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大殿同属帝焰,有合作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而且这种合作,于象府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您说是吗,俞总管?”萧安宁明喻暗示,自然知道俞子河会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但她也不着急。
只是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缓地说着。
“……”
而俞子河一直在沉默。
看起来,眉心微微蹙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而萧安宁却心知肚明地看着他坐在那里心中盘算着什么,嘉年华一役,步铭必定是又来做过俞子河的工作。
步铭就是有那种本事,只要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不会放弃的!就比如象府,他明知道俞子河在他和云殇之间左右摇摆,甚至还曾在云殇面前出卖过他,可是,仍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抓住机会来争取俞子河。
只能说,步铭这个人,对人心的算计真的是算计到了极点!
他深知俞子河是一棵相时而动的墙头草,对谁也谈不上什么忠心,只要能在象府这一亩三分地上保证了利益,跟在谁身边也无所谓。
所以,步铭一定会跟俞子河提及和魔君合作的事情。
这一点对俞子河而言,当然是一记很猛的警醒之锤。
他必须要掂量到底在这场较量中,是君向北和步铭联盟赢,还是什么也不知情的云殇和萧安宁他们赢。
要知道,云殇和彦无双乃至湛雲的合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萧安宁这个核心人物的存在。如果这个人物一旦不存在了,那三位殿主之间的联盟就会变得很诡异,失去了一种可以将他们圈在一起的联系。
俞子河在萧安宁刚一回府,就闻风赶到墨居,就是想知道嘉年华一役,到底内幕如何。
所以,对于他这样的人,萧安宁也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他的目的。
并且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一切正按照她和云殇拟定的计划来,他们才是这场战争的主导,而君向北,不过是螳臂当车,死的粉身碎骨。
她要不停地给俞子河坚定的信心,攘外尚需安内,只要安抚好俞子河,便可以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
萧安宁转头看向明月老夫人:“老夫人,对于这一次行动,由心美禀告老焰主后,老焰主对我们的计划表示赞同。但他认为,今后和君临的合作,全部转由云殇来执行。这意味着……”
后面的话,萧安宁没说。
但即使没说,明月老夫人也很明白,“老焰主已经开始对步殿主越来越不耐烦了?”
听到这句话,俞子河心头一跳,脸色微微紧张地看向萧安宁。
萧安宁早就知道这句话对于俞子河的分量,以及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反应
她也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可以这么认为。而且……”,语气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这一次,其他三位殿主已经联手切断了步殿主海外资金的来源。”
“步殿主海外资金不过只有几千万吧?”俞子河试探地插了句话。
萧安宁淡淡一笑:“俞总管消息还算灵通。”
俞子河脸上刚露出几分得意,就被萧安宁接下来的话僵硬了脸上的表情。
“只不过……”萧安宁唇角的弧度勾起,“俞总管知道的这个数目只是他账面上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冰山一角,你是说,他的资金远不止这些?”俞子河瞪圆了眼睛。
“没错!”萧安宁轻轻扫了他一眼后,恭谨的目光落在明月老夫人身上,欠了欠身子道:“老夫人,已经查明步铭和金四角第二大组织在毒~品生意上有资金合作,涉及的资金数额在海外r国账户已经高达近十亿!”
“什么?”饶是明月老夫人饱经风雨,听到这件事还大大吃了一惊,“他怎么敢做这种勾当!老焰主明令禁止帝焰任何人从事这件事!他实在是胆大妄为,简直是为了要钱不顾死活!”
明月老夫人的震惊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步铭已经被闭上了绝境,就算比这再危险十倍、百倍的事情,为了那张最高的权力宝座,他也一定会去疯狂的去做的!
萧安宁幽若寒潭的眼底泛起一丝寒意,看的在旁边一直紧盯着她的俞子河心底都跟着打了一个寒颤。
“是的,这一向就是步铭的风格!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一切手段。”萧安宁淡淡地说。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资金呢?就算他从事毒品生意,短期内也不该积累这么大一笔流动资金才是。”俞子河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萧安宁笑了:“俞总管,这笔钱当然不是只有步铭自己的,据可靠情报,这里面还有的毒品组织头目私人的几亿资金。如果他不能够及时将这资金窟窿堵上,我想很快,那个头目就会找上他。”
俞子河表情微微僵了僵,“这么说,步殿主的处境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
萧安宁很自信地颔首,“对,但他还会困兽犹斗。他这次的海外资金被切断,已经彻彻底底到了绝路,只不过,到就目前而言,很多人还并不知道这一点,做墙头草准备再观望观望的仍然很多。”
俞子河知道萧安宁这是再一次再警醒自己,就连明月老夫人也知道萧安宁的用意,不由叹了口气了,目光有些犀利地看向俞子河。
“俞总管,按理说,这些年来象府基本上已经都交给你打理,我也不怎么管事了,但是,有些事,我们观望可以,却绝不以轻易随便表露出你的立场。我这么讲,你明白吗?”明月老夫人的语气有些罕有的严肃。
俞子河一愣,随即皱了眉头:“老夫人,我知道你们两个都以为我和步殿主暗中有来往,我也实不相瞒,我的确是和联系过。但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象府好。”
“为了象府?”明月老夫人脸色沉了沉,有些不太满意他的强词夺理。
俞子河赶紧道:“是的,为了象府!老夫人,有句话叫做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是,我往日里和云殇殿主他们的确走的并不亲近,也没什么太多合作。可是,我想老夫人是明眼人,对于云殇殿主,只要我不去故意伤害他在意的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说着,目光落到了萧安宁身上。
明月老夫人随着他的目光,也将视线落在了萧安宁的脸上。
只见萧安宁神色从容平淡,唇角始终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清澈明亮的墨眸仿佛夜空里的星星,熠熠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这样的女子,睿智冷静,又富有血性,这才是云殇殿主喜欢她的真正原因吧。
“往下说。”明月老夫人不得不承认,俞子河说的很有道理。
俞子河的确对云殇做过一些出尔反尔的事,但云殇大度,不涉及根本,也并没有对他怎么样。
“但步殿主这个人……”俞子河本能地斟酌了下措辞,可一想清楚现在是什么场合,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下去。
“他生性毒辣,阴狠无比,我不能让他以为我彻底背叛了他,否则,一旦动起狠来,他会直接对我的家人动手。无论是衫雪还是萌宝,我都不能允许他们有事,所以,在步殿主面前,哪怕我不想和他合作,也要虚以委蛇。”
“老夫人,您说我说的对吗?”俞子河从椅子山站了起来,走到明月老夫人面前,目光有几分真诚。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明月老夫人还是第一次听俞子河讲心里话,一时间也有些意外。
反倒是萧安宁走到俞子河身边,仰起头看着他,沉静地说道:“俞总管,您的话不可否认,的确是有几分道理。但是,君子和小人也不过是您一念之间的抉择。云殇的确不会轻易对您怎么样,但也诚如您所说,如果嘉年华一役,我真的出了事呢?您可有想过,您会如何承受他的愤怒吗?”
俞子河一愣,反问道:“可你不是没事吗?”
萧安宁笑了笑,“俞总管,我能够平安归来,是因为我们事先有过缜密的计划和安排,可纵使这样,梦娜还是因为意外而香消玉殒。这种意外,你以为永远不会落在我身上吗?”
“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讲的。呸呸——”一旁钟姐听了,赶紧冲过来冲地上啐了两口。
第193章 流星(7)
俞子河又哪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当即站起来冲萧安宁微微颔首,“多谢。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萧安宁微微一笑:“俞总管客气了,我也只不过是不希望老夫人辛辛苦苦建立的象府被虫噬蚁蛀,最后毁于一旦罢了。”
俞子河深深看了眼萧安宁,转身对明月老夫人道:“老夫人,事不宜迟,我也不耽搁了,这就回去了。”
明月老夫人摆了摆手,“我不留你了,快去吧。”
望着俞子河慢慢消失的背影,明月老夫人叹了口气,她招呼萧安宁坐下,摇了摇头:“安宁啊,对于俞总管,我看哪你也别抱太多的希望。他个性圆滑,习惯了见风使舵,不到焰主最后选定,他不是不会停止摇摆的。”
萧安宁浅笑道:“老夫人,我明白。他这个人需要时不时的敲打一下。毕竟,他的身份地位如此,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背后的象府。我怕您一手建立的象府受到他的影响。”
明月老夫人伸手抓住萧安宁的手拍了拍,“哪能一点不受影响呢?这么些年来,前面有罗静平为一己私利折腾,后面有袁衫雪身边人想挖象府的墙角,我都看在眼里,只是啊……”
明月老夫人神态有些疲惫地道:“人上了年纪,有时候只想往好处想,贪图安逸,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要不是你提醒俞子河关于袁衫雪的事,只怕,我也懒得开口提了。”
见明月老夫人满脸的疲态,萧安宁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柔声劝道:“老夫人,要不然过些日子,我陪您出去散散心吧。从我进象府,就未见过您出去走走。”
明月老夫人眼中明显一亮,但随即想到了什么,那么亮光一闪而逝,她笑着说:“不着急,等诸事太平了,等喝你和云殿主喜酒的时候,我再出去走走吧。”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明月老夫人冲萧安宁点了点头,“你的电话,去接吧。”
萧安宁低头一看,屏幕上步铭两个大字赫然跃入眼帘,毫不犹豫地摁了结束键。
可瞬间,电话又刺耳地响起,仿佛她不接听就决不罢休似的。
明月老夫人看看萧安宁的神色,蹙眉问道:“莫非是……步殿主的电话?”
萧安宁点了点头,满脸厌恶地第二次挂断了他的电话。
明月老夫人想了想,不由犹豫地问道:“安宁啊,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就是你和步殿主的关系,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呢?他这个人……其实,我觉得,你不该激怒他。”
这番话可真是推心置腹的人才能讲出来的话了。
萧安宁点点头,“老夫人,我知道您的顾虑。只是,我和他……早已形同陌路,而现在,我们俩也终有一个会见不到未来的太阳。”
“那你……”
“老夫人,您放心。”看着明月老夫人满脸的忧虑,萧安宁宽慰道:“你别忘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既然历次焰主遴选都是一场腥风血雨,那么就让我勇敢地闯过去吧。”
萧安宁自始至终都没有直接回答明月老夫人的问题,然而,明月老夫人也并没有一味地强求那个答案。
她知道,萧安宁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
而自己在意的无非只是她的安全,只要人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好,接下来的一切,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步殿主海外资金也被切断了,那么他也许会做出什么疯狂反扑的事情也说不定,你一定要小心。”
“是,我会的,老夫人。”萧安宁自信地答道。
话音刚落,叮咚一声。是有短信进来了。
萧安宁抬起手机一看,屏幕上写着一行字,“我在门口,你出来!”
语气强硬,冰冷的文字间明显带着滔天的霸道和愤怒。
明月老夫人眼尖地看到,又担心上了,握着萧安宁的手摇了摇头:“安宁啊,你还是不要去见他了,你坐汽车从后门走,让我去应付他。”
轮到萧安宁摇了摇头:“老夫人,现在困兽犹斗的人是他,我怕他做什么?真的从后门走了,他还以为自己成了什么人呢!您放心,步铭这个人最大的好处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盲目自信了!在他眼中,我始终只是个工具,像只蚂蚁随时会被他捏死,所以他绝不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对我怎么样的。”
“老夫人,让我去门口迎接他,现在的他,并不值得您去费心。”
“那好,有什么事,就喊一声,我让十一跟在你身边。”明月老夫人目光向大厅阴影处望了望,一道蛰伏的阴影忽然动了一下,随即便闪出大厅不见了。
萧安宁故意撒娇地一笑:“老夫人,您把十一也调动给我,我可受不起呀!”
十一和十九一样,都是明月老夫人的隐卫,但是,十一的排名远在十九之前,是十字号打头的隐卫里身形手法都最厉害的一个。
可以这么说,十一就是明月老夫人的第二条性命,在此之前,十一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而现在,明月老夫人竟然直接将这个神秘的隐卫放了出来给萧安宁保驾护航,可见,对萧安宁的疼爱,真的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萧安宁心里温暖感动,将脸蹭在明月老夫人的肩头,贪婪地享受着明月老夫人如祖母般温暖的疼爱和怜惜。
世间就是有这么多复杂的感情,和梦娜、柳思情是伙伴之情,和心美是是师徒之情,和云殇是一生不离不弃爱侣之情,和明月老夫人之间就像钟姐开玩笑般的,的确更像是祖孙之情。
身为孤儿,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有得到这样多的感情。
现在,内心依然冰冷肃杀,可一旦被这些感情包围着的时候,她的感情世界会变得很柔软、很温暖,很想沉浸其中,一觉不醒。
“你这丫头……”明月老夫人似乎是洞察了萧安宁的情绪,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长发,“丫头啊,和我老婆子一起聊天的机会还有的是,现在,你该出去了——”
当萧安宁走到象府大门的时候,步铭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带着黑色墨镜,就站在门口那棵墨松底下的阴影中。
若是不仔细看,几乎会以为他原本就属于黑暗,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
“萧安宁,你很好,竟然让我亲自来看你。”步铭阴冷的语气从薄薄的唇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来,随后,人从墨松的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萧安宁立在原地未动,只是淡淡一笑:“步殿主,恐怕是您会错意了。我从未有任何想法让你来,你我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谁看谁的问题。”
步铭咬着牙,眼神愤怒的像要喷出火来,他一步一步走到萧安宁身边,周身散发出一种几乎克制不住的怒火,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萧安宁的脸上平平淡淡,眼神也冷冷清清,就仿佛眼前这个人的怒焰完全影响不到自己似的,只是那么冷静地看着他。
“你脑中的炸弹已经取出来了?”步铭轻声问道。
萧安宁一愣,随即蓦地一笑:“殿主,你方才的怒火,该不会是为了告诉我,你是因为君向北在我脑中埋了炸弹,所以才替我生他的气吧?”
如此讥讽的语气落入步铭耳中,他完全没有动怒,甚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还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痛惜地道:“安宁,哪怕你不相信,我也要说,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气他不经我的同意,便对你下如此的毒手。若不是你运气好,我今天也许都看不到你了。”
步铭的手带着阴冷的温度,萧安宁疏离淡漠地将他的双手从自己脸颊处,生硬地掰了下来。
尚未开口,只听步铭又道:“但除此以外,我也气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还要我千里迢迢地赶到象府来见你。而你,甚至两次挂断了我的电话,怎么,你是打算永远不再见我了吗?”
听到他这一番措辞,萧安宁脸上的表情忽然瞬间统统凝固了,就仿佛他的话产生了某种非常意外的效果,震惊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看着她的反应,步铭似乎有些高兴,他又往前迈了一步,几乎和她距离近的彼此间气息可闻。
“安宁,我已经细想过了,你我之间不该有什么不能解的仇恨,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对我也曾万般依恋,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走向穷途末路吗?”步铭眉头轻动,言语间似乎蕴着深深的感情。
萧安宁忽然抬眸,冷若寒潭的眼睛对准了步铭黑色的瞳仁,“殿主,你今日来,究竟是何意?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感情牌,对我而言,并没用处。不,不能说没有用处。”
萧安宁顿了顿,明显见步铭眼中一亮。
但随即,她冷酷地将他眼中那抹亮光毫不犹豫地抹杀。
“打感情牌,只会让更加厌恶你!”
第194章 流星(8)
步铭完全没想到萧安宁语气一转,说出来的话却照旧还是那么无情刺人,可现在,他的确不想失去她,从没有任何时候如现在一样,迫切的需要她。
“安宁……”他没有动怒,反而换上更加乞求的语气,“这么些年来,我照顾你、一点一点培养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我有什么做的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回到我身边吗?”
看着他这副模样,萧安宁眉头轻动,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讥诮地说道:“怎么,你还没死心?到底你打算纠缠到什么时候?我们之间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不,不明白!”步铭眼见她眼中的厌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