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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早起不来太早!你忘了,我昨晚给君若好下了药,他们两个不折腾到中午,下了床。”云殇再度驳回了萧安宁的理由。
不过,他再想品尝娇妻甜美的味道,也知道,萧安宁此时的身体恐怕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所以,只能靠亲吻来纾解自己的欲焰。
哪知道吻来吻去,到了最后反而撩拨成漫山遍野的大火,只能猛地一掀被子坐起身来,深吸了口气。
怨念地说道:“安宁,你再躺会儿,我去冲个澡!”
说完,便跳下床急匆匆向淋浴间走去。
望着男人高大逃离的背影,萧安宁从被子里钻出来,摇了摇头。
这一晚上的折腾,竟然还是没有喂饱他。
想到他又要靠冷水浇灭身体的欲望,忍不住失笑,同时也为他的温存和体贴感到心意盈盈。
等云殇从淋浴间里出来,萧安宁已经穿好了衣服,在等着他了。
他只在腹间围了一条白毛巾,宽肩瘦腰窄臀,双腿修长,身形高大、相貌英俊,半湿的头发贴在额前,更显整个人性感俊美。
萧安宁捧着一件白衬衫走到他面前。
靠得近了,就会发现他浑身肌肉结实、却也疤痕道道,狰狞的疤痕昭示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受过多少次的伤。
萧安宁心里忍不住心疼,抬起手指,轻轻在上面抚摸着。
谁知,却惹来云殇再度嘶哑的声音:“再动,我可就真的要开荤了——”
滑动的手指,倏然停下。
却听到云殇呵呵的笑声从头顶贯来:“乖,帮我穿衣服吧。”
萧安宁知道自己又被云殇取笑了。
其实,他一向在意她的身体,若是自己真的承受不了,又哪能真的一味需索。
只是,他的眼神实在炙热,一时间,她反倒有些慌乱没细想罢了。
清晨的时光,如此安然。
淡淡的阳光朦胧温柔,透过白色的纱帘映入室内。
将两个人都一起笼入朦胧柔和的光晕中。
云殇的上半身半干不干,上面还有未擦干的水珠,在麦色的肌肤上折射出晶亮的光芒。
萧安宁刚想取一条新的毛巾,给他擦干净身子再帮他穿上衬衫,哪知眼前俊美男子一低眉眼,笑着拉住她的胳膊。
邪魅地指了指腹间:“现成的毛巾,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嗯?”
萧安宁愣住了:“这条怎么用?”
难道不成取下毛巾给他擦身子,然后让他光裸着?
偏偏云殇还抬手捏住她的下颌,邪魅地说:“就这条。”
萧安宁脸上一热。
只是想了想两个人都是夫妻了,彼此也就见识过彼此的身体,也的确算不了是什么。
她红着脸往云殇腰间扯去。
目光却飞快地移到一旁。
哪知扯下毛巾,却并未见到脑补的画面。
云殇哈哈一笑,将萧安宁扯进怀里,身上的水珠悉数贴到她的衣服上,戏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萧安宁回过神来,赫然见他肌理紧凑的腰间还围着另一条同色的毛巾。
“云殇你……”萧安宁抬起手,在空中扬了扬拳头。
云殇宠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安宁啊,沉冷、敏锐、机智、勇敢,每次出任务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唯独在情事上,才难得见到她少有的娇羞。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不爱呢!
“我逗你的,希望你天天开心。好了,时间真的不早了,我先带你吃早餐去。”云殇松开怀里的女子。
萧安宁又好气又好笑地给他穿好了白衬衫,“我还没梳洗呢!”
“裤子——”从旁边裤架上扯过早就烫得笔挺的裤子,递给他。
云殇泯然一笑,接过来,悠闲地将长裤穿好。
等他穿戴利索,却反身再次去淋浴间打了一盆水出来,捧到萧安宁面前:“来,让老公服侍你洗漱更衣。”
萧安宁翻了他一个白眼:“洗漱必须,衣服已经换好了。”
“刚才,不是又沾染上我身上的水滴了吗?再换一套吧。”云殇挑了挑眉,眼睛情不自禁往萧安宁露出细长脖颈的衣服瞅去。
目光明显是有些沉炙。
萧安宁随着他的视线下意识也低下了头,看到颈下吻痕斑斑点点,青紫一片。
任谁也看得出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今天她随手从衣橱里挑了一件红色的长裙来穿,倒没注意这件长裙前胸口微微有些低,差不多能露出明星们所谓的事业线了。
怪不得云殇非要让自己换衣服。
这哪里是沾染了水珠的问题,八成是怕自己的老婆走光吧。
“我不想换,衣服有水,很快就干了,谁也看不出什么来。至于洗漱嘛……我自己来吧。”萧安宁故意装作不知道,伸出手,想要把毛巾从云殇手里取过来。
谁知云殇只是身形微微一转,就轻而易举避开了她的手。
让她的手臂落了个空。
萧安宁眼神一亮,凌空抬手向云殇腰间点去——
说起来,两个人同时身为特工,还并未曾真正的较量过。
刚才云殇那利落敏捷的轻轻一避,不由激起了萧安宁想要和他试试身手的好奇心。
云殇原本手上就捧着水盆,萧安宁又是突然抬手向要腰肋间突袭。
这个位置,通常极易被人攻击。
萧安宁本来以为自己肯定一击得手,谁知云殇竟然将手中水盆向高空一抛,电光火石间遽然探手极速抓住她的手臂。
另一只手在水盆落下时,已经稳稳接在手中。
这一比,身手高下立现。
萧安宁错愕地盯住他:“你身手这么好?以往怎么还会受那么多的伤?”
云殇勾唇笑笑,单臂搂着她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身上80%的伤口,都是拜云青松所赐。要不要帮我教训他?”
“不好吧?”萧安宁蹙起了秀眉。
可眼底却透着一缕杀气。
云殇爱极了她这种爱憎分明的表情,她生气,自然是因为心疼。
这个时候,把老头子祭出来当牺牲品,也不枉他当年为了逼迫他来君临,而数度追杀他。
“有什么不好?”云殇微微一笑:“老头子死了,我提前接任帝君,你做帝君夫人,多完美。”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萧安宁被云殇故作认真的样子逗乐了,“我洗漱好了,咱们先去见帝君。毕竟……也是你血统意义上的父亲。”
萧安宁是孤儿,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
前生,就连爱情,也只是她一个人虚构的幻影。
以致衔恨而亡。
重生后,却遇到了云殇。
不仅令她感受人世间最重、最深情的那份呵宠,在怀孕后,也使得她对完整的家庭有了一份痴恋。
而云殇原本和他一样,从小没见过父母,可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云青松未曾养育过他一天,却也是他的生身父亲。
新婚夫妇婚后第一天要去拜见长辈。
在某种意义上,萧安宁反而比云殇更看重这份亲情的完整。
尤其是失去第一个孩子后,那种孺慕之思让她更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感情。
这一点,云殇自然心里是知道的,只是脸上却不会表露出来。
他含笑侍候萧安宁洗漱过后,倒了盆里的热水,又亲自给她换上一件足够保守,连脖子也不露半分的裙子,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正要牵着萧安宁的手走出房间,云殇突然盯着她的脸,又喊了声停:“等等。我们好像有件事没做。”
“还有什么?”萧安宁下意识私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并没什么不妥:“该挡住的都挡住了。”
云殇听她话里不察流露出来的含意,抿唇说道:“是没什么不妥,但我忽然想起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萧安宁奇了。
要知道,云殇一向并不喜欢钻研什么古文化,这时候,怎么还会想起什么典故。
“待你长发及腰,我为你淡扫蛾眉——”
云殇沉沉盯着萧安宁的秀眉,抬手在上面勾画着她秀美的蛾眉,眼神里是浓浓的深意。
是啊,当初她的一头秀发因为厌恶步铭而剪去,后来却是因为不经意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而慢慢蓄起。
真的是到了已经长发及腰的时候了。
只是,被他这样沉炙的目光一凝,萧安宁心里不禁有些讶然:“你要为我画眉?”
第243 待你长发及腰,为你淡扫蛾眉
进入特工这个行业以来,她一直过的是精神时刻高度紧张、刀尖舔血的日子。
无休止的练习枪法,无休止地学习各种特工技能,无休止的出任务。
从来没有一天像个正常的女人,可以安安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对镜细细画眉、勾勒曼妙唇形。
纵然是化妆,也不过只是为了任务的需要。
小产后这半年来,她更是不需要化妆了。
每天都是直发素颜。
云殇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自己,每晚抱着她入睡的时候,都会温存地在她耳边说:“清颜素容,清水出芙蓉。更美……”
然而,现在他说,要给自己画眉?
萧安宁难得有偶尔紧张在意的时候。
脸上神情微微有些羞赧。
初为人妇,一时竟然没往别处理解。
低头想了想,难道因为是新婚,昨晚两个人又太疯狂,容颜看起来比往日憔悴?
又或者是他觉得自己今日去见公爹,理应打扮打扮?
如果是后者,倒是自己的疏忽了。
大半年没化妆,早就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对不起,我忘了。去见帝君,的确应该……”萧安宁不好意思地一笑。
“说什么呢?”云殇蹙眉,却又忽的笑着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点:“是不是又想多了。我只想效仿古代夫君为娘子画眉。这一辈子,只为你一个人画眉。”
萧安宁一怔,心头蓦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中,温暖地说不出话来。
一辈子,只为你一个人画眉……
“来,你坐下。”云殇牵着萧安宁从门口返回梳妆台前,安顿她坐在柔软的白色皮凳上。
镜子里,女子清颜美丽,带着新娘特有的娇羞。
更因为身后男人无限的宠爱,水眸染上浓浓的缱绻和深情。
梳妆台上,原本就准备了一整套完整的化妆品,眉笔更是黑色、褐色、灰色颜色不同粗细不均地有一整筒。
云殇看了看,从里面抽出一只黑色,“你皮肤白皙,还是黑色简单,又衬你。”
说着,便细细在萧安宁的眉上描画起来。
他一直勾着唇,神情极为专注,仿佛是在完成人生异常重要的一件大事。
手法并不熟练,可极为认真,萧安宁心里暖暖地笑他:“可别给我画坏了,没法出门见人。”
男人从镜子里睨了她一眼,勾唇说道:“那不更好?我们就在房里待一整天,继续做昨晚没做完的事。”
“去!”萧安宁啐了他一口,“真是越来越没正经了。”
“不正经?”男人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不认同,脸上露出此妻尚需认真调教的表情,“夫妻间,这不既是权利又是义务?还是说,你想让别的女人侍候我,嗯?”
“你敢——”萧安宁扬起粉拳。
惹来云殇哈哈一阵大笑:“再动,我可真画歪了,然后,就真的不用出门了。”
萧安宁知道他说得出来,真的做得到,哼了一声,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
结果,云殇被她欲打不敢打的小神态逗的更加开怀,连带着结实笔挺的胸膛都笑地颤抖起来。
云青松本以为云殇和萧安宁新婚,第二天来见自己肯定会晚些。
哪知道在云殇的霸道坚持下,他们即使是在用过早餐后才来,时间也不过才7点半。
这个点,很多人因为昨夜狂欢,根本就没有起床。
两个人是牵着手进来的。
一进门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云青松面前。
云青松本来只是有事单独要和云殇商量,此时一见两个人一起携手进来,周身散发着恩爱缱绻的味道,再瞥见云殇脸上却有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心里忽然微微一动。
难不成,两个人这是打算……
“帝君,早安!”萧安宁首先开口。
说着,她又扫了眼四周。
云青松一怔,目光掠向她身旁那个神情淡漠、姿容俊挺的男子。
只见云殇淡淡跟着说了声:“早!”
眼神看起来平淡无波,但,云青松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做,并不是他心甘情愿。
多半,是为了身边的女人。
但即便是这样,即便萧安宁和云殇并没有叫自己一声父亲,可不知为什么,见这么一双天作之合的璧人站在自己面前,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受用。
“来人,上茶!”云青松挥了挥手。
很快便有人将上好的热茶端了过来,正要放在桌子上,云青松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端给他们两个。”
方才,萧安宁问过早安后,向四周张望了下。
想必,就是在找这个吧。
新婚夫妇见长辈,自然少不了敬茶这一礼节。
只希望,自己猜的没错!
说起来,自己这些年身边并不缺女人,但是,若论天伦之乐,他却从来没有享受过。
云玫兰是他的女儿没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完全没有父亲对女儿的那种感情。
他之所以宠着她惯着她,也仅仅是因为他是他的骨血,仅此而已。
但是现在,猜想到萧安宁是和云殇来敬茶的,他却莫名有些微的期待。
甚至,说不出来的紧张。
难道,真的因为云殇是自己的儿子,可以传承自己的君临大业吗?
萧安宁茶盘里取过两杯茶,一杯自己端着。
另一杯正准备给云殇去拿,哪知他自己已经伸手取了过去:“我自己来。”
萧安宁微微一笑,知他是不想劳烦她,便恭谨地端茶向云青松奉上:“帝君,我和云殇给您敬茶!”
看着一身新妇红装的萧安宁,从里到外都透出一种娇羞和甜美,就这样恭谨地站在自己面前敬茶,云青松片刻前那微微犹疑和紧张,终于落了地。
恍惚间,忽然涌起一阵难掩的欣慰和愉悦,他接过茶,声音朗朗地说道:“安宁啊,以后叫我爸爸就好。君临,是咱们一家子的。”
这番话,意味深远。
云青松愉悦的目光微微偏移,落在云殇身上。
本以为,云殇会因为这句话有所动容。
哪知他勾着唇似笑非笑,端着茶,睨了他一眼,竟然不屑地把茶喝了下去。
完全不接他的话茬。
云青松的目光一紧,微微有些失望,但想了想,当初为了逼这个儿子到君临,曾对他进行过不少次刺杀。
只怕,想要他就这么轻易原谅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
“好!”云青松喝了半盏茶,轻轻将杯子放到茶盘里。
虽然有遗憾,但他已经知足了。
只是,根本就没想到他们夫妇二人会来给自己敬茶的,也就没准备红包。
这时候,似乎有些尴尬。
“去,叫君子楠把我的金虎拿过来。”云青松吩咐道。
“是。”侍从端着茶盘转身离开房间。
君子楠很快就赶了过来,进来时,西装笔挺、发丝铮亮,一看就是早起的人,精神奕奕。
进来时,云青松已经招呼云殇和萧安宁坐在沙发上。
见到他们两个,目光微微有些惊讶。
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走到云青松面前,将手里的墨色锦盒捧了上去:“帝君……”
云青松点了点头,接过墨色锦盒,扭头冲萧安宁微微一笑:“安宁,你们初来君临,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什么好送的。知道你枪法好,这把金虎就送你做见面礼吧。”
“爸爸,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一边说着,萧安宁一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云青松酷爱收集枪支,这个在特工界并不是秘密。
据悉,很多世界一流军火商生产出来的绝版手枪,云青松这里都会备份一把。
金虎,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金虎还有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整支手枪是一种世界绝无仅有的矿石打造的。这种矿石来自外太空的陨石。
全世界只有那么一颗,和一个篮球差不多大。
里面的未知矿石硬度极高,堪比金刚石。
只是那么一颗天外陨石就已经价值连城了,再用陨石打造成可以真枪实弹战斗的手枪,价值已经无可估量!
金虎被云青松以高价得手后,珍惜异常,从不拿出来示人,只存在自己的枪支收藏库里,隔一段时间进去把玩把玩。
此时,听他说要将金虎赠送给萧安宁,君子楠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下意识盯着萧安宁。
哪知这个女子虽然面色清丽含笑,在听到金虎要赠给她时也是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那种受宠若惊的表现。
好似东西虽贵,她并不在意。
在意的只有,那是帝君极为喜欢的东西——
“贵重不贵重的我们不提,所谓己所欲,施于人。正因为我自己珍爱这把手枪,送给你,才显得我这长辈的诚意。”云青松将手中的墨色锦盒递到萧安宁面前:“别客气了,收下吧。”
他这样一说,萧安宁也不好再推辞了,“谢谢,爸爸。”
说完,她郑重打开了墨色锦盒。
一把墨色手枪赫然映入眼帘。
萧安宁毫无犹豫地将枪从里面取了出来,拿在手里试了试,枪体比普通枪支轻便不少,而且顺滑容易操控,对着窗口下意识扳动了下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传来玻璃剧烈的碎裂声。
枪膛里竟然挂了子弹!
屋外的凉风顿时从破裂的窗户一贯而入。
溅起的玻璃碎渣有一些力道极大地崩到云青松身上。
云青色脸色一沉,瞳孔骤然紧缩。
视线凌厉地劈向君子楠。
“这……”君子楠脸色大变,惊骇地叫道“帝君,这枪……我没有动过——”
第244 和好?猪都能上树了!
云青松脸色变了几变,视线在凝注窗外那两道匆匆赶来的身影时,墨黑的眼底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杀机。
“不是你。”他说。
君子楠松了一口气,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向萧安宁瞟去。
萧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