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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云殇已经替她换过了新的衣服?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没?”
大门突然被推开,门口,映出男人清俊的容颜,修长隽黑的双眸正湛湛的盯着她……
萧安宁下意识拽过被子,心头微有些异样。
眼睛,疑惑地盯着男子手里拎着的硕大的纸袋。
见萧安宁一直盯着纸袋看,云殇迈动修长的长腿走到萧安宁床边,说:“岛子离陆地有点远,我开飞机去买了回来。不会用,你自己可以吧?”
说完,他把纸袋子丢到床上,然后紧皱眉峰盯着萧安宁:“这鬼东西怎么那么多花样?丝薄、绵柔、白天、夜晚,加长,还有蝶翼……”
“什么东西还需要蝶翼?要飞吗?没空挑选,一样给买了一包回来。总有一款能适合……”说完,他负手而立,俊颜微有些扭曲。
想想堂堂帝焰特工组织的一介殿主,那么高大上的一个霸气男人,在卫生巾用品货架前,纠结、凌乱,茫然无从挑选的样子。
萧安宁一时没忍住,唇角弯起一丝弧度。
“你先出去吧。”微微柔和了语气。
这次云殇毫无二话,倏地转身离开。
等萧安宁从那硕大一纸袋花花绿绿的卫生棉中挑出一包日用的,又看了下剩下的,不由苦笑。
估计,今年一年的用量都够了!
片刻工夫后,门口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萧安宁怔了一下,随后开口说:“殿主,请进——”
云殇手里端着一杯红糖水,走到她面前,带着些命令式的语气说:“都喝了!我已经打电话问过陆妈妈,女人生理期的时候喝红糖水有利减轻痛苦。”
脸上一红,萧安宁心里有些腹诽。
他竟然,打电话给陆妈妈,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从他手里接过杯子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一起,两个人下意识抬眸,撞进彼此异样深邃的眼神里。
萧安宁飞快避开了目光的碰触,微微垂下头,一口气喝光了红糖水。
见她脸色苍白,原本红润的唇都失去血色,变得煞白的样子,云殇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接过空了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这才缓缓在床边坐了下来。
幽然盯住萧安宁苍白的脸,问:“萧安宁,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答案吗?我现在告诉你!”
萧安宁霍然抬眸。
“答案很简单——你太累了,好好休息!”
你太累了,好好休息!
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巨大的重锤,缓慢而又震撼地重重敲在萧安宁的心头。
她——太累了?
或许吧。
每天花三个小时练习枪法,两个小时练习跑步,一个小时陪老夫人,四个小时研读毒药,一个小时……
再抛去吃饭时间,每天睡眠时间不会超过6小时。
只不过,作为高高在上的麒麟殿主,把一个小小的特工作息了解的这么透彻,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视萧安宁的震然,云殇黑魆的双眸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她。
“这几天,什么都不要想。只好好休息!”
“好。”萧安宁慢慢阖上了眼睛。
反正她也走不出去这个孤岛,就当……是偷来的浮生半日闲吧。
……
深夜两点。
除了潮水拍打着海岛的潮汐声,一切都是那样静寂。
萧安宁的腹痛已经基本缓释了,她悄无声息地趴在云殇的卧室门上听了听,里面一片宁静。
这个时间,应该是深度睡眠的时候吧。
她慢慢潜回卧室,轻轻扭开了耳环上的远程通话器开关。
这,是她和19唯一单线联系的工具。
“19……在吗?”
通话器,传来长时间的静默。
“19……如果没睡的话,回个信。”萧安宁的声音微微有些急促。
明月老夫人早晨视频通话时,显然并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
若是19安然回到象府,早就该向老夫人禀告,老夫人,绝不会这样问。
这就意味着,老夫人和自己通话时,19并没有回到象府。
是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吗?
萧安宁强迫自己这样想,是因为,她根本无法接受其他的答案。
死死攥住通话器,里面,依然还是可怕的、长久的静默。
“19、19,你在吗?回应我!”
萧安宁咬着唇,心头隐隐有莫名的担忧开始涌上。
是,她从来没有这么晚联络过19,可是,每次,只要她接通通话器,19低沉的声音,总会在第一时间回应她。
这次,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明月老夫人说,爆炸时,有伤亡。
是19没出来吗?
眼圈有什么酸涩的凉意,似乎,沿着脸颊往下淌。
“19……你在吗?”她嘶哑的声音,低低的,却又隐忍地,一遍又一遍呼唤着19的名字。
直到,卧室的门锁,被钥匙拧开,男子高大的身影兀然出现在深夜的门口。
黑魆的双眸晦涩难辨。
第49章 某男的嫉妒
“19,就是那个让你惦念着的人?”云殇的声音冷冷清清,完全让人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萧安宁攥紧了拳头,倏然收声。
“真好。”云殇忽然笑了,他抬手从裤袋里掏出一支黑色的手机,拨了号码。
“19,给我滚过来!”他低沉着嗓子,声线里终于透出了一抹说不出的厌怒!
“殿主,深更半夜的,什么事?”19似乎还在睡梦中。
声音有些朦胧嘶哑。
“到孤岛来。”说完,云殇毫不客气地扣了电话。
空气中,仿佛突然有什么诡异的寂静开始弥散。
萧安宁近乎震骇的盯着他的手机:“你为什么有19的联络方式?”
就算云殇是麒麟殿殿主,级别高于明月老夫人,19也绝不该、也不可能隶属于云殇管理。
除非……19,原本就是云殇在象府埋下的眼线。
锁住萧安宁双眼中的震骇和讶然,云殇冷嗤了声,不紧不慢地说:“如你所想。”说完,他颀长的身子一转,走了。
带着怒气!
不明所以地看着那消失的背影,萧安宁一时间有些愕然,又有些惊喜。
19没事,他真的会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等马达的轰鸣声在耳畔骤然响起时,萧安宁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跑到落地窗前,视线紧紧盯着海岸。
看着礁石处,高大清瘦的男子锁了游艇,飞快地向自己所在得建筑飞奔时,萧安宁的心,终于忍不住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今天的19,没有戴面具!
也许,这将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坦然以对吧。
很快,别墅的大门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萧安宁刚想下楼给19开门,却听见云殇阴郁低沉的声音已经响起:“门没锁,自己进来。”
大门,被19一推而开。
他清瘦高大的身体立时挤了进来,“殿主,有什么吩咐?”
萧安宁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正是19的,她如何能分辨不出来?
她捂着胸口,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
19听到声响,下意识抬起头,看到萧安宁的刹那,唇角弯了起来:“萧小姐!”
似乎,他并不讶异在这里看到萧安宁。
“19,你没事吗?我很……担心。”犹豫了下,萧安宁还是轻轻问了出来。
19清瘦俊逸的脸上,明显一怔,疑惑的目光扫过萧安宁后,落到斜倚在二楼栏杆处的云殇脸上。
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似的,他轻轻一笑,“萧小姐,我没事。我一直在象府,怎么会有事?”
一直在象府?
萧安宁一愣。
如果19一直在象府,那么出现在豪临大饭店的人又是谁?
不,她不会弄错的!
昨天,她确定清晰地嗅到了独属于19的气息!怎么可能19会待在象府?
萧安宁阖上眼睛,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沿着楼梯下了楼。
身后,分明有一道炙热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她状作淡然地走到19身旁,抬眸,紧紧盯着眼前清瘦的男子。
身高,比自己高个头。
眼睛,明亮而又精神
站了一会儿,萧安宁忽然双眼中划过一丝冷芒,她慢慢回过身来,盯着楼上云殇那俊挺却沉鸷的脸说:“他不是19——”
萧安宁的身后,19一愣!
他明明是19!
萧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有些困惑地看向云殇,却发现自己的主子从自己进来,脸色几乎就能阴沉的低出水来。而且,他也敏锐的发觉了,自己的主子,对萧小姐和自己的互动很在意。
那种在意……
简直就是像一把凌厉的刀,恨不能在自己和萧小姐面前劈出一个裂缝来!
19微一犹豫,便说:“萧小姐,我是19。老夫人的隐卫19,从来只有我一个!”
就在这时候,云殇冷嗤了一声,高大颀长的身体慢慢转过身去,走回卧房。
只听“砰”的一声,木质的卧房大门被他狠狠地一脚踢着关上。
留下错愕的两个人。
短暂的静默后,19感觉气压非同一般的沉重,决定还是到自家主子那里报到。
不过报到前,他觉得有件事,应该让萧安宁知道。
“萧小姐……”19声音细微,他警惕地看了眼楼上大门紧闭的房间。
萧安宁淡淡地收回目光,“说吧。”
19深深吸了口气:“殿主他,曾经化身××在象府待过。”
好像很惊悚地飞快扫了眼楼上,捂着嘴巴,用眼神和萧安宁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
那个××,19没说,就算没说,不也是19么?
堂堂麒麟殿殿主竟然化身19在象府生活,究竟……究竟,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龙头山、百合之死案救过自己的那个19,究竟是谁?!
就在萧安宁困惑的时候,19在云殇殿主的卧房里接受到一个崭新任务。
“鱼没了!”
“?”19微楞。
“她喜欢吃新鲜的鱼,你去钓!”
“殿主,这时候鱼群应该还在海底安眠,我日出的时候马上出海!”19虽然觉得殿主气压低的要命,还是理性地禀告!
“现在就去!另外,打电话,告诉老夫人,把左璇秘密接来。让她和你一起出海钓鱼。”
“……是。”虽然不知道殿主心里打的什么算盘,19决定马上执行。
似乎……
殿主,在生气?
……
等19接了左璇,钓了满满一筐鱼回来的时候,懵懂的左璇在看到萧安宁的刹那,哇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眼圈都红了:“小姐,你好好的,你好好的啊?”
萧安宁知道,左璇也一定得知了豪临爆炸的事,但是,却还不知道自己好好活着的事实。
她搂过左璇,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我没事。”
左璇哭了一阵,才破涕为笑。
幽怨的目光忽的飘到19身上:“小姐,19把我接出来,什么都不说,只说去见小姐。到了海上,他就拿出一盒白粉往海里撒。我以为……”
后面的话,左璇顿时咽了回去。
这么不吉利的话,她才不会说!
反倒是萧安宁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那是我的骨灰?”
左璇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19在一旁瞪圆了眼睛,完全难以置信地吼道:“美女,那好不好是引鱼的饲料啊?什么时候成了骨灰了?”
左璇一见19敢瞪眼睛,猛地从萧安宁怀里钻出来,跳着脚吼:“你还敢吼我?有你这样的吗?你说带我去见小姐,人没见着,却见了一盒子骨粉!小姐本就生死未卜,有你这样吓人的吗?你还敢吼我!!!”
19被左璇怒吼的咆哮,吼的一愣,飞快看了眼萧安宁,惊悚地说:“小姐,这丫头太恐怖了!你为什么找这么个人跟着?”
左璇一听,绝对不依了,扬起粉拳追着去打19。
19眼尖地往旁边一闪,躲到了大门口,一边飞快拉开门,一边冲着左璇挑衅:“疯丫头,真是疯丫头!”
“你还敢说——”左璇追着19出了大门。
很快,整个海岛上传来左璇追杀19的尖叫声:“19,你给我站住——”
……
颀长的身影,站在高大透明的落地窗前,望着左璇追逐19的画面。
某人,心里觉得舒爽了很多。
“萧安宁……”某男心情愉悦的启开了通话器。
“殿主”,萧安宁回应的还算及时。
“到我房间来。”
“好。”
因为有19和左璇都在,空旷的海岛别墅似乎不再那么令萧安宁排斥,也多少有了些安心。
对云殇的防备也减少了许多。
她几乎没耽误什么时间,便敲开了云殇房间的大门。
走进去的时候,云殇正站立的落地窗前,黑魆的眼睛明显蕴着笑意,透过玻璃窗望向海岛,似乎,在玩味欣赏着什么画面。
“殿主……”萧安宁走进房间,在门口处停住。
“过来。”云殇噙着笑,也不转头,命令道。
“嗯。”萧安宁平静的走到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再次停住了脚步。
“你觉得……19和左璇怎么样?”
“左璇很忠诚。19……也很好!”萧安宁不明白云殇为什么提这个话题,仔细斟酌着措辞回答。
“19很好?”云殇一挑眉,一直背对萧安宁的高大身体,立马转了过来。
黑魆的眼睛,似乎又浮上什么涌动的黑暗情绪。
每次一提到19,这个男人就有些奇怪,萧安宁不解,但继续坚持自己的答案,“对,19人很好。”
“既然很好,那你觉得19和左璇在一起,如何?”
“嗳?”萧安宁一怔。
19和左璇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殿主的意思是……”
“就是话里的意思。”云殇低垂着头,紧锁着萧安宁的翦眸。
萧安宁的秀美缓缓蹙了起来,如果真是话里的意思,难道说,眼前这位得了早衰症的殿主,是想当红娘,给19和左璇牵红线?
唇角,意外在淡漠的面孔上,缓缓弯起一个可疑的弧度。
萧安宁,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堂堂殿主,竟然会干上红娘这样的角色!
“很可笑?”云殇轻而就洞悉了萧安宁的腹诽,噙着嘴角问道。
“是很可笑!”萧安宁的眼眸缓缓转向窗外。
那里,是左璇跟在19后面追逐的画面。
画面很美,左璇像个18岁少女应有的样子,长发在海风中飞舞,脸上半嗔半怒的神色,又夹杂着无法掩饰的喜悦,玩命地去追打19。
而19,似乎是故意时快时慢,逗引着左璇,没到快追上他时,他修长的双腿,就会猛然加速,拉开左璇一段距离。
若是,他们在一起……
萧安宁脸上慢慢浮上些柔和却冷凄的神色,“一入帝焰,身不由己!哪个特工的未来,能由自己决定?”
第50章 偷来浮生半日闲
前世,步铭那刻骨铭心,几乎能剜掉她心脏般冷酷的话语,似乎还言犹在耳!
你曾是最令我骄傲的特工杀手!但,作为杀手,你却对不该动情的人,动了情!
然后,他亲手,将她的满腹深情,炸的灰飞烟灭!
若是左璇真的可以和19在一起,他们青春年少,那会是多么灿烂而又富有朝气的一生。只是,真的可以吗?
他们会不会又将是曾经那个死的连骨渣碎肉都不剩的萧安宁?
她,不敢想,更不敢赌!
“我若说可以呢?”云殇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萧安宁的双眸。
萧安宁一笑,抬起头,对上云殇黑魆的双眼:“殿主,他们只不过是帝焰最不起眼的人。您又何必花心思在他们身上。”
萧安宁心思甚重,这一世,她对任何人戒备心都极大。
尤其眼前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总觉得危险的气息超过任何一个人!
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渊,让人摸不透他的底细!
左璇和19,都是她身边重要的人。
哪怕,19也许本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深藏在象府的眼线,那也是她想要保护的人。
云殇的建议,她怎么可能就这么采纳?
“好!”云殇阖了下眼睛,似乎并不想直接否定萧安宁的提议。
几乎是片刻的工夫,他又睁开了黑魆的双眸,盯着萧安宁问:“如果他们彼此喜欢,你至少不会阻碍他们吧?”
“阻碍?”萧安宁一愣,随即有些好笑地扬起眉,反问:“为什么要阻碍?”
见她这样自然地回答,云殇心头像是有什么轻松地放下了。
但是,男人荷尔蒙的分泌,还是让他有了个新的想法。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吧。”
这个大家,是四个人的意思。
萧安宁静了一瞬,随即说了声“好。”
几乎搞成家宴的晚宴上,“大家”搞了一个不亦乐乎的小游戏。
某男,某女,某9、某璇,各自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一个小秘密,也或许是……n个?
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晚宴,云殇安排的是吃火锅。
要知道,在帝焰,大家习惯了吃精致豪奢的西餐,就算是中餐,每顿做下来也都是穷奢极欲的做法。
每道菜工序多达几十道,务求尽善尽美、口味可口至极。
毕竟,特工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也许,过了今天,就没了明天。
所以,每个今天,都要能过多好就过多好。
以至于,云殇下达吃火锅的命令时,19竟然在厨房里呆愣当场。
他惆怅的看着满厨房青翠欲滴的新鲜绿蔬和各色鲜肉、鱼类,完全傻了眼。
“丫头,火锅怎么做?”
左璇嫌弃得睨了他一眼:“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路?”
19得救般的绕到左璇身旁,巴巴地问:“丫头,殿主发了话,我要是做不对,又要被发配去钓鱼了。你看,这夜黑风高,大冬天的……”
“你以为我想去?”左璇也有些发憷。
想想今天早晨,雾气茫茫伸手不见五指,在寒冷的大海上,一边哭一边飘荡的感觉,实在糟透了。
冷风几乎冻透了全身的血液。
“丫头,看样子你会,。我给你打下手!”19肝脑涂地地退到后面,一脸期待。
左璇一愣后,红了脸:“我也不会呀!我从小在象府长大,就没进过厨房!就是服侍小姐,也用不上我做饭啊。”
19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