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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宁一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头,像是被谁狠狠揪住,猛然痛的无法呼吸。
她很想走到陆妈妈身边,握住陆妈妈一向温暖的双手,可是,临了她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就像灌了铅,竟然无法迈动。
好不容易死死抓住门框,清瘦的身子才没有滑了下去。
陆妈妈,陆妈妈——你看,我给你带来机票了,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萧安宁握紧了机票,却发现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是在流泪吗?
为了陆妈妈再也不会醒来而流泪吗?
陆妈妈,你可知,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怎么可以抛下孤单单的我,一个人寂寞地走了?
身子,不受控地往地上滑落,骨节分明的右手沿着门框滑落,重重摔在门口的桌子上,发出巨大一声响,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闷痛从伤肿的手腕处传来,可是萧安宁竟痴痴跌坐在地上,怔怔看着前方那安静长眠的陆妈妈。
竟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痛似的。
“陆妈妈……”萧安宁伸出手,小的时候,只要这样向陆妈妈撒娇,陆妈妈总会笑呵呵地展开怀抱,将她抱紧在怀里。
现在,为什么陆妈妈安安静静地却不再理她,只任她一个人这么坐在冰凉的地上呢?
“陆妈妈,难道你不喜欢安宁了吗?”萧安宁揩了一下眼角,却发觉,汹涌的泪水根本擦也擦不完。
“陆妈妈,一定是你嫌我不够努力,没有保护好你,所以,你生气了,要离开安宁了对不对?”一腔再也遏制不住的痛苦袭来,萧安宁一拳狠狠冲地板上砸去,很快,拳头便被砸裂。
到处是星星点点的血红。
“陆妈妈,是我不对,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说着,萧安宁再次扬起拳头,猛地狠狠将拳头砸向地板。
只有这样,才能用肉体的疼痛麻痹心头的烈痛。
扬起的拳头,在半空中却忽然被一道巨大的力量钳制住,萧安宁嘶吼了声:“你放开!”
身后,低沉磁性的声音凌空传来:“萧安宁,你这样自残,只会让陆妈妈心疼,难道你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固执的双手半空倏然僵住,下一秒,身后的云殇猛然一把将她牢牢的、紧紧揽进怀里。强硬却深沉的将她的头按进肩窝。
是那样用力,几乎让她连呼吸,都难以为继。
“别哭了。”云殇抱紧了她,抬起微有粗糙的指腹,给她擦去泪水,眸光深沉地看着她。
她是他这一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她有多痛,他的心就会有多绞痛。
只是,萧安宁的泪水流淌的更加汹涌,她埋头在云殇的肩窝,哭得撕心裂肺。
前一世,陆妈妈是“病逝”,萧安宁又在外地执行任务,等她回来时,陆妈妈早已入土,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虽然难过,却没有现在这样撕心裂肺的痛!
这一世,却是眼睁睁看着陆妈妈在自己面前非正常死亡。
“我知道你痛,现在……这里面应该有陆妈妈留给你的遗言,听吗?”云殇眼尖,进来不久就发现,门口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手机。
这样的位置,显然是刻意放在那里的。
他将手机拿在手中,半握着,紧锁眉眼轻声问题她。
萧安宁死死咬着唇,哭着点了点头。
开了手机,里面音频文件只有一个,录制时间正是萧安宁走前的那一晚。
第105章 新的任务
“安宁,我的孩子。你听到这个录音的时候,陆妈妈已经走了。但是,不要哭。陆妈妈这一生原本不会有孩子,但是,自从抚养了你,却真真正正感受到做妈妈,原来是那样美好的一件事。所以,已经很知足。若有来生,陆妈妈或许不会再自梳,但是今生……身为自梳女,却没能保住贞洁。所以,黄纸覆面,我无颜见那些自梳的老祖宗。下葬时,就请这样将我安葬。”
录音中,陆妈妈停顿了下,听得出她气息的悲凉。
“安宁,女人的一生很短暂,之前,你跟着步铭殿主出生入死,所有的心都交给了他,可是,他并非你的良人。他对权势太过热衷,我总觉得若是有一天你一旦不能为他所用,他会无情的抛弃你。所以,安宁,如果你注定会遇到一个优秀的男人,那个男人绝非步铭殿主。只是希望你快乐、平安一生。再见,安宁!”
手机里,陆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冰冷般寂静。
一如现在安静地躺在床上那个已经和自己阴阳两隔的陆妈妈。
萧安宁在云殇怀里哭的痛不欲生。
云殇始终只是沉默却又心疼地紧紧抱着她。
眼底,却埋下层层阴霾,俊逸强硬的脸上染上一层冷霜。
当陆妈妈的坟墓在大青山一处绝密的幽谷中立起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萧安宁为陆妈妈填了最后一掊土后,缓缓直起了身子,仰面闭上了眼睛,任细密缠绵的细雨落在脸颊。
心底的疼痛已经痛到麻木,连眼泪都已逼干。
这一世,她依然没能做到让陆妈妈长命百岁,安度天年,可是,她不再会如前世,让陆妈妈死的不明不白——
轻轻的声音,穿透细密的雨帘,轻轻在大青山山谷中飘荡:“这里流淌着本城最干净的泉水,涤荡着本城最清新的空气,一如您的心灵。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任何污浊沾染您的干净。陆妈妈……请您安息。”
……
俞倾城从金四角回来后第二天,便看到了罗静平疯癫的情况。
在看过罗静平给留下的一盘录像带之后,她将自己关在平安居罗静平的寝室里整整一天,然后踏出平安居,竟然像一滩平静的死水一样,平静地完全没有任何过分的举止。
眼眸里,分明有哀痛,但是更多的却是冷冷阴郁的隐忍。
那隐忍的复仇怒火,几乎不被任何人察觉,甚至,她还特意去了明月老夫人那里,痛哭流涕地忏悔。
“老夫人,以前都是倾城不懂事,在妈妈的教唆下做了很多错事,现在倾城知道错了。而妈妈她也已经疯了,请老夫人看在这个份上,原谅倾城吧。”说完,俞倾城咬着唇泪水直流,低头垂首,像个认真道歉的孩子,站在阶下。
明月老夫人原本就指望着俞倾城将来接任象府,带领象府走向辉煌,又想起她平日对自己一向恭谨,此时见她痛哭流涕,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一时间,也多少有些唏嘘。
“倾城,你当真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老夫人漠漠地问道。
“老夫人,倾城知道。倾城不该嫉恨萧安宁,更不该在妈妈的指使下,屡屡去伤害她。都是倾城太期待完美了,从小到大都想做到最好,从没被人超越过,结果萧安宁一来到象府,我就恐慌自己也许再也不是老夫人心中那个完美的倾城,结果一时没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处处针对她。”
俞倾城的话听起来剖心置腹,眼中的泪水又不断滚滚滑下,这样一个伤心欲绝,哭的如梨花带雨的绝世美人,任是谁看了,也不忍心再苛责她。
明月老夫人上年纪了,回头想想,俞倾城之前美丽大方,作为首席小姐总是气度非凡,除了没参加过外派任务,所有场合总是光艳夺目、风度翩翩,谁人不夸象府出了一个绝世倾城的接班人。
说到底,俞倾城还是个不到20岁的孩子,有罗静平那样心狠歹毒、想把一切都控制在手里的母亲,才会将她带上了歧途。
现在,罗静平已经疯了,再也不会有人给俞倾城支阴招,现在她又这样幡然悔悟,不如……
想到这儿,明月老夫人目光深深地落在俞倾城泪水滂沱的脸上,“倾城,如果你真的能知道悔改,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吗,老夫人?”俞倾城脸上露出惊喜,一双蕴满泪水的美丽明眸闪动着惊喜的光芒。
“机会,只有一次!”明月老夫人缓缓点头,眼睛里却也藏着深深的审视意味。
俞倾城哽咽着说道:“老夫人,我会通过行动证明自己!”
说着,她抬起头,宣誓一样的说道:“听说帝焰和君临同时接下了m国考古跨国公司的单子,会深入大秦王朝旧址挖掘深埋地下的大秦王古墓,找到那块神秘的星光珏。老夫人,象府只有我精研过文物鉴定。我恳求参加行动,我会带着成功回来向您交差!”
望着俞倾城恳求的眼神,明月老夫人一直深深审视着她的表情,沉吟了很久,方才下定了决心。
“也好。准许你参加行动。希望你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老焰主出于重视特意指明几位殿主共同配合行动,你一定要谨记象府荣耀,不要再让我对你失望。你回去准备吧。”
“谢谢老夫人。”俞倾城感激地抬眸看了眼老夫人,转身告退。
望着俞倾城离去的背影,一直站在老夫人身旁的钟姐开口道,“老夫人,这倾城也是我们看着她长大的,自从萧小姐来象府后,她的变化实在是出人所料。这一次,听她讲的倒像是真话,但是,她会真的悔改吗?”
老夫人满头银丝,微微在流淌的空气中颤动,映衬的她高贵雍容,但眉宇间也存着几分质疑。
她叹息着摇了摇头:“阿钟,就如你所说,这个孩子到底是我们看着她长起来的,感情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你也知道,以前,我一直是将她当亲孙女待的。但是,前一阵子,她罔顾象府大局,处处和萧安宁作对,在罗静平身边为虎作伥,我对她态度才冷淡了很多。人老了,有时候感情会多看重一些,我宁愿相信她的话,都是罗静平教唆的。这次,只希望她珍惜机会,重新做回之前的倾城吧。”
……
大风刮起大秦河的古河道,一阵黄色的风沙遽然漫天扬起,竟然遮蔽了整个天空,天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并伴随着一种幽咽恐怖的呜呜声,似乎在向这些踏入已经消亡的大秦王朝旧址的人进行威胁和诅咒。
队伍里,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从背包里取出两个黑驴蹄子,左右两只手分别各拿了一个,握在掌心,嘴中还念念有词。
“大秦王,我们虽不是缺衣少食,但,你的宝物得以见天日才能将大秦王朝的辉煌重现世人眼前,才能彪炳你伟大的历史功勋。我们踏入你的疆土,请你莫怪。”
说完嘴中念了些常人听不懂的类似咒语的诡异语言,刚才突起的风,竟然骤然停了。
这个胖子,是盗墓界的魁首,一生掘墓无数,十分有经验,对于盗墓也有很多忌讳和仪式,是m国考古跨国公司特意聘来现场总指挥的。原本,帝焰和君临的特工,来之前都对这个神神叨叨的胖子很不感冒,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胖子凭什么做现场总指挥。
但此时,见他诡异的仪式,突然停止了莫名而起的阴风,一众并不相信鬼神的特工,竟然也觉得有些惊悚,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的悚了起来。
“我说你们这些特工,不要不信撒,盗墓这行规矩多的很撒,你们不知深浅,木有找到宝贝,只怕,就被大秦王的随侍带走咯~”
胖子操着一口浓郁的四川方言,听起来很是可笑,但是他那一双被肥胖的脸颊挤得很小的一双眼睛,却充满了肃穆和认真。
大秦王朝在公元前300年以前建国,到公元400年消亡,有接近700多年的历史。曾经,这个王朝的疆域一度远达尼雅古城。
这个王朝最鼎盛时期的君王正是被后人誉为战神的“大秦王”慕容燕歌,他一生谋略无算,骁勇善战,最大的战功,是将当时分裂的三个诸侯国统一。
但是,奇怪的是,一部极为隐秘并未公开的史书记录了他的丰功伟绩的一生后,对他的死,却并无任何记载。
只知道,他的王位由唯一的儿子继承,而关于他的王后,又再次如他的死,没有一点可考的线索。
关于他的历史记载少之又少,几乎成了谜。
当然,这些历史,参与这次盗墓任务的帝焰和君临的特工们并不感兴趣,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挖掘出那块神秘的星光珏。
传说,星光珏有特殊而神秘的能量,得之者得天下,获永生!
这也许是为什么m国考古跨国公司那位神秘的尊主大人,执意要得到它的原因。
第106章 大秦王墓
荒废的残垣断壁,荒凉的古漠废墟,突起而又突然消失的黄沙阴风,一切,都彰显出大秦王墓的非同一般。
据说,所有试图来盗挖大秦王墓的盗墓贼,都无一例外葬身在这片废墟中。流沙、墓中暗器飞矢、甚至千年尸气,都有可能成为夺命的因素。
一行人自从胖子说完会被大秦王的随侍带走后,突然诡异地一起陷入了沉默和静谧。
帝焰和君临的两队人马自动分成两列,一左一后跟在胖子身后各自防备,保持着一定距离行进着。
“大秦王墓——”胖子忽然一声低呼,右手猛地扬起。
身后两队人马突然都瞪圆了眼睛全身戒备,倏然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保持警戒!
废墟的尽头,黄沙覆盖,却掩不住千年斑驳的石墓之门,特工们一时都为这么容易找到墓门感觉有些意外。
资料显示,大秦王墓的入口千折百回,是当年大秦王用尽一生心血亲自设计,并用了万名工匠花费十年方才建成。
竟然,就这么让他们找着了?
油光满面的胖子,回头看了看两家一些年轻特工惊讶的表情,皱了皱眉,“就说你们不懂撒,这墓门只是用来迷惑你们这些外行的,都过来看看,这墓门上写的是什么?”
帝焰这边,是云殇带队,他冷着眼淡淡说了声:“都去吧。”年轻的特工们便一拥而上凑了上去。
君临那边是一名女子带队,很年轻,眉眼之间全是巧笑倩兮的笑容,她咯咯地笑着说:“都去啦!”
手下特工们也是一哄而上。
云殇淡淡扫了那女子一眼,女子冲他扬了扬眉,目光却十分有兴味的落在萧安宁身上,萧安宁平静地回看了她一眼,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题外话
关于胖子的四川口音菇凉们不要太考究了哟,只是以前听成都人讲话会带撒呀撒呀这样的语气词,感觉很好玩,这里四川口音大家尽情想象哟~~
“我们去看看。”云殇忽然在她耳边低语。
萧安宁迅速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好。”
旁边,步铭、彦无双已经先行一步走了上去,但是都在距离墓门前三米远的地方站住。
云殇和萧安宁也同样站在了同样的距离上。
前面已经有特工轻声念出墓门上的镌刻的祭文:——无论是谁打扰大秦王后的沉睡都将受到诅咒!
“这是什么?”
“怎么听着像是诅咒?”
……
接受盗墓任务,无论对是帝焰还是君临而言,都还是首次,年轻特工们一时间竟然好奇心大盛,全然忘了刚才的惊惧,隐隐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胖子摇了摇头,明显对这些只有身手却不知盗墓深水内幕的特工们表示了一丝丝不屑,“你们说些啥子么?这就是诅咒,而且是血咒……”
剩下的话,胖子没再说,云殇等人蹙眉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墓门,石刻的文字,鲜艳的红色,那是活人的鲜血,一点一点渗透而入!
竟然,是用一个人的灵魂,千秋万代不肯安眠,用以守护的诅咒!
“怎么会是血咒!!陈总指挥?!”云殇沉着声线问道。
“我哪里晓得哟。这大秦王墓千百年来没人能盗墓成功,只怕是和这血咒有关,你们这些特工,哪怕身手再好,若是遇到血咒,也会死路一条。这次,若不是尊主非要请我来帮忙,我可不会带着你们来这里的。”
看起来,胖子是真的不愿走这一趟,但是,在提及尊主时,脸上明显有恐惧同时又带着崇敬的双重神色闪过。
云殇冷然将他的神色收入眼中,不动声色。
而一旁萧安宁看向胖子的眼神,也带着探究的意味。
步铭俊美的脸庞始终阴沉着,在他看来,这趟盗墓之旅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任何价值!成功了,无非是帝焰总部攫取一笔巨额佣金,但若失败了,就如胖子所言,一不小心陷到这大秦王墓,再也出不来,岂不是白白葬送了他的性命。
在听到胖子说完是血咒两个字时下意识往后悄悄退了两步。
彦无双则一直眯着一双桃花眼,似乎对胖子的话非常感兴趣。他对盗墓还是很有研究的,胖子说的越邪乎,他骨血里的那种冒险因子越蠢蠢欲动越活跃。
倒是君临带队的女子咯咯笑着说:“我说总指挥,你就不要说这些吓人的东西了,既然尊主委托你这位专家来,你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快带路吧。带我们找到真正的陵墓入口,见识见识大秦王墓神秘的地下宫殿。”
话一说完,众人都是精神一振,脸上也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居然真的不是陵墓入口。
一时间,期待见到大秦王传说中巨大的宝藏和探寻那块神秘的星光珏的强烈冲动,再次将方才血咒的事冲淡了。
胖子笑眯眯地看了眼女子,说:“白小姐,你最好离我近些,真要是有什么事,我也能保护你这位大美女!”
白小姐银铃一般地笑了起来,冲着他挑了挑眉尖:“总指挥,你是在笑话我身手不够好?”
胖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瞬间,忽然喉咙处抵上了一把铮亮锋利的匕首。白小姐竟然以惊人的速度移动到了他身旁。
素白的手握着刀把,眉峰高高扬起,唇角勾着一丝妩媚的笑意,挑衅地盯着胖子。
胖子没低头,眼角余光也能看到匕首刀锋闪着青色的光芒,刃如秋霜,脸色一变,“白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白小姐握着匕首轻轻在胖子喉咙处隔空划了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