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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萧安宁拍开她的手,笑着说:“快说吧,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梦娜笑呵呵地收回手,这才一脸神秘地说:“君临的魔君君向北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君向北?”萧安宁一愣。
这个人不就是罗静平一直暗中秘密联系的人吗?帝焰和君临一向明争暗斗,彼此都死了不少人,为什么君向北竟然会到象府来?
罗静平疯了,罗非死了,俞倾城毁了容还患上了早衰症,这个节骨眼,他来象府,绝不会是偶然!
见萧安宁脸色有变,梦娜收起玩笑的脸色,凑过来认真地问道:“你觉得他来,有阴谋?”
萧安宁皱起眉峰,点了点头,“也许吧。走,我去看一看!”
象府正厅。
明月老夫人、俞子河、二夫人、三夫人等几位高级主管都在,袁衫雪因为即将临盆,身体不便,便没过来。
穿过疏影斑驳的花厅,萧安宁一路走到正厅时,这几个人都看见了远远走来的她,各自神色都是微微一松。
不知为何,自从萧安宁加入象府后,象府遇到的好几次劫难都因为她的存在,而最终化为无形,尤其是大秦王墓一事,一众归来的特工将里面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传得神乎其神,仿佛萧安宁像是被神庇佑的人,
总能够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萧安宁对众人微微一笑,随即目光便敏锐地扫到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青色制式的军装,侧坐在左边的一张椅子上,身板硬挺,胸口绣着一朵艳丽的蓝色罂粟花。四十多岁,两鬓已经有白发,一双鹰眼一样的双眸散发出阴冷的气息,正向她看过来。
“你就是那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萧安宁?”男人声音如他冰冷的眼眸,冷冷地吹在人的心头,让人发寒。
“你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君向北?”萧安宁轻轻一笑。
男人阴寒的眼眸射出一缕精光,冷声道:“小丫头,够胆量!明知我杀人不眨眼,却竟然还敢惹怒我!”
旁边,老夫人、三夫人有些替萧安宁着急,脸上露出关切忧虑的神色,萧安宁却笑的如雨后的阳光,更加光彩夺目。
“魔君,我什么时候惹怒过你,魔君是君临给你的封号,杀人不眨眼是你行为的写照,你倒说说看,我是哪里说的不对,或者说的有误,激怒了你?”
说着,她已经大跨步走进来客厅,恭谨向明月老夫人行了礼。
要论起来,她如今已经是凤殿副殿主的身份,用不着向老夫人行礼,可是,在萧安宁心底,明月老夫人是如奶奶亲人般的存在。
特别是陆妈妈死后,萧安宁对老夫人心理上甚至有了更多的依赖。
明月老夫人关切地使了个眼色,说:“快到三夫人身边坐着吧。”
三夫人紧挨着君向北坐,萧安宁坐在三夫人身边后,中间就有了三夫人天然成为视野的屏蔽,就不用看到君向北的脸。
明月老夫人的意思是,一看君向北对萧安宁就来者不善,两个人刚一见面就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想让萧安宁避一避。
萧安宁应了声是,越过君向北向三夫人身边走去时,胳膊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拽住。
手下肌肤细腻光滑,君向北冷峻的脸色有微微的一窒,随即冷声笑了起来。
萧安宁说的没错,魔君的确是君临给他的封号,正是因为他杀人不眨眼,做事手段极为血腥,所以一步步爬上来后,得到了魔君的尊号。
整个世界,听到魔君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生怕成为了他刀下之鬼,眼前这个诡计多端、人又冷酷的小丫头,竟然不怕自己?
“老夫人,何必那么麻烦,让她坐我身边。难不成,堂堂偌大一个象府,还怕我吃了她不成?”君向北脸色依旧阴寒无比,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从极地而来的那种阴寒气息。
第132章 让你们都成为我的祭品
听她这样一说,明月老夫人脸色微变,萧安宁淡淡一笑,推开君向北的大掌。
她淡淡地说:“一向都听闻是客随主便,竟然不知道君临的魔君连礼仪规矩也不讲。也罢,魔君不讲规矩,我帝焰象府可是个讲规矩的地方,你是客人,我们暂且照顾你的情绪。只是,三夫人已经坐下了,万万没有再起身的道理。”
君向北斜睨她一眼,不耐地问:“那你到底想坐哪?”
萧安宁一笑:“我就坐魔君对面好了。看起来,魔君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想要问我。只是我觉得,魔君衣服上的罂粟绣的极为鲜艳。”
一听这话,君向北遽然抬起头,脸色近乎狰狞地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狠狠盯着萧安宁,宛如看妖魔鬼怪般,紧紧盯着她。
“你跟我出来!”说完,君向北眸色狠戾地转身向外走去——
所有人都被君向北的反应一愣,唯独萧安宁翩然转身,安安静静不急不慢地对明月老夫人说:“老夫人,不必担心,君向北这次来,八成是冲着我来的。我去应付。”
明月老夫人眼神中流淌出厚重的关切之意,“一个人可以吗?不如带几个人跟着吧。君向北名声极差,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为人极其阴狠毒辣,不要有什么闪失。”
萧安宁笑了笑:“多谢老夫人关爱。虽然他心狠手辣满手血腥是不假,但还不至于在象府公然杀人。人去多了,反而不好。我一个人就可以。老夫人不必担心。”
明月老夫人犹豫了下,还是叮嘱道:“好,我安排几个暗卫,暗中盯着,有什么意外,先顾自己的安全。”
“好的,老夫人。安宁告退。”说完,萧安宁利落地转过身,一个人步出了客厅。
身后,传来俞子河抱怨的一声叹息:“这个萧安宁实在是太能惹祸了,竟然连君向北这种毒物都能招惹上。衫雪马上就要临盆,象府这下子可要不安宁了。”
莞尔的笑容在萧安宁唇角扬起,这个俞子河,真是什么时候都自私自利地只为自己着想啊。
灿烂的微笑,映衬的双眸如挂在天上的星子,当萧安宁追上君向北,站在他眼前时,从他那眼眸深处,看到自己坚强无畏的身影。
“说!你是怎么知道罂粟含义的?”君向北阴寒的脸上,扯出一道危险的裂缝,似乎极为在意这件事。
萧安宁淡淡一笑:“魔君,大夫人的平安居虽然种了不少罂粟,可是唯独蓝色罂粟花是被单独种在一个花圃里,且大夫人从来不假他人,都是亲自照料,浇水、施肥、捉虫,事事亲力亲为。若不是极为珍视,自然不会如此用心。偏偏今日,魔君的军装上也绣着同样的蓝色罂粟,我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大夫人之前一直暗中和君临联系的人,就是你吧。而且,你们两个应该还感情匪浅!”
被萧安宁这样一说,君向北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阴寒的眼眸里流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赞叹。
萧安宁说的一点不错,他与罗静平的确感情匪浅。
罗静平是他的异母妹妹,但是当初他和罗静平从未见过面,也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结果在一次执行中两人意外偶遇,然后便一见钟情,本来两个人已经准备要结婚了。
突然机密档案里显示两个人的父亲竟然是同一人。
得知这个消息,两个人如被晴天霹雳凌空劈中,完全没法接受这个事实,才20岁的罗静平甚至跑到江边大哭一场,说是再也不想活了。
因为他们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甚至罗静平腹中已经孕育了他的骨肉,到了最后,一个手术下去,孩子没了,感情也没了!
但是,这些已经是往事,是被尘封的绝密的往事,当时知道他俩交往的所有知情人都已经被他暗杀。
既然已经没有爱,怎么活着不是活着。
也因此,他踏上了心狠手辣、血雨腥风的路。
再后来,罗静平认识了一个叫俞子河的男人,然后,不知为什么,突然狂热的爱上了,甚至为了嫁给他自甘堕落给俞子河下了药。
本以为,罗静平早就将自己放下,他自愿淡出了她的视线,再不曾与她有过任何联络,却在突然几个月前,她竟然秘密打通了那个始终只为她一个人保留的电话号码。
告诉他,她需要他的帮助!她已将几千万的资金注入他的账户,象府内部所有的亲信名单也一并给了他,如果有万一,拜托他将来好好照顾俞倾城。
而蓝色罂粟,是他们相爱时,他们共同的最喜爱的花。
花语是,宁静平安。
紧扣罗静平的名字。
本以为早就死亡尘封的禁~忌之恋,竟然依然鲜生地绽放在罗静平的罂粟园里,那颗死去的心忽然热切地想要活过来。
“你是说,罗静平的蓝色罂粟,她亲自照料?”君向北强压心底似要冒芽的惊喜。
萧安宁点头:“是!”
“萧安宁,带我去看看罗静平!”君向北面色依旧阴寒,可是,颤抖的脸颊肌肉却出卖了此时他内心激动的心情。
“抱歉,我做不到!”萧安宁平静地回道。
“你说什么?”君向北勃然大怒,狠狠一把抓住萧安宁的胳膊,“你是故意在激怒我吗?”
萧安宁淡淡一笑:“想必应该有人已经告诉过你,罗静平已经疯了。所以,她现在已经被单独关在平安居,没有俞总管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可以探望!”
君向北瞳孔骤缩,正要发作,萧安宁突然启唇说道:“相见不如怀念!既然罗静平即便是疯前,也没想过要见你,一定是有她的理由。虽然不能带你去见她,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她种的蓝色罂粟。”
萧安宁的话似乎给君向北带来很大的困扰,他面色阴寒暴怒,眼神却茫然沉思。
“相见……不如怀念?”
“对,相见不如怀念!有些风景,走过了错过了,已然不复当年。不见,也许还依旧美丽。”萧安宁慢慢推开君向北抓住自己的手臂,沉声说道。
良久,君向北失去焦距的眼神才慢慢凝聚起光芒,说道:“好,带我去看罂粟。”
当一大片蓝的像海洋般湛蓝的罂粟出现在君向北面前时,那无暇的蓝色刺伤了君向北的眼睛。
他远远地站着,立在原地,俊挺的身体挺得笔直笔直,却不敢往前走一步。
那是一片纯净的再也不能纯净的蓝色,就像悄悄生长在心底最深处,不能被任何人碰触、不能被任何污染的一片蓝色。
万花丛中,绚烂多姿所有绽放的花朵都掩不住那抹蓝色深沉无暇的干净,世界上,也许唯有无暇,才是最夺魂的力量。
“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再是特工,你会不会和我找一个乡野村间,过平静的日子?”年轻美丽的罗静平曾腻在他怀里,轻巧地问他。
那时,他回答了什么?
“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钱我怎么才能给你吃喝无忧的幸福生活?”他摸着她的长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幼稚可笑。
然后,她又怎么回答了他?
“嗯,也是!我们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生活,不过我们能在一起,也就知足了!”
再然后,发生什么了?
事实的真相残酷地撕裂了所有的期冀,他和她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究竟要怎么才能在一起!
这根本就是命运对他们的嘲笑和玩弄,根本是对他们所有幸福的诅咒!
“君向北,我有生之年,绝不要再看到你!我们从今后,一刀两断!君临,我愿它永远受到恶魔的诅咒!”
从那时,罗静平决绝脱离君临,加入帝焰,很快便以冷静无情闻名,她参与的任务从来没有失利过,甚至于她的狠辣无情竟令她不曾受伤过一次!
象府初建,不到30岁的她以元老身份参与筹谋建设,也毫无异议地得到了掌府大夫人的位置。
那也许是她人生最荣耀的巅峰。
此刻,看着她亲手种的蓝色罂粟,却知道,早已癫狂的她,其实一直以来,内心深处仍有执念。
不过,不重要了!
缓缓抬起头,君向北阴寒的面容在阳光下露出几分渗人的冷笑,“萧安宁,罗静平是你害的,不要以为你带我这里,我就会对你心存感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萧安宁笑了笑,素淡的眼眸闪过一丝讽刺:“你这样说,会让我以为罗静平若是平安无事,你就会对我高抬贵手。可是,你自己的欲~望,自己的野心,也是我能控制的吗?你为何不扪心自问,你为什么要来象府走这一趟!”
君向北从旁边的树上扯下一朵花,唇边勾起残忍的冷笑,他将花丢在地上,抬脚将柔嫩的花瓣一点一点碾碎。
冷哼了声:“也许你说的没错,霸天已经崛起,君临帝焰临时合作,而我,需要更高的权力才能让君临走的更远!也不怕告诉你,帝君那个老怪物竟然无视我的能力,竟然满世界想要找他的那个杂交贱种来接任帝君,而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我要让他和你,都成为我登上帝君宝座的祭品!哈哈哈……”
说罢,便扬声肆狂地大笑起来。
第133章 曲终人散
看样子,君向北还并不知道云殇就是他想要找的人。
只是看着他肆狂大笑的样子,萧安宁突然为他觉得悲哀,这样的人,和步铭相比,又有什么区别?
为了权势、为了自己的野心,会不择一切手段的沿着那条溅满鲜血的路走到底,那些所谓的深情,不过只是这条血路上的他是这样,步铭也是这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萧安宁淡淡的说。
“放心吧,对于你这样骄傲的小野猫,我是不会让你和那个杂种那样轻易的死去的。我会把你抓在手里,玩够了,才会慢慢地折磨死你。”倏的露出笑容,盯着萧安宁的双眼,阴寒邪肆的双眸显得越发幽沉愉悦。
“好!咱们走着瞧!”
……
经典的民国风中式四合院民居。
敞开的客厅中,一个穿着对襟黑色织锦大褂的胖子,坐在圈椅中,缓缓将手中信封合了起来,递给对面的青年男子。
神色肃穆地说:“云殿主,萧小姐的命格如果真是凤凰涅槃重生之命,那我说的那个办法,只怕希望很渺茫。”
“怎么说?”坐在胖子对面的男子,正是云殇。
他慢慢收回信封的动作,微微一滞。
“你想啊,萧小姐原本就是含着对步殿主的怨气而生,她的命自然要依托于步殿主,就像同气连枝一样。所以,他们两个压根就是同生之数,步殿主死,则萧小姐死。因此,就算是用子母蛊将之分种在两个人的身上,没有蛊引,也还是完全没效果。”
“怎样找到蛊引?”云殇启唇,右臂搁在圈椅扶手上,蹙着眉问。
胖子摇了摇头:“这其实是一个悖论。蛊引就是萧小姐年满18岁后代的心尖血!但是萧小姐是重生之命,她后代的存在本就是逆天的,绝对不能在这个世界活过16岁!所以,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
说完,叹了口气,拿起桌上一只袖珍紫砂壶,对着口灌了下去。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呢?”云殇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带着不羁笑容的年轻男子的面容。
“如果有,那到可以一试。我手头的这种子母蛊一旦种下,种了母蛊的人,就会转而将种子蛊的人全数的痛苦通通承受。”胖子放下茶壶,一双小眼睛却猥琐地偷偷瞄了瞄云殇。
他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只要找到蛊引,步铭就会成为了一个被子蛊反噬的受体,无论萧安宁受到任何威胁或者痛苦,最终都会在步铭身上引发同样的效果。
这个虐啊……
就是想怎么拿捏,就可以怎么拿捏了。
可素,可素……
好像眼前这位云殇殿主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远山一样的剑眉似乎还是重重地凝在一起。
“殿主?”胖子想,他大概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小心地叫了声。
云殇皱着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色却沉了下来,“我只要安宁的命和步铭再无瓜葛。不会容忍有任何伤害在安宁身上发生,哪怕,最后被反噬的人是步铭!”
“噢!”胖子深感大义地了悟,随即为自己的小热切感到赧然。
虽然萧小姐不会受什么痛苦,可是,这位云殿主也不会为了去招呼步铭,而在萧小姐身上做试验,各种痛殴。
脑海中,一左一右两幅一边萧小姐被狠狠鞭打,另一边却是步铭啊啊啊惨叫的画面“啵”的一声,幻灭了。
胖子脸上幸灾乐祸想看热闹的猥琐表情退去,瞬间恢复了郑重其事的严肃:“殿主深情令我深深佩服。既然殿主已经有了初步的人选,不如尽快做出决断撒。我担心,步殿主万一和那位俞小姐结婚后,功能恢复了正常,让俞小姐怀了孕,只怕胎儿也会因为骨血问题,和萧小姐之间发生同生的联系。那就更麻烦了!”
“好。我很快给你答案!”
……
念园。
书房。
御际遥扣了电话,神色一片淡然,他想了想,接通了内线电话:“管家,马上用飞机接馨小姐来。”
十五个小时后。
从法国巴黎归来的馨予丹刚一进门,便直接被管家送到了御际遥卧房。
而五分钟后,偌大的水床上,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肆意地纠缠在一起
御际遥修长的双腿交错起女子曲线玲珑的小腿,丝质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紧实肌理,华贵天成的俊容上露出几分勾魂摄魄的笑意。
偏偏及肩的长发柔软地垂下,在性感的锁骨上婉转着魅惑的弧度,更增添了一室的氤氲暧昧。
“尊主,这次突然把我叫回来,是不是那个人终于……找到了?”馨予丹依偎在御际遥怀里,明明身下修韧有致的健硕身体充满了温暖,却不知为什么,觉得一丝一丝凉意从心尖蔓延出来,很快便充斥全身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