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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严一凌不解:“什么又一个?”
“你不知道,我那个名义上的姐姐厉害得很呢。之前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男人为她跳了河。”楚月眉头一皱,认真的说:“那你还是看好你哥哥,别回头也跳河去了!”
“……”严一凌无语。
“哦,也不是,他会游泳来着。”楚月说完,只等着锅里的布丁:“快拿出来,我都饿死了。”
卷二:浮华解尽,患难相持 第二百二十四章:真爱他该有的样子
“乖乖在府里等我。”奉临捏了一下严一凌的左脸:“不到傍晚,朕就回来了。”
“嗯。”严一凌点头。
其实她不喜欢一个人在府里。毕竟是人家的地方,做什么都不自在。不过好在有楚月陪着她也就不那么闷了。
奉临依依不舍的冲她一笑:“别惹事知不知道。”
“才不会呢!”严一凌撇了撇嘴:“皇上不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么。”
“行了!”奉临听见门外,程俊不耐烦的轻咳,沉了口气:“好了。回来再说。”
“皇上慢走。”严一凌知道他要去查阅司空家这支家兵士。心里盘算着司空赟要是能早点点头就好了。她是真的想回宫了。
在房里等了一会儿,楚月没有来。倒是等来了府中的管家。
“奴才见过皇贵妃娘娘。”管家谦和有礼。
“这儿不是宫里,既然是你们府上,不必这么多礼。”严一凌平和的说。
管家来找她,多半是司空赟的意思。
“皇贵妃娘娘平易近人,乃是府中奴才们的福分。”管家笑着说:“娘娘用过早膳了么?”
“嗯。陪着皇上用了一些。”严一凌不愿兜圈子,问他:“管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管家谦和笑道:“是这样的皇贵妃娘娘,我家老爷怕您一个人无趣。二小姐今天出了府,去和二老爷家的团妮就伴。所以叫奴才请您去书房赏画。老爷准备将这些年搜藏的精品都拿了出来,还望皇贵妃娘娘您指点一二。”
“指点谈不上,管家稍后,我更衣就来。”严一凌知道。赏画是假的,司空赟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想帮她女儿说情。
不过怎么都好,这个过场是总是得走一走的。
不多时,严一凌就来到了书房门外。
司空赟正提笔写着什么,听见外头有动静。顺势放下了手中的笔。
“请皇贵妃进来。”他声音宏亮,带着喜气。
严一凌缓缓走了进去。
司空赟起身,恭敬道:“劳皇贵妃移驾,是想请您品评一下老朽半生搜集的名家书画。娘娘您是沈家嫡女,出身高贵,又陪伴皇上身边多年。自然是见多识广。”
出身高贵,陪伴皇上多年就一定见多识广么?
这高帽子戴的。
严一凌随和的笑了:“将军半身戎马,文韬武略,小女子怎敢班门弄斧。只不过将军盛情,本宫唯有仔细欣赏,方才不算辜负。”斤华状圾。
“请。”司空赟叫小厮展开了第一幅画。
画面上千军万马,呼啸奔腾,十分有气势。
“这一幅画,出自本朝书画名家。他有幸亲见老朽随先帝出征西北,故而绘下此图,敬献先帝。”回想起当年的事。司空赟眼底尽是得意。“先帝为表彰老朽歼敌无数。特转赠此画。不知皇贵妃瞧着如何?”
“此画气势磅礴,将先帝英伟不凡的神韵勾勒的极为传神。且他笔下的大将军您,也是英姿勃勃,威风凛凛。”
严一凌知道,这是老将军在向她表战功。
意思就是说,司空楚乔将军家出身的嫡女,绝对有资格入宫伺候圣驾。
司空赟只是笑,并不多言。转而叫人展开了第二幅画。
画面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坐下葡萄藤下,看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嬉戏。
这一回,严一凌倒是一时没猜出来。
“这是老朽的妻子,和楚乔楚月。”司空赟释道。
严一凌点了点头:“将军夫人和蔼可亲,俨然贤惠的样子。”
“是啊。可惜楚月还不到三岁,她便去了。画这幅画的时候,她已经身患顽疾。”
“老将军节哀。”严一凌有些不懂,他这是要打温情牌?
“老朽当了爹又当娘。跟随先帝南征北战的时候减减少了。陪伴在两个孩子身边的日子渐渐多了。可惜,辜负了自己的妻子,只有一辈子不再另娶才算抵偿。”司空赟叹了口气。
“老将军至情至信,严碧很是敬佩。”严一凌微微垂首。
“娘娘也觉得老朽至情至信?”
“自然是。”
“可惜,这并不见得是一桩好事。”司空赟叹息:“楚乔那孩子,完完全全继承到老朽这个毛病。”
严一凌只笑不语,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七年前,自她第一次见皇上,便久久不忘。如今她已经二十有二,早就过了出嫁的年龄。这么多年来,老朽苦劝无效,可是偏偏朝中无人,也无法得到旁人的举荐,将乔儿她送进宫去。哪怕只是当个伺候笔墨的丫头也好,总算是随了他陪伴在皇上身侧的心愿。”
“楚乔姑娘的才情极好,出落的亭亭玉立,怎么能只是个丫头。”
严一凌这句话,算是说到司空赟的心坎儿里了。
“皇贵妃娘娘的意思是……”
“难得她对皇上有这份情意。七年,痴痴地等待,也的确是不容易。”
“是啊。”司空赟没想到皇贵妃这么好说话。“可是,光是等又有什么用,皇上他……他并不知道小女的这番情意。”
其实昨天,皇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严一凌能感觉到,楚乔一定是向他表白了。
“老将军莫非是想要本宫做红娘,向皇上道明楚乔姑娘的心意?”严一凌明知故问。
“就是不知道娘娘肯不肯帮一帮老朽。”司空赟也是万般无奈。
“昨天乔儿服毒,绝不是要嫁祸给皇贵妃娘娘。而是……而是她觉得没有了指望。倒不如一了百了。”
“什么?”严一凌故作惊讶:“老将军是说,楚乔姑娘是要……这怎使得。”
为了爱皇帝,这姑娘也是拼了。
她拼了就算了,还连累老将军一把年纪,为她低声下气的求情。
唉!也是够了。
严一凌叹了口气,认真的说:“原先本宫是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一段曲折。原来楚乔姑娘早已对皇上倾心。如今知道了,便是不能再不理了。回头等皇上回来,本宫一定好好劝劝皇上。”
果然,司空赟的眼里透出些光亮:“如此,老朽就多谢皇贵妃了。只是……”
“老将军有什么话不妨明说。”严一凌平静的看着他。
“眼下皇上要用兵,老朽为国尽忠自然是该不遗余力。可就是担心,怕皇上误解是为了乔儿的事才愿意出手,这里面……还请皇贵妃帮着周全。”
“一定。”严一凌点头:“皇上睿智,自然明白老将军的忠心。也一定能看懂楚乔姑娘的一片痴心。”
她这样一说,司空赟是真的放心了。“娘娘大恩大德,老朽必当铭记。此事不管成或不成,老朽必当衔环以报。”
“老将军这样说,本宫怎么担当的起。”严一凌是踏踏实实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皇上会不会答应,和她其实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是她能说得算。
主要她在想,要是楚乔真的入宫了,那苏怜儿会怎么样。
这两位一个是嫡女,一个是义女,为了争同一个男人,还不闹的天翻地覆。
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早点让严钰看清楚苏怜儿的本相,她也就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的怕严钰惹祸了。
“老爷,大事不好了。”管家低着头进来,脸上有掩藏不住的惶恐。
“什么事?”司空赟也不避着皇贵妃,还当是楚乔又耍起小性子了。
“皇上……一行三人,还未曾去到行营,半路上就被潜入西凉的乱军包围了。在山关附近。”管家脸色发青:“咱们的人没有手谕,一时不敢去救。如何行事,还得请示老爷您!”
“糊涂!”司空赟脸色阴沉:“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请示。告诉他们,无论如何也要保全皇上。这帮贼兵敢来老朽的地盘上作恶,简直岂有此理。去拿老朽的铠甲。”
“老爷,这……”管家自然不愿意。
“快去。”司空赟不容他废话。“皇上在危机之中,再啰嗦军法处置。”
严一凌整个人都听傻了,怎么好好的,皇上忽然就遇险了?
幸亏身边还有程俊和严钰。
“老将军,您真的要亲自去?”严一凌很不放心:“有援兵即可,您还是坐镇府中,静候佳音吧?”
“不可!”司空赟大手一挥:“娘娘不必担忧,拼了这条老命,老朽也必然保全皇上平安归来。”
知道劝不住他,严一凌也不多话。“我和老将军一起去。”
“不必。娘娘留在府中即可。”老将军吩咐小厮送她回房。
半路上,遇到了歪歪斜斜的司空楚乔。
“你怎么下床了?”严一凌看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心的问。
“皇上是不是出事了?”
“你听谁说的?”严一凌纳闷。
“你别管……”楚乔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动静风风火火的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拉过皇贵妃,两个人几乎是摔进了一间空方里。
“唔。”严一凌只觉得手肘都磕麻了。
楚乔狠狠捂住她的嘴:“别出声。”
又等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声音了,她才松开就快被憋死的严一凌。“我爹出府了。”
“你……你不是病着,怎么这么大力气?”严一凌讶异的看着她。
“我是将军的女儿,又不是病歪歪的猫。”楚乔说完,提起一口气匆匆就要走。
“你去哪儿?”严一凌追了上去。看她那个架势,就不大对劲。
“救皇上。”楚乔毫不犹豫的说。
“救皇上?”严一凌拦住她:“你爹已经去了,漠良是你们的地方,兵精将强。何况皇上身边还有严钰、程俊在。你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能安分一点?”
楚乔一把推开她:“你爱皇上么?你爱他难道能看着他犯险坐视不理?反正我做不到。如果皇上回来,我就跟他一起回来。如果皇上回不来,我便陪着他永远不回来。”
说完这席话,楚乔疾风一般的离开。
严一凌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也许楚乔是真的爱他,而自己却不是。
卷二:浮华解尽,患难相持 第二百二十五章:惊心动魄的追逐
严一凌最终也没能拦住楚乔,看着马背上她纤弱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回,奉临才出漠良城就被包围,显然是有人走漏风声。
那么司空将军能带领他的兵士安然助皇上脱险么?
还有那病歪歪的楚乔。她的命运又会不会在这一场激战中改写?
有次犹豫,严一凌都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
她只记得,临出门的时候,他叫她要乖乖的等在府中。
那要不要就这么听一次他的话?
“皇贵妃,皇上是不是出事了?”
楚月急匆匆的奔进来,看见她傻傻的站在树下发愣不免皱眉:“我二叔听说爹亲自挂帅去救驾,也兴匆匆的跟着去了。我本来也是要去的,但是想起你还在府里,就回来看看。”
“你姐姐也去了。”严一凌皱着眉说。
“楚乔?”楚月瘪了瘪嘴。“她去干什么?一副病歪歪的样子,煞风景。”
“唉!”严一凌也说不清,她的确是不怎么喜欢楚乔。可是,当她看着楚乔决然而去的身影。心里又隐隐的不舒服。
她也很想,那么豁出命去爱一回,轰轰烈烈。
可惜,她总是瞻前顾后,小心翼翼。一直不愿意就这么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那一份无畏和勇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学得会。
“你怎么还愣着?”楚月走了几步回头,看见身后的人一动不动。
连忙又转过头来拉住她。
“我不是说了么,咱们也去,你赶紧回房换身衣裳。”楚月急的不行。“去晚了,仗都打完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就那么想去?”严一凌莫名其妙。“有你爹和你二叔,还有什么攻克不了的难关?”
“我是司空家的女儿,生来身体里流淌的就是奋勇杀敌的鲜血。盼了十七年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救下皇上说不定一战成名,朝廷会封我个女将军当当。到那个时候,可就威风了!”楚月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园子的方向去。斤每杂才。
“皇贵妃,你一定是来的太匆忙,没准备出战用的战服吧!我有多的。我们身材差不多。你一定能穿。”
“你还挺……专业的么!”严一凌可从来没穿过战服。
“那是必然的!”楚月得意的挑眉:“我可是将军的女儿。”
严一凌不由分说的被她扯进了房间,连忙就有丫头得令冲进来,噼里啪啦的将她的身上的衣服扒掉,换上楚月的战服。
战服虽然合身,但是格外沉重。
比平日带的金银装饰还要压身,严一凌几乎喘不过气。
“我说皇贵妃,你也太娇弱了吧?这才换上衣服就东倒西歪的!”楚月鄙夷的撇嘴:“等会儿你就在我身后,千万别跟丢了。”
“哦!”严一凌戴上头盔,觉得自己脖子都撑不住了。“是挺弱的,虽然平时有练瑜伽,但看样子还是不够。”
“别说这么多了,快走。”楚月拉着她出门,马儿已经在院子里候着。
严一凌看她轻盈的上了马,不免忧心。
原本她就不善于骑术,这下子怕是连马都上不去了。
正在犹豫,一个男子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楚月。我爹说了,不叫你去。”
“你爹说的又不是我爹说的。”楚月白他一眼:“我自幼,爹就告诉我,奋勇杀敌是咱们司空家子孙的使命。你要是不去,就躲在房里缩着,别碍手碍脚。”
“你给我下来。”
“我就不!”楚月眼珠子一瞪,愤恨的看着他:“司空楚皓,你再耽误时辰,害我误了战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犯险皇贵妃还站在原地,楚月皱着眉:“你怎么还不上马?”
“我……”严一凌红着脸:“不会骑。”
“……”楚月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我的姐姐啊,你这未免也太……楚皓,你给我上马,带着她和我去杀敌。”
楚皓愣了愣:“皇贵妃?”
严一凌还没有从羞愧的状态里醒悟,依旧是红着脸点了下头。
“楚月,你疯了,你要皇贵妃去沙场?”楚皓心惊肉跳的看着她:“胡闹也不是这么个闹法!”
“你在说废话我就先劈了你。”说完,楚月接过小厮递来的大刀,威风凛凛的比划了一个杀的姿势,一扬缰绳,马儿便高鸣一声冲了出去。
“皇贵妃,上马!”楚皓也急了,生怕再出个什么事。
严一凌赶紧走到马前,用力的抬起腿迈上去。
楚皓双手托住她的腰,帮了一把,随后也跟着上去,从身后将拥着穿着盔甲的皇贵妃,拉住缰绳。“坐稳了。”
“嗯。”严一凌点头。
楚皓一甩马缰,骏马也跟着奔了出去。
一路上,严一凌都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楚月。
这丫头到底还是丫头,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只会兴奋。她是历经过生死的人,总觉得心有余悸。
“皇贵妃。”楚皓忽然开口。
“什么?”严一凌定了定神:“你见过怜儿是不是?”
“苏怜儿?”严一凌想起了楚月的话,心一颤。这楚皓不会也喜欢苏怜儿吧?“我见过。”
“她现在……好么?”楚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册封为嫔,应该还不错吧。”严一凌打着马虎眼,像苏怜儿那种性子,难道宫里的人会喜欢她?
“是么!”楚皓皱了皱眉:“不过她也算很厉害了。从最卑微的江湖孤女,摇身一变成为皇嫔。”
这话似乎是贬义。
“你不喜欢她?”严一凌问。
“呵呵。”楚皓干笑了一声:“喜欢她的男人多半会因为她而送命。苏怜儿要的是飞黄腾达,要的是权力在握,要的是全天下女子无比羡慕的目光,这些我可给不起。”
“你倒是很了解她。”严一凌不免感叹:“你这番话,稍后看见严钰再说一回就好了。”
“严钰?”楚皓疑惑:“你是说严家如今的掌权将军?”
“曾经是,不过他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严一凌自己都觉得说这样的话很脸红。该死的严钰就是不争气。
“呵呵,我要是没猜错,应该是苏怜儿的功劳吧!”楚皓笑得有些生冷。
“嗯。”严一凌也不遮掩什么。
和有些人说话,直来直去最好。
“等回头见面,我替你劝劝他。不过不敢保证有用。”楚皓眉心凝聚着一点凉意:“要是有用,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谁?”严一凌显然觉得他话里有话。
“没谁!”楚皓不愿意多提。“前面就出城了,我听我爹说,应该在城外四十里的山坡上。”
他骑马很快,耳畔只有风声。
严一凌渐渐的适应了这个速度,倒也不怎么害怕。
两个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坡上,只是这里……
严一凌心头一惊。
“这些是……”
楚皓仔细看了看:“多数都是西南贼兵,鲜少有咱们的人。”
“恶战于此,那皇上和其他人呢?”严一凌提心吊胆的,多怕在这些倒着的人里面,看见熟悉的身影。
“西南贼兵入侵漠良,人数绝不会太多。否则早就被察觉。咱们的人可以全面包抄,他们就只能一路往南,边战边退。到最后杀出一条血路,逃离。所以往南追,就一定不会有错。”
楚皓自信满满的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英姿。
果然就像楚月说的那样,司空家的子孙,身体里留着的血液都不同!
“可是,糟了!”严一凌心里一惊:“楚皓,楚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