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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卷芯便笑盈盈的欠身:“那娘娘好好养精神,奴婢先去看着动静。”
“嗯。”慵懒的哼了一声,良妃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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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了奉举入睡,严一凌才依依不舍的从他的房间里退出来。
在门外叮嘱了乳母好好照顾,她拉着素惜的手轻快的返回厢房。“楚月那边安顿好了么?”
“小姐放心,是章嬷嬷亲自打点的。”素惜看着小姐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不在的日子,苦了你了。”严一凌听说了云嫔的事。自然也知道云嫔刁难素惜的种种。
“小姐,奴婢受什么辛苦都不怕。要不是您和老爷给奴婢一口饭吃,奴婢哪能活到今天。”素惜熟练的整理好床铺:“小姐赶路了这么多天,一定累坏了,早点歇着吧?”
“不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严一凌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你知道这一路去漠良,是谁护送我和皇上的么?”
素惜摇头。“难道是严家的人?”
“不是。”严一凌神秘一笑:“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素惜有点摸不着头脑。
“程俊!”
“是他?”素心心头一惊。“皇上怎么会再用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一回,要不是他几次犯险相救,我和皇上只怕都难以撑到现在。他算是护驾有功。说不定皇上凯旋之日,会恩准他回宫侍奉。到时候,你就可以……”
“小姐别说了。”素惜眼底的火花,才点亮有瞬间熄灭了。
“怎么?”严一凌看她失落的样子,不免奇怪。
“他救过您和皇上又怎么样,事实上,他的确是替皇后办事,还几次三番的害您。要不是您福气好,只怕早就被他害死了。还哪有机会等着他将功赎罪。”
素惜一脸的正气:“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小姐不是常说,一次不忠百不容么!”
“我还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呢!”严一凌摇着头:“怎么你就不能记住点好的?”
“小姐,我是……是不会分他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又是假的。”素惜低着头:“要是没有那些事,也许……是会有个美满的结果。可我忘不了他的欺骗和无耻的加害!”
严一凌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实际上却和亲人没两样。如果他真的不好,我怎么会逼着你和他在一起。只是素惜,你要用心去感受这个人,他如何对待你,是好是坏你一定能感觉得到。而不是因为他对我做过什么,你便要违背自己的心去较真儿。”
“我……”素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我已经把事实告诉你了,至于要怎么决定,你慢慢想。并且总得要你们见了面才知道心之所向。”严一凌不再劝她什么,倒是问:“云嫔这段日子是深居简出,还是和其他妃嫔一样日日流连于毓秀宫。”
素惜想了想,道:“起初是常去毓秀宫的,尤其是皇上册封了苏嫔。但后来就不怎么去了。大约去也是白去。”
印象里,严一凌都不晓得有这么个人。“她怎么就这么奇怪,好好的藏在自己宫里,多年都不见皇上一面。可皇上前脚出宫,她后脚就跟你们为难。现在皇上快要回来了,又看不见她的人影?”
“皇后娘娘说,云嫔是孔太后为皇上挑选的人。”素惜事后仔细打探过。
“哦,大约是孔太后相中了云嫔,但皇上并不怎么喜欢吧。”严一凌心想,要是皇帝惦记云嫔,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都不怎么搭理。并且皇后也从未在人前提及过云嫔。
严碧伺候皇帝都有九年十年的样子了。
可严一凌的脑子里就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半点痕迹。
“小姐就别为奴婢费心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素惜轻轻的蹲下,替她捶腿。
力度正好合适,严一凌觉得很舒服,但还是握住了她的手。“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过去。你好歹也是皇贵妃宫里的近婢,又和我情同姐妹。就算我不知道云嫔种种,难道云嫔连我是谁也不知道么?摆明了是有人故意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刁难你们。”
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皇后。
严一凌忽然觉得,素惜之所以能逃过这一劫,一定是皇后知道了程俊在皇上身边。
“小姐,您怎么了?”素惜看她忽然坐正了身子,身体又僵又硬,不免奇怪。
“明天,去皇后宫里请过安,我带你去云嫔宫里小坐片刻。”严一凌平静的说。
“小姐,这又是何苦。”素惜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奴婢这不是好好的么?”
“素惜,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从来不主动与人为难。哪怕是良妃那种,屡次生事的,只要没有做出大奸大恶的坏事,我都能当她是苍蝇飞,视而不见。可是……我也从来不纵容想要我死的人。对她们心存善念,不是等于逼着咱们自己去死。”
严一凌定了定心,如实的对素惜说出了心中的怀疑:“我猜,皇后之所以愿意用那幅画换你的命,并不是她要息事宁人,平息后宫的风波。而是她一定还有什么罪证在程俊手里。程俊现在是皇上的人,她怎么能不提防,不用你作为交换的筹码!”
这么一说,素惜似乎也明白了。斤刚肠圾。
“既然是皇后的事,又何必牵连云嫔。奴婢倒觉得,云嫔是掀不起风浪的。”
“未必。”严一凌还摸不清云嫔是不是靠拢了沈家。但有一点她很想弄清楚!
“云嫔也不过是个嫔位,她竟然大言不惭的要取你的命。并且皇后信了,知道她有这份本事。所以我就更好奇了,她凭什么要你的命!”
严一凌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门外汪泉急促的敲门。
“皇贵妃娘娘,您睡了么?”
“没有,进来说话。”
汪泉推开门,快步走进来,道:“皇贵妃娘娘,熙荣园走水了。”
“什么?”严一凌愣了愣:“乔贵嫔不是刚搬进去?这么快就出事了?”
苏怜儿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耐心,这楚乔才入宫,两个人开始互掐了!
“小姐别理她们。”素惜皱着眉:“我看那司空家的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善类。”
“是不善,但过场总是要走一走的。”严一凌揉了揉眼睛:“到底皇上还用着老将军的家仆,宫里总得照顾好这位贵千金。汪泉,知会皇后和万贵妃一声。本宫也去瞧瞧。”
“皇后娘娘得了信儿已经过去了,就是毓秀宫的奴才来送得信。”汪泉恭敬的说:“奴才已经备好玉辇了。”
“嗯!”严一凌提了口气:“这才是宫里该有的样子。”
卷二:浮华解尽,患难相持 第二百三十四章:冒进遭算计
“皇后娘娘。”严一凌还没迈进门槛,就看见皇后站在门内。“熙荣园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惊动您过来!”
沈音苒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
她是皇后,这后宫的哪一处不能来。难道有事奴才们只需要通知她这个皇贵妃就可以了?
“宫里走水。幸亏发现的及时,已经扑灭了。”沈音苒平和的说。
“你风尘仆仆的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本宫以为你早就歇下了。”这是她回敬皇贵妃的话。
“臣妾来时,应承了司空将军,会好好照顾两位千金。才入宫,熙荣园就出事,臣妾怎么好不过来。”严一凌迈进了门,一股焦糊的味道十分呛?子。“贵嫔呢?不要紧吧?”
洛然听见门外的说话声,匆匆的就迎了出来:“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我家小姐受了惊,正在房中歇着。”
好大的架子!
沈音苒不免暗想,这么多年赋闲在外,司空家惯有的骄纵性子倒是一点不见收敛。“本宫进去瞧一瞧贵嫔。”
“也好,臣妾也想去慰问。”严一凌紧随其后。
两个人由侍婢的带领。穿过回廊绕进了后堂的内室。斤场杂技。
起火的地方,便是旁边不远的一间厢房。
说来也奇怪,那厢房本来就是给乔贵嫔预备的卧房。但不知怎么,她竟然自己换了一间。
沈音苒正狐疑,就听见床上的人哼了一声。“洛然。是谁来了?”
“小姐,皇后娘娘同皇贵妃娘娘都来了。”洛然轻声的说。
楚乔这才从床上坐起来,疲惫不堪的看着进来的两位娘娘。“这么晚,怎么劳动娘娘们过来。”
她的额头高高的肿起,似乎是擦了药油。
屋子里虽有呛人的烟味,却掩盖不住。
“你受伤了?”严一凌皱眉:“汪泉,快去请太医过来。”
“没什么大碍。”楚乔轻描淡写的说。“来时,原本被焚的厢房才是臣妾的卧房。但臣妾不喜欢那个朝向,故而让奴才们将摆设挪了过来,换到这里。没想到竟然有幸避过一劫。”
这便是原因了,沈音苒不动声色:“人没事就好。”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楚乔道:“才入宫第一日,便遇上这样的事情,许是臣妾注定有这一劫。”
“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信这个?”沈音苒淡然道:“许是这熙荣园许久没人住,好些东西来不及更换。陈旧的烛台容易歪倒,不慎引起了火灾。本宫已经让侯奎去检查过,并没有什么不妥。”
“娘娘有心了。”楚乔微微一笑:“等臣妾好些了。再去毓秀宫谢恩。”
言谈之间。严一凌可没从楚乔脸上看出谢意。不过她怎么对皇后那是她的事情,自己不便插嘴。
“不急!”沈音苒关怀备至:“皇上叮嘱叫本宫好好照顾你,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请安之类的事情能免则免,休息好了比什么都要紧。”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外头有奇怪的动静。
不知道什么人再呵斥谁。
“怎么回事?”楚乔很是不悦:“难得皇后娘娘过来,不奉茶也就算了,哪个奴才这么不懂事,敢在外面叫嚣?”
洛然快步走出去,怒喝一声:“朝着了几位娘娘说话,还不快进来谢罪。”
随即,一个奴才拧着另外一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严一凌正纳闷楚乔这是要做什么,那奴才已经忍不住开口。
“娘娘恕罪,这个人在外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那奴才乃是跟着入京的家仆,一脸凛然:“他并不是熙荣园的人。奴才怕他有什么不良居心,就把人揪住了。”
楚乔瞪了那奴才一眼:“人家鬼鬼祟祟的你捉住就是,至于这样鸡飞狗跳的叫人笑话。”
“贵嫔娘娘饶命,奴才只是看见熙荣园起火,一时好奇。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被捉住的奴才瑟瑟发抖,连忙告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哪个宫里伺候的?”沈音苒不大熟悉这奴才。
“奴才是……熙春园的。”
“熙春园的?”楚乔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是看见起火才过来,还是,放了火要逃走?”
严一凌轻咳了一声:“乔贵嫔许是多心了。熙春园与熙荣园原本就挨着。看见这边有事,好奇也是难免的。”
她只是想告诉楚乔不要一入宫就惹是生非。
皇后的脾气她摸不透,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她和苏怜儿抱头惨死,谁都不会赢。
“也是。”楚乔微微一笑:“皇贵妃所言有理。好奇心谁都有。可她若真是好奇,怎么自己不来看,倒打发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来看乐子?”
沈音苒已经从良妃口中得知乔贵嫔与苏嫔的种种不对劲。
但具体是什么缘由,一时之间她还摸不清。“听贵嫔的意思,莫非是心中有困惑?莫不是与苏嫔一早就相识了。”
楚乔没做声,只是看了严一凌一眼。
“皇后娘娘,是这样子。”严一凌不厌其烦的说:“苏怜儿也是司空家的人,是多年前司空将军收下的义女。那手扔飞刀的绝活也是得将军亲自传授。”
“有这样的事?”沈音苒很是惊讶。“原来苏嫔是司空将军的义女。那不是应该和乔贵嫔以姐妹相称么!”
“世上的往往就是这么稀奇。”楚乔温然笑看皇后:“有些人生就是姐妹,却未必有做姐妹的缘分。有些人虽不是姐妹,却亲密无间。臣妾与苏嫔虽然是名义上的姐妹,但实则却……没有那么好的缘分。”
说完,她挑了挑眉:“皇后娘娘既然来,不妨替臣妾问一问苏嫔,到底知不知道这奴才过来的用意是什么。”
严一凌知道劝不住她,便不再多话。
“皇贵妃以为如何?”沈音苒问。
“去看看也好。是不是一问便知。”严一凌这会儿有些困了,偏偏这些人都不觉得累。
她是恨不得倒在床上就一觉睡到大天亮,可她们这些人,却一定要搅得天翻地覆,最好自己睡不着谁也别想睡。何苦呢!
楚乔示意洛然为她披上衣裳。“要皇后娘娘与皇贵妃辛苦这一趟,臣妾也不好在房中躲懒。”
沈音苒略微颔首:“只要你不觉得累便好。”
一行人穿过湾桥直接来到对面的熙春园。
熙春园里格外安静,宫门外连灯也没有点上。
侯奎提着灯给皇后照明。
严一凌就着素惜的手跟在她身后。
而这时候的楚乔则格外平静,整张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宫门刚被敞开,一个小丫头就匆匆忙忙的奔出来,连侯奎手里的灯笼都撞掉了。
灯笼落地,火苗瞬间蹿了出来。
惊得沈音苒连忙后退了几步,险些踩到严一凌的脚。
“啊!”沈音苒惊叫了一声,迅速的转过脸去。
翠青一看自己闯了祸,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娘娘没事吧?”严一凌少不得关心一句。
“没事。”沈音苒定了定神。
侯奎则一脸的怒火,扬手就要抽那小丫头的脸。
“住手!”沈音苒喝止了他,反而温和的问翠青:“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忙忙的?”
翠青看乔贵嫔在,有点不敢开口。“苏嫔娘娘她……她……”
“你结巴什么,皇后娘娘问话还不如实交代。”侯奎没给她好脸色。
“下午的时候,乔贵嫔娘娘和苏嫔娘娘起了冲突,一脚踢在苏嫔娘娘腹部。娘娘疼痛难忍,叫太医来看过,服了药非但没有好转,还……还流了好多血。但现在都没有止住。奴婢去请了太医好多次,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人过来。”翠青红着眼睛,哽咽难平。
“胡说八道。”楚乔冷哼:“我几时踢在苏嫔腹部了?她是纸糊的人儿么?”
自己宫里被放了火,就兴冲冲的杀过来叫皇后替她出气。
没想到气还没出,先碰了一?子灰。
严一凌沉静的看着面色焦虑的楚乔,心想到底是苏怜儿太聪明,还是她太蠢。又或者,是这两个人都被别人算计了!
“侯奎,你去请太医过来,就说本宫正陪着苏嫔等就诊。”
“是。”侯奎不情愿的应下,瞪了翠青一眼。少拿苏嫔这些低三下四的事情去麻烦他才好!
沈音苒凝眉对严一凌道:“咱们先进去看看苏嫔。”
“是。”严一凌温和的点头。
“皇贵妃。”楚乔快走一步,一把攥住严一凌的衣后襟。
严一凌站在了原地,等皇后走进去才回头:“都已经提醒你凡事不可冒进,你偏不听。这下子好了,才入宫就出了这件事。你有把握化解?”
“不帮就不帮,用得着说风凉话么!”楚乔没好气的说。
“帮我是一定会帮。但不是帮你,而是顾及老将军的颜面。”严一凌一巴掌打在她扯着自己的手背上。“你好自为之。”
楚乔气得不行,但没有办法,才入宫的第一天,她不想自己就这么被苏怜儿那个贱人算计。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严一凌身后:“那臣妾就谢谢皇贵妃,全看您的本事了!”
卷二:浮华解尽,患难相持 第二百三十五章:迎刃解难题
苏怜儿房里,血腥气很浓,才推开门就被呛得很不舒服。
沈音苒最先走了进去,看苏嫔脸色惨白,不由皱眉:“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
听见皇后的声音,苏怜儿微微抬起身子:“皇后娘娘您来的正好,臣妾怕是要不行了。”
严一凌走进来,身后跟着楚乔。
两个人都听见她这句话了。
“别胡说,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沈音苒淡淡的扫了乔贵嫔一眼,径直走到床边。“你不用担心,本宫已经吩咐人去请太医过来。只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还得要苏嫔你说来听听。”
苏怜儿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看皇贵妃和楚乔。兰指一点,指的正是楚乔:“是她踢伤了臣妾。”
楚乔慢慢走上前去:“我是踢你了,但那一脚根本就不重,你又不是纸糊的人。会伤成这个样子?”
“伤重不重,验过便知道。”苏怜儿实在没有心思和她争辩。她很担心翠青的话,怕自己以后不能为皇上生育子嗣。“从前的恩怨,都是入宫之前的。我现在和贵嫔一样,都是皇上的女人。你怎么能下得了狠心要置我于死地?”
她这么说着,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的往下落,看着不免叫人心疼。
“你别冤枉人。”楚乔被她气得牙痒:“因为我踢了你,所以你叫人去熙荣园放火是么!现在又会在皇后娘娘、皇贵妃面前做戏。你真当自己是苏嫔就了不起了?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旁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苏怜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就愣住了。
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诧异和怒气,苏怜儿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
从她这幅样子来看,似乎她是真的不知道放火的事。还当是楚乔故意栽赃她。
这个躲在背后的高人,是皇后么!严一凌有些吃不准。
毕竟皇后沉稳了这么多年,也从来不是急躁的性子。
这时候御医走了进来,打破了房中的僵局。
沈音苒吩咐他赶紧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