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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好好休息,别再多想。”严一凌笑着宽慰她。“到底你还年轻,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孩子。”
“不!”桦嫔摇了摇头:“我不能再这么冒冒失失的有孩子了。”
“什么?”严一凌没想她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愣。
“若是没有能力护着她周全,我实在不该再让他来。”桦嫔含着泪,伤心不已:“这一次已经够痛的了,臣妾实在没有勇气,再痛一次。”
要不是在伊湄宫,严贵妃帮着她。这些心里的话,桦嫔也不会对她说出来。
“你这么想,也并非没有道理。”严一凌还是赞同的。“有时候懂得为自己打算,就是最好的打算了。”
“娘娘。”桦嫔抹去了眼里的泪,轻声问:“臣妾能否跟着娘娘,供您驱使。臣妾不想再被人随意的残害,臣妾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严一凌是没想这么多,只道:“是该好好活着。”
桦嫔满是苦涩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力的微笑:“有您这句话,臣妾就安心了。”
如是又关怀了几句,严一凌便告辞。
迎春发觉严贵妃走后,桦嫔的表情有些奇怪,心里纳闷。“娘娘,您这是……”想哭还是想笑啊?
“借着大树好成荫。”桦嫔凄凉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的孩子决不能白死。在我没有能力为她报仇之前,只能依靠旁人的力量保全自己。良妃不堪用,严贵妃才是最能信的人。”
一路上,素惜都没有说话,只在快到徐贵嫔的寝宫时,她蚊音问:“小姐真的要容留桦嫔在身边?”
严一凌摇头:“我没想到这一层。”
其实她今天探望桦嫔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探望徐贵嫔做铺垫。木土见巴。
徐贵嫔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那您……”素惜怕人多口杂,问也只是浅浅的问。
“等下你就明白了。”严一凌握着她的手走进宫门。
远远看见两个小丫头在争吵些什么。
素惜脸上不高兴,便想过去质问。
严一凌却拉着她的手,朝一旁瞟了一眼。
“徐贵嫔?”素惜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才道:“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这徐贵嫔还真是与众不同。”
不远处的徐贵嫔看乐景似的笑得很欢乐。
清了清嗓子,素惜扬声道:“严贵妃娘娘驾到。”
徐贵嫔显然是愣住了,顿了顿才抬起头看过来。
两个小丫头也不再吵架,远远的朝这边欠了欠身。
但这三个人都出奇的一致,谁也没有往前走一步迎贵妃驾。
素惜脸上挂霜,声音略微尖锐:“奴婢给徐贵嫔娘娘请安。娘娘可真是清闲啊。”
“臣妾深居简出,日日以鲜花为伴。难得去一次伊湄宫,还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怎么敢不清闲。”徐贵嫔柔柔的说。随即抬眼看了身边的丫头:“请贵妃进殿说话。”
“是。”那丫头这才迎过来:“贵妃娘娘里面请。”
而徐贵嫔则转身先走,丝毫没有等候的意思。
“哎?这……”素惜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严一凌却丝毫不介意:“俗话说客随主便,既然是在人家宫里,听从安排就是。”
“大小姐身份贵重,是不必忍受她的无礼。”素惜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就是看不过小姐受气。这段日子,大小姐受的委屈还少么?在怎么顽强的人,只怕心也脆了,稍微一碰就会碎裂的疼。
“好了,我没事。”严一凌拍拍她的手背。
“娘娘请坐。”徐贵嫔坐着说。
殿中花香浓郁,摆着各色的鲜花。花瓶也是各具风格,无不精致。严一凌慢慢走进去,忍不住啧啧称赞:“徐贵嫔的宫殿犹如花海,连不是盛放季节的香花也处处可见。”
“适宜的温度,适宜的水土,再娇贵的花也能开,无非是看养花的人心思如何了。”提及自己得意之处,徐贵嫔微微抿唇。
“昨日在伊湄宫,贵嫔受惊,本宫特来慰问。”严一凌开门见山的说。言罢,示意素惜将礼品呈上来。
素惜朝跟来的内侍监点了下头。两个奴才捧着怀里的大锦盒进殿。
徐贵嫔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笑容灿烂。“还是娘娘知道臣妾的心思。知道臣妾对您宫里的花樽朝思暮想,这么快就送了来。”
“昨日贵嫔是真的受惊了。”严一凌这话大有深意。她记得皇后问话的时候,徐贵嫔一脸惶恐,蜷缩着肩的样子叫人心疼。根本和今天这态度大相径庭。
要不是相同的面庞相同的声音,严一凌肯定觉得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妹。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徐贵嫔敏感的察觉了什么。追问的同时,不忘对身边的人道:“快将花瓶收好,摆在内寝显眼的位置。再折两株白百合三株粉月季装点起来。”
徐贵嫔的人退下,素惜也吩咐送礼的内侍监一并退去。
殿上的人少了,严一凌便开门见山的说话。“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本宫想知道,徐贵嫔的针法是不是和插花的手艺一样精妙。是怎么在左侧的位置,将银针射入右侧的腰身?”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四十三章:凶险对峙
徐贵嫔不解其意,微微嗔眉:“严贵妃娘娘的话听着怎么那么有趣?好似在说这深宫里最见不得光的东西。花艺和鬼祟之事如何能相提并论,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
“是么?”严一凌看着她一双柳叶似的眼睛,平静的说:“既然你这么心急着撇清自己,当初又何必说要帮我?”
“什么?”徐贵嫔一副满头雾水的样子。
看来不拿出证据。她是不会承认了。
严一凌微笑着偏过脸去,若无其事的说:“那晚本宫遇刺,清楚记得刺客的眼睛。那是一双如同柳叶一般妩媚的眼睛,弧度弯的很美。真是叫人一见难忘。”
徐贵嫔不言语,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明明是行刺,却塞了药丸给我服下。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方设法的送药给我。直到我康复。”严一凌平静的看着她:“那时候,贵嫔正被禁足宫内。无论是穿着夜行衣前往冷宫,还是驾轻熟路的溜出宫去,只怕都不会有人察觉。”
依旧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徐贵嫔偏过脸仅仅听着。
“出卖你的,还有我宫里供着的香炉。”严一凌笑着说:“新的鎏金香炉。怎么会有个细微的划痕?还是第一天用就留下,难道不奇怪么?”
“娘娘怎么这样小家子气。”徐贵嫔冷语道:“细微的划痕又怎么了?奴才们不小心碰到而已。难不成为了这点痕迹,娘娘就要大兴问罪,且还问到臣妾这里?”
“那是射出的银针,弹划而改变方向留下的痕迹。”严一凌笃定的说。“那香炉上雕刻喜鹊登梅的图。痕迹正落在喜鹊眼上。若是别的地方。或许不会那么明显。且你不知,本宫很喜欢这个香炉,曾仔细的观赏过每一处。能确定是出事之后留下的痕迹。”
“娘娘真是有趣。”徐贵嫔微微晃了晃身子:“臣妾坐的身子都僵了,娘娘要是没有别的话说,那臣妾就不陪您说话了。”
严一凌也不勉强,就着素惜的手起身。转过脸去,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她道:“那么帮我,也无非是为了帮你自己。可奉仪的死,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什么意思?”徐贵嫔眸子一转,笑容就僵硬起来。“是想诬陷我?”
“诬陷你?”严一凌站在原地,头也不回。“带着奉仪和奉举去假山的银姑姑就是你吧!在严妃宫里杀害两名乳母也是你所为。你本心是想害死奉举,嫁祸你心里怨恨的人。让本宫想尽办法逃出冷宫,给你当刀子去报仇!难道不是么?”
严一凌慢慢的转过身,脸色冷的骇人。“只是你万万没想到,危急关头,奉仪竟然推开了弟弟。自己躺在了石头下。你也没想到。本宫竟然能容忍万贵妃随意编织的谎言,将这件事情就这么了结。迫不得已,你只好再捅本宫一刀,推波助澜,我说错了么?”
徐贵嫔淡然的与她对视,似乎并不认同。
“在你看来,只要本宫能走出冷宫。不管会不会帮你,都能震慑你怨恨的那些人。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你才会铤而走险的扮刺客。暴露了你的身份。”严一凌遮住口?,凝眉道:“你行刺本宫的时候,是炎夏。可你身上竟然有梅花的味道。”
“梅花如何?”徐贵嫔抿了唇,问:“就不能是香囊里存下来的馥郁?”
“本宫开始也这么想,所以没在意。”严一凌沉眸道:“直到你在迁宫的前一夜,让人送了迷情药要。那是几种罕见的花,配合药材研磨成粉所制。幸亏宫中伺候经年的章嬷嬷认得。本宫才知道那些花卉有多罕见。跟这相比,几朵新鲜的梅花又算什么?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徐贵嫔沉默了片刻,才徐徐的开口:“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宫嫔。贵妃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严一凌慢慢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在掌上慢慢的摸索。
“你干什么?”徐贵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死死的握住。“你……”
“你掌心摸着平滑,但实际上有些地方还是有粗糙之感。这就是常年握着兵器留下的痕迹。”严一凌与她四目相对:“想必你一定想了很多办法,磨平那些粗糙的老茧。可是骗不了人的。”
眼神渐渐的冷起来,她甩开徐贵嫔的手,威严而怨恨的说:“凭你一身的武艺,缜密的心思,你要杀谁不是轻而易举。
此时此刻,我在你面前如同一只蝼蚁,我相信你指间稍微用力,银针就能刺穿我的头颅。你要报仇根再容易不过了。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要他们无辜的受到牵连?你是在帮我么?你比直接要了我的命更可恶!也更可恨!”
素惜听得浑身发冷,都能听见上下?互相撞击的声音。“大小姐,您是说,小公主是她……”
徐贵嫔长叹了口气,平静的站起来:“严贵妃比臣妾想象的更聪明。但也是个十足的糊涂人。”
收不回心里的恨,严一凌只觉得双眼发胀。“事已至此,你还想切词狡辩?”
“我没什么可狡辩的。”徐贵嫔坦然一笑。“你说的都对。你遇刺是我捅的刀子,药丸和催情粉也是我送到你宫里的。就连桦嫔的孩子也是我害的,只为了嫁祸沈凉悦。这些我都承认。你看的准,而且透彻。”
“很好,你终于肯承认了。”严一凌瞪着她,心里的怨恨油然而生。“既然你做得出,就别怪我容不下。”木役圣亡。
“急什么?”徐贵嫔不紧不慢的说:“要不是你咄咄相逼,我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有一样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害奉仪和奉举。事发当天,我只是将她们从严妃宫里带出来,送到假山去,佯装出孩子们思念娘不惜犯险的可怜样子。以为皇帝会心软。
哪知道等我去了假山,才发现有人按耐不住出了手,将你带出冷宫与人会合私奔。未免被人破坏计策,我当然得躲到暗处看清形势。也好在危急关头保住你的命。谁知道,连我也被人盯上了。才离开假山,就遭了围攻。等我脱身,奉仪已经出了事。”
“哼。”严一凌冷冷的剜她一眼:“你倒是很会推卸责任。”
“你不信就算了。”徐贵嫔丝毫没有惧色。“有你在,的确能帮到我不少忙。但是没有你在,我要做的事,也一定要去做。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这么多。”
她眼底,根本就没有惊慌之色。
严一凌有些迷茫了,如果真的不是她,到底是谁害了奉仪。
“你别信口雌黄,以为我们会信么?”素惜伤心不已,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她。“我今天宁可丢了命,也要替小公主报仇!”
“素惜……”严一凌没拦得住她:“别!”
徐贵嫔只是轻轻抬手,素惜就重重摔在地上。“你没听见贵妃说的话么?在我面前,你们就是蝼蚁。我要杀了你们太容易。”
“你要杀就杀,我会怕你?”素惜顾不得身上的疼,咬牙切?的说:“我就不信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还不明白么?”徐贵嫔叹了口气:“这宫里呀,就是有人希望咱们斗的你死我活。你们偏偏要上当。”
说着话,她从脖颈上摘下一个玉坠子,递过去。“这是奉举的东西,是他送给我的。我有没有害过他,他一定知道。我现在唯一想说的就是,我不该利用两个孩子去打动皇帝的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懂不得什么情分,所以是我做错了。”
从她冰凉的口吻,严一凌得知她心里充满怨,是冲着皇帝的。
拿过玉坠,严一凌慢慢的点了下头:“是不是你,来日方长。”
“那就再好不过了。”徐贵嫔笑着道:“日子本来就还长着。臣妾恭候就是。”
扶着素惜起来,严一凌把玉坠子塞到她手心里,脸色一沉。
直到回了宫,她都没有对素惜说一句话。
“大小姐是怪奴婢么?”素惜有些委屈的问。
“你不是第一天在宫里待了,怎么能这么莽撞冒失?”严一凌有些生气的说:“上次为了我,你被人打的头破血流。这一次,我仅仅是怀疑她你就扑上去跟她拼命,你真的不要命了?”
“奴婢是觉得小公主可怜,怎么能不给她报仇!”素惜红着眼睛哽咽起来。
“仇我一定会抱的。”严一凌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奉仪身上的温度。那是她咽了气之后,还残存的一丝余温。“可就是要报仇,也要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进行。如果你出了事,我就算报了仇会开心么?不会的,我只是多了一个伤口,永远都愈合不了。”
“大小姐,您别哭啊,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素惜赶紧给她抹眼泪。
“只要我一天是严碧,一天是严贵妃。我就不会让你们有事。我一定会给奉仪报仇,会好好的照顾奉举。”严一凌握着她的手,坚定的说:“我不能白来这世上一回,更不会叫人恣意的欺凌。”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四十四章:沈氏心结
奉临搁下朱笔,望了一眼立在一侧的小侯子:“什么时候了?”
小侯子连忙道:“皇上,已经亥时初刻了。”
“哦。”奉临捏了捏高挺的?梁,闭着眼睛淡淡应冷一声。
“不如奴才伺候皇上早点歇着。龙体要紧。”小侯子躬着身子说。见皇上并没吭气,又问:“还是皇上想去哪位娘娘的宫里用些小食。”
“不了。”奉临没那个心思。朝政上沈家与严家叫着劲。这处严家刚打赢一场胜仗。沈家就迫不及待的求旨出征。后宫,他怎么都觉得,严碧为了废黜进冷宫的事记怨皇后、太后。要为奉仪的死报仇。
小侯子也是机灵,忙道:“那奴才就去点上合欢香。安神解郁是最好不过了。”
奉临没做声。他心里的郁结岂是一炷香能纾解的。
“听说严贵妃娘娘近来也睡得不太好。素惜姑娘这两天去内务局领了各种安神的香料。”小侯子有意提了这么一句。在他看来皇上是放不下严贵妃的。
哪怕三日不曾相见,心里也一定惦记着。
“回头叫人送些外头进贡的安神香过去。”奉临表情平静的说。
“奴才倒觉得,安神香再好,也不及皇上的慰问。”小侯子嘿嘿一笑:“娘娘心中的牵挂,必然是皇上。”
“多话。”奉临起身,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道:“陪朕回暖阁吧,朕累了。”
有时候惦记的滋味,也停叫他舒坦的。那是一种欲罢不能的痛。
彻夜无眠的。还有端坐在镜子前的皇后,沈音苒。
两天的“休养”和禁足没有什么区别。
她时常独身一人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凝白的脸庞,久久出神。
这会儿,遥光慢步走了进来。“娘娘。皇上已经在苍穹殿歇下了。今晚并未传召妃嫔侍寝。”
“皇上日日操劳国事,身心疲惫。”沈音苒淡淡的说:“后宫里又诸多是非。”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遥光就生气。“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表小姐她……也未免太’伶俐’了些?她都入宫一年多了,皇上也从没对她有什么好感。却偏不知天高地厚的徒惹是非,每每总是连累娘娘您。”
气呼呼的沉了口气,遥光接着说:“给您添乱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给您添堵。明知道什么忌讳就说什么。我看她根本就是想取代您的位置。哼,她也配?”
沈音苒看她气得脸色红涨,少不得摇了摇头。“气大伤肝,你这么焦躁伤的是自己的身子。让你生气的人可还是好好的。说不定,她正躲在暗处瞧乐子呢!不值。”
“娘娘,难道就这么算了?”这些话这两天遥光早就想说了。只是皇后一直平心静气的礼佛抄经,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会儿这么晚,皇上也就寝了。她是不必怕御驾忽然来毓秀宫的。“奴婢心想。要是不趁着这次的事好好改一改表小姐的脾气。她以后真成了宫妃,肯定更加目空一切……”
沈音苒恬淡而笑:“难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岂会只是宫妃!”
“娘娘……”遥光皱眉看着她:“您是说她想谋夺后位?这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吧?凭表小姐的心思,即便是真的成了皇后,也当不过三天就被人拽下来。”
眼尾的流光有些凉,沈音苒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聪明,关键的时候总被怒意掌控的失了慧明。你呀,你忘了凉悦背后还有太后。这么多年,太后从来就没真的信过我。”
语调有些凉,沈音苒一叹:“罢了,明天早起你知会各宫不必请安。本宫要去长宁宫瞧一瞧凉悦。”
沈凉悦中毒不轻,太后就将她留在自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