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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奉临还是不高兴了。“朕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搅皇贵妃休息。”
“是。”小侯子赶紧摆摆手,让汪泉把无双带走。随后自己快步跟上:“我说你们也是的,皇上担心皇贵妃的不行,这时候怎么可能离开毓秀宫呢。没的让我讨了不痛快。”
“唉!”无双也是叹气:“皇后娘娘的吩咐。身为奴婢怎么敢不照办,辛苦公公了。”
“没事。”汪泉也是连连叹息:“只要皇贵妃能好起来,那就什么都不要紧了。否则咱们这些伺候的都得提着脑袋赔小心。”
无双又是谢过,匆匆的离开了伊湄宫返回毓秀宫。
在此期间,毓秀宫殿上安静的犹如无人。谁都没有轻易说些什么。
冯靖宇的针很妙。几下而已,奉翊身上的红疹就退了。
沈凉悦的心却放不下,她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会不会连累冯靖宇,又会不会叫翊儿受罪。
“皇后娘娘。”无双慢慢的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皇上这会儿正在伊湄宫,说是皇贵妃还没有苏醒,不许旁人打扰。奴婢没能见到皇上的面儿。”
“也是啊。”沈音苒忧心不已:“皇贵妃受伤不轻,皇上自然是不肯过来的。”
楚乔心里不痛快,只好拿樱妃来出气。“皇上没空过来又如何,总得把事情查清楚吧。现在关系到的是皇嗣血脉,又不是一根金簪子这么小的事。反正当事人都在这里,皇后娘娘不如先问清楚樱妃再作打算。”
沈凉悦瞪了她一眼。心想她得势的时候,这位乔贵嫔还只能待在府中深宫望月呢。现在竟然敢在她面前张狂起来。
“皇后娘娘要不要问,自有她的打算。乔贵嫔你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嫔位。本宫面前,岂容你乱吠。”
“你说什么?”楚乔站了起来,轻摇慢晃的走到樱妃面前。“我是嫔位怎么了?我干干净净。从入宫之初到现在,我心里眼里就只有皇上一人。而你呢?你别告诉我这件事情是巧合,樱妃,这宫里要是还能找出第三个吃芋头会起疹子的人,我便信你是巧合。”
说完了还不算,楚乔还抿着唇冷笑了一声:“就连你这个亲娘吃了芋头都没事,这种怪病就只能从孩子爹身上继承喽。”
“你胡说。”沈凉悦扬手就要抽她的嘴。
可惜手在半空中就被楚乔握住了。好歹她也是将军的女儿,即便没有楚月那么好的身手,对付一个樱妃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被我说中了脸上过不去,恼羞成怒了?”
“你放手!”沈凉悦甩不开她的手,疼的皱眉。
“事情还没查清楚,乔贵嫔还是甚言为好。”冯靖宇有些看不下去,语调不免严肃了许多。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当这个太医,他没有必要来毓秀宫看皇后的脸色。
他之所以要来,是因为相见遥光。还有……就是不想给樱妃添麻烦。
“怎么?这还护上了?”楚乔啧啧道:“我捏着樱妃的手腕,你心疼了?”
“好了,乔贵嫔必要再胡言乱语了。”杨絮有些看不下去。“不就是吃了芋头会起疹子么?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见得这宫里就没有第三个这样的人了。并且单凭这件事情就怀疑皇嗣的血统,是不是太草率了。她们若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可能没有一丝风声……”
楚乔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杨絮的话。“杨妃这几天是没听见后宫在议论什么吧?自从大家伙都知道樱妃宫抓住的刺客是冯太医,宫里的种种传闻可就不好听了。”
“传闻何足为信?”杨絮冷眼看着她。
“什么叫无风不起浪?”楚乔回敬他一眼,阴眸道:“只要查不就清楚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沈凉悦沉了口气,一把甩开楚乔的手:“撒开!不是要查么,现在就查。本宫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蘑菇。”
沈音苒睨了她一眼:“侯奎,逐一查问樱妃宫的内侍与近婢。无双,你去一趟太医院,问问平日里侍奉冯太医的内侍。你们俩都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本宫只是叫你们查问,至于为什么查问,查到的实情,一律不许外泄。这件事情关系到樱妃的清白,以及小皇子的血统,万万不可草率。”
“是。”无双与侯奎一口应下,便又纷纷退去。
杨絮有些心烦,即便开始她稀里糊涂的抓住了冯靖宇,这会儿这件事情和她也没有半点关系。皇后无端的叫她过来做什么?就因为她和皇贵妃走得近,预备来日用这个借口堵住皇贵妃的嘴?
“皇后娘娘,臣妾……不懂这件事情,不如还是……”
“杨妃不懂不要紧,本宫自然会查的明明白白。现在宫里,皇贵妃受伤,万贵妃又薨逝,妃位……樱妃牵扯其中,徐妃又不问世事,就只有你和桦妃能帮本宫分忧。”沈音苒自然是不会让她走。“你放心,事情很快就会有头绪,耽误不了你太多时候。”
“是。”杨絮无奈的垂下头,转念又问桦妃:“不知道这件事,桦妃妹妹怎么看?”
桦蕊连忙摇头:“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杨絮看她有些仓惶,不免笑了起来。“就因为不知道才要好好想清楚,要是什么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沈音苒叹了口气:“凉悦,你入宫的日子也不算短了。皇上与本宫待你不薄。若是你有什么苦衷和难处,现在说还来得及。”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凉悦抿了抿唇:“这后宫之中,谁是没有苦衷和难处的。想必就算身为皇后,娘娘也不能事事顺心吧。您都如此,又何况是臣妾了。不过怎样都好,有皇上做主,臣妾吃不了什么亏。”
“说的是呢。”楚乔笑意盎然:“皇上做主,樱妃自然是吃不了什么亏的。问题是……皇上肯不肯给你做这个主!你有没有资格,叫皇上给你做这个主!”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一十九章:越描越黑
沈凉悦的心从来没像此时这么冷。“没做过的事,何足为惧。”
她轻巧的勾起了唇角,语调冷淡:“皇上愿不愿意替本宫做主,也轮不到乔贵嫔你来说三道四。”
知道樱妃为什么和她说话那么硬气,楚乔心里不舒坦。不就是因为她只是个贵嫔么?倘若她要是贵妃呢!樱妃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呛她么!
“冬日漫漫闲来无事,有的是时间听樱妃你巧舌如簧。”楚乔向后靠了靠椅背。慵懒一笑。“但愿你能一直都这么硬气,否则,将来会有多难看,可没有人知道。”
沈音苒听得头疼了:“好了,你们就都别再说了,省点力气吧。”
看着遥光还静默的立在一旁,她轻声吩咐:“去换些热茶来。等侯奎和无双回来了,这事便算是清楚了。”
“是。”遥光慢慢的走出殿去,召唤了两个小丫头一起去沏茶。
这时候,她改怎么办才能救了冯靖宇?
樱妃背后是沈家,即便皇后想要樱妃的命,也不至于会让她死的太难看。
可冯靖宇能指望谁?
皇贵妃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想到这些。遥光更加小心的收拾了情绪。生怕皇后看出她的担忧和顾虑。
————
严一凌昏沉沉的醒过来,只觉得被温暖包围着。
在山洞里的那两天,虽然烤着火,可还是觉得哪里都透风,浑身的不舒坦。
“醒了?”
她才刚伸了个懒腰,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皇上?”严一凌揉了揉眼睛,一抬手。才觉得胸口很疼。“唔……”
“你别乱动,没事的,朕在这里。”奉临轻轻的贴近她的耳畔,低低的说:“冯靖宇已经给你瞧过了,伤势没有大碍。”
严一凌“嗯”了一声,问:“皇上,是谁救臣妾回来的?”
“你不知道么?”奉临很是奇怪。
“臣妾不知道。”严一凌是真不知道,那天奉擎那一刀向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记得那种痛楚很迅速,一瞬间就将她的意识吞没了,现在想想有些后怕。但当时真的是来不及想。
“是奉掣带你回宫的。”奉临拧着眉头:“朕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说无可奉告!”
严一凌点了下头:“那还真是要感谢和亲王了。”
“碧儿,你能不能告诉朕,是谁将你带出宫的?”奉临不再是怀疑她,而是关心。“朕一直闹不明白,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无声无息的将你从朕的眼皮底下带走。还一去就是好几日。”
“不瞒皇上,臣妾也不知道。那人一直蒙着面,似乎是……是被人指使的。可能后来,他觉得时机到了,便是要灭口。然后臣妾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严一凌想着。反正后宫那些女子都想要她的命,谁都有可能找刺客行事。
皇上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什么。
冤枉一个莫须有的凶手,总比让他们兄弟反目要好。
这一次,算是她替严碧还了奉擎的一腔真情吧!
这么想,心安理得多了。“皇上,臣妾口渴。”严一凌觉得嘴唇干巴巴的都要裂开了。
“好。”奉临慢慢的起身,怕碰着她的伤处。“素惜。快,倒杯温水进来。”
素惜听见动静连忙推开门:“皇上,小姐醒了。”
“是啊。”奉临喜声道:“醒了就嚷嚷着口渴,快,端一杯温水送过来。”
“是。”素惜抹了泪,欢天喜地的把水端过来了。
奉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半坐起来:“慢点喝。”
虽然只是一杯温水,严一凌也觉得是琼浆玉液。不得不说,活着可真好。
“皇上,我肚子饿了。”她有些慵懒的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这种温暖的感觉比什么都要幸福。
“小姐,奴婢准备了粥,这就给您端来。吃了粥再服药好么?”素惜体贴的不行。
严一凌满满的感动:“嗯!多谢你素惜。”
“你这几天不在宫里,这丫头都急坏了。到底是自幼就跟在你身边的人。”奉临握着她的手,温和的说。
“皇上就不担心么!”严一凌俏皮的问。
“当然担心了。”奉临的唇瓣轻轻贴在她的鬓边,缓缓的说:“朕没有一晚能睡得着,心想为什么这么多人去找,都找不到你的踪影。朕就查把皇城掀个底儿朝天了。整个皇宫更是没有一处放过。”
“让皇上着急了。”严一凌很享受这种被在意的感觉。
“下次朕再不会让你犯险。等你伤好些了,就搬到朕的苍穹殿去住。朕天天陪着你。”奉临攥着她的手,用力的说。
严一凌只是笑了笑。
“怎么,你不愿意?”奉临很奇怪她为何一点也不高兴。
“皇上,我……”严一凌很想告诉他,其实她不是严碧。就像奉擎问的那样,她还是不是以前的严碧了。“我其实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哪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奉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一点也不在意她现在和原来有什么不同。
“我是说,有一天我在皇上年前,不再自称臣妾。或者说,我不再把自己当成是您的妃妾……”严一凌很想如实的告诉他,经历过一回生死,她反而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就是她自己,她不要身边的人因为从前的严碧而喜欢现在的她。
“总之,你只要还在朕身边,让朕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知道吗?”奉临怕她说话费神,小心的扶着她靠在自己胸口:“少说几句话,朕静静陪你坐坐。等会儿吃了粥,再吃了药,好好睡一觉知道么?”
“嗯。”严一凌有点舍不得他:“皇上能不能别走,或者等我睡着了再走。”
“朕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奉临很沉重的语气,叫她很放心。
她都不晓得这几天他是在怎么在仓惶之中度过的。那种滋味,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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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无双领着个内侍监进来:“这是平日里伺候冯太医用药的内侍监,叫小路子。”
小路子谨慎的跪了下去,叩首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问出了什么?”沈音苒不解的看着无双。
“娘娘,小路子知道冯太医有一本记档册,专门记录小皇子的病情。”小路子如实道:“这本册子,冯太医从来没放在太医院中存档,而是自己保管。”
一旁的冯靖宇听了这话,眉头不由锁紧。那是因为奉翊早产,身子弱,还有寒症隐疾。樱妃恳求他一定要隐瞒这件事,所以他才格外谨慎。
“冯太医,是这样么?”沈音苒特别的奇怪:“为何这册子不能公之于众,而是你自己小心的收着?”
“皇贵妃答应过微臣,微臣治病行医,只凭自己的习惯。”冯靖宇脸色沉静的说:“微臣喜欢用毒材当药材也行,喜欢下针的时候将旁人请出房门也行。用偏房和独门秘方自然也行。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吧?也不能因为微臣没有将记档册呈交太医院,就认定微臣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
杨絮少不得帮腔:“是啊,皇后娘娘,臣妾前些日子身子不适,也请冯太医瞧过。也同样没有将记档册呈交太医院。可能这就是冯太医的习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沈音苒点一点头,她心里明白一本册子当然说明不了什么。“那么小路子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么?”
小路子摇头:“回皇后娘娘,奴才只是给冯太医打打下手,至于出诊,冯太医从来不叫奴才跟着。”
一句平常的话,落在楚乔耳朵里就听出了别的意思:“平常冯太医去妃嫔的宫里请脉,都是自出自入,独来独往么?”
“是。”冯靖宇点头:“微臣一身医术乃师傅所授。未经师傅允许,自然是不可传授旁人。微臣不得不防着。”上向见弟。
“冯太医还真是尊师重道啊。”楚乔转过脸去抿了一口茶,便没有再说什么。
“侯奎。”沈音苒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查问过樱妃宫,你有什么发现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问过樱妃宫的内侍以及戍卫。冯太医入宫替小皇子请脉当日,的的确确是晚膳时分。至于都做了些什么,就没有人清楚了。”
“这话什么意思?”沈凉悦当时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做了什么没人清楚?”
“回樱妃娘娘,那是因为每回冯太医去您宫里请脉,都是单独留在房里。根本就不让小丫头从旁伺候,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房里的情况。”
这话说的不错,因为关于翊儿的病情,沈凉悦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才故意屏退了宫人。“就算没有侍婢从旁伺候,总还有沐雨在!本宫行的端坐得正难道还怕旁人说三道四不成?”
“有沐雨在?”楚乔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冯靖宇:“冯太医每次去樱妃宫,难道樱妃连一口茶都不赏么?”
“怎么会。”沈凉悦抢先开口:“自然有侍婢奉茶,难道本宫像是会这么苛待人的么?”
“侍婢,该不会就是指沐浴吧?”楚乔眼眸一紧:“其余人早就被你打发了。就剩下个近婢还去奉茶端糕点了。室内孤男寡女,是请脉断症,还是你侬我侬,谁又能说的清楚了?”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二十章:巧舌如簧的栽赃
“简直岂有此理!”沈凉悦忍无可忍:“乔贵嫔,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与冯太医有越礼之举了?你凭什么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满嘴胡话,毁人清白?怎么不说你心脏,满脑子都是这些肮脏的想法。”
楚乔冷笑了一声,樱妃越生气她就越得意。“现在又不是我和哪个男人纠缠不清,我脏什么?”
“够了。”冯靖宇有些忍无可忍:“乔贵嫔最好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怎么。心疼了?”楚乔冷眼扫过他的脸庞:“别说你只是个太医,就算你是皇亲贵胄也没有用。一经查实,这就是掉脑袋诛九族的死罪。嘴巴硬,还能硬过砍刀不成?脑袋掉了,脸面要不要就无所谓了是么!”
“你……”冯靖宇想了结了楚乔根本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他是毒医的徒弟,医术不差,用毒的本领更强。
只不过他要是真的动了手,他是可以全身而退,遥光怎么办?
她还留在宫里,万一……
“你还是闭上嘴,别再说话了好些。”楚乔没跟他客气,转而与皇后四目相对。“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查到此处,也算是揭开冰山一角了。既然沐浴是关键人物,臣妾主张先将那丫头送去刑房,好好的问清楚整件事。有多少算多少,等她吐出来了,咱们再请皇上定夺不迟!”
“凭什么?”沈凉悦脸色难看的不行。“就凭你的猜测,就要将个好好的丫头送去刑房受罪?难道屈打成招就是你诋毁本宫唯一的方式么?”
“是不是诋毁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楚乔淡然一笑:“还是你心在就心虚,怕的不行?不如这样吧,真的要是害怕,那你就坦白承认好了。念在同是伺候皇上的人,皇后娘娘也许会开恩也未可知。”
“本宫再说一次。”沈凉悦站的笔直,一脸的桀骜:“我与冯太医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私情。”
这话落在遥光耳朵里,怎么就那么不能相信呢。
旁人也就算了,可是她亲眼见过樱妃是怎么对冯靖宇的。还一口一个靖宇,亲昵的要命。
“好了。”沈音苒打断了这两个剑拔弩张的妃嫔,脸色一沉。“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本宫不希望有一点不实。尤其是关于翊儿,他的身份和血统必须清清楚楚,决不能将来遭人诟病。侯奎,现在就带沐浴去刑房,不许他们屈打成招,而是仔仔细细的审问清楚。”
“奴才明白。”侯奎谨慎的应下。不出打成招无所谓。可谁也拦不住一个想死的奴才不是。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