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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一脚,踢在毫无防备的司徒石腹部。
楚月刀锋一转,匕首锋利的刀刃贴在了自己的咽喉。
“你干什么楚月!”司徒石急了:“你疯了么?那皇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是皇子殿下,高高在上,你怎么会明白臣子效忠君主的心?何况皇贵妃待我,比亲姐妹还要亲,我怎么能加害于她。”楚月的眼眶微微泛红。“你不是说,即便给了我解药,我也只会是个驱壳么?那我是生是死又有什么不同了?”
司徒石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心头一紧。“楚月,别和我闹了,你要是死,变成驱壳的就是我。”
“那你给我解药。”楚月红着眼睛说:“我也不想死,可是现在是你不肯给我,是你要我死。只有我闭上眼睛,我才不会去管你那些阴谋,我才不会因为知道了真相而有负罪感。你以为我舍得离开我爹,舍得离开小玉玉,舍得离开这么好的一切么?我没有选择你懂不懂?如果皇上真的死在你手里,那和我亲手杀了他根本没有区别。”
看着她的脸,眼前浮现的还是她明媚如春的笑容。
司徒石怎么也不信,自己这几个月痴心的付出,竟然换来她这样薄情的对待。
就为了皇帝么?
“好。”司徒石点头。“我给你解药。”
楚月有些喜出望外:“你真的给我解药。”
“是。”司徒石皱眉:“但是你必须跟我回车迟,以后都不能再回来。你肯么?”
这条件,听起来的确很苛刻。楚月哪里舍得这些。可是这么做,是值得的。“我答应你。”
“别说的那么轻巧,如果我给了你解药,而你又做不到怎么办?”司徒石的表情,威严而沮丧,像是很不情愿做这笔交易。
“言出必行,无怨无悔。”楚月澄净的目光,不参杂一丝杂质。“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会做到。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司徒石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点头。“把刀放下,我去拿解药给你。”
“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是放在你身上么?”楚月有点怀疑。
“呵呵。”司徒石干笑了一声:“信任这东西,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去积累,都未必能达成。可要摧毁,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足够了。”
他这么说,让楚月多少有些尴尬。“你去吧。”
司徒石没有转过身看她是不是放下了刀。而是走到自己的房间,从简陋的衣柜里取出一个盒子。盒子上面是一些散碎银子和银票。底下藏着一蓝一红两个小瓶子。他把红色的那个瓶子捏在手心,蓝色的瓶子原封不动的盖上。
转回来的时候,果然楚月还是握着匕首没有松开。
“你还是不信我对么?”司徒石很是沮丧。“给你吧。”
楚月看他这么爽快,心里还是很担忧的。
“那我要怎么肯定,你拿了解药,送去了皇宫,救醒了皇上之后,还会出宫,回到这里跟我走?”司徒石拧着眉头:“你怎么能保证你不会赖在宫里不出来,让我人财两空?”
不管那么多,楚月伸手就去拿他掌心的解药。“你是皇子殿下,你想要的人若是不乖乖到你面前,你可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我会不怕么?”
司徒石缩回了手,并未让她拿到药瓶。
“你要反悔?”楚月心头一紧。
“你把刀放下,我就给你。”司徒石温和的说。
深吸了一口气,楚月把刀放了下来。她的肌肤已经被锋刃划破了个细小的口子。
“给。”司徒石听见匕首落地的声音,便将小瓶扔给了她。
楚月赶紧接住,第一时间打开了瓶盖自己检查。哪知道,瓶子里并不是什么药丸,而是一个青黄色的气体。她仅仅嗅了一下,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摇晃。“司徒石你骗……”
“我”字还没说出口,她便眼前一黑倒在了某人的怀里。
“我是不会让你冒险回宫的,因为我不能冒失去你的风险。”司徒石脸色一沉,随即吩咐随从进来:“马上打点一切,回车迟。”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五十九章:又闹腾一回
“怎么样?”严一凌看见汪泉进来,马上就问。“找到了么?”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派出去的戍卫的确是在那些茅屋里发现了痕迹。但去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只有后院的羊圈里,还拴着两只奶羊。”汪泉认真的说。
“楚月没说谎,看来她是真的住在哪里。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是谁?”严一凌垂下头:“还是晚了一步。早知道她前脚走,我便该让你们去跟着。”
“娘娘放心,房里的一切都是整的摆放,并没有出现过打斗的痕迹。想必楚月小姐一定平安无事。”送信的奴才是这么解释的,汪泉便原封不动的说给皇贵妃听。
“但愿吧。”严一凌心想,楚月和楚乔两姐妹,表面上看起来,性格大相径庭。但实际上,却是同样的执拗。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的改变。
就好比楚乔等皇上,一等就是数月。
而楚月说走就走,任凭她怎么挽留。还是不行。
“娘娘,要不奴才再让人四处去找找?”小侯子看得出皇贵妃很是担心。
“没有用的。之前她就在皇城附近三十里,可这么多个月藏在那里,咱们也没发现什么痕迹。她要是想躲起来,又怎么会让咱们找到。”严一凌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
素惜浅笑,抿了抿唇:“小姐。奴婢倒觉得,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数。可能楚月小姐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不如,就由着她去吧。”
“也罢。”严一凌只有点头:“你们还是派人四处兜着些,若是有她的消息,不要惊动,只管来告诉我。”
“奴才明白了。”汪泉得了旨意就退了下去。
“小玉玉送回府了么?”严一凌问素惜。“小姐放心,这件事情已经办妥了。老爷和夫人起初是不敢相信的,但见了孩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那就好。”严一凌正端起茶要喝,就听见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汪泉去而复返,脸色有些不好。“皇贵妃娘娘。外头闹开了。”
“闹开了?”严一凌一听见这句话,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谁又闹开了,不是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么?他们怎么就一点耐心都没有呢!”
“不是的娘娘,是……严统领。”汪泉脸色不大好看:“他非嚷着要进来,说一定要见娘娘不可。可是苍穹殿加派了人手,任何人都不能入内。这时候臣子们又在宫中。若是放他进来,那些臣子便又喊着要见皇上。”
“我出去看看吧。”严一凌提着一口气,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素惜,你陪着皇上,不许旁人靠近。”
“奴婢明白。”素惜谨慎的点头。
严钰这臭小子。肯定是一见到那个孩子,就马上杀进宫里来找自己要楚月了。
真是一点都不成熟,就不知道顾全一下大局。就不会多陪陪那个可怜的孩子么!
心里憋气,严一凌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来到苍穹殿外的时候,看见严钰被戍卫五花大绑,数十只缨枪指在中间,不由的一身冷汗。
“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小侯子急的脸都白了:“娘娘,实在是严统领他非要擅闯,奴才没有办法才……”上东爪圾。
“做得好!”严一凌铿锵有力的说:“擅闯苍穹殿是死罪。你这样做是救了他一命。”
小侯子一听这话,悬在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地。“奴才不敢,谢娘娘体谅。”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朝臣正看过来,他们是什么心思,严一凌自然很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伊湄宫。本宫在苍穹殿多日,也正好要去拿些衣裳过来。”
“是。”汪泉示意人赶紧把严统领解开。
“别!”严一凌皱眉:“就这么押着他过去。一放开,指不定又撒什么疯。”
朝臣们瞧见皇贵妃一脸的威严,自然是不敢上前讨没趣,看了一会儿,也就走开了。
严钰看见她出来,便安静了。一路一声不吭的跟着她回了伊湄宫。
进了宫门,来到偏殿,严一凌才叫给他松绑。
走过去一把就捏在他脸上,用力的捏了捏。
“疼。”严钰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只疼的龇牙咧嘴。
“疼?”严一凌气得不行:“你还知道疼?你这脸皮还要不要?我三令五申,不许外臣入苍穹殿打搅皇上养病。你还要带着头的往里冲。今天多亏了这些侍卫不是吃醋的,小侯子又敢得罪你,否则真让你闯进去了,你说我是砍了你,还是打我自己的嘴?”
“我这不是一时情急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找楚月都要找疯了。爹把我关着,不让我出门,娘苦口婆心的劝说个没完,就跟念经似的。可我就是想找楚月,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扔下她一个人走了。”严钰一脸的沮丧。
说完这些,他忽然走上前,一把握住严一凌的双手:“你快点告诉我,现在楚月在哪里?她是不是安全,这几个月她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当时我走了之后,她是怎么脱险的?我在哪里能见到她?”
严一凌听到这么多问题,只觉得烦躁不堪。“我只能告诉你,你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当好一个孩子的爹。孩子已经没有娘了,是楚月辛辛苦苦把他拉扯这么大,难道你要这么辜负楚月的这份情意?”
“我当然不是了,我就是想找到她,还她这份情。我会娶她的,我会给她名分,我要一辈子照顾她,一生一世都不再分开。”严钰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璀璨的光芒。
可是严一凌听得很心酸。“楚月走了。”
“去哪了?”严钰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
“她说她会选择对自己更好的生活。”严一凌如是解释。
“什么意思?”严钰就不懂了。
严一凌看着他,面无表情:“也就是说,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你有什么资格来照顾他。严钰,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头发也不好好梳整,胡子拉碴的。你哪里有一点昔日的风采,是女人见了你都会躲着了,更别说楚月一向最瞧不起你这么窝囊的男人。”
“不是,我怎么了我?”严钰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是你们不让我在宫里继续当值,非叫我回家的么!又不是我躲懒,怎么现在还怪到我头上了?”
不等严一凌开口,他又道:“再说你怎么不拦着她?江湖险恶,她一个女孩子闯荡多危险啊!你到底有没有关心她,有没有把她当成是一家人?”
严一凌听了这话只想笑:“严钰,我要是不把她当一家人,我就强行把她留下了。万家,因为没有了万贵妃,大受打击。而沈家的势力如日中天,皇上一直在想办法削权。严家呢,你回头看看,用的着皇上削权么,用得着我去支撑么?到了咱们这一辈,都是些远方的表哥表弟,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在支撑。你为严家做过什么?”
“你现在又来怪我?明明是你放走了楚月!你就不该纵容她走!”严钰气得跳脚。
“每次出了事情,你就只会怪别人。”严一凌也是气得不行。他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时候来宫里添乱。“你知不知道皇上的情况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沈家的人随时会攻入皇城,改朝换代。你自己要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要是能撑住严家的兵权效忠皇上,我用得着这么烦,楚月会弃你而去么?”
严钰刚想分辩两句,又觉得不对:“你说皇上的情况危险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得了怪病不能吹风么?碧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你也会关心别人么?”严一凌心里委屈,眼眶就红了。“皇上他……”
压低了嗓音,严一凌皱眉道:“中了毒,命悬一线。宫里就只有皇后知道真相。倘若皇上有什么不测,你猜她会不会动沈家的人夺权?就算她自己腹中的不是皇子,她也可以强行抢夺樱妃的孩子,扶上帝位。现在情势危急,你还跑到宫里来跟我急赤白脸的,你可真行啊你!”
严钰看她也是强撑着,不由的愧疚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碧儿,你别担心,万事有我呢。这次我一定好好的表现,一定不再给咱们严家丢人了行不。你别哭啊!”
“胡说什么,我没哭!”严一凌抹了一把脸。“我告诉你严钰,你再这么混蛋我就告诉楚月赶紧嫁人。哪有你这么可恶的哥哥!”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严钰沉眉:“皇上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很奇特,弄不清来源。”严一凌恢复了如常的脸色:“所有人都说,只有冯靖宇才能救皇上。可是无论怎么着,我们都没找到半点冯靖宇的下落。”
“这个交给我,我现在就出宫。”严钰横了心:“反正一时半会儿,楚月也不会回来。等我找到冯靖宇,救醒了皇上,立了功。你再帮我告诉楚月,其实我并不窝囊的,好不好?”
“先找到了再说吧你!”严一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过心里又多了一份底气。“记得,千万不要惊动了旁人,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进行。”
“懂,你放心。”严钰一脸正气:“为了你和楚月,我保证做到最好!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六十章:逼宫
房里添了两个铜炉,里面烧着银炭。
原本这时候已经不冷了。但是要给皇上抹身,严一凌还是怕他会着凉。
沈音苒似乎是怕她独揽圣宠,早早便赶来。
几日不见而已,沈音苒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虚弱。“这些事,本宫来就好。皇贵妃不必动手。”
严一凌也没想跟她抢。“好。”
吩咐了素惜和章嬷嬷准备好热水,严一凌便远远的坐在一旁。
沈音苒叫人把帷帐解开,小侍婢们隔着帷帐端着热水,跪在床前。扭好了帕子再递给皇后。
“皇贵妃娘娘。”小侯子隔着门低低的唤了一声。
严一凌看皇后格外尽心,便只身起来慢慢的走出了房去。门随后就被关上了。“什么事问?”
其实现在最牵动她的心,便是赶紧找到冯靖宇。
“和亲王殿外求见。”小侯子压低嗓音道。他是知道皇后在里面的,这件事情要不要惊动皇后,他却不敢擅自做主。
“正好,我也想见见和亲王。”严一凌使了个眼色,叫他带路。
不多时,和亲王就被领到了偏殿。
“皇贵妃安好。”
严一凌还了礼:“和亲王安好。”
奉掣皱着眉头,一脸的霜色:“本王已经部署妥当皇城以外的事。皇贵妃便不必为此担忧了。”
“从封地入皇城,不过三五日便可。和亲王来的实在是有些晚。”严一凌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皇贵妃想说什么?”奉掣沉静的看着他。
“是沈家,还是肃亲王?”
有人牵绊了他的脚步,那这个人,一定是大有来头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么?”奉掣问。
“也是。”严一凌不再多说。
“皇兄的病……”奉掣低下头,言止于此。
还是第一次,严一凌听他称呼皇上为皇兄。“暂时没有什么大碍。皇后现在正在为皇上抹身。”
奉掣凛眉:“你敢让皇后单独和皇上在一起。就不怕……么?”
被他这么一说,严一凌不由的紧张起来。“不至于吧,皇后对皇上……”
奉掣笑了。“你治愈了我,而我救过你一回。咱们算是扯平了对么!”
“治愈?”严一凌不懂是什么意思。
奉掣指了指自己的嘴。
“哦!”严一凌瞬间就明白了。他原来说话,三五个字。可自从在山洞被他劫持之后,他就能和正常人一样的说话了。“这是你自己打开了心结,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你放心,别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过去就过去了。”
“怪不得皇兄这么喜欢你,你骨子里有一份难能可贵的豁达。”奉掣微微皱眉:“不多说了,你好好照顾皇兄,皇城的安危就交到我手里。再有十日。如果皇兄还是……沈家必有异动。宫里的事也要尽早部署好,万万不能再给人可乘之机。”
“多谢提醒。”严一凌目送他转身离开,心想这和亲王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犹豫担心皇后真的会对皇上下手,她赶紧就转回了房中。一脸的焦虑之色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落在皇后眼里。
“皇贵妃是在怕什么呢?”沈音苒已经帮皇上抹好了身子,擦了擦手从床边走了下来。“是怕本宫对皇上不利么?”
“并不是。”严一凌笑了笑:“臣妾岂会如此呢。”
“本宫与皇上多年夫妻。本宫嫁给皇上的时候。皇贵妃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绣花扑蝶呢!”沈音苒的脸上稍有不悦之色:“所以,你以为只有你才对皇上有真心,而我一直都没有么?”
“自然不是。”严一凌这几天是真的累坏了。总有各种人以各种理由和她争执不休。现在,她一门心思的希望皇上能脱离危险,别的事情。真的不愿意多去计较。“臣妾只是担心皇上,并无别的意思。”
“哼。”沈音苒嗤鼻,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无双隔着门求见:“皇后娘娘,您的血燕可以服用了。”
听见血燕两个字,严一凌的心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端进来。”沈音苒很是温和。
“是。”门被推开,无双端着一盅血燕进来,为皇后舀好在碗里,双手奉上。“皇后娘娘请慢用。”
“皇贵妃要不要来一碗,反正还有多的。”沈音苒目光里满是得意。就好像是捧着皇上的恩宠,叫旁人眼红一样。
严一凌微笑着垂下头去:“臣妾哪有皇后娘娘这么好的福气。这是皇上对娘娘的一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