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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靖宇点头:“自然。我配的药。我自己记得。”言外之意,便是不需要你多嘴。
奉临看着脸色青白交加的桦妃,锁眉问:“为什么这些解药就不能直接用在朕身上。若是治不好朕,只管再换就是了?冯靖宇你身为毒医的传人,难道就不能多想个法子么?”
毒医的传人!
这几个字可是大有深意啊。
他的确是毒医的传人,还是亲生子呢。冯靖宇笑容格外清冷:“皇上要试药,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你能不能经得起药力的作用,那我就不知道了。”
“皇上不要。”桦蕊艰难的摇头:“臣妾吃得消。您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反正臣妾已经试了两回,不在意再试两回。”
奉临心里有些对不住桦蕊。
从前他没能保住她的孩子,如今,即便是她赔上了性命,他也很难给她多一些的宠爱。上豆低巴。
“试吧!”奉临有些不耐烦的说。
“请吧,桦妃娘娘。”冯靖宇把第三种药递到侍婢的手上。
侍婢转而交给桦妃服下。
室内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等着再看桦妃又要经历如何的痛苦。
此时此刻,奉临很想碧儿。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会不会和他一样相思的厉害。
“成了!”司药的内侍监喜声嚷道:“冯大人您瞧。桦妃娘娘的脸色好多了。”
冯靖宇的目光落在桦妃脸上,沉静的凝视了片刻,点一点头。走上前替她把了脉,冯靖宇确信这药是真的起了作用。“照刚才的配制方法,再做一次,请皇上服药。”
“是。”司药的内侍监高兴的不行,赶紧照着第三张药方的顺序进行配药。
这时候,桦蕊才勉强的展露笑容:“皇上,臣妾终于做到了。”
“难为你了。”奉临的话还没说完,冯靖宇便起身要走。
“你等等。”
“等?”冯靖宇饶是一笑:“皇上恕罪,在下可没有心思在这里看您与桦妃娘娘你侬我侬。”
“朕有话要问你。”奉临显然是不高兴了。
“是么!”冯靖宇冷着脸:“可我没什么想和皇上您说的。”
“皇上。臣妾有点冷。”桦蕊缩到皇帝的怀中,似乎是不愿意让皇上分心和别人说话。
冯靖宇顺势敞开了门。
小侯子就站在门外,急的脸色发白:“冯大人,皇上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药马上就调好了。”冯靖宇看他这种脸色,不由一笑:“既然你们对我这么不放心,又何必叫我来呢?”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小侯子怕皇上听见了心里担忧。
“你在哪里唧唧咕咕的说什么呢?”奉临不满的问。
“皇上,奴才该死。”小侯子喜的落下泪来:“皇上您终于醒了,这些日子,多亏了皇贵妃娘娘衣不解带的照顾在您身侧。也正是因为娘娘这样尽心,操持过度,才会……病倒了。”
“什么?”奉临的心一揪:“皇贵妃病倒了?”
“是。”小侯子垂着头:“皇贵妃娘娘去严妃宫里看望小皇子的时候,晕倒在了严妃宫。严妃娘娘叫人来禀告,说是皇贵妃发了高热,昏迷不醒。奴才这才不得已,守在门外想等冯太医得空,赶紧去瞧瞧。”
冯靖宇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是太医了我不想再当太医了!”
“冯大人,奴才求您了。这些年皇贵妃娘娘的身子一直是您照看。来送信儿的小丫头都急的直掉泪,说是宫里的太医用了好多法子,高热还是没有退。”小侯子跪在地上哀求道:“冯大人,求您就看在皇贵妃娘娘昔日待您不薄的份儿上,辛苦这一趟吧。”
司药的小太监配好了药,恭敬的递到皇上面前。“皇上可以服药了。”
奉临接过药一把塞进嘴里。“冯靖宇,朕和你同去。”
“皇上。”桦蕊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好了。“皇上,您才服了解药,身上一定绵软无力,像是火烧一样的热。这时候,万万不可以着凉,还是等好一些再去吧。”
“朕没事。”奉临柔声道:“你就在这里歇着,辛苦你了。”
“皇上。”桦蕊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被皇上扔下,这要是传到皇后耳朵里,还不得当成笑话。“皇贵妃娘娘要是知道您这么不爱惜自己的龙体,必然是要落泪的。娘娘这么多天,辛辛苦苦的陪在您身边,不就是希望您能早日痊愈么!您可千万不要辜负皇贵妃娘娘一番情意。”
果然,奉临的脸上不满了犹豫。
“劳碌命就是劳碌命,什么时候也不能得个清闲。”冯靖宇这么说,便道:“除非是闭上眼睛了。否则我就还是得跑腿得号脉。”
“冯大人这是答应了!”小侯子欣喜的不行。
“拿我留在桌上的方子去熬药,给皇上桦妃服用,清除体内的余毒。”冯靖宇叹了口气:“皇上还是留在这里为好,若是你有什么闪失,皇贵妃必然要怪罪。我只是个寻常的大夫,不是什么神仙济世,不保证什么病都能治好,更不能起死回生。”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小侯子快步跟上:“大人,皇贵妃病着不好挪动,人现在还在严妃宫呢。奴才叫人给您领路。”
“行了,我自己去吧。”冯靖宇也没摆谱。“你还是回去伺候吧!”
“是是。”小侯子嘴上这么答应,心里却根本不想管。
“皇上。“桦蕊贴在皇帝的胸口:“您身上好烫,是不是很难受,不如臣妾让人拿帕子沾了温水给您擦擦……”
桦蕊的指尖才刚刚碰到皇帝的胸口,便被对方嫌恶的推开了她的手。
“朕,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奉临低眉,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用力。“难为你了。”
桦蕊连忙摇头:“皇上,这些都是臣妾该做的。臣妾能为您尽心,是臣妾的本分,更是臣妾的福分。”
“你父亲在朝中辅佐朕治理朝政很是尽心,你在后宫更是尽心。”奉临盘点着这父女俩的功劳,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朕……”
“皇上。”桦蕊心里有些害怕。她忽然觉得皇上是要说什么让她难以承受的内容。“皇上,您才服了解药,想必一定不舒服,还是好好躺下,好好歇一会儿吧?”
奉临摇头:“朕没事。这些天也躺够了。”
他知道桦妃是聪明的,或许根本就不想听。因为有些话不点破,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有些话一旦戳破,再去坚持,便成了不自量力。
“朕能许你的,就只有位分和荣华。”
桦蕊的身子明显的僵硬起来,他还是说了出口,没有给她一丝余地。
这个时候,她能埋怨能哭泣么?他明明看见她是怎么为了他垂死挣扎的。
为什么,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竟然都这么的不堪,这么的没有价值?“皇上,您明知道臣妾要的不是位分和荣华。”
“所以,朕必须告诉你。”奉临皱眉淡淡的看着她:“朕能给的就只有这些而已!”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六十六章:出气
严一凌微微睁开眼睛,一双温暖的手正握着她的左手。那种暖暖的感觉,很快就从指间传递到心间。十分的熟悉。
“皇上?”
“你醒了?”奉临轻柔的笑容格外温和:“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睡,朕可是担心坏了。”
除了笑,严一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有时候,你做了很多事。你支撑的很辛苦,很多时候都想要放弃想要退缩,可一旦撑过来了,过程的辛苦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皇上你瘦多了。”严一凌有些心疼。
“你何尝不是!”奉临握着她的手:“朕这一倒下,什么担子都压在你身上了!这些天,难为你是怎么撑过来的。”上豆在血。
鼻子微微发酸,严一凌垂下头去:“都过来了皇上。只要往后您不再让臣妾一个人再去面对这些事就好。”
“放心,不会的。”奉临握着她的手:“从现在开始,一切只会越来越好。”
“嗯!”严一凌认真的点头:“会的。”
如果说,从前她还不是很肯定自己的心,那么现在她已经无法回避。奉临在她心里,的确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不然,她不会不顾一切的替他撑着。守在他身边。只不过这是不是爱,她不知道。
也许就是一种习惯,习惯到有他在身边,习惯了他的陪伴。
严一凌坐起来,贴在他的胸口。此时无言。
“皇上。”小侯子觉得这时候进来不大合适。但是事情闹大了只怕也没有什么好处。也只好硬着头皮来打搅皇上与皇贵妃热络亲昵。“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奉临没有松开手,依旧搂着怀里的佳人。
严一凌也很自然的贴在他的胸膛,纹丝不动。
小侯子自然有些抹不开,头垂得很低。“樱妃娘娘跪在殿外求见,说是有要是禀报。”
“皇贵妃才好些,朕暂时不想理会这些事。”奉临有些不痛快:“叫樱妃先回去。告诉她,该查清楚的事情,朕绝不会含糊。”
“奴才已经说了。可是樱妃娘娘坚持现在求见皇上。奴才请樱妃先回去,可是娘娘她……她连小皇子也抱了来。现在正抱着小皇子跪在宫门外求见呢。”小侯子低眉道。
“胡闹。”奉临拧着眉头道:“昨夜才下过雨,地气湿冷,她抱着翊儿做什么,也不怕冻着了孩子。”
严一凌赞同的点头:“皇上。要不然请樱妃进来吧。她倒是无所谓,可翊儿本来就有寒症。”
“你自己还没好利索,就又想操心这些事了。”奉临用力的把她揉在自己身上:“朕让樱妃进来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后果?”严一凌还真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樱妃进来了,皇后便也要跟着来。皇后来了,又要惊动宫里的其余的妃嫔。一个跟着一个的来,朕要哄这个打发那个,听着个说道理,听那个诉委屈。心都被弄乱了。还怎么静静的陪着你?”奉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朕就是什么都不想管,就想好好陪着你。”
从前听这样的话,严一凌肯定会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劝皇上以大局为重,要做贤明的君王。可是今天。她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很温暖。“小侯子,那就辛苦你再走一趟,告诉樱妃。她的事情等到明早早朝之后,再去苍穹殿禀明。”
小侯子听皇贵妃这么说,连忙道是,迅速就退了下去。
“嘿,这小崽子。”奉临饶是皱眉:“朕说什么都不管用,你这一句话,他就听了。”
“也不怪小侯子,谁让皇上这些天自己躲懒,把什么都交给臣妾来管。小侯子许是落下毛病了,听臣妾的话听习惯了。”
两人对视一笑,只觉得这会儿才是真的活了过来。
“其实朕昏迷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没有知觉。有几次,你在朕耳边说话,朕都听见了呢!”
“真的么……”严一凌有些不信:“皇上都听见什么了?”
“朕什么都听见了……”
“我不信……”
“你不信,朕说给你听……”
————
翌日。
奉临金冠束发,一身正黄色的龙袍,威严的出现在苍穹殿的金殿之上。
朝臣们均是眼前一亮。
原来皇上的病,这就好了。
“臣等恭请吾皇圣安,愿皇上龙体安康,福寿万年。”
“众卿平身。”奉临端身正坐于殿上,目光最先落在陈子贵脸上。
他是怎么刁难皇贵妃的,小侯子禀述的一清二楚。
“陈卿家气色不错么!”奉临饶有兴味道。
“皇上过誉,微臣日夜悬心无不是皇上的龙体安康。朝思暮想,无不是皇城内外的安定。”陈子贵道:“此时见皇上神采飞扬,双目有神,微臣才觉得心暖了起来。”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奉临凛眉:“这些日子,朕虽然病着。但并非糊涂了。什么样的人,说了什么样的话。朕还是有所耳闻的。”
陈子贵心想,肯定是皇贵妃在朝堂上受了气,于是到皇上面前告状。脸上却很是虔诚道:“皇上圣明,此乃天朝之福,百姓之福。”
“罢了。”奉临忽然就严肃了起来。“这样的话便是不要再说了。朕有件要紧的事情想劳烦陈爱卿你去办。”
“请皇上吩咐。”陈子贵心里不禁有些打。
“皇城外,那些几乎从天而降的贼兵是从何而来。朕想着……皇贵妃一介女流之辈,自然是不能干涉朝中要紧事。否则,必然被人指责牝鸡司晨。倒不如你去查查看。如此,既能发挥您的聪明才干为朕分忧,也不至于皇贵妃做点事实还招致骂名。你说呢?”
陈子贵顿时无比尴尬,连忙道:“微臣从不敢指责皇贵妃牝鸡司晨,也并不敢说三道四。实际上,皇贵妃以女流之身,撑起朝堂之事,实在令臣钦佩不已!”
“好了。”奉临听不下去。“这样的话就不必再说,太官腔也太虚。这么着吧,朕就给你……”
奉临伸出两根手指,皱起眉头。
“两日,这……”陈子贵心想,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事情早就淡了。那些人又被和亲王杀了个干干净净。皇贵妃那么狡诈也没查出什么。皇上就给他两天的时间,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皇上,两日未免有些……”
“也是。”奉临打断了他的话。“仔细一想,你的担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情,幸亏是皇贵妃早有安排,而朕的皇弟奉掣又剿灭了所有贼患。思来想去,两日实在也是不妥当。这么着吧,凭你陈爱卿的本事,想来两个时辰也就绰绰有余了。”
“两个时辰?皇上,这怎么可能?”陈子贵惶恐不已。“贼患已经全部被和亲王剿灭,微臣就是想要审查,也找不到活口啊。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皇城又这么大,微臣只怕力有不逮,叫皇上失望。”
这会儿晓得怕了?
奉临心里憋着一股气。听小侯子叙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简直气得恨不得杀人。当着他的时候,这些臣子毕恭毕敬,一副谄媚相。可背着他的时候,竟然连他的皇贵妃都敢欺凌,俨然一副要造反的嘴脸。不趁着这时候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只会惯得他们更加变本加厉。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奉临瞟了小侯子一眼。
小侯子连忙捧着一根香走上殿来。
忙有小太监帮着打下手,摆好了香炉,将香点燃。
“陈大人。”小侯子恭敬道:“这根香从点上到燃尽,正正好好是两个时辰。殿上没有风,不会少的过快。您就抓紧时间赶紧去办吧。别回头耽误了各位大人下朝,回家用午膳。”
“皇上……这……”陈子贵慌忙的跪下:“微臣实在力有不逮,皇上开恩。”
“还没去查,就晓得你自己力有不逮了?”奉临很是纳闷。“陈爱卿用不着如此妄自菲薄吧!万贵妃在的时候,偶尔也向朕提过,说你陈爱卿心思细腻,最懂得体察圣心。朕觉得未必……莫非,你是要畏首畏尾,让万贵妃死后还要颜面尽失?”
小侯子就没那么客气了。“陈大人入朝伺候多年,难道不知违抗圣旨是什么罪名么?陈大人,您瞧瞧,身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您呢,可不能叫皇上和万贵妃没有面儿啊。”
“微臣遵旨……”陈子贵气得心都在颤。这是什么皇帝,为了个宠妃,是要误国吗?越想越是生气,可又不敢当面顶撞皇帝,只好憋着一肚子气起身就要告退。
“等等。”奉临唤住了他。“朕思来想去,觉得就这么叫你去查也是不好。”
“皇上……”陈子贵眼底闪过一丝曙光。皇上莫非是要改变主意了。
“此事,两个时辰之内若是查清了。朕就当着百官,给你加官进爵。可若是查不清楚……那就只好当着百官,摘掉你的乌纱了!”
“皇上,微臣忠心耿耿,您就算要责罚微臣,也总得有个名头啊!”陈子贵不服气,语气有些生硬。
“祸乱后宫,带头滋事是什么罪名,陈爱卿莫非不知。”奉临似笑非笑道:“不过不知道也无妨。朕现在是吩咐你去办事。办得好自然有赏,办得不好,就说明你的心没用在该用的地方。那也就不能怪朕……容不下你这粒沙子。赶紧去吧,陈爱卿,香可是点着呢!”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六十七章:耿耿于怀 钻石满1200的加更~
处理完了朝政上的事情,奉临便赶紧换了身寻常衣裳,急匆匆的往伊湄宫去。
担心沈凉悦还真跑到苍穹殿来闹腾,就想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哪知道半路上竟然遇到了桦妃。
“臣妾给皇上请安。”桦蕊温和的笑着行了礼。
“你怎么出来了?”奉临觉得这话有点欠妥当,忙道:“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不是叫好好歇着么?”
桦蕊不敢有太多的心思显露。知道:“臣妾惦记着皇贵妃娘娘的身子。听说娘娘是累的病倒了,臣妾便叫人找了些补方来,也不知道娘娘合不合用。”
想要讨好皇上,就必然得从皇贵妃入手。
这个道理,只怕皇宫上下没有人不明白。
“有心了。”奉临其实是想说,方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然而到底桦妃也是为他试了毒,就这么赶她走,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奉临心里头有些难受,说真的这时候他真的什么都不想管,只是想陪着碧儿。
哪怕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对望,也能叫他安心、满足。
“皇上。不如臣妾陪您一道去伊湄宫,您的御驾在前面走。臣妾在后面跟着也就是了。”桦蕊温和的屈膝,笑对小侯子道:“候公公可以起驾了。”
小侯子心里直想笑。桦妃未免也太会以退为进了吧。算好了时候,就像是故意等在这里守着皇上的玉辇过来一样。不然她是妃主,身子还虚,怎么可能出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