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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笑了。”桦蕊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迈进了门槛儿。
“都给我出去!”
桦蕊还没站稳,一个枕头便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打在她肩上,惊得她一个趔趄。
“楚月。”严钰赶紧握着她的双手:“别这样,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谁要认识你们,走开。你们很吵……”楚月胡乱的去抓,不管抓起了什么都向着门的方向扔过去。“皇上,你赶他们走,我不要见他们!”
严一凌看着这样的楚月。心疼的厉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根本就没顾得上进来的几个人。
倒是桦蕊定了定神,捡起了枕头递给房里伺候的小宫婢。示意良妃与桦嫔不要靠近。
“皇上,微臣不明白。何以楚月不记得皇贵妃与微臣,却认得皇上您……”严钰的语调透着难过,心里很不是滋味。
奉临摇头:“许是最近几年的事情不记得了,从前的却没有忘。”上欢杂弟。
“那不是……”严钰吓得不轻:“她把我全都忘记了……”
严一凌皱眉:“人没事就好,即便她不记得你了,也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你们还是可以再从头来过。若是真的有缘,百转千回多少次,她还是会不改初心。”
“你们吵死了,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楚月气呼呼的说:“皇上,快点赶他们出去。还有。帮我准备马车,我要回司空府。”
奉临示意严一凌先领着他们出去。“楚月,朕有要紧的事情让你父亲去办。司空府空无一人,你现在回去也是没有人照顾。何况外头不太平,还是宫里安全。你在宫里好好的休养,你父亲才能安心的征战沙场。总是不好让他因为你的事情而分心,对么?”
严一凌拉着严钰先走了出来,道:“这时候,你还是去后殿陪一陪爹娘。楚月这里,先别刺激她。只要人没事,来日方长。”
严钰这一回,出奇的冷静。他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只要人没事,那就比什么都要好。就算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我也一定会让她再一次选择我。”
“会的。”严一凌充满了信心。“一定是这样的。”
严钰走了,严一凌这才倒开功夫和桦妃等人说话。
“方才楚月那一枕头,没砸伤桦妃妹妹吧?”严一凌兀自走在前头。
桦蕊以及两位嫔主子便跟在后头。
“无妨,皇贵妃娘娘宫里的枕头都是软的。即便里面有粟玉做的枕芯,也裹着好多棉,不重。”桦蕊轻微的笑起来。“只不过,司空二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严一凌听了这话,心里的火差点没窜出来。这还不是败你们车迟国所赐。“这事,说来话长。”
走进了正殿,严一凌兀自的坐下:“章嬷嬷,把本宫吩咐内务府才做好的大麦茶泡上,给几位尝尝。”
“皇贵妃一向别出心裁,到底叫宫里的姐妹们望尘莫及。不光是烧的一手好菜,就连喝茶也如此的有心思。”良嫔幽幽一叹:“怪不得皇上这样宠爱娘娘。”
“良嫔来本宫这里,该不会只是为了说些拈酸吃醋的话吧?”严一凌目光沉稳的看着她。
“让娘娘见笑了。臣妾不过是一时的感叹罢了。”良嫔语调柔和了许多,也再不是从前急火火的样子。
许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很多东西也看淡了。
不过这些不是严一凌关心的内容。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事情不做绝了。她只当没有看见。可桦妃却不同。她是断然不会留下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在皇上身边作乱。
“桦妃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是身子不痛快么?”严一凌饶是关心的样子。
“谢皇贵妃娘娘的关心,臣妾很好。”桦蕊有些过意不去:“本是来宽慰皇贵妃娘娘的,可臣妾的话还没说,倒是娘娘您先关怀起臣妾来了。”
“宽慰本宫?”严一凌有些迷茫:“为何?”
云嫔笑了:“父亲被诬陷中饱私囊,私铸兵器,连累朝廷吃了败仗,损兵折将。兄长又被大理院拘押,说是什么强抢民女,还当街打死了车夫。这事情要是落在旁人头上,只怕肩膀都要压塌了,皇贵妃您却并未当回事。说真的,臣妾心底也是佩服。”
“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么,清者自清。”严一凌温和的笑着端起才奉上的大麦茶:“因为些没有必要的事情而烦恼,岂不是庸人自扰么?”
“可是朝廷那些言官,却并非这么想。”良嫔低下头:“昨日,他们堵在苍穹殿跪谏。听说皇上为了寻皇贵妃回宫,不惜徒手握住刀刃,流了好一滩血,才逼着他们都退下来。”
“只是,今日瞧着,朝堂外倒也是平静。”桦蕊是真的很奇怪,皇贵妃怎么能在半日之内,就叫这些臣子们都安分了。而皇上又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平息了言官们的愤怒。
她这么想知道,严一凌便觉得该好心的告诉她。“昨日,本宫去了一趟大理院。你们猜怎么着?”
“莫非是大理院的奴才得利,这么快就查出了事情的真相?”良嫔疑惑的问。
“查是查了出了一些眉目,但现在还没有确实的证据。”严一凌微微扬起嘴角。“本宫在大理院遇见了摄亲王。摄亲王已经答应了皇上,会亲自调查整件事。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摄亲王是最铁面无私的。如此,那些言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甚好。”良嫔点了头:“这便是贵人来相助了。摄亲王已经许久不理会朝廷上的事情,没想到会愿意出手助严家一臂之力。足可见皇贵妃也是极有办法的。”
这话却是听不出褒贬了。
不过严一凌也不在意。“还有一件事,说我兄长严钰强抢民女,你们可能不知道吧。那女子便是楚月。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用铁链拴住了楚月的脖子,长街上招摇过市。若严钰不出手,岂不是要看着自己心上人被人凌辱折磨。本宫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司空家二小姐也敢得罪。他就不知道司空赟手里握着多少兵权么?还是觉得我严家好欺负,我兄长就不能为国匹敌了?”
桦蕊皱眉:“也是奇怪,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深浅的人。”
“世上的人之多,自然是什么样都有。”良嫔叹了口气:“不过也无妨了。只这一次,便叫他们都知道厉害了。下次再有谁敢妄动司空家的人,亦或者是严家的人,就得比照这回的例子,看看究竟是不是得罪得起。皇贵妃您说臣妾这话对么?”良嫔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说。“唔!大麦茶可真香呢!”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一十二章:恨起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拘押我,放开我——”
“二殿下,求您别在嚷嚷了,臣下岂敢拘押殿下您。这可是大殿下的吩咐。”
司徒石一脸的冷傲:“大殿下的吩咐又不是太子殿下的吩咐,你们犯得着这么急着献媚么?我与他谁终将继承太子之位,现在只怕还言之过早。”
“呵呵!”司徒顽冷笑着走了进来:“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就是你这份自大。明明胆气不足。还偏要自以为是认定自己能行。”
“你放开我!”司徒石满目恨意:“我要去救楚月。”
“张口闭口都是那个贱人,你也就这点出息。”司徒顽轻蔑的瞪他一眼:“可惜你现在也救不了她了。”
司徒石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双腿发软。他这个哥哥,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从来就没有见他动过什么恻隐之心,根本就是天生的一副铁石心肠。“你……把她……怎样了?”
看他这样胆丧,司徒顽笑得很是得意。“瞧你这样,若是让父皇瞧见了,还不扒了你这身皮?”
“我问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司徒石吼道。
司徒顽被他这么一吼,耳膜都震疼了。“你吼什么?我能把她怎么样?你染指的女人,当然配不上我。我只有赏了她一根金针,叫她在皇帝回宫的必经之路上……行刺!”
“你疯了!”司徒石急的眼睛都红了:“你怎么能对她用这么残忍的手段!金针入体,游离于经脉之中。那是何等的刺痛,你这个败类。”
“彼此彼此。”司徒石很是平静:“若是我的女人落在你手里,只怕你也会如此相待。所以呢,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已经答应让她走了,你为什么背着我把人抓回来。父皇是交代我来天朝办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了争夺太子之位,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毒手,你连当人都不配,凭什么为君?”司徒石火冒三丈,挣扎的过程中,铁链磨破了手腕和脚腕的肌肤。可他却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疼。“你放开我,有本事一对一的决斗,至死方休。用这样下三滥的伎俩,你以为我会怕你么?”
“你真的是糊涂了。”司徒顽很是轻蔑的瞪着他:“我是何等身份,需要和你动手么?天朝的事情父皇交给你来办,多久了?你做到了什么?若不是我在西林和边城帮你煽风点火。只怕你早就被人捉进那奉临的苍穹殿了。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对我叫嚣?别逗了!”
“胡言乱语。”司徒石道:“要解决天朝,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急着发动兵变,疏于防范,就不怕这个时候被人家将一军,威胁到车迟的安危?你以为只要是杀戮只要凭着杀戮,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么?简直太可笑了。当真是莽夫!”
“你说什么!”司徒顽的双眼直冒火:“你敢再说一遍么?”
“莽夫!莽夫!莽夫!”司徒石连着说了三遍:“别说一遍,十遍我都敢说,你这个莽夫,莽夫……”
司徒顽猛的一拳,狠狠的朝着他的脸打过去。
拳头落在梁上,登时血水就流了下来。“哈哈哈。”司徒石冷笑起来:“早就说你是个莽夫了,只会动手动脚,即便你今日打死我又如何。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大殿下。”一旁的随从轻轻摇了摇头。
司徒顽不服的别过脸去:“哼。司徒石,你想就这么死在我手里,我却不能成全你。父皇交代的事情,你什么都没办好。本殿下就是要看看。你有什么颜面回去见父皇。”
说完,司徒顽阴冷的笑了起来,一把握住了缩着司徒石的铁链。“知道么?那一日在皇城的长街上,我便是用这样的铁链锁着你那个心上人的脖子,像是牵着狗一样的拉着她在皇城里游荡。果不其然,还真有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不要命的冲了上来。还把你的随从给杀了。”
“你说什么?”司徒石气得双眼放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莽夫……”
司徒顽又是一拳头,不过这一回打在他肚子上。“现在我说了算,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已经查到你心上人的心上人就是严家的少将军严钰。那才是个没有头脑的莽夫呢。否则我把你的随从扮成是车夫,他怎么就一点都没觉察到。现在却好,都不必我动手,人便死了。又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司徒石心里无比的痛恨,痛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大意,没有送楚月回宫,看着她到安全的地方。怎么就让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半道上把楚月截住了。还这样折磨她!
“呵呵。”司徒顽不以为然:“杀了我,你同样当不了太子啊。父皇最在意的便是亲情,时常教育咱们兄弟几人要好好的相处。你杀了我,不是便宜了司徒坚?”
“谁都可以是皇太子,你不行。”司徒石咬牙切的说:“你不配。父皇睿智英明,是绝对不会被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蒙蔽双眼的,你早晚会自食其果。你会一无所有,被整个车迟唾弃。”
司徒顽扬手就要超他脸上劈过去。
却被随从阻止:“大殿下,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知道了。”司徒顽很不情愿的瞪着司徒石:“我告诉你,你就在这里慢慢熬吧。即便是你那心上人暴尸荒野,我也不会让你去给她收尸的。何况她现在……已经跟着那位严将军回府了,就是死也会死在旁人的怀里。你这么殷勤献媚的,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有。简直可笑极了。”
司徒石扬起脸来,恶狠狠的瞪着他:“司徒顽,你今日不杀我,你必将后悔一世。来日,你一定是死在我手上!”
“走着瞧。”司徒顽阴冷的目光,刻骨的剜过他的脸庞。
“走着瞧!”司徒石恶狠狠的目送他离开,心里的恨意侵入骨髓。“你竟敢这样折磨楚月,我若是不杀你,还叫男人!”
一想到楚月受了这么多苦,还不知现在如何了,司徒石便是抓心挠肺的难受。“你们这些走狗,还不放了我!待到我扬眉吐气的那一日,有你们的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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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一凌特意挑了刚下朝人最多的时候,前往苍穹殿请安。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看了个遍。
玉辇上,她仰头正坐,目不斜视。精致的妆容以及奢华的珠宝,衬托的她高高在上,宛若天人。
素惜和章嬷嬷也是一脸的得意,完全看不到半点落魄的样子。上欢乒划。
官员们都知道摄亲王会亲自处理严家的事情,再见皇贵妃这般得意,便没有人再轻易讲出什么微词。
“哼。”素惜轻声嗤:“这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跪在苍穹殿外,求爷爷告奶奶的死谏了?奴婢倒是要看看,怎么个求法能叫皇上相信。”
“言官么,弹劾百官是他们的职责。”严一凌轻描淡写的说:“职责所在,理当如此。”
“那也总得有真凭实据吧?”素惜不解气:“捕风捉影,一向是无知妇孺会做的事。奴婢怎么也想不到,朝廷上这些一向自诩才学渊博的言官们,竟也会糊涂到这个地步。简直耸人听闻。要不是皇上明辨是非,摄亲王一身正气,咱们严家的日子还怎么往下过……”
严一凌深吸了一口气:“是啊。我不敢说自己没做过恶事。可总称得上是事事都谨慎,心存善念。但是,再怎么都好,也没能换来他们同样的回报。”
章嬷嬷饶是一笑:“娘娘,有良心的人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那些没有良心的人,只懂得什么叫唯利是图,恩将仇报。”
“嬷嬷说的对。”素惜气鼓鼓的说:“小姐往后也不必对旁人太好。谁敢招惹咱们严家,杀一儆百!叫那些狗奴才们都开开眼去!”
“放心,以后不会再纵着他们了。”严一凌泫然道:“其实想想,沈家能从先帝朝开始壮大,连司空家也给比了下去,其实说白了,都是沈太后的功劳。若不是她足够的狠心手辣,凡事决绝,想来也没有沈家的繁荣至此。不过可惜了,皇后为了一己之私,让沈太后倒了。否则,若是沈太后还活着,她不会落魄至此,说不定沈家也不会倾颓若此。”
“娘娘,是小侯子。”汪泉抬眼看了看,低声道。
严一凌也瞧见小侯子急匆匆的过来,便问:“什么事?”
小侯子见了礼,忙道:“熙荣园的戍卫传出话来,说乔贵嫔脑袋厉害。不但是连续几日砸了碗碟,还弄伤了自己。嚷嚷着说要是皇上再不来见她,她便死在里头。奴才已经将这话禀告了皇上,皇上说……后宫之事,还是由皇贵妃娘娘您来料理。”
言外之意,便是皇帝不肯去见楚乔。
也是,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见面也是没有意思。
严一凌想了想,道:“也罢。楚月早晚是严家的人,和司空家不宜闹得这么僵。何况皇上这时候,还要用司空赟手里的兵马……章嬷嬷,先不去苍穹殿请安了,咱们去熙荣园看看这位贵嫔。”
“是,娘娘。”章嬷嬷点头应下。
“真是没一刻安宁。”素惜很是反感:“小姐不如由着她闹。那么惜命的人,会舍得死?奴婢瞧着她绫罗绸缎的很是金贵呢。”
“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像刀子了。”严一凌笑着说:“再惜命,若是真的伤了心,也只怕会断了活着的指望。咱们也不过是去尽人事罢了。”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一十三章:反目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皇上?”楚乔看见严一凌走进来,一脸的惊悚。“皇上她不肯来见我么?”
她的语调很是虚弱,若是在夜晚,配上她那张苍白的脸。任是谁都会觉得如同鬼魅在侧一般,叫人心里发毛。
“皇上没空来见你。”严一凌沉了口气,慢慢的走进去。“你砸碎了宫里所有的东西。你撕毁了所有的绸缎,甚至划破自己的脸,皇上都不会来见你。所以你尽管砸,尽管撕,尽管毁容。”
楚乔很是生气:“你有什么资格来奚落我?”
“你这个样子,还用别人来奚落么?”严一凌笑了。“摆明了是你自己在作践自己。”
“不是你把皇上夺走,我用的着这样作践自己么?”楚乔扬起脸来,唇瓣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我等了皇上七年,入宫一年,到现在,皇上在我这里留宿过几回?我想尽了办法,你知道么?皇上都不愿意要我相伴……”
严一凌有些反感:“这样的事情你不必和我说。皇上怎么待你,那是皇上的事。你如何回馈皇上。那是你的事。”
“说的真好听。”楚乔看着她,缓缓的走过来:“我有什么闭不上你的?若不是你蒙蔽了皇上的心,皇上会看不见我么?”
“你等了皇上七年,要看见也早就看见了。”严一凌冷着脸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样的话是用来赞美一个人难能可贵的恒心和坚持。却不能用在感情上。他若是不在意你,别说是七年,就是七十年,你在他眼里也都将只是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