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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娘娘?”奉临不太熟悉这宫婢,也不知道是伺候哪一宫的。
“奴婢该死,未曾禀明皇上,奴婢是桦妃宫中的侍婢,叶子。”
“桦妃?”奉临想着华勋在前朝倒是忠心耿耿,便点头:“你先回去,朕随后便到。”
说话间,他瞟了一眼小侯子。
“你,过来,赶紧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过来桦妃宫瞧瞧。”
桦蕊等了一会儿,皇上的御驾还真就到了。
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能面圣。“叶梅,你赶紧去拦住皇上,只说本宫貌丑。未免惊驾,还是请皇上回去吧。”
“娘娘,这怎么行呢?皇上可不就是转呈来瞧您的么?再说,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不能至此不提吧?若不是皇贵妃,谁敢在您的药里……”
“住口。”桦蕊挑起眉头,冷喝了一声。
叶梅被吓得一个激灵,眼底闪烁着泪光:“娘娘奴婢……”
桦蕊瞧着她是吓得不轻,连忙道:“要知道,在皇上面前说皇贵妃的不是,又是些无中生有的话,是会人头落地的。你若是非要这样莽撞无礼,可别怪本宫到时就不了你。”
“奴婢不敢了。”叶梅可不想死,拼命的点头:“奴婢记下了。”
不多时,皇帝便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桦蕊头上遮着青纱,仓惶的行了个礼。“皇上,臣妾貌丑,未免惊驾,您还是先回去吧。”
奉临没多说什么,兀自走过去揭开了她的面纱。也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你的脸怎么会肿的这么厉害?”
“臣妾也不知道,就是受了伤涂了些药膏便如此了。”桦蕊有些勉强的挤出微笑,这一笑,脸庞便是疼的她剜心。从前的苦肉计没少用,可这一回,不知道是谁闹了这么一出,可真是要把她折磨死了。
“朕已经叫太医过来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奉临拉着她坐好。“是怎么摔伤的?如此的不小心?”
桦蕊轻轻摇头:“臣妾前一晚没有睡好,不小心便滚下了阶梯。当时臣妾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没要奴婢们跟着。皇上,您不必为这些小事操心。臣妾会遵从医嘱,好好用药的。您还是请回吧!”
这还这是怪了。奉临心里冷笑起来。今日遇见的女子,都是要他走的。“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歇着。”
“是。”桦蕊起身行礼:“恭送皇上。”
平时美貌的时候都留不住皇帝,何况是现在呢!
只是这药膏真的是皇贵妃的主意,还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就如同楚月的事情一样?这个人要是不被揪出来,那她一定还会被人算计,麻烦不断的被算计。
会是谁呢?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一十九章:再劝
皇帝的一道圣旨,整个毓秀宫焕然一新。
前庭的那些土包一夜之间便消失不见了。原本的青砖地两边,铺满了各色的鹅卵石与鲜花。
想来没有见过从前景致的人,也很难想象现在这一切是怎么来的。
严一凌慢慢的走进来,恍然若梦。
殿里的帷帐又重新的挂了起来,摆设陈列也都更换了。
汪泉躬着身子走在后头。也是不由得惊讶:“内务局那帮子奴才手脚真是利落,清早起便来,两个时辰不到就置办的这样好!”
“是啊。”严一凌点头:“这宫里也就是你陪本宫进来过,旁人若是来,岂会知道一夜之前是什么情景。”上在节技。
“皇贵妃娘娘驾到——”
来到殿外,汪泉扬声通传。
紧忙有小侍婢出来迎驾:“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这侍婢倒是从前内务局指派的丫头,严一凌记得她叫叶萍。
“皇后娘娘呢?”
叶萍一脸的惶恐,似是不敢开口。“回皇贵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她……她……”
汪泉有些不满,斥责道:“有什么说什么便是,结结巴巴的像什么样子?”
“是是。”叶萍深吸了一口气:“皇后娘娘正在小厨房里忙活呢,说是要自己煮午饭。奴婢们怎么也劝不住。娘娘她还不许奴婢等人跟着,更不叫在旁伺候。就连……就连凤袍也不肯换上,穿的都是些粗布的衣裳。”
“知道了。”严一凌猜想,昨天皇帝和皇后一定没谈拢。皇后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所以今天便坚持着不肯顺从。也是难为皇后了,当皇后这么多年,想必是头一次这么执拗的和皇上作对。“你带路吧,本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叶萍低着头走在前头给皇贵妃带路,心里很是忐忑的。
严一凌来到小厨房的时候,果然看见不少奴才都远远的候在厨房外头,既不敢进去,也不敢多看一眼。
毕竟是皇后。纡尊降贵的跑到厨房里当自己烧饭吃,传出去了,污损的便是皇家的名誉了。“本宫陪皇后就好,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人应:“是。”奴才们原本就不想守在这里,怕万一皇后要是不悦了,拿着这个由头把他们都发落了。皇贵妃这么一说。自然是迅速的撤下。
严一凌走进去,看见皇后正在摘菜,不由皱眉。“娘娘何必如此?”
沈音苒看见她不胜其烦:“本宫已经和皇上说了,这毓秀宫便是本宫的世外桃源。你们不必每天都过来搅乱本宫的清静,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能吃到最新鲜的蔬菜,内务局送来的都是好东西,皇上没有亏待本宫,已经足够了。”
这话让严一凌哭笑不得:“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天下黎民之母。一身绫罗价值万金都是寻常事。难道会因为一餐有菜有肉便觉得满足,就不是亏待了?您怎么会没见过好东西。”
“本宫这身衣裳,是从之前伺候过的嬷嬷房里发出来的。当日毓秀宫中能撕扯的绫罗绸缎,都已经撕扯用上了。连帷帐都没有放过。更何况是本宫从前那些,所谓价值万金的凤袍。金贵如何?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它们不过是一块布罢了。”
沈音苒平静的看和她,眉目里只有清淡:“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真的可以回去了。本宫不想再多费口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且,本宫也知道,你来劝,不是你自己的初衷。而是希望后宫能平息风波,也好让皇上能够安心的理政。对么?”
严一凌不否认,甚至用于承认:“其实,解除毓秀宫的禁足,是摄亲王的意思。摄亲王替家兄严钰查清了长街行凶的事情实则诬陷,所以臣妾理当还摄亲王这个恩。”
“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你只是为了皇上。”沈音苒勾唇而笑:“那便是更没有必要了。这里挺好的,以前的种种,昨日本宫已经向皇上坦言了。包括打压妃嫔荼毒皇嗣。一句也没少说。皇上依旧不知与否,坚持要解本宫禁足,想来也是因为摄亲王的缘故。”
若换做从前,沈音苒一定会觉得很失望。但是现在,她心里没有这样的感觉。很多事情,其实想明白了又有什么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摄亲王那里若是问起,只管说是本宫自己的主意。再说,毓秀宫已经恢复了原样,你们大可以说是本宫身子不适,有心无力去理会后宫之事。想来摄亲王能让皇上恢复本宫的身份,却一样不能让皇上重新宠爱本宫,所以,维持现状就好。”沈音苒低下头继续摘菜,不再多说什么。
严一凌虽然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不是以退为进,可是从她的眼神和举止,并没有看出一点违心的意思来。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伤害太大,让她根本就无法忘记。“皇后娘娘,您还是再斟酌斟酌吧!”
“皇贵妃。”沈音苒看她转身,不由得问:“时至今日,你得到的一切是你想要的样子么?”
这话问的很是直白,也很锋利。
回想从做“严碧”的第一天起,走到现在,哪一步又是严一凌希望的样子了?
起初她就是想逃出宫去,开始新的生活,可奉仪却被人害死了。随后的一路,她都拼命的向上,一步一步的接近皇上成为真正的宠妃,也只是为了报复皇后,为了报仇。可眼看着就要达到目的,却发现原来真凶很可能另有其人。
而自己不带没有走对路,还稀里糊涂的爱上那个天下间最不“忠贞”的男人。
严卿又出事了。
跟着便是摇摇欲坠的严家,她越是登高,就越是危险。
朝夕间,就有可能失去身边的一切。
“很难回答么?”沈音苒笑了起来。“你如今已经贵妃皇贵妃了,又几乎得到了皇上全部的宠爱。整个后宫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连本宫也不例外。你膝下还有个争气又听话的好儿子。来日他荣登大宝,你贵为母仪天下的太后,什么都足够了,什么都有了。难道这样还不够你知足的?是不是,即便是这样,你的内心也没有一日的安宁?”
“是。”严一凌没有转过身,她不想看皇后的眼睛。
“呵呵。”沈音苒寡淡而笑:“所以啊,什么是真的,什么才叫值得?吃进肚子里,使你不会忍饥挨饿的才叫饭,并不是只有珍馐百味才可以。穿在身上,让你温暖不觉得寒的,并非只有绫罗绸缎才能做到。也许,你满眼浮华,根本不懂本宫再说什么,但……你若真的想要得到安宁,你早晚会明白。”
“不。”严一凌深吸了一口气,旋身与她四目相对。“我心里一直都渴望平静安宁的日子。正因为如此,我讨厌眼前看到的浮华与奢靡。这些东西,只会迷惑人的心智,叫人滋生欲望、贪婪甚至野心。而这一切,会拼命的把宁静推远,让人再怎么伸长手臂也难以触及……”
“能说出这番话来,你不是该看的很明白么?”沈音苒诧异的看着她:“既然如此,你辛辛苦苦的争斗,筹谋又是为了什么?”
严一凌笑了起来:“支撑我走到现在的,有两种情愫。一是爱,另一是恨。”
沈音苒闭上了眼睛,眉头锁紧:“懂了。”
“那就好。”严一凌也懒得去解释。
“所以,你可以继续好好的过你的日子。而本宫,真的不想再回到从前了。皇贵妃,你永远不知道,手捧着那些头颅,看着鲜血低落,看着皮肉腐烂的滋味。我,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平静,就当我拜托你好么?不要再来毓秀宫,也不要让皇上再来。”沈音苒说同样的一番话:“我不想再和从前一样,没天活在筹谋妒害用无休止的争斗里。我怕再度迷失,就未必能走出来了。当是我求你。”
这一次,严一凌笑了起来:“有些人生就注定是一国之母,有些人穷尽此生也不过是低微的奴才。臣妾相信命由天定,虽然说人未必不能胜天。但是皇后就是皇后。”
“你为何非要这么固执,难道本宫不去争,你便不会过自己的日子么?”沈音苒看着她,眼底涌起了些许的懊恼。“难道不把本宫当做对手,你便不知道如何在这宫里还有什么意义么?”
想了想,严一凌还是说了:“臣妾不是已经提到过么!宫里有车迟国的人,这个人只要还在宫里,就会想方设法的为祸,替她的主子谋夺江山。凭臣妾的一双眼睛,要盯着后宫,要盯着奉举,要盯着这些虎视眈眈的人,当真是疲惫不堪。短期或许不会有什么疏失,长此以往,只怕力不能及。就算皇后你不顾着与皇上多年的情分,难道也忍心看着万里江山拱手让人?”
“你抬举本宫了,你能做到的,本宫未必能。”沈音苒垂眸,心里交织着一些莫名的东西。“皇贵妃你走吧,别再让本宫的心不平静了。”
“好。”严一凌提了口气:“一切取决于皇后娘娘您自己。臣妾会告诉皇上,娘娘您的旧疾发作,需要静养。这段日子,后宫是不会来搅扰您的清静。但再往后,要怎么做,全凭您自己决定。如此,皇后娘娘也该满意了吧!”
“若……你与本宫并非都是皇上的女人,也许……”
“可惜没有这种也许。”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二十章:巧施计策想
毓秀宫被解禁了三日,宫里的流言蜚语便传了三日。
各种说辞都有,无不是冲着严一凌来的。
于是第四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她便叫汪泉去后宫传旨,请妃嫔们前往伊湄宫请安。
“小姐。您让汪泉去熙荣园,想必楚月小姐也要跟着来。误会还没有解释清楚,等下若是在殿上起了龃龉只怕不会好看。楚月小姐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
“我倒是觉得,若真的有缘分,即便是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也还是有缘的。”严一凌微微一笑:“何况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又何必在意这些。”
“也好吧。”素惜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妃嫔们便陆陆续续的到了。
就连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的桦妃也蒙着面纱款款而来。伊湄宫的正殿上,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不多时,人就齐了。楚月也果然随着乔贵嫔一并来了。
严一凌稳稳的坐着,看着殿上的人,饶是一笑。“宫里伺候的妃嫔。似是越来越少了。”
“怎么会呢。”良嫔还嫌人多呢。“皇后娘娘歇在毓秀宫里养病,只看着殿上皇贵妃娘娘您高高在上。随后便是桦妃、樱妃、徐妃、杨妃、乔贵嫔、裴贵嫔、云嫔以及久不露面的莫嫔,再加上臣妾……只怕也不少了。这还没算那些微末的妃嫔,虽然微末,她们可也都是正经的小主。月例银子照样的发啊!”
沈凉悦抿唇而笑:“良嫔这是怎么了?皇贵妃不过只说了一句话,你便这么多话的等着。”她低下头,淡然道:“其实算算,这宫里还当真是少了些人。”
“是啊。”桦蕊叹了口气:“从前的王嫔,而后的苏嫔、万贵妃以及严妃便是都走了。皇上身边,也有许久没添新宠了。”
“可不敢胡说。皇上在意皇贵妃娘娘,自然这眼底和心里都容不下旁人。”良嫔笑意迷蒙的看着桦妃:“那莫嫔便也算是新宠吧?封嫔之前,皇上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一朝获宠也就是嫔位了,多亏的皇贵妃娘娘贤惠,肯提拔她?只不过臣妾一直不明白,莫嫔回乡省亲。这一走便是好几个月,怎的还不见人回来?”
严一凌并没有露出什么脸色,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叽叽喳喳,她早就习以为常了。“莫嫔的母亲病重,她至孝,便求了恩典返回母家照顾。这也是皇上点了头的。”
“哦,原来如此啊!”良嫔笑吟吟的说:“臣妾还以为……”
沈凉悦侧首看着她:“良嫔还以为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
“也没什么,大家都心领神会。”良嫔仔细瞧着樱妃,也是多日不见,她看着消瘦多了。沈家这一倒,她们这些沈家的女儿可不比从前了。“莫不是樱妃长久不出宫门与诸位姐妹说话,才至于不能体会臣妾的意思吧?”
“良嫔的意思,是皇贵妃见不得莫氏承宠。所以随便找了个由头便打发出宫去躲躲。等皇上忘了有这么个人了。再叫她回来。樱妃不是连这个也听不明白吧?”杨絮沉着眉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徐天心。
徐天心不知在神游什么,眼底一片冷寂,丝毫不被殿上的气氛熏染。超凡脱俗。
沈凉悦笑了起来:“这么直白的话。也就唯有杨妃姐姐您敢说。”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便是耻笑良嫔有胆子出声没胆子认。上在吉弟。
“樱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座各位心里都没有这么想?”良嫔不甘示弱道:“那你们都说说,这几日宫里那些碎嘴的闲话是什么人挑起来的?你们坐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委?后宫这么多人,偏就是只有我一个好奇是么?”
这下子,话题倒是扯到点子上了。
严一凌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微微皱眉。“本宫今日传你们过来走这一趟,也是为了说明白这件事情。皇后娘娘的禁足已解,之所以还未恢复回宫请安之礼,乃是因为皇后的身子不痛快,想要静心休养。暂时不愿让人去打扰。”
“就这么简单?”良嫔不信。“臣妾听闻皇后娘娘是旧疾发作才会身子不痛快。可是太医院的奴才去毓秀宫请脉,也就只是一次。还被挡在了宫门外。这又该怎么解释?”
“皇后不愿让太医瞧,需要怎么向你良嫔解释?”杨絮很是疑惑的看着她:“你想知道,待皇后娘娘愿意见的时候,自己去问个明白不就是了?现在拿出来说,好像是有人故意拦着不许去一样。”
“这话是杨妃你说的,可不是臣妾说的。”良嫔白她一眼:“不管太医是为何不再去了,皇上总也不会对娘娘不管不问吧?除非是……”
“除非是身边有人挑唆对么?”严一凌瞧她每次都把话说一半,实在是太累了。于是便忙不迭的接茬,赶紧替她把话说清楚,也省的她累听的人更累。
“我知道,良嫔又要说她可没说,这话是皇贵妃娘娘您自己说的。”沈凉悦舒展了唇瓣,端起茶抿了一口。
“皇后就是皇后,本宫再如何也不过是皇贵妃而已。”严一凌低着头,慢慢的说:“所以,除了皇上的吩咐,皇后的吩咐作为妃嫔,本宫也同样要遵从。既是要安心的休养,又何须不相干的人每日去扰嚷?当然,难免有人会觉得本宫是怕失去手中的权势才会如此,也不愿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这后宫里不可能只有一把声音对么?”
“说来说去,臣妾还是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良嫔笑着道:“皇贵妃娘娘也不必在意,臣妾不过是就事论事,绝没有针对娘娘您的意思。何况臣妾卑微,有什么胆子来针对您。就算有胆子,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没本事就少说两句,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