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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行了行了。”杨絮很不耐烦:“热闹你看完了对么。没有别的事情,请回。本宫没心思在这里陪你说话。”
“姐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要紧的事情告诉你。并不是来看笑话的。”桦蕊咬着唇瓣。露出为难的表情。“只是我要说的这件事情……只是我看到和听到以及猜测出来的,并没有真凭实据。信与不信,只凭姐姐的判断。还有,请姐姐听过这件事情之后,悄悄搁在心里,千万不要叫人知道是从妹妹嘴里说出去的。否则妹妹往后只怕难以做人。”
杨絮一听这话,禁不住笑了起来。“我说桦妃妹妹,你可真有意思。没有凭证的事情要拿出来说也就算了,还叫我听过就放在心里,你既然这么怕我会把你说出去,又何必来告诉我。不觉得这样很矛盾么?”
深吸了一口气,杨絮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行了,没别的事情你就走吧。本宫得罪了皇贵妃,往后的日子指不定怎么难熬呢。你何必这时候和我走得这么近,自己往沟里栽!”
说完,杨絮看也不看桦蕊,自顾自的离开。
“姐姐留步。”桦蕊追了两部,凝眉道:“臣妾想说的,是和您小产有关的事。”
杨絮闻言,登时停住了脚步。“你说什么?”
桦蕊用力的点了下头:“姐姐有孕,自己却不知道。等自己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当时臣妾就觉得很蹊跷。为何姐姐有孕这么大的事情,事先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呢。也是臣妾自己多事,曾经瞧瞧的去过太医院看过姐姐的脉案……其实姐姐诶小产的时候,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
“那又怎么了?”杨絮皱着眉头:“知道小产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是两个多月了,又或者是一个月多,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没有了!”
“是。”桦蕊不住点头:“但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大抵都会这么想。可是姐姐您在想一想,那段时间,其余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劲么?除了皇后、万贵妃,难道就不能是别人收买太医,叫他们隐瞒您有孕的实情……再寻找机会,将您的孩子弄掉……”
杨絮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也说了,你没有真凭实据。那本宫为何要相信你的话。再说,事过境迁,无论是皇后还是万贵妃又或者还有别人,孩子都已经没有了。”
“那段日子,正是冯靖宇效忠她的时候。我们现在也都知道了,冯靖宇是毒医闲散道人的徒弟,望闻问切的本事,可是首屈一指的。或许,她早就已经知道您有孕了。或许,她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后招。她叫人通知了旁人,告诉她你有孕的消息,或者说是她故意将这件事情当做隐秘宣扬出去,于是就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掉了你的孩子。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这件事,仅仅是在你难受的时候,递一块帕子给你……”
“你说完了么?”杨絮自然不信。“说完了就请你离开吧。本宫累了,不想再听这些废话。总之,那个孩子和本宫没有缘分。”
“可是姐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桦蕊垂下眉眼:“您仔细想想,那段日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说不定不经意就能回忆起什么细节。”
说到这里的时候,桦蕊走到杨絮面前,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语调缓慢而柔软:“比方说,有人在你的香囊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不知道,日日带在身边。比如说,有人在你的食物里下了毒,促使你的龙胎不稳,再比如说……”
桦妃的话,虽然只是简单几句,却好似将一幅一幅生动的画卷展露在杨絮面前。当时,她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了这些莫须有的画面,拳头便紧紧的攥了起来。
“啪。”
小娟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惊得桦蕊和杨絮都是一颤。
“你干什么?”杨絮脑子里瞬时间一片空白,那些画面倏然不见。她用力的甩开桦蕊的手:“别再在本宫面前说这些无趣的话了。本宫一个字也不想听。”
桦蕊也被这一声响动惊着了,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姐姐,臣妾真的没有恶意,臣妾只是希望能帮得上姐姐。”
“帮我?”杨絮不悦的撇嘴:“你这是帮我么?你这分明是要害我。明知道皇贵妃是什么身份,你还要引我去怀疑她。若真的是她也就算了,可若不是她,岂不是要我白白枉死!桦妃,我知道这些日子,皇贵妃叫你很难堪。正因为如此,你便是要想方设法的除掉她才能安心。可我不是傻子,不会给你当刀使。你要干什么,你自己去干就好了。”
言罢,杨絮朝着小娟吼了一嗓子:“桦妃不口渴,替本宫送她出去再回来收拾。”
“是。”小娟赶忙点头:“桦妃娘娘,您请。”
桦蕊心里不舒服,那一声脆响怎么就那么适时。难不成是皇贵妃已经跟杨絮串通好了。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对杨絮出手。可三天前,在御花园,皇贵妃为了教训这位杨妃娘娘,可是连大皇子都误伤了……也不像是一贯疼爱孩子的皇贵妃能赶出来的事情。
心里有些乱,桦蕊也只好点头。“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先不打扰姐姐了。改日得空,臣妾再来探望姐姐。”
“不必了。”杨絮极为不耐烦。“你得空不代表本宫也得空。再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的这些话,本宫一个字也不想听。”
桦蕊走出来,脸色也是不大好。
叶梅陪着她走了好远,才压低嗓音问:“娘娘明知道杨妃娘娘凌厉,又何必送上门来自讨没趣,瞧着您这样受屈,奴婢心里真是难受得紧。再说,皇贵妃娘娘……岂是咱们能得罪得起。”
“是我枉做小人了。”桦蕊饶是一笑:“罢了,别再提。”亚反来扛。
目送这主仆两人走远,杨絮才缓了口气:“刚才太险了,怎么我的脑子好像不听使唤了,偏是她说什么我就能想到什么,就好像那件事情真的发生过一样。”
小娟也是吓得不行:“娘娘,还是对亏了皇贵妃娘娘金珍珠里藏的纸团,奴婢才能在准确的时间砸了这个杯盏。否则……否则后果真的难以想象。娘娘,您说这桦妃是会什么妖术……”
“我也不知道。”杨絮还是心有余悸。“总之你记住,千万不能叫桦妃单独和本宫说话。万一被她惑乱心智,真不知道要闹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是娘娘。”小娟怯懦的问:“那您是不是已经不生皇贵妃的气了?”
“谁说的?”杨絮直翻白眼:“无辜的挨了鞭子还打伤了奉举,这笔账没完!瞧我不跟她算清楚的!”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六十三章:不允
“皇上。”莫嘉站在太阳下晒了好一会儿,额头和鼻尖上薄薄的一层汗。只是看见皇上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瞬间,她的眼睛还是亮了。“臣妾给皇上请安。”
奉临没想着她在这里,瞟了一眼便问:“有什么事情打发奴才过来一趟就是,何必站在日头低下晒着。”
他的本意是她不必亲自过来见面。
而她却以为他是关心她的身子。
莫嘉笑得有些腼腆:“些许日子不见皇上,臣妾让人炖了一盅人参鸡汤。想给皇上滋补龙体。”
奉临皱了皱眉:“你孕中本就不该多思,更何况是操劳。苍穹殿有自己的厨房,朕的饮食有专门的奴才伺候,你不必记挂。何况皇贵妃也没日叮嘱奴才送好些东西过来。你只消调养好自己的身子就是。”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莫嘉沉首:“谢皇上关怀,臣妾记下了。”
“小侯子,叫人送莫嫔回宫。”奉临不咸不淡的语气很是平常。他已经问过她要什么了,既然是要位分,待到她平安诞下皇嗣,册封为贵嫔也没有什么不可。但是别的,他真的就给不了她什么了。
“皇上。”莫嘉没指望皇上能对她多用心思。可是清颜宫她是真的住不下去了。
她和裴贵嫔闹了矛盾,皇贵妃还坚持让她们同宫而居,又安排裴氏回府省亲。这还不是摆明了更在意那一位不得宠的么?也许是怕她的孩子一旦落地,会威胁到大皇子。
“臣妾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是否允准。”
奉临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你说。”
“臣妾……不想留在清颜宫居住。毕竟那是从前万贵妃的宫殿,裴贵嫔娘娘自己领着两位小公主住的怪好。臣妾这样挤进去,到底……有些不合适。而又因为臣妾在清颜宫得宠,裴贵嫔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成日里会有摩擦,倒不如让臣妾搬出去,别殿而居,也好不妨碍贵嫔抚育两位公主。”
奉临听着这话,半晌没有做声。
莫嘉低着头,也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什么。只是搬走而已,皇上只要点个头就可以了。打扫宫殿的事情又不用他亲自动手,何必想这么久。
又等了片刻,皇上还是不做声。莫嘉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臣妾不需要特别华丽的宫殿。只要可以容身就好。”
“倒不是这个原因。”奉临凝眉,语气平和:“朕无暇顾及后宫诸事,这些事情,你大可以去恳求皇贵妃。”
如此一句,莫嘉便被堵在了那里。
皇上这是摆明了偏宠皇贵妃。可是宠爱皇贵妃和她搬不搬走有什么关系。皇贵妃怎么就这么想她留在清颜宫呢!
“若是皇贵妃答应,自然会为你择个好去处。”奉临不再多说什么,自顾自的离开。
萃馨欠身恭送皇上,发觉莫嫔站着纹丝未动,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袖。
莫嘉这才极不情愿的屈膝。
“娘娘,您瞧,奴婢就说了会是这个结局。”萃馨小声的附耳:“前头打仗呢,皇上得用着严家的人。奴婢听说皇贵妃的兄长严钰,屡建奇功。西林过来的乱军都要被他清剿的差不多了。严家的人正是这样得意的时候,您来求皇上拂皇贵妃的面子,不是自讨没趣么!”
“我就是不想住在那清颜宫了。一看见裴贵嫔那张脸,我的心就不舒服。”莫嘉气冲冲的说。
叹了口气。萃馨道:“你不舒服,裴贵嫔也一样不舒服。且现在有身孕的是您,她岂敢乱来。再说,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生下这个孩子。只要孩子平安,那就什么都好说了。到时候您来跟皇上讲条件也好,诉委屈也罢,皇上还不得静下心来好好的听么。您又何必要急在这一时。”
转过头去,对上萃馨的目光,莫嘉余怒未消:“我已经听了你一回,就落得现在这个地步。挺着肚子腆脸来求皇上的恩典都不被重视。你觉得我还能再听你的话么?”
萃馨知道莫嫔是在埋怨她什么,轻笑的笑了。“娘娘如今这么好的孕气。不都是听奴婢的话才得来的么?您也不想想,皇宫里苦熬了五年,您得到了什么?要不是奴婢的主意好,您又能回府去照顾夫人么?敢问娘娘一句,现在府中上下,可还有人敢欺凌夫人,给她脸色瞧?或许您不在意恩宠,但是奴婢觉得,这宫里这世上,再没有比恩宠更要紧的事情了。”
想到了娘亲,莫嘉是真的心软了。“也许你说得对。”
萃馨替她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对候公公唤来的奴才道:“走吧,这就送莫嫔娘娘回宫吧。”
“是。”奴才们十分的恭敬。
“娘娘,您瞧见了吧?这就是人前的风光。做人也许不能表里如一,但外表光鲜亮丽也是极为要紧的。总好过里外都破破烂烂,你说对不对?”说完,萃馨扬起了下颌,百足了大姑姑的势头:“起驾。”
莫嘉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真的不稀罕这宫里的荣华富贵。另一方面,她也是真的很想能够争一口气,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娘和孩子。
奉临轻快的走进了伊湄宫,宫里新添了许多花卉,处处都显得生机勃勃的。
“这两日,你可好么?”
熟悉的声音,叫严一凌为之一颤。“皇上进来,也不叫人通传。幸亏臣妾胆子大,要不然冷不丁的一声,还不得吓出什么毛病。”
快步走了过去,奉临握住了她的手:“你不是不喜欢做这些么?针黹费神,当心别伤了你这双令朕百看不厌的凤目。”
“伶、俐公主都在臣妾宫里住着。想着闲来无事,给她们做两个小肚兜。天就要热了。”严一凌哪里会什么针黹,她那点本事要是绣出来,估计能把后宫里的人笑死。于是投机取巧,让素惜用能洗掉的染料在肚兜上画了许多格子。十字绣那一套她倒是运用的得心应手。
果然,奉临见着花绣得很是与众不同。“你这是什么绣法,怎的绣出来……是这个样子的。”
“臣妾不喜欢雷同的东西,这样绣不是好看?”
“好看。”奉临握住她的手:“朕的碧儿最漂亮,绣的图样自然也是最好看的。”
“……”
心想这扯得上关系么?谁说人长得漂亮,绣品就一定出众呢!
不过严一凌还是感觉出来了,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皇上别怪臣妾多嘴问一句,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奉临看着她温和的笑起来:“你哥哥,真是特别的争气。虽说平日里稀里糊涂的,但是一上战场,就是能让朕竖起大拇指的将军!短短月余,从西林兵分几路的叛军,就几乎要被他剿灭干净了。现在剩下一些扫尾的事情。还有便是边城的那些……虽然还需要一些时候,但朕信心十足,这一仗,朝廷不会输。”
严一凌也替他感到高兴:“臣妾从来不觉得皇上您会输。”
“是么!”奉临有些不信:“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臣妾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严一凌笑得柔和。亚反妖巴。
只是,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从奉临的眼底看见一道飞快掠过的暗光。仅仅是一眼,甚至可以说是一晃,那光就不见了。
可女人的知觉告诉她,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事情。
“皇上……”
奉临的目光透出了些许的温情:“你放心,等战乱结束,朕便带着你出宫好好走一走。权当是散散心。这些日子,朕知道你累坏了。”
如此一说,严一凌便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他只是很心疼自己才会有这样的幽暗神采。“臣妾不累。能在这个时候为皇上出力,臣妾觉得特别的光荣。”
“那就跟朕说说,聚众赌博是怎么一回事?清颜宫两嫔不睦,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好好的桦妃是怎么在御花园里撞伤了后脑,晕厥了两日?再不然,你便告诉朕,为何后宫流言蜚语不断,皆道你侍宠生骄,搅得后宫不宁。再就是,熙荣园里那一位又是怎么得罪了你,好好的干嘛连人家的园子都封了?要知道,朕的边城,还指望着司空家的人平叛呢!”
奉临故意板着脸,显出严肃的样子。
“原来皇上不管多忙,还是顾念着后宫的姐妹们。”严一凌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会儿担心清颜宫两位嫔主,一会儿又挂念桦妃。乔贵嫔……早知道您百忙之中还能如此的分身,臣妾就不做这些事情累坏自己。皇上您完完全全可以自己解决啊,哪里又需要臣妾来做这个恶人了?”
“你呀。”奉临握着她:“耍的了小性子,也堪当大任。朕怎么以前硬是没瞧出来呢!”
“皇上现在看出来也不晚。”严一凌微微扬起下颌:“臣妾的本事,还不是仅限于此呢。皇上若是不信,再过些日子,臣妾一定叫您看的清清楚楚。”
奉临握住她的手:“好。朕就拭目以待。”
严一凌顺势贴在他肩上,忽然问了一句:“皇上不去看看伶、俐吗?她们可是好久都没见到父皇了。”
略微一想,奉临还是摇了摇头:“朕便不看了。每每想到那两个丫头,朕就觉得对不住万贵妃。她薨了,朕也快要不能替她保住万家了。此生对她就唯有亏钱而已,看了也只是难受。只有你多多费心了。”
严一凌没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肩头。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六十四章:提个醒
这一日,奉临特别的高兴。
一大早外头的捷报就送进了宫里来,说是西林的叛军将领首级已经被严钰砍了下来,连同捷报一并送入皇宫,敬奉皇帝。
金殿之上,奉临看过那首级。当即便下旨,册封严钰为护国将军,并赏赐黄金千两,作为嘉奖。
“连月战事,局势渐渐明朗,朕以为,现下只要瓦解了边城这一路进攻的叛军,那便是胜券在握。”奉临环视了殿上的臣子们:“但这却不容易了。一则,边城的地势更为险要,易守难攻。二则,边城到底有多少叛军,分几路进攻皇城,迄今为止朕也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且每一次探知的内情。才入宫,局势便有了变化……”
陈子杰忙道:“皇上,司空赟将军指派的司空家少将军也骁勇善战,想来再宽限些时候,他们必然也能为皇上扫平匪患。至于探知内情的事情,微臣建议加派暗哨进行。”亚找东划。
吴醒民鄙夷而笑:“如此,说了也是没说。”
陈子杰脸上有些挂不住:“吴大人有什么更好的提议。”
“皇上,老臣建议急调护国将军一路西行,助一臂之力。连同司空将军头尾堵截,剿灭敌军。即便边城地势险要,如此夹击,也怕是顾头难顾尾。剿灭叛军,便指日可待。”
都知道这吴醒民是替严家说话的,陈子杰当然不同意。“现下边城暗送了多少叛军偷偷潜入皇城,吴大人与在下均不知晓。护国将军也去参与边城之战,若是叛军攻入皇城。又有谁来阻拦才妥当?以全国之力,去敌一隅,会不会太冒险也太大材小用。”
奉临心情甚好,听他们唇枪舌剑倒也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