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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素惜急的脸色都变了:“小姐,这里不是水是淤泥,奴婢在……下沉你千万别下来。”
“淤泥?”严一凌心想该不会是沼泽那种玩意儿吧?“那我也能拉得动你,你快把手递给我。”
心弦紧紧的绷着,严一凌好害怕一眨眼,素惜就会从她眼前消失。“素惜你先把手给我。”
素惜哪里肯,其实掉下去的一瞬间,她就开始挣扎了。然后双脚像是被什么缠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小姐,奴婢求您了快走,快去找救兵。你若是非要坚持和奴婢同归于尽,那奴婢现在就把自己沉下去……”
“不!不要!”严一凌知道素惜说得出做得到。“章嬷嬷……章嬷嬷……”
她不情愿的起身,边走边喊:“有人么?快来救人……章嬷嬷……”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八十八章:轩然大波
这个时候,严一凌真的是特别的无助。
章嬷嬷好好的就从湖边消失了,素惜又不慎跌落了淤泥中。她一个人拼命的跑,拼命的叫,却根本没有人回应。
好不容易才悬着心从那些桩子上走过来,严一凌一眼就看见倒在湖边的章嬷嬷。心不由得悬在了嗓子眼。
她屏着呼吸。慢慢的走过去,生怕章嬷嬷已经没有了气息。
“章嬷嬷,你醒醒别吓我……”严一凌声音发颤,浑身发软。可是理智告诉她,她还要就素惜,她必须得撑住。“章嬷嬷……”
嗖的一声,耳边一道凉风划过。
没等她转过身去,后脑被什么一击,眼前一黑,她就倒在了章嬷嬷身上。
————
“皇上,可以用膳了。”小侯子恭谨道:“除了御厨房送来的,小厨房又添了几道皇上喜欢的菜色。”
奉临微微挑眉:“这几日朕没有什么胃口,随意撤去两道叫人给莫嫔送去。”
“是。”小侯子知道,皇上心疼的不是莫嫔,而是莫嫔腹中的皇嗣。只不过这样的话。身为奴才即便是知道主子的心意,也是不能乱想更不能乱说的。
汪泉急匆匆的进来,一脸的惶恐。正巧碰到小侯子出来,他赶忙就迎了上去。“候公公皇上在里面吗?奴才有要紧的事情求见。”
“皇上在里头呢。你这是怎么了?”小侯子见他一头的冷汗,脸色土黄,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召唤了个小太近过来,将手里的食篮递过去:“这是皇上特意吩咐小厨房给莫嫔娘娘加的菜,你赶紧送过去。”
随后示意汪泉跟着他进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皇贵妃娘娘不见了。”汪泉的声音都在发颤:“奴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不见娘娘的踪影。”以沟肝弟。
“什么?”小侯子不由得一惊:“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急匆匆的返了回来。
彼时奉临刚端起碗筷。看见小侯子这么快又回来,不禁奇怪:“怎么又回来了?”
“皇上,汪泉来报,说是皇贵妃娘娘不见了。”
“什么?”奉临登时就惊着了:“什么时候的事?”
汪泉连忙上前跪下:“回皇上的话。也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了现在才来报?”奉临“嚯”的一下站起来:“到处都找过了么?怎么发现皇贵妃不见了?”
“回皇上的话,娘娘说想去宫里看看景,就叫素惜和章嬷嬷陪着去了。吩咐奴才打点宫里的事情不必跟着。刚才内务府的景公公来宫里,想请娘娘查看这个月宫里的账册。于是奴才就吩咐人去找,可是能去的地方都去了,竟都没发现娘娘的踪影。”
“小侯子,你马上带人去找。吊月楼、斋心堂、祈福堂、御花园,花房,但凡是能赏景的地方都不要放过。”奉临不由得想起了司徒顽的话,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那家伙该不会是真的贼心不死吧。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对:“你是说素惜和章嬷嬷陪着皇贵妃,那她们呢?也不见踪影?”
“是。”小侯子点头道:“的确是不见人影。奴才叫人去皇后娘娘宫里、杨妃娘娘宫里都找过了,也都没有。”
“再找。”奉临哪里还坐得住:“朕要亲自去找。”奴才们粗心,可能会放过一些痕迹。可他确信自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叫人封锁所有的宫门。不管手持何人令牌,一律只许进不许出。朕偏不信好好三个大活人,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宫里!”
皇帝急了,这消息自然就藏不住了。
依兰得了信,马上就来禀告皇后。“娘娘,伊湄宫出事了,说是皇贵妃娘娘连同近婢素惜、章嬷嬷一并不见了。”
沈音苒正看着手里的书,闻言不由狐疑的抬起头:“好好的皇贵妃怎么会不见?”
“奴婢也不知道。说是皇上恼了,将所有的宫门都锁闭了,只许进不许出。还亲自带着人满宫里的搜查呢。”依兰不由得紧张起来。“娘娘,这事情说蹊跷,也是真的蹊跷。就算皇贵妃娘娘要出宫,也不可能这样偷偷摸摸的走。若是遇险……有谁敢在宫里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一下子就了断了三个人,也不怕惊动皇上?又怎么能全身而退?”
“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沈音苒狐疑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
“两个时辰之前。”依兰听外头的奴才都是这么说的,故而如实回答。
“走。咱们也帮着去找找。”沈音苒倒不是为了讨皇上的好,而是宫里出这样的事情,随后必有大风波。即便不愿意被卷进去,也要懂得如何保全自己。何况近来这段日子,她和皇贵妃总算是联了手,情面上都应该帮着找找。
依兰并非不想帮忙,只是觉得皇后不必如此。“娘娘不如派些人去帮着找,又何必劳动凤驾。再说,这时候帮着皇上去找的人可也不少呢!”
“别人找是别人找,本宫找是本宫找,能一样么!”沈音苒想了想道:“徐妃出宫了,她宫里空着。你叫人过去看看,尤其是密道,可别是藏在那儿了。”
“是。”依兰不敢再多嘴,只凭皇后的吩咐。
到了御花园里,沈音苒才发觉依兰说的不错。基本上宫里有位分的妃嫔都到齐了。就连有孕的莫嫔也在人群之中。
“臣妾给皇上请安。“沈音苒急匆匆的过去,还未成行礼就听见皇上问。
“皇后可曾见过皇贵妃,有否听见宫里有什么动静?”奉临急的不行。
“臣妾并没见过皇贵妃。听闻皇贵妃不见了踪影,便赶紧忙赶过来。”沈音苒一脸的焦急。
奉临没有多说什么:“再去找,不要遗漏一处。”
良媛睿也是着急的不行:“臣妾已经让人在贵妃宫附近找了个遍,都没有发觉皇贵妃的踪影。皇上,皇贵妃娘娘会不会去了小院,只是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
汪泉忙道:“奴才也让人去找过,皇贵妃娘娘并为去过小院。且娘娘是徒步游宫,到底不会走到那么远的地方。”
“皇上。”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奔过来。
从着装上看,他只是微末的粗使内侍监,平日里见到皇上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什么事?”小侯子拦了一下。
那奴才恭敬对跪在地上:“约莫两个时辰前,奴才见皇贵妃娘娘领着嬷嬷和姑姑往后湖那边去了。”
“后湖?”奉临一个激灵:“赶紧去看看。”
不提起那个地方还好,提起来桦蕊就生气。当日她落水,就是在那里。
奉临刚走几步,发觉桦蕊也跟在人群之中。不由得恼怒。“莫嫔。”
“臣妾在。”莫嘉不知道皇上何以在这个时候唤她,心头一惊。
“你有孕在身,不便跟着。”奉临俨然体恤的样子:“桦妃,你送莫嫔回宫歇着。”
桦蕊抬眼,对上皇帝的眸子心不由一沉。其实她也根本就不想去。可问题是皇上这时候叫她走,俨然是为了针对。“臣妾遵旨。”
一定是皇上怀疑是她把皇贵妃弄得不见了。
桦蕊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只有反感和抵触。巴不得皇贵妃淹死在那后湖里才好呢。
然而表里不一已经习惯了的桦蕊,并未露出半点的不高兴。反而温和的挽住了莫嫔的手:“走吧妹妹,先回宫,你现在不能操劳。”
沈音苒回头瞥了桦妃一眼,总觉得皇上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其实这段日子,她一直有留意皇上桦妃的种种,总觉得皇上不会什么都不知情,一直按耐不动倒是叫人起疑。
今天这一眼,或许正可以说明皇上心里还是有顾虑。
“皇上,找到章嬷嬷了……”
离得老远,就听见小侯子扯着嗓子再喊。
“章嬷嬷找到了……”
奉临加快步子,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
沈音苒以及身后的妃嫔的步速,根本就跟不上。
“如何了?”奉临看章嬷嬷倒在地上,不由得揪心。
小侯子道:“还有气息,像是昏迷了。”
奉临皱眉:“四处再找找,看看有没有皇贵妃的踪迹。”
话音才落,他便发现了一处不寻常的地方。湖面上,伸向木桩的荷叶有被拨动过的痕迹,甚至有些被踩的叶茎折断。
“朕去湖心看看,你们不必跟着。”奉临怕人多手杂,反而只能帮倒忙。便自顾自的走上木桩,脚步轻快的朝湖中心走去。每走一步,他心里的惶恐就会增加一分。万一碧儿真的出事了他要怎么办?那司徒顽若是欺负了她,他要怎么办?
越是想要找到她,心里就越害怕。脑子里不时的闪过从前一起时的种种画面,奉临的心弦绷得特别特别的紧!“碧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朕不许你出事。”
中途,有个断了的桩子,奉临停在了那里。
桩子下面,一片被压倒的荷叶,叶子陷在泥水之中。这里,似乎是有人掉落下去。奉临一双深邃的眸子,不安的来回打量着水里的动静。“碧儿,你在里面么?”
这话问的,连他自己都害怕了。“碧儿……”
“噗!”水面上突然出现了几个水泡。
奉临眼尖,顿时便觉出了那里有问题。“来人,快来人。”
小侯子听见召唤,领着两个戍卫飞一样的奔了过来。“皇上……”
“那里。”奉临指着一根芦苇杆:“有人。”
小侯子赶忙让其中一人下去。
“且慢。”奉临觉出不对来,心想如果只是落水,怎么也能浮起来。听见有人说话,必然会挣扎着求救。可这时候,水里的人仅仅是吹了几个泡泡,这说明她根本就浮不起来:“那绳子过来,系在腰上再下去。”
奉临皱眉:“这湖心,可能有问题!”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八十九章:难寻
奉临的猜想果然不错,戍卫走下湖心开始,身子就不停的往下陷。越是动,下陷的速度就越快。
“你小心的靠过去,把人拖起来。”奉临沉稳的看着他,目光平静。“想办法把绳子系在她身上。”
“是。”戍卫掌握了窍门。开始慢慢的挪过去,虽然还是在不住的下沉,可速度并不快。
然而皇上的猜测没有错,他真的在水里摸到一个人。“皇上,奴才找到了,人在这里。”
“先试试看能不能托起来。若是不能,只管先将绳子绑好!”奉临瞥了一眼小侯子:“准备把绳子扔下去。”
其实,他真的很心急,想知道水里的人是不是碧儿。心中的不宁尤甚,那种感觉,像是猫儿撕挠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奉临一着急,纵身跳了下去。
“皇上……”小侯子惊得声音都变细了:“皇上你当心着些。”
戍卫正好已经将绳子系在了泥人的腰上。
“给朕。”奉临从他手里扯过绳子的另一端,顺着摸到泥人的腰身。提气运功,好容易把人整个托出了泥炭。而这样的力道却让他自己一下子沉下去。污泥已经埋到了胸口。
“皇上……您当心。”小侯子惊的腿软。
趁着戍卫接住泥人的功夫。赶紧又扔过去一根绳子:“皇上您接着,当心啊!”
奉临顾不上自己,只问:“是谁?”
素惜听了皇上的声音,一得救便哭了出来。她拼命的用双手去抹掉脸上的淤泥,却睁不开眼睛。“皇上,奴婢是素惜啊。小姐……小姐她一定是出事了。她说过要来救奴婢的,可是去了这么久都不见回来。奴婢走过来的时候木桩还是很结实的。可走回来的时候,忽然就折断了,太蹊跷了。小姐也不会丢下奴婢不管……”
听见素惜的声音。奉临的心不免更沉了。章嬷嬷和她都出事了,那碧儿会在哪儿?
心乱如麻,奉临扯着绳子上了木桩。先前跳下来的奴才也被拽了上来。
这时候,素惜才想起另一件事:“皇上。奴婢睁不开眼睛,你快去看看,前面几个木桩上,是不是有小姐的金手钏。那手钏放着的木桩下头,有……死人。”
“什么?”奉临不由一惊。“小侯子,赶紧过去看看。”
“是。”小侯子也是吓得不轻。好好的这后湖里怎么会有死人。以沟坑血。
素惜很着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皇上,小姐呢?小姐不在附近么?您还没有找到她么?”
奉临摇头:“不在附近,朕已经叫人在宫里到处去找了。现在……只怕她已经被人带出宫去了。你落水之后,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或者看到什么人?”
“我落水之后,便劝小姐赶紧先走。因为发觉了水里有死人……我们的很心慌。哪知道小姐回头向章嬷嬷求助的时候,发现章嬷嬷竟然不在岸边站着。后来奴婢听见小姐边呼救边往湖边跑,再后来就完全没有了声音。这里的荷叶太多。遮挡了视线,任凭奴婢怎么努力,都根本看不到湖边的情况。再后来,奴婢只有折了芦苇杆咬着呼吸,可是小姐依然没有回来。”
想到这里,素惜怕的发抖:“小姐是不会丢下奴婢不管的,一定是出了事……”
“皇上……”小侯子又是一声惊叫:“这水里果然有……”
死人两个字,他不敢喊出来。
奉临皱眉:“想抬上来再说。”
随后,他吩咐戍卫:“先送素惜回伊湄宫,这水里不干净,污水进了眼睛很麻烦。请太医过来瞧瞧。”
“奴才遵旨。”
素惜摇头,哽咽着哀求:“皇上……奴婢哪里也不去,求您,让奴婢在这里等小姐回来吧。”
奉临心里也不踏实:“皇贵妃若是无事回来,见到你这幅样子,必然要心疼。何况章嬷嬷也出事。总不能在这里耗时间。”
“嬷嬷她……”素惜心惊胆战,不停的哆嗦。
“放心吧,朕不会让皇贵妃有事。”奉临转过身去,兀自走到湖边。“皇后领着妃嫔们先回宫去吧。”
沈音苒从皇帝的语气判断,到底是没有找到皇贵妃的下落。
只是方才,站在桩子的这一端远远的看见皇上跳下湖心,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激动。“是,臣妾这就带妃嫔们先回去。已经让人先将章嬷嬷送回去了。稍后她醒过来,臣妾自会查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再来禀告皇上!”
奉临略点了下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沈音苒的激动就在于,原来皇帝还是有血性的。“咱们都散了吧,这个时候,最好都待在自己宫里等消息。无事不要多走动。”
“臣妾遵旨。”妃嫔们虽然均不安宁,可谁都没有多问什么。
其实她们的心情不难想象。皇贵妃真的回不来,那对她们才是一件好事。
这宫里少了最碍眼的那个,对谁都有利。
“皇后娘娘。”依兰看了一眼凤辇:“咱们还是先回宫吧。”
沈音苒点了点头,表情里有一抹真挚的笑容。“吩咐人去苍穹殿,给皇上找一身干净的衣服送过来。想来这会儿,皇上是不愿离开这里的。”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取。”依兰办好了这件事,便轻盈的走到皇后身边。“奴婢怎么觉得,皇后娘娘像是有些高兴……”
高兴两个字有欠斟酌,于是依兰说出口就后悔了。毕竟这时候皇贵妃生死不明,皇上心急如焚,这宫里任是谁也不能高兴,更不该高兴。
沈音苒倒是没怎么在意。反复在心里回味这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依兰,你知道么?曾几何时,本宫以为皇上的心里只有江山只有社稷,除此之外,便是皇权军权百姓苍生。对于妃嫔,多半只是为了皇嗣着想,也是不想一个人那么闷。盼望着有个能说话的伴儿。可是今天,本宫却看见了一个远去了很久的皇上。或者说,是看见了皇上被埋藏在心底许久的那颗真心。”
“娘娘,您说的太深奥了。奴婢……”依兰有些不懂,她不知皇上从前什么样,也不觉得今天的皇上有什么不同。
“没关系。”沈音苒勾唇:“你不明白不要紧。本宫心里明白就行了。”
曾几何时,她以为皇帝自私刻薄到了极致。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杀害,哪又会为了一个女人真心。
皇贵妃于他,不过就是从前的自己。
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有孩子,更有一个强大的母家做后盾。
但是现在,沈音苒不这么想了。“皇上对皇贵妃是用了真心。”
忽然冒出这句话,依兰不知道该怎么接。毕竟皇后心里在意皇上,她是知道的。
“娘娘,您就别多想了。”
“本宫很好。也如你所言,很高兴。”沈音苒垂下眼眸,尽量不让人看见她眼里薄薄的雾气。“这高兴倒不是因为皇贵妃不见了,而是……替皇上高兴。至少,本宫知道皇上的心并没有死,他的心里,还能真诚的去在意一个人。即便不是本宫,也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足以。”
依兰很想问皇后,就不妒恨皇贵妃么?
可这样的话她并不敢说。只是从皇后的眼角眉梢,她看不出有妒恨的样子。哪怕只是浅浅的。“娘娘,您别多想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