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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很想问皇后,就不妒恨皇贵妃么?
可这样的话她并不敢说。只是从皇后的眼角眉梢,她看不出有妒恨的样子。哪怕只是浅浅的。“娘娘,您别多想了。皇贵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音苒只是很想落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亦或者是哭自己这么多年的境遇。“无妨。”
她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落。
严碧啊严碧,斗了这么多年,到底我还是输给了你。
湖心。
戍卫将尸首抬了出来。一身红色的衣裳格外惹眼,可从这衣服,也难以辨认死者的身份。
且由于面部朝下,尸首在水里泡了一些时候,面庞肿胀的难以走了样,看不出是谁。
小侯子恭敬道:“皇上,尸首在水里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很有可能是昨晚就被人推到了这里。”
听说是昨晚,奉临安心了一些。尽管素惜看到尸首的时候,皇贵妃还是好好的。他也总要再确认一次才能放心。“抬走,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弄清楚身份之后再来报朕。”
“奴才遵旨。”小侯子看皇上一身的污泥,鞋子也湿透了不由担心。“皇上要不要先回苍穹殿更衣,这里奴才会继续安排人手调查,绝不会有一丝疏漏。”
奉临摇了摇头:“朕要亲自查看。”
这一片又一片的荷叶太过繁茂,奉临心里很急:“叫人把这些荷叶都摘了,一寸一寸地方仔细的找。岸边,湖中,不许有一丝疏漏。倘若皇贵妃也像素惜一样深陷泥潭……你们不可以疏忽。”
“奴才遵旨。”小侯子从皇帝的语气听出担忧来。急忙领着御前侍卫,以及宫中禁卫详细搜擦。
所到之处,荷叶都被折断,满湖的狼藉。
奉临的心里没有一刻的安宁,那种滋味,当真是叫他难受的不行。
碧儿,你到底在哪里?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九十章:不见的楚月
桦蕊送莫嫔回熙春园,一路上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又好像说什么都是别有用心。
“多谢姐姐送我回来。”莫嘉很客套的朝桦妃行了礼:“姐姐随我进去喝盏茶歇一歇再走如何?”
“皇后娘娘不是说了,若无事,叫咱们各自留在宫里不要外出么!”桦蕊哪里有心思喝茶,她就想知道是谁把皇贵妃带走了。这个时候。她最想就是能找人问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等皇上再朝她发火的时候拿出证据,不关她的事就是不关她的事。
“桦妃。”
楚乔的声音有些急促,且脚步也比平时要轻快得多。
桦蕊和莫嘉不约而同的看过去,脸色都不那么好。
匆匆的屈膝行礼,点到即止,楚乔从来不喜欢宫中这样的礼数。“有没有看见我妹妹楚月?”
“没有。”桦蕊很自然的摇头:“怎么她不见了么?”
“说好的今天一起去积福堂替父亲祈福。可是早起我就找不到她,一直等到现在也没见她出现。本来以为她是去哪练剑了,可都这个时辰了,总也该回来。”楚乔很纳闷。
莫嫔禁不住在心底轻嗤了一声。宫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她还有心思找妹妹。然而脸上只有担忧之色,莫嘉摇了摇头:“方才在后湖也没看见二小姐,想来她是没有过去的。”
“后湖?”楚乔很奇怪:“你们都去后湖了吗?”
桦蕊一听这话,不由吃惊:“难道你不知道宫里出事了?”
“出事了?”楚乔一头雾水:“宫里出什么事了?”
“皇贵妃娘娘失踪了难道你不知道么?”桦蕊一脸的狐疑:“皇上亲自领着御前侍卫、禁卫军满宫的找,难道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楚乔有些不信:“好好的,皇贵妃怎么能失踪呢?桦妃娘娘真会说笑。”
桦蕊有些气闷:“是不是说笑。你自己去后湖看看就知道了。皇贵妃宫里的章嬷嬷晕在了那里,还有素惜跌落湖心,我们回来的时候才被救上来。当然,这会儿皇上也在。”
“叶月,你陪我去看看。”楚乔心里有些生气,皇贵妃还真是会给人添乱。一大早起,她就让侍婢准备了香汤,斋戒沐浴的功夫一点也没少做。这才打点好自己,准备叫上楚月去积福堂。谁知道后宫竟然出了这种事。
“那就不陪桦妃说话了,臣妾这就过去瞧瞧。”楚乔阴阳怪调的说。
“去吧。”桦蕊懒得和她计较。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说一句就明白了。可若是个呆笨的,那就是说上一百句也只能是白费口舌。她已经把乔贵嫔认定为后者。所以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至少不会累着自己。
莫嘉叹了口气:“熙春园与熙荣园都比较偏远。景致虽然不错,可到底不在热闹之处。臣妾瞧着那乔贵嫔姐姐,还真是适合住这样的地方。凡事都不走心,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桦蕊低叹了一声:“是啊。她这性子也是直率。有什么事情都不憋在心里。只是你也要当心些,回头她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别忘心里去。”
“左右就是埋怨我前往后湖之前没告诉她一声。”莫嘉也想开了,跟这种人置气犯不着,回头这宫里的人还以为她性子不好,和谁都处不来呢。“还能埋怨我什么。”
“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本宫走了。”桦蕊心神不定,也不想多说。
“臣妾恭送桦妃娘娘。”莫嘉轻缓的屈膝:“姐姐得空常来坐坐。”
桦蕊点头:“好,你快进去吧。”
经过熙荣园的时候,桦蕊禁不住在想。这事情即便乔贵嫔没走心,那田姰也不可能不闻不问吧。毕竟田姰也在为司徒顽办事,虽说皇上还不知道这宫里有多少司徒顽的人,但牵扯到大事情,这些人都该谨慎着为自己打算才是。
又想起方才陪乔贵嫔出去的是叶月,桦蕊便在想要不要去见见田姰。
只是她要怎么见她才不会让人起疑呢。
“桦妃娘娘金安。”戍守的侍卫整的向桦妃问安。
桦蕊灵机一动略微点头,道:“方才乔贵嫔去了后湖,本宫瞧着就只有叶月陪她。这会儿日头有些毒了,贵嫔身子金贵,便叫田姰去给她送把伞吧,以免乔贵嫔晒的不舒服了。”
戍卫只当是桦妃关心自家主子,恭敬道:“奴才稍后就找人送去。田姰姑姑为贵嫔娘娘打点祈福事宜,想来这会儿还在积福堂中。”
“哦。”桦蕊不以为意。
“恭送娘娘。”戍卫哪里知道桦妃是别有用心。客客气气的送了桦妃离开。
皇后不许妃嫔们擅自出入,但这一点也不要紧。积福堂可是个好地方。倘若有人问起,桦蕊只说是为了替皇贵妃娘娘祈福,便再没有不妥了。
————
后湖。折腾了好半天。奉临也没能从淤泥,荷叶里找到碧儿。
这会儿的太阳真的有些毒,五内俱焚的他立在这日头下,只觉得头晕目眩。
“皇上,要不然您先换上这干净的衣裳吧。是皇后娘娘特意叫人去苍穹殿取来的。”小侯子心疼不行。方才跳下湖心的戍卫,这会儿身上正不舒服。想来是那泥水里头不干净,身上起了疹子。
奉临摇头:“不必再说这些没用的。赶紧叫人去问问,章嬷嬷醒过来没有!”
“奴才已经叫人去过,正在路上。”小侯子知道皇上心急,便赶紧去办了这件事。
思来想去,奉临总觉得碧儿已经不在宫里了。
汪泉发觉她不见了,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原本以为不见的是三个人,才想着可能还被藏在宫里的某一处。但其余两个人都在宫里找到了。唯独碧儿不见踪影……
带带三个人藏匿不容易,可带一个人出宫……对身怀武艺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罢了。”奉临沉重的脸色,叫人看着有些害怕。“不必再找。”
“皇上……”小侯子是想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奉临拧着眉头,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回……苍穹殿。”
“是。”小侯子赶紧又问:“皇上,其余的地方要不要再搜查一遍?”
心里还是放不下碧儿,奉临略微一想:“宫里还是要继续找,每个角落都要搜查清楚。另外,疯妇院和冷宫也要进去找。也许……她就在朕眼皮子底下。”
“遵旨。”小侯子赶紧打点。
随着皇帝走出了后湖,发觉乔贵嫔急匆匆的过来。
“皇上,是乔贵嫔娘娘来了。”
奉临这会儿没有心思见任何人,更没有心思听任何人废话。于是淡然的瞟了一眼,便转身上了御辇。丝毫没有等她过来说话的意思。
实际上,他也懒得再和任何人废话。不是关于碧儿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以沟他圾。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纵然是知道皇上不愿意多说话,可楚乔还是迎了过去。“臣妾有一事禀明皇上。楚月不见了。”
饶是一愣,奉临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你说谁不见了?”
“楚月。”楚乔有些揪心的看着皇上:“父亲就要在边城与敌军交战。臣妾姐妹决定今日前往积福堂为父亲祈福,为天朝祈福。哪知道臣妾斋戒沐浴,什么都准备好了,却找不到楚月人影。她虽然贪玩,可到底不会在这样的这样的事情上疏忽。”
未免皇帝不爱听,楚乔随后又将这件事和皇贵妃扯上了关系:“当臣妾得知皇贵妃娘娘不见了踪影,便猜想楚月会不会是和娘娘一起不见了。毕竟从前楚月和皇贵妃娘娘亲如姐妹。只是现在她已经不记得了。”
小侯子的心一直悬着,听乔贵嫔这么说,不由得浑身发冷。
奉临虚目,语气有些不悦:“你们就没有去熙荣园查一查么?”
“奴才该死,奴才疏忽了。”方才皇帝叫去查哪一宫里有宫人不见踪影,小侯子一时着急,竟然忘了安排人去熙春、熙荣两园。
“皇上,是有什么不妥么?”楚乔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了。
“楚月有没有一套红色的裙褂?”奉临的声音很轻。毕竟他也不希望那个人是楚月。
“有是有,不过……”楚乔仔细想了想:“她平日里不爱穿那么艳丽的颜色。但……若是要去祈福的话,红色倒是吉庆。皇上,您怎么忽然问臣妾这个?”
奉临没有做声,只是瞟了小侯子一眼。
这样的话,若不是皇上使眼色,小侯子还真不愿意说。“回乔贵嫔娘娘。方才在后湖中央发现了一具尸首……穿的便是红颜色的裙褂。”
楚乔身子一歪,险些跌倒在地。
幸而是小侯子与叶月一左一右的扶住了。
“娘娘,你别着急啊,未必是二小姐。”小侯子紧忙道:“因在水里一段时间,面容难以分辨。二小姐身上可有什么饰物?不如您随奴才前去瞧瞧……”
“不会是楚月的,她武功那么好。”楚乔只觉得魂儿都要飞了。“她不会有事的,皇上,楚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奉临的眉头揪紧,心里也是难受:“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朕陪你去看看。”
“多谢皇上。”楚乔禁不住一直颤抖,她是很讨厌楚月,可若要是忽然就没有了这个妹妹……心竟然像是被刀剜去了一块那么痛。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九十一章:自食其果
一路上只有忐忑,楚乔依偎在皇帝的怀中,乘坐御辇往灵室去。
奉临沉默无言,悬心着碧儿下落的同时,也不停的责备自己太疏忽了。倘若真的是司徒顽掳走了她……他会想要用什么条件来交换?他又会对她做什么……
“奴才恭迎圣驾……”仵作毕恭毕敬的拘着礼,恭请皇上从御驾走下来。
“死因可查明?”奉临拧着眉头问。
“回皇上。死因已查明。此女身上有多处瘀痕,均是生前留下的痕迹,像是与人恶战了一场。死因乃是被人掐着后脖颈,强行按在水里,污水入肺而死。”仵作也算是检查的细致了。毕竟是和皇贵妃失踪有关,他也是提着脑袋在伺候。
奉临略点了一下头:“朕进去看看。”
“是。”仵作连忙头前领路。
楚乔只觉得双腿特别的沉重,每挪动一步,都特别的不容易。“皇上,臣妾……害怕。”
“别怕。”奉临心里其实也挺不是滋味的。毕竟楚月那么可人疼,他是把她当做妹妹了。且若真的是楚月,那碧儿该有多伤心。他最不愿意的,就是看见她难过。
两个人走了进去,一旁伺候的内侍监便要伸手揭开盖在尸首上的白布。
“不要!”楚乔赶紧转过脸去,她害怕看见那张脸。
奉临握着她的手,凛眉道:“尸首在水里泡过。已经发胀了。单从容貌根本难以分辨。你别害怕,仔细看看,朕总觉得楚月福大命大,不至如此。”
“是。”楚乔深吸了一口气,沉积于胸中,才咬着贝点头。
内侍监得了皇上的旨意,这才慢慢的掀开了白布。
其实楚乔是不怕死人的。之前为了救皇上,她单枪匹马,与敌人周旋。哪怕是负伤。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她只不过是怕,万一是楚月……那她要怎么去面对。
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才知道,怎么打怎么闹,怎么争吵怎么算计。原来血真的浓于水。好多次,她气楚月不给她面子,气她故意和她为难,都恨不得弄死她才解恨。可原来,要失去她的时候才知道,很多愤怒是源于在意,她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古灵精怪,任性妄为。
“皇上。”楚乔只看了一眼,心便是一颤。“容貌的确难以分辨,臣妾根本就看不出这轮廓。”
“你仔细想想,楚月身上有没有什么饰物,或者是胎记一样的痕迹。”奉临拍了拍她的肩。
为了方便辨认,内侍将一整块白布都掀了起来。
楚乔走到床边,硬着头皮仔细去看。这一套鲜红的衣裳。倒是她没有见过的。心想楚月也不会背着她自己做这样的裙褂。再细细看那尸首的脖颈,空无一物。楚月爱美,饰物每天都会更换不同的,所以没有贴身佩戴什么饰物。
这样不能说明什么。
“卷起她的袖子。”奉临吩咐内侍。
“是。”内侍先卷起了左边的袖子,手臂上除了一些瘀痕,并没有异样。待到卷起右臂衣袖的时候,楚乔眼前一亮。“皇上,皇上,不是楚月,不是楚月。”
她不由得激动起来:“那天在小厨房,楚月说要给我做炸耦合,可是她笨手笨脚的,把耦合丢在锅里的时候,右手腕不小心被锅沿烫了一下。当时就起了个长条的泡,不可能这么几日就完全没有痕迹。”
楚乔边说边落泪,嘴角几乎是要咧到耳朵下面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难看。只是又心酸又庆幸。“皇上不是楚月,真的不是楚月。”
奉临心有不忍,顺势将她揽在怀里:“楚月一定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皇上。”楚乔伏在他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是怎么个难受。
“别担心,朕会加派人手……尽快把楚月找回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奉临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楚乔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重,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皇上就沉沉的压过来。“皇上,皇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幸亏小侯子和那仵作机灵。帮着乔贵嫔扶住了皇上,否则两个人非这么相拥着倒下去不可。
“皇上,您怎么了?”楚乔泪落如雨:“楚月已经不见了,您要是再有什么不好,叫臣妾怎么活?”
小侯子的手轻轻落在皇帝额头上,眉头一皱:“不好,皇上发了高热。来人,赶紧的,送皇上回苍穹殿。去传太医。”
这个时候,楚乔自然是不能离开皇上的。一路上,她想哭又不敢哭,忍的很辛苦。原本应该庆幸,这个时候有皇上陪着她挨过来。谁知道,连皇上都倒下了。
沈音苒闻讯很快就赶了过来。
未免宫里生乱,她吩咐宫人不许胡说,别再惊动其余的妃嫔。
问过几位来给皇上请脉的太医,都说是因为后湖水里有些不干净,许是皇上下水的时候,被什么虫子咬伤了,那脏东西便随着伤口进了身子。
沈音苒想到了素惜,便问太医:“伊湄宫的宫婢也落入后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程太医是去瞧过素惜的,也是最清楚情况的。皇后这么问,自然是他来回答最为恰当。“回皇后娘娘的话,素惜姑娘能在水里撑住两个时辰着实不易。人才送回伊湄宫,便也发了高热晕厥过去。奴才给她严查过,她身上也有细微的伤口,不知道是水中什么虫子咬伤。且最麻烦的是她的双眼,因为在淤泥中逗留的时间太长……怕是要费些功夫才能医好了。”
“你们尽心就是。”沈音苒悬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事不太好办。
就在此时,又有内侍监来报,说是最先跳下淤泥救人的戍卫,也发热昏迷。以沟亩巴。
小侯子急的脸都白了:“皇后娘娘,这可如何是好。皇贵妃还没有找到,宫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沈音苒看他焦急的不行,沉眉道:“皇贵妃不在宫里的事,暂时不要走路风声。只管吩咐人暗中去找。”
瞥了一眼小侯子,她语气沉重:“皇上现在最为关注的便是皇贵妃的安危。所以,小侯子,你该明白叫什么人去找才合适。”
小侯子不禁一颤,想来皇后娘娘指的……应该是皇上的暗士。
尽管没有皇上的吩咐,这些暗士是不能被轻易调用的。但皇后的话也的确有道理,耽搁了营救皇贵妃的时辰,他这条小命也得赔进去。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
沈音苒略微点头,转而对太医道:“先给皇上开些退热的药,再慢慢的研究解除身上毒素的良药。总之,在皇上尚未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