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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事了就好。”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缓缓的说。
楚月知道她撑的很辛苦,笑着说:“皇贵妃不如早点去歇着吧,折腾了这一日你也累了。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有什么话不能慢慢的说。”
“是啊。”素惜点头伸手去握小姐的手。“您也累了。还是先回去歇着。”
严一凌握着她的手温和的答应:“好,我这就回去歇着。你也是,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伤。”
章嬷嬷微微点头,起身要送。
“嬷嬷别动了。”严一凌总觉得,她们是让她在这个宫里,能感觉到家一般温暖的人。无论她是笑着哭着,得意着沮丧着,她们给予她的,永远都是包容和温暖。哪怕她有再多的缺点,哪怕她有再多的坏习惯。以医叨血。
出了门,强忍着的眼泪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楚月拉着她的手,快步离开。走了好远,她才说:“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吧。你这样憋着只会让自己难受。”
严一凌哽咽的说:“可是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从我知道我的身份开始。我就知道他的心永远不可能在我这里。身为天子,他是一定会薄情寡恩,生性多疑。他会坐拥如云的美女,他可以负心却不能被辜负。现在的局面,根本就是我一早明白的,我为什么还是要难过我真的说不清。”
“你想听真话么?”楚月问。
她点头。
“真话往往会刺心。”楚月叹了口气:“他无论有多好,无论有多么不堪,即便你再明白都好,只要是一头栽了下去,你就是会心痛的无法自拔。说来说去,只是一句话——你在乎他!”
果然这话很刺心,严一凌嚎啕大哭。
楚月像个过来人一样,紧紧的把她捂在自己怀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也不用这么难过,我想皇上并非是不在意你,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毕竟他进来的时候。真的是看见了一些让他刺心的画面。说来说去,还是要怪那肃亲王,疯子一样!”
“他足够的相信我,就不会派人暗中监视。他足够的相信我,就不会瞒着我去做那些事。他足够的相信我,就不会嘴里说了不相问,心里却只有狐疑。”严一凌是真的很难过,她怪自己为什么这么笨。明知道皇帝是天底下最不能托付真心的人,却偏偏要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好嘛,你哭一会儿就别再难过了。不然明天早起,眼睛肿肿的就不漂亮了。”楚月又道:“我方才听奴才说起,皇上以为你掉进了后湖的泥沼,竟然让人把所有的荷叶荷花都折断了,到处去找你。他也是急坏了,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你,会是这样的局面。所以才更加生气。我想,等他想开了,误会就好解释清……”
“没有这个必要了。”严一凌红着眼眶说:“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钉子扎在皇上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扎在我心里。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后会那么灰心了!”
楚月叹了口气:“你也不要想的那么坏,皇上的心里到底也是在乎你的。”
“不说这个我,我好累。”严一凌只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住了。
“你这样子,太不对劲了,我要不要去叫人请太医过来?”楚月看她疲惫不堪,又歇斯底里的,真的很心疼。
“我没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严一凌低低的说。
本来今日的穿戴就是简单的。拔下了鬓边的簪子,青丝泻地。“你也累了,回去歇着,我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楚月扶着她上床,替她将系好的帷帐松开:“那你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做你喜欢吃的糕点给你当早膳。”
“嗯!”
楚月还没走出房间,就听见她嘤嘤的哭声。也是心酸的不行。
皇帝这个糊涂蛋!
越想越是生气,楚月决定去找皇帝好好理论一番。总是不能看皇贵妃吃这样的亏!
说来也就来了,未免惊动皇贵妃,楚月只身杀到了苍穹殿门口,那气势实在迫人。
小侯子瞧见她来不由得惊讶:“司空二小姐也回宫了,这真是太好了。”
“少废话,我要见皇上。”楚月生气的不行,语气自然不好。
“呦,二小姐,这您可得等等了。皇上有旨,这会儿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我偏是要进去怎么了?”楚月愤慨不已。“活了这么大,我还没抗过旨呢,今儿就想试试看。你去告诉皇上,他若是不肯见我,那就别怪我硬闯苍穹殿。”
小侯子吓得脸色发青:“二小姐,你这是何苦啊。皇上……这会儿心气儿不顺。旁人多都躲不及,您怎么还要去触怒龙颜呢,奴才请您三思!”
“赶紧去!”楚月冷喝一声:“再不然我就硬闯了。”
“别别别!”小侯子连忙阻拦:“不是奴才不肯通传,实在是这会儿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皇上偷听人家说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我这光明正大的来,反而不方便了。你们宫里的规矩还真是奇怪极了。”楚月越说越生气,嗓音也越高。
再这样闹下去,叫皇上听见了也是不好。
小侯子唯有答应下来:“好好好,二小姐,奴才这就进去通传。您可千万别再嚷嚷了行不行?”
“赶紧去。”楚月气得脸色发红。“否则我今天真要改一改这苍穹殿的规矩了。”
离得老远,桦蕊就听见楚月那嘹亮的嗓音了。“她也回来了?”
叶梅点头:“奴婢去问过,说是和皇贵妃一块回来的。”
“是么!”桦蕊想起之前吃了楚月的亏,心里一直不爽。这时候,偏是她又在苍穹殿外大喊大叫的。正好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这么想着,桦蕊便问叶梅:“按说皇上救回了皇贵妃是好事。怎的皇贵妃回宫便不许妃嫔们去探望,而这时候苍穹殿也同样安排。莫不是皇上与皇贵妃之间闹出了什么误会?”
叶梅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皇贵妃回宫后是去过一回苍穹殿的。奴婢给皇上送补品的时候,正好皇贵妃才离开不久。候公公便叫奴婢端走,说是皇上这会儿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瞧那架势,像是动了气。”
“知道了,先回宫吧。”桦蕊心里已经有了注意。
方一回宫,便让叶子和叶梅去准备了沐浴的香汤。趁着这个功夫,她叫了季斌过来。“皇上这会儿动了气,想来是要喝酒解愁的。你叫人把咱们之前送过去的酒备上,让皇上好好喝一壶。”
季斌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桦蕊微微一笑:“说不定过了今晚,宫里又要多一位娘娘了。”
“这位娘娘可不简单。”季斌一脸的奸猾:“这可是咱们皇贵妃娘娘的好姐妹。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嫂嫂呢。”
想起之前楚月在熙荣园里做的那些事,桦蕊就生气。“她一向心高气傲,以为是将军的女儿就了不起了。这下子,不是也要和莫嫔一个德行了。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莫嫔那么好的福气,也能一索得子!”
“娘娘不必担心,有没有这样好的福气,想来很快就能知道了!”季斌谄媚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和桦妃眼底的那些畏缩如出一辙。“那奴才这就去办了。”
桦蕊轻轻点头,唇角微勾:“去吧,办得漂漂亮亮的!”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零七章:危险邻近
没想到皇帝还真的让楚月进去了。
小侯子小心的将这位二小姐送到了暖阁门外:“二小姐,皇上……有些不痛快,奴才求您,千万别……别……”捅了蜜蜂窝这话,小侯子有点不敢说出口。
他可是怕皇上还没恼,这二小姐先暴跳如雷了。
“行了。你别废话了。我自有分寸。”楚月稍微调整了一下脸色,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奉临正自斟自酌,喝的十分畅快。
见楚月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随手抓起一个坛子扔了过去。
幸亏楚月伸手灵敏,一下子就接住了,仰脖灌了一口。“皇上苍穹殿的酒果然好喝。”
举起了自己怀中的酒坛子,奉临也灌了一口。“你这时候不在伊湄宫陪着皇贵妃,来朕这里做什么?”
“怎么皇上您还会关心皇贵妃么?”楚月一脸的鄙夷。“我和皇贵妃是一起被抓走的。这些天我一直陪在皇贵妃身边。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沐浴我们也没有避开彼此。她做了什么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么!”奉临仰脖,咕嘟咕嘟的喝个没完。不一会儿坛子就见了底。他随手就将整个坛子扔在远处。嘭的一声脆响,格外的刺耳。像是连心都一起砸碎了。
“从我见过皇贵妃开始,便觉得她爽直,善良。用心在对待身边的每个人。我和皇贵妃相识才多久,皇贵妃与皇上您相识又是多久?难道我都能看清楚的这个人,皇上您却看不清楚么?还是您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她?”
楚月一脸的愤怒,这番话问完,她也端起了坛子喝下了不少酒。
奉临默不作声。
这让楚月更加生气。“您想要个解释,那便有我来告诉您真相。原本,我和皇贵妃发现了一温泉的秘密。皇城之中,也就只有行宫附近的山上有温泉。我们正在努力的想办法,想要摆脱司徒顽。可就在这个时候,肃亲王毫无征兆的出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赶走了司徒顽。他和皇贵妃在温室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场。是因为皇贵妃拒绝了他。他恼羞成怒,才会出言责问皇贵妃。皇上,我不知道您当时在外面听了多久,我只是知道,皇贵妃知道有人进来的时候,发现那个人是肃亲王而不是您,眼里一闪而过的只有失落。这些您没有看到就要抹煞它的存在么?”
“她如果真的在意朕,为什么不亲口解释清楚?”奉临的目光冷意十足。“在朕面前,她只有质问,她只有揭穿,她只有埋怨。朕做了什么,她又可曾看见了?”
“那我就好奇了。皇上您做了什么,您又有没有好好的告诉她?如实您心平气和的与她说话,她会这样伤心么?”
“她伤心。是因为她心里除了朕还有别人。不能两全其美!”借着酒意上头,奉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很慢。“他听见了朕与奉掣的对话,于是就安排徐妃去了行宫。她的目的很简单,要徐妃救奉掣,再设法通知奉擎,朕待她那么好……生死抉择之时,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出卖朕,换做是你,你不会生气么?”
这件事楚月倒是不知道。“那我要多嘴问一句,和亲王被徐妃所救了么?他又可有去通风报信?”
“不是你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你就是什么样的人。而是你想做什么样的事情,你才是什么样的人。徐妃没有救和亲王如何?不代表严碧没有这样的心思。”前前后后,奉临已经砸碎了十几个酒坛子。有大有小,碎片的颜色也不一样。
这些酒从他嘴里灌进去,上了脑子,满心就只有委屈和不适。“朕并非对她不好,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朕?奉擎有什么好?父皇喜欢他。想把皇位传给他。连朕最心爱的人,也要在大战之际倒戈相向……楚月,你知不知道,皇贵妃不见的那天,朕几乎要疯了。司徒顽是个疯子,他要朕交出传国玉玺,他才肯放了皇贵妃。可是传国玉玺,是朕能够交出去的么?朕宁可用自己的命去换,也不能给祖宗丢这个脸!”
说到激动的地方,奉临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脸色先是涨红,随而转了铁青。“朕不是没想过去求司徒顽,朕愿意割地赔偿,甚至,朕可以兴兵助他顺利登基。去做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情来换皇贵妃回来,换朕的女人回来。可是这样做她会感激么?她仅仅是责备朕暗中找人盯着她,她责备朕荼毒手足,她眼里除了那个什么都比朕好,比朕优秀的奉擎,还有谁?你知道么……楚月。”
奉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楚月面前,一把夺过她的酒坛子:“楚月,你知道么!朕看见他们……拥吻在一起的那个瞬间。朕竟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愤怒,而是想哭。哭自己就是个傻子,哭自己根本不配当这个皇帝,哭自己蠢钝如猪,以为得到了她就是得到了全部。却原来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朕那么尽心竭力的为她有是为了什么?好像这些日子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最可恨的,是朕连痛下狠心,责备她的勇气都没有。”
奉临将那坛子酒一饮而尽,又狠狠的将酒坛子摔出去。
“就像现在,你看到的朕。一脸的败相不说,还特别的窝囊,一无是处。朕讨厌透了这个样子的自己,你知道吗?”
楚月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话是皇帝说出来。他以为他会暴跳如雷,一桩一件的数落皇贵妃的“不是”,他也以为,他会放狠话,谴责、追究甚至惩罚愧对他的女人。可原来,他是躲起来,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不知道是为什么,楚月的心也跟着他疼了起来。“皇上,我现在就去请皇贵妃过来好不好?你的苦衷,你这番话,她听见了一定就明白你的心意了。你相信我,皇贵妃和肃亲王真的没有什么,她心里最在意的人,唯一在意的人只有你。不管你是不是皇上,她都不会改变初衷。你才是她心底在意的那个人。”
“胡说。”奉擎想要再喝,却发现房里没有酒了。“小侯子,叫人送酒进来。”
“皇上……”小侯子本来是要劝的,可是推开门看见皇帝摇摇晃晃的样子,便是怎么都不忍心了。“奴才这就叫人送就过来。”
小侯子急急忙忙的奔到小厨房边上的小库房:“那谁小苏子,赶紧的,皇上还要酒,你赶紧叫人再搬几坛子进去。”
“是,候公公。”
酒库的一角,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迎了过来。“苏公公,皇上又要酒啊?”
“可不是么!你这猴崽子赶紧的,再搬几坛子好酒叫他们一起送过去。”
“好咧。”那小太监便是得了季斌的受益,刻意等在这里办事。里面有内容的酒,一直都藏子啊这酒库里。坛子上有些不那么容易被发现的标记。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酒就被顺顺利利的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楚月,再喝。”奉临只觉得头很沉,沉的很痛,痛的抬不起来。“你要是不来陪朕说说话,朕可真的要憋死了。你知道么?朕从来都没有赢过奉擎。从来都没有,这次也不例外。”
“皇上,您又何必这么想?”楚月喝的还不算多,最起码脑子还是清醒的。“您就是您,何必要跟别人比什么输赢。这世上的人,或贵或贱,或高或低,哪一个又不是独一无二的了?何况我反复的说,您怎么就是听不进去,皇贵妃真的是在意您的。”
奉临揭开裹着酒坛子的布,一仰脖就干掉了半坛子:“她为什么就不能亲口来告诉。她明明说回宫了会和朕解释清楚的。可她有解释什么?不还是在一遍又一遍的质问朕么?楚月,朕没有叫人盯着她,朕没有不信她,是奉擎,真是叫人一直盯着奉擎。朕知道奉擎恨朕,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他的娘亲到底是怎么失宠的……”
这些宫廷秘闻楚月一点都不想听。“皇上别说这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一早,等皇贵妃睡醒了,我就去告诉他你的真心并非是怀疑她的。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哪有这么简单。”奉临饶是笑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互相猜忌的事情夹在我和皇贵妃之间,她也可能这样生我的气。在她眼里,我除了多疑自私残暴凉薄,应该就落不下什么好了!呵呵……”
这话皇贵妃好像还真的说了,楚月一时无语。转而又笑着道:“你们真是冤家,都了解对方在想什么,偏要拗着性子就是要去伤对方的心。皇上,不累么?就不想尽快的扭转这个局面么?”以医呆巴。
奉临被她这话问住了,怎么不累呢?又怎么不想呢?
他挑眉,目光深邃而冷漠:“除非……夹在我和皇贵妃之间的隔阂永远的消失,这件事便算是有了个最好的了断了!”
楚月双眼有些迷离,这一坛子就喝下去,怎么浑身都发热呢?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她摇头晃脑的问:“说到底皇上您还是要杀肃亲王对不对?您觉得您杀了他这件事情就能解决了么?我只怕这误会更深,皇贵妃一定会觉得您是恨毒了他……恨毒了她在意他才这么做……得不偿失,要不然,您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不好!”奉临愤怒的看着她:“少说废话,喝酒!”
“不喝了,好热……”楚月只觉得每一寸的肌肤都在燃烧:“皇上你这酒怎么这么烈?烧的难受!”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零八章:及时雨
奉临头晕目眩,已经看不大清楚眼前的人了。
但是她的动作似乎有些奇怪。怎么好好的把头上的簪子都拔了下来?
“楚月,你这是干什么?”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楚月将朦朦胧胧的目光投了过去:“皇上,我好热,好晕。身上好燥的感觉……”
边说话,她便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扣。
奉临晃了晃脑袋,倒是没觉得有多热:“你别乱动,楚月,你别乱动。”
“我没动啊,是你自己在晃!”楚月已经站不稳了:“皇上我醉了我想睡觉。你能不能把床借我?”
“朕的床……“奉临回头瞟了一眼,正想说那张床只有他的女人才能睡。楚月已经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不行?”奉临身上是软的,拂柳一样的走过去,想拉住她却被她拖倒在侧。
“皇上,你走开。”楚月一边用手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