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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一凌看她脸色发青,害怕的不行只是笑了起来。“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就是觉得腰有点酸,别的没有什么。何况,你要对你夫君的医术有信心。”
“皇贵妃不必着急,你思量一晚再作打算也不迟。”冯靖宇也是希望,她能够懂得取舍,不要做没有把握的危险事。“这几日我会一直留在宫里,你随时传召。”
章嬷嬷识趣的领着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皇上和皇贵妃在房中说话。
门关上,严一凌就坐直了身子:“皇上,你听我说,我要这个孩子。”
奉临凝眸看着她,唇瓣才微微动了动。
“如果是劝我放下这个孩子的话,那不说也就罢了。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既然老天把他给了我,那就是我们的母子缘分。我不可能还没有坚持下来,就先放手认输的。再说,三个月而已,三个月很容易就过去了。我在马车上,那么颠簸,他不是都好好的么!皇上,这孩子也是你的,骨子里有你的坚韧和不屈,他和我一样,也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严一凌很紧张,也很难过,她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奉临的心思。
他似乎不愿意撑下去,他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皇上,您倒是说话呀。”
“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可是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奉临看着她,一想起方才,见到楚乔冰冷的睡在地上,他心里就不舒服。
忽然会很害怕,面前的这个女子,也这样离开他。
“朕一定会再让你有孩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他走,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
“不!”严一凌坚决的摇头:“皇上,就算我不是严碧,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如何相待,难道你真的就感觉不到么?若不是因为我很想当好这个严碧,我早就已经逃出宫去了。我甚至傻傻的以为,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我便可以永远贪婪的霸占你对她的情意。可是现在,我求你,不要逼我舍弃这个孩子。我可以不当严碧,我不当什么皇贵妃,哪怕你不需要我在身边,别把我的孩子带走……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奉临看她哭的厉害,紧紧的把她往怀里揉:“别哭了。朕说了,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不管你是不是严碧,朕都不希望你有事,你明白么?”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七百零八章:可惜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严一凌拼命的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我就是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就不行。难道你讨厌我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连我们的孩子你都容不下吗?”
奉临知道她是在使性子了:“你知不知道,对于朕来说,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严一凌愣了愣,泪水瞬间蜂拥而出。“既然我这么重要。你就迁就我一次好不好?哪怕,你把我当成是严碧再多几个月,三个月就好。就像你当初宠着她一样,也这么宠我一回好不好?我不是要当皇后,我不是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要的我的孩子,我求你别这么残忍……”
奉临知道,他心里的坎儿是没闹明白,这些年的情分,究竟是对她还是对碧儿。
而她心里的坎儿,是他在意的是她,亦或者是碧儿。
“今晚朕在这里陪着你。你好好想想,朕也好好想想。明天一早,就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奉临拨弄着她的发丝,轻轻捋顺到耳后:“你累了。躺好闭着眼睛静静的想。”
其实心里很茫然,严一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好像不光是孩子,不仅仅是孩子。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也许,她和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半点联系了。
得知宫里出了事,严钰便赶紧从严府赶了过来。
他身上有出入宫闱的令牌,所以戍卫并没有加以阻拦。一路上,他都没想清楚,好好的乔妃为何要自尽。
而宫里的闲言碎语又将矛头指向了碧儿。
真不知道这时候楚月心里是真么想的。会不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疑心碧儿。
心中越是不安。严钰越是不想耽搁。快步走进了灵堂,他见到满脸是泪的楚月,正跪在殿里不住的焚烧着黄纸。
“楚月,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为何乔妃会这样想不开……”
抬头看他一眼,楚月默默无语,便又垂下头去,接着往那铜盆里继续加纸。火苗、浓烟,飞起的灰烬,都让她觉得一切飘远了,已经不是从前渴望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没有人能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我看见你这样难受,心里也不舒服。”严钰跪在了她身边,顺手去拿黄纸想和她一起烧。
“不用了。”楚月哽咽道:“我自己可以。你若是来送我姐姐的,只管去上一柱清香便好。”
严钰依言照办,上了香也行了礼。
转过来想要陪她的时候,她却起身要走。
“楚月,你这是……在躲着我么?”
她的态度让他十分的心慌:“一得了消息。我就马不停蹄的入宫了。之前在行馆,我已经送去了提亲的贺礼。可是这才几日,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眼下,咱们的婚期怕是要延迟了,不过无妨,我愿意等你。”
听到“婚期”这两个字的时候,楚月的手指忽然被火燎了一下。疼的她身子一颤。
“怎么了?让我看看!”严钰赶紧捏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呵气。“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拿烫伤膏来。”
“不用了。”这个时候,殿上很安静。除了平日里伺候姐姐的宫人,便再没有旁人了。楚月索性走到灵堂正中央,姐姐的棺椁旁:“姐姐她这时候才走,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的婚事。她心里恨透了皇贵妃,恨透了严家,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万万想不到,她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抗争,她会……她会宁可死……”
“也不让我得到幸福”这后半句。楚月没有宣之于口。毕竟说出来也是伤人,又何必让严钰也跟着难受?
“取消吧,好不好?”楚月倒吸了一口凉气,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想让姐姐死也死的不安心。再说,这样不被祝福的成婚,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楚月。”严钰显然是生气了:“难道就因为你姐姐恨透了皇贵妃,恨透了严家,你的心就要变了么?难道你也要恨透严家,恨透我么?”
“你非要在这里说这些话么?”楚月怎么忍心恨他,更不会因为姐姐的死迁怒皇贵妃和严家。她只是恨自己没有用,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帮她分担一些心里的苦。到头来,竟然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还想着袖手旁观。
“楚月,你知道我是不能没有你的。”严钰红着眼睛看着她:“还有小玉玉,你也不要他了么?”
“孩子那么小就离开我了,现在怕是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何况……他这么小,谁对他好,她就会记得。你现在不必和我说这样的话。”楚月很不开心,她不想去想那些触痛内心的事情。“我拜托你走吧,让我好好的陪陪姐姐好不好?我现在不想听,不想听这些事。”
严钰也不想把她逼急了,只好连连后退:“好好好,我走,你被恼。我们的事情以后慢慢再商量,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知道吗?”
楚月没说什么话,只是转过身不再看她。
良媛睿走进来的时候,严钰正好出门。“这不是护国将军么!”
“良贵妃金安。”严钰很客气的行了礼。土叨鸟号。
“唉,你也要节哀。谁也没料到这时候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那乔妃怪可怜的。”良媛睿口中的节哀,指的是婚期怕是要延迟这件事。
她这么说话,还有一层意思,便是已经把严钰和楚月看成是一家人了。
“多谢。”严钰拱手道:“时候不早了,臣先告退。”
“好。”良媛睿这才快步走进了灵堂:“二小姐千万要节哀。”
听见是良贵妃的声音,楚月连忙抹了把泪:“贵妃娘娘来了。”
“唉,在怎说也是同一宫伺候的姐妹,就这么走了,叫人心里悲伤呢!”良媛睿说的动容,眼角的泪珠就滚了出来:“妹妹呀,你可千万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这些活着的人就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缅怀。”
“多谢娘娘宽慰。”楚月没有心思陪她说话,便也只是敷衍着。
其实这个时候,无论旁人说什么,说多少,都丝毫不会减轻她心里的痛。
若爹得到这个噩耗,还指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里,楚月的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落,怎么都止不住。
“唉,好妹妹,你也真是可怜。好容易皇上赐婚了,谁又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本宫瞧着,那严钰待你是极好的。这么晚了,还放心不下。”
“多谢娘娘关心,送我姐姐这一程。想来姐姐素日里喜欢热闹,这会儿也该感到欣慰了。”楚月这么说,便是想良贵妃赶紧走。
良媛睿自然听出了深意:“唉!时候也不早了,妹妹你自己也要保重。我明日再来。”
“娘娘慢走。”楚月捂着脸呜咽起来。
为什么她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这么的难呢?
“皇后娘娘这么晚了,还过来?”良媛睿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皇后的凤辇,遂直接迎了上去。
“皇上留在伊湄宫,本宫便得多过来瞧瞧。到底那乔妃也是可怜。”沈音苒就着依兰的手从凤辇上下来。“皇上本来就打算册封她为乔妃了,先前也对本宫提及邀请司空赟入宫赴宴,就在熙荣园与两个女儿团聚。这可倒好,一下子喜事成了丧事,不知道那司空赟心里该有多难受。”
“说的是呢!”良媛睿随口答应了一句,心里却更惦记皇贵妃的龙胎。“伊湄宫那里可有消息了么?好好的,皇贵妃怎么会动了胎气……难道,乔妃的事情真的和她有关?”
沈音苒睨了她一眼,那意思便是不高兴她这么说。
良媛睿忙垂下头去:“臣妾冒失了。不过是胡乱的一句揣测。皇贵妃待司空二小姐这么好,想来也不会刻意去刁难乔妃。何况皇上金口赐婚,这亲是结定了。又岂会这时候和自己人过不去。”
“人都已经没有了,说这些话徒惹伤心。伊湄宫未曾传召太医去请脉,皇上也留在里面。本宫一时,也不知道皇贵妃的龙胎如何了。但愿天佑我朝,希望皇贵妃能顺利的再为皇上添个小皇子。”沈音苒想起那一日,被皇上拒之千里的遭遇,便更加同情乔妃了。
“皇上也不过来看看乔妃。”良媛睿也是想到了这件事。“里面就只有几个伺候乔妃的丫头陪着二小姐,看上去听凄凉的。还有那云嫔,来过又匆匆的走了,怕沾包似的。平日里倒是和乔贵嫔热络的不行,关键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这人本来面目。”
“好了。”沈音苒扬了扬眉:“皇上才回宫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心里一定不舒坦。有这个功夫,良贵妃你还是该多想想,怎么把心思都用在皇上身上。”
“娘娘教训的是。”良媛睿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根本不这么想。
皇上早就不待见她了,把心思花在皇上身上,和打水漂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多巴结巴结皇后,说不定讨她喜欢了,还能有些依仗。
“走吧,依兰,咱们进去陪一陪乔妃。”沈音苒眉目间都是愁绪。“唉,真是可惜了。”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七百零九章:两头不捞好
按照宫里的规矩,停灵三日便要棺椁就要送出宫去。
皇帝特意允准司空赟入宫相送。
也是这一日,楚月见到爹的一瞬间,就打定了主意要回司空府去。
宫里的一切,好与不好,都已经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而留在这里。就只会让她不断的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想着姐姐挂在梁上的那一幕。
“楚月。”严一凌身子不适,却还是坚持来送了楚乔。“你要节哀。”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楚月回握住了她的手:“知道你这几日不适,我也不便过去看你。你自己千万要保重。”
“你……”严一凌敏感的觉出了什么不对:“你是要离宫回府么?”
“是。”楚月的目光有些空洞:“在宫里的日子不短了,爹年龄大了,需要人照顾。现在姐姐走了,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严钰怎么办?知道这种场合问这些话不便,严一凌便忍住了没有说。
“你的东西我叫素惜替你收拾好,等下你回来拿好不好?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楚月微微点头:“知道了。”
见楚月转身随着棺椁出了宫门,杨絮连忙凑了过来:“我可听说现在宫里流言四起,都说是咱们逼死了乔妃。你说楚月这丫头会不会心里有个疙瘩,也这么怀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和严钰的事情怕事就不好办了。”
“楚月不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即便再伤心。也不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严一凌倒吸了一口凉气,幽然道:“只是这桩婚事到底要暂时搁下了。”
“是啊,真是可惜。”杨絮不免皱眉。
奉临脸色有些不好看,只对小侯子道:“等下小心送皇贵妃回宫。”
“奴才遵旨。”小侯子刚应声,皇帝便转身走了。
沈音苒饶是叹了又叹:“司空赟将军也一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人看着就不忍心。”
“可不是么!”良媛睿也是拭了拭眼泪:“我瞧着老将军像是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哪有回宫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了。可怜老将军也就只有两个女儿……”
“是啊。”沈音苒惋惜的说:“当年老将军随先帝出征,而立之年才有了嫡女。成日战场上厮杀。回一趟将军府也不容易,累着妻子辛辛苦苦带大两个女儿……妻子故去之后,老将军便没有再娶,这便是十足的夫妻情深了。”
“重情义的人。怕是要伤怀许久。”良媛睿又是叹气:“娘娘,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宫吧。”
“吧嗒”一声,跟着“哗啦啦”的一串响动。
沈音苒不由得奇怪,转身一看,竟然是裴贵嫔手上的玉珠串子散了,珠子滚落一地。
“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良媛睿不由得白她一眼:“裴贵嫔,你这珠串是从哪儿来的?弄得这样不结实,万一要是皇贵妃没留神,滑倒了可怎么好?”
裴以琳赶紧叫人将那珠子一颗颗的捡起来,慌忙上前跪地道:“皇贵妃娘娘恕罪,臣妾并非故意的。这串珠子……是昨晚上臣妾去送乔妃,二小姐送的。”
“什么?”杨絮不由得惊讶:“你说是楚月送给你的?”
“正是。”裴以琳点头道:“我虽与乔妃娘娘并无深交。但是昨晚上见她身上的流苏玉磨旧了,就替她择了一块新的换上。正巧二小姐见我的耳坠子,和乔妃的手串用了一样的玉石料,倒也十分相配,便转赠于我。就是我上刚手散了的这一条。”
“你说乔妃的流苏玉磨旧了?”严一凌听着这话蹊跷:“哪里的流苏玉?”
“回皇贵妃娘娘,是腰间的。”裴以琳脸色不大好。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生怕皇贵妃因为她不小心断了手串而怪罪。
“那换下来的流苏玉在哪里?”严一凌又问。
“应该是还在乔妃宫中吧。二小姐知道乔妃爱精致的饰物,说是磨旧了的,就不必戴在身上陪葬了。所以单独搁在一个首饰盒子里,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放在她宫里的妆台上。”裴贵嫔认真的说。
“皇后娘娘,臣妾想去熙荣园看看那流苏玉,就先告退了。”严一凌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楚乔爱漂亮,穿金戴银是她的习惯。而打扮则成了她每日里最要紧的事情。那一早,皇上去过,她不可能带着一块磨旧了流苏玉迎驾。何况来伊湄宫的时候,她虽然红着眼睛。妆容掩饰不住憔悴,但到底她也是精心的打扮过。
“皇贵妃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么?”良媛睿看她走的这么急,不由得奇怪。
“裴贵嫔,你也同来。”严一凌走了两步,停下来却没有转身,只道了这一句,便和杨絮继续往玉辇的方向去。
“是。”裴以琳点头答应了,这才起身跟了上去。
“娘娘,皇贵妃这是做什么?”良媛睿不大明白。“乔妃都已经走了,何必还弄出这么多花样来。再说,这手串好好的就断了,又是楚月给裴贵嫔的,现在宫里头,皇贵妃的胎不稳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娘娘,您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
沈音苒凝眸:“那么想知道,你便跟着去瞧一瞧。本宫还要回宫陪翊儿。晚些时候,你再过来说话吧!”
“是。”良媛睿觉得皇后的态度有些奇怪。说关心吧,自己为何不过去看看。说不关心吧,又何必叫她晚些时候过去说话。
看来皇贵妃的肚子,八成也是皇后的一块心病。
良媛睿上了玉辇,问身旁的侍婢卷莲道:“樱妃的疯病好些了么?”
“回娘娘的话,没听说有什么起色,太医现在都不怎么敢登门了。那樱妃见人就打,谁嫌命长呢!太医不也是拿着俸禄办事。”
“也是。”良媛睿又问:“莫妃如何了?”
“莫妃就更惨了,从宫里好不容易跪到庵堂,人都虚脱了。双膝磨得都见了骨头,天又热,伤口又恢复的慢。起了炎症,发了好几日的高烧。奴婢按您的吩咐着人去问过,都说即便是来日能够恢复,那伤疤也消不下去了。想来皇上一看见就会觉得恶心,莫妃是很难再得宠了。”
良媛睿只是笑了笑:“皇贵妃当初在宫门救了她一命,没想到她因此而获宠。以为是扶摇直上的好时候,有了皇子,还被册封为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