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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夫人再要开口,翠玉得了消息,抱着孩子来给楚楚道谢。
楚楚忙起身一笑,接了孩子抱着,“翠姨娘坐。”又逗孩子,“起名字没姐姐哥哥们的福气,也好养些。”
楚楚笑得合不拢嘴,“我懂什么,许禄肯定也不懂这个,还是爹爹取吧,我们的名字都不是爹爹所取,爹爹取得名字一准给妹妹带来福气。”
继夫人不满翠玉出来打断自己的话题,这时插空,满脸堆笑道,“大姑娘。。。。。。”
楚楚抬头看她,不知她要说些什么。就听外面脚步声响,“丫头来啦。”
许老爹进来了。
楚楚去时,许老爹刚有个病人在手上,这会子放忙完了进内院来,“你舅舅舅母还好吧,本当昨天去瞧他们,听说县令为他们摆席,就没去,原打算今天过去,也不知他们有空没有。”
楚楚一笑,接了小菊的茶水亲手递给许老爹,“就是爹爹没回去,我才过来的,阿禄中举,家里是不是该摆几天酒席,请几台戏,让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们聚一聚,乐一乐。”
许老爹面有惭色,笑一笑,“原该我做爹爹的操心,倒劳累丫头操心,依我的意思,摆一天的流水席,唱一天戏就够了,再在街上支起两口锅,施一天白面馍馍,发放一天药茶,也是酬谢天地格外福佑。”
楚楚点头,“爹爹说了算。我负责置办酒席,请柬就请爹爹拟定发放,我的意思,爹爹之前的同事,搭档,街坊故旧,凡有牵连着,无论贫富贵贱,一并下帖子,务必不要漏掉一人,免得让人挑理,说我们眼里无人。”
许老爹点头,“说得有理。”
楚楚想一想又道,“我这里只有干娘马家,与干外婆王家,还有三舅,再加上粮行的家琪,请爹爹不要漏了他们。”
许老爹在点头,“丫头不说,爹爹也省的。”
楚楚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怕爹爹事多,故而才。。。。。。”
这里楚楚与许老爹商议着拟定名单,看看大约需要备办多少酒水饮食,结果,许老爹粗略一估算,一百桌不止,许老爹喃喃自语,“这可要不少银子,院子里也载不下。”
楚楚略一想,笑道,“没关系,反正是流水席面。”
许老爹摇头,“我再斟酌斟酌,压缩至百人以内。”
楚楚笑一点头,“就依爹爹,我先依一百五十人去准备,有什么变化,爹爹通知一声就好。”
楚楚说罢起身,继夫人还要罗嗦什么,许老爹眼一瞪起身道,“我也要柜上看看,一起走吧。”
楚楚忙与两位夫人告辞去了。
继夫人话没说出口,想要发作又不敢,只气得脸红耳赤打抽抽,回头看见翠玉嘴角一丝冷笑没收住,一声冷笑坐下,“我腿酸得很,小菊给我捏捏。”翠玉方要退下回房,黄氏扬声道,“口渴得很,给我倒杯茶水。”
小菊起身要去,黄氏一瞪眼,“捶你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是聋了啦,还是死绝了?想要渴死老娘啊?以为自己是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太太啊?”
翠玉有心回嘴,想到自己初来咋到,老爷也不热乎自己,加上许禄中举,只得忍气吞声忍着,却也不甘心做奴婢服侍黄氏这个乡下婆子。
幸亏厨娘听见这边话锋不对,忙着沏了一杯云雾毛尖过来奉承黄氏,“太太说的什么话,现在二少爷中举做了官,赶明儿给您挣一个诰封回来,您就是诰命夫人,那可是天大的福气,您就等着享福吧。”
黄氏被人一捧,也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乐得眉开眼笑,接过茶水,“那是!”
翠玉乘机咬牙回房去了。
回程里,小茶笑得直抽抽,“继夫人想回许园被老爷堵得开不了口,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这会又该发作翠姨娘了。”
楚楚白她一眼,“小心在二少爷面前说漏嘴。”
三天后,许园客似云来,凡宜城有头脸的人物都到了场,县令,府台,范三郎以及刚刚达到宜城的张巡抚都是五十两的封子钱。
忠伯见楚楚不明白,笑呵呵解释道,“这是五子登科的意思,预祝少爷明年蟾宫折桂。”
许老爹与许禄临门迎客,笑如弥勒。之前暗里骂他教子无方的人这会子无不夸他一声教子有方。
许禄附读的峡州书院山长更是凑趣,给许家书写一块牌匾,“耕读传家”。
许老爹落了泪。
这一场盛宴给许家扬了名,也给楚楚惹了天大的麻烦。
宴会隔日,楚楚尚在梦乡畅游,却被小茶摇醒,“小姐,醒醒,不得了了啦,客厅坐了一屋子擦脂抹粉胖婆子。”
71退媒婆
楚楚被小茶吵醒,很是不耐烦,也不做声,直摆手示意小茶退下,自己倒头再睡。
可是小茶确是不依不饶,继续呱噪,楚楚索性捂了耳朵继续睡觉。
“舅奶奶已经去正厅了。”
终于,小茶这一句话打中了楚楚心弦,楚楚连忙起身询问,“你说什么?舅奶奶如何知道了?你仔细说说?”
小茶言道,“奶娘通知的舅奶奶,舅奶奶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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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什么人家?”
小茶摇头,“我没细听就来告诉小姐了。”
“你打听打听,其中有没有当官人家,若有,再来报我。”
“好的,小姐,我伺候你梳洗完了就过去。”
“不用,你先去打听消息,让冬儿进来帮我就是了。”
“!”
楚楚这下子再也说不着了,让冬儿帮着梳头,慢腾腾的洗脸,慢悠悠的用了早点,坐等小茶汇报消息。
不一刻,小茶来报,“舅奶奶把媒婆子分成两拨,一拨给少爷做媒的让他们继续在大厅等候,另一拨给小姐您做媒的,舅奶奶挑了三位留下,其他的打发了。”
楚楚心里警铃大作,可以肯定,这三位估计是年岁相当且有有功名着,倘若被三太太看中,楚楚就避无可避了,心中十分烦躁,遂皱眉道,“她们现在何处?”
“被舅奶奶带去莲院了。”
别人家姑娘遇媒婆上门,无不欢欣鼓舞,可是楚楚却无一丝喜悦,她也说不清楚,道不明,自己到底在排斥什么。
“你知道都是哪里的?”
小茶点头,“知道,一个是邻县,姓彭,据说他家老爷在外地做通判,他是家里老二,去年恩科举子,会试落第了。”
楚楚会心一笑,“这个可以毙掉,他不符合外公要求。”
“还有一个是本县大财主钱员外家的三公子,今年的新科举人,据媒婆吹的天花乱坠,说他明年肯定能够蟾宫折桂。”
“钱员外?是不是那个市井传说有十二个老婆,一月一妻的钱老爷?”
“这个小茶不清楚?”
“去问问;打听清楚是不是玉溪镇的钱家,然后来回我。”
“!”
小茶答应一声,跑了几步又回头道,“可是小姐,还有一位我还没说完。”
“说!”
“这个是本城向家二少爷,听说在邻县做知县,老婆头胎难产死了。”
“啊?知道了,你先去吧。”
楚楚头疼,怎么这些鳏夫总爱找上自己啊!
没法子,一个个来吧,楚楚决定先解决掉钱员外家的三公子,在纸上写好了两句话,等着小茶回话。
少时,小茶回来,言那求亲钱家就是玉溪镇钱家,正如楚楚所料,范三太太已经打发了通判之子。
楚楚把纸条递给小茶,“把这个悄悄给舅奶奶,嗳,你不许偷看啊。”
“噢!”
小茶答应一声出门,可是楚楚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不叫她瞧,她就好奇心起,走了一路,打开纸条瞄一眼,之间纸条写着,“钱家门风费思量,一月一妻本荒唐,六十一岁新郎官,一十六岁小姨娘。”
小茶噗哧一笑,心中暗暗骂句,“呸,老不羞。”
范三太太接了字条,差点喷茶,退还了钱家媒婆的庚帖,“这位三公子十七岁,与我们姑娘岁数不配,您请回吧。”
钱家媒婆见范三太太对三公子很感兴趣,本以为可以赚个媒婆钱,谁知范三太太说翻脸就翻脸,气咻咻走了。
楚楚闻听三太太解决了两位,忙叫小茶替自己梳妆打扮,言称自己要亲自见一见媒婆。吩咐小茶去传话,楚楚自己忙碌的打扮起来。
待媒婆遂小茶到来,楚楚热情的的门口迎接。
媒婆一见楚楚浑身披挂,头上插了十几二十只凤钗金步摇,横七乱八,摇摇欲坠。大红胭脂擦满腮,只差鼻子上没擦胭脂了,两只大大黑眼圈,猩红大口,鼓鼓的腮帮,活似个怪物,差点没把胖婆子吓趴下。
媒婆子本当掉头就走,可是想着范三郎许禄,面上不敢放肆,只得忍住厌恶回答楚楚的问题。
为了一劳永逸,楚楚故意咳嗽一声,捏着嗓子,撇着细细刺耳的声音问那媒婆。
“你家老爷一月多少俸禄?家里宽裕不宽裕?”
“我们老爷一年一百多俸禄,节俭些应该能过。”
“什么?节俭?这可不行,不说一日三餐山珍海味,总要顿顿鸡鸭鱼肉吧,不穿苏绣杭绣,总要绫罗绸缎吧,不说前呼后拥仆从成群,总要给我配齐四个大丫头,四个教养嬷嬷,八个小丫头吧,这些算下来,一百多两如何够啊?还不够我吃二两人参一两燕窝。”
媒婆心里直撇嘴,心想,就凭你这幅尊荣傻像,还以为自己是金樽玉贵的美娇娘啊!可是嘴里哪敢说出来,只得随口附和,“小姐您原该这般。”
楚楚笑一笑,露出一口沾了胭脂的红牙齿,故意皱着两条黑蚕豆似的卧蚕眉,“你们老爷有小老婆没?这我可不能容啊,告诉他,若是有什么通房小老婆,趁早打发了。”
媒婆张口结舌,心里之抽气,“就是我一刻也不愿意多看你,何况我们来也?”
楚楚不等她闭上嘴,继续娇滴滴,划着小手,露出手指上十指金戒子,满胳膊的金镯子银镯子玉镯子,叮当乱响,“还有,我要八抬大轿,前面三十六名吹鼓手开路,中间十二名俊俏小伙子骑白马陪同新郎迎亲,后面十二名俊俏后生骑一色的枣红马押轿,再有三十六名吹鼓手殿后,总之要热热闹闹,气气派派,不然,我啊,不上轿!”
这会子,听楚楚一路啰嗦,早已经不耐,待楚楚刚一歇气,她慌忙起身一幅告辞,“小姐所说老婆子都记下了,这就去回话。”
媒婆子说完就跑,楚楚还一路追喊,“嗳,妈妈,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啦,你一定要替我美言,回头我重重谢您!”
小茶刚一见楚楚也是唬了一跳,无奈楚楚瞪眼不许他声张,她只得忍耐,这会子见媒婆子落荒而逃,于冬儿两个笑得直打跌,冬儿年幼笑得跪倒地上直叫唤,“嘿嘿嘿,秋儿,秋儿,快来,我,嘿嘿嘿,肠子,啊哈哈哈,打结,疼,姐姐,嘿嘿嘿,你替我;替我,揉揉,啊,嘿嘿嘿。。。。。。”
楼下奶娘范三太太见媒婆子不辞而别,深感蹊跷,相携来问究竟,却听见楼上笑得一锅粥。
楚楚连叫她们几声,她们只顾笑的打跌,只不理楚楚。
楚楚无奈只好自己动手卸妆,手快脚快拔下满头珠钗首饰,手上戒指,臂上镯子,然后迅速洗掉脸上胭脂墨迹,恢复清清爽爽本来面目。
在奶娘三太太上楼前一刻,端起茶杯,慢慢品茗看他们三人满地打滚。
范三太太皱眉不悦,因是客居却没发话。
奶娘上楼见他们三人满地打跌,你推我桑,变了脸色,“你们干什么?小姐好性,你们就越发上脸,不像话。”
小茶一边笑,一边抬手指向楚楚,“嘿嘿嘿,奶娘,你看。。。。。。”忽然愣住,嘴巴张得让老大,“小,小,小姐。。。。。。”
奶娘皱眉喝道,“一出事就求小姐,真把你惯坏了,还不去给舅奶奶奉茶。”
小茶冬儿秋儿三人有些疑惑,可是一时说不清楚,只好先下去了。
楚楚却一本正经对范太太行礼相问,“三舅母,不知那个情况如何?”
范三太太叹口气,烦躁的喝口茶道,“奇怪啦,方县令的媒婆起先十分巴结,不知因何有不辞而别了。”
楚楚故意叹气,“唉,都是我不够好,连带舅母受气了。”
范三太太本来有些气恼,这会儿见楚楚这般灰心,忙笑着安慰楚楚,“是她们狗眼不识金镶玉,我们另寻好的。”
楚楚一边皱眉点头称是,一边送三太太下楼,嘴边翘成一个上弦月牙儿。
小茶瞧见楚楚嘴边一丝笑意,顿时明了,手指楚楚,“噢!”
楚楚一把拉下小茶玉手,“噢噢噢,被人踩了尾巴啦!”
小茶还要言语,楚楚帖耳警告,“你若敢泄密,我明天就把你嫁出去,明白?”
“小姐?”
“乖,明天我们一起去裁身新衣服!”
不一会儿,奶娘又匆匆上楼来了,“瞧我的记性,一上火忘了,还有几个媒婆是来给二少爷做媒,现在厅里等着见小姐。”
楚楚闻言皱眉,“给许禄做媒怎么不去爹爹,却来这里?”
奶娘道,“我问过她们,正是老爷打发她们来寻小姐。”
楚楚原本要打发她们出门,听了这话,却不好撵人,只好告诉奶娘,“这个我也不能自专,您让他们留下庚帖,我们合计合计在答复她们。”
奶娘笑着去了,许禄却笑着走了进来。
第72章
却说楚楚闻听许老爹把许禄婚事交由自己做主,深感为难,又不便一口回绝,只好是个缓兵之计,吩咐暂且留下女方更贴,心想等会子把庚帖送与许老爹,在征求许禄本人意愿再做决定,谁知许禄本人确寻上门来了。
楚楚一见笑道,“阿禄,我正为难,还好你来得及时。”
许禄不慌不忙给楚楚拱手一礼,“姐姐好。”
楚楚点头,“好,快些坐下,小茶,给二少爷上茶。”
待许禄喝上茶水,奶娘把庚帖也送上来了。
楚楚数一数整整十五张庚帖,随手递给许禄,“你来得正好,自己看看有没有中意者,你先定,我们一起去问爹爹意思。”
许禄却一摆手不接受庚帖,却起身再施一礼,“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劳烦姐姐把庚帖都退了吧,我眼下正要与姐姐商议,我想去武昌江汉书院就读,请姐姐跟范大人说一声,让范大人帮我写张荐书给书院山长,阿禄这厢先谢谢了。”
楚楚闻言,心中熨帖,把庚帖递还给奶娘,“烦请奶娘去给各位媒婆五钱银子茶水钱,再传个话,说我欢迎他们三年后再来许府为媒。届时还要请她们赏脸来喝杯喜酒。”
奶娘笑嘻嘻下楼去了。
楚楚这才回头问许禄,“峡州书院也不错,为何要去江汉书院?据我所知,江汉书院也是知府巡抚学政轮换教学,峡州也是如此,有何不同处?”
许禄摸一摸头,笑道,“嘿嘿,一则是江汉书院接受巡抚学政讲学的机会大一些,二则,我也想锻炼锻炼自己的地里生存能力,没有一辈子待在大姐姐的保护伞下,三来也是因着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我也想走出峡州到外面去看一看,除了去江汉书院,我还想去江南地面去游学一番,多结识一些文人墨客,与他们会文唱和长些见识。”
楚楚围着许禄转了一圈,口里啧啧称奇,“嗳哟,我们许二爷真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不想再受姐姐啰嗦,想眼不见为净了。”
许禄一下子涨红了脸,“姐姐,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
忽然发觉楚楚笑嘻嘻不似生气的样子,方明白自己是被姐姐耍笑了,遂也不辩白了,跟着楚楚嘻嘻笑,“姐姐答应不答应嘛?”
“嗯,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
楚楚原本立时要带许禄去见见范三太太夫妻,闻此言心弦一顿,笑容凝固在脸上,瞅了许禄一眼,“你是急着去游学,还是想逃避?”
楚楚知道,黄氏于翠玉明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避过许老爹没有一日不掐架斗嘴,打碟子摔碗。黄氏还偷偷给翠玉汤里下红花,翠玉往黄氏汤里吐口水。
黄氏每每寻了许禄去给她撑腰,许禄虽然知道翠玉不是那么纯良之人,可是明面上每每是自己母亲欺人生事,也就不好插手,黄氏便又哭又闹,打滚放踹,放刁撒泼。
许老爹却是每每呵斥一通,只要她们不闹到街上,也就一概不管,他们闹得很了,许老爹就歇在铺子里跟一帮徒弟烹茶下棋,自得其乐。
最近又有人传言,说在武昌地面上曾经见过许福,还说他已经沦为乞丐,面目全非,不成人样了。
黄氏闻言又闹了一场,力逼着许老爹去迎回许福,又嚷着让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