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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长大了的苍希也跟着体贴了不少,起码她懂得解释了,“养不起。”
在符何做出选择之后,他的工资便每月从苍希的零花钱中扣,而三黑更不用说了,他是被她带回来的,自然一干费用也没得报销。
虽然扣除这些外零花钱还绰绰有余,但要养一个仰孝还是很有压力的,这小子身上的东西从头到脚无一不是名牌,加之其娇生惯养的习惯,要真带回去怕是没几日她的小金库就要告急了。
对于金钱苍希倒是没什么概念,不过不做力所不能及的事是她的原则之一。管捡不管养,这么不负责任,不好。
一口气还没顺过来,转眼又给噎了回去,仰孝瓮声瓮气道,“我交饭钱还不成么?”
苍希更不让了,“有钱就可以自己租房。”
仰孝气结,“你是铁了心不答应是不是?”
苍希有些奇怪地看他,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
好不容易盼得苍希回来,宴启一路拉着苍希笑眯眯地说个不停。苍希有问必答,虽然回话通常都很简短,但丝毫不让人觉得冷淡。
“那个,”宴启忽然有些为难地顿了顿,“把仰孝留在那里没问题吗?我是说要是他真的是一个人的话……”从某方面来说,宴启算得上是个良善的娃。
三年了,街旁商店也全部焕然一新,迁的迁,拆的拆,只有寥寥几间老店铺能看出昔日的模样。苍希收回目光,转过头 “不是一个人。”
宴启不解。
苍希看着宴启,进一步解释,“他有人跟着。”应该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落单过。
“这样就好。”宴启想了想,索性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起火,顺便就救了。”一如既往的简洁,一如既往的让人联想万千。
这解释真是……无言以对的感觉轻车熟路地摸上门,宴启明智地跳了话题,“那他怎么跟着你回来了?”
苍希摇了摇头,又皱了皱眉,“不用管他。”
晚上的时候,班里几个人还是忍不住约了苍希一起去买军训需要的东西,宴启也受邀其中。
三黑开车送了苍希过去,下车的时候他忽然问,“刘海长了,要剪吗?”其实不止刘海,这些年苍希都没有剪头发,如今也算得上长发飘飘了。
苍希侧过脸,三十五岁的男人正巧也低头看着她,她点头,“剪吧。”
三黑蓦地笑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我的技术不好,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吧。”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苍希还是点点头,下车了。
顺利地和几人碰了头,苏蓝挽着苍希的手率先往大百货的方向走去,三个男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这是市中心最大的一间百货商场,不少学生都选在了这里购物,五人也是一人一辆购物车,慢吞吞地穿梭在灯火通明的货架之间。
在知道苍希要自己买东西的时候,符何就为她列了一张清单,苍希一边和苏蓝说着话,一边对着清单有条不紊地拿东西。
苏蓝正对着包装诱人的巧克力纠结不已,“买?不买?买吧,吃了又太胖,”她低头,忿忿地掐了掐小肚子,“可是人家又想吃……”
苍希陪着她在巧克力专区难舍难分,习惯性地放开精神网去寻找三个男生的下落,不想他们正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脸色看上去相当古怪。
“你去。”顾时舟对蒋军如此说,脸上的别扭劲十分明显。
蒋军一转头,笑得贱兮兮,“还是阿启去吧。”
“咦?!”宴启跳起来,又结巴了,“凭、凭什么!”他的耳尖甚至微微红了,“让时舟去。”
顾时舟自然不肯,他说,“我们来说一下各自的理由吧——我觉得军子去最好,他长得老实,不会那么招眼。”
宴启迅速举起右手,“我附议。”
“啊呸!”什么叫长得老实啊?!那叫做内敛的英俊好吗?!蒋军深深唾弃两人,他狠狠斜了一眼叛徒,“我提议阿启!相信我,这种事就应该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出马才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嫌疑!”
“……是一定会有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奇奇怪怪的嫌疑’意味着什么。”见火烧到了自个儿身上,宴启果断倒戈,“时舟的长相是最白净的,女孩子肯定喜欢!”
蒋军不失时机地落井下石,“+10086!”
事情又回到一开始的僵持状态了,在场三个男生看了看彼此,都沉默了。
顾时舟问,“现在怎么办?”
其实谁去还不是紧要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怎么开口?宴启摸着下巴苦思良久,“女生管那个叫什么?”
顾时舟吞吞吐吐说,“好像听过女生叫‘面包’……”
“……”天天早餐吃面包的人表示他此刻的心情单靠一个微妙无法形容,蒋军决定跳过这个称呼,“相比这个,我觉得还是血滴子或者藏经阁比较可靠。”
…_…|||连说个称呼都这么富有江湖气息,应该说真不愧是蒋小胖吗?宴启斟酌着答案,“还是大姨夫的几率比较高吧,怎么看都登对一点。”
“……”大姨妈来了就找大姨夫……吗?
由于要采购的东西较为特殊,三人一路躲躲闪闪地到了某专区,然后又开始互相推托。
“你去你去……”
至于为什么放着两个同行的女孩子不求救,也很好理解,人通常都宁愿在陌生人面前丢脸也不愿在熟人跟前出糗,再说了,三人都对两个女生都着某种朦胧的感情,更不好意思宣之于口了。
最后顾时舟咬牙,“剪刀石头布?”
结果宴启少年很不幸地以一个可怜的剪刀手败了。
“要笑得自然点,温柔点。”蒋军不忘在幕后做着指导,宴启好不悲愤地瞪了他一眼,头一扭心一横,上了。
女性用品在货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五颜六色,种类繁多,日用夜用,网面棉面,宴启边躲边看,两眼都成蚊香圈了……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为什么找个大姨夫还会这么复杂?苏菲,七度空间,abc,朵朵,护舒宝,都是些什么奇怪名字……等等,护舒宝夜用瞬洁丝薄317mm超长夜用卫生巾?苏菲410超长柔棉夜用卫生巾?这个又是什么?
宴启浑身汗水直流,越看越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原来不止牌子选择多多,连长短都计较得这么清楚,怎么办,是要按鞋子的码数去挑吗?
就在宴启头昏眼花的时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阿启?”苏蓝勾着头左右瞅了瞅,确实是女性用品专区没错,“你在这里干什——”话音被眼睛所看到的情景无情截断。
……宴启的脸干净利落地刷红了,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变成了粉末。
苍希盯着他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某物品,黑黝黝的大眼睛让宴启一阵的心慌燥乱和懊恼不已,什么都还没说他就已经无措又结巴地解释起来了,“不、不是那样的,我——”此时此刻的现状,就是给宴启一百张嘴他也觉得说不清,千言万语最后只浓缩成一句话,“小希,你要相信我……”手里的东西明明很轻,却压得他快顶不住了,想扔又不敢,只得僵直在那里。
瞧那慌乱可怜的小模样和那雷人的经典台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上演什么乱摘野花的负心汉桥段呢。
苏蓝扑哧一声笑了,刚才不过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上前很善解人意地拍了拍手足无措的男生的肩膀,“行了,不就是买‘鞋垫’吗,我们懂的,要帮忙吗?”
宴启点头如捣蒜,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苏蓝真心的美丽。
女生对于军训前辈们代代相传的秘密也是知道的,一动不动地站上几个小时军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娇弱点的当场晕了也不奇怪,就是扛下去了晚上脚也还有得折腾。无数前辈先烈们经过诸多尝试,最后终于找到了这一方法——用卫生棉当鞋垫。
不过苍希确实是一无所知,听完苏蓝的“科普”后,她好奇地看了看宴启的脚,又把目光移到了货架上,“要按码数?”她又问,“你穿几码?”
宴启的肤色白,脸上红晕还没完全褪下,听到这话虽然还不好意思着,不过又强忍着回答,“我不知道,你帮我挑,我穿40码,唔……还有41码。”
受人所托,苍希很认真地跟着挑选了起来,两人不时低头讨论几句,一步一步走远了。
苏蓝:“……”她是真心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就这样吧,补全了。买过的筒子就不用再花费了~
还有,亲们,隔日更很可耻吗?!相比周更月更甚至年更的混蛋们,我一直觉得我很勤快了有木有!?
赶紧利索地给我撒花!
第三卷 第57章 军训首日之受罚
军训正式开始的第一天;高中部一年级就给按班按号一车车拉走了,班主任随行;兼任辅导员。
考虑到每班人数的因素,学校决定两班合为一连;按照原本的顺序,b班应该是和a班并在一起的;结果反倒和c班凑一块了。
上车的时候蒋军还笑得略带得意,冲宴启挤眉弄眼道;“怎么样;感谢我吧?”
这次负责军训事宜的教官恰好是蒋军父亲的朋友,蒋军从小也是被他看着长大的;听到消息后特地上门拜托了一趟。宴启是知道□的;揽着他的肩膀很是哥俩好地点头,“好兄弟,不枉我为你们牺牲了一回。”
顾时舟本是习惯性地要讥讽几句的,想起某样还安静乖巧又软绵绵躺在背包里的物品,默了默,又把话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虽是作为插班生,仰孝却没有丁点要和班里人打好关系的意思,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只手状似松闲地搭在苍希后头的椅背上,乍一看上去就像搂着她一样。他今天换上了一身军装,眉眼英发,配着向来嚣张的姿态,倒多了几分桀骜不羁,惹得两个班好些女生的频频侧目。
宴启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做法的影响,想和苍希说话时就微微探过头,他们两人隔着小小的过道,并不妨碍交流。
两人这三年几乎没有过联系,宴启有大把的事想问,自然不会找不到话题,说了好一会之后,才拿出事先准备的水果,“要不要吃些水果?”
苍希想了想,伸手拿了一个橘子。
苍希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一片片的颜色粉嫩,圆而润。宴启一手撑着下巴看她慢而稳地剥皮,不时和她说上两句话,语气自然,神态自若,仿佛过去三年的空白全然没有对他们之间产生任何影响。
“要吗?”苍希侧过脸,手中的橘子处理得很干净,果肉丰满,汁水充盈,在小小白白的掌心中很是讨喜。
“当然。”宴启笑眯眯地伸手要去拿,一道不虞的声音比他动作更快出现——
“我也要。”
仰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俊脸发黑,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他的视线慢慢移向苍希,一字一字重申道,“我也要。”
“哦。”苍希很无所谓地将剩下的一半递给他。
谁知仰孝又要求了,“我要一整个。”
苍希看他,他也看着苍希。
歪头疑惑,“一整个?”
点头肯定,“一整个。”
“哦,”苍希表示了然,不过理解不代表有办法,她实话实说道,“没有。”
靠窗坐的顾时舟见缝插针,“那给我吧。”
苍希很是干脆地又掰了一小半给他,顾时舟瞥了仰孝一眼,似笑非笑,无言嘲讽。
“……”
仰孝气得牙痒,又了解这人说没有就是没有,绝不是故意反驳他,但看到三人吃得欢快的样子又十分不痛快,于是沉下脸命令道,“换位置。”
这点小事苍希一向是不会拒绝的,仰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许。
前排的蒋军本来和苏蓝欢欢喜喜地说着话,后面闹了些动静,他就悄悄转过头问两个哥们,“需不需要找个时间教教他‘礼貌’?”
宴启叼着一片橘子肉,好奇地歪过头,“怎么个礼貌法?”
蒋军果断握拳,语气铿锵,“朋友妻,不可欺!”
“哦?”顾时舟慢吞吞地吃着手中的橘子,一边问道,“哪个朋友?”
“……”好个阴险的问题,蒋军迅速斜了宴启一眼,抬手搭上顾时舟的肩,“放心,兄弟绝对是站你这边的!”
宴启:“……”喂喂,难道他就好欺负到了那种程度吗?
苏蓝也不甘寂寞地转过头,趴在椅背上对宴启大拍胸脯,“不用怕,阿启,我撑你!”
力道之大,让一旁的蒋军忍不住心疼地嘀咕道,“你小点力,本来就没有多少,再拍下去就更没什么盼头了……”
一句话说得苏蓝又羞又燥,当即毫不手软地给了蒋军几锤子,低声怒吼,“蒋、小、胖,我看你是存心找死!”
“哎呦——”
下车的时候苏蓝还是板着一张小脸,任蒋军如何赔罪道歉都不理会,径自勾了苍希的手跟在了赵玲后头,只可惜装得满满的背包带时不时往下一滑,让她很是恼怒。
蒋军亦步亦趋,脸上的笑要多谄媚有多谄媚,“东西很重吧,我来帮你提!”
苏蓝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原本就气得差不多了,闻言便不客气地把东西一股脑塞过去,还不忘照顾一下苍希,“班长,你的也拿过来吧。”
苍希刚摇头,旁边就斜出一只手,侧过脸,仰孝正傲傲地扶着帽檐,眼睛还朝她斜了斜,“拿来吧。”
“不用。”苍希还是摇头,仰孝火气又上来了,步子迈得大大的,一下子将她甩开了好几米。两个女生见状,迟迟疑疑地跟了上去。
宴启乐得他自己一个人去生闷气,颠儿颠儿地拉着苍希说话,却只字不提帮她拿行李。
蒋军被满满三袋东西压得一口气有半口吸不进,看了看一身清爽的宴启和顾时舟,不由得暗暗哀嚎一声。
很不巧的苏蓝耳朵很好使,立时横眉瞪眼,冷笑道,“不乐意?”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回自己的包。
蒋军哪能让她拿回去,这要真拿回去了还得了,三五年的好不容易才让两人的感情在数轴上前进那么一点点,突然来这么一招保准得倒退到负,他赶紧赔笑,“哪能啊,再乐意不过了,我是恨不得天天有这荣幸呐!”
他要贫嘴,苏蓝也配合,她转过头也笑,“行啊,以后肯定天天麻烦您~”
蒋军狠狠一抖。
负责b班和c班的教官姓林,长得黑黑高高的,训话训得很利索,凶两句,笑两句,先把两个班的男生女生吓得发憷,再安抚一下,末了再鼓励鼓励,然后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现在要选正副排长,男一个女一个,你们自荐吧。”
宴启、顾时舟、仰孝和b班班长严若定几乎是同时站了出列,林教官一看,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一班积极性还挺高的。不过这位置可只有一个,要不你们自己内部协商一下?”
苏蓝暗自和苍希咬耳朵,“……看不出这教官还挺阴险的,什么内部协商,说白了就是看热闹,轻轻松松就让四人自相残杀,啧啧……”
还有这意思?苍希若有所思,不过自相残杀这词怎么听着有点蒋小胖的味道?
林教官这话恰中仰孝的意,既达到了目的又可以光明正大地修理那两个小子,简直是一箭双雕啊,他活动活动手腕,“你们不是打算光靠一张嘴皮子去捞排长的位置吧?”
顾时舟长得是细皮嫩肉没错,可那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路上老早瞧着这厮不爽了,他当即眯眼,“看来仰孝同学是有什么建议了。”
仰孝也不客气,扬了扬下巴,“多说无益,是个男人就痛快点。”
他这话一出口,严若定想拒绝倒显得自己懦弱了,反是宴启摇了摇头,“四人混战意外因素太过,不好分出胜负,还是每个人和教官过几招,让教官选吧?”
本正悠闲地准备看好戏,却不料转眼间宴启就把他拉下了水,林教官登时挑眉,没想到今年的新兵还挺不好糊弄的。又看到宴启一脸坦诚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腹诽几句,随手一指,“算了,就你当排长吧。”
仰孝侧脸,微微惊讶,随即又不屑一笑。
“咦,为什么?!”b班的人率先嚷了出来。
“就是啊,那小子是刚来的吧?”
严若定也是抗议,“教官,我不服!”
听得学生们的抗议声,林教官突然脸一沉,吐出两个字,“安静!”
全场顿时被他的气势所摄,又听见他低沉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响起,“我不管你们都有什么尊贵身份,家里是什么了不起的背景。在这里,我是教官,你们是兵,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你们需要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