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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那不是海蓝呀!那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为什么自己竟会有看到老爷子霸着海蓝时的那种嫉妒!
朱美凤狐疑的拉开窗帘,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小声嘀咕道:
“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不能说不能动的,骨子里还这样风流!”
又气哼哼的说:“大哥怎么做事的!不是好好的推着爸去遛弯吗,那个女人是哪来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帆,我们下去把爸推上来吧,不然,小心——”“你们说不定会多个小妈”一句话却在对上杨帆已经有了怒气的眼睛时又生生咽下。
“智辉呢?”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众人回头,是沈正明,原来是到了每日的例行检查时间。
杨帆迎上去,“我爸在下面呢,我去接他上来。”
不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四个人。
众人睁圆了眼睛,怎么那个小丫头也跟来了?
杨峥扬帆兄弟俩尴尬的笑了笑——怎么样告诉大家?说老爷子被个刚见面没半个时辰的小丫头片子收买了?愣是不要两个儿子,可怜巴巴的非要小丫头推着!
对着两个儿子就是横眉怒目,对着小丫头时就满面春风!怎么可以有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爹呀,我们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呀,还是在路边那个旮旯里随便捡的?至于这么快就急着把我们扫地出门吗!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进这间病房?年纪轻轻不学好,别净学些狐媚——”朱美凤脸色不善的上前,伸手就要夺轮椅。
“啪!”忽觉手上吃痛,却是被老爷子抬手拍开,那双眼睛更是盛满了怒火。
老爷子现在不是脑子不清楚吗?怎么有这样一双好像能洞悉人心的眼?
朱美凤吓得倒退了一大步,突然觉得这一刻的老爷子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即使自己处处小心却仍觉得如履薄冰的大财团的独裁者!
“智辉的这只手已经这么灵活了吗?”沈正明惊喜的上前,“这样下去,智辉站起来应该不是难事啊!”
一番检查下来,沈正明更是喜上眉梢。
“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智辉应该能很快的恢复啊!阿铮,你们照顾的很好啊,就要这样,让智辉保持舒畅的心情!”
杨铮颔首,“是,我们会照沈叔叔说的去做。”
心里却暗暗苦笑,让老爷子心情这么好的可不是我!
明明是原先自己最熟悉的人,可现在,叶兰觉得简直要被这一屋子人无形的眼光给盯出个窟窿来!
叶兰往后瑟缩了下,手不自觉放开了轮椅。
“叶,叶兰是吧?”杨铮客气的冲叶兰一笑,“谢谢你啊!”
“呶,这是二百元辛苦费,你拿上,下去吧。”朱美凤拿出钱夹,捻出两张钞票,施舍的递给叶兰。
“我还有事,先下去了。”叶兰没看朱美凤,不着痕迹的避开一边,礼貌的冲众人点头,心疼的看了一眼爷爷,狠狠心,推开门就想走。
“慢着!”朱美凤皱着眉头盯了叶兰半晌,“对了,你不是,那个,那个!”又回头冲杨帆喊道,“阿帆,她不是在我们酒店里弹琴的那个丫头吗?”
宸宇猛地抬起头来;老爷子的嘴角则咧了咧。
杨帆仔细看了眼叶兰,果然是海星酒店里那个说要靠弹琴谋生的女孩。
“我说呢!”朱美凤冷笑一声,上前拦住叶兰,奚落道,“原来早调查清楚了!怪不得对我们老爷子这么上心!我看呢,恐怕是别有居心吧!”
“朱女士,我不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懂!我只是,看到老爷子,就想到了我的,爷爷。”叶兰眼圈又一次红了,“不过是尽一点小辈的心意!那来您说的那么多又是调查又是别有居心的!”
早就不对这个妈妈抱什么希望了,可为什么,每一次看到这样的母亲,还是会被刺伤呢?
抬脚要走,却觉得脚下一滞,低头一看,却是老人吃力的攥紧了叶兰的衣角。
“你,滚!”杨智辉眼神清明。
“听见了吧?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攀龙附凤的人!”朱美凤幸灾乐祸的冲叶兰道,“让你滚呢,还不快走!”
老爷子掂起腿上的薄毛毯扔了过去,由于手上没力气,毛毯落到了朱美凤的脚下。
“你,滚——”老人的脸色通红,额上有大滴的汗落下,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着。
“爷爷!”叶兰慌忙帮老爷子揉着心口,心疼的神情溢于言表。
“美凤,你先出去。”沈正明忙上前,帮杨智辉舒解情绪,看看还站在原地恨恨的盯着叶兰的朱美凤,“我刚说过什么?怎么现在的小辈都这个样子吗?”
“我——”朱美凤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杨帆一把拽了出去。
杨智辉闭上眼,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你叫叶兰?”沈正明有些深思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是。我哥叫叶峰,住在506病房。”叶兰笑笑,低头对着杨智辉,“爷爷,我还要回去照顾哥哥,待会儿再来看你,好吗?”
杨智辉抬眼看了一眼杨铮。
杨铮突然觉得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这一刻好像又是那个威严刚毅充满霸气的王者了。
“爸。”杨铮恭恭敬敬站好,“我明白您的意思。”
转过头来,对叶兰已是客气之至,“叶小姐,我们方不方便谈一下?”
叶兰疑惑,转头却对上老爷子丝毫不加掩饰的慈爱的眼,那眼里还有老爷子不加隐藏、坦然流露的脆弱。
“爷爷!”叶兰握住老人的手。
“叶小姐,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请你这一段时间多陪陪家父,只要叶小姐愿意,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看出了女孩对老爷子的特殊,杨铮的语气非常恳切。
能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那双不再有力的大手的颤抖——曾经,这双手能把自己高高的抛起再接住,现在却连双筷子都握不住!
老爷子静静的看着叶兰,耐心的等着叶兰的决定,那双眼里是满满的疼爱和宠溺。
一直以来,爷爷总是这样啊,即使心里对孙女有再多的期待,却从不肯为了自己的心意让孙女儿受半分委屈!
现在也是这样吧,明明是极渴望自己留下来,陪在他身边,却仍是丝毫不愿为难自己!
“嗯。”叶兰抽抽鼻子,“我会多陪陪爷爷的,我会把爷爷当成我自己的亲爷爷一样!而且,”叶兰抬起水润的双眸,“我不要任何报酬的。”
“这样——”杨铮忙要劝阻,从叶兰身上的穿戴就能看出,小姑娘家庭条件一定不太好,怎么能平白沾人家便宜呢?
却被老爷子鼻子里哼的一声,又赶紧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心里却很是不解,老爷子这是病糊涂了吗?怎么能让这样一个既不沾亲又不带故的人做这样累的活计,不但一毛钱不给还一副理所当然再自然不过的样子!
这世上,最不能欠的就是人情债!
这不是老爷子打小就交给自己的为人处事的原则之一吗?老爷子的心思自己还真是怎么也摸不透!
有魔力的地方
“晔儿,这几天怎么没见到琳娜?”身上挂着条浴巾的林勇健,叫住即将走出客厅的林晔。
“阿晔呀,琳娜挺不错的,家世好,人也长的漂亮,跟我们林晔还真是天生一对。勇健呀,你看看你,亲的那么大力,让人家怎么见人!”林晔的妈妈吴菲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边娇嗔的瞪了一眼林勇健。
看吴菲对着脖子上的吻痕沾沾自喜的样子,哪是埋怨,分明是炫耀。
林晔心里一阵犯堵。
跟了林勇健这么多年了,不但连个名分都没有,连林家的老宅都不被允许踏入,人前穿的再怎么风光,外人眼里,始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罢了!
人家当情妇的,每日里名车开着,豪宅住着,钻石戴着,丈夫霸着,除了没名分,什么没有?
哪像这个女人?每一次都被大宅里的那位斗得灰头土脸,却会仅仅因为偷了一次人家的男人,马上又会耀武扬威!
看林勇健用完了早茶,吴菲马上扑过去,送上了个香吻。
“我还有事。”林晔一分钟也不想多呆,头也不回的跨出门。
“站住。”林勇健很是不悦,又扭头对着吴菲,“你和阿晔说。”
“晔儿。你爸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净惹他生气。”吴菲把林晔拉回来,“孔家就琳娜一个女儿,你娶了她,到时,财产还不都是你们的?琳娜对你这样死心塌地,有这么好的家世,人也长的漂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菲眼里闪着光,好像已经能够看到琳娜带来的金光闪闪的嫁妆。
林晔站定身子,直直的看着林勇健,“是那边(林勇健的原配及儿子)的意思吗?还是你们大家的意思?”
林勇健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林晔,“这也是为了你好。”
这年头,像琳娜这样蠢的把所谓爱情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女孩子恐怕已经没有了。
昨天的酒会上,孔方文已经明确表达了两家联姻的意思,言辞间,丝毫不在意林晔的庶子身份。
早就答应了心如,不管自己外面有多少孩子,都是绝没有继承权的,而且,绝不分家,这也是林家一直以来的家训。
孔家的财富虽比不上林家,但也算是大富之家了,这门亲事也不算亏待林晔。何况,孔家在电子业方面占有极大的市场份额,两家联姻之后,对林家进军从未涉足过的电子产业也有莫大的好处。
“我知道你的意思,”林晔冷冷的抬头,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有着深深的厌恶,“我没想过要从你们林家分什么财产,你也不用像防贼一样放着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还真是天真!”林勇健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烦躁。
已经把车子开到极限,却还是不能舒解胸口的闷气。林晔焦躁的踩了刹车。
“先生,我来。”泊车小弟殷勤的跑了过来。
林晔一愣,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海星大酒店。
林晔皱着眉头摆摆手,懒懒的趴在方向盘上;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把车开到这里。
远远的,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撑着遮阳伞慢慢走来。
林晔的眼中闪过一束火苗,却又瞬间熄灭——
不是海星酒店里那个弹琴的女孩,她没有女孩身上自然而然的那股子清纯优雅;不是在自家卖场累的气喘吁吁的女孩,她缺少女孩即使自己有些狼狈时却也能让人心迅速安定下来的力量。
难道自己来到这里,潜意识里,是为了她?!害怕着那种不知名的牵引着自己的力量,于是,拼命的抗拒着去林家卖场的想法,结果,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竟是来到了这里!
林晔很是惶恐,猛地发动车子,车子一个快速掉头,又很快冲了出去。
晚饭时分,海星酒店迎来了自家老板一行人。
今天要在这里举行一场晚宴,招待株式会社的几位高层。
宁柘林心里有些讶异,自罗宸宇上任总经理以来,公司的任何活动还都没有在海星酒店进行过。
不是海星酒店的资格不够——笑话,已经是国内最高级别的白金五星级酒店,集休闲娱乐住宿功能于一体,让阿拉伯的王子都赞叹不已的海星酒店,有什么样规格的宴会,是它承接不了的?!
不过是心理因素罢了!
这儿,有太多,海蓝的影子。
随着罗宸宇踏入酒店,宁柘林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扔在了沸水里,咕嘟嘟的往外冒着热气,那种热气又很快氤氲到眼睛里……
罗宸宇的脸色更惨,背脊挺得笔直,本是俊秀逼人的一张面孔却显得有些肃穆,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不经意间,却又露出那么一点点忐忑!
埃德蒙亲自迎了出来。
刚一推开酒店的门,就听见有叮叮当当的琴声在室内流淌。
罗宸宇一僵。
埃德蒙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身白色裙子配着紫色的坠饰,让专注弹琴的叶兰仿如沐浴在夜色中的宁馨儿,素雅甜蜜。
埃德蒙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很美妙的琴声!那是海星新来的琴师,blue,”埃德蒙微笑着点点头,“真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也非常非常善良的女孩。”
几乎没听见埃德蒙后面说些什么,宸宇耳朵里轰鸣的全是blue这个名字。
“也叫,blue吗?!”罗宸宇喃喃。
“什么?”埃德蒙没有听清。
“啊,没什么,我们上去吧。”不想让众人看出自己的失态,罗宸宇领头向一边的电梯走去。
那个弹琴的女孩竟是叶兰!怎么可能!那个质朴的乡下女孩,也可以有这样知性典雅的一面吗?
从前的那种怪异的熟悉又陌生的情绪又在自己的胸中升起。
她真的是叶峰的妹妹?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孩,自己便止不住的欢呼雀跃又沉重苦涩?
“宁总。”艾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柘林才发现,除了自己和艾伦,其他人已经先后跨入了电梯,忙敛了敛神,压下心中的震惊,快步跟了上去。
艾伦小心翼翼的跟在最后,心里却有些打鼓,并不是第一次陪老板参加这样高规格的宴会,可这次,几个上司好像都有些不正常。
第一次在总经理的脸上看到那么多情绪,自己竟看到了一个有些伤感和脆弱的总经理,可偏偏这样的总经理如同一个英俊而又忧郁的王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方特助的脸上则是又惊又怒又难过,脸上好像一个调色盘,端的是精彩无比;
最诡异的要数宁副总,从开始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到最后整个人好像都失魂落魄!
这些人都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一副见鬼的样子!
不就是一个弹琴的女孩吗!是,不丑,不,艾伦又别扭的承认,算得上好看,也就仅仅是好看而已吗!至于让公司的几个极品男人都这样失态吗?
如果自己明天把今晚见到的说给公司同仁听,然后再办个钢琴速成班,不知会不会赚个盆盈钵满?!
叶兰换了衣服出来时,已经很晚了。
可这是怎么回事?叶兰瞟了一眼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见到的这辆车子——
罗宸宇的黑色奔驰。
记不清已经是第几次见到了?
那辆车总是准时出现在这里。一开始,叶兰以为是宸宇和什么人约好了要在这里见面。可却从来没见过第二个人出现在这里!
半敞的车窗,隐没在夜色中的孤独寂寞甚至有些憔悴的男人——每次总是这样一幅画面,宸宇,他到底,在干嘛?
“该死!”
叶兰本想装作不经意的从旁边走过,却在瞥到车子里醉眼迷蒙的宸宇时,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罗宸宇到底是要干吗?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发什么神经?
自己还管这么多干嘛?不是有方辉这个爱人吗?
叶兰低了头,匆匆的从旁边走了过去。
“海,蓝,为什么,你再也不愿,不愿来了呢?”车内的罗宸宇浑然不觉,只是委委屈屈的把脸贴向那紫色的裙子,仿佛想要索取些温暖。
可还是无法抑制胸中沉积的越来越多的冰冷的悲伤!
“海蓝,你冷吗?那里是不是很黑?你不是,最怕一个人呆着吗?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到我身边来?”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心脏,“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那样想,那样想陪着海蓝时,这里,却只有一颗残缺的心!而,当海蓝需要,需要我陪着时,又,又,他妈的塞给我一颗完整的!没有了海蓝,我要它做什么,要它做什么啊!”
往事
黑色的奔驰匍匐在深浓的夜色中,仿佛一头负伤的兽。
车的尾灯明明灭灭,似乎有说不尽的寂寞和哀伤。
点点闪烁的灯火透过微微摇下的车窗,斑驳的洒在车内那张微微带着点泪痕的颓靡的脸庞,白日冷厉的气势完全不见了踪影,俊逸的眉下轻轻颤动的睫毛让那张玉琢似的脸庞显得有些荏弱。
一个模糊的黑影慢慢靠近。
叶兰的脚越来越沉。
什么时候,宸宇这样嗜酒了!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大伯母身体看起来不错;方辉也陪在宸宇的身边……
可,为什么,现在,自己,再没有见宸宇笑过?
那个把湿漉漉的自己拉入怀里时,即使自己被冰的发抖,却仍笑的温暖的宸宇在哪里?
那个即使直挺挺的在自己面前倒下时,还不忘微笑着安慰自己的宸宇去了哪里?
不过短短的一年,时间便无情的打磨掉了宸宇身上所有的温柔,宸宇的笑,好像真的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叶兰慢慢的停下脚步。
就这样抛下喝的烂醉的宸宇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
“碰!”身后忽然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叶兰慢慢转身,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几乎不能呼吸!
宸宇的上半边身子被一个人粗暴的拉住车外,另半边身子危险的吊在车窗内!
那人拽住宸宇的头猛地向坚硬的车顶磕去!
“坏蛋!放手!”叶兰几乎忘了怎样呼吸!
“嗤啦!”黑影突觉手上一松,低头一看,却是用力过大,两人竟是生生把争夺的东西拽成了两截!
而被那人宝贝似的跟自己死强活强的袋子里,竟是什么也没有!
“妈的!你耍老子吗!”
黑影恼羞成怒!
早几天就看见这辆小轿车深夜了还停在这里不走,每天宝贝似的抱着个紫色的袋子,看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