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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甄县令呛到了,“甄琛!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送走!”
“真小气,开个玩笑而已。”甄琛冲他扮个鬼脸,少年并不能理解何为成亲,不过他知道,如果三郎和他小叔成亲,三郎就会给小叔做一辈子的饭,而他,等回到京城,再也吃不到三郎做的乡野美食了。
小五和四妹惊呆了,不敢置信的问,“哥,你,你要和大人成亲?”
“你们不喜欢大人么?”三郎不答反问。
“当然喜欢!”小五想都没想,说出来觉得不对,“因为我们喜欢大人,所以你就要和大人成亲?”
“我早晚要成亲,你们想我和个陌生女人在一起,还是希望我和大人在一块?”三郎问。
关系有亲疏远近,双胞胎自然希望,“大人!”
“这不就好了。”
“可我听人家说,俩男人在一块没孩子。”小五郎偶尔会上街逛一圈,东家长李家短的事,他不想听也会跑进耳朵里。
“三哥其实也想娶个女人。”甄庆明身子一僵,三郎又说,“万一再碰到一个像丁秋花那样的,哥这辈子还要过么。”
小五郎想想秋花又看看大人,“唔,那就不娶女人。”
“小孩哩?”四妹问。
“不是有你们么。”三郎对这点不操心,“等我和大人老的走不能动了,你们会不会照顾我们?”
“我照顾!”甄琛突然插嘴,“不过,三郎叔,你要给我做好吃咧。”
小五抬手往他肩上拍一巴掌,“我哥都不能动了,咋做饭!”
“就是,光知道吃。”四妹白他一眼。
三郎冲着甄庆明咧嘴憨笑,甄大人忍俊不已,同时又觉得三郎真错了,如果别偶尔抽风,那就更完美了。
他刚这么想,三郎吃好饭又跑到街上弄半袋子东西回来,甄庆明打开一看,眼晕了,“你买这干嘛?又不能吃!”
“大人知道这是什么?”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三郎越发想念空调和风扇,一时间也忘了还有一种制冷的东西。
“硝石。”甄庆明道,“听说朝廷制的火药里就有这个,价钱很贵,一般人承受不起。”
“火药?那是啥?”三郎表示不懂,“我只知道这东西能制冰。”
“什么?”甄大人瞪大眼,不敢置信。他从小生活无忧,从未担心过生计问题,相府里也有个大大的冰窖,误以为冰是冬天储存的,“你会?”
“这有何难。”那么简单,“待会儿给你做冰饮吃。”
“什么冰饮?”甄大人一听到吃,瞬间不关心他堂堂相府之子都不懂制冰,三郎一个农夫为何会这些。
☆、第52章 同居进行时
三郎张嘴想说冰淇淋,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下去,先不说没材料,就是有材料他也不会做啊。
“今天晚了,先弄点冰搁屋里,咱们回头也能睡舒服点。”说着想了想,“大人,你以后就住我这儿吧。”
甄庆明习惯想反驳,突然一顿,“等你先制出冰再说。”他俩住一个屋里,的确能省下不少冰。
三个孩子和东来东宝正在院子里玩,孙婆子收拾好便坐在他们旁边乘凉,一听说三郎要弄冰,六个人蹬蹬把他团团围住。
来来回回上上下来打量他,就差没明说,你一个做烧饼的会做冰,开什么玩笑。
一点也没开玩笑,三郎道,“我做的这个冰不能吃。”说着把硝石扔到水里,“看见了么,水里有这东西,你们夜里要是偷偷吃的话,晚上啥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三个孩子吓一跳,因为不知道三郎丢进去的是什么□□,下连连往后退几步。
甄琛这几日都跟甄庆明睡,三郎想想就不舒服,明明是他男人,跟别人睡算怎么回事。眼瞅着水结成冰,三郎眼皮一动,“阿琛,晚上和小五郎睡一块,我给你们放一大盆冰?”
甄小少爷哪受过这份热罪,但甄庆明都不说热的难受,他就算嫌热也得忍着。万一惹着小叔不高兴,小叔脑门一抽,把放在书房的骷髅头模型弄到卧房里,他不得吓死。
听到三郎的话,忙不迭地说,“好!”一顿,“小叔呢?”
他小叔自然有三郎,孙婆子依旧陪着四妹睡,而东来东宝,“你们晚上不回隔壁有没有事?”
“公文都在衙门里,他们不回去没事。”甄庆明道,“不过他们住哪里?”
“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就在小五房间里打地铺。”三郎不可能让东来东宝睡他屋里,更不可能歇四妹那边,小五房里除去他的书桌书架,只能再放一张小床。
三郎想到的,那兄弟俩也想到了,别说跟着小五打地铺了,即便他们还在丞相府,打地铺也找不到有冰的屋子。
看到一盆冰成型,两兄弟二话不说,联手抬到小五郎屋里,速度快的让三郎直了眼,“他们这是,有必要恁急么。”
“有必要,很有必要。”两兄弟关严实门,走出来便说,“早放一会儿,我们就能早睡一会儿。你可不知道,我们这几天没睡过一次安生觉。”
三郎彻底无语了,稍后弄出一盆冰,都没等他俩动弹,三郎抬手搬到四妹屋里,最后才是他自己。
由于天气太热,就算月亮出来了,温度也没降下去多少,几个汉子借着月光在院子里冲洗干净就滚到各自床上。
三郎滚到墙边,甄庆明穿着短裤短褂也躺下了。
“你不热么?”三郎蹭到他身边,想跟他来个亲密接触,谁知隔一层布料,没等他回答就扯衣服上的带子。
“哎,哎——”甄庆明连忙按住他的手,可他的手太块,上衣开了,露出大半个胸膛,三郎伸手一摸,甄庆明打个哆嗦,“你再这样我走了啊。”
“别!”三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怕啥,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你以后不要我了,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
“谁不要你了!”甄庆明一听这话气的浑身发抖,“你把我甄庆明当成什么人了!”
三郎吓一跳,一句玩笑话惹得他这么大反应,忙说,“其实,是我没有安全感。”
鬼扯!
偏偏甄庆明还就信了,“啥叫没安全感?”
三郎自个也搞不懂这词具体指啥,想一下,“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跟我们也不亲,如今又养着弟弟妹妹,我就觉得靠山山倒,靠人人不着调,只有自己可靠。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试着全心全意相信大人的。”
此言一出,甄大人沉默了,“我过几天就给爹娘写信,把你我的事告诉他们,过一段时间就去你家提亲,可好?”
三郎觉得他该矜持点,可他一大老爷们,矜持个屁,“啥时候去?”
“八月十五,怎么样?”甄庆明是个认死理的人,从他接受三郎的那一刻起,他心底就把三郎当成未来的另一半了。成亲那是早晚的事,既然三郎缺那什么安全感,如果早点成亲能让三郎安下心来,别三不五时地胡言乱语,他自觉没啥好犹豫的。
三郎心中一凛,这么快!嘴里却说,“还要一个多月啊?”
“再早不可能了。”甄庆明道,“我明天给爹娘去信,等他们的信从京城回来,再请媒婆,准备定礼,搞不好过了中秋节才能去吴家村。”
借着洒进屋里的月光,三郎看清了他脸上的认真,突然想对他说,不用去提亲,找几个证婚人,把婚书办了就成。
可三郎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原主已经死了,自己是个孤魂野鬼,非但如此,自己还有个随身空间。
想了半晌,甄庆明都以为他睡着了,三郎趴在他耳边问,“大人,你就没发现我,我那个很怪么?”
耳边的热气让甄大人很不习惯,但他也知道,等以后和三郎成亲,他俩天天住一起,早晚要习惯,也就没动弹,任由他半个身子压着自己身上,“你有不奇怪的地方么?”
“嘿嘿。。。。。。”三郎尴尬地笑了笑,“那你咋就不问我咧?”
甄庆明翻个白眼,“问你又不会说,我废那个话干嘛。话说回来,你再奇怪,左右不会害我,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你那么喜欢查案,我以为你会耐不住查我呢。”三郎真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失落也不知道是失望,反正挺憋闷的。
“错了!”甄庆明正色道,“我寻求真相只是不想看到冤假错案,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凶案发生。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最初不想来桃源县,就是觉得自己来到这里无事可做,不如在刑部帮同僚验尸断案。”
三郎听到这话又爱他一分,想到甄庆明对待感情慎重的态度,不由自得想到远在京城的岳父岳母,“听东来那意思,你爹娘让阿琛过来是为了给甄家留个后,他们在京城很凶险么?”
“危险一定的,不过暂时没事。”要不然甄庆明也没心情应付三郎,“只要端王不反,爹就不会倒。”
“说起端王,过两个月该生了,咱们要不要送礼?”三郎上次跟甄庆明去端王府,走的时候偷偷瞄两人一眼,见端王目光清明,那个叶将军看似深不可测却一脸正气,他才决定以甄庆明的名义种花生,继而再次引起端王注意。等端王坐上皇帝,他家大人才会得以重用。
甄庆明绝对想不到三郎的心思这么深,“不用吧。”他也不确定。
“那时候花生也该熟了,要不咱们送几袋子花生吧。听卖花生的说,花生又叫长生果,寓意长命富贵,多好啊。”
甄庆明扭过脸,看他一眼,“不是你杜撰的?”
“当然不是!”卖花生的人是他杜撰出来的,可他会说实话么。
好哄的甄大人料定三郎不会害他,第二日早上骑马下乡时,特意绕到花生地里看一下,见花生都出苗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回到家又犯愁了,“你种那么多花生卖给谁去?”
“喝点酸梅汤。”三郎递给他一个碗,“我用乌梅、山楂、桂花和甘草熬的,东来说你不爱喝甜食,就没放冰糖。”
甄庆明顺手接过来,“咦?里面有碎冰?”
“这种冰可以吃。”三郎道,“花生的事我打算好了,把花生炒熟碾碎放到酱料里,从今天下午开始,来白面饼的人会发现,就算不加菜和肉,只抹上酱料的饼一样好吃!”
“然后呢?”甄庆明喝了一碗又要一碗。
“王峰他们一定会问我饼里又放啥东西了,我给他们说花生,然后再一人给他们一小碗尝尝鲜,等地里的花生熟了,还怕卖不出么。”三郎从不干没把握的事。
听来赶集的人说,他家的羊生了小羊羔,吴赖氏想要,最后被他娘撵出来了,三郎便抽空回去一趟,告诉他娘,羊羔长大了也别卖,不用担心羊到冬天没吃的,四亩半地的花生秧足够十来只羊吃上一冬天,就算不够,他空间里还有一堆呢。
甄庆明细想一下,“你那里如果还有多的花生,送一点给酒楼里的掌柜的尝尝。”
“这我知道,留着呢,等咱们的花生快熟了,我再送过去。”三郎见他替自己着想,乐的说,“待会儿我给你们做刀削面吃。”
甄庆明一听,抿抿嘴,“可能吃不上了。”
“咋了?”三郎奇怪。
“我听到鼓声了。”甄庆明放下碗,“估计哪里又出事了,事情还不小。”都击鼓鸣冤了,甄庆明迅速赶到县衙,坐定升堂,“堂下何人?为何事击鼓?所告何事?”
“禀大人,草民是桃源县城北人,名叫赵一鹏,告邻居李丰收杀我妻子。”说着拿出一张纸,“这是状纸,请大人明察。”
甄庆明眨眨眼,他来到此地多日,还是第一次接到讼状,让衙役呈上来,细细看完,不禁皱眉“赵一鹏,你说李丰收杀了你妻子,你妻子的尸体现在何地?”
赵一鹏:“回大人,被李丰收藏起来了。”
“有何证据?”甄庆明问。
“草民没证据,不过草民知道,就是被李丰收藏起来了。”赵一鹏说的信誓旦旦,甄庆明拿起扇子敲敲自己的脑袋,“随本官去你家!”
☆、第53章 扑朔迷离
甄庆明和一干衙役随着赵一鹏来到城北,看着眼前的五间青砖大瓦房,联想到他如今住的三间小瓦屋,不禁咂舌,“你家挺有钱啊。”
“都是我爹娘挣下的,和我没多大关系。”赵一鹏说着做个请的手势,“大人,您要看啥?”
“我先看看。”甄庆明也没说看啥,在院子里转两圈,赵一鹏跟在他屁股后面欲言又止。
甄庆明回头瞅他一眼,心想本官办案讲究证据,凭你状纸上的几句话就去抓人,我以后还要不要在桃源县混。
“你说你妻子三天前离家出走至今未归,所以怀疑她已经遇害了?”甄庆明问。
赵一鹏:“大人,是三天前的晌午吃过饭,她从家里出去城东的赵婆子,和赵婆子作伴绣花,赵婆子说我妻子在她家待一个半时辰就走了,街坊四邻也说,我妻子从赵家出来是,大概是申时过半,可我妻子却一直没有回家。”
甄庆明点头,“没去你丈母娘家里?”
“没有,草民前天就去岳母家问过了。”
“那她走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时候回来?”甄庆明说着绕到他卧室里,看到放在里面的雕花大床足足有两米宽,心里一动。随之又问,“怎么不见你爹娘?”
“我家在街上有间铺子,他们要到晚上才回来。”赵一鹏说这话时脸上有点不自在,“我妻以前便和赵婆子相熟,她每次去赵婆子家里玩都会赶在太阳下山前回来,邻居们也知道。”
“儿媳妇没了还有心思做生意,你爹娘倒是心宽啊。”甄庆明说完见他脸色变了变,“为何你一口咬定是李丰收害的她?”
“街坊说我妻失踪的那天上午和李丰收吵了一架,具体因为没人听清楚,不过,他们说李丰收当时很生气,他一直看我们不顺眼,除了他还能有谁!”赵一鹏言之凿凿,大有甄庆明一点头,他就替衙役把人捉拿归案的节奏。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东来东宝,带几个人向周围的街坊核实一下他说的事,查一下三天前的下午李丰收在做什么,再查查赵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大人,不用查了,就是李丰收!”赵一鹏见他找个板凳坐下,顿时急了,“大人,你可不能坐,你要把李丰收抓起来!”
“本官的官服脱给你穿,可好?”甄庆明擦掉脑门上的汗水,边打扇子边问。
赵一鹏顿时语塞,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人,跳着说,“大人,大人,李丰收,李丰收——”
“闭嘴!”热的从心里冒火的甄大人分外想念三郎的酸梅汤,他都没好好品尝,“本官还说凶手是你,你认么?”
“我。。。。。。”赵一鹏想一下,“我不是,我那天在店里,天黑才回来。”
“那你咋知道李丰收那天不在忙?”甄庆明瞪着他,面无表情的问,“谁给你说人是李丰收杀的?状子又是谁写的?”
“状子,状子是我请街上代写书信的人写的。”甄庆明连着断几个案子,件件条理清明,百信心服口服,加上他平时很低调,从不扰民,出现在百姓面前也都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桃源县的县民暗地里称他是‘冷面青天大老爷’。
赵一鹏被冷面县令看的浑身一哆嗦,“这,这不能怪草民,谁让他李丰收看到我妻子就绕道走,也不知道我妻子何时得罪了他,他居然敢蛊惑我爹娘,让我休妻!哼,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阴险着呢。”
“本官怎么觉得最阴险的是人模狗样的你?”甄庆明盯着他继续说,“你没有证据,全凭臆想就断定人家是凶手,如果今天来的是个糊涂官,就凭这张状子,你有可能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一辈子!”
“他一点也不无辜。”赵一鹏嘟囔一句。甄庆明怒了,“再让本官听到一句,本官先把你押回衙门!”
此言一出,甄大人的耳朵清净了,坐在门口看着衙役向街坊取证,完事后二话不说带人离开。
赵一鹏想拦着,甄庆明冷冷睨他一眼,登时停住脚步。
“少爷,我们现在回县衙么?”东来问。
“你带人去查一下赵婆子和李丰收,再向赵一鹏的父母了解一下情况。”甄庆明说完就让他们各忙各的去,自个走到三郎家里。
两人之间近了一步,三郎关心起他来便不再拐弯抹角,见他坐在树下沉思不语,洗掉手上的面米分走上去,“这是什么?”指着他面前的一叠纸。
“赵一鹏邻居的证言。”甄庆明边看边说,“据说他妻子是个美人儿,赵一鹏非常疼爱她,自从李萍儿嫁到他家,别说操持家务了,赵一鹏连饭也不舍得让她做,一度惹得赵家父母向街坊四邻抱怨,娶个儿媳妇像娶个祖宗,中看不中用要她干啥。由于赵一鹏护的紧,连带着他们很不待见赵一鹏。”
“这么说来,凶手不一定是李丰收?”东宝脱口而出。
三郎好奇,“李丰收又是怎么回事?”
“别胡说!”甄庆明瞪东宝一眼,“李丰收是街上李家木器的少东家,年纪轻轻,一手木器活比他店里的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