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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天怀摸着头,泪眼汪汪,“那你还没结婚,谁知道你吃不吃霸王餐,所以也没你的份。”
卫遥一点不着急,继续欺负小朋友,“如果是陪怀哥您……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朋友一生一起走呐!你不开森我开森呐!”
问:寝室谁能制住热情奔放的寝室长?
答:非冷艳高贵的简默同学不可为之。
鱼天怀没辙,睇向某个存在感极强还硬充小透明的人,“默默,你家寝室长搞霸权主义,你管不管?”
正在喝果汁的简默被点名,抬头,扫视一圈后冷艳高贵地笑,“抱歉,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于是,卫笑,鱼咬手帕。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越活越幼稚了?”旁观的柳之之看着这出闹剧,不屑地嗤了一声,又喝了几口饮料,而后拿包起身,“我有事,就先走了。”
在她手上的钻戒甩出闪瞎三双眼的光芒后,餐桌上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卫遥摇头叹息,“看来以后的寝室聚会只剩三个名额了。”
天怀凑过脑袋,“为什么?”
“刚才之之撒娇的时候,抖了的人举手。”
刷刷,卫遥和鱼天怀举了,剩简默还在小口小口地吃着抹茶蛋糕。觉察四道射线,她再度抬起头,问:“怎么?”
卫遥睐她一眼,继续叹息,“好吧,名额应该只剩两个了。”
忽然间,天怀放下叉子,“我想我知道之之变地主婆的主要原因了,因为……她找了个地、主、公!”
闻言,简默和卫遥默契地对视一眼。
真相只有一个,而从某种程度上说,怀哥确实真相了。
重点是,这个婆是第几顺位。
分别时,鱼天怀坐老公的车走,去医院做定检。简默要去看望婆婆,卫遥顺路,于是搭简默的车。
卫遥算是简默的半个闺蜜,一年中就聚个三五次主要因为卫遥是实打实的宅女,平时的电话联系是常有的,所以,两人的对话展开得很自然。
“这几天怎么样?”
“还可以。”
“我想也是。”卫遥在简默的领口乍看数眼,“你性福得很……醒目,看得出来。”
刚才卫遥在餐厅太乖,以至于传递出从良的错误信号。这么一句话出来,简默才算记起寝室长的名言。
小说里的经典桥段——男问女:我该拿你怎么办?
卫遥式回答:就地办!即时办!往死里办!快到总裁办,怎么办,都行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虐心的词
没错,卫遥是标准的女汉子,剽悍有,猥琐更有,刚才在必胜客想必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于是,简默咳了一声,“你呢?上次你在电话里说在网上碰到一个又分了,你也搞网恋?”
“我哪有这么空?就是懒得去超市,在网上买棉签棒,买来发现掏耳朵的效果不错,就评价说‘木棒挺硬,不容易断’。”
卫遥忽然顿住,简默瞥她一眼,没想到刀枪不入的寝室长居然在害羞,她更有兴趣了,“然后呢?”
“然后,”卫遥一脸囧相,“掌柜回复‘断在里面非零概率事件,请慎重使用啊,亲’。”
和卫遥同为室友三年,简默的领悟力也到了至高境界,瞬间悟透,“这个掌柜挺有才的,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
“MD老娘还是正经的黄花大闺女,能背这个黑锅吗?当然讨说法去了。结果店主告诉我,那是她儿子帮她照料店铺时回的,评论也删不掉。我当时估计疯魔了,就要求和她儿子说话,晚上那小子上线,劈头就问我‘是不是断里面了’,我立马打了长达上百字的几字经回他,没想到那小子虚心接受,最后不知怎的就聊上了。”
“那怎么又分了?”
“太长了。”
简默目瞪口呆,她是知道卫遥的,典型的敢说不敢做,“呃,你的黄花终于掉了?”
“靠!什么黄花掉了!思想这么龌龊!再说老娘是那种人吗?老娘的境界是随便起来不是人,能随随便便就随便的?我说的是距离,他在汉市。”
“……”一般人不是会说太远吗?她无知,她有愧。
“我去,老娘才区区二十六,凭什么被封建家长逼婚啊?也不看看他们给的这张脸,直接影响我早恋也罢,还让我沦落到要去相亲。连我前天在路边捡到一只狗,问它‘今年姻缘旺不旺’,它居然还回我……喵。这不是搞笑段子啊,确有其事!”
简默脑补了画面,顿时笑喷。
卫遥则大叹三声,“所以说,这世界上最虐心的词,莫过于高不成低不就;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碧落黄泉,他投胎人间。总之,你懂的。我也不像你,有个老公面子好里子好,最重要的是,活好!”
简默于是安慰之,“其实,现在的男女感情都是以活好开始,以活不好结束的。”
“也是。”觉得此话有理,卫遥点头附和,随即意识到不对,“简美人,我没听错吧?你这是节操掉光的节奏啊?莫非这婚姻不但是爱情的坟墓,还是节操的坟墓?”
“差不多吧。不过,前提是这个人节操余额得充足。”
“哟呵,来,张嘴给姐瞧瞧你那条毒舌长什么样。现在不是流行整容吗?我也去整一条。”
简默说不出话了,从卫遥口里蹦出的舌头,她已经能自动和《倩女幽魂》里树妖的舌头划等号。猥琐,她可以应付;恶心,还是算了吧。
“小样。”
卫遥笑得嘚瑟,车外阳光大好,晒得姑娘她心情更好,“对了,上回我看到一句话说得挺在理。好像是这么说来着:浮生一梦,忙得蛋疼;若得半日安身,阳光底下哼哼。”
卫遥意味深长地在一旁咀嚼,神情陶醉,末了不忘问简默:“你觉得怎么样?”
路口红灯,简默稳下车,然后评价道:“嗯,挺好的。”
“你这是‘挺好’该有的表情?”
“我只是在思考这句话原创的成分,以确定各种词的衍生义。”
“不错,有悟性,一听就知道有我的创作。”
因为无处不猥琐啊,简默边腹诽边面无表情地说:“报告寝室长,打野战,一场地不干净,二观摩性不强,三有碍视听,建议不要施行。”
卫遥作为曾在电视电影界展开多元化多层次多角度研究并地毯式搜索的人,迅速展开了探讨工作,“有理有理,最重要的是,强光下容易暴露缺陷,减少新鲜感。不如改成月光底下哼哼?”
由于此情境颇具代入感,简默这下没嫌弃,反倒脸红了,模糊地应一句,把话题转开,“之之怀孕几个月了?”
“唔,听说是三个多月。”谈到这个话题,女汉子卫遥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腔调,坐直了身,“我上回在‘时代’那边看到她挽着一男人,那男人看着人模人样,不过应该大她一轮了,开‘大宝’750的。”
“哦……”
卫遥感慨,“大学聚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就说过她寝室有个被包的,买什么都能跟英文字母挂钩?当时她说羡慕,原来不是光点赞,还想着被点赞。”
知道卫遥不是个会信口雌黄的人,简默试探地问:“也许,那个男人离了婚?”
“那天我跟了一下,之之去试衣服的时候,那男人正好接到个电话,开口就是‘老婆’,笑得还春光灿烂,以为通的是视频诶。哦,忘记说,我和之之在塘市上大学那会,大三她就跟我说喜欢上一个人,那时候她估计还没这么喜欢,先说有车有房,再说有才有貌有内涵,最重要的是,有家室。她还说,那个男人对她若即若离,手段比莱布尼兹还奥林帕斯。”
简默想着前几年的柳之之并无多大改变,也即是说,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是在今年有了质的飞跃。大三距今快五年,柳之之的真心可谓一览无余。
“要我说,这种渣男,放锅里炸过都嫌难以下咽。不过之之也是犯贱,就为了一亩田的营生,把自己整得横竖都小三。简默同志,你说钱这东西,是不是自己赚才花得爽?跟男人要钱,讨气!”
“实践经验?”
“男人指我爸。”卫遥气呼呼地。
简默心领神会,高中时,卫爸爸的恋女情节可谓人尽皆知,她笑问:“比如?”
“比如你见过一个大家长在女儿要零花钱的时候问的是‘你要拿我的钱去养男人’?真是服了那个老男人!”
“其实,我比较想知道阿姨听到这话的感想。”
卫遥露出囧到家的表情,“她说,总比你拿我的钱去养女人好。”
“……也对。”
“是吗?”卫遥露出了更囧的表情,“最后我妹妹会说,那妈妈,妈妈,你分我点呗,我拿钱去养楼下的小弟弟。小弟弟也是男人吧?”
简默再度喷笑。果然是,和谐的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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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钟磬走后,简默约等于由受中央政府垂直管辖的自耕民退化为逐水草而生的游牧民。
参加了一次寝室聚会,第二个周末,在婆家吃了点补品,再到娘家吃了点补品,简默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期间就和明霏聚过一次。
主要原因?以往她能收到一堆短信和电话,而这次,和钟磬有关的通话与信息记录均无。
不对,还有一条短信。简默郁闷地点开收件箱,看着N天前的四个字:抵美,皆安。
光报平安,之后拒接电话,拒回短信,就算是打发乞丐,现在的行情也涨了不止一个百分点!他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简默一度怨念得差点拨10086,想问问是不是连国际业务也涨价了。
在这样的刺激下,简设计师灵感如涌,熬了几个夜,把设计图赶了出来。看到图的时候,那位眼高于顶的鬼才也点了头,两个字的评语:很好。
此事正应和了那句俗语: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于是,简默更郁闷了。
而就在简默递交二次设计的几天后,童知筱辞职。
“简默,有空吗?我们谈谈吧?”
午休时间,正准备闭目小憩一会的简默盯着站在办公桌旁的童知筱,想了想,首肯。
童知筱挑了顶楼,一片平台,俯瞰可见车水马龙。奂宇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不比大华商务楼,才十七层。数家公司共同租用,也说不准顶层是谁的,通常谁都可以用。
童知筱目视下方,先挑起话题,“这几天你基本不睬我,应该是知道真相了。多谢,没让我惹上麻烦。”
简默没说话。这本来就是一场涉及广泛的博弈,她没必要对其咄咄相逼。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童知筱耸了耸肩,“简默,你应该没注意到,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我从未对别人提起过家世,既是觉得交浅言深是办公室大忌,也是羞于启齿。我不像你,家境好,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又有设计长才……”
“可以请你长话短说吗?”简默极为难得地打断了童知筱的下文。她性情冷,不代表没脾气,即使和童知筱不是深交,被骗的滋味也不怎么好受。
“你就当我在无病呻/吟吧,听这一次。”女声不无嘲讽,见对方没有反驳,续道,“我爸妈是农民,我高中辍学开始打工,在这种二元社会,我的未来约等于零希望。呵,可我不甘心,我相信天道酬勤。资质不够,我就比别人更努力,一倍的付出不够,就付出十倍百倍。你知道吗?我花了六年成为设计师。”
六年?平时作图基本靠软件的童知筱?简默微讶。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我也是遇到你,才明白百分之一的灵感才是重点。好在上帝公平,你在人情世故方面几乎一窍不通,前三个月,你的业绩垫底。”
童知筱倏然冷冷一笑,“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有一个好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都算过渡章,比较欢乐,也和下文有关。
☆、原来贵人是你
最后的关键词让简默身上的各种细胞苏醒,“什么意思?”
“开辉腾接你下班,帅得很稀缺的那个男人不是你老公?我赶巧看到,这种级别的帅哥,过目难忘很正常。谁知后来一次,我和总监去见客户,看到他和李振从饭店出来。”
李振……听到此名字和钟磬牵扯到一起,简默几乎能感受到肾上腺素的疯狂分泌。
李振是谁?正是她的第一单客户,一家企业的老板。
初为设计师时,先天性格和后天环境因素导致她做不到像其他同事,去挨个打电话或直接去新开的楼盘拉客户。就算打过去,她也是毫无技巧地张口就问“要装房吗”,得到否定后就挂断。
于是,三个月内零业绩,面临被解雇的危机。
接到第一单,她同样困惑。客户亲自找上门没错,但在几十号的设计师里相中她,甚至没理会宋芮的推荐,她当时的想法是,和概率君哥俩好。
她没想到是遇到贵人;这个贵人,竟然还是他,让逻辑怪变身为发光金子的贵人。
简默突然想要感谢童知筱挑了顶楼。这里够安静,安静到可以让她碰到半路走光的记忆。
那年她大四,喜欢设计,可惜半路出山,前途未卜。另一方面,身为会计系伪高材生,她却对所在的专业始终兴趣平平。
多数时候,人的恐慌都是对比来的。周围的同学各有前途,或考公,或考研,或实习,这是一种恐慌。
另一种,比如弱遇上强,也比如,简默遇上未来。
从来随遇而安,冷不丁的,她也后悔起当初择校时的草率。后悔完了找借口:填志愿时,她周围的同学要么凭家长意愿,要么请教信任的老师,自由意志与主观愿望可忽略不计。
清醒的人,始终只占少数。
恰好又不幸的是,她随了一次众。十几年寒窗苦读,古人汲汲于仕途,今人营营为名利,亦是多数人的思维定式。财经就业热,这是她选择财大的原因。
彼时这个“热”成了烫手山芋,她放弃了。怎么办?
名校毕业如何?奖学金证书抱满怀又如何?她也就是一个对未来有所憧憬,却又惧怕直面未来的普通大四生。怕失败,怕不如意,也怕有所失而无所得。
更何况,几乎所有的人都反对她的不理智行为,甚至连最开明的父母也责备她的轻率,除了明霏和……他。
她打给他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就报了个地址,让她去找他。
她去了,一个五星酒店的网球场,到的时候,他正在陪客户打球。客户身高腿长,是个外国人,也显然是网球好手。他的身高与速度处于劣势是必然的,胜在够聪明。打球聪明,意味着能算,不但算路线与落点,还算人的心理。
最终,三局两胜,他赢。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客户之后,他把拍子递到了她的手里。
第一场,他告诉她竭尽全力,以专业选手的心态打一场业余赛。她不明所以,被他调动得满场跑,因为水平不够,在能力范围之外丢了几个球。
第二场,他告诉她一切随性,不计较姿势速度,怎么舒服怎么来。她乐得接受,打出各种刁钻古怪的角度,结果自然是将他调动得满场跑,可是,对面的他一球未丢,连一球也没有。
可以说,那是她打过最为酣畅淋漓的两场球。最终,她蹲在地上,气喘吁吁。而他,背对着阳光,把手递给她。
微微燥热的五月天,日头隐于树梢,单单露出一线金丝,那时那境,她要是还懂不了他的用意,就是白活了二十年。
他在明确地告诉她,我在这里,和你共进退。
因此,她不能在得知他的馈赠后,矫情地说不稀罕。
“你真的看到他和李振从饭店出来?”简默一字一顿地问,想问得更清楚。和着楼顶的风声,声音似颤。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童知筱瞪着她,脸上浮现不甘与妒意,“简默,你知道我被睡过几次吗?说出来也不怕你笑,十个指头数不过来。只要能拿到单子,我那个结婚时说要疼我一辈子的老公还劝我去卖。呵,反观你老公,帅就不说了,还钻戒、爱心午餐、公装项目一样样地拿来讨你欢心,凭什么!所以我制造点流言蜚语,也不过分吧?”
“原来,这几年办公室关于我的流言是你传的。”
童知筱嗤笑,“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平时找你修图改图的那些女人功劳也不小,传得比我还煞有其事。简默,你都不知道你这张脸这只手有多少人讨厌吗?大家出去谈单,哪个不是光鲜亮丽,客户大一点的,就是租车都要开辆奥迪之类的去,因为怕有些人狗眼看人低!而你,开一辆上不了台面的车,知道别人怎么说的?说你是绿茶婊,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所以,你要帮宋总监?”
“帮她?哼,我清楚得很,能贪去的都是小便宜;大便宜不能贪,只能换。我帮宋总监做事,事成之后,我到新公司上班。”
“但是在业界,‘班天’和‘奂宇’不在同一级次。”
童知筱在这话里听到了对比,不仅是两家公司,也是此刻、现在同站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