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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线无战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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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我气急了 看着阿尔贝特不停地呻吟忍不住喊道 你们能
  不能让我们清静一会儿
  大概过了一分钟 那个穿着像咖啡壶一样的黑白相间的护 士进来了 护士小姐 您可以帮我们带上门吗 有人问
  我们要把开门为大家做祈祷呢 她回答
  那还让不让我们再睡觉了
  睡觉能和祈祷相比吗 她友善地瞪大眼微笑着说 反正 都七点钟了
  那边阿尔 贝 特 呻 吟 声 又 开 始 了 我 愤 怒 地 吼 道 快 关 上
  门
  她吓得不知所措了  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 我们做祈
  祷也是为了你们呀
  还不是那样 你先关上门
  她没有关门转身出去了 外边此起彼伏的祷告仍然在继续 我不由地怒火中烧 便冲外面喊道 要是我数三下之内 你们还 吵吵 我就往外扔东西了
  我也不客气 又一个人也随后大声说
  我数完五以后 毫不犹豫抓起一个瓶子照准门口扔了出去 摔得一片粉碎 那些护士涌进来纷纷指责我们
  关上门 我们齐声吆喝着说
  那些人离去了 先头那个矮个护士说了一声 外教徒 便带 上门最后一个走了 我们终于战胜了
  医院巡查中午时进来 严肃地训斥我们一番 并拿关禁闭作 威胁来吓唬我们 但我们谁都不在乎 因为医院检查员和军粮处 检查员一样都是文职军官  这一点连新兵都知道了 即使他们 去告去说 又能把我们这些人怎样呢
  是谁扔得瓶子 他问
  我 我还在思考要不要承认 却听见有人答应道
  就见一个胡子拉茬的人从床上坐起来 他为什么要往自己 身上揽呢 大家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你
  是我 她们无聊的吵闹声使我们无法入睡 神志不清 自己 都不知道当时做了什么 他一口气很流畅地说了一大堆
  告诉我你的姓名
  增援部队后备兵约索夫 霍姆赫尔 检查员离开了
  我们满腹疑惑 奇怪地看着他 问道 你干吗要把事情尽往 自己的身上揽呢 何必那样说呢
  他微微一笑 什么事都不会有 我有狩猎资格证书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有了狩猎资格证书就可以不受限 制 想怎么就怎么样
  他们说我脑袋瓜不太正常 就给我开了一张证书 并指出 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因此我就舒服多了 谁都害怕招惹我 没人敢对我怎样 我感觉刚才下面那一下恼气十足 猛摔猛砸很 过瘾 我很高兴 便自然应为他承担责任 要是明天她们再把房 门打开 我们还得继续砸给她看
  大家登时兴奋起来 这下我们什么都不怕了 只要有约索夫 霍姆赫尔在就足够了
  平板车不声不响地进来 把我们推走了
  我们被紧紧的绷带粘着 公牛般大声地嚎叫起来
  我们八个人住一间病房 满头黑色卷发的叫彼得 他肺部中 弹 伤势很重 而且比较复杂 旁边那个胳膊受伤中弹的叫弗兰 茨 威希托尔 他的伤势开始很不甚于太重 但第三天夜里 便 大喊大叫要我们按铃 说他在不停地滴血
  我没完没了的按铃 也没见夜班护士进来 大家都换了新绷 带非常疼痛 所以那天晚上她忙坏了 这边刚要求把腿放在那 边 而那边的人却又喊着这么放 还有人又要她端水喝 第四个 枕头太实又要她弄松软一些 最后老太婆不停地咒骂着 一甩门 走了 她又以为还是那些事 便装没听见不过来
  狩猎资格证书 士兵的行话 意思是精神错乱的医院证明书
  等了一会儿 弗兰茨说 再试一下
  我又一个劲地按 她还是没过来 这儿就这么一个夜间值班 护士 可能是去其他病房了吧 弗兰茨 你真的是出血了吗 我 问他 可别让她再骂我们
  都湿透绷带了 不信谁给开灯看看
  开关在门口 我们没人能起来去打开它 我就用大拇指按在 铃钮上一直不放 让它响个不停 也可能她是工作量太繁多 一 天天地又得做祷告 现在疲劳过度给睡着了 听不到铃响
  干脆再往外扔个瓶子 那个持有狩猎资格证的约索夫 霍姆赫尔说
  铃声她都听不见 更何况这个呢
  好 一阵子 门 砰 地开了 老太婆一筹莫展的样子走了进 来 但看见弗兰茨的伤势后有些急了 还埋怨着说 怎么也没有 个人告诉我呀
  我们按了铃 这儿又谁都没法走动
  她忙着替他包扎 血确实流的太多了 头一天睡觉前他还 很健康呢 第二天早晨脸色已变得瘦小蜡黄了 有个护士便来来 回回进来看看
  有时候一些亲切可爱的红十字会志愿护士会来护班 但她 们都笨手笨脚的 每次换床时总要疼得我们伤口发麻 而她们便 吓得手忙脚乱 结果疼得更厉害了
  修女们都能很灵活准确地处理我们的各种情况  但我们更 希望她们多少再活泼开朗一点就更好了 不过也确实有几个幽 默大方的很出色的修女 丽贝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能使每一 处的病房都充满欢快轻松的气氛 甚至离她很远都能感受到 还 有好几个跟她差不多 为了她 我们甚至甘愿奋不顾身 修女们 让我们没有理由再埋怨 她们像平民百姓一样对待我们 这与野 战医院那令人心烦意乱的情况恰恰相反
  弗兰茨 威希托尔终于没能好转 一天有几个把他抬走后 便再没回来 我们不会再见他了 他已转到死亡病室中了
  死亡病室 什么意思
  就是那些重伤快咽气的伤员住的病房呗 那它到底怎样呢
  快死的人都先被送到这边拐弯的一间很小的病房里  屋里 摆着两张床 人们都管它叫死亡病室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到那后 他们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而且离去太平间的电梯 又很近 何况他们也为别的病人考虑 不至于影响别的病人的情 绪 到那里他一个呆着 他们照料起来也能更方便 更细心
  他难道没感觉吗
  约索夫向上伸了伸腰说 他们通常都不会有什么不好 已经有好些都听说这个事吧
  住久一点的人 基本上都知道
  下午 又一个病人抬到了弗兰茨 威希托尔那个铺位上 他 只呆没两三天就被抬走了 约索夫耐人寻味地挥了挥手 很多 人不停地进进出出
  那些泪流满面 不停地叮嘱久久不愿离开的亲人坐在床边 的情形接二连三地进行着 有个老太太一直坐着舍不得走开 但 又在这里陪着过一夜 第二天她一大早便赶来时 已经好些更早 的人都来了 那个铺位上却已换了一张面孔 她木木地把苹果 分给我们 往太平间那边去了
  小彼得情况开始糟糕了 体温记录卡上已一天比一天严重 那 天 他们推着平板车停到了他的床边 要去哪儿 他恐慌地 问
  到包扎病室
  于是他被抬出去了 但那个护士用一只手拿下他的衣帽和
  军装时 彼得拼命地在手推车上挣扎着想滚下来 嘴里还大喊大 叫着 我不去 我要留在这里
  他的肺被子弹打穿了 声音有气没力地发出 我不去死亡 病室里去 她们用手按住他
  我们是去包扎室的
  那又干吗要连军服一块儿带上呢 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嘶 哑着 颤抖着说 就让我呆在这儿吧
  她们执意把他推走了 快到门口时 他又挣扎着想起来 眼 里泪水如注 乌黑的卷发随着身体甩来甩去 我不会走太久的 我很快会回来 他哭着那么哀伤悲凉
  安静了 门关着 大家心情复杂一言不发地躺着 只有约索 夫 还 在 说 着 出 去 时 总 是 那 么 说 可 进 去 了 是 不 可 能 再 出 来 的
  手术后 我连着两天呕吐不止 医生的文牍员说我的骨头还 没合上 还有两个人骨头弯了没长到一块儿 后来又断了  很令 人感到晦气
  主任医师在病房检查时发现我们当中有两个年轻士兵长着 扁平足 他非常兴奋 你们的脚在这里很快就能矫正 他微笑 着对他们说 只要给你们动一个小手术 你们的双脚便很快能 跟正常人一样行走自如了 护士小姐 请替我把他们记下
  约索夫见他一出去就忙不迭失地告诫他们 那个老东西对 科学技术非常狂热 像个变态者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给你们动手 术 他专爱给人做手术开刀 简直着了迷  要是他给你们矫正扁 平足 放心 脚是不平了 但也成畸形了 那以后你们就只能和拐 杖扶手打交道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有人关切地问
  就直接告诉他不愿意做  你们只想治疗枪伤  反正上了战 场你们都不曾感到脚有什么不舒服 要是给那个老东西带上手
  术台 你们就成为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残废了 他只不过是想拿 你们作试验研究 战争是他和其他所有医生的资源宝库 往往他 们会因此而辉煌起来 你们到下边看看现在还有十几个人走起 路来一瘸一拐的 都是他手术矫正的 有好些是一九一四 一九 一五年来的 这些年来没有一个比开刀以前更好走 而且多数腿 上还打着石膏 老家伙每六个月便把他们重新找来 弄断骨头然 后说这次一定能好起来 记住 只要你们不点头 说一个 不 字 他就不敢让你动手术的
  好阴险呀 一个人听完说 但另一个早就厌烦了约索夫 他说 那也比上战场丢了脑袋强呀 这儿最多残废一只脚 但我 可以因此回家了 总比死在前线舒服多了 他想给我做手术 就 由他做好了
  另一个和我们差不多的小伙子却不肯答应 老头次日一早 就叫他们过去了 软硬兼施 又讲道理 又恐吓 好一阵子之后他 们便答应下来了 他们仅仅是两个普通士兵 在这样一个有身份 有地位的人面前又能怎样呢 当他们送回时上面绷着石膏而且 用了麻药
  阿尔贝特病情加重 伤势恶化 被他们抬走做了截肢手术 一条腿全部被锯了去了  之后 他更加沉默寡言了  甚至他说要 是有一天手里再有一把枪 那他将首先给自己一颗子弹
  我们病房又从刚到的运输车队里送来两个病号 他们都已 双目失明 还有一个年纪很轻的音乐师  为了以防万一 护士不 用刀具给他喂饭 他曾突然从护士手里抢过一把 但不幸还是发 生了 护士给他喂晚饭时把餐具放到他旁边的桌上  有人喊她便 出去了 那音乐师迅捷地抓起餐叉 用尽全力穿到心脏上 又拼 命地用一只大鞋往里敲打 有三个男人听到我们的呼救声跑进 来用大力气才把那把餐叉拔出来 叉刺很钝 但他用力过猛扎得 非常深 我们整夜都被他骂的难以入睡  天一亮 他便开始痛苦
  地嚎叫了
  又空下一个床位 我们就一天天地在绝望 惊恐 呻吟等痛 苦地氛围中度过  在我们病房里 有人天不亮就死了  护士还没 来的及去处理 太平间空间太小 都有些周转停放不开了
  有一天 忽然有人推开房门 只见那个满头卷发的彼得笔直 地坐在担架上 嘴乐得合不拢 他看上去那么虚弱 面色苍白 后 面丽贝亭护士也笑逐颜开地推着他到开始的床位上 我们都以 为去了死亡病室他便真的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来回看了看周围说 你们还要说些什么呢
  约索夫也奇怪不已 就连他也第一次碰到了这种事
  过了些日子 有几个允许站起来了 我还可以拄着拐杖一瘸 一拐地来回走动了 阿尔贝特总是有些愤恨地瞪着我 所以我便 很少在房间里走动 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种怪异的眼神 有时我 便悄悄来到走廊上 可以随意地走动
  腹部和脊椎受了伤 头部受了伤的在楼下一层 还有一些是 双腿或双臂做了截肢手术的 右边住的是颚骨受伤 中了毒气 或耳朵 鼻子 脖子有伤的士兵 那些伤了肺 瞎了眼 盆骨被击 中 关节被损伤以及伤势在肾脏和胃部的都住在左侧一边  看过 这些地方就会明白原来人的每一个部位都会中弹受伤的
  有两个破伤风病人死的时候 面色惨白 身体僵直 其中一 个连眼都没合上 瞪着这个世界就去了 许多床上都吊起伤兵的 受伤的四肢 并在下面放一个盆 伤口渗出的脓水便滴到里面 很快便会积满 过两个钟头就得倒一次 躺在伸缩绷带里的人 一头用一个大铁磅挂在床上 那些伤到肚腹肠子上的 里面尽是 淤集的粪便 我从医生文牍员那里看到一些拍着被粉碎的头骨 膝盖和肩膀的 光照片 惨不忍睹
  在一个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身子上 居然还会有一张人的 面孔 而且还能证明他还继续一天天地活着 这真的让人无法相
  信 整个德国 法国 俄国会有无数这样的情形 而这里却仅仅是 一个部门 一所很普通的医院罢了 一切事情都在这种险恶的情 形中 没有了去说 去写 去做的必要 那都是毫无意义的 全部 都是瞎编乱造的 不知所云的东西 这种血腥的灾难 这种痛苦 的折磨极大的嘲讽着有了几千年悠远文化的历史 仅仅一所战 后的医院便是对战争的强烈控诉
  我还是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 却过早地饱尝着命运的恐惧 绝望 死亡和对伤痛后的茫然之外 对于人生我没有别的概念 在我眼里只有麻木无知地顺从凶残 民族与民族之间 人与人之 间的相互敌视和争斗 而有人却在创造更精明的武器撰写更辉 煌的文章不断泡制和延长着他们的仇恨和屠杀 我们那些遍布 各方的同龄人都亲耳亲眼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  现在我们把这 件事讲诉给我们的父辈们 他们又将作何解释和答复呢 倘若战 争结束了 他们还会对我们有什么希望呢 我们已在这些年中成 为一个个职业的刽子手 只知道杀人 我只懂得人生与死亡是紧 密相联在一起的 此后怎样 将来我们又会怎样呢
  莱万多夫斯基是我们这个病房年岁最大的 已经四十了 他 在医院十个多月了 等着重伤的腹部渐渐治愈 他的伤势在最近 几个星期开始慢慢好转 有时还能一瘸一拐地弓着背走几圈
  她远在波兰的妻子给他来一封信 信的内容让他连续几天 激动不已 信中说 她攒了些钱 准备当做探望他的路费
  她已经出发了 很可能随时就到 莱万多夫斯基茶不思饭不 想 甚至把只吃了两三口的赤蓝香肠也大方地给了人  那封传看 了几十遍的信 在他手来不停翻来折去 举在眼前绕着病房踱来 踱去 邮戳的数字日期已经推算过好些次了 手上的油脂和脏 物已经把信封上的地址磨得模糊难辨了 莱万多夫斯基终于熬 不住发烧了 只得再躺倒床上焦虑 期盼地等待着
  在他和他妻子分开两年期间 她有了他的孩子 并一起要带
  到这儿来 可有一些别的事却让莱万多夫斯基联想不断 他原 计划等老婆来了以后到外边呆一阵子 毕竟双方分离得太久 要 有条件还是要相互在一块儿温存一番 干些别的事情呢
  我们曾听过莱万多夫斯基给我们大量灌输这种事情 在部 队这又是很公开的 大家都觉得这很正常 有几个外出过的人 说有几块很隐蔽的地方 根本没人知道 甚至有个人还能说出一 所很安全的小屋的地址呢
  莱万多夫斯基愁云笼罩着 那些主意一点儿用都没有 对于 他来说那种事已成为他生活中惟一的乐趣了  我们看他如此 都 安慰他都表示一定能帮助他
  他的妻子是第二天下午赶来的 这个女人羞答答地站着 身 材矮小 头发纷乱 眼睛在来回寻觅着 她披着一件已经很旧的 带花边和饰带的黑斗篷
  她不好意识地站在门口 不停地小声自言自语着 我们屋里 的六个男人把她给唬住了
  你进来吧 玛尔雅 他们都很欢迎你呢 莱万多夫斯基居 然试着咽下一口唾液冲她说
  她先绕着跟每个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她伸手把小孩抱起时 小东西正好把尿布又弄脏了 她从一只花色手提包里拿一块布 给孩子铺好垫上 她开始自在一些了 他们便亲热地谈起话来
  莱万多夫斯基心急如焚 总是向我们哀伤无奈地眨眼
  医生查房过后 比较安全 有时也不过进来一个护士看看便 走了 有个人出去观察了一会儿便朝莱万多夫斯基点点头说 约翰 外边什么人都没有 很安全 你们开始吧
  他们小声聊着 那女人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我们摆摆手 冲她一笑 告诉她无所谓 别在乎这些 我们才不管那些闲话呢 在这里被枪弹残废的细木工人约翰 莱万多夫斯基与他的妻子 在一起谁晓得下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呢 他们需要好好地亲热 亲热了
  为防护士干扰好事 我们让两个人站在门口望风 只要她们 一过就设法拖住 两个人在外边大概看守了一刻钟
  我们又把几个枕头堆垫在莱万多夫斯基侧着的身后  小孩 由阿尔贝特照看 于是我们转身背对着他们 黑斗篷很快便钻到 被窝里去了 我们这边也有说有笑海阔天空地谈论着 还拿出牌 来
  我手气不错 拿了一手梅花牌 有四张杰克 一圈便赢了 我 们几乎想不起那边的莱万多夫斯基夫妇 不一会儿 阿尔贝特用 尽一切办法都止不住那孩子的哭声了 细细地吸吮声音响起 我 无意抬头 只见那孩子已在母亲 怀 抱 里 了 嘴 上 还 咬 着 一 个 奶 瓶 约翰的事情已经完成
  我们好像是一个大家似的 彼此又近了一步 莱万多夫斯基 眉开眼笑了 汗水早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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