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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三儿无法无天没人管的局面,让这家伙混得风生水起,好像有多了不得似得。
其实陈三儿本身就是个渣,要没有他身后的那些人,他连个屁都不是。
这一次,陈三儿踢到了钢板上,惹了刘洋引出了赵国栋,派出了正规部队收拾他。能够收拾了陈三儿,杨斌的心里是高兴的。
但是,这个事情毕竟牵连太广,省委章书。记刚来没多长时间,虽然他是政治局委员,级别很高,但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呢,自然也不能来了就把整个济海省弄乱。
如果现在就顺藤摸瓜的审下去,枪毙陈三儿那是一定的了。但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陈三儿也肯定会把什么都说出来的。
省市两级吵成了一锅粥,其实无非就是想把这个案子搅浑罢了。
作为全省的最高领导,章启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稳定大局。既要保证省内不出现大的变动,又要把这个案子处理的“合情合理”,但有一些话他又是绝对不能说的。
所以,在一系列的争吵,争斗,妥协之后,这个重担就落到了政法委书。记左全功的头上。左全功不清楚章启雄和赵国栋的真实关系,更不知道只要章书。记一个电话的事儿,赵国栋那边就不会说什么的。
想来想去,他觉得如果想把这个事情办好,还是要让刘洋这个算不上大人物,却又处在关键点上的小县长先松口才行。
如果刘洋心里的那口气出不来,坚持要办了陈三儿,则最后按照自己设想出现的结果,赵国栋那边肯定不答应。
而如果赵国栋那边不答应,则陈三儿建立的关系网,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人,是绝对不敢出面帮他硬抗的。
这么一来的话,陈三儿就会鱼死网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说出来。那么一来的话,自己这边固然无法完成上面领导的意图,二合陈三儿有瓜葛的那些人也会想法设法的采取行动自保,铤而走险也说不定。
而按照故意杀人罪判他个死缓,给他个希望,他觉得有人能捞他出来的话,肯定会三缄其口,把别的事情咽在肚子里。
而这段时间,和他有牵连的一些人可能会做一些事情,把自己和陈三儿摘干净。这是不利的一方面,但章启雄现在也需要这么一段时间,把省里的事情掌控在手里。
至于陈三儿今后到底是会将牢底坐穿,还是死缓期间翻出新的案子加重罪行直至崩了他,或者是因为事态的发展,需要他往外说点什么,那都是可放可收的小事情。
这个道理,刘洋其实都不怎么用脑子想就能明白。
如果因为这个事情牵涉出一大批官员和商人,无形中可不知道会得罪多少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和利益结合体,那些人的能量是巨大的,绝对不是自己孱弱的小肩膀可以承受。
但现在刘洋还太年轻,政治斗争中的中庸之道他还理解的不透彻。总觉得这样做的话,实在是有点太便宜了某些人。所以,他才有点儿闷闷不乐。
再加上,今后应该如何和张静相处的问题,也在困扰着刘洋的内心。刚才两个人的对话虽然被杨斌的这个电话打断了,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杨斌刚才那个电话打断不顾了的。
很明显,两个人从此不见面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工作需要,就算是从感情上来说他也舍不得。
一直以来,关于自己身边这几个女人的问题,刘洋都是一直在刻意的麻醉自己。他在逃避,用的是拖字诀,总想着能过一天算一天。就算是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他还希望着能够车到山前必有路。
但随着任州市那熟悉的建筑在眼前闪过,李珊珊和姜海燕两个女人的倩影居然再也压抑不住的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再加上坐在自己身边的张静,这三个女人一般的娇艳如花,一般的靓丽多姿,一般的占据着他的身心。舍弃那一个人,他都舍不得。
可……舍不得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已经答应了赵静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从省城回去就要领她去见自己的家人了。
见家人,表示的是一种承认,也算是为了结婚做准备。
原本自己没结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算是谈恋爱也好,算是情感孤独,需要在一起相互慰藉也好,但那都不涉及到违法乱纪。
自己都要和赵静静结婚了,还和人家其他的女孩子不清不楚的,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想到这个问题,刘洋就觉得头大如斗。自己活了二十多岁,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的前两年,一都“单纯”的犹如一张白纸。可这才几天啊?自从自己碰到了方玉珠之后,他在把自己从男孩开发成男人的同时,也开启了自己背离道德的那一扇门。
无怪当初上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哲学老师就对自己说,社会是个大熔炉,但更是一个大染缸。他能把一块凡铁炼成精钢,可也能把一块白布染成五颜六色。但你还没有办法躲避它,今后不管它会把你变成什么,你如果没有能力改变它,也就只能坦然的接受它带给你的任何一种结果……
当时自己还有点不理解,但现在想想,那个老师的话说的真精辟。
现在,自己就已经到了无力改变,只能接受的境地了。可是,刘洋却发现,他却怎么样都坦然不起来。
就算是能坦然,杨琪琪和李珊珊、姜海燕她们能坦然得了么?
就算是她们几个人都能够坦然的面对,可她们的家人、长辈、朋友能坦然的起来么?只怕,不被人指指点点、白眼相加、骂得狗血喷头就已经不错了……一想到这个后果,刘洋不由自主的混身就抖了一下!
“刘洋,咱们中午饭就在招待所吃吧,还有温宏斌他们那几个人呢……”身边的美女……哦不,现在应该算是美少妇市长,可能也感觉到了刘洋内心的情绪变化,不由得就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了抓他的手,低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拿出了电话,打给了她的秘书苏红:“苏红,你在招待所安排一桌,不要大房间,就七八个人的那种小房间就行,我们这就进市区了,你现在就过去吧。”
说完了之后,张静收起了电话,转过脸来看着刘洋,微微翘了翘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你承担什么,想姐姐了就过来看看我,好好地对待赵静静……”
刘洋心说你这也太神了吧?难道我一路上想的什么你全都知道?
但凡一个女人能这么说,不是她从来就没有真心欢过这个男人,就是她实在是爱这个男人爱的失去了理智,为了能够让这个男人开心,什么事情都能为他去做,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张静这到底是属于哪一种?
车子开进了招待所,在下车的时候,刘洋就把准备好了送给张静的包包拿给了她,当时张静也不知道是什么。等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张静已经把刘洋送给的小包跨上了,原来用的那个包自然是交给了专门负责拎包的苏红。
在进门的时候,张静还故意的侧了侧身子,迎着刘洋射过去的眼神,微微的摆了一个造型。那眼神好像在问:“这么着搭配漂亮不?”
幸好温宏斌和黄泽宇两个人背对着房门,看不到尊敬的张市长居然也有这么小儿女的一面,否则可不知道会不会跌掉了眼镜。
在吃饭的时候,张静说起了修飞机场和修路的事情,要求刘洋和温宏斌回去全力做好准备,这两天军方和民航的有关专家就会亲临湖陵县考察。温宏斌和黄泽宇这才知道了这么一桩天大的喜事。
一边吃着一边聊着,饭桌上的气氛自然是很融洽。不要说黄泽宇那种小副科,就算是温宏斌这位副县长,平时想和市长在一起吃顿饭,一般也没有这种机会。
再看看张市长一直面带微笑,她那位漂亮的女秘书殷勤劝酒的样子,虽然知道人家这是给刘县长面子,但老温还是没喝酒就差不多先醉了。
但是,这期间刘洋接到了张磊打过来的一个电话,脸色不由自主的就又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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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教师上访
“张市长,县里有点事情,我先走一步……”饭还没吃呢,刘洋就站起身来要走。张静自然而然就关切的问了一句:“刘洋,怎么回事?”
“几个乡镇中学的老师去了县委上访,我得赶回去处理。”张磊在电话里面也没说清楚,只说现在有教师往县委聚集,刘洋想想市里那500万到帐之后,是曹汉成提出来是不是先给教师补发一下拖欠的工资这个事情,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
教育口是女县长刘敏分管的,曹汉成这个常务副县长过问这个事情算不上越权,但却显得有点儿做作的意味。当然,更不排除他在收买人心。
当时因为要用这个钱回购救灾物质,再加上需要赔偿堵塞湖堤的车辆,这个钱刘洋批示的是专款专用。算下来也就还剩了二百来万的样子,不成想还是被人惦记着。在孙清美出面给他们解释的时候,这些人居然口口声声说这个钱还有剩余。与其放在银行里,不如拿出来救命。
如果没有内鬼,那些老师怎么会知道这个钱还剩了多少?
“湖陵县,现在还在拖欠老师的工资?”张静有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刘洋,居然问出了这么一句。在她想来,这种事情,在下面的其他县市,恐怕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吧?
刘洋苦笑了笑,看着她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管是拖欠教师的工资,有些乡镇,工资也只发到了四月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湖陵县就是这么一个奇葩的县,要不是自己去了湖陵,自己都不敢相信。现在有两个镇政府,连工作人员的工资还拖欠着好几个月的呢,欠老师的的工资不是更“正常”么?
“噢?居然是这样的?”这下子,张静就彻底无语了。实在是想象不到,任州市治下,竟然还有这种事儿存在。但这话是刘洋对她说的,她没有理由不信。
“那……你回去要多加小心……”这个话一说出口,张静和刘洋两个人不由得就都愣。刚才还说要像以前一样呢,可这口气怎么听都像是一个深情的小媳妇对丈夫说话的口吻。这要是在没人的时候单独相处还罢了,但关键是,房间里还有温宏斌等人在呢。
幸好,张静见机的比较早,马上就接着转换了口气,严肃而且低沉的说道:“你一定要记住,不能酿成群体性冲突事件,更不能流血、伤人……”
刘洋心说原来你的话有时候也是言不由衷啊?刚才那种关心才是真情表露吧?呵呵……不管怎么说,被心爱的女人这么温顺的关怀着,是个男人都会赶到开心。
“好,我知道了,事情的进展,我会随时向市委、市政府汇报的。”说完了之后,刘洋大步往外走,可怜温宏斌当着张市长的面一直没敢放开了吃,这个时候连菜都没夹上几筷子,就跟着刘洋急冲冲的出了餐厅。
这一次,温宏斌却是上了刘洋的车。他的专车是一辆半新半旧的老尼桑,出了城,进入湖陵县的那一段路根本就跑不起来。
一路上刘洋心急如焚,把丰田霸道的越野性能发挥到了极致,老温坐在车里面,接着点酒劲儿却思绪纷飞。
这一次去省城自己可算是开了眼界,要不然怎么能知道刘县长背景惊人呢?要不然人家怎么丢了奔驰就是霸道呢?
看看人家这辆车,在这样的路上开的都这么平稳,什么时候自己要是能配一辆这种车就好了……
嗯……这几年中央三令五申,不准干部超标配车,听说马上又要精简公务用车,只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二点多钟,车子已经驶进了湖陵县,还没到县委门前,离着二三百米,刘洋一眼就看到了围在县委大院门前的那堆黑压压的人群。
“县长,人还不少呢,足足有百十口子……”
看着车窗外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刘洋居然裂开嘴无声的笑了笑,这个时候,孙清美肯定很头疼吧?他这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想像着孙清美碰到了这种事情,会怎么处理。
车子越来越近,刘洋正找不碍事的地方靠边停车呢,温宏斌却紧蹙着眉头说道:“不对啊县长,我怎么看着在门口那个女的好像是孙书。记呢?”
“不会吧?在哪呢?我看看……”刘洋因为开着车,刚才只是粗略的一看,并没有细瞅。在温宏斌的指点下,这一细看,刘洋的脸上顿时勃然变色。
站在县委大院门前的那道娇滴滴的身影,不是孙清美又是谁呢?
在她的旁边也站了几个人,靠得最近的两个女的,一个是纪委书。记李冬冬,另一个是孙清美的秘书郑秋霞。还有几个人站的稍远一些,有男也有女,但刘洋大多都不认识。
看着她一头大汗,站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电喇叭,被面前十几个妇女围着指指点点的样子,刘洋顿时就急眼了。心说县委的人都死绝了,怎么能让她一个女的出来应付这种事儿呢?
就算她是书。记,不能不出面,可王东来、钟万华、武汉、张东强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孙清美都站出来了,他们怎么能不跟着呢?
简直是混账至极!
此刻,站在孙清美面前的,都是各个乡镇的代课老师,连县一中、二中的老师也来了不少,刚才温宏斌说有百十来人很快明显是说的少了,现在靠的近了才看清楚,这堆人至少也得二百还多。
为首的那个小媳妇也不过只有二十来岁,却哭得鼻子一把泪两行的。
这女的叫王蓓蓓,她的丈夫侯英伟是清水镇中心学校的体育老师,再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镇上的一帮子小混子冲进学校去打学生。侯英伟为了救学生,竟然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到现在医药费也没人解决。
不发工资,没有人给解决医药费,王蓓蓓多次到镇里,教育局反映,政府的人一直都说让她回去等消息。可等来等去,这都等了好几个月了,却依然一分钱也没有拿到手。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人民群众的生死你们不管不问,你们还有人性么?刚才这个女的说是县委书。记,居然说这个事情她不知道,说她会派人去调查……这还调查什么啊?你们不就是想包庇凶手么?谁不知道打了人的那个人,是镇委办主任她弟弟?
王蓓蓓人长得要身条有身条,要模样有模样,就算是骂人的样子也很好看。那柳眉微蹙、美目微瞪,艳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样子,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就不能将己心比人心呢?要是你男人被人打伤了,你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我都打听过了,我男人这个情况可是属于重伤害,那个王八羔子可是要判刑的……你们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绝对不会去……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媳妇?年龄还没我大吧,你就出来冒充县委书。记?……我不听你瞎咧咧,你说了又不算,我们这不是瞎耽误工夫么?你给我闪开,我今天一定要进去讨个说法,你们这些警察难道都不是吃人粮食长大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好啦,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奔头了,我和你们拼啦……”
“啧啧,这谁家的小媳妇啊,嘴皮子还挺厉害的?你这个年龄,一朵鲜花还没开放呢,怎么就没奔头了?”刘洋一边往里面挤,一边心里还在想着。
可是他越往里面去心里越吃惊,心说那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怎么看着这么像我二姨呢?不是教师上访要工资么,她来干什么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在他马上就要挤到孙清美身边的时候,王蓓蓓已经发疯了一般开始往里冲。孙清美站在她面前,张开手拦这不让她进去:“大妹子,有话咱们好好说啊……”
王蓓蓓劈面就给了她一巴掌:“还说个屁啊?你都说了一上午了?我们要见当官的……”
孙清美脸上当时就起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头印子,眼圈里面也留下了屈辱的泪水。心说我就是当官的,你冲进去还能找谁?王东来他们几个躲了出去,刘洋那个混蛋又去了省城,我一个女人主动站出来和你们对话,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就听着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大喝道:“你们干什么?不管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冲击政府办公机关,更不能打人,你们都是哪里的?有什么事情冲我说……”
“啊……刘洋,你…你终于回来了?”孙清美一看到刘洋,这下子总算是看到亲人了,双手捂着脸蹲地上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滚一边去,给你说有个屁用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娃子,该上哪吃奶上哪吃奶去……”面对着孙清美一个妇女,刚才那些站在后面的男人只是看热闹并不往上涌。
可现在终于出来一个带把的,还居然是这么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