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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你安放的盾形路标吗?”
“嗯!”
“你怎么会的呢?”
“跟强巴学的啊!”
“强巴呢?”
“调到师部当侦察员去了!”
…
一首雄壮的军歌耳边响起!
我军又将成长起一名热血忠诚的超级侦察员!
…
“你到哪里去啊?”女孩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央金已经从怀里拈出了糌粑,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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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啊!”李沪生接了糌粑。
“总是这么奔忙啊强巴也是这样的”央金有些顾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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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侦察员!前线是我们的生命!”李沪生心里像响鼓一样敲击,一种我军荣誉感再次从胸腔里升起
“我们也听说了,中央出事了!”央金忧心忡忡地说,“强巴最近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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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沪生一愣!
“你应该知道啊?!听说上层出了9。13事件,现在已经年底了,我们民兵都传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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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脸上掠过一片乌云,在新疆阿克苏军区后勤车队赶车时张部长说过的事,果然不幸言中!这等于是说——我军受到了重创!如果是这样,前线现状危急,印度人一定会乘机在边境肇事他从马上挺起了腰,看着手中的剑:“他们为什么要杀高虎声?”不觉脱口问。
“他们说高虎声从中亚回来,追高虎声到西藏来了,又看到这把剑”
“你怎么知道的!?”李沪生不禁警觉。
“民兵都学习了内部通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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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虎声生命攸关!”事关重大,不容迟疑,先查清高虎声下落再说,李沪生策马前奔了两步,对央金说:“谢谢你了,我有事先走,再见!”
…
“不!齐排长!”央金在脑后唤了一声。李沪生猛回头——看到央金姑娘的一张泪脸。
“怎么啦!?”李沪生惊异地问。
“他牺牲了”央金双眼噙满泪花。
“嗯!?怎么回事!?”难道印证了黑衣人乌玛的说法?!李沪生勒马回头,一声逼问。
“他”央金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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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大疑:“快说啊!”
“我们听说他上次在一次行军中,为了抢救陷入雪窝的战士落入了深崖”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就是说他已经回到了老部队!李沪生再次问,双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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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支前的民兵回来说的”央金两只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支前说明前面有部队,可能有情况!”李沪生脸色一变。
“上次我和强巴到错那看鸟”央金一声呜咽:“还是高连长抓住湿瘩让让我们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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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支前是在什么地方?”李沪生羁马头原场转了一个问号,扬声问央金。
“听说在朗县一带”
“朗县一带”李沪生羁着马,脑筋转开了,朗县就是错那前沿啊,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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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应该到米林县去还是?”李沪生一下子陷入了两难!
李沪生向前催了一下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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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面“叭”的一声枪响,李沪生勒住马头,央金也催马上来,两人拢在一起,背靠背向周围检望,就见远方鬼影般掠过马队,一阵旋风般地厮打,一个人影从马上坠地。李沪生拔枪,央金持刀,两人急急上前,地上躺着黑衣人乌玛,身上流着血,赶忙下马扶起来。乌玛挣扎着说:“快!湿瘩彼得抢走了红夜莺!要去红木乡作怪!”乌玛圆睁着眼睛。
“什么!这个老妖又来这里啦!?”
就是他害了我军铁列克提前线!又要到红木乡作乱,李沪生不禁怒火中烧!
“他们互相利用,扰乱西南”乌玛又吐露一句,随即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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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县——错那——红木乡——?”难道达旺即将发生战事?!
“快!先帮我把乌玛救起来!”李沪生甩开马缰,一把把黑衣人架到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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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飘飘中,我军四十军阵红蓝铁骑正向西藏重重关山中疾驰。在古格遗址战斗中,歼灭大部流窜匪徒,现在他们要继续追踪湿瘩,挖出印度流窜匪徒老巢;同时要赶到米林县我军一线部队,因为他们要找到李沪生,追踪高虎声,解开西藏地图之谜
而此时的部队长,正在大胆落实我军西部新型战略设想——这次指挥部队与突厥匪徒激战南疆天门山口,就是一次主动进攻与机动战术相结合的成功实践——在巩固成果,加强布防,稳定喀什形势之后,部队长亲率精锐,移师西藏,展开新的军事行动——根据长期以来掌握的情报,在我国藏南地区,除正面当敌之外,还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势力部队长亲临两架直升机中之一,现场指挥,不仅是因为敌情重大,而且因为他要亲自救出李沪生他决定大胆启用一个人这个人忍辱负重,智勇双全,为一难得之人才,野战部队一直还舍不得放他走命令下达后,一架直升飞机向我军错那一线大军野营驻地飞去,机上我特种通信兵已经与地面指挥部取得联系,军情紧迫,要用“奇兵”方式“抢”出正在“审查禁闭”中的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红盾未来的领导!”部队长对红蓝盾军士下达指令。
但是就在这时候,一纸神秘的命令也下到了前线:“格杀红夜莺!”因为长期以来,一个阴影始终徘徊在我国内部,一股可怕的势力始终还在左右着我国的政治局势而这一切,善良的人们都是蒙在鼓里的,部队长甚至不知道,一张大网甚至正在向他张来
3。 日记显灵
3。 日记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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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把黑衣人乌玛搀在怀里,乌玛脸色黑沉,嘴角流血,中毒了吗?先救人要紧!央金说:“上我家去吧,不远。”天已很晚,李沪生让央金相帮把黑衣人乌玛扶上马背,两人上马向夜色中急行。在两里外青㭎林的一个石屋里,把黑衣人乌玛放到床上。央金点火烧水,李沪生帮黑衣人洗了伤口,央金又找来藏药金疮膏给他敷上,灌了解药,先安顿休息了,打了酥油茶,又做饭央金坐在他身旁,李沪生看着她,想起昨晚这女孩奋力拼杀相救的情景,这又才忆起在阿里冈布仁钦神山遇到那个老香客的一句箴言:“正东南,起蝗虫;神女助,斩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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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你和强巴到达旺去干什么?”李沪生呡了一口酥油茶。
“哦,去看鸟”央金正在给乌玛喂药,语调轻松地说。
“我们藏族的礼节一生要看一次的”
“怎么啦?”央金有点不解地,放下药勺。
“啊!啊”李沪生惊讶、点头、语塞。
“你怎么会到米林的?”李沪生吹了一下杯里的浮油。
“随歌舞团学表演的我家原来在那里啊。”央金小声说,也端起了一杯酥油茶,想起了往事,害羞了,放下杯子。
“为什么搬到这?”李沪生正视着央金的眼睛。
“自从出了上次那个事以后”央金低下了头,歉疚地,不好意思地编着辫子。
“离强巴近啊。”央金抬起脸来,诚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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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长呢?”李沪生两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口。
“听说他到新疆去了”央金看了一眼李沪生,又低下头。
“你怎么知道?”
“想打仗,偷跑了呗。”央金手上端着杯子,抬头,掩嘴噗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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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心里“咯噔”一跳!
原来那个小战士还真就是五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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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审了,憋着屈辱,想到战场上赢回男子汉!”央金明亮着眼睛。
“男子汉!”李沪生心中暗暗赞叹,铁列克提战场上奋勇牺牲的小战士形象跃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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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还真怪我。”央金放下杯子,含罪地低下头,收回了笑容,又偷偷看了一眼李沪生,两手收在一起,面色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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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牺牲了!”李沪生沉吟了一下说。
“啊?!”央金正了一下身子,大惊失色!
“是的,他牺牲的时候,还不是正规军人,只是个兵团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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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列克提我在那里”
央金眼睛已经发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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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血战”炮火硝烟飞涌起来了李沪生语气滞重,目光凝住了。
“这是我从他身边带回来的。”李沪生从挎包里取出一幅领章帽徽,递到央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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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是血我是从他前胸口袋里找到的。”
央金手捧那一幅领章帽徽,领章背后写着XXX的名字,两手颤颤,眼泪无声地不断线地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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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章帽徽!那是战士无上崇高的生命价值!
“这个也是他的。”李沪生取出了兵士日记。
日记本上浸着鲜血!央金接过,翻阅了起来,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面还有强巴的名字啊!?”
她合起本子,压在胸口,上身不断地起伏,好像喘不过气来似地,闭上眼,又睁开,两眼已噙满泪花,在回忆中挣扎——
“我本来以为,我只能爱一个人的!”她闭上眼睛,一只手撑着额头,大滴的泪珠滚落而出,痛苦地呜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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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这本日记不是五班长的!”央金怀里捂着日记,喉头哽咽着,连连摇头,不停地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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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李沪生耳朵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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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死!”央金悲怆地大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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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但,爱是永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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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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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五班长的日记,央金完全有理由相信五班长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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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长已经长眠铁列克提山河,让爱永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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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的日记!?
铁列克提的小公主娜塔莎又怎么知道闵斌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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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是小公主看了日记,以为五班长是闵斌斌当她知道闵斌斌另有其人后,千里迢迢跑到中印边境西段来找他她已经陷于一种迷狂!在她心里,五班长没有死,和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闵斌斌,就是一个人!或者说,死去的五班长,还活在闵斌斌身上——就是解放军,最可爱的青春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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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里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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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长是66年入伍的,闵斌斌是70年入伍的,如果是五班长写的,应该有66年以后的记录,可这本日记是从70年开始记录的这就说明,青海基地赵忠诚留下的日记,并转到我手中,蓝盾拿走的,并不是眼下这个版本而自己从小战士(五班长)牺牲时得到的日记本,一直到现在还在自己手中、鲜血斑斑的则是另一本日记,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难怪小公主知道闵斌斌!难怪她会一直追到康西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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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列克提事件发生在1969年,怎么会有1971年以后的内容呢?
那么这本日记一定是有人掉了包
自己是从北京医院回到合肥后开始读日记的
1971年——那是又一拨新兵到西藏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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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盾为什么要从陇海铁路上拿(盗)走日记可能记录了与他有关的事情更可能记录了与部队长甚至高虎声有关的事情
或者,记录了一些重要的,我军重大事件的机密
所以发起了西域追杀“神秘隐形人”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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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掉包?显然是有人想让我看到现在这本日记的内容
日记如果不是医院寄回来的,那么,是谁送到露露家中的?他想干什么?
而在另一方面,蓝盾在我第二次陇海线之行中又一次在酒泉拿走日记,并提前放在奎屯停尸房,又是为什么?!
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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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已经复制了这本日记,要不然不会原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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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有人在追踪这本日记的源头!
而第一本日记的源头一定有了着落,可能就是中哈边境那个神秘的“隐形人”的罪证,所以上级要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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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是说,有一本绵长的日记,其中有66年至70年段,有70年至今?!
它的起始日期到底是什么时候?!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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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年龄最大?参军最早?猛然一句“曾大军已身陷囹圄”闯入他的脑海——
“我66年参军,他已经毕业了难道是他?”
…
一双手重新翻开日记,“难道有人向我显灵吗?
”…
李沪生一下变了脸色,吓了一大跳!
4。 追杀密令
4。 追杀密令
…
央金正在收拾桌子,黑衣人乌玛呻吟了一声,已经醒来了,央金端过药罐又在一旁照护。
李沪生接过央金手上的药罐放回桌上,见台案上框着一帧照片,走过去拿起来,不觉惊异,那是他爸爸20年前进藏时拍的。照片上的爸爸英姿飒爽,两眼有神。央金有点害羞地说:“他也是我爸爸。”李沪生明白,这是一段奇缘。爸爸那年跟随张国华的18军风雨兼程,爬冰卧雪,向西藏腹地挺进在昌都附近曾救过一对年轻的农奴,后来这对夫妇一路上一直跟随大军,做苦役、当差夫,有时还能做翻译,烧饭也就是部队长在中苏边境篝火之夜弹唱三角琴前烤土豆时讲的那一段故事没想到他们的女儿现在长这幺大了央金怯生生地问:“他是你爸爸吗?”李沪生点点头。央金用带川音的普通话说:“我说怪不得那天你在草原上赶豹子的时候,我看就有点像”说完羞怯地一笑,就去收拾床铺让李沪生休息
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央金把土豆羊肉汤端上桌来,多久没吃过正规的伙食了?李沪生迫不及待,也不客气,自己盛了一碗,用筷子钳起一片莲花白菜叶,又顾不得烫,塞进嘴里,又吃了块羊肉,问央金父母亲哪去了,“红木乡一带要开藏历新年法会他们已经先去了。”央金说——接着又介绍说,藏族节日多,每个月都有一些殊胜的日子:初八、初十、十五、二十五、三十等等,而在一年中又有四个月都有极其殊胜的节日:藏历正月上弦的初一至十五为神变节等等
“我带你去参加藏历新年法会!”
李沪生联想起黑衣人在山洞里说过的话手中的碗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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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历新年是哪一天?”李沪生警觉地问,放下了筷子。
“明天上午啊”
…
“啊!?”李沪生推开碗筷,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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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上因为文化大革命缺粮缼弹药,印度一直蠢蠢欲动,骚扰不断。现在是1971年,印军可能利用我国当前上层政治危机和国内政治动荡在达旺边境挑起战争!这是最简单的边境常识和基本的军事判断!
湿瘩和彼得抢走鸟儿一定是要到新年法会搅局的!达旺前线可能要出事!
“达旺一线我军一定还不知道这一情况!”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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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急如火!按原计划到米林老连队报告军情太远了,也太意外了高虎声“牺牲”,令人不敢相信——但是现在的形势,即使找到高虎声也鞭长莫及!李沪生头脑里在剧烈地斗争——如果高虎声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办!?他想起数年前高虎声单骑前往亚东草场阻截“叛逃”事件的举动——一个临危不乱、杀伐决断的英雄形象顿时跃然眼前!
“我要挺身而出!代行高虎声之职!”
“拦截湿瘩彼得一伙匪徒,粉碎他们的阴谋!”一个重大的念头跃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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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这里休息了!李沪生唤过央金姑娘,把自己的分析和盘托出,两人商议了一下,李沪生说:“前线紧张,现在天空黑暗,我愿燃烧自己!”央金说:“我也万死不辞!”好!事不宜迟,两人吃了饭,也给黑衣人乌玛喂了汤饭,立刻披挂上马,点燃了两只火把,人手一只,抽缰刺马,飞奔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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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李沪生和央金两骑向西藏中部疾驰,两只火把像两盏明灯,如光似电,在黑夜里拉出了两条长长的金弧;过拉孜、日喀则,拉萨遥遥在望了狂风大作,风雪疾雨,回望身后,又亮起了一盏火炬,黑衣人乌玛也来了“好啊!”李沪生欢呼一声!天明时分,李沪生、黑衣人和央金三骑已飞跃拉萨外围,从贡嘎县直插山南,风驰电掣,向加查、朗县方向驰去
快!越快越好!迅速查明匪特活动真相!拯救我西南边陲!!拯救我危在旦夕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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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军红蓝盾四十军阵正在他们身后疾驰紧追
两架直升机从我军西南前线某机场,旋旋起升,冒着风雪夜雾,向我一万野战大军潜伏的藏南地区中印边境上空,无声地飞去
与此同时,追杀“红夜莺”的密令电键,也紧随马蹄声在冰峰雪谷中清脆地响起
5。 藏历新年
5。 藏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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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露露这天离开野营大军,独自一人骑马沿路前去寻亲,她没有骑过马,过了一会,也慢慢适应了,骑得很慢,寄宿朗县下面的一家小旅馆昨天下午突然来了两个穿着像外国客商模样的人。露露见两人贼眉鼠眼,就格外留心。晚上洗漱的时候,听到板墙那边传过来声音:“这两天这一带有共产党的侦察员活动”就记在心里了。早晨,她见两人溜向一条小路,也悄悄牵马跟出了门。在她身后,炮连一排副带的一个班也在暗中保驾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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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跟着两个人,走近了一片村落。但见这里人声嘈杂,热闹非常。原来这两天正是当地的驱鬼节盛会。驱鬼节在每年藏历12月29日,也叫咕嘟节。按照藏族习惯,拉萨的布达拉宫和各地寺庙都要举行一次盛大的跳神活动,乡间也举行类似的活动,认为新的一年即将来到,驱鬼消灾。紧接着,就是藏历新年。从藏历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