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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她怔愣的片刻后,看到他递过来的名片,只有名字和电话的名片,显然是私人的联系方式。
莫叶声的脸瞬时就像被煽了一巴掌垮了下来,声音比平日冷了几度“卞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回身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流光里闪烁“你很聪明”
莫叶声扯着嘴角,抬足近身把撕碎的名片塞进他的胸兜里“这么撬墙角,你说徐光远知道了”她顿住,然后鬼魅地举目陷进他的眼光里“会怎么样?”
卞怀琛对她的反映满意一笑,缕了她额前的湿发“他不会知道”
莫叶声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脚下一跺,坡跟踩在他脚上,诚然他说得对,莫叶声没法告诉徐光远,也不会告诉他,她悔就悔在没有穿那极细的擎天柱,踩穿他的脚。
徐光远对她头发和衣服想喝酒的解释表示无奈,要送她回去也被她拒绝,兄弟又不肯放人,只好作罢。卞怀琛却主动请缨,他今天喝的最少,况且是徐光远一向敬重的大哥,这次聚会本就是希望他能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帮衬着点莫叶声,虽然舍不得放弃跟莫叶声耳鬓厮磨的机会,但也只能忍痛了。
坐在卞怀琛车里的时候,莫叶声有种恨天恨地的情怀,好死不死的竟然被他送,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看着莫叶声不满地系上安全带,他挂档,给油儿“家住哪儿?”
“南苑区,华阳家园”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
这是莫妈出嫁前的房产,那里拆迁新建后分给了一套三居室,现在的房子是两口一手装扮起来的这么多年也住出了感情,所以那套房子这些年就租赁着。这些年的S市发展的不错,那里也早就是高端住宅区。
在叶声大三的时候归到了叶声的名下,其实主要意图还是莫妈想让女儿回到本市,山美水美不如家乡美,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工作、成家,是再好不过的了。
“房子是徐光远的?”
莫叶声听得出他的轻蔑“在你眼里我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一丝波动,口吻里却把两个人的界限划得一清二楚。
“那倒不是,只是没有想到你会住那里,对了,你不去那个男人那”
凭空抛出的炸弹把莫叶声炸了个外焦里脆,她翻翻白眼,红着脸说“不都说了那是个玩笑,你有完没完?”
“怎么一提他你就完全变了个样?有什么故事吗?”
“没有,没有,卞总,这跟您没关系吧”伸手按了车上的音乐,声音调得很大,似乎要掩盖空气里的沉寂和秘密,也不管什么合作方不合作方的了,反正他是徐光远的哥们。
后视镜里的卞怀琛微扯嘴角,也不打算问下去。
这个卞怀琛,明明是个精英却还这么八卦,明明才见面就这么爱探底,也就是看在他是个地主的份儿上没敢大动作,搁别人身上莫叶声估计早就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望着窗外发呆到小区门口,莫叶声执意下车,不想让他再送,他却锁着车门不允,执意开到楼下,莫叶声妥协。
她没有想到的是何啸吟就在她单元楼下站着,玩手机。
这个家是四人、帮帮她搬过来的,聚会偶尔会在这,所以何啸吟会出现在她家楼下不足为奇,但是为什么偏偏是晚上?而是是今晚?
车子拐到他身前十米的时候,莫叶声的铃声响了,卞怀琛对着窘迫的莫叶声笑着说“电话”两人心知肚明是何啸吟打来的
她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瞅着卞怀琛磕巴道“卞…总…”
卞怀琛晒然一笑“下去吧,我给你的东西先别丢,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用呢”
她一脸茫然,不知所云,总之这下是彻底误会了。
她红着张脸下车的时候,何啸吟正投来探询的目光,莫叶声看着车子拐出了视线,他走到她身后“喂,这么舍不得怎么不把他留下来?”
莫叶声一转身给了他一脚“留个屁,你特么干嘛来了?”
“我靠,半岛你为了个男人下这么狠手,义气呢?不怕关公爷降罪你啊?”边骂边弯腰捂着挨踢的部位。
她转身进了单元楼里,楼道里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走到门口的时候何啸吟早已乘电梯上来候着她开门了。
这么些年,她早已习惯了爬楼梯,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可以爬一个小时,然后倒头大睡,所有的烦恼都成了一场梦。
直接无视守在门口的人,把钥匙□□锁孔左两圈右一圈,咔哒一声解锁,收钥匙的时候何啸吟手握上门把,先她开门进去了。
这人能不能每次不跟进自己家门似的随便,可惜何啸吟听不见她内心的诽腹。熟练地打开鞋柜,在四双拖鞋里拿出了专属自己的拖鞋。
“呦,不会是怪我让你男朋友误会了吧?”他坦然自若地接了杯水走到沙发跟前“你不至于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收拾好玄关鞋子,直起身子一板一眼的告诉他。
一听这话何啸吟乐了“你有几个男朋友啊?那个分了?”
他就那么随意的把头仰过沙发,倒着的眼睛映着她的身型,高挑纤瘦,从前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只剩下瘦削的下巴,棱骨分明,突然想起那年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自己丰满的模样,这些年是谁让她这么憔悴。
莫叶声走过来单手覆上他黯然澄澈的眼睛,一样的单薄感。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行吗?”这么多年了她最怕的还是他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态,她读出来的是怜悯,就像一把利剑剜进了心肺。
他拿下她的手“哦,对了,今晚借宿”听他满是无奈的口气就知道又是为了躲他妈。
今晚?说的跟真的只有今晚似的,也不知道要多少个今晚。
“你干脆在酒店办张卡得了,总往我这蹭也不是办法啊”
“我只是个学生,比不了你们工薪阶层能够自理”
拉倒吧,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谁不知道研究生月月有补助,他这个优秀硕生跟着知名导师做一个项目不知道能捞多少金,有了金库却还这么小气。嫌弃的话没法儿多说,他打定主意的事敲破了脑袋也不会回头,即使这是她的家。
她也横不下心来硬赶他。
“你打算住多久?”
“不知道,导师的项目在这,应该会有一两个月吧”
她拧着眉双手抱胸“一两个月?我不会收留你这么久的”
安静的独居里多了一个男人,邻居知道了免不了闲言碎语,莫爸莫妈来的时候要怎么办?朋友的话说不过去,谁会信留宿一个男性朋友一两个月,孤男寡女的,难免不会有多余的担忧,再开放的父母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就戴女士那火爆性子,一顿臭骂少不了,不直接把俩人拉民政局去她都得烧高香。
“怕徐光远知道吗?”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提及他们之间的芥蒂
而她总是忽略他的存在,徐光远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人好脾气好家世清白对她也很好,在不知道他背景之前,她认为他是换的这些男朋友里最中意的。
听见她长叹了一口气,故作为难又勉强“没关系,如果你实在没地儿,我会跟他说”何啸吟我赌你的不忍心。
“嗯,是吗?那就好”长舒一口气又问她“客房东西都齐全吧?”
听完这句话,莫叶生就像是被钉在绞刑架上,不行啊,完全不管用。这家伙就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厚着脸皮就顺台阶下了,倒是生生一巴掌掴在莫叶声脸上,她现在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是又不能义正言辞的拒绝。对了,换位婉拒
“不全自己买,欸,我说你住这里你那小学妹怎么办?”
“用不着我替她操心,她有自己的事”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这些年她换男朋友,他换女朋友,俩人的生活那么不经意的协调一致却从不肯沟通,外人都道他们不是长情的人。
这个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标准用来丈量感情,长情不长情只有自己个儿才最清楚。
七月的天气总是显得闷热,莫叶声见死活趋不懂这尊佛爷,只好认命了,回屋洗完澡,穿着简单的睡衣去厨房旁的饮水机接水。
“这有温的白开水”茶几上青瓷杯安然冒着淡淡的水汽,何啸吟就端坐在旁边看着文件。
这种感觉像是过了多年的老夫老妻的默契,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他却体贴的准备了她会需要的东西,比如这杯水。
意识到自己想入非非她拍拍自己的脸,拖沓着鞋子走过去。
“唔,谢谢,你还不睡啊?”
何啸吟放下手中的纸张“你也忒抠门了,就把主卧的洗澡间安置好了,独卫呢?我怎么洗澡?”
这一声充满抱怨质问让莫叶声哑然,听着意思她不把独卫配置好也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情。
“要洗快去,别那么多废话”
受了莫叶声一记漂亮的白眼,他才乐呵呵的放下文件不疾不徐的朝洗手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开的不够大,苦逼的在酝酿情绪O__O〃…
☆、熟悉的爱人
从前的装璜莫叶声嫌老气都换掉了,家具不想再用,但莫爸留下来放到了楼顶的天台,打算住进来的时候空空如也,爸妈给了她一笔钱叫她把家具置办全了,好好装修的话怎么也得二三十万,她舍不得,房子是妈妈送的,装修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吧,不能一辈子指着爸妈养活自己。
这几年的学费生活费是父母支付的,她算了算这四年兼职加实习的工资、从小到大获的奖学金、压岁钱加起来林林总总六万块钱,看到这笔小金库的时候她还沾沾自喜是个万元户呢,虽然舍不得花,但最终还是打算投在了墙面上,其他东西可以慢慢买,唯独这墙她绝不退让,大学四年掉墙皮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偶尔搓澡的时候,看见身上粘的那片灰白她都恨地牙痒痒。
几个月前为了省钱装修房子的期间她天天住家里,吃家里,中午吃自带的午餐,下班的空当还总是在新家呆上很久,然后再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家,莫妈每次看她两头跑的辛苦却硬是不让他们插手,都感到无可奈何,只好给她多做几道菜,多买几件衣服。
莫叶声喜欢吃肉喜欢新衣服,但是不喜欢爸妈替她操劳,在父母面前故作轻松,每次对着妈妈手里所谓的旧衣服时她还是会觉得很窝心,她哪会不知道那是新衣服,新的衣服不管用多么香郁的洗衣液都洗不出人的气息,边边角角里会散发出想要隐藏的讯息。
莫叶声时常感慨自己是幸运的,比起那些奋斗几十年还贷买房的人来说她要好了太多,毕业就得了母亲名下的房子,至少省去了十年的血泪,而同龄人很多还在住地下室过着漂泊无依的日子。稳定了工作,值得劳神费心的也就装修房子这事了,无非就是生活节俭些。
但再节俭也省不出这瓷感白的地板砖,莫爸说地板和墙面他们做主了,“生儿就得养,给你一套空房子还不如让你出去租一间样样齐全的房子,全交给你的话,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才能住的像样点”
莫爸在母女俩面前总是一副老小孩的样子,平时都一脸了无羁绊的样子,事情都交给莫妈来办,而自己总是只负责愉悦他的妻女,但他态度坚决起来也是那么霸道地不容人拒绝。
大的花销解决了,之后就剩下买零件了,主要是自己一个人住,首先就是要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好,舒服一点的双人床,一件实用的整体衣柜,一个书桌,卫浴,盥洗池布置好她基本就满足了。
客房的床和衣柜是在商场特价的时候抢的,颜色素雅,就是里面有一点瑕疵,所以价格不贵。
厨房里的家电是老妈照着自家买的,她说一个女孩子最起码要有个好手艺,对得起自己的胃。
没丢掉的旧电视旧沙发旧餐桌旧茶几终于派上了用场,光秃秃的阳台,收拾的倒是干净,不过跟这屋子的装璜很是不搭调,所以这屋子看起来很是简单,在何啸吟看来可以说简陋,好在不漏水。
何啸吟洗漱完了也已经将近十一点半,过了她休息的一下小时,她熟练地把洗漱间的地板清扫干净,擦干了墙上瓷砖挂着的水滴,洗毛巾的时候她忽然想起这里只有两条毛巾,一条擦脸的一条擦头的。
她刚进来的时候何啸吟对着她说“你没洁癖吧?”头顶上挂着的就是那条粉色的头巾,意思是那条黄的也没幸免被他用来擦身体了?
擦身体?擦哪里?惑人的脸颊、性感的喉结、凸起的锁骨、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还有…还有那里?
靠,想想都够她流鼻血了,不行了不行了,再也不能看见这条毛巾了,果断的收起毛巾扔到了一边。
这一夜她听着躁动的城市入了眠,一如她不安分的心。
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胡乱地洗漱完却摸不着毛巾后才想起不知被自己丢哪了,想起毛巾来又是一阵脸红。
借着晨跑,去了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条毛巾,一个牙缸一支牙刷一管牙膏,不知道为什么挑得很仔细,那种心情就像是找到了一个人陪你过日子的感觉。
去南华家买了他常吃的包子和八宝粥,一路小跑着又回去了,钥匙□□锁眼的时候门开了,里面站着穿戴整齐的男人,牛仔裤白体恤那么阳光的味道,湿漉的发尖散发着朦胧的睡意“回来啦?”
这一声问候她像是等了很多年,任他接过手里的早点,他自然的背影像是熟悉的爱人。
“南华家欸,半岛你跑的还挺远,刚好我煎了鸡蛋,来吃吧”这么不正常的场景为什么他就能那么坦然,先生这是你家吗?
她嗯了一声就默默拿着洗漱用品去了独卫间,摆上买给他的东西,把剩下的毛巾拿回自己屋,牙缸里多了一只一次性牙刷,在看到那条黄毛巾整齐的垂在镜下的横栏上时,她傻眼了,窘意袭到脖子以上,赶紧收起毛巾换上新的。
坐在那张旧餐桌吃早餐,两人都沉默不语,一个心有戚戚,一个神情自若。
“那个,你的洗漱用品我给你买了一部分,缺什么自己去买吧”
“嗯”
嗯神马?多说几个字会累死吗?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听他咬牙切齿的问她“你就用这些洗漱用品?”
“怎么?不对吗?”莫叶声歪着脑袋一脸天真。
“洗面奶呢?洗发膏呢?沐浴露呢?浴巾呢…”他皱着剑眉盯着他一个一个的问,这架势好似全成了她的错。
“额…我以为你带了,没想到…买这些”被他质问地有些心虚,确实是没想到这些,不过不对啊,你住这里我还得给你买日用品,买少了还成我的错了?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再说了你也没付房租啊…
他训了一句,她便念转三千。
“难道你想资源共用?”他笑的不怀好意,窘地莫叶声直摇头。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她恨不得咬掉自己不争气的舌头,怎么一到他面前就那么怂了
“等会儿再去买吧”
她气若游丝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何啸吟春风拂面般轻启薄唇“这就去吧,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一向高冷的何啸吟也能这么无赖?是她看走眼了还是一直以来眼瞎了?
“快点啊”他又是冷脸皱着眉头催促,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但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木讷的回房换掉运动装,着一身淡紫色无袖裙,一双小巧的船鞋,不着任何首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似是看到了一丝赞赏的笑意,一闪而过。
“这么慢”他还是刚才的衣衫,好像一开始就做好了出门的准备。转身开门的时候莫叶声跟在他身后,将将及肩,他的宽肩仅是看一眼就有一种安全感,她想大概是因为这是喜欢的他,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他在前面走着,她跟在后面,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他一回身就看见她这幅模样,是不愿意吗?等她走到身边的时候,他“啊”地一声朝着她耳边一吼,顺利地看到她呆在原地一脸惊恐的模样,惹得他捂着肚子大笑。
从前说她反射弧长,她还嘴硬斑驳,哪个正常人被吓到了需要足足两秒钟的愣神儿再尖叫?
莫叶声呲着牙给他裆部一脚“何啸吟,大清早的你有毛病啊?!”
何啸吟苦着脸暗骂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刚刚还想着夸她穿的淑女,这一脚绝对不是淑女能做的出来的。
“你的脚长眼了吗?净可一个地儿踢?残了你负责啊?”
“嘿…你吓我你还有理了啊?嘶…你又弹我?你给我站住”
何啸吟哪会等她,挺拔的身姿迈着矫健的步伐,坦然地朝着前方走去,由着莫叶声在他身后指指点点,嘟嘟囔囔,拐出了小区一路朝着购物广场的超市走去,刚刚好超市开始营业。
莫叶声走在何啸吟推的车旁边,日用品在左侧,她偏偏不知看中了什么朝着右边一转身就走,何啸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细腕,沉声问“干嘛去?”
“你买你的,我买我的”像是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