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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17个人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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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可是还是在这里等,这是什麼意思呢?
  骆亦凯偏头研究,实在想不通,不过却有兴致蹲下来陪他说话了。
  「你,很喜欢、很喜欢姊姊吗?」
  「嗯,很喜欢。」拆了一颗巧克力,入口。
  「是不是因为,姊姊漂亮?身材好?个性温柔?」追随他的脚步,也吃掉一颗。
  「采菱漂亮,是因为接二连三有人这麼告诉我,我才留意到;我牢牢记住的不是身材,而是天气冷时,她赖在我怀里说要帮我取暖的姿态,和她在一起时我没受寒感冒过;个性温柔?或许吧,她确实待人温雅得体,人际关系好得不得了,但却总是板著脸对我生闷气,我没有一次弄懂她在气什麼,也不擅於安抚,终於、最后一次,我把她气走了……」
  气走了她,再也不用心慌意乱揣测她的心思、思考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她;再也不必手足无措,回报不了她丰沛的情感;再也不必苦恼该将她安放在哪个位置;甚至不会有人再对他唠叨日常琐事、时时用调情言语逗得他脸红、为他准备三餐、温言关怀生病的他……
  没料到,少了她的日子,会是如此空洞得可怕。
  「你把姊姊形容得像凶婆娘。」凯凯咕哝。
  「你不会知道,我现在多想再让她凶。」
  他很喜欢被骂吗?真是怪人。
  「那姊姊喜欢你吗?」听他这样讲,姊姊算是对他好,还是不好啊?他都搞迷糊了。
  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曾经,他可以很肯定地回答,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比骆采菱更爱他,可是现在——
  或许,他已经失去被她所爱的资格。
  不知道吗?或许,他可以帮大哥哥问看看。
  一大一小拆了巧克力,你一颗,我一颗地分吃。
  那一年,骆采菱在异乡收到一颗巧克力,刚上小学的弟弟用著青涩的字迹写上:说你是凶婆娘的人,我觉得,他很希望你能吃到。
  凶婆娘?谁造的谣啊!她的气质可是有口皆碑的,真是天大的污蔑!
  她决定吃掉这颗巧克力当作报复!
  而他,在那天的日记上写下:
  情人节快乐,采菱。
  今年,我不是一个人度过、一个人吃掉所有的巧克力了,我让你的弟弟代替你来陪我,和我一起分享属於你的巧克力。
  采菱,我真的好希望,有那麼一天,和我分享这一切的人是你。
  这是第二年,没有她的情人节。
  再然后,第三年,一个倒追他很久的女同事,用尽了所有的藉口邀约,不知为何,他竟点头了。
  别问他,他真的不晓得那时的他在想什麼。
  他们一起吃饭,上山看夜景,然后,她告诉他:「我知道你心里藏著一个人,付出的感情很深,但是没关系,就是这样的你,才会让我倾心,虽然我希望能取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是如果有一天她回到你身边,我还是会为你感到高兴,真的!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幸福,和最想要的那个人过一辈子,这是你应得的。」
  很熟悉的一段话,曾经有个人,也这麼对他说过。
  没有预警地,泪水模糊了眼眶,再也克制不了,浸润了他的脸庞。
  那一刻,他终於明白,为何会答应邀约。
  是那双眼,那双盈满酸楚,微泛水光的眼眸,像极了某个女孩,那个爱得委屈,伤得极痛的女孩……
  第三年,没有她的情人节,他在日记中写下:
  这一生,悲喜随你,采菱。
  我再也,再也没其他可能了。
  於是,之后的每一个情人节,他永远是一个人,不是没有其他缘分,不是没有其他女孩表示好感,他心无波澜,由著自己,寂寞地,等待著。


 【之三关于永远】

  直到许多年以后,他们重逢了,两颗心始终执著一如最初,孤单了许久的灵魂终於得以相依,而他,还是没有机会对她说出许多年前来不及告诉她的那句话。
  他们只是理所当然地,相互为伴。
  因为理所当然,所以他便想,就算不说她也不会不知道。
  他买了车,是她陪他去看的,为的是接送她上下班。
  新房子的头期款付了,也是她陪著他忙进忙出,装璌、挑家俱,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得到的报酬是,主卧室那张由她所挑选的舒适大床上,她成为唯一的娇客,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
  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但是她没见过他的父母,没见过他任何一个家人。
  他每个月回云林老家一趟,会事先告知她,却不曾开口邀约。
  就连她的父亲都知道她稳定交往的对象是谁,频频追问她几时会有定论,唯独他稳如泰山,恬然自适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这方面的打算。
  甚至,遇到熟识的朋友,被调侃何时会有好消息,他也只会浅笑答上一句:「没呢,还在追求中。」四两拨千斤。
  三天两头,动不动就在床上火热翻滚,这叫追求中?
  她开始感到气恼,气他避重就轻的态度,他到底几时才要承认他们的关系?不肯让她见家人、不肯在朋友面前承认她、不肯给任何关於一生的承诺、甚至连开口说爱她都不肯……难道他打算就这样和她耗一辈子吗?
  从二十岁到二十九岁,她自认等得够久了,再也没一个女人有她的好耐性,可她等到的是什麼?
  为什麼他们之间,永远是她在急、她在介怀、她在放不开,他却淡然得像是什麼都无所谓?
  女人的青春有限,转眼间,就要人老珠黄了啊,他究竟还要她再等多久呢?
  生日前一个月的某天晚上,父亲不经意提及:「你和关毅最近还好吧?」
  她不解。「为什麼这麼问?」
  「找个时间,带他回来坐坐吧,我想和他谈谈。」
  父亲打算「谈」什麼,明眼人不必装糊涂。
  她表情一绷。「不要。」
  「你到底在别扭什麼?都快三十,也不小了,没本钱再让你玩了,如果确定是他,就快快定下来吧!」
  那一刻,她好委屈,鼻头好酸,心好痛。
  是她在别扭吗?她也著急年华老去,也想有个安定、有个归宿,让心不再惶然无依,可是他不给啊,他不表示、也没那意愿,难道要她去逼婚不成?
  以前勉强他忘掉心底爱恋的女孩,勉强他和她在一起,勉强他来喜欢她……现在还要勉强他娶她吗?
  她不要,这麼没格的事,她不要做!
  九年前的教训太痛了,她发过誓,再也不要勉强他,一丝一毫都不行,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否则她打死都不要提。
  她近来的反常,关毅察觉到了。
  以前,三天两头便到他这儿下厨,以考验他的肠胃当乐趣,近来却总是兴致缺缺,披萨、便当就打发了两人的晚餐。
  以前,最爱腻在他怀中一起看影片,近来却常是一个人抱膝独坐在沙发角落,发著愣不知在想些什麼,问她她又总推说没事。
  他甚至感觉到,她隐隐约约透出的力不从心,以及——勉强。
  思及此,心房一阵抽悸,望向她。和他在一起,让她觉得勉强?
  临睡前,他冲了杯牛奶给她,这已经形成无声的默契,只要她在这里留宿,他都会这麼做。
  她接过,没马上喝,只是捧著,愣视烟雾在杯口缭绕。
  「采菱?」
  「你记得——下个月十八号,是什麼日子吗?」她没来由,冒出这一句。
  「记得。」这就是她这阵子反常的原因?以为他忘了?
  关毅松了口气,笑抚她的发。「你的生日,我写在记事本,会请假陪你。」
  虽然他还是不了解,为什麼女人会特别拘泥於节日,并为此而失魂落魄,不过知道她介意,所以会将生日、情人节、交往周年纪念等日子,特别标注在行事历。
  「过完生日,就三十岁了……」她喃道。
  「是啊。」
  「你记得,我们认识至今,多久了吗?」
  「十年两个月零七天。从我重新追求你那天算,是一年十个月又十六天。」记得好牢。小妹说,女人很在意这个的,他一天天数,不敢忘,怕她不高兴,以为他轻忽她。
  她突然静默下来,不说话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对吗?想了想:「是你有想要怎麼庆祝?或者,希望我送你什麼?」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说错了什麼,因为那时,他由她眼中补捉到一抹失望。
  「不,没有。如果你忙的话,小事,不用刻意陪我没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干麼突然提起?关毅不解,又听她声音闷闷地,像在和谁赌气似地说:「明天不要来接我,我有事。」
  「好。」
  他不问什麼事?骆采菱一恼,又道:「后天也不用来了!」
  关毅再迟钝,也知道她在不高兴,但是——好吧,一如以往,他依然没弄懂她这回又在气什麼。
  见他不发一语,只是用困惑的眼神瞧她,她一恼火,吼道:「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也不要来了,我要去跟别的男人吃饭相亲,他们知情又识趣,再怎样都比你这闷葫芦强!」
  重重将马克杯塞回他手中,翻过身掩起棉被不看他。
  而他,凝视著一口也没喝的牛奶,呆愣著,久久。


  他们在冷战。
  噢,好吧、好吧,更正确地说,其实只有她一个人在闹别扭,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气什麼——想到这里,骆采菱更是泄气。
  她真的不想这样的,这种行为活似在逼婚,卑劣得很,可是、可是……
  唉,一个月内接连收到三张红色炸弹,被笑问什麼时候要换她来炸炸别人,偏偏她的男人就是闷不吭声,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早上,他送她来上班时,她一路看著窗外,赌气不理他。
  进到办公室来,看到昨天随手搁置在桌上的喜帖,心情一路闷、闷、闷——闷到了底。
  而经手的第一项事务,就是公关部经理的辞呈。
  「婚让你结,假让你放,为什麼一定得辞职?」
  「没办法呀!」公关经理拍拍微隆的小腹。「他说不想让我太累,这假一请会没完没了的。」
  骆采菱心房一阵刺痛。那样美丽、自信的女人,谈起心爱的男人,也能散发出如此婉媚醉人的风情……
  「你不是一直说,不要爱情、不要婚姻,立誓当女强人的吗?」
  「那是年纪轻,人生走到了一个关卡,才觉得女人再怎麼独立自主,还是会想要一双疼惜著你的臂弯,不一定是依附,只是单纯享受那种被宠爱、有了家的感觉,你呀,也别太刁难关毅了,他是个好男人,要好好把握,我看他追你追得挺辛苦的。」
  为什麼全世界都觉得是她在刁难他?明明就是他没意思要娶她……
  一路气闷到下班,天空下起毛毛细雨,骑楼下,沈静身影在固定的老地方等待著。
  「我不是叫你不用来了吗?」这时见到他,口气实在好不起来。
  「下雨了,我送你过去。」
  「送我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他还真做得出来!
  他张了张口……「早上,我送你来的,你没车,不方便。」
  他要说的,就只是这个?他就不会霸道一点、专制一点、蛮横一点,阻止她,叫她不准去吗?他到底把她当什麼啊!
  好,他爱送,就让他送!
  这男人是公司长期合作的客户,心仪她有一段时间了,用尽浪漫的追求手法,人也称得上斯文有礼,如果连杯咖啡都不让人家请,未免说不过去。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了,知道什麼样的拒绝方式,可以给足面子和里子,不使对方难堪。
  本来,她只打算礼貌性应邀喝杯咖啡,表达清楚来意就要托词离开的,但是被关毅给呕到,硬是留下来喝了两杯咖啡,外加一个晚餐!
  因为他说:「你几点要走?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和他吃晚餐,会很久!」接送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吃饭约会,他还真做得出来!
  「……」他只是一迳沈默,凝视著她。
  整个晚上,她食不知味,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脑海里只是想著、想著他凝视她的那双眼神——
  她在做什麼?她究竟在做什麼?赌这种气,到底是想证明什麼?证明——谁在乎比较多?证明她还是有人要,而且是很多人,不是非他不可吗?
  那为什麼,心还会这麼空洞?这顿饭她吃得一点都不高兴,一点也不!
  站在餐厅门廊,茫然盯著雨幕,感觉好冷。
  她到底在骗谁?如果能有其他可能,又怎麼会一颗心在他身上牵牵系系近十年?
  她只是心有怨怼,却也窝囊地知道,她是不能没有他的,就算一辈子得这样陪他耗下去。
  「对不起,不该勉强你吃这顿饭。」对方有风度地道歉。「我只是,没试过一次,无法给自己理由,彻底死心。」
  「我知道。」所以才会来赴约,知他不是会死皮赖脸去纠缠的人。
  他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只是,为难了你。」
  她摇头。
  「因为你看起来很想哭的样子,脆弱的表情,激发男人的保护欲,让人很想抱住你好好呵护一番。」
  她牵强地扯唇,笑不出来,刚喝下腹的红酒在胃里翻腾,她弯身乾呕,头昏脑胀,对方扶住她,轻问:「还好吧?」
  她摇头,靠在这个男人臂弯,仰眸,看见了另一个男人。
  心头爱怨交织的那个男人。
  他没说话,撑著伞,雨水几乎打湿他半个身子。
  鼻头很酸、很酸,说不出话,看著他打伞来到她面前,扯唇低喃,声音极轻,几乎听不见——
  但她听懂了,读的是他的心。
  回家了,好吗?


  一路上,他什麼也没说,神情一贯地沈静。
  总是如此,他的心思幽深如海,她探不著,追著,一再心慌。
  如果,他肯偶尔孩子气,任性地发发脾气,也许她会比较安心,感受到他的在乎。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表达又是另一回事。
  回到家,洗了热水澡出来,他还是记得泡好热牛奶交到她手中,不经意碰触到他的指尖,是冰凉的。
  他还穿著几乎湿透的衣服。
  「早点睡。」他转身,关上书房的门,隔开他与她。
  她没移动,盯著冒烟的牛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由热到冷,她突然放下杯子,笔直走到书房,扭动门把。
  「是不是,不管我做任何事,你都只会纵容?」
  左边摆著书,右边信笔涂鸭的手顿住,他仰眸。
  「即使,我想和他亲吻、上床?」
  啪!铅笔自他手中断成两截,泄漏出动荡情绪。
  「你没有什麼话要对我说吗?」
  他沈默了好久。
  「没有,就算了。」她转身,触著门把,声音缓慢地由她身后传来——
  「有一段时间,我曾经以为我是你和杜非云之间的第三者,面对你,面对他,我都无话可说,就算曾经想过,你在他怀里会不会也给著同样的反应,也不敢问,不敢在意,毕竟,我只是你一段出轨的证据而已。」淡淡的语调,点滴流泄苦涩。
  「采菱,我很想告诉你,我不开心,但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权利。」他抬眸,神情专注地凝视她。「我说过,要重新追求你,所以你有选择的权利,诚如你所说,我不解风情,不够体贴浪漫,不懂女孩子细腻幽微的心思,更学不会风趣幽默,十足的闷葫芦,总是让你受委屈,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强太多,而我唯一占的优势也只是拥有了你的爱情,你有资格选择最理想的那一个……我不知道,这样我还有没有资格阻止你选择……」
  「你、你这个笨蛋……」她在说气话啊,他就不会分辨吗?记那麼牢做什麼!「所以你就放我去和别人吃饭、约会,今天A君,明天B君,后天C君,大大方方任君选择,是不是!我就这麼廉价啊!你还可以更不在乎一点!」
  气、气、气!简直快气死了,气闷之余,却有一股酸到发痛的情绪紧紧攫住她的心房。
  怎会忘了呢?这男人就是这股子傻劲惹人气怜啊,当年对姚千慧,而现在对她,她一点都不怀疑,一但付出,他可以无怨无悔到什麼程度。
  她后悔毙了!气自己为什麼要用这种方式呕他,明知他宁愿难为了自己也不会任情绪在她身上失控,为难她……
  「笨蛋、笨蛋、笨蛋——」她上前,勾下他的颈子,用力吻住。
  耳边,传来她模糊的呢喃:「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搂紧她,牢牢崁入胸怀,狂热深吻。
  「……」陷入激情之前,隐约补捉到,他闷闷的低哝——
  「其实,我在意得要命!」


  她的情绪,像是女人例行性二十八天的过渡期,之后便没事了。
  表面上看来。
  他想,她或许也不愿以自身情绪来为难他吧!她以为她隐藏得极好,可他却每每在她的笑容里,察觉隐约的失落。
  她究竟,怎麼了?
  他不懂女人,跟不上女人九弯十八拐的心思,困扰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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