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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真流氓(秘书无良之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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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纠缠不休!
  强力胶!
  三秒胶!
  黏TT!
  任扬桐瞪着情绪总是说来就来,一会儿笑一会儿怒,转换毫无逻辑的女孩,气愤咬牙的同时,嘴角无可奈何地扬起。
  一旁的赖泛芋则是陷入了困惑的沉思。
  这位一直没记起他们曾经是国中同学的国中同学,性格方面跟过往大相径庭,原是性格暴怒的青春期叛逆男孩,现在则是个脾气不太好的轻浮男人。
  是说,经过这么多年,加上环境的变化,人多多少少会有所改变,也没啥好意外的,但真正让她困惑的不是这一点,而是越与他相处,她就越是有种两人之间,还潜藏着什么更深沉的渊源。
  小时候的事,她其实有很多都记不得了,对于这位同学除了她因为班长的职务,必须催他的作业、注意他的品行,解决他跟别班或自己班上同学打架的事情……等等一堆狗皮倒灶的鸟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印象了,那莫名其妙浮现的奇怪感觉是打哪来的呢?
  最奇妙的就是,她的脑子在抗拒着他,但是她的身体却是想要接近他,所以她第一次挽上他的手,不只是因为怕他逃走,同时也是一种不自觉的动作。
  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种拚命想,却仍想不出一个答案来的感觉让她烦躁透了。
  搭乘免费渡轮,赖泛芋与任扬桐一起来到史坦顿岛。
  渡轮比她想象中还要巨大,途中可远眺自由女神像,可惜现在已是深夜,无法看清楚全貌,不过灯火绚烂的曼哈顿夜景,仍是十分炫目迷人。
  离了码头,在停车场取了车,终于,赖泛芋踏进了任扬桐另一个家。
  这里不是曼哈顿上城区的豪华公寓,而是茂密树林内的小农舍,也是赖泛芋在恐怖片中,最常见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推开窗户,看不见邻居家住何处的主角出事地点。
  深秋的树叶转为枯黄,风一吹过,落叶缤纷,不去想象这样的寂静太过吓人的话,是优闲度假或退休养老的好地方。
  据说附近还有处湖泊,是这一带居民夏天玩水,冬天滑冰,秋天烤肉的好去处。
  是说,邻居的住房离这有多远呢?
  她就算张大了眼也看不到半点灯光,该不会大家都已经睡下了吧?
  走进屋子,任扬桐扭开了晕黄的灯,赖泛芋这才发现小农舍并不小,大概是黑暗吞噬了大部分的屋子外观,所以从外头看起来才会以为它比溪头的度假小屋大上那么一点而已。
  屋舍是木制两层楼建筑,一楼是很一般的外国居家格局——客厅、开放式厨房、起居间、储藏室跟厕所。
  踏上一踩便会吱呀出声的楼梯这小偷或抢匪想要无声无息上楼干掉主人,恐怕得先练就轻功草上飞,否则绝对踏上第一阶便露出行踪了——来到了二楼,是全开放式空间。
  她猜这里应该是任扬桐的画室兼卧房,像积木般竖直并放的画作是曼哈顿房子的三倍之多,右边靠墙处有张大床,床单凌乱的卷在床角,也许是画累了人便直接和衣躺下了。
  “有房间可以让我睡觉吗?”
  “你可以跟我一起睡。”他露出淫邪之色。
  赖泛芋一掌拍掉他脸上佯装出的猥琐。
  “我去楼下客厅睡。”她毫不客气的直接抱走他床上的那一床羽绒被。
  “暴力女!流氓!”任扬桐在她身后破口大骂。
  赖泛芋没理他,被子遮掩了视野,她得更小心地踩着阶梯,免得地铁事件重演。
  任扬桐摸着一点都不疼的脸颊,想想自己还真是犯贱,竟把她带回他的私密屋子。
  这儿,别说他老爸了,连朋友都不晓得。
  与朋友的聚会都在上城区的豪宅,那儿有清扫妇会打理,弄得再乱也不用收拾,万一有人玩过头出了事,要找九一一也比较方便。
  轰趴不是天天有,大部分的时候,他会躲在清静的小屋,画图、发呆、看书、做模型……就连以前交往的女朋友他也没带来过。
  “呀!”
  尖叫声突然从楼下传来,打断他的思绪。
  “怎么了?”他急急忙忙冲下楼。
  “有尸体!”赖泛芋大叫。“天啊……死了……死了!”
  不会吧,莫非有人跑来他屋子内断气,还是发生了凶杀案件?
  任扬桐迅速冲来她身边,直接揽上她的肩头,保护性的往自己方向拉拢,再跟随她的视线,落往地板上的尸体……
  的确是尸体没错,但不是他想象中的人类尸体,而是一只松鼠。
  松鼠很明显受了外伤,也许是被它的天敌所咬,幸运脱逃,但还是不支死亡了。
  他记得厨房那边有扇纱窗破了个洞,他一直忘了补起来,也许负伤的松鼠就是从那里爬进来。
  “嗯。”他摸着下巴蹲下来,指尖碰了碰那动也不动的松鼠,确定它的确已经气绝死亡。
  赖泛芋跟着蹲下,有半个身子是躲在他后头的。
  她怕死亡的动物吗?
  “你杀死了这只松鼠?”赖泛芋一手还抓着他衣服。
  “对啊!”他转过头来狰狞的笑……
  啪!
  赖泛芋一掌打飞他一脸的不怀好意。
  “不要这样!我讨厌死掉的东西,你干嘛这样!”火大的吼完,她丢下他上楼。
  第6章(2)
  任扬桐觉得他被打得很冤屈,而且还莫名其妙被臭骂了一顿。
  “我怎么知道你讨厌死掉的东西!”他生气的也上了楼。“你有跟我讲吗?那只松鼠又不是我故意放在那边吓你的!你看看房子周围就该晓得,这一带都是树林,什么动物都嘛有可能出现,上次我屋子里还出现了一只蛇。你要跟我回来就要有心理准备!”

  ☆、第 21 页 (2012 字)

  “我怎么会知道你住在树林里头啦!”
  “那你现在可以走啊,渡轮二十四小时的,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哼!”坐在床上的赖泛芋狠狠瞪了他一眼,两手抓着衣服下摆扭绞,“我讨厌动物,因为它们都很快就会死掉。”
  “啊?”现在准备讲古吗?
  “我的猫……才陪我七年就死了……”她双手掩面,“它还撑到我回家才死掉。我那时刚进入公司,非常的忙,都没发现它的身体状况有问题,我发现它不对劲送去医院已经来不及……呜呜呜……”
  任扬桐觉得跟她在一起,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情绪大起大落的,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现在又哭得不能自已……
  一般人有这么“跳痛”的吗?
  “我现在下去清理那只松鼠,你等一下就看不到它了。”
  “等一下。”她叫住转身的他,“要好好帮它埋葬。”
  还差使他咧。
  “喔。”
  “要立牌子,免得你忘了埋到哪去了。”
  “忘了会怎样?”
  “万一你哪天想在庭院挖地干嘛时,会把它的骸骨挖出来啊。”
  “我可以直接丢垃圾桶吗?”
  “不行!”赖泛芋尖叫。
  声音越是娇软的,一纵声尖叫起来,越是刺耳。
  任扬桐难以忍受的左脸颊挤成一团。
  “我开玩笑的。”算他白目,往人家的地雷上踩。
  厚重浏海下的一双圆眸,气呼呼地瞪着他。
  任扬桐下楼后,拿了个塑料袋装起松鼠的尸体,再从杂物间找出了把小铲,扭亮通往后院门口的小灯,挑了棵大树,在树下铲起土来。
  挖了约莫半尺深,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我来帮你。”嫩嗓透着让人心疼的脆弱,“还有,刚刚我不该对你吼叫,对不起。”
  “你还打了我一巴掌。”此仇不报非君子,趁这机会算一下旧帐。
  “谁叫你故意用怪表情想吓我!”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鬼才知道你在开玩笑!”赖泛芋怒气辩驳。
  “你自己还不是常常骗我。”他可没因此揍过她。
  “我是骗你又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哪门子逻辑?
  任扬桐甚感不平地站起身。
  “骗跟开玩笑哪个罪过比较大?你要不要去问问律师……”
  “你不要站起来,这样我会看到尸体!”她迅速将人拉下挡住视线。
  “刚好像有人说要来帮我?”
  “我陪着你啊。”帮他照护周围,免得有可疑人士接近。
  “啊?”
  “天这么黑,风这么大,说不定你会怕。”
  “你真……你真是……”他一时控制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这胸腔一受笑意滚动,就再也无法控制了。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啦?”她推他一把,“快把尸体埋了。”
  他笑着弯腰拿起装着松鼠尸体的塑料袋,却不是埋入洞内,而是提到她眼前晃。
  “哇!”她尖叫,后退数步。
  他朝她的方向前进。
  “不要!”她飞也似的跑进屋里,用力关上后门。
  “白痴。”这样整她一番真是太有趣了。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实在让人开心。
  埋好了松鼠,任扬桐走进屋里,就看到赖泛芋手执着抹布,跪在地上,擦拭血迹。
  她一边擦一边哭,让任扬桐心头猛地泛起了浓浓的罪恶感。
  刚好像不该这样吓她的。
  这样的报仇方式太卑鄙也太孩子气了。
  他拿起厨房架上另一条抹布,弄湿后蹲到她对面。
  “埋好了吗?”她抽噎着问。
  “好了。”
  “有立牌子了吗?”
  “我插了根树枝,明天再弄块木头做牌子。”
  “嗯,”她抽了抽鼻子,“谢谢。”
  默默擦了一会儿地,任扬桐忍不住问,“如果我不回台湾,你会怎样?”
  “我不知道,应该不会怎样吧,了不起公司没人继承,董事长收起来,然后我没工作变无业游民,没钱吃饭,只好到地下道乞讨维生,最后暴毙在冬日的公园,这样而已吧。”
  “你编故事啊!”还编得有模有样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根本不用想任务会不会达成,就死在纽约了。”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口,“这里好恐怖,我一定是跟这里不对盘,才会遇到那么多的事。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呜呜呜……”她低低哀泣,眼角悬挂泪珠,好不可怜。
  “你没听过否极泰来吗?后面会顺利的,你看我在纽约住了十几年,不也身躯强健,健康无事?”不要再演了!
  “你风水合啊,但我跟这里犯冲啊。”她真是超倒霉的,幸运的是,人还活着,没回老家。
  “你想太多了。”
  “我想回去了。”她软软撒起娇。
  “那你自己回去。”他不买帐。
  “可是我答应董事长要带你回去。”赖泛芋微嘟着嘴好委屈。
  “他会因此开除你吗?”
  “我不知道,但说不定我会引咎辞职,然后因为没工作没收入成了无业游民,只能到地下道乞讨过活……”
  “同样的故事不用再来一遍了。”换个梗吧。
  “那我换另一个。我为了生存只好出卖身体到酒店……”
  “酒店会录用路人甲这么普通的脸吗?”小姐,需要照镜子吗?
  “我不能整形喔?”条条大路通罗马呀。
  “都没钱要乞讨的人整什么形?”难不成她真去割了双眼皮?
  “我可以援助交际啊!”她一脸天真无邪。
  “多少钱可以买你一夜,我等等付给你。”他顺水推舟。
  这次她手一举起来,任扬桐便眼捷手快抬臂挡下,未料,这只是虚晃一招,就在他因挡下她的攻击而沾沾自喜时,一块抹布甩到他头顶。
  “你自己擦!”她气呼呼地到厨房洗了手,走回客厅,踢掉拖鞋爬上沙发,拉起被子,连脸都蒙上。
  孩子气的举动使他莞尔,擦掉松鼠的血迹,将纱窗破洞随便塞了块布暂先挡着,然后他走来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肘撑在扶手上,十指搭桥。
  被子内的赖泛芋觉得有些闷,将被子拉到嘴巴那儿,张开眸就与他四目相对。

  ☆、第 22 页 (2001 字)

  两人沉默对视,过一会儿,任扬桐开口了。
  “我回台湾也没有用,”他平声淡道,“我对企业经营管理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
  他收掉戏谑的口吻,以正经的态度与她对谈,赖泛芋不由得坐起身,同样严肃。
  “你可以学习。”谁不是从零开始的。
  他苦笑了下,“我大学时是读商业管理,一年后就瞒着我爸休学,转考美术科系。他应该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水眸因惊讶而微微瞪大。
  她还以为董事长是晓得自己的儿子欲开画展,立志成为画家的呢。
  看样子,这对父子之间的隔阂,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
  “不过,就算我爸知道了也不会怎样,”任扬桐耸了下宽肩,“他本来就没想要我回去。”
  “为什么?”他终于要告诉她问题的核心了,那么她这一天的心惊胆颠也算是有价值了。
  “因为我是家族的耻辱。”黑眸深幽幽望着她。
  “你是私生子吗?”完全没接收到他幽微视线潜藏的无奈与痛楚的赖泛芋直白的问。
  “这种事你怎么可以毫不遮掩的就说出来?”好歹也修饰一下啊。
  “你都要跟我聊心事了,为啥还要转大弯?不然,我们倒带一下,跳!”她同时带动作,原地坐跳。
  “跳什么?”聊得是正经严肃的话题,她就一定要“跳痛”一下吗?
  “电视上要重来一次的时候,都要跳一下的。”
  “你看的是几百年前的电视节目?”他记得那是他小时候的综艺梗。
  “你很喜欢纠结在这种无聊的小地方。”
  “我只是对不合逻辑之处提出疑问。”任扬桐憋着笑,极力维持面目的正经八百。
  她真是个宝啊。
  “就一个梗嘛。”干嘛跟她计较这个啦?“你是董事长在外面播的种吗?”八成是身世的问题才会芥蒂这么深。
  “我跟我哥是同父同母所出。”货真价实。
  “你既然不是私生子,干嘛故意制造出悲惨身世的氛围?”害她想歪了。
  “你有姊姊吗?”他不答反问。
  “我是独生女。”
  “那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有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姊姊,不管外貌、体格、成绩,都是人中之龙,而你却非常的平庸的那种压力。”
  他唯一赢过哥哥的就是画图能力了,得了几次奖,但爸妈却觉得那一点也不重要,还要他别浪费时间,多花点心思在功课上。被嫌得一无是处的他,干脆堕落得更无可救药,父母越是伤脑筋,他越是开心。
  “你如果举例我有个像林志玲一样漂亮的姊姊,而妹妹却是个路人甲的压力,我比较能理解。”她从小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实在无法对他的比喻感同身受。
  “你这么在意外貌?”干嘛每次都说自己路人甲。
  “那是我小时候一直被某人喊丑八怪所造成的阴影。虽然我很洒脱的面对,但是,它早就在我心中种下了一颗黑暗的种子,发了芽、生了根,与我的血肉融在一块儿……”
  “我明白了!”任扬桐连忙制止她再继续讲故事下去。“总而言之就是类似的情况,最后我还被学校因为素行不良,要求转学,这样的儿子,他大概恨不得没出生吧。”
  只是当优秀的长子过世时,次子再不良,还是得捡回来用。
  他不爽的,就是这一点。
  他不肯回家也是因为这一点。
  亲人完全漠视他的人格特质、他的优点长处,想把他当成傀儡操纵。
  赖泛芋深深看他一眼,总算是明白父子心结的症结点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蹲来他脚跟前,素手按上他的胸口。
  “你的这儿,也有一颗黑暗的种子。”
  第7章(1)
  矫情的台词,让任扬桐忍俊不住噗哧一笑。
  这女人举止行为的戏剧化程度,随着年龄增长,颇有变本加厉之势,连这种电视偶像剧才听得到的台词她也说得出口,他真是佩服她了。
  她一直有让他开心的本事。
  他蓦地,眼眶发着酸,晶亮的瞳眸染上一层水雾。
  离他极近的她自然是瞧见了。
  赖泛芋有些诧异的略蹙眉头,不明白是哪儿震动到了他,她直起身膝盖跪地,想把他瞳眸中的情绪看得更清楚,轻浮的大手忽然抓握小手,贴上胸口。
  “那你要抚慰它吗?”任扬桐的脸上晃荡着玩世不恭的笑。
  “我会,”她笑,猛地捏上他的乳头,“让它夭折!”
  “啊!”任扬桐痛得大叫。
  “我睡了。”赖泛芋爬回右手边的长沙发,盖上被子,蒙上了半张脸,自被子上缘偷偷打量着任扬桐。
  他不想被看透,是吗?
  任扬桐没有马上离开,靠着扶手的大手抓着下巴,头撇向了一边,赖泛芋只能看到他的右脸颊。
  他静静的,似在沉思。
  也许他在想着他父兄的事。
  赖泛芋猜测。
  才认识不过一天左右,是无法要求他对她说出心里的话,但至少他主动起了头,这也算是好的开始,但可惜他中途后悔了,所以又不改轻浮的调调,故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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