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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他把她当宝。还暗地里玩弄这种手段。
他的大夫人吓得在一旁半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替二夫人求饶。
他神色冷凝,吩咐身边人,剥夺二夫人一切应该的穿戴用度,还有大夫人,也应该在府里思过,不许出门搬弄是非,卖弄口舌。
因了他的雷霆手段。他的府里一向没有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夜里,他守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几乎都要看呆了!
她秀丽的双眉,挺翘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就像一尊精美的瓷瓶,美丽而冰冷,易碎却珍贵!
月色清冷地照耀着她,他突然有一种绝望的情绪。
即使未曾对他使用任何招数,他想他已经沦陷在她为他挖掘的陷阱里了!
而她却偏偏不自知。
他感到苦恼,暗暗拜访希尹法师,和他交谈她的法术,询问希尹法师,这究竟是不是妖术。
希尹法师告诉他,这不是妖术,这种法术来自于中原人认为最正统的道家。
他心里的一颗石头稍稍放下,可是随即又产生了苦恼!
她拥有着这么厉害的本领,该如何才能禁锢她呢?又该如何藏起她而不让人知道?
宗望死了,她恳求他带她出府,却在焚烧茂德帝姬时再次引来天雷,使殉葬仪式作废。
他不由怒气上冲!
这个女人实在是胆大包天,倘若他继续纵容,是不是她会一步步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想了良久,也许自己是该了断她了!
杀了她吗?只怕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好杀的。
而且
似乎
只怕
她也没有那么容易死去。
他想了又想,于是跑去问希尹法师:“有没有一种法术,让两个人换了心,比如你成了我,我成了你?”
他想,换了她的心,让她好像奴婢一样,卑微地服从他,仰望他,就像他的侍女月哥一样,一切以他为中心,唯命是从!
希尹法师点头说:“有、就是换魂,只是这种术做了有违天和,于我功力大亏!”
听到这样,他只得作罢。
他想,要是这种术做起来很容易,倒是可以试试,拿她的心换一颗对他唯命是从的心,就好像木偶一样的听从他的命令该多好啊!
可惜希尹法师不愿意。
他最近也实在是无力折腾,朝堂上,皇帝卸了他的差事,看似器重他,心疼他,实际上是剥夺了他的军政大权!
他假意装作沉迷酒色,装作一切都不曾察觉。
事实上,他是恨不得一醉解千愁!
趁着酒意,他闯进了她的房里,抱着她肆意亲吻。
“乌珠,陪我。”
他叫着这个名字,这是他为她取的名字。
她不再是寅娘,是他的乌珠,多么美丽的名字啊!可惜的是她不珍惜。
原以为醉酒醒来,身边躺着的女人会是她,却原来是另一个女人!
他真是恨得连牙齿都要咬碎了!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睡在他的身边,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不稀罕呢?呆序帅才。
好,那就冷落她一段时间,让她看看,在这个府里没有了他,她还能如何生存。
可是抱着珠儿的身躯,他想的却是她冷漠的脸!
他狠狠地将自己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珠儿身上,内心却依然无法满足,无法平静!
时间转眼流逝,他早就收买了宗磐的手下撒沙儿,命他游说宗磐,让自己再度带兵讨伐大宋。宗磐果然上当,在金太宗面前,力荐由他带兵。
这招借力打力,实际上就是利用了金太宗的心理。太宗皇帝总认为自己的儿子见识不凡,总想着给机会他放手去干,却没想到他的儿子根本就是草包一个。
宗磐以为,由他带兵不到五万人马,去抵挡大宋河北道一路的三十万人马,必败无疑。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对他进行问斩。
可惜,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太如意了!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人占了便宜而去?
原本是打算将那名叫做珠儿的帝姬送给撒沙儿,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惹怒了撒沙儿,以至于在他的宅子里闹出了人命!
这让他更坚定了事成后杀了撒沙儿的决定。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一切的事情她居然全都知道。
她在窥伺他的机密!
想到这一点,他不禁惶恐!她还知道多少呢?如果等到有一天她知晓他全部的秘密时,那时她说不定就会出卖他。
他接到消息,恽王已经潜入了上京,潜伏在他的府邸周围。
恽王是来带走她的吧!
想到这一点,他不由愤恨,不行,不能让恽王带走她!
他要让恽王即使见了面也认不出她来,唯一最好的方法就是换魂。
也许他要的就是这一张脸,换了魂以后,他也就可以不用再对那个女人继续痴迷下去了,
的确,他也必须答应换魂。
二夫人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居然想着要告发他,要不是月哥不小心听到,及时禀报他并且拦住了他,只怕二夫人已经出府了。
换魂仪式即将进行的当天晚上,恽王也进了他的府里,想带走她。
幸好他请了希尹法师到来,他们没有逃出去,她也只能被他留在了府里。
你、只能是我的!
为了换魂仪式,他答应了希尹法师,放弃争夺王位。
希尹法师对他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都是我大金人,何必你争来我争去?”
他想了想,终于答应了法师,为她换魂。
之所以换魂,为的也是惩罚她。
他不能放走她。
当日从黄河上救下她,就将蔡氏当做恽王妃,交给了大金国皇帝。
而假如她逃离,那么恽王妃的消息会立即传进大金国皇帝的耳中,他也会立即被冠以欺君之罪受到处罚。
他不能让人捉到他的把柄。
换魂仪式完毕之后,他命人将她月哥的身体丢回月哥的家。
而他,面对着她的身体,此时的乌珠,心里却是一阵迷惘。
月哥终于醒了,不,应该说是乌珠吧,他的乌珠!
他全新的乌珠,一心一意听从他的命令,以他的意志为全部的乌珠。
她是那么地温顺,听从他的命令,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炽热而爱慕!
这一切,让他的心简直如同泡在温水里,快乐极了!
他终于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女人!他几乎是日夜都歇息在她的房里。
府里人都知道,乌珠夫人才是四太子如今最受宠的女人,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受宠过。
为了乌珠夫人,四太子甚至都处死了二夫人!只是因为二夫人将乌珠夫人推下水过。
他任由这样的流言在府内流传,这样又如何?
这是他给予她的,也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二夫人想背叛他,那么他就处死她,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咎由自取。
那段日子,他觉得自己过得快乐起了!
他的乌珠,眼睛里只有他,仰慕的也只有他!再不知情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乌珠对他的爱慕,将他当做是她的全部。
他安心享受着这一切,直到大金皇帝派人来传乌珠进宫。
到底还是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不过他不怕。
因为他知道,他的乌珠只是容貌和恽王妃相似而已,她甚至听不懂汴京话,只听得懂金国话,因为他的乌珠,原本就是金国人啊!
找不到乌珠的漏洞,也就是意味着找不到他的漏洞,乌珠被放了回来,他的心里一片得意,为自己的料事如神,为自己的运筹帷幄!
事情总算是过去了,可是这时却传来她的消息。她已经大好了!不过已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他命人将她带来见他,看着月哥从前的脸,他一时之间迷惑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
杀了她?还是不杀她?
他再一次面临着抉择。他实在是困惑于自己的犹豫。
他将她放在了身边,他要好好想想,反正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法力,无论是她还是乌珠,都已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了,他又何惧?
第257章 蝴蝶之恋
从门缝里看过去,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那一对香烛的火光。冒着青烟往上盘旋,火光不停飘曳,把人的影子拉长!
周隽立刻匍匐在地上,浑身抖得好像筛糠一样。
他明明是个男人,发出的声音却是女人的声音,尖尖的,细细的。
只听她哀求着说道:“大人,大人我错了,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语音惶恐之极,但是听着就分外的诡异。
赵亨手里的桃木剑挽了一个剑花。指着他厉声说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害周隽?”
“我、我说、我说,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赵亨似乎很生气,一柄桃木剑顿时轻点了一下,周隽立刻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住地尖叫出声。
周隽的父母看得着急,连忙在外面拍门。喊着周隽的名字要进去。
来婆婆在一旁劝解他们:“不要这样,这是在驱邪,你们现在要是进去了,事情半途而废。再想赶走她就难了,你们也看到了,刚才你儿子发出的声音可是女人的声音啊,那可不正常,一定是那个妖怪缠着他了。”
周隽父母听了,也不敢再叫门。
里面的周隽听到外面安静了,知道没有了救兵,也慢慢安静下来。
赵亨冷声说道:“让你出来你还不肯,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他的手掌一翻。顿时一道光亮对着周隽射去,周隽起初大声嚎叫,后来则是抱着身子缩成一团,不敢再反抗。
而同时,那副画卷也立刻飘了下来,然后从画卷上升起一股白雾,一个寸高的小人站在了画卷上。
这个小人就好像是精致的洋娃娃一般,只不过身上穿的是宋时的襦裙。头发挽的也是高高的云髻。长裙曳地,广袖长绦,眉目娇艳含怯,乍眼一看,就好像是柔福的缩小版。
我看着这个小人儿,突然间觉得她很可怜,只盼着赵亨不要对她太过决绝,竟然想开口拦阻他。
此刻的周隽也慢慢安静下来,跪在地上伸直了身子,直愣愣地看着她。
赵亨这才慢慢放下手掌,神色却依然冷厉:“说,你是怎么修成这个样子的。你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人儿吓得瑟瑟发抖,对着赵亨行了个万福说道:“奴家,奴家其实是汴京皇宫花园里的一只蝴蝶,因为爱慕柔福帝姬的美貌,常恨自己没有帝姬那份仙子一般的风仪,时常呆在帝姬身边。每次夏末秋至,奴家就会由蝶转蛹,待到春来夏至,奴家又会由蛹转化为蝶,生生死死数十次,方才修炼成精,也仅仅修得帝姬的形似而已。帝姬含冤而死,死前一抹鲜血滴在了奴家身上,奴家从此也就有了帝姬的容貌,一直得以盘旋在人间到如今。”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惊讶,柔福居然会含冤而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了眼赵亨,发现他也是感到惊讶,立即问那小蝴蝶:“柔福帝姬怎么会含冤而死?你快点给我说来?”
小蝴蝶说道:“柔福帝姬被皇上许配给驸马高世荣以后,皇上从金国接回了生母韦太后,结果韦太后见了柔福,说柔福帝姬是假的,真正的帝姬在金国上京早已经死了。皇上不信,又叫来从前汴京宫里服侍过的太监和宫女相认,都说帝姬是假的。高宗皇帝大怒,赐了一杯毒酒给了帝姬。帝姬因此含恨而亡。”
听到这话,我的心头一震,再看向赵亨,他也是震惊不已。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回过神来,又问这小人儿:“那、你为什么要找上周隽?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小蝴蝶哭哭啼啼地说道:“这千年来,奴家一直游戏花丛,并不曾做过什么恶,我那日是看到这个周隽,他长得太像从前的驸马高世荣,奴家一时恨他,就想取了他的命。所以才尾随他回去,然后在梦中引诱他,作下了这副画,实在是想让帝姬的风仪在这世间得以保存啊!”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拍门喊道:“赵亨、赵亨,算了,她没有真正害人,放了她吧!”
小蝴蝶听到我为她求情,也不住地哀求赵亨:“求求大人,看在昔日汴京皇宫的情意上,放了奴家一条生路吧。奴家也是为帝姬气愤不过,想着帝姬一生孤苦飘零,到了也不得善终,委实可怜啊!”
“好了,你且给我收心,以后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害人,我一定叫你灰飞烟灭!”
“不敢、不敢。”
小人儿顿时变作了一只蝴蝶,然后飞向了赵亨的袖子里。
小金这时候突然从赵亨的衣服口袋里冒出头来,伸长了舌头卷起了小蝴蝶。
小蝴蝶吓得尖叫一声,赵亨也立即制止了小金。
小金这才放下了小蝴蝶,依旧懒洋洋地缩回头。
赵亨走过来,打开房门。
房间内,蝴蝶型的纸灰慢慢飞散落地。地上到处都是未燃尽的黄纸。
周隽的父母看到周隽瘫倒在地,连忙一起扶起了他,问赵亨:“高人啊,我儿子没有什么事吧。”
周隽额头都是汗,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众人,又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神情倦倦。似乎十分失望。
赵亨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刚为他驱了邪,先让他休息,你们有什么事明天再问。”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我连忙上前扶住赵亨,他小声地对我说道:“走吧,回去吧。”
来婆婆对我们非常恭敬,一个劲邀请我们明天来吃饭,又告诉我,这里有一名老中医,可以帮赵亨看看。她小声地对我说道:“我看你老公身体也不是很好。照道理来讲不应该的,我介绍的这个老中医很厉害的,听说家里祖辈是巫医。我们这里人生了病都是他那里拿个脉就知道了,你们看看也好啊!”
听着就让人动心,况且我也感觉赵亨这几天的身体确实不如从前,就说晚上睡觉吧,和我亲热的时候都是有心无力的。
我点头答应了,和来婆婆约好了第二天的时间,就和赵亨告辞离开了周家。
出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里也不是大城市,还有的士。稍晚一点这街上几乎没人。
我们也是不怕,想着这世上还有什么鬼可以吓住我们呢?
一边走回去,我一边问赵亨:“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柔福呢?我看到都觉得好像啊!”
赵亨的脚步有点拖滞,却依然轻笑:“我当然看得出,你忘了我有天眼?”
是啊,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口风好紧,我竟一直不知道,原来赵先生临死之前,居然已经把天眼传给了赵亨。
也不知道赵先生怎么传的,这点他对我十分保密。
我扶着赵亨往前走了几步,感觉前面一片浓雾。
我觉得不对,对他说:“怎么这么多雾,看都看不清前面。”
他望着前方,淡淡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看我们太高兴,使点小手段来捉弄我们。你施个咒清除了吧!”
我想了想,松开手,并拢双指,立刻念出了清除的咒语,眼前的白雾立即散开,现出一条清晰的小路来。
这条路的尽头居然是一汪水塘,幸亏我们刚才没有贸然地往前走,要不然这会儿,我们就算掉到水潭还不会知道是有人捣鬼。
我拉着赵亨往回走,走不了多久,又看到一条路,好在沿着这条路很快地就回去了。
感觉他的身子压在我身上越来越沉重,我低声问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痛苦地睁开眼说道:“我很不舒服,恐怕是要病了!”
从来都不生病的赵亨居然会生病!!!
我立即把他扶到床上睡下,又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也很高。
我担心地说:“要不去医院吧,是不是感冒了?别拖严重了就不好了!”
赵亨抿了一下嘴巴,也没有精力回答我。
我心里着急,不敢多说什么,只有喂了水,让他先睡下。
他起初跳下海里救人,又湿着衣服背着周隽走了那么远的路,加上后来又帮周隽驱邪,最后和我走回来,这一路也真亏了他坚持到底。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身边的呼吸变得急促,一股热气在我身边,就好像熔浆一样烫手。轻轻一碰,他身上的温度好高啊!
我连忙开灯,再看他眉头紧锁,一脸痛苦的神情,
我将去厨房里打了一盆凉水,用毛巾浸湿了拧干放到他额头上,反复几次后,他的呼吸才慢慢变得匀净。
我不敢再睡,合衣守在他身边,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他也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里遍布血丝。
我摸摸他的额头,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