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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我一会儿,下定决心的样子,终于说:“红豆啊,我、我和你实说了吧。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化解这个打劫。就是嫁给赵先生的儿子。”
我听了觉得荒唐极了,好笑地说:“外婆,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啊!”
外婆说:“上次,赵先生不是让我去找阎君帮他儿子续命嘛。”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说:“后来我问您您不是不肯说嘛,说什么记不住了。”
外婆“唉”了一声说:“不是记不住,是担心你听了会受不住。”
我不禁苦笑,到了今天我还有什么受不住的啊!五婆婆的还魂夜那么可怕,离魂的那一晚所受到的惊吓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婴灵的可怖也让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我的心脏已经非常强大了!
“外婆,您说吧,我现在什么都能受得住,没啥受不住的。”
外婆叹气说:“阎君说,要想让赵先生的儿子活命,就必须让你和他儿子结为夫妻。”
我不禁感到好笑,这赵先生的儿子又不是阎君的儿子,他在当中给我们牵线做什么啊!
外婆看着我,眼睛里慢慢蓄满眼泪:“红豆啊,外婆不得不答应,因为你已经和他签下了婚书了啊。”
我莫名其妙地问:“我什么时候签的婚书啊!我怎么不记得?”
外婆擦擦眼睛说:“我柜子里面的那个圆盒子,你不是碰过了吗,你的血留在了上面。那个盒子从前叫做百年好合,盒子上附着他的一缕生魂,后来沾了你的血。契约就已经形成了。”
我生气地跺着脚说:“不行,外婆,您把这个盒子给我,我要把他烧了,您别拦我。”
外婆叹气说:“那有什么用?该在的还是在,契约这个东西就算你毁了契约的本身,可是他的约束力已经形成了。你做了反而徒劳。”
可是这和赵先生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啊?
外婆叹气说“赵先生的儿子,现在已经不是赵先生的儿子了,是那个宋朝鬼借他的身体还阳。阎君说了,你这三年内大劫小劫一个接一个,只有和他结为夫妻方能化解。”
借尸还魂?我脑海里立即冒出这四个字!
尼玛啊!这种惊悚的事情居然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和一个苏醒的植物人结为夫妻就已经够了,和一个借尸还魂的尸体天天在一张床上睡,我想到就觉得鸡冻啊!
不行,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外婆叹气说:“本来赵先生在他儿子醒了没两天后来找过我,提了这件事。可是我想着你肯定不同意,所以就先搪塞了,想着拖一段是一段,可是现在……”
现在归真道长那里已经没了指望,所以外婆又想到了赵先生的儿子。
晚上,我想到外婆和我说的话,睁着眼睛睡不着。
艾茉也在床上翻来翻去的,让我越发心烦。我皱紧眉头不耐烦地对艾茉说:“你干什么啊,好好睡觉啊!”
艾茉神经兮兮地,小声地对我说:“红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晚上总觉得心里跳得很慌,你说令仪会不会照过来啊!
我心里一跳,也跟着疑神疑鬼的看了下四周。
人的第六感应该是不会有错的,特别是艾茉遇到这样的事情后。
我下床又到了外婆房里。本来外婆都要睡着了的人听见动静,看我在翻东西,就问我找什么。
我说我在找辟邪的东西。
外婆从她的枕头下给了我一把剪刀,让我放在艾茉的枕头下面。又起来,拿了红布条系在门闩子上,然后继续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里,我听到旁边有声响。睁开眼就看到艾茉从我身边爬出去,脸上的神情一片呆滞,看人的眼神也是直愣愣的。
她也不穿鞋子,就那样赤着脚,穿着睡衣下去。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这一下实在太突然,我急忙披上衣服穿好鞋子跟着跑出去。
艾茉打开外婆家的大门,此时,外面的天空上挂着一个银盘大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光照得地上亮堂堂的。
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是十五夜啊!
第四十一章 要命的鼓点
月圆的夜晚,是天地万物灵气最滋长的时候,无论是人是兽,是鬼是妖,吸收了太阴的精华,灵力都会成倍增加。
这句话突然跳进我的脑子里!真是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艾茉背对着我站在大门处,好像梦游一般,一脚跨出了门槛。
我连忙喊了一声,可是她就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笔直向前一步步走过去。
月光照亮了乡村的屋顶,照亮了脚下的小路。蜿蜒的小路向前延伸,向着村边的荒地而去。
艾茉去的地方,正是五亩地的方向……
五亩地是鬼地啊!那里不但有玉娇和两个千年老色鬼,可能还有着其他我说不来的东西。
我快步追上去。可是艾茉也是越走越快。
我急了,捡起地上一个石子用力向着艾茉扔去。
石子打中她的后背,她突然停住,缓缓转身,然后晕倒在地上。
而当她倒在地上之后,我惊骇地看到,在艾茉的前方,有一个破布娃娃,在路上奇诡地跳动着。当艾茉倒下来的时候,它也转过身,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对着我笑。
月光下,她的蕾丝裙子已经扯成一条一条,应该有眼珠的地方只剩两个大黑洞。它的手脚已经被折断,软绵绵地耷拉着,看上去恐怖之极。
我极力按捺自己的心跳,冷冷看着它,然后走上前盯着它。
布娃娃“噗”地一下倒在了地上,一张黄色的符纸从它身后露了出来。
我看着这张符纸,想不到其他办法来处理。只知道,这个布娃娃的操纵一定离不开这张符纸。
捡起路边的树枝,在清冷的月色下,我在路边挖了一个洞,把这个布娃娃连着这张符纸一起埋进了这个洞里面。
埋好之后,我大声说道:“今天我让你魂魄入土,晚上我会让人给你超度做法事,你赶快给我投胎转世做人,不许再出来害人了,如果你敢再出现,我就烧了你,让你没有地方可以躲。”
说完这些话,我的汗也从后背流出来了。
艾茉这时也苏醒过来,看到自己居然在荒凉的野地里,吓得立刻哭起来。
我大声制止艾茉,拉着她就往回走。
走到半路,见到一束手电光到处乱晃,却是外婆出来找我们了。
外婆担心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摇摇头不说话,一直往前走。
其实外婆看到我从五亩地的方向回来,大概心里也猜到了。
她也不再多问,我们三个人加快了步伐回去,一直到进了屋子,才“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我的心落回了原处。
外婆紧张地问我:“那东西,刚才又来了吗?”
我点点头,不由自主又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心落回原处。
艾茉这时突然呜呜地哭起来了,她捂住耳朵顺着门板滑到了地上蹲着,惊慌地哭道:“它在叫我,他在叫我。你们听,它在叫我。”
她慌张地左右看看,六神无主地说:“它在怪我,说是我害死了她,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你别找我,和我不相干,不是我推的你啊!”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不停吵闹,四处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
“啪!”我生气地打了她一巴掌。
艾茉好像被我打醒了一样,浑身颤抖就是不说话。
我一把将她拉进房里,打来热水,重新给她和自己洗了个脸。
洗完之后,我劝外婆回自己房里休息,外婆不放心我,说是要守在我这里。
我对外婆说,应该没事了。刚才我已经埋了那个东西。也许今天晚上不会再来了。
反复劝了好几次,外婆终于走了。
艾茉痴痴地躺在床上,闹了大半个夜晚,她也疲倦了,跟着也睡着了。
我也躺在艾茉身边,困劲上来,我打起了瞌睡。
睡着睡着,我听到有轻轻的击鼓声。
深更半夜,哪里来人敲鼓?我睁开眼,仔细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是我的心却好像有所感受一样,咚咚、咚咚。
那鼓声就好像打在我的心头一样,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让我的心跟着鼓点的节奏一起忽高忽低。
突然,鼓声重重一击,我的心也好像遭受一记重击,“噗”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湿了我的被子。
看着染红的血迹,我呆住了,我的心里一阵惊慌,却发现自己身边都是黑漆漆的,我连忙摸索着去开灯,可是,我已经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也没有艾茉在旁边。
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我明明和艾茉睡在一张床上,怎么现在又看不到人了呢?
我告诉自己是幻觉,镇定心神,闭上眼再睁开,还是一片黑漆漆的。
我好像置身一个黑暗的空间,我在这里四处找寻,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只有鼓点,就好像锤子一般,一下,一下,敲动着我的心。
我的心跳就好像已经被鼓点控制了一样,它快,我的心也快,它慢,我的心也慢。
我捂住我的心口,心里的惊骇无以名状。
突然,又一下重击,一口热血又吐了出来。吐血的感觉是很难受的,我的胸腔里一阵翻江倒海,头昏地旋,身上也慢慢觉得冷了。
我明白,这个鼓点非常邪恶,它控制了我的心跳。而控制这个鼓点的人一定是令仪。
令仪令仪,你好狠,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下这种黑手?
鼓点又一下重击,一口血又吐了出来。我看着手上,身上,鲜红淋漓的血不禁苦笑,难道说我今天就要吐血而亡吗?
宋朝鬼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遭受痛苦,难道说这就是痛苦?
突然,我觉得胸口有一股暖意在慢慢扩散,这股暖意游走在我的四肢,身体难受的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我奇怪地伸进衣服里,却发现上衣的口袋有一个纸叠的三角形。
这个三角形正是我临摹归真道长的那张纸。前晚画好之后,我就随手将它叠了放进了睡衣口袋里。此时,它一出现,我的身边顿时一片清晰,我的眼前出现了外婆和艾茉,还有张帆焦急的脸。
他们围在我的身边,正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
而我,躺在我的床上。
外婆的手正握着我的手,而我的手里正捏着那张三角形的画符,是我自己画的符。
几乎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是我随即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迹,这么说,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张开口问外婆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声音也很微弱。
外婆看我醒来,眼泪也流了出来。她高兴地擦着眼睛,不停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艾茉又哭又笑:“红豆,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差点害死你了。”
我惘然地看着他们,心里似懂非懂。
艾茉说,她和外婆睡到半夜,听到我大声咳嗽,接着我就开始吐血,当时我的眼睛一直闭着,怎么叫我都叫不醒。外婆急死了,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冷水拍,可我就好像梦靥了一样,怎么也醒不来。
艾茉急得没法,只有打电话给张帆,让他赶过来。
张帆赶来以后,就连忙问外婆归真道长给我的符在哪里,外婆和艾茉一起在我身上找了出来,可是归真道长的符压根没用了。
接着,是我自己的手指了指上衣口袋,然后外婆才注意到,从我的口袋里取了我画的符出来。可是我依然没醒。
当时的我眼睛紧闭,吐血的样子太吓人了,却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拿着外婆手上的符沾了我身上的血,这才醒过来。
我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乱画的符居然会救了自己的命。
他说我是寅娘的转世,寅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我本来以为,寅娘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大宋平民女子,难道说,寅娘不是一个普通人?
外婆和张帆要我送去医院,这时,张帆接到一个电话,告诉我是赵先生打来的。他说:“赵先生听说我们前天找过他,还说有事要来你们家。问你和你外婆在不在。”
外婆急忙点头说:“在在,让赵先生来吧,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他。”
我看了外婆一眼,心里明白,外婆一定是想对赵先生说我和他儿子的事情。赵先生知不知道他儿子的身体里已经住了一个宋朝鬼的灵魂?
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要我现在就要嫁人结婚吗?我还只是读大一啊!这么早就结婚?我甚至都没恋爱过也没尝过被人追的滋味啊!
一个小时之后,赵先生到了,和他来的还有他儿子。
他和赵先生一起下了车。赵先生首先就笑眯眯地和我们打招呼,然后大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三婆真享福,外孙女都陪着您晒太阳。”
看来他儿子苏醒,他的心情也很高兴。
我看向赵先生的儿子,天气寒冷,他穿了一件谷黄色的棉服,高高的个子,俊秀的眉眼,看人的时候就好像含情脉脉一样,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他这副样子,比上次那副植物人的样子好多了,显得有生机。
我抬起头,不禁又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带着笑,也笑吟吟地看着我。
想到他现在就是那个宋朝鬼,我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快了!
张帆在我身边不满地“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我说:“色女,看到一个男人就这样,你不怕流鼻血吗?你今天吐的血已经够多了,小心你失血过多而死!”
第四十二章 见异思迁的药罐子
我的脸刷地红了,狠狠地挖了张帆一眼,这人的嘴巴怎么这么讨厌!少说一句没人会当他是哑巴啊!
可是张帆又在我耳边嗡嗡的叫了:“喂,我怎么觉得你是自作多情啊,他可是一直在看着你同学艾茉啊。不过说实话,你同学可比你漂亮多了!啧啧!”
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唯恐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张帆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我不相信地抬头看向他,可是发现他含情脉脉的眼睛真的是一直在看我身旁的艾茉!!!而艾茉本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起先是羞怯地回避,继而也开始和他双目相对。
错了!错了!她是艾茉不是我,他不会把艾茉当做我了吧!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可是不应该啊,没理由认错我的。
他见过我,而且赵先生一来就和我们打招呼,怎么可能会把艾茉当做我?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漫不经心地将目光从艾茉脸上移到了我的脸上,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敷衍地对我笑笑,转而又和艾茉眉来眼去。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我心中燃烧起来了!这个宋朝鬼,难道他连我和艾茉都分不清楚了吗?
赵先生见我们彼此之间打着眉眼官司,立刻哈哈笑起来。他整个人似乎从从前开朗许多。指着他儿子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儿子赵亨。”又说了我和张帆的名字,轮到艾茉的时候,赵先生也不认识。
艾茉主动地介绍了自己,没想到赵亨居然伸出手和艾茉握手。
o(≧口≦)o!刚才介绍我和张帆的时候他可是只对我们点了头而已啊!轮到艾茉,区别对待这么大!太过分了!
难道说艾茉就真的漂亮到让他忘了他自己的心愿?真的到了那种可以忽略我的地步吗?
外婆招呼他们坐了下来。我们就坐在外婆家门口的空地上,温暖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昨晚的噩梦仿佛离我很远了!
赵先生细细打量我,关切地对我说:“红豆,你脸色不好。眉峰有黑气缠绕,眼角帯煞。你这个同学也是如此,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啊!”
我从心里佩服,赵先生真不愧是有天眼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问赵先生:“您听说过令良这个人吗?”
赵先生听了,皱了一下眉,然后点头说:“令良啊,这个人我听说过,据说他是靠着一本书自己入门的聪明人,我没和他打过交道。怎么,是他害的你们吗?”
我摇头说:“不是令良,是他的女儿令仪。”
我把令仪和顾邵民、艾茉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赵先生听了晒然:“这件事啊!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办也难办!你外婆和老张先生常年在乡下,自然就没见过。其实这婴灵对付起来,非常简单。”
张帆和我听了都很好奇:“怎么个简单法呢?”
赵先生胸有成竹地说:“从前有茅山养鬼术,现在已经失传。我听说最近炒得最热闹的就是泰国的古曼童。其实,这都属于养小鬼。养小鬼的人最怕的就是小鬼反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