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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堂,我的地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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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林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佳南识相的住嘴,默默望向窗外。
    “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那种场合的。”柏林很在等红灯的时候慢吞吞地开口,“比如我,还有陈绥宁也是例外。”
    佳南讽刺地抿了抿唇角,她相信柏林的话,只是陈绥宁……他大概是有些洁癖的,或者……就像刚才那样,对于他来说,选择可以更多。
    “是这里么?”车子停下来,柏林嘀咕了一声,“还挺方便的。”
    佳南正要和他说再见,听到他嘀咕了一句:“要不我和你做邻居吧?”他的表情很认真,“公司给我安排的是酒店套房,我觉得太没人情味了。”
    “是我们酒店?”
    柏林摇头:“滨海离总部太远了。不过如果是在滨海,能常常看到你的话,我也会考虑。”
    佳南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很认真的在说出这句话,一时间无法接口。
    “好啦,明天见。”柏林转了话题,笑眯眯的对她说再见。
    翌日开始正式的集团会议。
    流程进行得异常顺利。总部的高层十分频繁的穿梭在各个分会场之间,虽然忙,却不乱。佳南难免还会在这里那里遇到陈绥宁,不过他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人跟着,众星拱月的样子,她很怀疑他是否会注意到自己。
    偶尔几次迎面见到,佳南觉得高兴的是,他遵守了自己的承诺,不过微微颔首,便擦肩而过,仿佛只是上级与下级间的关系,得体而疏离。
    下午佳南经过分会场,正是茶歇的时候。大多数人都离开了位置,去后台取咖啡或者点心,一时间会场空落落的。这个会议室是按着古典中国风格装饰的,红木椅子也都放得横七竖八。她第一眼看到了名牌上的某个名字,脚步便顿了顿,叫住一名服务员,低声吩咐了几句。
    服务生应了一声,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厚厚的锦垫,放在了其中一张座椅上。
    舒凌靠在侧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直到许佳南离开,她才慢慢走向自己的位置。她是工作起来就会忘记一切的人,椅子坐着虽不舒服,也是直到会议中间才想起来的,现在加上了坐垫,便柔软舒适了许多。
    服务生走过来,体贴地将她面前一口未动的咖啡撤下,询问:“舒小姐,给您换温水好吗?”
    她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又闭了闭眼睛,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她却站起来走到门口,拨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舒凌却忽然忘了要说什么了。
    是要讽刺他这样的人,却有这样一位善良贴心的前女友么?
    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电话那边陈绥宁态度却是淡淡的,反倒不着痕迹的说:“你要小心。”
    “嗯?”
    “或许她也没那么好心,你确定那个垫子里没有藏着什么东西?”陈绥宁漫不经心说,“别忘了,我娶你那天,她做了什么。”
    舒凌沉默了一会,不置可否地评价:“那她的段数也太低了。”
    “宝贝,你要以她的……”他似乎酝酿了很久,才终于说,“她的水平来思考。”
    “那你究竟在爱她什么?”舒凌很快的接上,踌躇着要不要补上一个时间限定词“以前”。
    陈绥宁的语气却倏然变得生冷:“这与你无关。”
    舒凌并不在意,只轻轻笑了一声:“陈绥宁,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和一个魔鬼生活得久了,就连自己都变得冷血起来。”
    “谬赞。”陈绥宁的语气重新回复了往常的自如,“你也不差。”
    她一时间无话可说,径直挂了电话。
    大厅里的空气清新得多,舒凌眯着眼睛看着许佳南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她调整表情,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佳南在那个瞬间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下意识的,又或许……孕妇本就值得更好的关怀?她忽然觉得自己“博爱”得可笑,仿佛圣母,她仓促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舒凌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却……颇有些错综复杂。
    最后一天开晨会的时候,佳南再三地强调了不要松懈。这四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盏不曾停下的陀螺,越是临近最后的时刻,越发有些东倒西歪的不安。而最后一场晚宴,她要和父亲一起出席。
    在滨海这个最大的宴会厅里,很微妙的左右分了席次。左面大多是些青壮派年轻人;至于右边,坐的都是OME的元老级人物,有些已经不在管理层,偶尔在董事会上露面。许彦海带着她一一向长辈们打招呼。
    这样一来,几乎所有同事都知道她就是许总的独生爱女,不时有人露出诧异的神情。当然,对于OME的高层来说,许彦海亲自带女儿出席晚宴,已经有人隐隐嗅出了一丝敏感的味道。许老爷子动过一次手术后,身体一直欠佳,恐怕现在已经是女儿接班的时候了。
    少不了会被夸“令爱聪明得体”,又或者有消息灵通的,径直便说“听说这次会议是令爱主管负责的,真是将门虎女”之类的话,佳南低眉敛目,一一听过,直到父亲最后淡淡地对她说:“小囡,这些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懂么?”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佳南瞪大眼睛,专注地看着父亲。
    “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都是虚的。他们今天讨好你,说不定明天就惦记着你手里OME的原始股和滨海山庄的运营权。”许彦海冷冷笑了笑,“小囡,不要相信任何人。”
    佳南点头,握了握父亲放在膝盖上的手,低声说:“我知道了。”
    席间她也不是没看到不远处的那个身影,穿着银灰色的西服,哪怕不说话,也始终是众人的目光焦点所在。佳南如今可以若无其事的与他出现在同一场合,甚至……当他走过来时,她竟能安安稳稳地看着他,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绥宁第一个问候的自然是许彦海,他似乎知道他行动有些不便,十分体贴地弯下腰,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许彦海就哈哈大笑起来,连声说“好”,转头又对女儿说,“许佳南,以后多向绥宁学学。”
    她笑了笑,只说了句“好”。
    而陈绥宁回过头,用兄长的目光审视着佳南,笑着说:“好久不见。”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场面,佳南大概连半分钟都撑不下吧,可是现在,她保持着唇角那抹弧度妥帖的微笑,直到陈绥宁的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重新坐下的时候,她看到父亲一低头,微笑在刹那间无影无踪,眼角余光中那丝凌厉到近乎狠毒的光……竟让她打了个寒噤。她早就察觉出,父亲与陈绥宁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们两人,却都讳莫如深,从来不向她吐露分毫。
    佳南不得不相信,很多时候,男人们的冷酷与坚定,是女人远远无法企及的。
    “爸爸……”佳南踌躇了一下,正要开口,忽然有人隔了老远喊她的名字。
    佳南回头看了一眼,是柏林在向自己招手。
    许彦海抿了抿唇角,似是在思量什么,过了一会儿,说:“去吧。和那些人也要多联络下。”
    晚宴结束后,佳南将父亲送上车,又赶去金樽招待柏林他们一行。这一晚忽然开始下雨,她便随手向同事拿了把伞,是酒店用伞。黑色,伞骨很粗,伞面大,一个人掌着,身形颇有些纤瘦,异常孤独。她穿的高跟鞋鞋跟又高,好几次都在小水坑中打滑,最后到了门口,来不及整理下仪容,便急冲冲的进去了。
    金樽是滨海山庄的娱乐会所,设施自然是顶尖的,这一块有专门的经理在打理,她来得算少。此刻在里边的客人,男男女女都有,里边也真不算嘈杂,因为包厢极大,有人在低声唱歌,有人在聊天,也有人身边坐着年轻女孩,看衣着打扮,应该是这里的公主。
    在娱乐会所中要处理的关系更复杂,佳南工作至今,金樽内部了解得算很少,直到今天才算开了眼界,她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孩,低声对柏林说:“你看,那个女生好漂亮。”
    此刻灯光迷离,光线如丝般缭绕,衬得人的脸庞带着浅浅一层朦胧暧昧之色,柏林只瞄了一眼,就不屑地说:“你们灯光打这么暗,凤姐都能成天仙。”
    佳南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和他争辩,只是四顾,问:“那你是嫌……还不够漂亮么?”
    柏林不屑地嗤笑一声。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佳南看得到他眼角细细的一条笑纹。说是叫她一起来玩,可他只是拉着她聊天,偶尔吃些水果,连酒都不沾唇——她想起那晚上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忽然明白了,大约他是在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柏林看着她的眼神很干净,也很专注,可越是这样,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有些尴尬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陆嫣打来的,佳南正好找了借口跑到包厢外去接。
    挂了电话,她并不想立刻回去。一侧头,恰好对着墙壁上的金色玻璃,看到脸颊上都浮粉了,便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补妆。与两位领班擦肩而过,她模模糊糊听到其中一个说:“……刚接到通知他来了……最清纯漂亮那个,今天才来……”
    她也没在意,进了洗手间,才发现里边还有个女生在补妆。
    洗手间明净的灯光下,她正在往脸上扑粉。佳南侧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又回过头,多看了数眼。
    那个女生看上去年纪很小,化妆的动作显然还不娴熟,或许也是因为那块粉饼的质地并不如何细腻,扑上去便显得颗粒粗大。她发现有人在观察自己,她的更有些不自然,手都在轻抖。
    佳南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问她:“你在这里……工作?”
    原本是想说“公主”这个词,可这个女生……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清纯漂亮的女孩子,她忽然有些难以启齿,便改了口。
    对方果然局促的停下来,点了点头。
    或许她还在上学。不管是什么原因,来这种地方上班,都让人觉得……很沉重。
    佳南放下手中的唇蜜,淡淡对她说:“我叫许佳南,也在这里工作。”
    “我叫安琪,第一天来。”少女紧张地说。
    “你的皮肤这么白,状态又这么好,还要扑粉么?”佳南压住她的手,轻声说,“不要涂了。”
    “可是……”安琪显然还有些踌躇,“是领班吩咐的……”
    “如果她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吧。”佳南淡淡看着她一张白里透红、晶莹得毫无瑕疵的小脸,不知想起了什么,隔了一会儿,才笑了笑:“去吧。”
    回到包厢,佳南凭着先时的记忆,坐在原来的地方,却发现柏林不在了。她也不在意,拿了杯果汁,一口一口抿着,包厢门又打开了,这次进来果然是安琪。
    她不由多关注了几眼,看着安琪被带着往角落去了。
    佳南一眼望过去能看到柏林,微微前倾着身子,正望向安琪。她忍不住一笑,心想一会儿可以问问他,觉得这个连底妆都没打的女孩子算不算漂亮。
    他们果然在柏林身前停下来,领班是在低声介绍,佳南看着安琪穿着白裙的纤细身影,忽然觉得做这一行,或许比任何行业都“公平”吧?只要你足够的美貌……无论如何,都能崭露头角,被送到最重要的人面前。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柏林瞧见了佳南,向她招招手,自己站了起来。
    他的背后,便赫然露出一个空挡。还坐着一个人。
    陈绥宁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微微仰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安琪。隔了那么远,佳南却觉得……他那双眸子,仿佛是发现了宝藏,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中,也是流光溢彩。这样的陈绥宁,和那个素来处事淡泊的男人,真是大相径庭。
    他并没有注意到佳南的目光,而佳南却立刻转过头,她本以为刚才宴会中途他离席去见了重要客户,应该是不会回来了,这才放心的过来这里,此刻却又碰到,便真的有些后悔了。
    包厢里的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闷,她默默坐了一会,直到柏林走过来,有些兴奋地说:“喂,喂!你看到那个女生没有?”
    佳南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安琪安静而乖巧的依偎在陈绥宁身边,而后者手中握着酒杯,唇角轻轻抿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漂亮。”佳南勉强笑了笑。
    “是漂亮。以前老大都不要女人陪的,这次居然留下了。”柏林实事求是地评价,打量了佳南几眼,“不过我觉得……她和你很像哎。”
  
    第 16 章
  
    这一次,佳南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异常认真的说:“我哪里比得上?她可以不化妆就来上班,我要是不化妆的话……这里都是皱纹。”
    柏林凑近了一下,仔细观察她的眼角,摇头说:“哪有这么夸张。我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高中毕业呢。”
    佳南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
    “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年轻女孩子来这种场合工作,就是不自重。”柏林又看了一眼安琪,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身边的朋友许是喝多了酒,声音渐渐喧杂起来,佳南躲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听着柏林乱七八糟地说着笑话,喝完了手中的饮料,又看看时间,站起来说:“不早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柏林紧跟着她站起来:“那我送你。”
    旁边一桌忽然开始起哄,接着砰的一声,似乎是开香槟的声音,暗色之中,不知道一块什么东西,飞速地向佳南脸上打过来。
    佳南下意识的拿手指捂住鼻子,一时间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又酸又涨,接着指间温腻腻的留下液体。之前做手术的时候,她都是昏昏沉沉的,于是从未这样清醒地体验到鲜血快速的从身体流失的感觉。整个人顿时懵了,只要微微仰起头,鲜血就倒灌着流进喉咙里,衣襟上也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柏林伸手抓了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她,佳南甚至腾不出手去抓,只是徒劳的用手捂在嘴巴上,明显能察觉出黏腻的血液顺着手指一直流到手肘处。始作俑者是柏林的一个属下,此刻怔怔的看着,几乎已经吓呆了。不知谁将顶灯打开了,光亮顷刻间泼溅下来,沙发上、桌面上的斑斑血迹越发显得怕人。
    “去医院——”柏林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哗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倒翻了。
    他回头一看,是陈绥宁随手将冰桶里的冰倒在湿巾上,抓起来放在佳南鼻骨上方,沉声说:“自己拿着。”
    佳南被冰块激了一下,浑身打了个冷颤,接着身子一轻,已经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她有些惊恐地看着陈绥宁近在眼前的侧脸,他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用很快的语速说:“捏住鼻子,不要抬头。”
    佳南用力抓紧了冰块,敷在鼻子上,听到他又问了一句:“左边还是右边?”
    一旁的柏林微微一怔,却听到佳南瓮声瓮气的回答:“右边。”
    陈绥宁皱了皱眉,冷声说:“我们马上去医院。”他并没有顾忌周围的目光,抱着她大步走到门口,司机已经将车子停在门口,拉开了后座车门。
    偏偏想将她塞进后座的时候,佳南的小腿却横亘在门边,试了两次都没放进去。陈绥宁有些急躁,顺手扯掉了她脚上蹬着的高跟鞋,将她的膝盖一曲,塞了进去。自己转身走到车子另一侧,看到追出来的柏林,略微点头说:“我会送她去医院。”
    车门砰的一声甩上了。陈绥宁坐在佳南身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拨开她的手,替她摁压住鼻子两侧。
    冰镇和挤压并没有让血流的速度放缓,佳南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襟,米色的上衣已经沾满血迹,她听到他的声音:“别怕,马上就能止住。”
    时光倏然静止了。
    佳南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有些迷惘,也有些迷离。
    那时他们去青海湖看漫天遍野的油菜花,她却因为上了高原反应,鼻血怎么也止不住。陈绥宁半夜抱着她,坐在120急救车上,一路赶到医院。
    那一次她足足流了小半脸盆的血,只觉得浑身无力,软软靠在他身边,忍不住想哭。他替她摁压着鼻子,低声说:“别怕,马上就能止住。”
    那一晚到了医院,却只有急诊科的医生,因为一时间找不到出血点,只能往她鼻子里塞棉团。一层一层压实了塞进去,佳南痛得指甲狠狠掐在他手臂上,他却默不作声,等到血真正止住的时候,他的手臂上一块块全是掐破的皮肉。而医生也郑重地说:“下次如果再出血,可能要动个手术了。”
    那时她吓得大哭,所幸后来在医院观察了一整天,并没有再出血,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敢去高原了。即使她那么想去西藏,最终也还是放弃了。
    陈绥宁的手一直不曾放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她脸上的妆都花了,加上满脸的鲜血,头发纠结,狼狈不堪。可唯有一双眼睛,许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盈盈水水,叫人怜爱。陈绥宁心中蓦然一动,于是很快转开了眼神。
    车窗半开着,雨丝不停地飘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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