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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房间布置成波斯宫廷式的时候,未尝没有在心底设想一些禁忌的事,但这种隐形的盼望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期待它发生在此刻。
结果事到临头,在超出我的设想之后,我也只能拒绝他。
我用力将他推倒在靠枕堆中,他摔倒后似乎头更晕了,软倒在枕头堆里捂着头呻吟。
我趴到他旁边,越过他想拿冰水给他喝,他却一把扯着我的手将我压在身下。
我很吃惊,以为他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再有力气做什么了,难道我估计错了?
他却紧紧抱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胸腹间。
我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抱着他的头,慢慢抚摸他散乱的头发,按揉着他僵硬的后脖子和已经开始剧烈颤抖的双肩。
呜咽声似有若无的传了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他趴在我怀里,我努力抱着他,一遍遍抚摸他颤抖的背,揉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脖子和耳朵。
他偶尔噎气,停一会儿,然后似乎再次感觉痛苦,于是继续低声的哭。
不知道他到底压抑了多久,或许从他的父亲被关在阿兹卡班就开始了吧。可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因为这件事感觉到痛苦,在我的眼中仍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我对他的感觉极仍停留在表面,一直以来我只看到他的天真、幼稚、阴狠和毒辣,却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心中也有着跟我一样对家人的眷恋和温暖。
想起我自从来到霍格沃兹以后对父母的担忧和恐惧,我的挣扎与妥协,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来平复我的心情,找到属于我自己的路。
德拉科应该也一样,对他来说这是晴天霹雳,是突然扔到他面前的难题。我尚有缓冲的余地,他却从来没有后退的可能。
想想金妮,再想想马尔福,我真是比他们幸运的多。
我们两人互相拥抱着倒卧在抱枕堆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只是摸了一把他热烫潮湿的脸,笑着轻轻说:“……我今天新穿的袍子。”
他的眼睛哭肿了,可是目光却是从未见过的坚毅。
我想他已经平静下来了,正准备让他喝点水洗个脸,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却半支起身爬了上来。
我呆怔的看着他,他热烫的大手珍惜的摸着我的脸,他复杂的看着我,埋下头。
他轻轻含了下我的嘴唇,伸出舌尖在我的嘴唇上舔了一圈,抬起头,当他再次伏下来时,我闭上眼睛。
喷着热气的唇重重吸吮了下我的嘴,重重的蹭着,示意我打开双唇。
我启开牙关,他的呼吸一下子重了很多,不稳的靠近我,带着急切撞了上来。
我害怕的伸手抵着他,撑住他伏下来的肩膀,他的双臂支在我的两侧,捧着我的头,揉搓着我的头皮,梳理着我的头发。
他喘息着说:“……贝比,放松!”
我更害怕了,向后躲开。他伸出一只手握着我的脖子,卡着我的下颌,强迫我仰起头张开嘴。
他粗鲁的吻着我,几乎压的我要窒息,火热的舌头塞在我的嘴里疯狂的搅动。我几乎以为他要将我的舌头吞下去。
他一直握着我的脖子,似乎这样让他感觉更好,虽然他只是松松的握着却也让我感觉更紧张。
我支起双腿抵着他的腰,他感觉到了我的抵抗反而伸手探下去抓着我的一只脚踝拉开,似乎打算欺身进来,吓得我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用力推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开了一条缝,我挣扎着说:“……德拉科·马尔福!我、我才十二岁!!”
他全身一松,虽然仍是压在我身上却错开头把脸埋在我旁边的枕头上。
过了一会儿,我紧张的等待着。他叹了口气,翻身,一把将我拉到他身上趴着,说:“……十三,马上就要十四了吧?”
我松了口气,还不敢抬头看他,说:“八月才到十三呢!”
他懒懒的笑着粗鲁的摸着我的头发说:“马上就是八月了,然后明年八月也快到了。”
被他的粗手粗脚扯得头发痛,我没好气的说:“呸!哪会那么快!”
他抱着我又一个翻身,吓得我全身僵硬,他恶狠狠的说:“快点长大!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丝毫不敢动,他却哈哈大笑起来,放开我坐起来,我突然觉得他可能是在捉弄我,愤怒的坐起来,却正撞进他仍然带着血丝的眼睛里。
他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根本没有笑意。他仍然在愤怒,或许说这份愤怒已经沉淀下来,他现在是在冷静的发怒。
我想他已经深深的记住了今天带给他耻辱感觉的人和事了。
他倒了杯冰水,仍然像没骨头一样半躺在靠枕中,一手抱着我的腰拉近我,一手摇晃着水晶杯看着杯中的冰块相击发出轻脆的响声。
他冰冷阴险的笑着,说:“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胆敢看轻我马尔福家族的人付出代价!”
对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第 64 章
扎比尼整一整衣领,侧脸微笑着的看着他,说了句:“那么德拉科,我这就走了。”
他平静的点点头,手中捧着本书,面前摆着副巫师棋的棋盘。
休息室里的其他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间或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鬼祟的偷看他。
他很清楚,这些人在等他失态,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扎比尼略停一停,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他平静的移动棋盘上的棋子,像是根本没有发觉他站在他的面前。
扎比尼凑过来关心的说:“要不要我给她带个话?”
他冰冷的笑了笑,说:“布雷斯,我需要你帮我给谁带话?”
扎比尼耸耸肩,像是根本没有说什么一样,挥挥手离开休息室。在他离开之后的一瞬间,休息室里的声音陡然升高,然后又突然安静下来。
而他,德拉科·马尔福始终平静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只专注的摆弄面前的棋盘。
他还记得他的父亲对他说的话:一个马尔福,哪怕身处在最不堪的境地中也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马尔福。
父亲,他一定会做到的。
这样想着,他移动了棋盘上的皇后,看着皇后将国王打得落花流水。
时间缓缓滑过,虽然那些休息室中的斯莱特林一直在偷看他,在小声的议论着他的事,他很清楚这些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他的心在缩紧,他感觉得到自己内心中沸腾的黑暗。
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的不甘和愤怒,有无数的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他丢脸出丑,看马尔福家族变成一个笑料,从此退出巫师的上流社会。
他们在做梦。
虽然父亲在阿兹卡班,母亲失踪,可是他没有认输,他也不会认输。他会好好守护马尔福这个姓氏,他会创造出一个强大的马尔福,他会把父亲救回来,把母亲找回来。在他们回来前,他会支撑起马尔福这个姓氏的。
可是他的双耳轰鸣,额头一胀一胀的痛,他快要控制不住想要冲着那些窃笑的人大吼。
不许你们看轻马尔福!!我不允许!!
他木然的摆弄着棋盘,如果此时有人靠近他看一看这副棋盘就会知道其实他摆的棋盘已经乱了。
他快要无法保持冷静了。
正在此时怀中的双面镜响了,他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合上书,收拾起棋盘,回到寝室中。
他掏出双面镜,镜中的人是那个赫夫帕夫的一年级,他忍不住笑起来。
她是一个呆傻的麻瓜,笨到出奇的地步。虽然她现在已经升到二年级了,可是在他的眼中仍然觉得她永远都是一年级。
只要看到她就能想起她的那些笨蛋事,似乎无时无刻的闯祸就是她最大的本事。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赫夫帕夫像她一样能闯祸。
她笑嘻嘻的请他去有求必应室,说有问题想向他请教。
他失笑,合上镜子,突然感觉轻松起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层出不穷的傻事总能令他发笑。比如那个被她毁掉的秘密房间,里面教授收集多年的魔法书籍已经毁于一旦。还有被她炸掉的办公室,教授看着她耍弄小聪明将黑锅给波特背。
他想教授也是满意这样的结局的,比起处罚她,教授更愿意让波特不痛快。
镜中的她似乎特意装扮过,没有什么光泽的长发盘了起来,发间露出金色的小花朵和绿色的五爪叶。
她应该穿上那件礼服袍了吧?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能掩盖她发色上的瑕疵?衬托出她的优点呢?
他原本想在舞会上当着众人的面邀请她跳舞,让那群眼高于顶的人都看着她羡慕她。
他愿意将她送到荣耀之上,给她风光和骄傲。
他设想的很好,十分的好。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他平静了一会儿,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离开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将所有窥探的视线都甩在身后,高傲的离开。
地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水晶灯将阴暗湿冷的地下室映照的如同皇宫一样漂亮。装饰一新的墙壁和走廊,挂满了名家的画作,摆上了名贵的花瓶。
这是那个斯戈拉霍恩的品味,他是一个跟斯内普教授完全不同的斯莱特林。
斯内普教授教导大家隐忍,如地洞中的蛇蛰伏过漫长的冬天。所以在他的领导下的斯莱特林是阴暗的,令人不快的,邪恶的。
斯戈拉霍恩却完全不同,他喜欢一切奢华的享受,趋炎附势的一个真小人。
但是,他似乎更好的诠释了斯莱特林的宗旨。
斯莱特林应该是奢华的,富贵的,高傲的,令人艳羡的。同时也是阴险的,恶毒的,令人恐惧的。
斯戈拉霍恩作的更好,实际上没有一个斯莱特林能像他做的一样好。因为在所有人都承认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之后,他同时也得到了其他学院的喜爱,包括学生和教授。
他像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藏在丝绸中的匕首。人们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在明知道他是一个小人的时候仍然愿意与他结交。
这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应该如魔鬼般吸引着愚昧的傻瓜,虽然会让人心生恐惧,但他们的野心会吸引着他们走近斯莱特林并为此付出代价。
德拉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斯莱特林,而这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这就是父亲一直以来期望做到的。但父亲却无法像他一样受人尊敬。
父亲是让人恐惧的,不管是多么强大正直的巫师站在父亲面前也会感到恐惧。就像黑魔王一样,连名字都不能提起。
就像马尔福这个姓氏一样。
在此之前,德拉科一直认为只有父亲所做的才是正确的。可是在见到斯戈拉霍恩之后他却突然明白过来了,如果马尔福家族希望在纯血统和邓不利多之间寻找到一个平衡,那么像斯戈拉霍恩一样去做才是正确的。
他想起了贝比在喝了过量的福灵剂后对他说的话:他应该更加宽厚和蔼。
这么说贝比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问题了。回想起贝比这个麻瓜突然出现在巫师世界之后所做的事,她虽然屡屡出现状况,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已经找到了在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平衡点。一直以来所有来自巫师和麻瓜世界的学生所做的都是一个选择,更多的是选择有着强大魔力的巫师世界,但与麻瓜家庭的决裂也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伤害和影响。
这是第几次了呢?让他一再的发觉一个年幼的麻瓜比他做的更好,更成功。
他对贝比的感觉一直都很复杂。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来到了有求必应室。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准备迎接那令人难堪的同情和劝慰。
贝比找他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她应该已经发现了他被人冷落,受人奚落的事情。不知道扎比尼是怎么跟她说的。
永远不要期待一个斯莱特林会有真诚的友谊,他们只会微笑着在背后捅刀子。他们永远欢迎失败者,因为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来满足自己。
可是当他推开门却看到有求必应室换了个样子,虽然他设想过贝比会做出一些努力来安慰他,不过眼前的一切刺激多了。
一副波斯后宫的模样。
贝比穿着他为她挑选的那件棕红色的天鹅绒长袍坐在靠枕堆中,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这件长袍掩盖了她头发上的缺点,衬托着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她端着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正在小口的呡着,酒液染红了她的嘴唇,粉红的舌头嫩红的舌尖时不时的露出来。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她很幼小,实际上配他的话最少要再大个三四岁才行。但就是这个幼小的女孩一次次让他头晕脑胀。
她端着一副笑脸,像个听话的娃娃一样给他端来美酒和佳肴。
她很擅长装模作样,这副乖巧的样子是不能相信的。
他看着喷香油亮的烤肉和醇香的葡萄酒,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饿了。
他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了吧?似乎在离开她的家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时间机会去好好为自己准备一顿丰盛的餐点了。
在他能察觉到之前,已经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他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当热腾腾的食物和火辣的酒落到肚子里之后,他突然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充实正在将自己慢慢填满。
他渐渐觉得放松,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憎恨正慢慢涌上来。
他可以表现出来,在这里在她的身旁。
他不停的喝酒,喝到他已经觉得可以停下来了,可是却停不下来,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此时舒缓的音乐突然变得欢快起来,她巧笑倩兮的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问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这可是他选的呢。在他离开她家之后,就一直想要送给她的衣服。这是父亲教给他的,送给女士的礼物有鲜花珠宝糖果和衣服。
他希望她可以穿得好看点,这样他也比较有面子。因为她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跟霍格沃兹里其他的女孩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发傻,虽然傻事不少做,但她倒是从来没有跟那些傻姑娘聚在一起对着某几个男生大呼小叫的犯傻。
是这些吸引了他吗?他想不起来。
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要跳舞。
他想笑,好吧,他愿意在此时满足她的小愿望。原本他就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风头,让那些女生都来羡慕她。现在虽然暂时做不到,但此时却可以先陪她跳个舞。
他搂着她的腰,细得像一用力就可以握断。她真的很小,靠在他身上还不到他的肩膀高。
为什么不长得高一点?他记得米里森和潘西在十二岁时足足比她高一头呢。
十二岁,十二岁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吧。他还记得潘西在七八岁时就与他交换了亲吻,十二岁时已经想约他出去了。
他伏低头,贴着她似乎想闪躲的脸颊,双手游走在她发抖的身躯上。
她在害怕吗?
别怕,他还没有说,还没有告诉她。
一个赫夫帕夫和一个马尔福,这不怎么相称,他知道,外人都会来看笑话的。可是他的笑话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也没关系不是吗?
他抱着她,她的身上散发着太阳的味道,一定是家养小精灵在把礼服送过来之前先晒过了。
他忍不住贴紧她,她挣扎,两人摔倒,他护着她倒在靠枕中间,一时头晕目眩。
她越过他伸手去拿水杯,他拉住她。果然是她故意摔倒的,他就知道她是一个不能放松的家伙。
他愤怒了,这个让人生气的家伙,总是在捉弄他,每一次她都是这样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他设陷阱。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她回头看到他的一瞬间脸色就发白了,老鼠见猫一样想跑。
他知道一个一年级的赫夫帕夫会怎么看待一个五年级的马尔福,事实上她没有昏倒他真的很意外。他还记得曾经有一个一年级在看到一群斯莱特林挡在他面前时吓得尿裤子了。
一个胆小鬼,却在那时就敢欺骗他。他记得她曾经撒谎说她跟波特讨论洗发水,天知道当时他为什么会相信她的话。好吧,就算现在他也有点相信波特真的会跟一个人讨论洗发水,毕竟他的头发已经没救了。
他现在已经能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谎了,因为他已经渐渐了解她了吗?
他拉住她,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全身僵硬。他想笑,却不留神倒在她身上。
很软,很小,很温暖。
他抱住她,紧紧贴着她,他能感觉到她紧张的发抖。
傻瓜。他比她更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想更贴近她,让鼻腔充满她的味道,让全身都浸满她温暖柔软的味道。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找到的柔软的地方。
这份温暖的柔软以前是在母亲的身上的,父亲给他安全,母亲给他温暖。而现在他们都不在他的身旁。
他突然感觉一阵鼻酸,翻涌上来的悲伤和痛苦汹涌的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