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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聂瑾萱本来以为脓液全部都挤干净了,却是不想,在已然擦拭过的伤口上,竟然又泛起了淡黄色的液体来!
顿时,聂瑾萱忍不住皱眉,再次用手挤了挤,却收效甚微,最后在再又目光凝重的盯着伤口好一会儿后,聂瑾萱忽然低下头,然后直接用嘴开始吸吮那红肿不堪的伤口!
聂瑾萱的动作很突然!连着殷凤湛也是瞬间眸光一动,可此时的聂瑾萱却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一边用力的吸着那伤口中的脓水,然后再一口口的把脓水吐到旁边的铜盆里……
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是不时传来脓水混合着唾液以及鲜血吐进铜盆中发出的‘哗啦’的响声。最后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聂瑾萱才缓缓停了下来,低头一看殷凤湛的伤口已然尽是鲜血,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起身拿起旁边桌上的茶水简单的漱了下口,便又折了回来
“现在我用酒帮你清洗一下伤口。”
说着,聂瑾萱这回便全部将酒洒进那伤口上,接着待清洗过后,便上好药,并最后用布巾仔细捆绑好!
……
一番忙碌下来,聂瑾萱已然浑身是汗。而看着殷凤湛那已然包扎好的退,聂瑾萱还是忍不住勾了下唇,然后边收拾东西,边低声说道
“这次你可要小心点儿,注意饮食,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牛羊肉,鱼肉也要少吃,不要喝酒。然后这两天也不要走动……”
“明天还要进山!”
前几次的事实已经让聂瑾萱知道,殷凤湛是一个看似懂得很多,但实际上却是在小事上以及生活上全无常识的男人。所以聂瑾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可谁想到,这边还不能聂瑾萱把话说完,殷凤湛便直接一句话把她堵了回来
可一听这话,聂瑾萱也火了,随后将手里的沾满脓液的布巾往旁边一扔,接着便对着殷凤湛呵斥道
“进山?!你进什么山?!你不要命了,还是不要腿了?”
怒目圆睁,聂瑾萱此时恨不得直接揍眼前的男人一顿,不过同时她也明白殷凤湛心里想什么,所以随后不禁又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是怕被人怀疑,可殷凤湛我告诉你,你现在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如果眼下再不好好修养,到时候可是真的连小命都没有了!那样的话,别说你还想做什么,还想掩藏什么,都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聂瑾萱不是一个会说服别人的人,但重要的厉害关系,她却必须要说清楚。而此时面对着聂瑾萱的字字警告,殷凤湛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殷凤湛再次成了闷葫芦。见他如此,聂瑾萱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一边继续收拾东西,一边念叨道
“哼!反正我是把话都和你说了,具体如何你自己想。当然,你要是不要命了那更好,反正你要是死了,我就马上改嫁,就算不改嫁一个人过也挺好,省的一天和你生气。不过,要是早知道你不要命的话,刚刚我就不帮你吸脓水了,害得我现在都害怕,会不会之后被你传染,我……”
长这么大,聂瑾萱破天荒头一次对着一个男人喋喋不休。可随后,就在聂瑾萱说的正顺口的时候,却忽然只见一直默不吭声的殷凤湛一把将她拉过来,接着瞬间覆上了她的唇……同时也将聂瑾萱之后所有的碎碎念全部吞了进去!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殷凤湛吻住了她!
而此时,感受着唇间那凌厉而强悍的力道,霸道而狂妄的掠夺,聂瑾萱顿时呆住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中的铜盆,酒壶更是早已乒乒乓乓的掉在了地上,弄得一地狼藉。
而此时,殷凤湛也是睁着眼睛,直直的对上聂瑾萱的眼,随即灵巧的舌不禁霸道的撬开怀中女人的唇齿,然后顺势攻了进去……
瞬间,聂瑾萱直觉的心头一颤,但随即却猛的回过神来,接着瞬间抬手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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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打断了一切。
随后殷凤湛和聂瑾萱都没有说话。依旧同榻而眠,但等着第二天聂瑾萱醒来的时候,殷凤湛已然又不见了人影!
殷凤湛还是去了紫枫林。
顿时,一想到这里,聂瑾萱便忍不住在心里生气,但却也无可奈何。接着这一整天,聂瑾萱都有些心神不宁,随后本想着下午睡上一觉,但却是不想,这边聂瑾萱才刚刚躺下,却只听推门声响起
不由得,聂瑾萱直觉的以为是小秀进来了,便不禁低声吩咐道
“我睡一会儿,要是事儿再过来叫我!”
聂瑾萱缓声说着,话落,便径自闭上眼睛……可就在这时,却只听一道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起来,出事儿了!”
隔行隔山
聂瑾萱没想到,此时进房间的不是小秀而是殷凤湛,所以在短暂的瞬间,不禁有片刻的愣神。爱睍莼璩而随后聂瑾萱本想着起身,但却又在睁开眼的刹那,微微顿了一下
“额……什么,什么事儿啊?”
侧身背对着床榻外,聂瑾萱低声的开口,可说话的同时,心里却不禁泛起一抹莫名的紧张,连着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顿时聂瑾萱只觉的懊恼不已,而此时听到这话,已然走到床边的殷凤湛却只是皱了下眉,然后再次说道
“有人死了!”
殷凤湛的话说的依旧简单明了。而一听是出了人命,聂瑾萱顿时一惊,随后哪还顾得上什么刚刚的紧张害羞,瞬间抬手支起身子,然后看向殷凤湛追问道
“怎么回事儿?谁死了?”
“刚刚在紫枫林的碧池发现一具浮尸。”
“在碧池发现的?难道说死者是山庄里皇族的人?”
紫枫林是皇家林园,四周有严格的禁卫把手。并且,现在正是祭春,顺承帝亲临,周围守备应该更加严格才是。而碧池在紫枫林中,那么现场碧池里发现了尸体,死者除了这山庄里的人,还能是谁?!
看来事情果然是麻烦了!
所以,想到这里,聂瑾萱也不再废话,利落的下场换上衣服,接着便跟着殷凤湛一起走了出去。而等着一出房门,看着聂瑾惠也神情紧张的迎了过来,看样子也是听到风声了,所以随后聂瑾萱便带着聂瑾惠一同跟着殷凤湛去了前院儿的望月亭。
……
望月亭连接前院儿各个厢房院落,可说是一个亭子,但周围灌木草坪,倒也算宽敞。而等着殷凤湛一行人来到的时候,望月亭周围已经沾满了人,顺承帝则径自坐在望月亭中,抿唇不语。
周围鸦雀无声。而看着周围的情况,殷凤湛随即带着聂瑾萱和聂瑾惠姐妹来到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可这时,看着殷凤湛来了,恭王殷凤轩却是连忙挤了过来
“四哥,你怎么才过来?!”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刚刚父皇还找四哥来着!”
“找我?什么事儿?”
“不知道,不过我合计着是不是……”
对着殷凤湛小声说着,随后殷凤轩不禁转眼瞄了下站在殷凤湛另一边的聂瑾萱。见他如此,殷凤湛瞬间眸光一闪,然后再次问道
“现在查出是谁了么?”
“哼,查?!查什么查?!那脸都被水泡的都快成浆糊了,男的女的都不知道,谁知道是谁啊?!”
听着殷凤湛追问死者身份,殷凤轩顿时冷哼了一声。可接着却又微微一顿,然后对着前方努了努嘴
“再说,四哥不是我说,你看那个验尸的……呵,还验呢,估摸着都快把他吓死了!还验什么验呀。说真的,倒不如四哥家的那个呢……”
说着,殷凤轩不禁再次越过殷凤湛撇了聂瑾萱一眼。而闻言,殷凤湛却也没说话,跟着敛眸看了眼聂瑾萱,然后便再次将视线落回到眼前不远处的尸体上……
……
春日的午后阳光明媚,可此时的望月亭四周却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没有人说话,连着空气都透着让人窒息的紧张和压抑。
而众人的目光更是瞬也不瞬的盯着望月亭前空地上的那具尸体,或者说正在盯着那正在检验尸体的人,然后等着听到最后的结果。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而随后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周围的众皇族都有些按捺不住的开始窃窃私语了,可那验尸之人,却依旧没有公布结果。
所以,见此情形,本就坐在望月亭中脸色难看的顺承帝不禁又阴沉几分
“可有结果?”
“呃……奴,奴才……”
顺承帝开口了,可闻言,那验尸之人却猛的一惊,随即吞吞吐吐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见他如此,顺承帝顿时勃然大怒,随即抬手狠狠的拍了下眼前的石桌
“朕问你有没有结果!”
顺承帝怒了,而被顺承帝这么一吼,那验尸之人顿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才奴才该死,可是皇上,奴才是太医院的人,若是寻医问药,诊看病情倒是没有二话,可这验尸……这,这奴才真的……真的是……并且这尸体已然被水浸泡多日,面目全非,奴才真的验不出啊……”
原来,这次祭春的一行人中,并没有安排仵作一同前来。所以,现如今出了这事儿,下面的人没办法,便只好将一同随行的王太医叫了过来。而王太医平日里虽然医术不错,在太医院也算是数得上的医道圣手,可隔行如隔山,所以要说是验尸,王太医却是一窍不通!
无奈之下,王太医只得实话实说,闻言,顺承帝顿时气得怒不可遏,但随后顺承帝却眸光一凛,然后径自抬头扫了眼周围的众人……最后将目光毫无意外的落在了站在殷凤湛身旁的聂瑾萱身上
“老四家的。”
“臣媳在。”
顺承帝低声的开口,随即聂瑾萱不由得抿了下唇,然后应声迈步走了出来。而看着聂瑾萱出来了,顺承帝这才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老四家的,上次你中毒,身体可有好一些了吗?”
“回皇上的话,承蒙皇上挂心,臣媳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嗯,那就好!”
微微点了下头,随后顺承帝又是径自打量了聂瑾萱一眼,接着便言归正传
“那既然如此,朕也就直说了……就在刚才,太子,老四以及其他几人随朕去紫枫林的时候,忽然在碧池中发现一浮尸。而刚刚那人你也看到了,毫无验尸经验,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老四家的你是否当众验一下尸,以便查出死者是谁,以及得出一些线索?”
顺承帝这话说的倒也是客气,当着这么多皇族的面儿,也算是极为给聂瑾萱面子。所以,一听这话,聂瑾萱自然不好推辞。所以,随后聂瑾萱也不多话,径自应声后,便直接迈步上前
此时的望月亭周围,依旧鸦雀无声。之前的王太医看着顺承帝没有治罪于他,便赶忙让出地方退到一旁。而等着聂瑾萱一来到那尸体旁边,敛眸一看,却是不禁微微皱了下眉
原来,刚刚聂瑾萱站的有些远,所以没怎么看清楚,而现如今近看之下才知道,眼前这具尸体,竟然破坏的如此严重!
但只见,尸体面部全然溃烂,同时因为浸泡在水里而雪白发胀,尸身多出破损,并有明显池中鱼虾啃咬痕迹。只是从那尸体身上穿着的衣衫辨认,死者应该是位女性。
所以,在稍微目测了一下眼前的尸体后,聂瑾萱便直接戴上顺承帝事先为她准备好的羊皮手套,然后二话不说的直接蹲下身子,接着一边开始查验尸体,一边低声说道
“死者女性,身高一米……呃,四尺八寸到五尺之间,年龄大约在十六至二十岁……”
“死者面部多处损伤,并有人为破坏痕迹……”
双眸微敛,眉头微蹙,聂瑾萱严肃而认真的说着,而此时一听聂瑾萱说死者脸部有人为破坏的痕迹,顺承帝顿时眸光一闪
“这么说,是他杀?!”
顺承帝适时插话,可闻言,聂瑾萱却只是抬头看了顺承帝一眼,然后抿唇说道
“是不是他杀现在还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死者先自杀,然后被人发现后毁容。”
身为一个法医,聂瑾萱没说一句话,都必须准确严谨。而等着这边话音一落,聂瑾萱也不等顺承帝再追问什么,便直接又低下头
“死者颈部有被绳索勒过的痕迹……来,你们两个过来帮我将尸体翻过来……”
……
聂瑾萱当众验尸,同时叫来两个太监帮忙,接着拿剪刀剪破死者衣衫,擦拭死者尸体,最后更是拿起刀当众解刨!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从下午慢慢到了黄昏……而望月阁四周则始终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人被聂瑾萱那熟练的动作吓得目瞪口呆。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在聂瑾萱下刀刨开尸体的瞬间,便闭上了眼睛,不敢多看一下。
而至始至终,聂瑾萱却始终忙碌的,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瑾萱才微微呼了口气,然后径自站起身
而此时,看着聂瑾萱起身了,在场的众人以及顺承帝近乎同时神情一震,接着便只听聂瑾萱一脸平静的低声说道
“死者女性,身高四尺八寸到五尺之间,年龄大约在十六至二十岁……死亡时间大约在三天前,死者颈部有勒伤,胸部肋骨多处骨折,是为用重物撞击所致。同时,死者虽然是在碧池中发现的,但在口腔,呼吸道均无泥沙浊物,肺部无水肿,所以可以判断并非溺死。因此,真正的死亡原因则是死者后脑部受严重撞击,脑血管破裂而死。”
“同时依照尸体伤痕痕迹可推断出,凶手先是在后方偷袭死者,将死者一击毙命后,接着先后勒颈,重物击胸,划伤脸部,最后再将死者推入碧池之中!”
风波再起
聂瑾萱说的平静,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爱睍莼璩可她这话一出,却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甚至于顺承帝更是在瞬间再次抬手狠狠的一拍眼前的石桌,随即强自压着火气看向聂瑾萱问道
“老四家的,刚刚你说的这些话可属实?”
“臣媳不敢妄语。”
“好,那你可还能看出,死者身份以及凶手的线索?!”
顺承帝这话说的肯定,显然,他已然认准的聂瑾萱并非只知道这么多。而一听这话,聂瑾萱却是径自抬起眸,然后直直的对上顺承帝的眼
“回禀皇上,关于死者身份,臣媳不敢妄自揣测,不过依着刚刚验尸的结果来看,死者很有可能是这次祭春中,皇上从宫里带来的某位妃嫔娘娘!”
聂瑾萱神情不动,可她最后‘妃嫔娘娘’四个字一出口,顿时再次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毕竟,这后宫之中向来争斗不断,可在祭春这么大的事儿上,并且就在顺承帝眼皮底下如此残忍的杀人的,却是从未有过。
所以,等着聂瑾萱的话音一落,顺承帝愣住了,原本冷眼旁观的段皇后瞬间瞪大了眼睛,连着一直面色还算是平静的张贵妃都不禁猛的一惊,然后暗自转眸瞥了眼段皇后……
一时间,望月亭周围顿时弥漫出一股让人骇人而又诡异的紧张感。没有人说话,却又相互瞥视,相互猜忌。
但最终还是顺承帝沉得住气,在短暂的震惊,愤怒,阴沉,冷静后,顺承帝随即双唇一抿,然后眯着眼睛看向聂瑾萱问道
“你如何确定死者是后宫妃嫔?可有证据?”
“回皇上的话,刚刚臣媳已经说了,要说关于死者的身份,臣媳并不能百分百的确认。所以也只能凭借之前的验尸结果进行推断……而在刚刚的验尸中,死者指甲修剪整齐,手中无茧,身体虽已不堪,但依旧可以看出死者生前身材均匀……”
“并且,之前在剪去死者衣衫时,臣媳也注意过,那外衫虽然破损不堪,但质地细腻,绝非一般宫人所穿,因此,臣媳才会有如此大胆推断……另外,除了这两点之外,最关键的一点是,刚刚验尸是,臣媳还在死者身上发现一枚戒指……”
说着,聂瑾萱转头对着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接着那小太监便赶忙端着手中的证物快步送到顺承帝跟前
而此时,听着聂瑾萱的话,顺承帝也不禁将看向递到自己眼前的戒指,随即伸手将戒指拿了起来……可就在这时,还没等顺承帝仔细端详那戒指究竟是何物,便只听旁边的张贵妃瞬间脸色剧变,随即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怎么……怎么会……”
张贵妃哭的突然,而一听到哭声,顺承帝不禁转头
“爱妃何故哭泣?难道是爱妃认得这戒指?”
顺承帝沉声开口,一双锐利而深沉的眼睛更是透着一抹质疑和探寻。而与此同时,坐在顺承帝另一边的段皇后则也跟着眯起了眼睛,径自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