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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身上像是带着强大的气压一般,待她走到小白身边的时候,小白啪一下就趴倒在了地上,像是被摁在地上一样,任她怎么动也起不来,最后只好放弃了挣扎。虎牙只瞥了一眼小白,就蹿上了夏朝歌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
果然啊,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子的宠物,想到这,她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渝潇然,却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顿时有些莫名的感觉,赶紧别开,不去看他。
“行了,小翠,赶紧找人把这些处理掉,再多看几眼,我感觉隔夜饭都要保不住了!”夏朝歌一翻白眼,表示自己的无力,见小翠已经去处理,转头又问,“你们来找我,就这事?”她似乎不敢相信两个男人可以幼稚到这种地步,连宠物也是。
“自然不是,”渝潇然走过来,“今天来是要跟你道别。”
夏朝歌心里咯噔一下,思绪有些混乱,满脑子都在循环一个事情,就是他要走了?夏朝歌说不清这种感觉,本就是萍水相逢,这才几天,难不成还生出感情了?
她很快的推翻了这个想法,然而脑子却很诚实,脱口而出,“你要走?为什么?”
渝潇然看她着急的样子,颇有些欣慰,与她道别是无可奈何,虽然他猜测祁玉可能不会有危险,可他也不能确认他绝对的安全,若是坐以待毙,或许结果会更糟。
他问,“看样子你是舍不得我走。”
夏朝歌不知道第几次想抽自己大嘴巴子,这种脑子很清醒身体很愚钝的事到底要做几次。
她故作淡然,“怎么会,只是问问你而已。”
“我打算去找祁玉,明日便告辞了。”他诚实回答。
“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你去哪里找他?”夏朝歌说的是实话。
渝潇然拿扇子敲敲她的头,“我说过,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笨的。”
大概人总有一种错觉,就像夏朝歌会无条件的相信他,对他这种小动作毫无反感,甚至有些……别样的感觉吗?
她问,“那你打算去哪里?”
“西海万夫山。”他开口说。他想,有个人一定会在那里等着他呢。
“我……”夏朝歌话音未落,寻玦突然上来,“万夫山我去过!坐船去不过两日,在下不才,可以提供些船只,渝公子一人前去多危险,倒不如我们陪同你去?夏姑娘觉得呢?”
渝潇然头痛不已,这个寻玦真是无孔不入,什么事都能让他插上两脚,从这到万夫山,他一人半日不到便可以到达,带着这两个更像是个拖油瓶。
“不用。”渝潇然果断拒绝,等他处理完这些琐事,自会回来找她。
夏朝歌一抬手,“我觉得寻玦说的有道理,你一个人怎么去,再者说了,祁玉之前对我那么好,经常说书给我听,如今他有难我怎么能不去救他!”
他被说的哑口无言,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神棍,你怎么不说话?”夏朝歌见他没反应,拿手戳了戳他。
“你说的头头是道,还教我怎么说?”渝潇然知道,倘若今天不答应带她去,定是要说的不休了。
夏朝歌知道他这是应了,转身跑回房里开始收拾衣物,寻玦见此也迅速撤退,回去准备船只,院子里一下子只剩渝潇然一人,他叹了口气,感慨自己遇见她就会被吃的死死的,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倒是觉得这个寻玦,或许身份并非那么简单,这一路也未必会畅通无阻。
☆、神棍还是食神?
天蒙蒙亮,风有些大,夏朝歌裹的像个粽子,怕她老爹不让自己出这个远门,所以摸着黑就拽着渝潇然来了,跟着渝潇然来到码头的时候,寻玦已经在船上招手了,两人一看,感觉浑身气血上涌,他的大船后面竟然跟了七八艘小一点的船,带那么多人他是打算去游玩的吗?
看到两个人过来,寻玦兴奋的说,“你们也太慢了!”
渝潇然瞥了一眼,略略的不悦,“你带这么多的人,是打算去玩的?”连夏朝歌也在一旁附和,“寻玦,你能不能别添乱!”
寻玦一皱眉,掩口悄悄道,“不是我叫他们来的!哎,算了算了,先上船,我自有办法甩开他们!”
夏朝歌从未真正意义上出过远门,她看船上什么都稀罕,她大致把船的各个地方都逛了逛,最后还是选择了甲板那块空地坐了下来,看着船越来越快,离家越来越远,她想起早上留给自己老爹的书信,“出门寻夫,勿思勿念”,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她享受着行船风景,但好像就是有人不愿让她清净,她一转头就看到寻玦拉着渝潇然的袖子往这边走来,这两人怎么在这里,还拉拉扯扯的,难不成相互心生情愫了?两人直接忽略了她一般,寻玦直接拉着渝潇然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脖子,从她这个角度来看两人简直是抱在一起,她噌一下窜起身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她问,“喂,你们两个……”
“嘘,退后!”寻玦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示意夏朝歌别出声。
她一头雾水,越发觉得两个人神神叨叨的。
寻玦朝着船后的几只小船大喝一声,“你们都不要跟着了!没看到我被挟持了吗?你们是想看我被撕票吗?”船上的人面面相觑,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寻玦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我已经跟这位公子在一起了!
夏朝歌还在思考,为什么这家伙没有被神棍一扇子拍死,渝潇然一脸的无奈,就像是在印证她的想法一样,从寻玦脖颈间抽出了胳膊,反身给了他一扇子,“神经病。”
寻玦被这一扇子敲的蒙了圈,当即伸手拦住他,“说我神经病,得,你行你上,让他们撤了,我服你!”
渝潇然像是同他杠上,他突然坏笑了一下,“怎样服我?”
寻玦被他笑的一吓,却又不是服软的性子,便说,“若让他们撤了,我叫你一声大哥!”
渝潇然挑眉点点头,他身为九玄之主,早已年纪过万,让这凡人唤一声大哥,倒是便宜了他,按理说唤他祖宗也不过分,他倒也不拒绝,说了声,“好,那你且看着。”说完,他手中扇子轻轻朝着水面一点,顿时水上溅起数丈高的水花,连带着他们的船只也摇摇晃晃,寻玦距离船边最近,直接被溅了一脸一身的水,整个衣服都湿透了,心里暗骂,渝潇然你个小人,居然记仇!
施术完了,渝潇然也不动作了,寻玦看了一眼船后,跟着的小船还在,他问,“这便完了?你耍我呢?”
“耍猴有什么好玩的,你自己看看他们!”渝潇然示意他看看身后。
寻玦这一看当即皱了眉,这些小船真的不再跟着了,只停在原地,他转身看着渝潇然,从牙缝里抠出几个字,“大哥!我服!”
渝潇然暗爽,“客气,还劳烦小弟准备准备饭菜,顺便再把床铺铺好,还有她,那个肥妞的床铺,也一并铺了吧!”他看了一眼夏朝歌,然后打着扇子走了。
剩下夏朝歌和寻玦两个人在原地郁闷,半晌才反应过来都被这个神棍耍了一番。但若说郁闷,大概最郁闷的还是后面几艘船上的人,原本跟的好好的,突然一个大水花溅了起来挡住了视线,等水落下,那艘大船竟然就凭空消失了,弄得船上的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水鬼,立刻停了船准备回去,却不曾想那船就在前方,不过是被渝潇然的一个小结界隐匿了。
寻玦在厨房里发呆,看着案板上还一动一动的鱼,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说好了渝潇然钓鱼他做饭,可谁想到渝潇然这个混小子居然作弊,他就拿他那扇子往水面上空一敲,就跟投了一个水雷一样,一堆一堆的鱼被炸上来,有那么一瞬间,寻玦很想看看他那扇子是何宝物。可这会子到了他做饭的时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到底是该先破开鱼肚还是先刮了鳞片,他想了想,可能他应该先把鱼杀了。
说干就干,寻玦一咬牙,袖子一捋,拎着鱼啪啪两下就摔在案板上,把鱼摔的七荤八素的,嫌弃的闻了闻自己的手,差点没呕出来,寻玦哪里做过这种事,若在平日里,他连厨房都不曾踏入过的。他正愁着要怎么处理这条鱼,突然感觉一道目光从门口过来注视着他,一转头,竟是夏朝歌,她正一副好笑的看着自己,“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把船掀翻了。”
寻玦现在满手是鱼血,案板上是千疮百孔的鱼和一片片的鱼鳞,就像打过仗一样,惨不忍睹。他突然把菜刀的一角猛地切进了案板,菜刀就这样立在鱼旁边,他笑,“来来来,夏姑娘,不如让我们试试你的手艺!”
夏朝歌立刻就不笑了,她一个千金小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是也从没做过饭,更何况是鱼,她赶紧摆摆手,“哎,别别,让我做饭,大家都得喝西北风!”
寻玦耸耸肩,又看看自己的“杰作”,表示他也一样,又抬抬下巴示意她,她一下子便明白了寻玦的用意,她一拍手,说,“等着啊!”说完就跑开了。
不一会,夏朝歌从后面推着渝潇然屁颠颠的跑回来,渝潇然一看这情况立刻明白了,看着眼前的“战场”,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转身二话不说调头就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夏朝歌一下子拉住他,“神棍!别走!你看这个……嘿嘿……”
渝潇然木讷的转头,抿嘴牵强的笑笑。
她竖起两个手指,“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做饭,二是用你的法术乖乖做饭。”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把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渝潇然身上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夏朝歌已经明白了,他不是普通的神棍,而是一个修炼了很久的神棍,既然人力靠不住,那就靠法力吧!
厨房的们被夏朝歌啪的关上了,连带着被关在里面的还有渝潇然和寻玦,渝潇然看着满脸满手都是鱼血的寻玦,几乎嫌弃到了极点。
其实他可以几万年不饮不食,自然也是没有做过饭的,看着眼前的鱼也是有些发愁,突然他灵光一闪,拿起菜刀在鱼上迅速的动起来。不得不承认渝潇然手指着实的好看,修长又白皙,有时还会让夏朝歌自叹不如。他一只手按着鱼,一个手用刀将鱼片成薄薄的一片,速度极快,寻玦在一旁看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热水拿来。”渝潇然低着头摆弄着鱼,一边给寻玦说道。寻玦赶紧将刚刚烧好的热水奉上,渝潇然将每一片粉粉的鱼肉在滚烫的热水里轻轻过了一遍,鲜嫩的鱼肉一下子变白了,一片片摆好放在盘子里,又调了酱汁,放在另一个碗里,这便成了,让寻玦端了出去。
夏朝歌摆弄着筷子几乎要望眼欲穿,眼看着寻玦端着盘子出来,兴奋的不能自已,看到盘子里一片一片的鱼片,几乎要掉下口水来,她夹了一片蘸着酱料送进口中,感觉要热泪盈眶了,原来神棍的手艺这么好!夏朝歌负责吃,寻玦一直忙着上菜,没过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菜,红烧鱼肉,鱼汤,生鱼片,清蒸鱼……寻玦忘记在船上补充食材,导致船上食材匮乏,但渝潇然愣是把鱼做出花儿了,这人根本不是神棍,简直是活脱脱的食神啊!
等到渝潇然坐定时,桌上的菜食已经被夏朝歌和寻玦解决了七八成,他喝了点汤便不再动筷子了,夏朝歌吃的满嘴是油,激动的看着渝潇然,见她看自己,问道,“怎么?不好吃?”
夏朝歌几乎是含着泪摇了摇头,嘴边还挂了一块鱼肉,“太好吃了……神棍,你以后来我家当厨子吧!”
“……”
吃完饭,夏朝歌拍拍屁股走人了,又一次,留下渝潇然和寻玦,这次换寻玦抿嘴笑笑,转身就要开溜,被渝潇然一把拦住,看着他且笑着,油然让寻玦后背生出一股子凉意,他道,“去,洗碗!”
寻玦被渝潇然扔在了厨房里,乱七八糟的一堆碗筷,寻玦才不会妥协,一拉门就要走人,发现居然拉不动,才意识到渝潇然这个混蛋居然把门给锁上了,于是自己又悻悻的回去,捋起袖子,烧了开水,刷碗就刷碗,又有什么难的!
☆、海上风波
寻玦这一刷碗,就在厨房里呆了大半天,油水溅了一身不说,七零八落的碗碎了一地,最让寻玦郁闷的是厨房的门像是被渝潇然给扣上了一样,拉也拉不开,推也推不动,甚至他喊了几声竟然也没有人应他,仿佛船上现在只有他一人。
到了半夜,夏朝歌感觉凉风直入,分明是燥热的天气,却像腊月飞雪,她缩缩脑袋,裹起了被子,翻身继续睡了。渝潇然在她旁边的房间里闭目养神,他也感觉到丝丝的凉意,却像夹杂着雪花的海风一样吹到脸上,不仅是很凉还带有一股海腥味,他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周围,这个房间分明是在船的甲板之下,立于整个船的正中间,除了门之外,也没有窗户,哪里来的海风?
渝潇然还在想,门却嘎吱一声打开了,他抬头,发现是夏朝歌打开的门,她立在门口,光线很暗,看不清她的表情,渝潇然只觉得她是在看着自己,他起身坐在船上,轻声问她,“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夏朝歌捋着头发,听他这么问,向前走了几步,一副被欺负了的语气,“醒了,睡不着,怎么忽然这么冷?是不是有什么异样?”
渝潇然只当她是害怕,轻声柔语,“无事,你去睡吧,我在这守着。”
她又复上前一步,直接坐在了渝潇然的床边上,““我不,我害怕……”
渝潇然抬眼看了她,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夏朝歌微微低头。两人竟沉默了一会,他正想开口,却感觉到了夏朝歌的手覆上了他的腰腹,既而又如同一条缠蛇绕过了他的脖子,摸了摸他的脸。不等她下一步动作,渝潇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问她,“你今天,怎么了?”
夏朝歌像是没有听见他这话一样,手肘一压渝潇然的肩膀,他本就是撑起身子坐在床上,被她这么一压,胳膊脱力,直接睡倒在了床上,她倒也不罢休,直接躺在他身侧,抬腿压住他半边身子,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手抚上他的另一边脸颊。两人距离很近,渝潇然甚至都能感觉的到她的呼气,她轻轻开口,阵阵气息扑到他脸上,酥酥麻麻的,如同蛇吐着信子,她问道,“难道,你不喜欢?”
他一笑,直接一拉她的胳膊,让她整个人都伏在自己身上,顺势抚上她的背,继而又是她的头发,他这时才清楚的看见她的表情,她在笑,眉眼之间都在媚笑,“怎么会不喜欢?”他在问,却更像是肯定的语气。
像是得到了他的肯定,夏朝歌进攻更加猛烈,探手将渝潇然的领口挣开来,露出他精致的锁骨,渝潇然这个样子看起来愈加引人。他忽然握住她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就这样撑着她,然后一用力,直接把她板的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就变成了他在上面,他笑的无害,“怎么这么急?”
她被渝潇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听他这么说,又放下心来说,“夜恨短……”不待她说完,渝潇然竖起食指抵在她的唇上,悠悠的说,“你且等我说完,我说喜欢,可没说喜欢你。”
她皱眉,忽然意识到不对,可为时已晚,竟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像是被钉在了床上。
“你……”她挣扎要起来,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着他。
渝潇然从床上起来,掸掸身上,又整整被扯的咧开的衣领,看着她的眼神冷了下来,两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打量着她,他嘴巴在笑,话语却无比的讽刺,“真是可惜,若不是你学的太不像,我差点就当真了呢!”他手一挥,这个“夏朝歌”立刻现出了原本的模样,两边脸颊覆了鳞片,獠牙突出,身子以下也变成了蛇的样子。
“我可听说了,蛇丹是个好东西,更何况是你这种千年海蛇的蛇丹。”他看着眼前的这条海蛇,怕是已修炼千年,只可惜在他面前仍是修为尚浅。
蛇妖一听便变了脸色,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慌张,“不……不能!你不能拿走我的蛇丹!不!”她看渝潇然不理会,又道,“你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次,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慈悲?”他有些好笑,“你觉得我有吗?”
“渝潇然你!你不能!”她慌不择口,奋力想挣开束缚,惹得外面一阵狂风大作,船也摇摇晃晃起来。
“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的!”渝潇然也不笑了,干脆果断地将手悬在蛇妖腹部上空,一施力将蛇丹从她的腹部吸了出来。那蛇妖挣扎着说不出了话,最后直接变成了一条小蛇,没了蛇丹,失去了千年修为,她被打回原形了。
渝潇然在手里把玩着蛇丹,千年的蛇丹,原来也不过一颗珍珠大小,他将蛇丹放在手心里,拿自己的法力祛了腥味儿,又在蛇丹上渡了一层法力,在漆黑的屋子里显得越发的明亮。
他转头看到那条小蛇,“我不伤你性命,你将蛇筋赠予我,我知道百年之后你可再自行长出来。”
那蛇吐吐信子,往后蠕动了几步。
“你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