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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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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给我很肯定地答案:“我不放。虽然他不喜欢碰我,但他女儿很好,我不能让女儿没爸爸。而且我很爱他,以前坏的时候我都爱,现在变那么多了,去哪都带着我,身上再没有奇怪的香水味,我更没理由错过变好了的他。我,我肯定不放他和沈茵好。”
  我缓慢地吁出口气,点头。
  这姑娘的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爱一个人多半都想要占有,不爱才放手的心甘情愿吧?嘴上再怎么高尚,多少人能过心里那关呢?
  因为好奇,我又问她:“你也看见了,严靳不声不响地出去找人打架,他心里肯定还有沈茵,你受得了?”
  “受不了。但要是离婚,我会疯的。”说着说着,这姑娘开始眼泪汪汪的,我便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医院门口,几辆车先后停下来。
  我下车后付完代驾的钱就没再管严靳老婆,江辞云过来牵我的手,我没有牵,反而搂住他的胳膊往里走。
  长久的分离让这些小动作都变得温暖和幸福起来,江辞云低头笑:“颖颖,脱了这身职业装,别忘了你还有个身份。”
  “嗯。”我应了声,其实我从来没忘记过自己是江辞云老婆这件事。可今天的许多事都让我印象深刻,我挑起下巴对他说:“以后我每天都回家,要是工作做不完,我也带回家做。”
  “这是很好的生日礼物。”他嘴角一挑。
  我白他一眼:“你兄弟都躺医院来了,你还笑得出来。难怪严靳当初要和你翻脸。”
  “他死不了。”江辞云笑着摇头:“不过砍他的人死定了。酒吧门口拍到全过程,这一刀不会白挨。再说了,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受点伤算什么。”
  路灯的光,江辞云的眼光,相互交织着。
  我们到急诊室的时候严靳已经被医生拖进去了,沈茵依在墙上抽烟,护士让她把烟丢了,她充耳不闻。再劝她,她直接甩给护士一句:“还有两口到底了。”
  严靳老婆走过去,站在她身前定了一会说:“这里有我,你累的话先回吧。”
  沈茵那双眼睛和装扮和医院的气氛很不搭,这半年她到底经历过多少,遇见过多少困难,我并不清楚,只觉得她变了,曾经口口声声把什么都不太当回事的她有了很多很多的牵挂。严靳算不算她记忆里的一部分我还不太确定,因为她告诉我自己并不后悔。但严靳老婆撵她的时候,她没走,丢给那姑娘一句:“怎么了?摆架子给我看呢?要是那时候不是我刺激她,真以为这么轻松就能嫁给他?我看看死没死,不死就走,急什么?”
  严靳老婆轻轻咬了下嘴唇:“我不是急。我想说他很喜欢我们的女儿。”
  沈茵夹手里那根烟终究还是烫到了她,她手一松,用脚碾了碾说:“不用阴阳怪气的,我不抢。他喜欢你女儿,我的儿子从一开始就没爸爸,一开始就没有,会习惯的。”
  我的心陡然碎了,是今晚最最严重的一回。我揽住江辞云胳膊的力道越来越重,他忍了,拍拍我的后背说:“实在不忍心,可以让她再我们家。”
  我摇摇头:“她不会愿意的。”
  过了一会,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跑出来问:“谁是沈茵?”
  “我是。”我一步步走到医生跟前。
  “病人说,让你回去。”

☆、126 我终将站上巅峰

  沈茵的右脚尖轻轻踮起,在医院的地面上缓慢迂回着,她低着头有气无力地问:“他伤得重吗?不会跛吧?”
  “肌肉划开了,动脉没断,骨头也没伤到,看上去是吓人,其实都是外伤。”医生说。
  “哦。”她应的沉闷。
  这时候严靳的老婆和秦风他们早冲进去瞧人了,江辞云松开我也进去了。
  医生往医生办公室走,沈茵杵在走廊上,脚尖还是保持着刚刚那个动作缓慢迂回着。
  我小心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走,进去。”
  沈茵收回手臂:“人家老婆还在呢,我去做什么?日子是烂了点,骨气还长着。小颖,我先走了,有空电话。”
  “别走。住我家去好吗?我想看看你儿子。”
  沈茵看了我一会,哭笑不得地说:“少发神经了。我住你家去,天天看老江怎么宠你,搞不好晚上还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想虐死我。”
  她转身要走,我总觉得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可能会有眼泪掉下来。她不该过这么苦的,年轻时她身上有数都数不清的光环吸引着男人,现在三片的年纪,却要靠被打磨得支离破碎的光环去取悦男人赚钞票。
  “别走,我养你吧。”我近乎祈求地说。
  沈茵的手被我攥着,她没回头看我,说:“我又不是同性恋。”
  等她再度把手抽去的时候,步子变得很快,秦风拿着钱包从屋里出来:“我小费还没给呢,人走了?”
  我说:“秦风,以后再遇见她请你给她点尊严,别老说奇怪的话。”
  秦风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反问我:“尊严能当饭吃吗?我挺欣赏她的,这才和开玩笑似的给她一万小费,要换成别人,我他妈会给一万?”
  我们的思想观不同,不再妄想说服他。越过他我走进急症室,正巧护士要给严靳推病房去。
  严靳老婆嘟着小嘴握住严靳的手,他轻轻拍了几下,勾唇笑得勉强,然后就抬起一条手臂遮住眼睛说:“光太亮了。”
  他躺在装着轱辘的病床上被护士小姐往外推,我们跟着去,在病房里待了会后他让我们都回去。
  出医院的时候大雨滂沱,来得又快又狠,车停得不远,大晚上的应该也没人查酒驾,我想冲进雨里,江辞云拦住我说:“叫车吧。”
  “我喝得不多,我开车送你们。”身后响起许牧深的声音。
  他没等我们答应,冲入雨中把车子开近了很多,我被江辞云一胳膊搂过,连推带攮地塞进车里。
  今晚的事一波又一波,和去年差不了多少。我看向窗外,自顾自嘀咕着:“要是严靳知道沈茵在云南那段日子,说不定就不会结婚了。”
  “云南?”耳侧是江辞云低哑的声音。
  我还是看着窗外,怔怔地说:“是啊,我和牧深去云南看她那会她狼狈得要命,我到现在还印象深刻。这个世界给女人的枷锁真的太多了。”
  “咳咳——”许牧深咳嗽。
  我晃过神来,猛地扭头时,江辞云的眼神如同桎梏似的,紧紧锁住了我:“什么时候和阿深去过云南。”
  我忘了,曾经答应沈茵要隐瞒,所以没有告诉江辞云,后来沈茵回来了更没必要提,久而久之早就忘了。
  “沈茵让她保密,她去过就回了。”许牧深替我解释着。
  “哦。”江辞云调了调坐姿:“阿深,你为什么也在?”
  “巧合,那天我赶飞机。”许牧深的谎撒得十分镇定。
  江辞云没再问什么,可等我们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很不悦把我按在床上:“连阿深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
  “沈茵怕你知道了会告诉严靳。”我不假思索地说。
  江辞云蹙起眉头挺不乐意地说:“在你眼里,江辞云是个外人。是吗?”
  我看着他,悄悄转开头说:“辞云,今天我不想惹你生气。”
  “可你已经惹了。”他的声音充满力度,大手一掀直接翻起的上衣的一角,手贴着我的皮肤用力压着我的脊椎骨。
  “你说吧,怎么样才原谅我?”我耐着性子问。
  江辞云的脸压下来,鼻尖抵住我的,轻轻蹭了几下:“我饿了,给我做顿饭。”
  心,忽的咚了一下。
  我很不好意思地问:“你现在吃肉,还是吃素?”或许,我真的是个失败的妻子,他最近喜欢看什么,喜欢吃什么,买了多少件新衣服,我竟然通通都不知道。除了他的脸和身体依然感觉熟悉的要命,可中间就是如同隔了点看不清的东西。
  “都行。”江辞云缓缓直起脊梁骨。
  “嗯。”我附和着他,即便我长期的疲劳作战已经导致我一闲下来就不想做任何事,但这个要求,我应该满足他。
  我换了身衣服进厨房,江辞云站在我身后抱着我给我系围裙,他系得很慢很慢,围裙边缘隔着我的自己的衣服摩擦了很久,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痒感中。
  “辞云,婚后我还没给你做过饭吃,对不起。”我轻声说,然后去冰箱里拿了许多许多菜。
  拿着拿着,我忽然转身问他:“冰箱这么满?你都自己做饭吗?”
  江辞云抬手解开靠领子的纽扣,盘手随意靠在一角:“只做晚饭,但每次都吃不完。”
  我心一沉,看他一眼,愧疚几乎把我淹没。
  拿我需要的东西,我切菜,江辞云如同牛皮糖似的粘着我,他的下巴靠在我肩膀上,其实很重,我有点直不起腰来,但我没告诉他。
  我从面前的玻璃窗反光看见了我和他的影子,我的影子清晰些,他的模糊些。
  利落的短发让我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如当初般柔弱,他也瘦了,从轮廓就能分辨出来,因为我太熟悉。
  我切着菜,刀子和砧板一次次发出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轻,直至完全没有声音,我把刀往旁边一搁,突然转身攀上他的脖子,热烈又疯狂地开始吻他。
  江辞云大概是愣住了,没动。连手臂都没搂上我的腰。
  这个吻他很顺从,而我索取地很肆意,他忽然轻轻咬住我的舌尖,然后我停下来。他松口,我退后一步。
  他的手臂终于搂过来,我的小腹完全抵住他的某一处,严丝合缝。
  他问我:“怎么了?你是疯了吗?”他笑出来:“去年的今天好像是我要了你。今年……”他的话顿下来,命令道:“重来!”
  我有些没有听懂他的重来是什么意思,让我重新亲他一次,还是,他和去年一样重新疯狂要我一次。
  正在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低头说:“亲我。”
  我踮起脚尖再度吻上他的唇,这次他折腾地天翻地覆,灵动的如同蛇的信子般在我嘴里演绎一场只有我叹为观止的技巧。他轻轻撕磨着,从轻到重,从浅到深。并不像他以往发情时那种要我把拆股入腹的强势,更多的是在教我怎么用一个吻让情感升温。
  “这才是。”当他松开我时说:“它需要控制轻重缓急。颖颖,你现在的吻比老子当初更强势。”
  “我只是技术不太好。”我低头说。
  江辞云挑起我的下巴,像在仔细端详我。过后,他说:“喔。去做饭。”
  我嗯了一声,在厨房忙活了很久,江辞云没有再抱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我,吸烟。
  “味精在哪。”我看着空罐头转身问。
  “第二格抽屉。”
  我弯腰去拿,他大步走过来,在另外一扇厨门前停下,弯腰,从第二格抽屉里拿出新的味精递给我:“是那一头的抽屉。”
  “喔。”我轻轻应了声,心口却跳的距离。
  我把饭菜端出去,自己也尝了,炒菜技术生疏了很多,味道有点奇怪,算不得好吃,也算不得特别难吃。
  饭桌对面的江辞云却吃得很满足,他是个很容易知足的男人。橙色灯光下的江辞云特别迷人,比当初的他更让我心动。现在的他看上去不像回家的浪子。不,其实他从不是什么浪子。
  隔天清早,我正准备去公司,门被人敲响,我带着疑惑上去开门,沈茵拉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口时,我一度觉得自己在做梦。
  “小颖,我想一晚上,我还是在你家暂住一段时间,行吗?”沈茵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孩子。
  我看着她满是伤痕的脸,愣住了。

☆、127 我终将站上巅峰

  她杵在门口,抱着孩子那条手臂有很多被强行掐出来的淤青,脸上被硬物砸出来的痕迹更是明显得要命。
  “哇”的一声,孩子突然哭出来,我忙一把想去接,可实在没有抱孩子的经验,看见小东西的时候我又把手缩了回来,拿过沈茵拖着的行李箱说:“快进来。”
  江辞云裸着上半身从卧室里出来,半年前在破房子里他受的伤如今早就看不见了,身材瘦了些许后他的每一条肌线越发的突出和勾人。
  他揉完眼睛,看看沈茵,再看看我,转身回了卧室,再出来时已经套了身时尚大气的户外运动套装,深蓝色,衣领设计巧夺天工,其余的地方没有任何多余或者堆积的设计,特别简洁好看。
  这时候沈茵正好给孩子换完尿布,江辞云走到我身侧,低头看着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嘴角浅淡勾起弧度,异常温柔。
  “什么名字?”江辞云抬手在孩子脸上轻轻一滑。他没有问沈茵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用着温柔岁月般的嗓音问着。
  “还没取。”沈茵说。
  江辞云揉揉我的头说:“唐颖,我喜欢孩子。”
  我的脸轻轻一热,摇了摇他的手臂说:“早上公司有事吗?”
  “没事。”他抬手看了下表,很聪明地说:“我去给你们买点早饭,顺便带点沈茵住下需要的东西。”
  江辞云走得匆忙,孩子换完尿布后也睡了,我让沈茵冲个澡,拿套我的衣服让她一会洗完澡换上。
  我坐在床边看着孩子等她,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原本我没打算接,可电话一个接一个进来,都是同一个号码,再后来一条短信跳到屏幕上来。
  ‘日你先人,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打你一次。’
  我定住眼睛,一看号码和刚刚进来那通一样,我立刻回拨过去。
  连绵不断的骂声和脏话钻进耳朵里,我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难听到连我这种过来人都觉得太不堪入耳。除了这些脏话,还充斥着满满的恶趣味。比如一旦再看见她,就要把她绑到床上捆住手脚,然后如何如何。
  我再听不下去,冷冷地丢给他一句:“沈茵你碰不得,再找她麻烦,兄弟你会死挺惨。”
  “你他妈谁?我日你先人板板。”
  我没回答,挂了电话不久沈茵换了我的衣服从里头出来,我对她吼:“都这样了还不肯来找我,沈茵,骨气不是这么用的!你把当什么人了?”
  沈茵靠在洗手间门口,淡定丢给来句:“咋呼什么,孩子还睡着呢,出去聊。”
  她走到我身边拿起手机翻了翻,然后看着我,倒没说什么,悄然把手机揣回兜里。
  我和沈茵坐在客厅里头,她点燃一根烟,娴熟地吸着,吸了好几口,烟灰都不带掉下一寸来。
  “刚那混蛋和你说什么了?”她没看我。
  “他说你坑蒙拐骗样样都来。沈茵,你到底忽悠了多少男人?这样你早晚把自己毁了!”刚那通电话的内容和昨晚在酒吧发生的插曲差不多,沈茵忽悠了他的钱,然后又什么都不肯干,于是惹毛了别人。
  沈茵弹下烟灰,嘴角轻轻一挑:“我毁得还不够干净?早毁了。”
  我身子一倾摇晃他的手臂:“刚那男人说昨天他上你家找你麻烦,你拿起菜刀就乱砍。我知道你不会太怕那种场面,可孩子还在呢?这万一要殃及池鱼怎么办?听说保姆都吓跑了。”
  “你别管。”沈茵又吸了口烟,烟雾不管再浓烈还是遮不住她灵魂里透出的悲怆和绝望。
  一根烟燃烧完,沈茵冷笑了下说:“小颖,昨晚我想了很多事。和严靳那一段……”她的话像是突然卡在了喉咙深处,怎么都出不来。
  “严靳怎么?”我试探着问。
  “我和他没缘分,要真是那时候和他结婚了,你以为他不会再出去玩女人?还是会的。他取了个小姐当老婆,还收心了,这脸打的!小颖你说,我是不是生来就是拯救坏男人的?他们的好永远落不到我头上来。”
  “你不能这么想。”我看着眼前这张憔悴的脸,眉头忍不住就狠狠皱起来。
  她看着我:“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运气。”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丢出一句:“昨晚找我麻烦那批人好像是大公司上班的。平时看着衣冠楚楚,一到晚上比流氓还不如,都是些骚玩意。他们挺好骗的,为了玩女人也舍得花钱,就是脑子不好使,我要是会干那个生意,那会也不会不要严靳了,一个个真是又气又好笑。”
  沈茵一会笑,一会掉眼泪,看得我心都快疼碎了。
  我没有再说话,语言于沈茵似乎没有任何用处,她变得麻木不仁,对整个世界都好像充满了敌意和厌恶。我想,她需要一个温暖她的男人,一个真正爱她且让她愿意从内心的阴暗面走出来的男人。
  我给孩子找了住家保姆,江辞云也买来了早饭和生活用品。我想给自己放个小假,陪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正好今天云深没什么大事要处理,江辞云放下工作带我们在城郊自驾游,后来听车内的广播台介绍低空跳伞的运动。沈茵突然说:“我想试试。”
  江辞云转头告诉她:“你没经验,不要轻易尝试这种项目。”
  “我想试试,带我去。”沈茵偏头看着窗外,声音特别麻木不仁,懒散的声线中仿佛还透出些强势。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却是一沉,总感觉沈茵不是要去玩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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