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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家的关系,也只停留在不确定的阶段,只要自己不承认,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她就是诗君雅。指尖轻轻点在殷秀微凉的薄唇之上,粉嫩的唇瓣擎着一抹狡黠的浅笑,“王爷,是要迎娶奴家么。”诗艳色的话语透着丝丝缕缕的浅笑,夜妾为奴为婢,最高贵也不过是个妾。一个毫无身份,毫无自尊可言的下等女子谁也不会要。教她的老嬷嬷和她说,夜妾如浮萍,只有随风而动,哪怕四分五裂,也是命中注定,谁让你出生卑贱。
殷秀淡笑不语,脸颊轻轻摩挲着诗艳色的脸颊,好似很喜欢那淡淡的温暖传递,“诗诗,有人来了。”
诗艳色心神一紧,秀气的眉目微微蹙起,凝神听起四周的情况来,果然很轻的脚步声响起,不过只是瞬间人影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凌王爷,太子嘱咐尔等护送凌王回去。”两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拱了拱手,脸上却是全然的冷漠。
“放肆……”殷秀的声音很少如此尖锐,此刻带着丝丝的细喘,竟然生出了几分旖旎无限的味道。一边快速抓起一旁的黑色披风将怀中的诗艳色密密麻麻的包裹了起来,脸上带着几丝淡淡的晕红,美艳绝伦,怎么看都是一副欲求不满被人打扰了好事的模样。
那两个人诗艳色还有些印象,殷离身边的人,她虽然几乎不过问殷离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难免也会见过几次,因为是殷离,她知晓自己记人的本事实在是薄弱,与看书过目不忘实在差距悬殊,往往一个人要见很多次还要刻意去记方才会有印象,而对于殷离身边的人她都用了十分的心思,能不记得实在有些困难。
见殷秀的反应诗艳色突然明白想要殷秀死的人是谁,也是,在皇家的地盘谁能够有如此手段和本事,竟然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动手,虽说殷秀不得宠,好歹也是皇子,打着战奴口号,其实真正的猎物是殷秀吧,难怪她能够顺利的存活下来,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目标,只是运气不好才会碰到真的战奴。“王爷,是谁啊……”诗艳色一截藕臂微微探出,白皙的肌肤被金色的阳光镀上一层淡淡的色泽,醉眼迷离,声音酥媚,听了都让人心神荡漾。
殷离,你究竟是有多狠,一个诗君雅不够,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非要死了你才能安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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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17)
那两个侍卫显然没有料到会碰到这样的光景,顿时脸色有些微囧,对望了一眼同时低垂下头,“凌王,属下唐突了,实在是战奴猖狂,太子见凌王孤身一人,担忧凌王才会令属下来保护凌王。”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在探殷秀的底。
“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受了重伤,诗诗,你是本王的人……”后面一句话殷秀加重了嗓音。
诗艳色咬了咬唇瓣,太卑劣了,殷秀这番举动无疑说明了自己和他的亲密,他死了,以殷离斩草除根的性情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还不滚下去,没看到奴家正在伺候王爷么。”酥酥媚媚的嗓音分明有几分恃宠而骄的味道,加上诗艳色唇瓣绯红肿起,脖颈上脸上尽是暧昧的齿痕,很容易看出他们方才打断了什么。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脸上尴尬的神色深浓了几分,一时间被自己撞破这暧昧的一幕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见诗艳色已经微微起身开始褪去肩头的衣物方才蓦然惊醒赶紧偏转过身,朝着一旁的树丛深处走了好几米方才停住,“属下在就附近,有事的话王爷只管吩咐。”客客气气的话语沉静的响起。
“现在怎么办。”诗艳色见两个侍卫走远,方才轻轻拢起肩头褪下的衣物,嘴角依旧是柔柔软软的浅笑,目光干净潋滟,亮澄澄的看着你,灵气衍生,分明近在咫尺,干净透彻,却好似隔了千万里的距离,抓不到碰不到,那双眸子好似承载了太多,就隐藏在明亮的光泽背后,稍微触碰就可能鲜血淋漓,殷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眼前这双柔软却略显冰凉的手狠狠揪了一把,有点疼,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殷秀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哪怕说出最恶毒的狠话,他的笑都是惊艳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唇瓣也是淡淡的粉色,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从骨子里透出那么一股淡淡的虚弱感,不会显得娇弱,反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心疼感。
诗艳色笑容微微僵硬,手心里起了一层细汗,那种鲜血的灼热和粘稠感再次复苏了过来,她尚记得那温热的血从匕首淌入手心的感觉,很烫,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开个玩笑,怎么会舍得让我的诗诗去做这般血腥的事情。”殷秀勾了勾唇,将诗艳色额迹散开的发丝理顺,“会游水么。”
“会……”诗艳色被殷秀那略显苍白的笑意弄得有些迷糊,只是顺着他的话语点了点头。
“我不会……”殷秀那略显倔强任性的模样好似遇到困难的孩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承诺自己的短处一样。诗艳色被殷秀那孩子气的模样弄的哑然失笑,殷秀见自己被嘲弄,当下狠狠啃咬了一口诗艳色的唇瓣,咬的极狠。
“疼……”诗艳色倒抽口气,一手抵在殷秀的胸口之上,没有把握好力道刚好抵在殷秀的伤口之上,疼的殷秀苍白了脸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
“本王弄痛了我的宝贝啊,本王会轻点的。”暧昧的话语带着隐忍疼痛的低哑,在诗艳色听来殷秀是因为疼痛难忍声音低哑,可是听在不远处的二人耳里,一时间也没有再回头偷窥。
诗艳色听到脚步声远了数步方才明白殷秀方才的话语,当下狠狠瞪了一眼殷秀,殷秀看来疼的不轻,一时间连脸上的笑意也维持不住。
“跳下去……”殷秀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像是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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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18)
“跳下去……”诗艳色望了望那条蜿蜒却不见底的湖有些诧异。
“别问,听我的指示跳下去。”这一次殷秀咬重了话音,诗艳色这时才发现殷秀似乎连起身都不行,更何况其他大力的动作。
“你……”诗艳色想问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殷秀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伤的重,当年殷秀的造诣比大哥还要厉害,谁能够将他伤到如此地步。
“诗诗,本王若是死了,岂会舍得诗诗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受苦。”殷秀的嗓音淡淡的,连笑意都是淡淡的,可是诗艳色却真实的感觉到殷秀的冷,冷入骨髓,贝齿轻轻咬住唇瓣,究竟是走还是留下与殷秀一起逃亡,她不是没有想过丢下殷秀一人,只是……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诗艳色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决定一样。
“走……”女子坚忍的嗓音透着不容忽视的决然。
殷秀勾唇浅笑,任由诗艳色扶着他轻轻潜入了水底,水很凉,即便是夏日,这山涧的泉水依旧凉的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别动……”潜下去的瞬间殷秀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水声不大,因为有风,所以荡开的波纹很快便恢复成先前涟漪万千的模样,诗艳色有些受不住那份凉,想要浮出水面,殷秀的大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能动。
在冷水中并不好受,诗艳色见殷秀一脸的凝重倒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果然不过片刻,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语隔着水面倒也听得清楚。
“人呢,怎么不见了。”这声音显然是先前那两个侍卫的声音,诗艳色心中一惊,他们果然一直监视着她和殷秀,那瞬间的走神,怕也是因为殷秀那暧昧不清的话语方才失了策,殷秀倒是将时间把握的极好。
“四处找找,否则太子责备下来你我谁也承担不起。”另一个侍卫沉稳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诗艳色忍得难受,只觉得那冷水的凉像是要融入骨髓当中,直到看到眼前丝丝缕缕的暗红色,诗艳色微蹙了眉目,微微垂下头颅,却见殷秀比她的情况显然还要糟糕,殷秀显然连闭气都不行,此刻一张脸胀成了紫红色,一脸痛苦神色,已经不能够呼吸。伤口似乎又裂了开来,又或许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流血,此刻荡漾在水中分外的诡异。
诗艳色眸光微沉,低低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既然决定与殷秀逃亡出去,便不能够让他有事,微微垂下头颅,薄唇覆在殷秀的唇瓣之上,空气微薄,诗艳色想如果殷秀敢吸尽她口中的空气,她就将他甩开,不过殷秀显然没有如她所愿,虽然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却也没有大力的吸食诗艳色口中的空气,浅尝截止,殷秀紧闭的眸子倒是睁开了来,却依旧示意诗艳色按兵不动。
诗艳色心中焦急,望着水中的血水,即便他们不知道他们下了水,这血迹应该也会为他们指明方向,似乎察觉到诗艳色的焦急,殷秀手指了指水中另一边,尸体竟然不止一具,漂浮在湖水中,分外的诡异。诗艳色不欲再看,心却是安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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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19)
两人在水中前行的动作简直慢如蜗牛,因为殷秀不会游水又受了重伤,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诗艳色的身上,搜索的人似乎一直在四周,只多不少,诗艳色也不敢发出大的动劲,每次只会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微微浮出水面,小口小口吸食着来之不易的空气,然后再深吸几口气,传递给殷秀。
殷秀眯着眸子好似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诗艳色不给他渡气他也不催,整张脸苍白的可怖,这样蜗牛的攀爬不知道过了多久,诗艳色的速度越来越慢,水冷加上她本来就逃亡了一日一夜没有进食好好休息过,能够撑那么久已经是极限,最后几乎是一路扯着水草缓慢的前行。水波粼粼,只有微风撩动落叶的声音簌簌作响,诗艳色感觉四肢逐渐冰冷,水草断开,整个身子如同笨重的石头一样开始下沉,连思绪都变得有些模糊。
脖颈上钻心入肺的疼痛撕扯般的传来,诗艳色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原本闭着眼睛的殷秀依旧闭着眸子,可是却张嘴狠狠咬在她的脖颈之上,因为张嘴漏了气,冒出一长串的水泡,殷秀原本抱着她腰身的大手松了开来,连牙齿也松了开,整个人开始向下沉去,诗艳色咬了咬牙,借着脖颈上尖锐的疼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一手抓住殷秀下沉的身躯,另一只手轻轻摆动着,两人沉重的身子缓缓浮出水面,靠着岸边杂草丛生的位置,刚好将两人微微冒出的头颅挡住,诗艳色一点气力都没有了,只是靠着水边微微喘气。
殷秀整个人趴在诗艳色的胸口,气息极为微弱不稳,即便憋气了许久,他吸气的声音依旧接近无,风似乎大了起来,暖暖的撩动杂草拂过脸面酥痒酥痒的,林中不时传来脚步声和马蹄声,至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声音诗艳色听不见,也不想理会,她只知道如果再不休息下,她们会先溺死在水里。
“殷秀……”诗艳色的声音带着女子特有的沙哑,见殷秀半天都没有动劲,顿时伸手轻轻推了推。
“沉下去……”殷秀紧闭着眸子好似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一样,可是那声音却透着让人心安的沉稳。
诗艳色咬了咬牙,终究没有迟疑带着殷秀沉了下去,湖边的脚步声蓦然杂乱了起来。
“这里有血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紧接着冷箭划破湖水从身边擦过,诗艳色心中一紧,小手死死捏着殷秀的大手,一时间乱了方寸反而不知道该哪里行动。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殷秀低沉的嗓音在耳畔淡淡的响起,因为背着光,诗艳色看不清楚殷秀脸上的神色,只觉得那分明虚弱却依旧沉稳低哑的嗓音让她所有的慌乱顿时熄灭了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份笃定,明明殷秀此刻比她还要不济。是因为孤独的太久了吧,这么久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挣扎着生存,突然有个人说没事,还有我,很让人贪恋的温暖,哪怕那份温暖实在过分单薄。
诗艳色知晓殷秀不会游水,在水中根本憋气不了多久,那冷箭又没有停止过,当下两人贴在湖水的边缘,紧紧挨着那岩壁,目光不时落在殷秀的身上,小手就贴在殷秀的胸口,似乎担心一松手那颗心便再也不会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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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20)
小手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诗艳色微微垂下头颅,薄唇便被殷秀吻住,气息在两人唇齿间徘徊,然后身后的岩壁突然一陷,脚步声,冷箭破水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去,黑暗将两人密密麻麻的包裹了起来,没有冰冷的水环绕,两人同时重重的跌倒在地,诗艳色几乎瘫软了去,久久都无法起身。
好不容易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幽幽的烛火光泽从不远处照来,因为隔的远,所以照的并不清楚。
诗艳色躺了半天方才觉得呼吸顺畅恢复了些许的气力,“殷秀……”嗓音因为泡了冷水的缘故愈发的沙哑干涩。
没有人回应,诗艳色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自己的虚软,一把将殷秀翻了过来,白色的衣裳早已被血水染透看起来分外的触目惊心,殷秀的脸被黑发遮掩住,异样的苍白,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诗艳色伸出手探向殷秀的鼻孔。
小手被那只冰冷的大手愕然扣住,“有我在,怕什么……”低低的嗓音虚弱不堪,那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气息极为虚弱。
“怎么出去?”诗艳色缓缓缩回手,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好似方才乱了心神的人不是她一样,目光淡淡的扫过四周,这是一条隧道,看岩石和泥土的色泽都是新的,看来是新挖掘的。“原来王爷早有准备。”
殷秀低低咳嗽了几声,示意诗艳色扶起他,诗艳色也未拒绝,搀扶着殷秀半躺在岩壁之上,“没有人能够万无一失,只不过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罢了。”
“你算计我。”诗艳色微蹙了眉目。
“诗诗,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不过你的出现倒是让我意外了。”殷秀嘴角微扬,那笑意泛着淡淡的苦涩,“我承认我让你们进来是为了拖延时间,你该是看得出来着隧道也不过完工几个时辰罢了,若然事事能够算计的天衣无缝,我岂会弄得如此狼狈。”
诗艳色微蹙着眉目并不答话,显然在揣摩殷秀话中的真假,殷秀无故让她们进入的原因便是为了这条逃生的隧道么,不过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殷秀的心思只怕不比殷离差。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明知道会遇到危险还要进来。”殷秀低低的笑着,牵动伤口,疼的冷汗直流。
“皇家的事情奴家岂会明白,奴家不过是想要活的久一点罢了。”诗艳色笑的有些没心没肺,现在的她谁也不信,殷秀的心思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与她纠缠不清她也不明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以静制动。
殷秀眼眸深沉了几分,却没有再深究,“现在还不行,等到黄昏的时候再走。”
“哦……”诗艳色低低应了声,也没有再与殷秀说话,闭着眼睛便开始休息。
殷秀深沉的目光静静的落在诗艳色苍白的小脸上,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下细小的血管,漂亮的眸子安静的闭着,睫毛轻颤,眼底却有着掩不住的疲惫,一身濡湿看起来有些狼狈,发丝滴着水随意的散在身后,就那样静静的靠在岩壁之上,好似睡着了一样,她还活着已经让他诧异不已,更何况是水中的表现,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个意外的收获。殷离,你到底的错算了一招。“诗诗,那边有火折子和干柴,把衣服烤干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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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诗家诗艳色(1)
“诗诗,那边有火折子和干柴,把衣服烤干再休息。”殷秀沙哑的嗓音略显疲惫的响起。
诗艳色本来不欲动,可是确实冷得厉害,而且湿嗒嗒的黏在身上也不好受,如果放任不管,只怕会伤风,现在的她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当下乖巧的按着殷秀的指示升起了柴火,隧道不大,两人各靠在一边的岩壁之上,诗艳色不欲多说话,甚至连衣服也没有脱下,升了火感觉暖和了很多,便开始缓慢的加起柴火,准备等到衣服干透再睡觉。
柴火映衬的那女子姣好的面容红润娇媚,此刻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生火,好看的眸子微微敛着,长而卷的睫毛映衬着火光上下跳动,鬓角几缕发丝似乎干的差不多,此刻调皮的散了下来,平添几丝妖媚的风情,额间的朱砂痣似一团火,渲染的那张面容漂亮的有些过分,她即便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足以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殷秀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有些人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诗家一千二百多条人命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