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男人神魂颠倒。殷秀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有些人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诗家一千二百多条人命除了一个戴罪立功的诗君雅其他无一幸免。”殷秀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此刻在静谧过分的山洞中涩涩的响起,不大却清晰的要命。
那添柴的手蓦然僵硬,枝干折断的声音有些突兀刺耳,诗艳色什么也听不到,只剩下那一句话话诗家无一幸免,柴薪碎屑深入手心扎的生硬的疼痛,可是她却恍若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疼痛是什么,是午夜梦回抓不住的梦魇,每每醒来面对的却是陌生的容颜,陌生的环境,甚至连自己的脸都是陌生的,做什么都觉得疼,回忆更是如同噬心蚀骨的白蚁,不将骨髓骨架啃噬的干干净净绝对不肯罢休,恨意悔意心疼,若非心中唯一念想着诗家的安好,她早该死上千百回,思绪像是被巨大的黑洞啃噬着,无边无际的阴冷和黑暗将她密密麻麻的包裹,没有出路,绝望是什么,绝望是做什么都没用,连活着都觉得是种罪孽,一张脸蓦然变得苍白如纸,灵气的眼眸瞬间变得空洞,娇小的身子微微前倾,分明是加柴火的动作此刻却颤抖的厉害,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打在地上瞬间隐匿了踪迹。
殷秀好看的眉目紧蹙了几分,望着那女子几乎用尽所有气力掩饰却依旧无法隐忍的颤抖和绝望,脸色惨白,双手被柴薪扎破也恍若不觉,就保持着添加柴火的动作微微颤抖,那双眸子却空洞的让人不敢直视,好似她的世界已经被绝望和疼痛所侵占。诗艳色,诗家,殷秀微微眯了眼睛,正欲说话,那女子低低的嗓音已然先安静的响起。
“哦……”一个单字的音符软软的响起,诗艳色一脸的平静,连那眸子也是死水无波,安安静静的将折断的柴薪丢入火中,先前的害怕绝望此刻再也看不到半丝的痕迹,诗家不会结束的,她不相信她那般睿智的大哥和二哥会毫无招架之力,不相信她那般正直慈爱的爹爹和娘亲会再也无法相见,更不相信她可爱聪明的弟弟连成亲都不能,她不能相信,也无法接受,那样会活活将她疼死的,她尚记得那时候爹爹和她说过,君儿,我诗家权势滔天再也无需借着任何的势力再往上爬,你想要嫁谁都可以,哪怕不是皇家之人,爹爹也会让你得偿所愿,若是嫁入皇家,等你有了孩子,爹爹便将诗家一半的势力和财力送给她。那是让她安好风光,也是让她身后之人放心,而殷离终究无法放心,也没有等到那一日。
/149579/149579/253828
☆、第五十七章 诗家诗艳色(2)
“诗诗……”殷秀似乎想要起身,却终究使不出气力,目光一瞬不动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似乎不想错过那女子任何一丝神色变化,可是除了开始的失神,此刻这个女子像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诗艳色没有应答,只是将身边的柴薪全部丢了进去,然后靠着墙壁闭上了眸子,殷秀的话她不信,唯有亲眼看到她方才能够相信,若然诗家没了,她要何去何从,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诗家意图谋反与北陵合作,诗君雅大义灭亲亲自奉上诗家谋反的证据,诗家兵符被调换,最先闻风的诗君翼被困边城,围剿在狮子岭,身受重伤生死未明,最后被北陵公主亲自将人救走,同一时间诗丞相五十岁生辰夜,诗家之人宴请百家,酒水掺毒诗家之人尽数中毒,毫无抵抗之力由殷离带领的皇家三千禁卫兵带走,近亲九族斩首示众,远亲旁系男的充军,女的为妓。诗家财产尽数收缴,兵权为殷离所有,得诗家财势,殷离权势无人能撼动。”殷秀眯着眸子沙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好似平日里的闲话家常一样。
“我不信……”诗艳色终于失了那份冷静和理智,尖锐的嗓音显得有些疯狂,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纵身一跃双手掐住殷秀的双肩使劲摇晃着,“你说谎,你说谎……”发丝散落开来,女子双目血红,满脸憔悴,眼眸却异样的凶狠,恶狠狠的瞪着殷秀,口中始终喃喃的不会的不会的。
殷秀也不阻止,任由诗艳色狠狠摇晃着他的身躯,直到那女子失了气力软软的倒在他的胸口,方才微微伸出手,如同抚摸受伤的野兽一样轻轻抚摸着诗艳色的发丝,“诗诗,疼么。”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个女人和诗家的关系只怕不简单,想不到诗家还有如此神秘的存在,而且是以这样的身份。
诗艳色微微抬起头颅对上殷秀深邃的眸子,疼么,疼是什么,疼是无法承受的悔恨,是自己亲手种下的毒瘤,一日日长大,一日日溃烂,就是疼,永无止尽的疼,诗家是被她毁了的啊,是她认人不清,执意要嫁给殷离,是诗君雅亲手毁了诗家,摊开双手,手心里鲜血淋漓,这是她的血,是她诗家人的血,她的手上沾了多少诗家人的血。“疼,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疼。”诗艳色好似迷途的羔羊一样,双眸布满了泪水,那样雾蒙迷蒙的落入殷秀深邃的眸子,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唇瓣轻颤,白皙的面容苍白如纸,那双眼几乎让人不敢细看,究竟是承受了多少的疼痛,那双眸子才会那样的绝望。
“既然疼了,怎么能够一个人疼呢,谁让你痛了,就让他千百倍的陪着你疼痛好了。”殷秀的声音淡淡的,抚摸着诗艳色发丝的大手却依旧轻柔,她真的是夜妾么,他见过的夜妾不在少数,夜妾是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她们从一出生就被教导顺从,如果她是诗家的人,以诗家的护短岂会容忍自家人沦落成被人玩弄的对象,若非不是,她究竟是谁:“诗诗一个人痛苦实在太孤单了。”
/149579/149579/253850
☆、第五十八章 诗家诗艳色(3)
“一个人痛苦实在太孤单了。”诗艳色微微眯着眸子,泪水滑落的更加的厉害,孤单是什么,这一年来她拼命的适应,拼命的学着生存,却还是觉得孤单,她这么疼,凭什么殷离权势滔天,凭什么云若烟万千宠爱,他们是借着诗君雅的脸,诗君雅的手亲手毁了诗家,一向疼爱她的诗家人该如何接受。他们害的诗家人如此疼痛,她岂能够让他们好过。
“诗家丞相夫妇尚在天牢,明年春后问斩,诗君崎与诗君如在诗家侍卫与死士貌似保护之下消失了踪迹,殷离寻了一月未果,留下丞相夫妻也算是引蛇出洞。不过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据说诗家老宅被鲜血染红了,毕竟不算诗家本家,九族近亲也有好几百人。”殷秀的声音很是平静,好似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诗君雅倒也算是心狠。”
听闻诗家之人可能没事,诗艳色倒是停止了落泪,没事就好,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你印象中诗君雅是怎样的人。”诗艳色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哭腔,又夹杂着几丝沙哑,双目红肿,脸颊苍白,看起来分外惹人疼惜。
殷秀微微眯着眸子静静的落在跳动的火焰之上,似乎在思索诗艳色的问题,许久之后那虚弱的嗓音方才低低的响起,“一个被宠坏的女人罢了。”
诗艳色先是一愣,转而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微微挣开殷秀的怀抱,缓缓起身坐到殷秀的旁边,“你说的没错。”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而她竟然连反驳都不能,诗君雅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人,家人偏执的宠,殷离怀有阴谋的宠,让她忘了人心险恶,忘了防备,忘了自身的聪慧,甘愿做一个被宠坏的小女人,弹琴作画,每日把玩些小玩意。那时候若然听到殷秀这样的评价她定然会不屑一顾吧,因为外人眼中的诗君雅聪慧过人,温软贤惠,她没有恃宠而骄,却让宠溺蒙蔽了双目。
“我的诗诗究竟是诗家的什么人呢?”殷秀的嗓音很轻,嘴角微微扬起,似擎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
“诗将军早些年到过巫族曾经救过奴家的性命,诗将军承诺奴家若然有一日奴家能够来到沧祈,奴家必然是诗家人脱离夜妾的身份。奴家身份低微,诗将军从未嫌弃过奴家。”诗艳色声音淡淡的,目光却是打量着殷秀的神色变化,却见男子一脸淡淡的笑,眸光深浓,让人看不出半分的端倪。殷秀竟然如此快便怀疑到自己与诗家的干系,这个男人心思果然可怕。
“哦……”殷秀低低应了声,也不知道究竟相信了诗艳色的说辞没有。
诗艳色贝齿下意识的咬住唇瓣,殷秀与殷离显然关系跋扈,若然与殷秀合作,自己有几分胜算。
“诗诗可知晓为何我会受如此重的伤。”殷秀突然伸出手将诗艳色搂入怀中,见诗艳**挣扎,疲惫虚弱的嗓音再次响起,“让我抱会,我冷……”
诗艳色这时才发现殷秀的大手烫的厉害,想来伤口泡了冷水的缘故此刻已经开始发烧畏寒,想着两人也不是没有抱过,倒也没有再挣扎。“不知……”诗艳色的声音很轻,似乎对于殷秀的话语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殷秀突然提及倒是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男人做事似乎永远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与常人背道而驰。
“诗诗知晓手脚筋被挑断的滋味么?”这一次殷秀平淡的话语里显然多了几丝淡淡的狠戾。
/149579/149579/254313
☆、第五十九章 诗家诗艳色(4)
“诗诗知晓手脚筋被挑断的滋味么?”这一次殷秀平淡的话语里显然多了几丝淡淡的狠戾。
怎么会不知道,诗艳色微微闭上眸子,君儿我是为了你好,那个丰神如玉,君子谦谦的男子,一手执着她的手,一手握着冰冷的匕首,那样温暖动人的浅笑,手起刀落时却没有丝毫的手软,分筋错骨的疼痛哪怕换了一双手换了一具身体,此刻忆及依旧觉得疼的难以忍受,是因为那个时候疼痛太多,如何也抚平不了。可是那时候身体上的疼痛在她眼中实在不算什么,因为心痛难忍。“很疼吧……”诗艳色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是因为太疼了,疼到不愿意清楚的记得。
“长白山的神医续筋脉医术高超,可是终归存有缺陷,三年前我手脚筋尽数被挑断,虽然此刻恢复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每逢阴雨,甚至妄用内力……”后面的话语殷秀没有再说,整个隧道瞬间静谧了下来,诗艳色有些受不住这份死寂般的沉静微微抬起头颅,却见殷秀一脸的平静,左颊处依稀可以看到淡淡的梨涡印记,可是那笑意却过分深奥难解。
“每逢阴雨又疼又痒,虽不剧烈,却似融入骨髓,让人躁动不安,妄用内力,甚至任何大幅度的动作都可能将筋脉再次崩断,可能再无恢复的可能。”诗艳色接过殷秀的话语,那是神医的嘱咐,当年殷离也带着她去过。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那时候的殷离啊,那样高贵的皇子就跪在雪山之下,冻得眉目青紫都不曾挪动过半分,一个人入戏竟然能够入的如此深。
殷秀目光带着几丝诧异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诗艳色眸光平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然的浅笑,“那样的疼痛我曾经深有体会,当我还是诗君雅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有个殷离,稍微变天便会亲自煮好药水为她按摩疼痛的地方,那时候她就在想,哪怕疼一辈子那也是甜的,原来殷离的疼爱就如同这重新接好的筋脉,好的不过是形,那断筋的后疼却没有随着腿脚好了而恢复。反而长此以往的最好的形态折磨着,疼痛着。
原本以为殷秀会很诧异,可是在殷秀的眼底除了开始一瞬间的震惊此刻已经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相信……”倒是诗艳色咯咯的笑出了声,双手环绕上殷秀的脖颈,凉凉的唇瓣就贴在殷秀因为高烧而灼热的唇角处。
“诗诗你会骗我么?”殷秀不答反问,低低的嗓音很是沙哑,吐出来的气息分外的灼热。大手轻轻抚摸着诗艳色的发丝,好看的眸子有些疲惫的微微闭着。
“王爷会么?”诗艳色笑的眯了眼睛,至少她已经知晓诗家的情况,殷秀说得对,过于锋芒毕露,如同诗家,只会遭人嫉妒暗算,早早折断,殷秀藏拙,而他似乎是她最好的合作伙伴。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诗君雅,若然她是诗君雅,那殷离身边那个诗君雅又是谁,诗家沧祈第一家族,倒的如此快看来还另有原因。殷秀倒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一个举动竟然会当真捡了个宝,而且还是一件不为人知的宝贝。这样一来诗艳色的对殷离的恨意,对知晓诗家情况的痛苦就都可以得到解释了,至于为何诗君雅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诗诗,祝我们合作愉快。”
此文明日上架,感谢亲们一路来的支持和喜爱,更新的不快,但是月写的很用心,有不好的地方还望大家多多指点,嘿嘿……求收藏,求留言,求推荐,求打赏,求各种华丽的支持,群么么个^^ /149579/149579/254314
☆、第六十章 隐忍如刺
第六十章 隐忍如刺
柴火烧的滋滋作响,映衬的二人面容晕红,殷秀眼眸微微闭着,好似已经睡着了一样,俊美无双的面容看不出半丝邪魅风情,好似迷路的孩子此刻正乖巧的窝在原地等待着大人的寻来。
诗艳色却突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好看的眸子微微敛着,她如此胆大的表明身份确实有些冒险,可是殷秀的反应让她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就好像自己的一切早已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一样,可是自己又如此迫切的需要一个帮手,诗家没了,无依无靠力量单薄的她必须有一个倚仗之人,哪怕是相互利用。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殷秀的面容之上,在还是诗家女儿的时候,她便觉得殷秀只是漂亮,因为太漂亮所以其他的一切反而被忽视了,那时候她是看不上殷秀的,而现在她突然迷惑了,因为她完全看不透眼前的殷秀。
低低的咳嗽声打断了诗艳色的思绪,对上殷秀那似笑非笑的眸子诗艳色才意识到自己看了太久,脸上浮起一抹异样的晕红,微微侧过眸子,盯着那燃烧着的柴火发呆。
却雅艳无。那女子微微窘态又夹杂着几丝羞涩的模样让殷秀眸光微沉,似乎无论怎样姿态的诗艳色都是妖精,头颅磨蹭到诗艳色的肩胛骨处,“休息会,等会出去有你忙的。”
诗艳色不太喜欢与人靠的太近,这种习惯在被枕边之人陷害过之后几乎成了心底的刺,只要感觉到身边有陌生人的气息便会彻夜难眠,当下伸手欲图推开殷秀。小手尚未伸出先一步被殷秀灼热的大手扣住,“诗诗,你必须习惯我的存在。”这个女子虽然每每亲密的贴着他**说笑,可是他依旧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子发自心底的厌恶,厌恶他人的靠近。
若非殷秀的眸子依旧紧闭着,一脸的苍白和虚弱,诗艳色几乎要觉得殷秀一直在揣摩她的神色,僵硬的身躯强忍着那股不安和不适,任由殷秀死死靠在她的身上,为了复仇,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可以做,诗艳色,既然你已经决定忘了诗君雅的身份,诗君雅的骄傲,还有什么不可以牺牲。别说让殷秀靠着,哪怕数要她献身,她也不会有半分的犹豫,她再不是那个被众人宠爱无忧无虑的诗君雅,而是身负诗家血仇的诗艳色,骄傲和矜持是什么东西,她早就忘记了。
两人各怀心思靠在一起,柴火烧的正旺,却没有人再说话,诗艳色浑身崩的死紧,本来以为会睡不着,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殷秀死死的搂在怀中,殷秀浑身滚烫,加上一旁烧着柴薪,热的她昏昏沉沉的转醒,推了推身边的殷秀,殷秀整个人被诗艳色推的滚到一边,重重的撞击在岩壁之上,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诗艳色心中一紧,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现在也不知道时辰,不过想来也应该要出去了,“殷秀……”声音沙哑的好似沙砾一样粗糙。
没有人回应,柴薪不知道什么烧完此刻已经灭了,只剩下那零星的烛火传来微弱的光泽,黑暗、阴冷的隧道仿佛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一样,这种感觉好似回到了当初关押的地牢,阴冷腐臭,牢门口只有面目狰狞的狴犴与她面面相对,是疼,是冷,还是绝望,记不清楚了,那时候只觉得原来活着竟然是一件如此痛苦难耐的事情,而生不如死或许说的就是当时的境况,那样的痛苦,那样暗无天日的绝望此刻袭来,痛的几乎让她背过气去,好疼啊,好冷啊,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只能在生死边缘承受着那磨人心魂的痛苦。那时候就想干脆就这样死了吧,是不是死了就再也不用承受这样嗜心的痛苦了,是不是只有死,才能停止疼痛,可是她又必须活着,她死了,她的亲人要怎么办。
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头颅埋在双腿间,整个身子颤抖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好似那单薄的肩膀已经承受不住一点点的疼痛和阴冷,整个人仿佛陷入了过往的痛苦沼泽里无法自拔一样。
黑暗的隧道,昏黄的烛火闪烁着平添了几丝苍凉和诡异,殷秀半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诗艳色则蜷缩着身子隐身在黑暗里,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细小到几近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