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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晨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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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静寂了良久。
  “容浅。”温帛再度开口道,“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晴炎的名字。”
  我的心蓦地一条。
  “来之前,他一定让我转告你:他喜欢你给他起的名字,阿灼。”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起来包了鲜肉包子,煎两碗白嫩的豆腐羹。羹上撒着新鲜的笋丁、肉丁,碧绿的葱花,用昨天的鸡汁做的底。新鲜出锅的豆腐羹喷香诱人,我就着热包子,三下两下吃个精光。到容澈的房前一看,他还抱着被子睡得酣畅。
  容澈从来不锁门,我便一脚踹了进去。“懒货,起来吃饭了!”
  他抬起眼皮冷静地觑了一眼。“嗯,退步了,门还悬在框上。”
  我咬了口鲜肉包子,故意吃得“啧啧”作响。“你吃不吃?不吃我全包了!”说话间,浓郁的肉汁顺着嘴角流下,我用力地吸一口气,将肉汁悉数收了回来。容澈做了个嫌恶的表情,翻过身,依旧睡去了。“包子留下,你先去把院子的门打开。”
  “做什么?”
  “苏家小公子站了都快半个时辰咯~”
  我胡乱地将包子塞进嘴里,整理整理仪容,便一派正经地跑去开门。门方扯开条缝,便见苏然身子一颤,脸上漾出清澈的笑颜,而略微有些不自然。
  “苏然,你来得好早!”
  他一怔,颊上瞬间染了几许嫣红。“我……我想着你是习惯早起的。”
  “嗯,对。不过也不必急着过去,兴许沈公子家都还歇着呢。”
  他愈发的局促。“我倒是没想到……不过,也许……我们可以先沿着清水河逛一逛。”
  我不忍再看他窘迫。“哦,是啊,眼下的清水河必定是极美的。”清水河沿岸,一树拂堤杨柳间杂着桃杏如火。纷纷扬扬见,清凌凌的河水漾着落花如雨,金丝似的杨柳捋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清水河上常有往来的小船,窄窄的,衬着乌篷,一眼如画。“我已然收拾妥当了,你要是无事,我们这便出发吧。”
  苏然点头道一声好,一双乌润的眼眸是尽是星星点点的碎光。
  我们到得沈公子家里,主人家早已候着了。事情只是小事,沈家新近搬迁,沈公子的妹妹却自搬迁以后便一病不起。侍奉沈小姐的丫鬟道,曾于小姐闺房窥得一纤纤女子的身影。身形袅娜,容色昳丽,鬓边簪一枝娇艳欲滴的杏花。仔细看,那女子却是不见了。沈小姐房前的院子里栽着棵百年的杏树,沈公子便揣测是这杏树成了精,在害他妹妹。
  苏然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便漾开温雅清润的笑,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心,令妹并无大碍。”
  沈家公子闻言大喜,继而又疑惑道:“便不是那杏树精作怪吗?”
  苏然耐心地解释。“杏树确然是成了精,不过不是害了小姐,反倒是在救小姐的性命。沈小姐体弱多病,这一番舟车劳顿怕是受了累,因而成病。后又因新迁入宅,对此处不甚熟悉,郁郁难欢,病便难愈。这课杏树眼见小姐日渐憔悴,心生怜悯,便消耗自身灵力来救小姐性命,不成想恰好被人看见了。”
  他这样说,我抬头看,果然见这颗杏树精神不济,偌大的树身上只零星地开着几朵杏花。
  “沈公子。”苏然望着雇主,温和似水地问道,“你是否,需要在下将这杏树竟驱除呢?”
  沈家公子摆了摆手。“不用了,她既然用心救舍妹性命,自然不是坏物我感激她。”
  我不由觑他一眼。
  “沈公子当真吗?”苏然追问。
  “是。”沈家公子颔首,继而微微笑道,“并非世间之妖尽数是恶不是?”
  “是。”苏然抿唇而笑,眉间尽是释然之态。
  沈家报酬颇是丰厚,见我们两人同来,便在应有的报酬上翻了个倍。我只是陪苏然走了一遭,什么力都不曾出,便将银两全数给了苏然。“你看,你的术法每天都在精进!今天若换做我,大概连杏树成精都看不出来。”
  苏然沉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便催促一句。“苏然,你想问什么?”
  他凝眸看我,小心地开口道:“容浅,你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哦,这个。是当初妖狐出世,被它的戾气灼伤的。幸而哥哥医术精湛,保存我的魂灵,医治了近一百九十年。我在不久前才苏醒过来,术法不精,与人不熟,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自哂一声,“即便我不曾沉睡这些年,凭我惫懒的性子,大抵还是成不了事的。”
  苏然柔声道:“术法精不精湛,根本不打紧。我只是……只是替你的伤,担心……”
  我伸手捂住胸口。“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清水河上。春雨又开始细细密密地下,我们不曾带得伞,苏然便自街边买了一把,两人撑着一起走。河上乌篷船悠闲地来往,远远地撑来一只,船头立着个身姿如玉的公子,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看不清形容。我和苏然并肩走上桥,苏然已然沉默了好长的一段路,这时却忽然开口道:“容浅,你随我回家吃午饭吧。”
  我骇了一跳。“哥哥不知道我不回去吃饭,他会着急的。”
  苏然猛然抿紧嘴唇,面色泛白,甚是失望的模样。
  “你今天,是有什么缘由吗?”
  他抬脸苍白地一笑:“今天,是我的生辰。”
  “啊!”我不曾料到,“那……你本该早些说。”
  “我也想早些说。”他垂着眸低声道,“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
  我不能直面他黯然伤神的模样,便转眼去看清凌凌的河水。方才遥远的小船,已经划到了眼前。船头的人仰起头,明润的双眸漾满惊喜、害怕、迷蒙,唇边的浅笑温暖四三月里的春阳。方才看不清的黑衣却是端正的玄色。他清癯地不成模样,却不妨我认出他来。
  “苏然……”我一把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苏然的身子猛然一震。“容浅……你……你怎么了?”
  “别说话!别问!就一小会儿……”
  他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我抱着他,连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地颤抖。身后有轻碎的脚步声,那声音停在我的附近。
  “这位公子,在下想要问个路。”
  苏然明显是尴尬极了。他不敢挣脱我,亦不觉得拥着个女子与人对话,是件合礼的事情。“不……不知公子想……想问什么?”
  “公子可否告知,容澈仙者家该如何去?”
  苏然吃了一惊。“你要去容澈仙者家?”
  “正是。”
  苏然握住我的肩膀。“容浅,这位公子想要见容澈仙者。”
  我暗自叹息一声,松开他,低声应道:“我听到了。”转身,回眸,入眼的是故人的模样,却不复是昔日的故人。“公子想要见我的哥哥?”
  “容澈仙者是姑娘的哥哥?”他的神情很是平静,“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我叫容浅。”
  “哦。”他长长地应一声顾自喃喃道,“深……浅……”
  我按捺住心绪。“公子见我的哥哥,可是有要命的事情?”
  “是。若不得容澈仙者相医,在下大抵是要死了。”
  那一瞬间,我极想问他患了什么样的病。
  “不知姑娘,可否带在下见一见令兄?”
  我尚未回答,苏然并抢先应道:“既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岂有不见之理?公子不必担心,容浅和她的哥哥皆是热心肠的人,定然会好生医治你的。”
  我气得瞪他一眼。“苏然,要带你自己带!”
  他有些惊讶。“容浅……”
  “我哥哥医术高明,脾气却是古怪,这人救不救,我又不能替他答应下来。万一我应承了,他老人家不答应,嫌我给他惹了麻烦,要教训我,这以后的家务会儿,都你替我来干吗?”
  “我……”他的脸莫名羞得通红。
  “何况,你不是说了吗?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要陪你一块儿过。”
  “容……”他正欲说些什么,我的手却被人用力地一把攥住。
  “容浅,我求你救我!”清瘦的面庞,只余一双眼眸依然是旧时模样。只是其中的神采瞬息万变,夹杂着歉疚、痛苦、希冀,是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他攥我攥得紧,手上怕是要留下淤痕。我挣了挣,他却愈发握得近了。
  我便笑道:“这位公子,你可感觉到什么?”
  “什……”他疑惑一声,随即霎地白了脸,“你的灵力……”
  “是,我和哥哥不同是个灵力极为低弱的人,加之常年沉疴不愈,你这样抓着我,我倒是极有可能还没带你见到哥哥,便一头栽倒在路上了。”
  “怎么会……”
  “你既要见我哥哥,便随我来吧。走得快些,我还能赶回来吃苏然家的午饭。”
  苏然一怔。“容浅,你会来吗?”
  “你等我。”
  “好!”他漾开笑容,纯澈无瑕的笑,现出颊边两枚浅浅的酒窝,仿佛是开心极了。
  “苏然,我想吃鸡,你备下等我,好不好?”
  “好!”他忙不迭地颔首,“我这便叫母亲去准备起来。”
  我辞别了苏然,领着身后的人一路走。他不曾说话,我便也不开口。小径深深,夹道的花草尚带着新鲜的雨水,晶莹透亮。我拂开垂坠的树枝,见眼前烟雨迷蒙,便是沁润到心底的一份清爽。
  身后的人忽然停步。“云深。”
  我回过头,不解道:“公子是叫我?”
  他现出痛苦的模样。“云深,你依然恨我。”
  我婉然而笑。“我不知道云深恨不恨你,我是容澈的妹妹,名唤容浅。”
  他仿佛乏极了。“我寻了你三年。当初的事情,我会向你解释。你可不可以,应我一声?”
  “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云深……”
  “唤我容浅。”
  他抿紧了嘴唇,静默地凝望着我。我回过头,牵来一枝金银花仔细嗅闻。“公子沉疴未愈,迷了心窍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云深这个名字,我并不熟悉,倒听过哥哥提及三年前的事情:有个排名第一的女仙者,原是妖狐九尾的化身,被禹君连同九州仙者、玉清妖君给杀死了。死时凄惨,灰飞烟灭,一件身后物都不曾留下。她的名字,仿佛就叫云深。”
  “她死了吗?”
  “该是死了吧?神杖入心,有谁能活得了呢?我自活了两百余载,亦不曾听闻有赛过求索神杖的神物。”
  他敛下眸,沉默了许久许久。“是我认错人了,还请容浅姑娘继续带路。”
  “好。”我领着他继续往前走,山退路尽,两棵香樟树远远在望,我便随意地问一句,“都走到这儿了,还不曾问公子如何称呼?”
  “蓝棠。”他道,“海棠之棠。”
作者有话要说:  

☆、访客

  檀栾映空曲,青翠漾涟漪。积雨晦空曲,平沙灭浮彩。出入唯山鸟,幽深无世人。前山景气佳,独往还惆怅。
  拨开如帘幕似的垂落的女萝,便见着容澈与丰汐绯一道,提着竹篮子在摘金银花。一旁的竹椅上坐在温帛,衣深如墨,神情宛然端持。他的身旁站着个丰神俊秀的年轻人,容光似玉,神采飞扬,仿若一团跃动的烈火。他穿着一身赤色的衣衫,束发亦是用赤金的发冠。行止之间,火光似水流转。
  “噗”地一声。张青莽撩开的树枝瞬时归位,落下一阵细细的雨。我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却见玄色的衣袖举在我的头顶,堪堪避过了一阵的雨。屋前的人闻声一齐看过来。那个年轻人的表情甚是精彩!先是欣喜若狂,继而飞快地扫视一眼,之后面色涨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欢喜同脸红收将回去。我眨了眨眼,他已然泰定从容。
  “回来了?”容澈攀着一枝金银花,侧过脸闲笑着问道。
  “嗯。还带回个访客,说是要请你给他治病。”
  “哦?”容澈放下篮子,端正地走过来,“便是眼前这位公子吗?”
  “是。在下蓝棠,见过容澈仙者。”
  我瞥了一眼温帛,他神情自若,不紧不慢地浮着手中的茶。一旁的年轻人却是一脸惊讶,英挺的眉毛深深地蹙在了一起。
  容澈仿若未觉,温文道:“不知蓝棠公子,害了怎样的症状?”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瘦影自怜秋水照,不胜清怨月明中。”
  “哦~”容澈长长地应一声,眼波流转,表情甚是浪荡。我偏过脸,暗暗啐他一句“轻浮!”“公子此疾,容澈怕是不能医治。”
  “为何?”
  “愧念生疾,相思入心,公子怕是命不久矣!”
  张青莽抿唇苦笑。“我确然是命不久矣。”
  赤色如火的年轻人猛然一惊,忍不住开口道:“青莽,你怎么会快死了呢?”
  我蓦地看向他。
  容澈哀叹一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温帛放下茶盏,抬眼直接对我说道:“容浅,这位便是传言中的晴炎仙者。”
  “主人!!!”他甚至来不及绽开灿烂的笑颜,就飞奔过来一把拥住了我。
  “你是……阿灼?”
  “嗯嗯!”
  “你为什么化作人的模样?”
  “是青莽帮我的。他问我主人的下落,我不肯说,他就许我变成人的模样来作为交换。怎么样,主人?阿灼变得好不好看?”他特意转了个圈子。
  我眼神凉凉地扫了众人一圈。丰汐绯站在金银花架下一脸的不明所以,容澈连忙撇清关系:“我刚知道。就比你早个……一个半时辰吧。”
  “温帛,你一直都在告知与他?”
  竹椅上的人敛眸,沉静宛若一潭夐古的幽泉。“他是玥儿舍命换回来的人?”
  我不由觉得好笑。“玥儿救他,本身就是错的!你既然要救我的性命,为什么把要害我的人都带回来?难不成……难不成你是闲得无聊,想看一场同三年前一样的好戏?”
  兴许是我指着丰汐绯,温帛的脸上蓦地涌起恼意。“容浅,你不必把绯儿扯进来。”
  “是我扯进她来的吗?若不是你将她带来,我怎么知道世上会有人同玥儿长得这么像?你忘不了过去,便是连我也要陪你重温旧梦吗?”
  他忽而讽笑道:“忘不了过去的,究竟是我,还是你?即便我想重温旧梦,你以为其中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吗?张公子性行淑均,才会一心想要找回你。于其他人而言,譬如云荒、玖澜,有谁又是愿意记得你?”
  我霎时觉得无话可回。“温帛,你……”
  “浅浅,别说话。”容澈忽地拥住我。我低头一看,原是胸口又洇出了血。“温帛仙者,来客还烦你暂且接待。舍妹身子虚,在下需费些时间医治一番。”
  “主人……”
  “这是当初求索杖留下的痕迹吗?”张青莽闷声问道。
  “是,还多亏了张公子当初持杖来救。”
  “云深……”
  “唤我容浅。”
  他嗫嚅几番,终是说不出话。容澈无奈地摇头:“什么时候了,还赌这番气。你要是真想死,我就把你撂这儿了。省的浪费我一番灵力。”
  我立即拽住他的袖子。“我错了!伤口疼的厉害,你不治我,我就活活痛死了!”
  容澈一撇嘴。“说的好像你会死似的。”
  他这一句话,引得一旁的“晴炎仙者”蓦然抬眸。我微微摇了摇头,他便听了话,作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当初在炽火湖畔,炎魔告诉我九尾致死的唯一方法,却不是神杖入心。炎魔依靠九尾的业火而生成,只消九尾不死,他便可千万年地一直存活下去。
  今次的伤口并不严重,容澈替我敷了些药,我再换身干净的衣裳,便也愈合得差不多。
  “依你现在的样子,真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我瞪他一眼。“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动不动就伤口迸裂,血流如注。明明痛苦得要死,却分明死不了。这不就是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这样吧,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弄死你,我发发善心,替你解决了,如何?”容澈睁着一双眼睛,笑得一脸敦厚诚恳。
  我捂着胸口,鄙夷道:“要我死的唯一方法就是荡清玉清妖邪,消除滋生妖戾的根源。凭你的本事能做到吗?”
  他认真地思索起来。“嗯……我一个人做不到,却可以告知禹君。九州仙者戮力同心,总是可以试上一试的!”
  我怔愕须臾,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门“吱呀”一声退开。容澈猛地一记敲在我的头上,随即起身,温文笑道:“舍妹顽劣,温帛仙者见笑了。”
  温帛并不理会他的话,而看着我直言道:“容浅,方才我说的皆是气话。”
  “无妨。我这样说起玥儿,确实令人着恼。”
  他寻了根凳子,顾自坐下。“晴炎和张青莽都在外面候着。你不愿见到他们,但有些关于他们的事情,我却必须告知于你。你还记得,三年前,张青莽说他带你走是为了什么?”
  我蓦地有些懊恼,不过依旧回答道:“想不大起来,依稀记得是说在九尾最落魄的时刻收留了它,则日后必得倾力相报。”
  “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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