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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不朽成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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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琅向来不胜酒力,刚才贪杯多喝两口,眼下只觉头重如裹。海风一吹,脚下桩头不稳,眼看着就要栽倒,被梁澈稳稳地托住,“你没事吧?”
  有那么一瞬间,林琅恍惚看到那个人。
  她定了定神,笑着摇头,“给你添麻烦了。”
  “林琅,”梁澈没有松手,顺势把她圈在怀中,半边脸埋向她的长发,“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放弃你,你多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比你更希望我只看到你,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摆脱。梁,我尽力了。”她闭上眼,靠在他胸口。
  “可是你不能为了一个没有归期的人一直等下去吧,要不你先在心里给他留个位置,我有信心把它填满。”
  “这是何必,你才不要为我耽误大好前程。像你这样的优质男……”想起元可的话,林琅笑了起来。
  她不算漂亮,但很耐看,有一芽尖俏伶俐的下巴。眼下她受酒精驱使,笑起来眼风飞着妩媚,让梁澈的心动了动。他捏住她的下巴一点点抬高,深深地吻下。
  ***
  梁澈比林琅大四岁,最初是在一场国际小提琴比赛上相识。
  第一次看林琅拉琴,梁澈就对她充满了好感。那时她才16岁,琴艺令他叹服。可惜没来得及留个联系方式,比赛结束后她匆匆离开。
  一别竟是九年。
  如今他是柏昆演出公司演出部的海外项目总监。
  去年由他策划推广的俄罗斯戏剧周成功举办,被誉为沙澜文化界的盛事。那时林琅想要做个系列报道,苦于无门可敲,厚着脸皮给他打电话,愣头青一样开口就“你好,我是《私享》杂志社的编辑林琅”。
  对于这种三流杂志,他向来不屑应付,可这个名字勾起他一点兴趣,同意与她见一面。
  这才惊喜地发现,她就是让他惦念许久的那个林琅。
  彼时他刚结束一段感情,正巧林琅也是一个人,就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确实也在一起了,可他们仅仅止于接吻,无法更进一步。
  林琅坦白,她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
  这是个绵密又悠长的吻,梁澈唇瓣湿润,贴上林琅的嘴唇缓缓摩挲,像在细细品尝什么,又忍不住带上啃噬的力道。在舌尖即将探入的时候,她偏开头,“你这样我们是没有办法做朋友的。”
  他清俊的面庞闪过一丝尴尬,放开她后松了松领带,说:“我本来就不想只和你做朋友。”
  “我……我考虑一下好吗?”
  之后他们沉默地继续往前走。直到林琅差不多酒醒了,谢过梁澈送她回家的好意,独自坐上返回的公交车。
  周末江几暮陪林琅逛商场。
  那个时装发布会之后还有答谢酒会,林琅想买条晚宴礼服。她趴在Ports的橱窗外垂涎,想一下□□上的数字,念念不舍地离开。
  转了一圈都没有比那条Ports更美的裙子,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商场,到外面的星巴克要了一杯咖啡提神。
  “我有一条从没穿过的包身裙,要不回去你试试?”江几暮舔一口奶泡。
  “你怎么会有从没穿过的裙子?”
  “就我妈上次来沙澜给我买的啊,小了。”
  “你妈?”林琅脑海中立刻浮现那个年过半百却依然坚持走森女路线的老少女,苦笑着摇头,“算了,放过我吧。你168,我160,肯定穿不了。”
  原本计划的晚餐也被这条裙子败了兴致,两个人买了点水果就意兴阑珊地回家。
  林琅和江几暮还有乔出合租一套两居室,她住次卧,小情侣住主卧。
  她刚换上居家服门铃就响了,是快递,收货人就是她。
  可她最近没在网上买东西啊。
  莫名其妙地签收后,林琅端详起手上这个毫不起眼的瓦楞纸盒。掂一掂,晃一晃,里面确实有东西。她叫来江几暮,两个人一起拆。
  她们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点点抖开的黑色礼服裙,还是新的,吊牌没剪。江几暮看一眼,愣住了。林琅赶紧抓过来,
  ——ST。JOHN
  “这能买多少条Ports?”
  “三……四条?”
  吃惊之余,一张灰色卡片掉出来,上面是一个手写的“阮”字。
  江几暮神情一下变得凝重,“你在傍他?”
  “我瞎了眼吗?”
  “他当你是外围?”
  “……那就是他瞎了眼。”
  江几暮把裙子塞给林琅,“随便吧,你试试去,反正都到手上了。”
  她虽然犹豫,可“跃跃欲试”四个字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了,便不再推辞,惊喜交加地跑进房间。
  ***
  当林琅穿着这件黑色长款针织礼服走出来,江几暮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实在是太好看了。
  贴身设计的款式经由弹性布料剪裁,闪烁珍珠光泽的亮片垂坠而下,使礼服带有朦胧的光泽感。衬上她如瀑的长发和比起少女也不差半分的玲珑身段,江几暮在大脑中迅速为林琅配好妆容和饰品,仿佛已经看见她倾倒众人的魅惑风采了。
  “你不觉得怪怪的?”林琅提着裙子左看右看,一句话把闺蜜拉回现实,“我要是穿它去,还得找一双高档鞋,一个高档手包搭配,从头到脚但凡一样不够档次保准立马露馅。你说这个阮默怀是坑我呢?”
  “那你……不穿?”
  “不穿,”林琅说着走回房间,“我还是找元可借吧,她肯定有。”
  林琅在元可那里借到一条J。Crew的小黑裙,抹上红唇,配一条玫瑰金的项链,一只款式简洁的手镯,还有一个缎面水钻手包。
  “Perfect!”元可看着穿衣镜里的林琅,满意地点头。
  元可甚至连鞋都为她备好,还拉着她一起做头发。林琅承不住这份情,不住地拒绝。
  “给你你就收着呗,”元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又不是没条件的。”
  “啊?”林琅傻了眼。
  “你带我一起去啊。”

  第五章(小修)

  这场新品发布会在JW万豪酒店宴会厅举行,现场布置成艺术画廊风格,中间一处白色秀场,四壁是挂有新季服装系列照片的黑白照片墙,轻纱似的帘幔垂落,充满优雅写意的格调。
  林琅在签到簿上签到的时候,身边的元可抑制不住地兴奋,压低声音附在她耳旁说:“看到上面那三个名字了吗?都是国际超模,刚从巴黎时装周飞回来。第四个是顾远远,耀星的一姐,阮默怀的同门。亲爱的,我们这回可真是开眼界了!”
  “等等,你等我一下。”林琅说着打开手机备忘录,逐一记录,“时装周……顾远远……”
  “林琅你在干嘛?”
  “看看一会儿和谁约采访啊。”
  “你疯了吧!《私享》给你开多少钱啊,又不是出公差。美人美景当前,你竟然还想着工作?这种时候就该好好享受啊!”
  及至两人坐下,距离开场还有段时间。元可要去洗手间补妆,匆匆奔出门。她一边低头在包里翻找粉饼盒,一边快步前行,没想到在洗手间外撞到人,包包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方有一把温润男嗓。
  元可弯腰去拾的时候,对方也弯腰去拾,两只手同时碰到包。
  “不要紧。”元可说着抬眼看去。
  原来是梁澈。
  她注意到梁澈的目光既没有收回,也没有看向她,而是停在她的胸前。
  元可今晚穿的是一条吊带小黑裙。她比林琅小一岁,声线甜美,面孔有种天生的妩媚。个头和林琅一样。她一直得意自己不仅有纤细的腰肢,还前。凸后翘。眼下她弯着腰,即使有那两根小黑带,胸口风光也呼之欲出。
  四周静悄悄的,元可故意没直起来,保持住了弯腰的姿势。
  她甚至看到梁澈脸色微变,猜他此时恐怕下腹一紧,于是没绷住,掩嘴笑了,“梁先生也来参加?林琅在里面坐着呢。”
  “不好意思。”他倒是挺有风度地略微欠身,然后转回男厕。
  可是他明明才刚出来啊。
  这个林琅,都把人家憋成什么样了。元可乐得花枝乱颤,扭着腰肢走向女厕。
  林琅在等元可的时候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
  她已经把微博和微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顺带搜出几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隔壁班同学,扫一遍他们的最近更新。周围充斥着各种细微的响动,大家都很有风范和涵养地轻声交谈,含蓄微笑,偶尔听见几声自拍或者合影的咔嚓声。空气中混合着各种高级香水味,是个令人愉悦的氛围。
  就她一个人不自在。
  算了,不看了。她收起手机,这才发现已经坐了不少人。
  四下张望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林琅扫视一圈,最后看清是坐在对面的阮默怀。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秀场。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虎头刺绣T恤,一条深蓝色的休闲长裤和一双白色压纹牛皮休闲鞋。后仰着抱起胳膊,就这么闲闲地靠着椅背,两条长腿伸直,他一瞬不瞬地盯住林琅。
  面无表情,看起来略有不爽,像是有话要讲。
  果然,他很快收起腿。刚起身,梁澈和元可过来了,林琅移开视线。
  “梁澈?是你邀请我们来的吗?”
  梁澈闻言吃了一惊,“不是……怎么你们连是谁邀请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只是收到一张邀请函,后来特地打电话问主办方能不能再带一个人,”林琅说着看向元可,“那边答应了,我们才一起来的。”
  “哎呀!谁邀请的不都一样,我们就安心看好这场秀呗。”元可见梁澈挨着林琅坐下,颇为知趣地坐到林琅另一边,“想那么多干嘛?”
  灯光暗下来后,音乐声响起。
  梁澈握住林琅一只手,她扯了扯,没扯动,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不知为什么,她突然看向阮默怀。光线昏昧,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无端地心虚起来。
  没有任何头绪的,就是心虚。
  整场秀看下来,林琅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些迷离的音乐和漂浮的色彩全都游走在思维之外。梁澈不时凑过来耳语,非常近,旁人看来就是亲昵咬耳的模样。她像被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直愣愣地看过去。
  偶尔在光影变幻的一刹,借助扫来的强光,看清阮默怀不辨喜怒的阴沉脸色。
  时装秀后是正餐前的鸡尾酒会,当晚有不少国内一线媒体及大牌时尚杂志编辑到场。酒会一开场,元可就像只蝴蝶一样翩跹飞走,一边到处套近乎一边随手发名片,忙得不亦乐乎。林琅看呆了,困惑她怎么能对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笑得如此真诚,明明对方脸上挂着清清楚楚的不自在。
  梁澈陪在林琅身边,向迎面走来的熟人打招呼:“陈老板,你也来了?”
  她赶紧回过神,欠身微笑。对方一个询问的眼神抛向林琅,梁澈介绍道:“这是我……朋友。”
  “朋友?”
  “暂时的,我正在为前面的限定词努力。”
  对方闻声笑笑,拍拍梁澈的胳膊以示鼓励,随后与他低声交谈想与柏昆公司合作的演出项目。林琅在一旁听的无趣,索性走到餐台边拿了杯鸡尾酒。
  啧。浅浅啜一口,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是你男朋友?”
  林琅一转头,见不知何时走来的阮默怀也拿了杯鸡尾酒,一饮而尽。
  “他……”话到嘴边,她突然起了促狭之心。这是她的私事,凭什么要坦白交代,于是临时改了口风,“是啊,是我男朋友。”
  “难怪不穿我寄给你的裙子。”阮默怀垂下眼睫,仰头又是一杯,“亏我那天还专门估量了一下你的尺码。怎么样,裙子合身吧?”
  林琅立刻想起去影棚拍片的那天,阮默怀光着上身停在她面前低下头的样子,脸颊不禁温度飙高。原来他那时在打这个主意……那么这场发布会……她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和主办方有些交情,是我邀请的。”
  阮默怀空腹喝了两杯酒,眼睛布上一层朦胧的雾气,把他先前的凛冽和疏离冲淡了不少,眉间泛起温存。
  他甚至抿唇笑了笑,开口叫一声:“林琅。”
  低低的声音传来,在林琅心里滚过一道惊雷。
  这……这……这不就是,不就是那天停电的时候她听到的声音吗?
  他这是在耍她吗?
  刚想发作,她扫了一圈周围言笑晏晏的身影,强忍怒火,克制道:“阮先生,我们素不相识,我有什么不小心得罪你的地方,还请手下留情。”
  她的话很明白:大家圈子不同,别没事找她寻开心。
  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阮默怀放下酒杯欺身上前,林琅惊惧地后退一步。刚要出声,只见他抓起她的一束长发扫过脸颊、下巴,然后用鼻子嗅了嗅,“我要是不呢?”
  林琅没有一丁点和这种“无赖”缠斗的经验,两个回合下来早已底气不足,只能用反复的“可是我们无冤无仇”做徒劳的抵抗。
  “阮先生?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把每个字都咬出重音,笑得更盛了。上扫的眼尾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第六章

  “林琅,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正餐的圆桌边,梁澈见林琅神情紧张,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关切询问。
  “没……我没事。”她撑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低头喝汤。
  梁澈的手没有放下来,反而搂紧她的肩膀,为她夹菜,“来,尝尝这个。”
  “谢谢。”
  不习惯在公众场合与人亲昵,林琅低了下肩膀,梁澈的手滑下来。他立时会意,笑着收回去。但他的关心让她缓和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她真是无奈,不是已经习惯孑然一身了么,为什么当有状况发生,还是会不自觉地渴望并依赖“有人在身边”。
  不,关键是为什么会有状况发生。
  这些年她每走一步都思虑再三,不惹事,不招摇,被人讥笑缩头缩尾也不以为意,只求平安度日。
  她恨不得化作漠漠市声中的一抷黄尘。
  低调至此,怎么就惹上这个从天而降的阮默怀?
  “林琅,你脸色很不好,没事吧?”坐在梁澈身旁的元可凑过来低声问。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林琅抬眼看去的时候,视线越过元可的肩头,径直落在两张桌子之外——阮默怀铁青着一张脸也看过来。
  反正我清者自清,什么也做过。这么一想,她释然了,对于阮默怀只能用“神经病”解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琅停下筷子用纸巾擦嘴,注意到伴奏的钢琴停下了。因为曾经拉过几年小提琴,她对音乐很敏感。想起之前用来佐餐的那几首曲子无不轻快优美,她暗暗赞叹这场发布会的主办方真是面面俱到。
  忽然身后不知哪里起了喧嚣,林琅扭头看去,几乎所有人的脑袋统一转向不远处的舞台。白色的三角钢琴边,阮默怀正和伴奏的钢琴师小声说些什么。他手持小提琴和琴弓,大有献奏一曲的架势。
  没由来的,林琅脑子里一根弦忽地绷紧了。
  很快阮默怀接过一支话筒,说:“这是我向主办方恳请再三才被批准增加的节目,他们怕我扫了大家吃饭的兴致,所以我只有等你们都差不多吃好了才敢上来。”
  台下一阵哄笑。
  “好了好了,闲话不多说。这是改编自一首俄罗斯民歌的《当我遇见你》,感谢李小姐赏脸为我伴奏。”
  说罢,宴会厅的掌声响成一片。见他架好琴,大家都纷纷举起手机拍照,不少人还在录像。太稀奇了,从没听说阮默怀还会拉小提琴。毕竟在娱乐圈,他就像一阵无法捕捉的风,像一个深埋已久的秘密,没人知道他哪一句是真话,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
  他从不惧怕缺乏曝光度,故而将自己藏得很好。每次抖露出一点什么,于大众都像是一场机会难觅的奇景。
  于是在座的每个人都盯着舞台上的阮默怀。
  包括梁澈和元可,没人察觉在听见他拉出第一个音后双手抖得不能自已的林琅。
  她越是想要保持镇定就越是控制不住,抓起面前的红酒酒杯不慎洒出少许。趁人发现前,她一面不动声色地用纸巾拭去,一面仰头灌下。
  ***
  琴声细腻婉转,令人动容。《当我遇见你》最初是大提琴独奏,后来改编到小提琴上。这曲子看似简单,6个降号的调性却很不容易掌握,对琴弓的要求极高。
  不是以技巧取胜的乐曲,需要提琴手丰沛的感情投入。
  阮默怀闭上眼睛时而咬紧下颌,时而低头蹙眉,整个人被裹挟到哀戚的旋律中,仿佛心脏正被看不见的刀子划割。
  林琅也用拳头抵住了心口。
  这首曲子是她和那个人的共同记忆。
  还记得那时他在酒吧演奏打工,为了追求演出效果,他和弹钢琴的女生眉目传情,她在台下看着气得不行。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个时候她是故意接近,对他没有感情。
  又或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她有了感情,只是从未承认。
  后来为了哄她,那个人答应以后再也不拉这首曲子,除非她在场,而且拉琴的时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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