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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了照镜子,满意地点点头,将头发散开,拿了梳子理顺,编了时下流行的辫子,结在后脑上,摆出一朵花的形状。
最后她又挑了一件平时不常穿的大衣,长度盖过羊毛裙,走动的时候,裙摆和衣摆一去晃动,像古时候穿了石榴裙一般。
她化了一个淡妆,眉眼精致地出了衣帽间。
顾宁和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问声抬头,看到了笑意盈盈,面容精巧、衣着时尚的滕鹿鹿。
他一时看呆了,看惯了她的随性,难免被此刻的精致所惊艳到,他朝她点点手
,说:“宝儿,我都不敢带你出门了。”
滕鹿鹿脸上的笑容更加飞扬了。
滇池开了一个大房间,里面摆了好几桌麻将,打麻将的就上桌,不打的也没关系,往里走有个KTV,季乔正厚颜无耻、挤眉弄眼地看着小舞,唱着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他怎么来了?
滕鹿鹿奇怪。
“这小子昨晚12点跑来敲老子的门!”滇池到现在还觉着生气。
“哟,来了啊!”季乔搁下话筒,看到滕鹿鹿,不免又是一番挤眉弄眼,说:“新婚呢,穿那么漂亮!啧啧……看这脸,又圆了一圈……”他伸手拍拍顾宁和的肩,一脸欣慰地道,“不错,不错,把人家姑娘滋润的……保重,小心肾虚……嗷……”
顾宁和抓了他的爪子,一个反手剪。
“我,我错了……看我好歹助攻……”顾宁和松开他,季乔麻溜地滚回了里间,切了歌,一脸委屈地对着小舞,唱起了“太委屈”。
麻将三缺一。
滕鹿鹿磨刀霍霍向猪羊,自告奋勇和滇池、漫步飛雪、窗含西岭这几个大老爷们儿坐了一桌。
打的是杭州麻将。
滕鹿鹿起初还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不过一圈下来,几个东北爷们就琢磨懂了里面的门道,一把接着一把地胡。
“嘿嘿,我又胡了!”滇池推牌,又是自摸!他伸手,“给钱,给钱!”
滕鹿鹿最后一个子儿也输了!
“你们杭州麻将也不难嘛!”滇池收了钱,满面春风地砌着长城。
“我碰!”
“吃一个!”
“杠!”
“三筒。”
滕鹿鹿大喜,摸过三筒,推牌,神色激动地说:“我胡了!”
漫步飛雪慢条斯理地掰开她手指,在她不明所以的视线里拿走三筒,推牌,说:“截胡!”
滕鹿鹿,卒。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顾宁和,顾宁和站起来,把她赶到里间,自己上场帮媳妇儿报仇雪恨了……
里面放着歌,也没人唱。
晨曦冲滕鹿鹿招手。
“干嘛呢?”滕鹿鹿问。
“斗地主呢!”季乔转头,脸上贴着纸条,纸条上用绿色的水彩笔写着“王八”俩字……
滕鹿鹿看得捂嘴,哈哈大笑,肩膀抖动,说话也不利索了,说:“不,不收……王八也就算了……还……绿色……哎哟,不行……我肚子疼……”
“来不来?”季乔挑衅。
“来!”
滕鹿鹿、晨曦、小舞,三女斗一男!
“我给你说,昨晚上灵猫喵喵哭着拖着行李出了酒店……”晨曦小小声。
“怎么回事儿?”
“三个8带一个5!”季乔出牌,顺嘴接了话:“不知道了吧……那会儿都凌晨2点了,我跟滇池睡得正香……”
“噢……你把滇池……”滕鹿鹿看着小舞,一脸奸笑。
“你丫滚,跟着柠C净不学好,媳妇儿,我清白的啊!”
“谁你媳妇儿,三个K带一个3……还说不说了!”
“不要!”季乔要不起了,“就我隔壁房间,吵了起来,我跟滇池就不厚道地跑去贴着门听了一耳朵。那俩姑娘吵了起来……”
不过是奶糖觉得灵猫喵喵不帮她。
哎。
☆、尘埃落定1
“后来滇池把她追回来,另外开了房间……这姑娘不错,早上还给我和滇池带了早饭!说了谢谢呢……”季乔赞不绝口。
顾宁和他们进来喊吃饭,滕鹿鹿脸上已经贴了4、5张纸条了,季乔干脆连张脸都看不清了。
滇池和漫步飛雪扶着门框狂笑。
“这……哎哟,绿王八……”滇池扯下一张纸条,“太损了……”
“哎,菩提,你这是王八中的战斗机啊!”漫步飛雪打趣。
大家笑作一团。
……
晚上吃饭,奶糖挽着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一脸娇笑地走了进来。
灵猫喵喵坐在靠走道的位置,奶糖趾高气扬看也不看她一眼,昨天说是好朋友,今天干脆反目不相识了。
灵猫喵喵笑容有些难堪起来。
滕鹿鹿有些不忍,主动拉了她的手,找了话题,问:“你们下午去哪里了?我在棋牌室没看见你们!”
灵猫喵喵神色惊讶,却是感激地笑了笑,认真回答了起来:“小璇带我去周围转了转,后来去逛街了,我买了几件衣服。”又想到了什么,她起身从一旁的空椅子上拿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过来,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是颜色靓丽的马卡龙,她拿起一个递给滕鹿鹿,道,“后来去了烘焙坊,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哎,有好吃的,不给我来一个!”晨曦凑上去。
灵猫喵喵如蒙大赦,将盒子推过去,热情地推荐起来:“这个是巧克力抹茶的,我觉得最好吃……”
滕鹿鹿对她的好感多了几分。
三个姑娘围成一团,叽叽喳喳地聊天,最后就聊到了晨曦肚子里的小宝宝。
跟着奶糖进来的男子拿了酒杯,一桌一桌敬酒,奶糖带着笑,小媳妇一般跟在他身后。
小璇阴阳怪气:“哟,腾云,今儿感情是你新婚呐!带着媳妇儿敬酒来了?来,”她用力转动转盘,将一瓶酒停在腾云面前,说,“我们这一桌呐,不为难你,喝了这一瓶放过你俩……”
众人哄笑。
灵猫喵喵低头专心吃菜,也不管奶糖气得脸色都变了。
腾云也尴尬,酒杯举了一半,敬酒不敬酒都不是。
敬酒等于承认了小璇的话,不敬酒……
“你有病吧!”奶糖怒瞪小璇,眼睛里火苗跳动。
“啧,昨天不说了,你有药给我来几斤!”
“你……”
腾云将奶糖拦住。
他神色不明地看着低头剥指甲的小璇,良久拿起了那瓶白酒……
“行了!”顾宁和猛拍桌子,筷子抖了抖,掉到地上,大伙要都吓了一跳。
“死和尚,你……”小璇拍拍胸口。
“闭嘴!”小墨低喝,一把捂住她的嘴。
顾宁和满脸怒容,眼睛像x射线一般扫过众人,语气沉沉地说:“有完没完了!大老远过来是来吵架的啊!”
他眼神落在奶糖身上,似一把火,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此刻也不管她是不是女生,半分面子也不给地说:“你特么除了作死还会什么?都跟鹿鹿闹成这样了还好意思来?来了也不低调点,要不要脸了?”声声质问,奶糖原本喝了酒红润的脸色煞白煞白。
滕鹿鹿在桌下扯顾宁和裤管。
顾宁和就看她,说:“出息你!”语气有点重,滕鹿鹿吓得缩了缩头,赶紧松手靠到灵猫喵喵身上。
“千里迢迢赶过来可不是吵架的!要么聚,好吃好喝!要么滚,恕不远送!”他不再看奶糖,却仍旧字字针对,“一小姑娘,整天不想着好好学习、努力工作,装什么公主,你丫穿越剧看多了吧!有病趁早治!”奶糖脸色又白了几分,眼眶通红,泪珠子滚滚而下,咬着唇不敢出声。
“小璇也是,嘴巴也太厉害了!”小璇轻哼,拿起筷子吃菜,给面子地不捣乱了。
“腾云,这是你游戏里的老婆,大家本来开开心心的,她这一开口谁都要吃不下了,你呢,要么管好,今晚让她用嘴巴吃饭别说话,要么带走!”滇池总结。
腾云点头,举了举酒杯,大家也给面子地站起来举杯,他说:“抱歉了!是我没有管好!”
奶糖推他一把,哭着跑了。
吃过晚饭,大家又去棋牌室续摊聊天。
腾云去追奶糖了。
顾宁和心情不爽带着滕鹿鹿提前退场了。
顾宁和将车子停在江边。
东方明珠塔矗立在一片灯火中,从塔尖到塔底都闪闪发亮。
灯火落在宽阔的河面,莹莹波动,似一条璀璨的银河。
游轮缓缓地在河面移动,传来一阵悠扬的旋律,似乎是小提琴,还有钢琴……
风景美不胜收,可寒风凌冽,冻感十足。
滕鹿鹿裹紧大衣,脑袋锁在围巾里,瑟瑟发抖,双手冰凉一片。
她伸手去拉沉默了足有10分钟的顾宁和。
我去,这丫冻了那么久,手还是暖洋洋的。
滕鹿鹿眼珠子滴溜溜转,踮了踮脚尖,双手从顾宁和毛衣领口探了进去。
唔,温暖源源不断。
“嘶”顾宁和倒吸一口凉气,真是透心凉啊!
滕鹿鹿一点没有做了坏事的心虚劲,跟个窜天猴一样,一把跳上顾宁和的背,冰冷冰冷的手继续往下乱摸。
顾宁和那一点子烦闷被她一捣乱,瞬间烟消云散。
他背着滕鹿鹿转圈,想把她弄下来,一面缩了脖子,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死丫头 ,快拿出来!冰死了!”
滕鹿鹿咯咯笑,怕掉下来,干脆搂紧他脖子,两手摸到了他胸前。
“嘶……”他又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次是被撩拨的,他语气十分快,“宝儿,快拿出来!你别把我撩出火来,小心……”
滕鹿鹿吓得赶紧抽手,跳了下来。
她双手背到身后,一脚站直,另一只脚胡乱点着画圈圈,带着欲盖弥彰的讨好的笑。
顾宁和整了整衣服,刮一下她鼻子,恶狠狠地说:“臭丫头!回去收拾你!”
“哎哎,你看……你看那个游轮,可真漂亮……那姑娘穿了抹胸的晚礼服吗?肩膀露在外面,不冷吗?”眼神闪烁,目光闪躲,顾左右而言他!
“美丽冻人!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恨不得把柜子里全部厚衣服都穿身上呀!”他目光落在滕鹿鹿身上,突然坏笑起来,带着挑剔的口吻,“脱起来也不方便!费时!”
大色狼!
滕鹿鹿好想扑上去咬他!
“你刚才干嘛呢!车开那么快……吓死我了!站这儿又不说话……”
“没什么!”斩钉截铁的口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耐心解释了起来,“就是觉着没意思,大家游戏里认识的,说好了,见一面交个朋友,说不好,老子网线一扯,特么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呢!”
“你,你别……”滕鹿鹿咽了咽口水,从小她就怕这种场面,生气了,整个人跟冰山一样!
顾宁和抱了抱她,嘴唇在她额头印了一下,说:“你别怕!我就是闷着难受!就知道你胆小如鼠,所以憋着!宝儿……我的宝儿……”
越抱越紧。
温软在怀,再大的气也消了。
“咱们回家吧!嗯?”诱哄的语气,“咱们回去运动运动,我就不生气了……哎,你胸……是不是大了一点?”
大骗子!
脑子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鬼才相信他没消气呢!
“我们回去试试新买的……我看到网上评论挺好的,又有你喜欢的草莓味!”他越说越不正经,连带着身体也滚烫起来。
滕鹿鹿脸蛋红得不成样子,头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来!
“好不好?”滕鹿鹿不理他。
“好不好?”语气又低沉了几分。
“好不好?”锲而不舍,大有不回答就继续问的趋势。
“……”她真心没好意思回答,胡乱点了点头。
顾宁和得了允许,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车子走去。
开车门、把滕鹿鹿放下、扣安全带……一气呵成。
……
滇池他们在上海逗留了三天,就都陆续回去了。
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商场里挂起了喜庆的大红灯笼和彩旗。
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人山人海的,商场里每家店都是络绎不绝的顾客,服务员们带着笑,忙得脚不沾地……
年味儿越来越重,顾宁和的工作却越来越忙起来。
滕鹿鹿原先还笑他,没过几天,Ken就抱了小山一样高的一堆表格,拜托她核对、重新录入……
☆、尘埃落定2
除夕那天,顾宁和开车带着滕鹿鹿回了杭州。
滕爸爸和滕妈妈还在南京忙,不能一起守岁吃团圆饭了。
两人径直去了奶奶家。
小院门口的石阶,洒了水扫得干干净净的,门的两侧已经将去年贴的、早已褪色的旧春联撕去。
顾宁和从后备箱拿了一堆补品,跟在一蹦一跳、马尾甩得老高的滕鹿鹿身后进了院子。
滕奶奶正拿着一口搪瓷碗,抓着一把碎米喂鸡。
“奶奶!”
滕奶奶被扑过来的滕鹿鹿抱了一个满怀,心里乐呵呵的,她咧开嘴笑,露出镶嵌上去的大银牙,说:“囡囡回来了!”
“我这盼了好几天了!以前呐,你可是早早就回来了!”她将碎米一把倒进鸡笼里,把碗放在了窗台上,转过身接着说,“你这谈恋爱了,奶奶想着你今年呐,可能就不回来陪我咯!”
“奶奶呀,这心都碎了!”滕奶奶抚着胸口,一派忧伤。
滕鹿鹿抱着奶奶哈哈大笑,说:“谁说我不回来了!你看,”她指了指顾宁和,“我可是废了老大劲儿把他骗回来的!”
“好孩子!好孩子!”
祖孙三人草草吃过午饭,一齐上阵准备起了晚上的团圆饭。
滕鹿鹿赶鸭子上架,让顾宁和去帮滕奶奶杀鸡。
他没抓过鸡,也没杀过,对着鸡笼里四处逃窜的肥鸡头痛不已,衣服上沾了好几跟鸡毛!
滕鹿鹿打了温暖的井水,洒扫庭院,看他狼狈的样子,捂了嘴偷笑。
“死丫头!”滕奶奶见不得她这样,一巴掌拍她头上,声音清脆,顾宁和听着都心疼了。
疼惜地看着滕鹿鹿。
滕鹿鹿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擦桌子,却还是傻笑不已。
这丫头!
平时他一用力就喊疼,现在一巴掌下去还能笑!
滕奶奶麻溜地抓了鸡塞进顾宁和怀里,亲自指导他杀鸡大法——
第一步,固定鸡,你不会?没关系,搂媳妇儿一样紧紧搂在怀里就成!
第二步,你需要一把锋利的刀!
第三步,拿起刀,宰鸡!
大前提是你得先有一只鸡。
“你就对着这儿,”滕奶奶指了指公鸡那细长的脖子,“一刀下去,麻溜一点儿,就好了,接着把血放到脸盆里,放干净。”
顾宁和无法,一刀了结了在他怀里挣扎哀叫的公鸡,溅了一脸血!顾不上擦拭,又按照指挥给鸡放血。
“放完了?”顾宁和点点头,滕奶奶继续教,“把鸡放到刚烧开的水里,等会拔毛!这个呀,让鹿鹿来!”
“……”滕鹿鹿动作僵硬,顾宁和看着她,幸灾乐祸!
“我家鹿鹿呀,每年都帮我拔鸡毛,可干净了!”滕奶奶继续爆料。
“……”这,能,不说嘛!
顾宁和点点头,总结一句:“专业拔毛20年?”
滕鹿鹿怒目圆瞪,你丫晚上等着睡沙发吧!
滕鹿鹿顺利接手拔鸡毛的重任,得心应手地拔起了鸡毛,就连缩在毛孔里没长出来的毛也给拔得干干净净。
顾宁和表示五体投地,顺手拍了一张照发到了朋友圈。
附赠文字一段:
我媳妇儿的隐藏绝杀大招,拔鸡毛!一次拔毛,终生有效!
当然,滕鹿鹿不知道这些,她还在任劳任怨、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地拔鸡毛!
底下一串评论和点赞。
晨曦:我擦,我这孩子都要笑出来了,太魔性了!
菩提:求鸡的心理阴影面积……
Ken:小嫂子真是德艺双馨啊!遇上会拔鸡毛的妹子你就娶了吧!
小璇:我去!柠C你可保重了!你还没鸡毛多呢!哈哈!!!
……
外面陆陆续续响起了炮竹声。
顾宁和跟滕鹿鹿拿了浆糊、春联和长条板凳去门口贴春联。
红色的纸上,印着烫金的大字:
上联是麗日中天氣象新,下联则是春光普照山河壮。
横批:繁荣昌盛。
象征着人们对新的一年的美好盼望。
各家各户的烟囱里冒着烟,香味飘散出来,红烧肉、糖醋鱼……还有年糕那特有的清甜米香 。
小孩子穿了漂亮喜庆的新衣服,兜里装了瓜子等零嘴,手里握着鞭炮,你追我赶,一片欢声笑语。
“宝儿,咱们也生个孩子吧!”他望着那一群穿得红彤彤的,一个个像火球一样滚来滚去的孩子,流露出羡慕、渴望来。
“到时候我陪他放鞭炮,你教他包饺子,咱一家三口,多好!”
“你说错了吧!”滕鹿鹿捣乱,“我教他放鞭炮,你教他包饺子才是!”说完哈哈笑,傻乐着回了院子里。
“……”真是一点都浪漫不起来。
滕鹿鹿坐在自己的固定宝座,一捆一捆的柴火往里塞,脸蛋被灶里熊熊燃烧的柴火烘得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