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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像是从一个世界生生被拽进了另一个世界。
“你……你这话,你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挣开他的手,狼狈的逃去了对面的角落,面对墙角抱着膝盖。
我从未如此的狼狈过,然而更难过的是我的狼狈竟然一点作用也没起。身后传来开锁的声音,顾笑之直接推了门进来,随手丢下钥匙,双臂从后面环住我的肩膀,向后一拉,我便倒在了他的怀里,又被他抓着转了个面向,后背抵着墙,被他逼在了角落。
他的表情凝重,一丝笑意也没有,只是深深的注视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要宣布什么事情之类的时候,他的胳膊忽然移到了我的后脑上,向前一用扣,我便不由自主的被他带过去……与他凑上来嘴唇贴在了一起。
对视了仅一秒,他闭上了眼,兀自啃咬吮吸起我的嘴唇,灵巧的舌尖不断地往里钻,不一会儿便攻破了我的牙关。
我懵了。
“霍千年,你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傻姑娘。怎么办,我不怕我忍不住欺负你,只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好。”
他顺势护着我的脑后将我的身子向前一拖,按在了杂草交织的地面上,又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上面,但手却极为安分,只是撑在一旁和垫在我脑后。我已经傻眼了,只得纵容他亲了个够,而后侧过脸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任由我感受着他身子的变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霍千年,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我用力眨了眨酸疼的眼,装作不耐烦去斜睨着他的侧脸,“没有啊,你个浪荡子做什么我都不觉得稀奇,反正你一定不止对一个姑娘做过这些事。”
静了一瞬,他蓦然低吼出声,捏着我后脑的大掌足以诠释他的汹涌怒意,“霍千年!信不信我现在就强要了你!”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定了定神,干笑两声,“不信。这又不是天牢,大概我随便叫几嗓子就有人过来了。”
“……”
顾笑之猛地撑起上半身,泄气的一叹,顺带也将我拉了起来,低落的说:“是我冲动了。”
☆、84。没有人,除了你
又是无言,几乎气氛都要凝结。。pb。沉默中,我忍不住看了顾笑之一眼。
他扶着额头、垂着眼帘似乎在沉思。
沉寂下来反而更可怕。看着他的脸,我的脑中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放刚才发生的事,脸在不断地发烫,心里乱七八糟,越想越觉得窒息,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情绪正在呼之欲出,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知道这人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连正邪好坏都还分不清,可是……我不喜欢骗自己。
我承认,我喜欢他。
和几年前那种情窦初开的青涩不同,这种感觉虽然明显,但更让我无措。
我该喜欢他吗?
不该,绝对的不!
喜欢他简直比喜欢一个陌生人更可怕。
但……
胸腔中有股情绪简直要炸裂了,令我无法控制,很想大声的嘶吼出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顾笑之……”
顾笑之抬起眼,“怎么……”
不等他问完,我直接旧事重演,吻上了他温热的唇。也许是冲动,也许是带着宣泄的心情,我只是贴着他柔软温热的唇瓣,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也没想往下去做什么。
就当是我在牢里呆了几天,而这牢里又湿又冷,所以才会渴望着他的温暖。
顾笑之没有动,任由我吻住他,抱住他,而后松开手臂埋在他怀里声音颤抖。
“你个坏人……对我好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我偏偏喜欢上了你。”
他伸出大掌放在我的后背上,一动不动,掌心的温热缓缓透过略薄的衣服传输给我。
“要不要我告诉你答案?”他声音轻柔的像在给孩子讲睡前故事。
我吸了吸鼻子,抓着他两侧的衣服,“你说。”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爬上我的肩膀,也没有一个人能对着我喷口水喷茶水还能安然无恙,更没一个人心情不好就可以捅我两刀。除了你,小刺猬。”
顿了顿,他把我搂紧了些,“这些不是讨好,不是蓄意接近,而是忍不住的宠溺。”
心里的柔软一次次被戳中,我不甘心,“可是我还没拿刀捅过你……”
顾笑之失笑,“没事,以后等你不开心了,随时欢迎。。pb。”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问:“霍千年,你想拥有我吗?”
他问的很认真,如果此时我嘴里有一口水,绝对会一滴不剩的喷出去。可惜我没有,我只能思考半天之后回答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知道。”
想了想,我又说:“说真的,我到现在还觉得你是一个信不着的人。虽然我总是莫名其妙就信了你的邪。”
顾笑之眨眨眼,点头,“这我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到达看清本相的境界。”
“……还有就是你真的很找抽,拥有你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我反问他。
“有那么严重吗?你不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愉快很轻松吗?”
“并没有。”我挣扎着坐起来,面对着他,“况且我也见过你和朱砂的亲昵举动,那么惹眼,你说你值得我倾注一生吗?还是说,丞相大人觉得自己三妻四妾很正常?那我可要算一算,自己在你心里的斤两,唔……”我估量了下,“能混到个侍妾的位置吗?”深吸一口气,我继续问,“就算混到侍妾的位置,正室与妾争来争去,凭我的作风往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顾笑之眸色一深,面部肌肉有些抽动,随即又泄气的重叹了一下。
“怎么,被我说中了?”明明脸上得意着,但我的心里却很难受,“很抱歉,我要的是一心一人,而非争宠夺权。”
顾笑之又搬出了他经常拿来做遮掩的笑容,“千年,我们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相处看看?我需要一点时间。”
“行啊,忘了没问题。”我冲他笑,“反正刚才发生的事我也觉得荒唐。”
“你这性子……有时候真不像个女人。但有时候又直戳人心窝。”顾笑之笑着一叹,“可能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吧。”
我哼哼了两声,“那还真是抱歉啦。”
顾笑之不无遗憾的站起身,捡了捡身上的杂草,“那我先走了,之后的事我们之后再说,玉玺的事我会处理好。”
“丞相大人慢走,走出这个门请记得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我挥挥手。
走到门口的顾笑之顿了下,瞪了我一眼,“你敢忘,我就用更禽兽的事让你重新记起!”
我回他一个字:“哼。”
其实我很想问他一句,就是他有像安慰我、宠溺我那样对待过别人吗?
可惜我有勇气和人拼命,却没勇气问出这句话。
这时候的我,只觉得能和他像之前那样自然的相处就好了。除去知道了对方的心情以外,一切和过去也没什么两样。我们不会和对方在一起,只是简单地喜欢彼此而已。
不占有,不奢求,这样也挺好的。
直至有一天,这种关系不得不被打破。
之后的几天,顾笑之就算不会自己来,也会派天成来给我消息,诉说最新的战事,向我讲了霍四的“攻”是什么意思。
呈岚、宁垵两座城在千齐国的边境,又被一条淮泽隔成了两块单独的边城,本就防御薄弱,当地百姓也不算富饶,被郑家占领后更是人心惶惶,以往他们能在淮岸捕鱼为生,现在打仗了,淮岸已被全线封锁,严重影响了大多数百姓的生计,尤其是同时与无征国和萧国相连的宁垵城,百姓只得勒紧腰带节衣缩食,生怕哪天断了粮。
于是霍四带着两队心腹一路骑马到了距离最近的宁垵东郊外,对那里的百姓说,无征国将要从呈岚与宁垵两地的交界处攻来,东郊将是唯一能逃难的地方,不如他们直接逃难去无征国,那里国土虽小人丁虽少,但物资丰厚,且愿接纳流民,主张共同抵制郑姓乱党,将这两块土地一并拿下归还千齐以求长久来往。
起初这话起不得什么作用,百姓多半是不信的,但传的人多了,久了,还真的开始陆续有些本就过的贫苦的百姓往无征国里迁徙。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相信要打仗了,纷纷逃难,垣前接济的难民与日俱增。没过几日,就连宁垵内城的商家甚至官员也都在考虑要不要去无征国避一避了。
当在呈岚城称王的郑禄名听闻这件事时,想要阻止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然而欲成大事心则狠的人并不介意用什么手段,郑禄名几乎立刻想到了另一对策。
越界者死。
一道弓箭手防线在宁垵东郊外驻扎起,凡有想要越过者非死即伤。看着他真这么做,没能来得及走的百姓又慌了,纷纷退了回去。毕竟留下也不是山穷水尽,过去却是真要丧命。
郑禄名软硬兼施,留住了百姓。
这时,霍四已经在准备带领魏闻天曾经的手下出征了。
从大牢放出前得到的最后消息是,霍四在与那批士兵磨合,随时准备出战。而消息总是需要时间传递,到了下一次消息传到我耳中时,他们已经在垣前城外驻扎着了。
小胖子找了个借口放我出牢是因他不忍心再让我受牢狱之苦,也是想求我做一件事。
找齐眉,联络晋京城内的药商,囤积药物送往战场!
几月未见,齐眉已经是无征国中赫赫有名的大夫了,名声传到了宫里,小胖子很想招她进来做太医,可惜齐眉志在民间,又是我的朋友,小胖子没能如愿也没强迫她。现在开战在即,所有人都应尽自己一份力,我与齐眉说了事情之后,她十分支持。
准备开始的时候,血液是沸腾的,斗志是昂扬的,可是开始准备之后,我们立刻发现了哪里不对。
“阿眉,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买的药一次比一次少了?”
齐眉看着自己手里可怜兮兮的几包,说:“确实,按照常理来讲止血补气的药材各家药铺都会囤积不少,可我们从一开始就没能买到多少,而且到现在……买到的几乎都是一个人用几天的量,放在战场上怕是杯水车薪。”
不仅这样,我们去买药时,虽然老板都很热情,说着一定支撑,可他们拿出的药量,数目一点都不对。
“难道是他们趁着开战在即有意囤积药材,以便到时开出天价?”
齐眉蹙眉沉吟片刻,“不会,别人眉儿没有把握,但刘老板与何老板这两人都是本分的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连他们都拿不出药材,那很可能是有人在之前已经扫荡了一遍各大药铺,只留了一点应付我们。”
还有这样的?我气愤,“哪个倒霉孩子做这种缺德事!”
“就算去问,他们多半也不会说。”齐眉摇头,“不行,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千年,你能不能托你弟弟的关系去似海城问一问?与之相连的无海城战乱频繁,眉儿记得似海城有一块很大的药田,是专门为打仗供给开垦出的。”
这种临危受命的感觉很能振奋人心,我当即点头,“交给我,霍小五保证完成任务!”
☆、85。怎么能嫁给仇人
虽然霍小五不做药材生意,但有困难找他帮忙准没错!
又走了小半个钟头,询问了两家药铺,再要到下一个药铺——碧月堂时,齐眉明显迟疑了下。。pb。
我忍不住问她:“你和月无期的事,解决了没?”
齐眉咬了咬唇,“解决了。”
“看你的样子,解决的不好?”
“我与他缘分浅薄,只得做朋友。”
听她这么说,我还挺遗憾的。毕竟月无期是晋京城公认的第一公子,富可敌国胜过霍小五,又风度翩翩为人正派品貌非凡精明能干,还专情的等了她快三年,这么好的金龟婿真是举世罕见了。
“阿眉,你也不小了,总该嫁人吧?你说你那么凑巧的救了月无期一命,难道缘分还不够吗?等到我这个年纪,想要嫁出去就真的难了。”我难得语重心长的劝一回人。
齐眉却摇头,“且不说我现在配不上无期,哪怕是受伤之前的我,也多半不会嫁给他。他待我虽专一用情,但太过亲和而没有矛盾摩擦,反而成了一个邻家兄长,太深的接触会令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矛盾摩擦?
下意识就想到了处处迁就我的左久,确实有种邻家兄长的气息,我到忍不住佩服起齐眉来。
她倒是看得清!
“行吧,你这种感觉,我尚能理解,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边走边问,“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嫁的,可想要找到一个不会介意你伤疤的人恐怕也不容易。”
我不是有意要挖她的痛楚,是有些事必须要正视才行。
齐眉忽地又停下了步子低头支吾起来,声音小的我根本听不清。
等到我重复问了她两遍,她也终于鼓着勇气说的大声了时,我觉得自己瞬间被十四道响雷轰了个外焦里糊。
“你要嫁给寒墨松!?”
齐眉右脸通红,举起药包挡在面前,“这只是暂时的计划,还没真正确定……”
“姑娘啊!”我难以接受的摇着头喘了两下,“这是终身大事,你怎么能嫁给你的仇人啊!”
“千年,小点声……”齐眉难为情的瞄着周围来往的行人。
我猛一拍自己的额头,拽着她就往小巷子走,“来我们好好谈谈。”
寒墨松那种危险如同顾笑之且与顾笑之称得上狐朋狗友的人,怎么能嫁!
齐眉被我强制拖进了小巷子,我把她按在墙上,“说,你怎么想的,怎么能嫁给那种人!”
“我……”齐眉抿了抿唇,“千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是在和墨松做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值得你牺牲一辈子?”我不能理解。
齐眉垂头,“你也知道他常爱流连烟花之地,名声不好,所以寒老爷虽只有他一子,却不放心彻底将家业交给他,还将自己的二房夫人留在了他身边照顾叮嘱。那二房夫人,他的二娘,就是害我左脸全毁的人。墨松答应我,知道他娶了我,令寒老爷放心他是真的在认真做事,不再游手好闲,就将他的二娘支走,介时我与仁医堂的威胁就没有了。”
我听得浑身痛,“阿眉,你这样值不值啊?你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那可是搭进去一辈子!”
“我虽不喜他,亦不厌恶他。”齐眉鼓着勇气说出,轻抬手臂移开我撑在墙上的手,“平心而论,他待我很好,虽然有时做法幼稚的令我无奈,但他是在认真的企图用自己的做法换我一场开心,他甚至为我在府内开了一块药园子,随我种什么都好,他很宠我护我,打听到我想要去苍冼山学医却不够资格,竟悄悄为我争到了名额……到了十一月,我就会去苍冼山继续学医了。”
“阿眉,”我拍拍她的小脸儿,“你真的不喜欢他?”
齐眉坚决的摇头,“不喜欢!”
可我怎么看,她刚才说那些话时的样子都像是一个动了情的娇羞小姑娘啊……
这怎么,怎么特别像我自己骗自己不喜欢顾笑之时的状态啊!
“真是……一块药园子就把你收买了,早知道我让霍小五给你买两亩地来种药,把你这个妙手仁心的姑娘收了去。”
齐眉愣了愣,失笑道:“千年,你还想让我做你的弟媳呀?”
“怎么啦?”我没好气的说,“你本来就比我小了五年,当你大姐也没亏到你。”
“没有没有,”齐眉连连否认,眼睛一转,却问起我:“只是你之前说了暗恋顾丞相,那现在你们俩关系如何了?”
这死心眼的姑娘,还真以为我在暗恋顾笑之?
虽然我确实暗恋过顾笑之。
我望了望天说:“窗户纸刚被捅破。”
齐眉立刻来了兴趣,“然后呢?”
“没然后了呀。”我摊手,“他个朝三暮四的人,我能和他有什么然后,各玩各的呗。”
齐眉不信,“你就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这话是真的,“想想你也知道,我这个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我虽然喜欢他,但要和他在一起就是两种事情了,我觉得没必要为了一时冲动的喜欢就不考虑后果的葬送了一辈子。”
齐眉安静的听完,轻轻摇了摇头。
“我觉得,顾丞相和墨松有些地方很相似,或许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想的那种人?哪种人?”
齐眉莞尔,“你自己琢磨嘛!”
“……这怎么琢磨啊?”
神秘的笑了笑,齐眉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碧月堂问问吧,说不定那里会有比较多的药材。”
“行吧!”我无奈的摆摆手,“听你的,小神医!”
真是……还知道岔开话题了,肯定是寒墨松把她教坏了!
气温逐渐回暖,天烟的也慢慢晚了起来。在天色暗下去之前,我们总算是谈妥了价钱,在碧月堂购得了比起白天买的多了不知多少倍的药。
果然碧月堂的数量没出问题。
可是……为什么其他药铺的药,就那么少呢?金创止血药这种东西在战场上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