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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查不到,难道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既然这样,还得从她本人身上下手。
为此霍小五去请了垣前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为秋月萌诊断了下,结论还真的是体内有毒素缠绕,虽不眼中致命但也会引起记忆紊乱的麻烦问题。而当大夫要写下方子的时候,秋月萌却自己制止了。
“我不需要喝药。”
霍小五在一旁说:“月萌,你中了毒,不喝药怎么行。”
“我没中毒。”秋月萌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我只是喝了一碗药汤,那不是毒。”
“大夫都说了是毒。”霍小五耐心的解释。
秋月萌摇头:“大夫不懂这些。”
大夫当即就不乐意了,“小姑娘你可别胡说,老朽诊断了几十年,尝过的药渣子比你吃的盐都多,你可不能怀疑老朽的医术。”
秋月萌无辜的眨着眼看了大夫一会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腕,“那你看看吧。”
大夫不解,“老朽不是刚为您诊过脉?”
“那是左手,这是右手。”
大夫无奈,探出手指搁在了秋月萌的手腕上。
“这……”瞬间就变了颜色,大夫一下子抽回手,“姑娘,你……你藏了什么东西在里边!”
大夫这句话倒是把我们也问愣住了。
“蛊虫啊。”秋月萌抽回手腕后自己也用另一只手放在上面号了一下,而后喃喃自语起来,“可怜母蛊死了,它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姑娘究竟什么来历?
霍小五的神情最为复杂,一把捞起了秋月萌的手,“咱们不看病了,回去吧。”
秋月萌抬头看了他一眼,乖乖的跟着走了。
顾笑之付过钱,和大夫说了声抱歉,也拽着我就走。一路无言,到了春晖楼的二楼内厅,霍小五说:“我大概知道月萌的身世了。”
顾笑之点头,“我也猜到了。”
就我什么都没弄明白?
“那你们倒是说啊!”
顾笑之望了一眼紧闭的厅门,再看看霍小五的脸色,说:“三年前,曾有一批苗疆居民路过北越城边前往垣前定居,但因为不幸遇到山崩,不少人都被埋在了下面,当时这在北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她应该也是那时迁来的,只是侥幸逃脱了。”
霍小五沉重的颔首,“我也知道这件事,当时我正在北越城参考物价,听到事情发生时有不少人都赶过去救人了,可听说当时还是死了很多苗人。这样想再将她之前告诉我的事情连在一起,很可能是她的家人在那场事故中丧了命。”
听霍小五这么说,我还真有了些印象。那时候霍小五还没开始大规模营商,经常到处跑去开阔视野,有一次回来时就和我说过北越城山崩的事。
“那次山崩你也看到了?”我问顾笑之。
顾笑之挑眉,“算是吧,不过我是身临其境看到的。”
在我和霍小五的震惊中,他说:“那次我出门远游,偶然遇见了那群苗人,觉得有趣,便和他们结伴前行了一段路,只是路遇不顺,刚好赶上了山崩落难。记得当时一起走的人有两百多个,可最后活下来的还不足一成。我就是其中一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101。她是走狗
到后来,霍小五还是决定不再追究秋月萌的来历这一回事了。。。但他也没因此就退缩,反而越战越勇的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去靠近她,逐渐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话多了起来,秋月萌也不再每天发呆,我忽然就悟出了,喜欢一个人哪需要去考虑那么多,还身世来历什么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要是人人都想这么多,交流起来多费劲啊,又不是选皇后。
小胖子选皇后还选成了一个大麻烦呢,太后当时选丞相不也选成了这么一个以怨报德的家伙了么。
说到小胖子,这么几个月的功夫,难得他那边传出了一件喜事。
他要当爹了。
这可算是一件大喜事,虽然怀上龙种的只是一个美人,现在被册封成了妃子,但想到小胖子竟然连孩子都要有了,我在替他高兴的同时也忍不住又感叹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
给他送去的信上嘱咐了一大堆让他注意的,什么女人的妒忌之心最需要注意,什么光从周身安全上保卫孩子还不够,饮食也要注意等等……曾经没能和他说的我积累的那些知识现在一股脑的传授给了他,这重视的感觉和我自己要当爹了一样。
顾笑之还打趣我,“小刺猬,看你激动的,很喜欢小孩子?”
“还好吧,只要不是左思那样的小魔头就没事。”我顺带毫不夸张的的讲述了下当年左思小魔头在我们家寄住时发生的那些令我痛心疾首的事。
顾笑之听得捧腹直笑,末了捏着我的脸说:“这你就怕了他了?”
“我不是怕,我就是觉得烦。”我纠正他,但见他问的语气,不禁怀疑,“不会你小时候比他还过分吧?”
顾笑之笑的抖了抖肩膀,神秘的摇起了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你运气如何,生出的孩子像你还是像我。”
我脸上一热,“谁要和你生孩子!”
顾笑之忽然止了笑,但眼底还是荡着深深的温柔,“当然是你,不然还有谁?”
气息越来越近,被暧昧的氛围牵扯着,我也不由自主的向他靠了靠,而后顾笑之闭上了眼,搂着我的身子将唇瓣贴了上去,手却不再似当初那么安分,开始循着衣襟往里探……
“爷!”门外突然传来天成的声音,难得的听着有些急切。。。
顾笑之浑身僵了下,睁开了眼,但没松开手,只是稍稍抬起了眼皮,沉声道:“什么事?”
天成隔着门说:“明兰传来消息,皇后……知道了太后的死因!”
呆了一呆,顾笑之直接放开了我,瞬间脸色难看起来,站起身去为天成打开了门,声音里透着愠怒:“是谁泄露了消息?”
“朱砂不慎收回东西时被皇后撞见,而后皇后秘密将她审问过一遍后威胁她若不说就把她交给皇上,朱砂便……”天成沉了下气,才继续说,“便把所有事情推到了霍姑娘身上。朱砂说她知道自己有罪,请爷责罚。”
“做了这样的事,还要请我责罚?”顾笑之气极反笑,当即连着咳了好几声,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才问,“她现在,在哪!”
头一次看到顾笑之这么激动,我条件反射的冲了上去替他顺气,直至他好些了才想到,天成刚才说的内容,是朱砂自己被发现后,拿我顶了烟锅?
这样一想我也跟着生起气来,就算她看我不顺眼吧,也不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啊!还请求责罚,她怎么不直接自己揽下罪名算了呢!还是她料定顾笑之下不去狠手对她?
但冷静了再想,小胖子见过朱砂,哪怕只是有些印象也能想到她是顾笑之身边的人,率先把我丢到皇后面前去救她心爱的相爷,这波不亏啊。
天成说:“朱砂如今被皇后秘密关了起来,是明兰发现她迟迟未归,循着她留下的记号寻过去才见着朱砂的。”
“蠢货!”顾笑之气极,“谁教她的,敢拿我的女人去顶罪……是我太纵容她了么!”
虽然对于自己这个从犯背了主谋的锅有些难以接受,但听到顾笑之的这句话,我的心里忽然就踏实了起来。
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果然顾笑之没有辜负我的信任,稍稍平息了震怒之后坐回了软榻上,嘘喘几下开了口,“明日我回去一趟,天成,去为我备一匹最快的马!”
一直没说的我终于在这时候忍不住开口了:“你还有伤在身,骑马太危险了!”
和我说话时,顾笑之的声音明显轻柔了几分:“我必须回去。”
“我不是不让你回去,”我说,“我的意思是,我陪你一起回去,骑我的翻云。”
顾笑之看了我一会儿,轻声一叹,点了点头,“听你的。”
他的完全没有反驳反而让我有些不适应,但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我现在的身份还不好明目张胆的回去,只能找个借口和小胖子说一下了。
不过也刚好,小胖子现在就有一个口给我借。
我的“表弟”都要当爹了,我自然要回去看一看,给他庆祝一下!
这一次的赶路,堪称是我有生以来最急切的一次,半点都没耽搁,从天还未亮就出发跑到第二天天明,看到晋西大门时我感觉自己都要散架子了。
顾笑之显然比我还要难受,刚落到地上就呕吐了起来。守卫见丞相成了这个德行,吓得不轻,连忙就往里请,于是我就牵着马跟着一起混过去了。
刚歇了一会儿,连去请的大夫还没到,顾笑之就拉着我让我继续带他走,事情紧急我只能听他说得去做,于是直接骑着马到了宫门口。皇城守卫明显就要尽职多了,但顾笑之讲明了他有急事带我去见皇上,守卫看着他泛青的脸色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只是进了宫门,我们一路却是往椒房殿走去。
郑若榕听说我们要见,直接命人把我们放了进去。
“顾丞相,霍千年,好久不见。”
曾经的小公主越来越有了皇后的样儿,往那一坐就是端庄典雅的化身,只是脸上虽有笑容,那笑却令人发寒。
顾笑之把我挡在身后,停止了身子恢复了往日的语气,“皇后,听说您知道了一些事情。”
郑若榕冷笑一声,侧脸对旁边的宫女太监下令,“知杏留下,其他人全部撤下去吧。”
待大门关好,郑若榕扶着把手缓缓站起了身子,向前走了两步,“怎么,顾丞相对本宫听说的事情感兴趣?呵,没想到啊,本宫瞒着陛下,只想引霍千年上钩,却钓上了你这一条大鱼。”
剪水的眸子扫了我们两个一眼,郑若榕笑得开怀起来,但那笑声更冰冷,更透骨,更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恨意,“也难怪,从本宫入无征国的第一天起,见到的就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真是形影不离,本宫之前竟没猜出你们会有关系。”
废话,因为之前我们还没有关系。
我握了握拳,往旁边走了一步,“皇后,您说吧,怎么样您才肯放人?”
“放人?”郑若榕轻轻重复了句,“霍千年,我们现在该说的是放人的事吗?你假借偷盗玉玺之事涉嫌谋杀太后,这话传出去,本宫不信皇上还会饶过你。”
她都知道了!?
朱砂这是故意在致我于死地吗!
“一条走狗的话,你也信?”顾笑之淡淡的开口了,“皇后,我劝您不要太猖狂,有些事可不见得您听到了就是真的。您还太嫩,也不适合去谋划这些大事,不如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皇后,何必把自己牵扯到麻烦里去呢?”
“不是本宫要被牵扯进去!”郑若榕低叱,“本宫也不想,本宫在嫁来之前便劝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无征与千齐联合,本宫不可能置家人而不顾!本宫千方百计寻找方法解救他们,如今恰好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你说本宫是用还是不用?”
顾笑之不动声色的握了一下我的手又松开,“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考虑清楚再利用这件事。”
郑若榕闻言盯了顾笑之片刻,而后缓慢地一步步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扬起白皙的小脸儿死死的盯着他,“姓顾的,你以为本宫会怕了你的威胁么?”
“你不怕么?”顾笑之反问。
郑若榕白皙的脸涨得有些发红,但神情依旧坚定的如同要与他背水一战,“是,我是怕,顾丞相手段高超心狠手辣,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可以挑拨我家人叛出千齐,又可以拉拢千齐将军来灭了我郑家,这天下都要被你搅得一团乱了!你却还,像个无辜的什么都不知情的人一样站在这为了一个女人威胁本宫!”
顾笑之谦逊一笑:“您能想到这些,我表示很惊讶。”
只是他的脸上一点惊讶的样子也没有。
“不要以为皇上信任你和霍千年多过信任本宫,本宫就会怕你!本宫告诉你,本宫永远不会对你惧怕半分!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被你唬的团团转,本宫也会看清你的虚伪,毫不畏惧你!”
☆、102。她是全部
顾笑之闻言伸出食指如同初见那般挑起了郑若榕的下巴,诡谲的笑了,“很多事我只是顺便介入一下,算不得隐瞒和虚伪。。pb。小皇后,你不要怕,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目的的路上做了一些事情,那条路上暂且还威胁不到你的生命。只要你放过千年,忘了你知道的这些事,你还可以做那个什么都不知情的皇后,受着皇上的宠爱,等到以后有了孩子就安安静静的去坐稳你的位置,不要想着去动别人。”
说着她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略带惋惜的一叹,“不然呢,你看你这样绝美的一张脸,却要令它被仇恨扭曲,任谁都会心疼惋惜,真是暴殄天物。”
郑若榕眼神一凛,抬起手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在了顾笑之脸上。
我还在分着神去想他们的谈话,直到听到那一声清脆才回过神,立刻抓起郑若榕的双臂强行拧到了她的背后。知杏见状连忙跑了过来,却被我低声喝住。
“不想你的主子死就不要过来!”
顾笑之笑了,连自己挨打的脸都不曾碰一下,“你看,我不想杀你,但你惹怒了千年,我也不会拦着她。她连太后都敢杀,还会介意多弄死你这个皇后来灭口么?小皇后,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没发生的事你还可以考虑考虑,怎么样?”
郑若榕死命挣扎但无半点效果。她这柔弱的身子自然敌不过我的力气。
“你会放过本宫?你就不怕本宫将事情全部告诉皇上么!”
顾笑之挑眉:“我怕,当然怕。但是你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皇上又会有什么用呢?只会完全透露你知情郑家谋反之事,而后弄得两败俱伤。如此,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郑若榕嘴唇咬得发白,脸色也是惨白一片,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要弄得两败俱伤,这样不值得。”顾笑之像是良师循循教导一样轻柔又耐心的说,“我可以与你做一个交易,由我来想办法救出你的爹娘和弟妹,并且助你在皇后位置上坐稳,换你忘了这件事,放过千年。”
“……爹娘?”郑若榕果然动容,缓缓抬起剪水的眸子看着顾笑之,“你能保证他们完好无损,平安无事么?”
“不能。”顾笑之很果断的回答,“小皇后,你应该知道,郑家谋反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在他们早就做了那个决定开始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只不过是早走晚走,准备的多准备的少,和败得有多惨的区别而已。。pb。我只能尽力保证你的爹娘和弟妹活着,多了并不能保证,甚至你的其他家人,我一个也救不活。”
看顾笑之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说夸大的假话。而郑若榕的表情也明显有了松动。
半晌,郑若榕低声问:“你究竟要得到什么?”
“得到?”顾笑之长长的嗯了一声,命我松开了驾着郑若榕的手,而后把我纳入了怀里,“我只想得到她。”
“她?”郑若榕退后了两步,按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脸的无法相信,“得到她对你而言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吧,犯得着淌这么多浑水么?”
顾笑之摇头:“皇后此言差矣,想要得到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对别人而言或许只是路人,但对我而言,她是全部。没有她,哪怕我得了天下,那也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天下。”
莫名被再次扯进话题的我非但没有感动,也没有疑惑,由内而发的感觉是,顾笑之到底还是在隐藏着什么秘密。只不过这个秘密他不能让郑若榕知道。
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做?
感受到顾笑之掌心传来的温暖,莫名便让我躁动的心情缓缓平静了下来。
这种平静在暗示着我,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相信他就好。
对峙了许久,郑若榕松开了贝壳一样却染了血的牙齿,白皙的手背抹了一把红唇,“好,只要你不撼动本宫与皇上的位置,并保护本宫家人的安危,本宫承诺你不将事情说出去!”
“这想法很明智。”顾笑之赞同的点点头,“顺带记得让你身边的人也忘了今天发生的,只需要记得,与我交易不会错。”说着他抬眼看了下不远处的知杏,笑得更深,更阴森。
郑若榕也回头看了知杏一眼,知杏立即慌张的摆手摇头,“奴婢今日什么都没见到,什么都没听到!”
这狗仗人势的小丫头再也没了嚣张气焰,我看在眼里却没什么痛快的感觉,就和知道太后死时一样,毫无波澜。
我这是怎么了?
被顾笑之牵着手拽出椒房殿时,外头日头正好,仿佛瞬间就到了另一个季节,温暖又晒得人浑身痒痒。
去提朱砂的路上,我问顾笑之:“你是去让朱砂收回什么东西?”
“耳环。”顾笑之说着轻咳了一声,暖洋洋的日光照在他脸上非但没有热的发红,反而冷的发白。
我担忧的伸手去碰他的额头,冰凉,大概是刚出过冷汗。
在这不能出什么岔子,我只能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臂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