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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泽轩笑得欢快,颇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五弟所言极是,漓儿也是该管管了。”
凌梦漓哀号一声“天要亡我”,便蹲角落去了。
“好了,漓儿别闹了,二哥,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臣弟此次回京,一则为庆二哥诞辰,二则为寻人。”
“寻人?所寻何人?”
凌梦漓不知从哪个角落蹦出来,神色略有些暗淡:“医仙或者毒圣。师父中毒,毒圣的毒药,除了他此毒世间只有医仙可解。”
凌泽轩皱眉,“师父中毒了?怎么可能。什么毒?”
寒王凌寒皓三年前携安漓公主凌梦漓名义上外出游玩,实则拜师学艺,而且这师父正是其二哥师父。
凌寒皓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越发咬牙切齿,“弑天,此毒无色无味,不知是谁将毒撒在师父房间里,到底是我们太大意,害师父中了毒。此毒太过霸道,我,璃儿,师父三人联手也只能勉强保师父两个月寿命。”
弑天,出自毒圣之手,一旦沾上一点,必死无疑,堪称毒中之王。
“两个月……”凌泽轩喃喃道,“泫羽,发动手下所有人,两个月内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毒圣或者医仙。”
泫羽领了命,转身消失。
“好了,不说这个……”凌泽轩缓缓道。
没说完的话被尖锐的女声打断: “让开,本宫你也敢拦!”
凌梦漓眼睛一亮,嬉笑道:“二哥,不会是嫂嫂来了吧?可得让漓儿见见。”
凌泽轩没说话,那女子已经推开守门侍卫。
那侍卫自然不是普通侍卫,只是凌泽轩手下的一个暗卫,因为是新来的,遂调到宫内磨练磨练,也没怎么见过宫妃,看到女子衣料香料都是极好的,不敢得罪,只好放行。
女子整整衣衫,为了见心心念得男子一面,更为了给他留下印象,她特地寻了千金难求的紫玄衣——这紫玄衣并不是紫色的,平时,紫玄衣通体显雪玉色,只有等到月上中天只时,紫玄衣才慢慢转为淡紫色。紫色之中隐隐能辨认出鸳鸯戏水的美图,随着时间变化,鸳鸯也不断变幻,一会儿在水面上,一会儿在岸边,一会儿隐没在水里。
女子握紧了手中的篮子,拢了拢外披的淡绿纱衣——其实她中意的是金羽衣,只是那金羽衣世间仅有一件,被青黎最尊贵的男人拿去送给了青黎第一宠妃。
女子压下心中种种,缓步走向心中的男人所在的屋子,甚至于激动到忘了敲门。
进了屋子,女子抬眸,期待看到高位上男子的惊喜。
只是那男子眼底只有惊,没有喜。没等到她回神,男子看着她的眼神里竟生出几分迷恋。
女子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生生逼回,果然,他眼里只有那全青黎皇宫里最华美的宫殿里住的那个女子。连这几眼都是拜那个女子所赐,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她一改往日喜欢的浓妆艳抹,画上了淡雅的妆容,将平日所穿的艳色衣衫全部换成了素色,甚至于一头青丝也只是简单的挽了,没有用繁琐的头饰,连步摇也舍弃了。
凌泽轩很快反应过来,看清了女子面容,冷声道:“兰妃?你可知不经通报闯入御书房是死罪?”
兰妃一惊,忙跪下,楚楚可怜的看着凌泽轩:“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听说皇上未用早膳,特备了莲子粥请皇上尝尝。皇上饶命。”
凌泽轩没说话,眼神里透出冷意。
兰妃有些慌了,无意中看到了凌梦漓和凌寒皓,急忙上前一步,“公主殿下,臣妾好歹也是殿下的嫂嫂,还请公主殿下为臣妾说几句话。”
凌梦漓看她一眼,心道:她这算病急乱投医么?
这公主殿下虽说顽皮,却也精明,又一心向着二哥,自不会为她说什么。
兰妃见凌梦漓不理她,触到凌泽轩冷冷的眼神,浑身冰凉,心知逃不过了,没敢再说话,只是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凌泽轩。
凌泽轩心烦,刚要发怒,福安跌跌撞撞冲进来。
“皇上……皇上……”福安跑了一路,累的不行,大口喘着气,也无视了跪着的兰妃。
凌泽轩心里一跳,福安是他派去请蓝夙琏的,见他这样回来,不禁吓了一跳,喝道:“沂贵妃娘娘呢?朕不是叫你去请她,她人呢?”
福安吓得气也不敢喘了,赶紧倒豆子一般说道:“皇上,娘娘来的路上碰见两个宫女争执,听说是水沁轩的。一宫女拦在轿前求娘娘做主,娘娘便带她们回了宫,让奴才转告皇上。”说完抬手抹了把汗。
却见凌泽轩死死盯着他旁边,诧异地看了眼,才看见房中还有三人,忙着行礼:“奴才参见安漓公主,寒王殿下,兰……”
凌泽轩打断了他,“是吗?不知兰妃是否能跟朕解释一下。”
冰冷的语气和眼神影响下,周围温度直线下降。
兰妃身子发颤,摇着头,颇像只拨浪鼓,“臣妾……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便跟朕去看看,你宫里的宫女倒是大胆,敢拦贵妃娘娘,看来幕后有人指使。”
说罢不理会脸色惨白跌倒在地的兰妃,转身离开。
挽月阁。
“娘娘,兰妃娘娘不在水沁轩,奴婢问了几个宫女,都说兰妃娘娘去了御书房。”说话的正是领命去请兰妃娘娘的雪影。
“哦?不在?湖梦,你可知你家娘娘去了御书房?”蓝夙琏眼底笑意浅浅。
湖梦脸色白得像鬼,矢口否认。
“那可是你家娘娘让你在宫外审问翠儿的?”蓝夙琏一脸严肃,笑意却愈发浓重。
湖梦咬唇,摇摇头。
“抛开翠儿一事不说,水沁轩宫女湖梦,自作主张此为一罪;身为大宫女不但未贴身伺候,连自家主子在哪都不知道,此为二罪;没管好底下宫女冲撞了本宫,误了本宫大事,此为三罪。湖梦,你可认罪?”蓝夙琏饶有兴趣的看着湖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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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正要派人将湖梦压下去,瞥见门口处站着三人,还有一个衣衫散乱,满头青丝也不似从前顺滑——正是湖梦的主子,兰妃。
再看站着的三人,蓝夙琏略吃了惊,起身便拜:“臣妾参见皇上,见过寒王殿下,安漓公主。”
凌泽轩扶起她,笑道:“朕才知道爱妃竟如此伶俐,甚好甚好。”
蓝夙琏心一惊,见凌泽轩神色不变,略松了口气,勉强笑道:“皇上说笑了。”
凌泽轩依旧笑着,“琏儿,领漓儿去宫里转转吧,漓儿几年没回来怕是不认识路了。”
扭头与凌梦漓说:“漓儿,叫你嫂嫂带你出去玩玩,可得小心些。”
凌梦漓嬉笑着应了,挽了蓝夙琏往外走。
凌梦漓确实是很久没回来了,拉着蓝夙琏到处乱跑。
好在蓝夙琏也有耐心,心底欢喜,似乎找回了久违的喜悦,对凌梦漓也多了几分喜欢。
凌梦漓跑累了,随便在御花园找了个亭子坐下,笑嘻嘻的问道:“嫂嫂,二哥很喜欢你吧?”
蓝夙琏也走累了,在凌梦漓身边坐下,想了想回答道:“公主殿下,他对我很好。”
凌梦漓皱了眉,“叫我漓儿吧,二哥三哥五哥都这么叫我。”安静了会,猛地跳起来:“不对不对,你是我嫂嫂,怎么能叫我公主殿下呢?不对不对。”
蓝夙琏失笑:“好了,漓儿,口误口误。”
“哦,”凌梦漓点了头,又说道:“嫂嫂,二哥一定很喜欢你,刚刚他就不让我叫那个兰妃嫂嫂。还有啊,他很少笑,可是刚才他笑了好多次……”
蓝夙琏早已失了神,没听到她又说了什么。
凌梦漓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也不管蓝夙琏听不听。
终于说累了,凌梦漓趴在桌上,渐渐睡着了。
“呦,这不是贵妃姐姐吗?怎么没和皇上在一块啊?”
蓝夙琏回过神,蹙眉,很不满意寂静的时光被打扰。
声音同样惊醒了凌梦漓,她揉揉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
三两个女子正站在亭外,最中间那个一脸讥讽,可不正是前些日子被罚的丽妃。
蓝夙琏优雅起身,轻笑着,“这不是丽妃妹妹吗?怎么出来了?”
丽妃脸色一白,死死瞪着她,“姐姐说笑了,皇上似乎并没关妹妹禁闭吧,妹妹怎么出不来了?”
蓝夙琏作势想了想,恍然大悟般说道:“那倒是,只是不知皇后娘娘怎么样了,唉,还真叫人挂心。”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丽妃咬着唇,憋了一肚子气,又不好发作,将矛头转向了一旁看热闹的凌梦漓。“大胆,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
凌梦漓三年前离开时,凌泽轩并未娶妻,只有一名侍妾——如今的兰妃。而凌梦漓本身不喜打扮,只是穿了件浅绿长裙,长发虽简单的挽了,大部分还是披在肩上。也不怪丽妃把她当成宫女。
凌梦漓抬头,错愕的看着丽妃,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丽妃见女子生的极好看,是少有的美人,脸色更不好了,“这就是姐姐的宫女?真不懂规矩。”
凌梦漓疑惑地看向蓝夙琏,听蓝夙琏轻声解释着“这是丽妃,当初比兰妃晚一点入府。”
丽妃见凌梦漓再没看她一眼,脸色更不好了:“大胆奴婢,竟敢忽视本宫,来人,给本宫拿下。姐姐不介意妹妹教训一下姐姐的宫女吧?”
蓝夙琏笑得云淡风轻,“想必妹妹误会了,这不是本宫的宫女。”
丽妃愣了愣,喝道,“别宫的宫女难道本宫就教训不了?拿下!”
蓝夙琏看凌梦漓的衣服料子哪里都不像宫女,觉得好笑,“自是可以的,只是本宫又什么时候说过她是宫女了?”
旁边一个女子忍不住插嘴,“可是,她不是宫女又是谁?”
蓝夙琏连口都懒得开了,悄悄翻了个白眼,拉拉一旁早就呆住的凌梦漓,低声问到,“漓儿,要告诉她们吗?”
蓝夙琏清楚,此次凌寒皓和凌梦漓是秘密回京,没几个人知道。
凌梦漓眨眨灵动的大眼睛,轻轻摇摇头。
蓝夙琏会意,故意高了声音,“天色不早了,该用午膳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两人慢悠悠出了亭子,连招呼都没给丽妃打就离开了。
“站住,本宫说让你走了吗。”不用看也知道丽妃脸色很不好。
蓝夙琏头都没回,“本宫怎么不知道小小的妃也爬到贵妃头上了?丽妃,小心祸从口出。”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蓝夙琏领着凌梦漓回了挽月阁,却发现两个宫女和兰妃都不在了,不禁奇怪,“皇上,兰妃……”
才说了几个字,凌泽轩就打断了她,“琏儿,怎的回来这么晚?”
蓝夙琏没说话,心想可能凌泽轩都解决了,也不想惹祸上身,遂轻声回答道,“回皇上,没什么事,是臣妾与漓儿贪玩,多玩了会。”
凌泽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再问下去。
凌梦漓撇撇嘴,也没说话。
三人用了膳,凌泽轩便回了御书房,留凌梦漓和蓝夙琏在挽月阁。
凌泽轩从来到御书房便一直在龙椅上坐着,他自然知道御花园里出了什么事,先不说他派了不少暗卫保护蓝夙琏,凌梦漓刚刚在挽月阁时就用密音告诉了他御花园发生的事。
凌泽轩从怀中取出一块月牙状玉佩,手指抚过上面刻的一只凤凰,唇角勾起微笑,自言自语着,“玥儿,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知道吗?曾经答应过你让你做我唯一的妻子,可是我没有做到,你生气了对吗,快回来吧,你说凤凰凤凰,有凤有凰才完整,你说我是凤,你是凰,可是现在凰不在,凤空留。”
他熟练的在玉佩最上面摸到一个小小的字,凰,“玥儿,你说这玉佩是你的定情信物,不可以丢掉,你说当我娶你为妻的时候,要在玉佩上刻上你我的名字。可是你去哪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紧紧握着玉佩,玉佩有一块向里凹进,那时她曾经说要为他刻上名字的地方。“玥儿,你说我像一滴水,所以你为我刻了一枚水滴状的玉佩,我说你像一轮明月,为你刻了一枚明月的玉佩。只是不知何时我们才能将这未完成的玉佩雕刻完?也许永远不会了。”
“玥儿,阿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扣扣扣,敲门声拉出了浸在往事中的凌泽轩。
门外传来福安的声音,“皇上。”
凌泽轩收起玉佩,问道,“什么事?”
“皇上,寒王殿下求见。”
凌泽轩整理了情绪,淡淡道,“宣。”
凌寒皓推门而入,行礼,“臣弟参见皇兄。”
凌泽轩伸手扶起他,“五弟不必多礼。”
凌寒皓见他神色不对,叹了口气,“六年了,二哥还没放下吗?”
凌泽轩看着窗外,“五弟,你该知道的,从六年前她就住在我的心里,再没离开。”
“二哥,臣弟刚从师父处回来……”凌寒皓想了想说道。
凌泽轩眼睛一亮,“可是找到了医仙或毒圣?”
凌寒皓摇头,猛地跪下,“不是,有一人自称医仙之徒找上门来说会解毒,臣弟心急,便假冒了清泠身份带他去找了师父,可是他把了脉后说治不了。”
凌泽轩扶起他,“无碍,清泠虽说是朕,你是朕的弟弟,若是有急事,朕也不是不允许清泠换个人当。”
凌寒皓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开口,“二哥,此次是臣弟鲁莽了,以后不会了,只是,等会的宴会……”
“五弟不必多想,朕自会按时到。”
凌寒皓松了口气,“那是臣弟多虑了,不打扰皇兄了,臣弟告退。”
凌泽轩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五弟,漓儿,二哥不想让你们掺合进来,只是现在恐怕由不得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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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芷
挽月阁。
“嫂嫂,漓儿不下这行不行?”
蓝夙琏轻笑,“不行,不能悔棋。”
“嫂嫂,好嫂嫂,就让漓儿一次嘛。”
“好好好,只是漓儿这局要是输了就不再下了。”
“嫂嫂最好了。”凌梦漓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娘娘。”雪晴从门外进来,脸色有点奇怪。
蓝夙琏一笑,手里的白子堵死了黑子所有退路。
凌梦漓挥手将棋子扫到地上,“嫂嫂欺负人,又赢了漓儿,漓儿还要再玩一局。”
“好了,漓儿不许耍赖,宴会快开始了,漓儿不去换件漂亮的衣服?”蓝夙琏笑着将棋子一颗颗捡起。
凌梦漓拗不过她,只能乖乖回了寝宫。
见凌梦漓走了,蓝夙琏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看向雪晴。
“娘娘,青灵宫在寻找毒圣和医仙。”
“可知为什么?”蓝夙琏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的棋子。
雪晴神色有些怪异,“是弑天。”
蓝夙琏手一颤,棋子跌落在地,混入满地零散棋子中,“谁?青灵宫的人?”
“好像不是,开始并不知道是青灵宫在找,后来冰芷前去,才知道是青灵宫。只是若是那青灵宫,定是至关重要的人,冰芷前去见到了青灵宫宫主清泠,清泠身边重要的人也没少,所以晴儿推断中毒之人不是青灵宫的人,却与青灵宫有很大联系。”
蓝夙琏闭了眼睛,沉默许久才开口,“冰芷在吗?让她立刻来见本宫。”
“冰芷说有重要的事见娘娘,已经在门外候着了。”雪晴一边回答着,一边开了门,“冰芷,请进。”
话音未落,一个绿衣女子闪进房,单膝跪地,“冰芷见过主上。”
“芷儿,起来。”蓝夙琏依旧闭着眼,淡淡道。
冰芷站起来,神色严肃,“主上,大概情况想必晴儿都说过了,主上也清楚,弑天的毒性除了寒冰任何内力都压制不住,一柱香内必死无疑,冰芷此次前去却发现中毒之人离中毒时间已过了至少五日。”
蓝夙琏一惊,“你的意思是……”
“是,这世间也只剩烈焰能延缓弑天发作时间,只是若是烈焰,必须至少修炼烈焰的三人联手才可以。冰芷怀疑是……”
“子沧!”两人异口同声。
蓝夙琏高兴地声音发颤,“若是他就太好了。芷儿,本宫先回一趟石慕山庄,明日就去青灵宫。”
冰芷耸耸肩,“主上别太激动,今日不可。冰芷还有事汇报呢。”
蓝夙琏冷静了一会,眸里的激动基本退去,“也是,还有什么事?”
冰芷笑了笑,取出一样东西,“这是冰芷从清泠身上拿到的,主上请过目。”
蓝夙琏接过,疑惑道,“皇家玉佩?”手指抚过右下角,“准确的说是青黎国寒王殿下凌寒皓的?”
冰芷继续轻笑,“主子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蓝夙琏冷笑,“看来今天惊喜不少啊。既然本宫去不了石慕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