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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人呢?去哪儿了?都当朕是瞎了?!”
宝历帝也着实是气的不轻,昨个儿听到东门来报,得亏他还暗中‘欣慰’了那么一会会儿……
宝历帝才不会承认他这是眼巴巴的巴了整整一宿没睡好,就等着这个长期以来赴往全国各地‘巡访考察’不休的二儿子今个儿能赶个早儿的进宫请上个安,陪陪他这一把老骨头说会儿话……可现在……
这人呢?!
人呢?人呢?人到哪儿去了?!
说起他这个老二,打小小的就敢跟他吹胡子瞪眼珠,现在这长熟了,更是变本加厉!一年到头的躲在外头不见个人影儿,那下几十道‘勒令回归’的圣旨跟破布似的,叫都叫不回来!
眼瞅着就自个儿一个人在台上瞎嚷嚷,下头那个个都埋着脑袋一动不动也没个回应跟‘木头人’似的!这伟大的宝历大帝约莫也着实是无趣的紧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开金口,二话不说,先‘钦点’上一个。
“文管家!人呢?!”
被点中的文伯猛地就是一个大哆嗦。这王爷回不回府,岂是他这一个下人可以左右的了的?
至于说王爷明明回了皇都却没回府更别提是进宫来……
王爷明明连那内城的城门儿都没进!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人到底是‘丢’到哪儿去了!
这‘失职’的责儿,他这一把老骨头的可不担!
“回皇上,老奴,老奴万死难辞其究啊!老奴要是早知道王爷昨个儿回来,老奴就该早早儿的去那内城门口迎着去,老奴不该……”
老姜就是老姜,演戏打哈哈推脱责任的本事也是一流的,瞅瞅,那满脸的‘痛心疾首’模样,就差没抹上个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回皇都明明进了外城东门可却没有回来内城……宝历帝那眉梢眼角稍稍一骨碌,立马便是转了对象。
“流风!你家主子人呢?!”
后面缩着脖子扮‘小鳖’的流风也真是祖坟上冒黑烟了去。就知道文青化那个老东西没个正胆儿,这不,又是把火给推他身上!
老东西说他不知道,可他流风又哪儿知道啊!主子的武功那么高,又混在人堆子里头,要真有心避开,他又哪儿找的到!
“回皇上,主子他,这个…吭,那个……”
向来嘴笨的流风也是哑巴吃黄连了,磕磕绊绊吭吭哧哧了老半天也没磕出个一二三来。
谁让主子‘不见了’的时候,就他一个人为在场的‘涉嫌人士’呢?!
“老二他,当真就如此狠心?”
看那流风磕磕巴巴的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硬的来不行,宝历帝现在也是学‘聪明’了。腆巴着一张老脸,气势立马便是软了几十分,“离宫外出这么些个年头,都不惦记我这个可怜巴巴的孤家寡人……”
瞅瞅瞅瞅,那委屈样儿,就差没两眼含泪汪汪,趴到地板上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把自己那红到没边儿的心肺肠子通通都翻出来晒日头底下了……
“父皇您这话还是留着二哥回来跟他说去!”,上头老爹宝历帝的一番‘肺腑之言’还没‘言’完,就是给下边立着的儿子老三给嫌弃了。
“还不是父皇您逼得太紧,二哥他才……”
“我逼得太紧?我逼什么了我!”
得,这气的,连那‘朕’的尊称都直接换成了‘我’。
“逼……”,后面那个字,父皇您自己懂得!
宝历帝噎了……
继而……
“我容易吗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弟兄叁拉扯大,明明就是叁!可现在呢?得,这一年到头才收俩!”
“我怎么了我,我这做父亲的还不是眼巴巴的盼着你们兄弟叁早早儿的纳…咳,成家立业……”
“现在你们这倒好,一个两个三个都长翅膀了,胳膊肘子都硬了,倒是嫌弃我这老人家……”
宝历帝那刚刚平了那么一丢丢的火气立马又是蹿上了天。
看看看看!这一个两个的白眼狼!白养了都!
“年年都不见个人影儿,这家里头到底是还有没有他商天穹这个人了?!”
“今年这中秋到底是过还是不过了?啊?!”
“个个都不是个省心的!你们这样……”
一直杵在前面埋着脑袋‘以不动应万变’着的儿子老大其实是很想吐槽上一句……
——亲爹哎,距那中秋团圆节都还有足足一月有余呐……
……
且不提那皇宫的御书房里头闹的是个如何如何,先看这外城的茬儿罢。
外城,东市。
一个字,热!铺天盖地的热!
嘴上还说着什么来看那耍猴儿的,可现在呢?匆匆忙忙的溜号儿出来之后……秋后的回热可也不是盖的!看那平日里头人挤人人堆人的东市,现在莫说是人影儿了,空空荡荡的大街,哪儿还见得那耍猴儿的啊,连那哈巴狗都趴在树荫底下‘呼哧呼哧’的直探舌头。
街头转角的那棵老槐树下……
夏三儿牵着七月,七月拽着尚穷……
一并热成了狗……
先不提旁边一并杵着的那俩是个什么感受,夏三儿此刻反正是悔的肠子都乌青乌青了。
早知道就留在那旮旯胡同里头跟着那群小家伙一并儿坐着喝酸梅汁儿了!
再直接跳过中间夹着的那位,偷偷瞟向了旁边比自己足足是高了有两头的那位,夏三儿不由又咽了咽唾沫。
不得不说的是,尚穹这个人,长的很好看!不但人长的好看,而且还是个好人!
至少在夏三儿的心里头,明明就是昨个儿才见头一回今个儿算是第二回的尚穹,早已是劳劳实实的挂上了‘好人’的标签。
就拿今早儿的那事儿来说吧:
在‘鬼神’尚穹那连哄带骗的‘威逼利诱’外加软磨硬泡之下,关于如何如何应付着吴妈妈去找七月的事儿,保证‘实诚’的夏三儿终是原原本本的给倒了出来……
末了,还重重的补上了一句:“你要跟我保密!咱们可是邻里!”
“对对对!咱们是邻里!我发誓!我发誓!”
像是怕夏三儿不信似的,尚穹那叁字儿还刻意重复了两遍。
至于尚穹那‘眯眯眼’给夏三儿支出的‘高招儿’便是……
既然跟吴妈妈明着说了肯定是一个不答应,那干脆就……就不说了呗~!
当时的夏三儿一个劲儿的咽着口水,“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放心放心!保证行!”
尚穹胸膛拍的‘梆梆’作响,“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儿呢?”
“夏三儿”。
咦?小三儿?!
噗!这名儿……呵呵,倒也是个‘好’名儿哈!
尚穹那眯眯的狐狸眼攸地就是闪过了一丝怪异,可惜心心念着‘正’事儿的夏三儿却没看到。
“你呢?”,‘礼尚往来’这个道理夏三儿还是懂得的。总不能他知道了她的名儿,她却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吧!
这可不公平!
“尚穹”,那边的尚穹又眯眯笑着补上一句,“尚且的尚,就是你家隔壁尚府的尚,穹就是天穹的……”
“尚穷?”,没等尚穹嘴边的话儿出了牙缝儿,莫名其妙的夏三儿莫名其妙的就是笑的莫名其妙……
尚穷?把这家里头的光景如何如何都明明白白摆在了这名儿上,那他家这该是……有多穷呐?!
“噗嗤……”
这会儿偷偷的瞟着那边的那位,再一联想起‘尚穷’那万般‘务实’的名儿,树底下避着日头的夏三儿又是忍俊不禁了。
尚穹也是莫名其妙被笑的一头雾水……
可怜的尚穹,还不知道就单凭他这‘尚穹’的名儿,就已是引得夏三儿这小丫头脑补到了爪哇国去了。
中间夹着的那只七月丫头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一手被人牵着,一手拽着别人,左边瞅瞅,右边瞄瞄,盯了大半晌,猛地一个嘴上不把门儿就是脱口而出:
“三儿姐姐跟尚大哥,好配呐!”
“配么?”
“配么!”
齐刷刷的两个方向两个调调两道目光登时就是盯了过来,胆儿特小的七月不由又缩了缩脖子。
“尚大哥不是说是专门陪着三儿姐过来带七月一起……”,七月的声音也是软成了蚊子哼哼,“杜阿婆说过的,只有夫君才会陪着……”
“所以,所以,小七想着,尚大哥肯定就是七月姐未来的……”
“夫君?!”
尚穹那微眯着眸子陡然又紧缩了几分,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
天呐噜,这就闲来无事陪这小丫头出来溜溜脚的功夫,他这就直接升格成了‘夫君’?
不过,这‘夫君’嘛……
不经意间瞥到旁边夏三儿那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子边的小脸蛋儿……
夫君…娘子…呐……
纤长的大掌缓缓摩挲着下巴尖儿的尚穹那好看的眉梢不自觉的往上挑了挑,那眯眯眼眯的几乎都要蒙住了。
真是只不经逗的猫儿……
若是叫夏三儿能看见现在尚穹脑子里头想着的种种,保管不立马羞的再拾上块砖头冲着那脑袋门儿狠狠的就是一通乱砸。
可惜普普通通的夏三儿可没那等‘逆天’的诀儿,跟那寻常人家的小丫头一般,这会子被人瞎扯谈了,还是被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小丫头……夏三儿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是抬不起脑袋了。
都怪这小七,瞎说的是个什么浑话?!
害的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尚大哥啊!
诶?等等,以后?
以后,是……干嘛?!
夏三儿的脑子又短路了……
“小七月,热不?”,那边的尚穹却似乎心情不错,也并未介意小七的‘无忌童言’。
“热!”,缩着脖子的七月老老实实的回答。
“尚大哥请你吃冰罢?”
一说是冰,七月那乌黑乌黑的眼珠子顿时亮成了大星星了。
“嘎?真的?”
“真的!”
得到万般肯定的回复外加一个‘真诚到不能再真’的眯眯笑,缩着脖子脑袋的七月也终于是松了口气儿。
天呐噜,要知道,尚大哥刚才的眼神儿,实在是……太太太太可怕了!
……
皇都的东市不小,又正值天热时候,‘兼职’冰店的铺面自然也是不少。
出得那棵老槐树底下,转个弯儿,行了百二十步,便是见得一间卖糕点小吃的铺子,门口歪歪斜斜悬的那块木板子歪歪斜斜的涂着:今日有冰
七月眼尖,搁老远就直冲那边飞奔而去。跟在后面的尚穹眯着眼一个劲儿的直摇头,夏三儿更是一脸的无奈加无辜。
“大掌柜的,来客嘞~!冰呦!”
这吆喝虽说是吆喝了,可紧跟着的夏三儿心里头却不由的打起了小鼓。
这大热天的,想来自己这大半辈子都没在热天里头尝过冰味儿,小七丫头就更别提了,估摸着也就只有眼巴巴的瞅着别人的份儿……至于尚大哥…额,人家这都好心陪你出来‘晒日头’了,总不能再让人家付账吧?!
如此一来,三个人头,三份儿……
再按按自己腰间那藏了许久的十几个铜板子……
三个人头,三份儿……
应该,差不多,够了…吧?!
“得嘞!几人头份儿的?”,打这炙热的日头地儿里头,猛地进得那檐下,攸地就是两眼一片黑。只听得里头窸窸窣窣了半晌,这才见慢吞吞的晃出了道人影儿。
“三人份儿!”
七月急急忙忙的抢着道了。
“一份八百八十八,三份两吊六百六十四文,得,再算您便宜点儿,两吊六百六就成!”
“多少?!”
“两吊六百六十文!”
“两吊,六六六百多文?!”
夏三儿的半开着的下巴立马就是砸到了地皮儿上。
一两银子一吊钱,一吊就是一千子儿……
两吊六百六十文就可以直接计为近一千铜板子儿了,一千是一吊,一吊就是一两,两吊就是二两,二两六百……夏三儿心里头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就是一番拨弄。
“一两!一份!宰人嘞?!”,夏三儿真心感觉自己那嗓门儿都要赶上她大姐了。
那掌柜的也是个人精,一瞅这架势,得~!又是个没钱还装逼的!
你说你穷逼一个就穷逼呗,硬学人家有钱银装什么范儿啊!打肿脸充胖子!
那一看就是脑满肠肥之人的掌柜的刚预备发作,瞅着后面行来的那位,立马是转了脸儿。
“呦~,这位公子,您来点什么?”,所谓的‘精明’亦是得体现在这‘识人’之上!
“七月,叫你三儿姐尽管拿,我这边付!”
你付?
你来付账?!
尚穹顿时被那猛地聚焦过来的眼珠子瞪的不自在的。
既然有人付账,那掌柜的自然是乐的自在,别看那粗粗短短的大肥掌,三两下的就是麻溜万分打好了包。夏三儿却是纠结的连肠子都要打结儿了,死鱼泡子似的眼珠子立马狠狠地就是瞪上旁边那个‘擅作主张’的尚穹。
尚穹这是被瞪的莫名其妙,满脸大写的就是一个‘懵逼’。
不是刚早时还说你家穷么?!夏三儿无言控诉着。
尚穹则是百思不得其解地一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家穷了?
夏三儿再又狠狠地瞪回去,你不是说你家‘尚穷’么?!
尚穹也是无语了……
那这就说明我家很穷了?!
夏三儿猛地就是一阵鸡啄米。
尚穹哭笑不得……
“夫人呐,可别给你家夫君省喽~!”,那边作着‘大灯泡’亮着的掌柜的一眼就瞅出了夏三儿这纠结的由头,肥头大耳就那么轻巧万分的一晃悠,出口就是一番道理,“钱这个东西啊,就是要舍得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
夫人?!
夏三儿又是呆了,她什么时候就成了‘夫人’?就算是去年刚刚满了十六,可她明明也还是个小丫头!
面对夏三儿那边无言的‘控诉’,老练成精的掌柜选择自带逆天屏蔽功能。
你说你说,这外城数以万计的世家里头,又有哪家的公子哥儿会为了这么一个长得也不见得咋地……关键的前不突后不翘,浑身上下‘瘦’的跟棵没长熟的豆芽菜一般的也不就说,还傻不拉几的挟丫头’……这眼睛皮子眨都不带眨一下就掏了腰包?就这么‘豪’?!
若说这其间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茬儿,打死那掌柜的也不信!
自古有钱是大爷,大爷就等于‘一群惹不起’的,‘惹不起’的那些个或多或少都有某些见不得人面的‘嗜好’……
懂!懂!我懂~!
一个‘成功’的掌柜的自然是不会当面儿‘拆穿’客人的!本着‘客户至上,道德相伴’的原则,这掌柜那挤成芝麻缝儿小眼睛正对上那边刚递了碎银接了冰包的尚穹,一个‘我懂’外加‘咱们心照不宣’的眼神儿就是砸了过去。
可是把那莫名其妙的尚穹莫名其妙的砸了个猛哆嗦……
“老爷慢走,老爷当心,老爷下次再来哎~!”
得,这一来一去的功夫,‘公子’就老成了‘老爷’!
懂?懂什么了?
这这这刚刚都是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
行在这火辣辣的大街头,瞅着冲前面那蹦蹦跳跳的七月丫头,再偷瞄上一眼旁边一脸怪异死死瞪着自己的夏三儿……
尚穹也是无语抚额……难道是他在外面‘闯荡’的太久,跟不上这皇都的…节奏了?!
……
☆、4,相约(/≧▽≦/)≈
相约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又到了月上柳梢的黄昏时候,这七月间临晚时闷凉参半的天儿,可正正是适了这‘约’之一字,那些个用了晚膳的各家大姑娘俊公子的自然又是出来‘走动’了。
城北,夏府,后院灶房里头闷着的夏三儿抬起袖子胡乱抹了抹额头上细细密密直往下淌着的汗珠子,眼瞅着那大锅里头的雾气‘嗤嗤’的腾了上来,转身去取了那架子上搁着的瓜瓢,照旁边置着的大水瓮里狠狠地舀上那么一瓜瓢,一股脑儿的全添进了锅子里头,不出意外的听得那‘嗤嗤’声又转成了细微的‘呲呲’声,这才又抹了抹额头,寻着后面的小板凳一屁股墩儿的就是摊了下来。
也不知道她那大姐是怎么想的,这七月里头还要烧滚水来洗身子,也不怕给她……
夏三儿的手掌一边变成扇子在耳朵拼命的扇着,一边心里头在暗中咕哝着。
要死嘞~!真真是蒸死个人吶!
“小三儿~,猜猜我是谁~?”
眼睛猛地被那冰凉冰凉的物什捂了个严严实实,夏三儿猛地就是一个冷哆嗦。
再反应过来是那熟悉的调调儿,夏三儿的心里头又开始了暗暗的鄙视,还说自己这多大个人呢,第一次见了的时候那串糖葫芦都不说了,一天到晚净会整这些个小孩子家家玩儿剩下的!
“吓死个人啊,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猛地使劲儿‘搬’开那双‘咸猪蹄’的夏三儿可谓是满脸的‘不高兴’,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尚穹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