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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个人啊,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猛地使劲儿‘搬’开那双‘咸猪蹄’的夏三儿可谓是满脸的‘不高兴’,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尚穹则是一脸的笑嘻嘻,“怎么,想我了?”
“啐,谁想你这登徒子来着了!”
夏三儿立马是狠狠地一口啐了过去,可那躲躲闪闪的脸蛋儿,却是红扑扑的染了大半儿,到底是不知热的还是恼的。
“尚大哥你怎么又来……咦?”
正撇着脑袋的夏三儿一转头,却是盯着尚穹后面跟着的那位暗色袍子的身影儿愣了神,“他是谁?!”
“木头!”,尚穹那眼珠子转都不带转一下的。
耶?木头?!
可那明明就是位俊俏公子的啊!
“木头!”
“木头?”,夏三儿摸不着头脑了。
“是木头!”,尚穹一脸严肃的重复。
“哦~……”,反应过来的夏三儿一本正经的点头应着。
别看夏三儿虽然是年纪轻轻,这人可不傻!这反应速度自然也不会太慢!
这俩人,一看就是平日里头有过节的嘛!她干嘛要去瞎掺和?
那肯定就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呗!
流风:“……”
若不是一环里头的那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得太紧,他就不该在今天找上自家主子的门儿来!
先不管那流风脑袋里想的是个啥,这边的夏三儿可谓是愁断了脑袋了。
至于‘愁’的根本原因,还是来自于旁边那位吊儿郎当大爷一般斜杵着的那位……
上次,就是上次,打东市回来的那次之后,这人,对对对就是这位,眼前的这位大爷!自打那天回来之后,天天,就是天天!天天临晚都要从自家院子里头翻墙过来!
一想到那茬儿,夏三儿就是一肚子怨气:当时就是听任了他的怂恿偷偷溜了出去,结果回来的时候,当场就是给吴妈妈逮了个正着!
再结果呢,就是被罚半个月不许出这夏府的大门儿!
“你那时候还说没事儿!”
满脸‘我不高兴’的夏三儿绝对是怨气冲天。
天!又是这茬儿!他不就忽悠了她那么一次吗?怎么这还记恨上了?
尚穹现在特想无语望天,他天天来,这段对话儿,可是得天天都重复一遍!
“你看你看,我这不是天天都来陪你了么?”,尚穹决定耐着性子换个花样儿的去解释。
“天天翻我家院墙跟进自家一个样儿?”
“……”
“额,这个问题嘛……咳咳,咱先放着不谈”,满脸不自在的尚穹赶紧是打着哈哈,“我带你去个地方!”
“咦?去哪里?”
“别问那么多,跟着走便是!”
“欸?可是我还要……”,语未毕,人已纪是被拽出来了灶房。
“凡事尽管放心!不是有那块‘木头’嘛!”
“诶诶诶?可是……”
随着那‘可是可是’的声音越飘越远,这边灶房里头还杵着自始至终就没能插上句话儿的那块‘木头’表示,受到了一万多点的伤害……
……
外城,西市,钟楼。
待得迷迷糊糊的夏三儿看清眼前的景物之后,那一双眼泡子立马便瞪成了铜铃。
“尚大哥,这是西市!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夏三儿跟炸了毛的猫儿似的,一开口就是喷了尚穹满脸的唾沫星子。
要知道,这可是在西市!还是在那日落西山之后的西市,在这偌大的皇都里头,光是提起就让那些个大姑娘小丫头脸红不已了,她夏三儿就是再生的‘木讷’,好歹也是听人说过的吧!
“看风景啊!”,那笑眯眯的模样,真真是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喝了喜婆婆奶了!
看风景?这烟花之地看的是哪门子儿的……
“看烟花啊!”,尚穹依旧是笑的好看,却是抬手照着钟楼下的某个方向点了点。
咦?烟花?
夏三儿顺着尚穹手指的地方望去,咳,果然,满满一街的…烟花……
“好看么?”
夏三儿猛地点头,“好看!”
这是真话,与‘正儿八经’的东市不同,日落西山,白日里头沉寂着的西市这才是活泛了起来。暗降时分,街巷店家都已上了灯,接天的灯火,把整片整片的长街勾勒的轮廓分明……
天上有星河,地上有长街,天上星河明,地上长街繁……
好一幅盛世河图……
“我从来都没看过!”,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假似的,夏三儿又重重的补上了一句。
这是也真话,夏府搬来这皇城不过叁月,近乎是天天在夏府里头锁着的夏三儿,再加上那些个什么什么‘羞人’由头,又怎么可能看过这西市的夜景?
“尚大哥~!”
“唔~?”
尚穹那‘眯眯眼’眯的都快要陷进肉里头去了,显然是对这一声软软的‘尚大哥’唤的受用。
“我们,回去吧!”
啊?欸?回去?!
尚穹下意识的去掏了掏两边耳朵。没听错吧他!
“该回去了!”
“为什么啊?”,这脚跟子立在这儿都还没立稳当呢!
“额,吭哧……”,夏三儿又开始‘吭哧’了,“那个,不是…额,尚大哥,你看,这个,这大晚上的,在人家别人的地儿……”
“别人的地儿?”
尚穹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夏三儿也被自己的‘语出惊人’给震惊了。奈何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个谎言总是需要千千万万的谎话去圆……
“欸,吭哧,这个,那个……这不是,天下之物皆为…皇帝家的嘛…额,对,就是这个样子!嘿嘿,呵呵……”
夏三儿要被自己的‘聪明’给说服了,“这大晚上的,咱们在人家皇帝家的地皮儿上,总归是不好的嘛!”
“皇帝?”,尚穹无语,这天下这么大,要真照她这么算起来,那她这‘回去’跟‘不回去’有区别么?!
“皇帝一个人管全天下的,他那么‘忙’,才没那闲功夫管这管那呢!才不用理会呢!”,尚穹决定还是换种‘简单明了’的方式来忽悠。
“你忽悠我勒?!”
一心想着赶紧回去的夏三儿死瞪着对斗鸡眼,打算抵死不认。
“不过是披着身好行头的老狐狸罢了!理会他干嘛?保不齐啥时候就被算计的连条亵裤都不剩了!”
尚穹如此评价道,这回可是把正划计着死磕到底的夏三儿给忽悠的瞠目结舌了。
远在的内环皇宫里头正享受着宫人伺候着用膳的宝历帝猛地就是一个大喷嚏,刚刚入口的桂花小脆鱼瞬间便是喷的满桌满碗的都是。
“老二!老二!又是老二!是老二又在背后骂他老子了!肯定一定绝对就是老二!”,宝历帝当场就是跳脚了。
旁边默不作声磕着那似乎永远也磕不完的小瓜子仁儿的皇后娘娘则是一脸见了神经病般的鄙视……
自己打个喷嚏都要往老二身上推,真当人家老二不在跟前好欺负嘞?
这人,有病!
被自己的结发妻子这么赤果果的给鄙视了,无辜‘躺枪’的宝历帝也着实是哑巴吃黄莲了……
再回来西市……
“那你这么早回去干嘛?”,尚穹打算再换种‘温和’一点的方式。
“烧水啊!灶房里头的水还在烧着……”
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夏三儿脱口而出。
“不是有木头顶着呢!”
“哦……”
尚穹那刚刚缓歇下来的心肝儿又被夏三儿的一句,“那还有换下来衣服,今天的,还没洗……”
“放心,有木头!”
“缸里头没水……”
“有木头!”
“收拾东西,伺候大姐,给吴妈妈按肩膀……”
“木头行,木头会,木头特别喜欢做……”,尚穹那大气儿都不带喘的,“没了吧!”
“额,还有…补帕子……”
这个,那个‘木头’他,应该……不善…罢?
“放心罢!有……”
欸,拿绣花…针?
尚穹你眯眯眼不自在的闪了闪。
“还有补长袜,补褂子,补床幔……”
那边夏三儿继续絮絮叨叨……
够了!够了!够了!
尚穹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什么人!”,猛地打底下黑漆漆的地方就是飘上来了一声厉呵。
该死的!饶是尚穹再生的‘好脾气’,也是恼了那么几分。
所谓‘祸’不单行,大抵也就是这个意思了罢。夏三儿这边还没‘忽悠’好,那边又蹦哒出来了个巡夜的!
“三儿呐~!”,尚穹那张好看的脸蛋猛地就是凑了过来,低沉而极具魅惑的嗓音就在夏三儿的耳朵边荡了开来,“要不要~,玩点儿刺激的?”
“啊?!什什什……”
被那人口鼻里喷出来温热气息正扑上侧脸,夏三儿登时就红了耳根子。
就在夏三儿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冲出胸膛的时候,那边的尚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挪开脑袋点着步子往后小退了几步,跟着直接腾空飞起一脚,出气儿似的就是狠狠地踹上那座雕花巨钟……
‘噹………!’
低沉而悠远的钟声立马就是悠悠荡荡的在这篇天地间荡了开来……
“什么人!下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钟楼高台下面举着火把瞪圆了眼珠子拼命往上看的那位巡夜小兵立马扔了手里头的火把就是往那边驻军的城头奔去,边跑还边叫的凄厉。
要说这守城官兵今个儿也是‘勤奋’的厉害了!这边才一喊,那边城驻军歇着的楼阁上立马便是明了灯……
夏三儿登时便是慌了,这这这她就一小丫头,要相貌没相貌,要银子没银子,要身份没身份的,又怎么敢招惹上官兵啊!
“愣什么,还不快跑?”
尚穹那好听的声音响起,夏三儿这才是回了神儿,一边哭丧着脸撒开步子紧紧跟着尚穹往前跑,还一边在心里头暗暗的骂着,——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嘛要跟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尚穹出来啊喂!
……
再回到夏府的时候,天上的那轮明月已是攀上了屋顶檐角那些个奇奇怪怪的飞禽走兽。
侧门坎儿边的夏三儿再第N加一次的狠狠瞪了那边一脸无辜的尚穹之后,‘砰’地一声就是摔上了门。
被毫不留情的‘拒’在门外面的尚穹则是无辜至极的摸了摸险些撞成肉泥的鼻梁间儿,顿了片刻,却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反身,也不急,反倒是趁着这月色正好,晃晃悠悠的负手踱起了步子。
晚间的凉风,习习的吹着,没了白日里头那股子炙热,却是莫名教人舒坦的厉害。银色的月辉洒落,把尚穹那一身纯白的纱袍子也晕的愈发是飘飘欲仙。加上尚穹本就生的俊逸,如此一来,翩翩公子,月下独踱,更是美成了画儿一般的美。
沿途所过,更是惹得晚归的那些个姑娘小姐好一通掩面交头窃窃私语。
可惜那好看的如同仙人一般的公子却仿佛是没生眼睛似的,就那么直勾勾的踱了过去,也不知是恼碎了多少颗芳心。
“主子…”
“嗯?”
对于背后不知何时已是默默跟上的黑影,尚穹淡淡的一应。
“主子,那丫头她……”
不徐不缓的都行了好长一段,终是那黑影忍不住的先开了腔。
“嗯?被打了!”,明明该是反问的语气,可打这人的嘴巴里头出来,就成了多多少少的是带着那么三分幸灾乐祸的肯定。
后面跟着的黑影,那块万能的‘木头’流风,捂着脸面上那条红红的肿印儿,哭腔一启就是开始‘嚎丧’,“也不知道那丫头脑子里头是怎么想的,回去才刚进门槛儿一扫帚股嘟就是拿别人往死里头打哎呦……可怜我这好心的帮……”
“唔,打的好”。
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本就满腹牢骚的流风瞬间就要暴走了。
他容易么他?!
宫里那位眼前这位两头受气不说,现在沦落到给一个小丫头去‘打杂’的地步,却还落了个‘心怀不轨’的骂名,吃力不讨好都不说,还教那丫头直接拿扫把给轰了出来……
这到底是上辈子得罪了谁啊这是!
“呵,不容易啊不容易!”,前面行着的尚穹那微眯着的眸子愈发是紧了几分,“你流风每天倒是不容易的紧呢!”
是不容易,吃饱了撑的一回来皇城就跑去皇宫里头的那位跟前……
后面跟着的流风立马便是趴倒在地。
“主子!”
“你……”,尚穹的脸色不由变了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流风,不是脑子锈透了就是故意有意别有用心的!
“回主子,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招属下要尽快寻主子回去……”
“所以呢?”
瞅着这满街满片那异样的眼神儿,长舒一口气压住一巴掌拍死眼前那只的尚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流风,纯属是过来跟自己招堵的!
“所以?”,完全没想到自家那向来阴狠毒辣得理不饶人的主子会是这副反应,压根儿就没准备‘所以’之后的说辞儿的流风不由也是愣了几分,是啊,所以呢?!
“所以?哼!还不赶紧起来!”,见惯了这副木讷劲儿的尚穹也是彻底死心了,末了,又恨铁不成钢似的狠狠地补上了句,“丢人现眼!”
丢人?压根儿就没意识到他家主子到底是嫌弃了他什么的木头流风一个翻身就是爬了起来,——他流风才不嫌丢人呢!要丢也丢的是主子的‘人’!
更何况,这谁养着自己,每月从谁的兜里头领银子,这‘站队’到底该站哪边儿,他流风这点可还是分的清的!
“还不跟上!”
“啊,哦哦!”,主子在前面都发话了,流风这就是再生的‘木’,也是赶紧紧着步子跟了上去。“主子可知道左相崔大人家的女儿?”
“崔相家的女儿?”,叫什么来着的?
“崔锦瑟”,一瞅主子那满脸迷茫一副‘谁知道她谁啊!’的模样,流风赶紧是‘好心’提示,“据说是给主子定下未来的……”
‘的’什么?流风腆巴着一张老脸,憋死也没能敢说那俩字。
至于那俩字到底是个什么,不用说,尚穹那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是阴沉了。
“主子何时在这外城……”,后面,流风还在絮絮叨叨。
“早些时候就托人置了就是防着有这些个琐事儿烦心!”,那好看的眉角扭的诡异的,显然已是烦的紧了。“回去!”
“哈哦……”
一声冷冰冰的断呵,也是把流风给呵懵了。回去?是谁回去?回去哪里啊?是要回去东城的宅子,还是要回去……
莫名其妙的流风也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这主子喜怒无常的本事,真真是愈发……
这以后呐,还是得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5,结亲(Y(^_^)Y)Y
结亲
城北夏府的夏老爷最近多了件烦心事儿。
至于烦心的根源,还在于他那一向引以为豪的大闺女。
按说咱夏家这小门小户的,攀上个一二品大员家的嫡公子,再谋上个大房夫人的份儿,再以后等夫君掌权了,那就是当家主母的位儿,一二品大员家的掌院的,一二品的,不小了~!
可偏生那夏大小姐还是个心高气傲的,让她谋上个世家公子夫人的位儿再慢慢等?慢慢熬?!熬着熬着等熬出头儿来早就人老珠黄了!
一心想着入那天下羡煞之地,想着一步登天,想着‘三千宠爱在一身’……
女儿的‘雄心壮志’,夏老爷这做爹的没理由不支持不是?!
可要想入住那天下羡煞之地,前题是得有‘门儿’不是么?连个门都没有,又怎么去打路?这要有‘门儿’,自然是得让那些个朝中‘元老’级的引路不是?
一来二去,夏大老爷的目标就锁定了那位礼部尚书。礼部尚书钱忠良,夏老爷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了,前些日子刚刚葬了房小妾,正是家里头缺着个,想想自家那一并排儿的四个姑娘,拋开老大,就还有三,老四太小,老二倒是正当合适着……
可怜的夏三儿,在夏大老爷的心里头,这不觉间都下意识的就给‘忽略’掉了……
推出老二先攀上礼部尚书这根枝儿,之后,再进一步的…向上……
夏老爷已经想象到之后不久的未来,他立在那金殿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现在,万事俱备,只欠……
然而,这光送出去一个女儿怎么可能!要真这么简单,那岂非那尚书后院早就惹得一环里头的那位都‘羡慕嫉妒恨’了?!
这事儿说白了,也简单,不过就是借个由头往上塞钱罢了。‘送’女儿也不过是个‘引子’,关键在于这姑娘带去的‘嫁妆’!
不过官场上的变相行贿受贿罢了……
摆在夏老爷面前的问题就在于……
——钱!没钱!真没钱!
听那‘内部人士’透露的小道消息儿,那礼部尚书每次收礼都是以‘万’字为单位的,几十几百万走起,成捆成扎儿的……
万,这可是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