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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浮沉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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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隔三年的九月,皇宫里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时候,若是平时就不得宠的也就罢了,不过是一个人的风光换作了另一个人的风光而已,左右没有自己的份儿,远远的或羡慕,或嫉妒,也就是看着的事儿,但那些平日得宠,此时被冷落的宫妃就不一样了,往日的荣宠早使自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一旦失宠,伤心失意不说,还得忍受他人的冷嘲热讽,排挤欺凌,一如当年我的娘,这个不变的规律,在哪里,都是不变的!
    距离选系只有小半年的功夫了,我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内,想法子来巩固好自己的地位,如此,才能让自己永远不落在被动的地位上。
    承乾十八年农历三月初八,英宏颁下一道旨意,命钦天监择吉日吉时,将殁了的皇长子英睿,以太子礼仪葬入皇陵。
    睿儿的尸身还没有找到,盛在金丝楠木棺材里送进皇陵的,只不过是我亲手为睿儿缝的几件小衣服罢了。
    然而到底是以太子礼仪下葬,风光规格全都不容小窥,虽然英宏另有旨意,道皇长子殁时幼小,虽然以皇太子的身份落葬,但是全国不用按律举哀,只在落葬那天,着素食斋一天就可,英宏解释道,这怕的是若用礼太重,反折了他来世的福分。
    我身为皇长子的母妃,母以子贵,晋位一级,为正三品昭仪。
    而我的父亲,亦因此由从四品的户部侍郎升为封为正三品户部尚书,娘和大娘被封为正三品淑人。
    我由承乾十六年农历三月二十入宫,到今天整整两年,由一个小小的正六品贵人,晋至正三品昭仪,短短的两年内,我连升六级,速度不能不谓之快,后宫震惊,天下震惊!
    今朝的后宫嫔妃原本就少,除了皇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就是瑾贵妃和良昭仪,如今,皇后形同被废,后宫里以瑾贵妃最尊,接下来,就是良昭仪――和我了!
    然而任谁都看得出来,良昭仪虽然位高,却是无宠,英宏对她只有客气,如今唯一能跟瑾贵妃平分秋色,真真正正站在那高枝上的,唯有我,只有我!
    猛然间位列宫里嫔妃之上,在别人的眼里,实在是一件极为值得庆幸的事,然而我因为睿儿的尸身到今天还没有找到,心里的悲伤早大过被进封的喜悦,在我的眼里,虚无缥缈的身外之物,哪里能跟我的睿儿相比。
    因此,在满宫里都以为我要欢欣喜悦的时候,我却病倒了,身子一阵热一阵冷,昏迷起来呓语不断,偶尔清醒的时候,又不吃不喝的只是流泪……!
    英宏原本只是为了让我欢喜,万没想到却勾起了我心底深埋的伤痛,将我引到了病体缠绵的地步,他又痛又悔,奈何前朝事多,他不能一直的陪我,唯有命太医日夜守着,一有变化,立刻回禀。
    在我病着的第五日,娘被接进了宫来,她见我这般模样,很是担忧难过,但是她大概是被特意叮嘱过的,也不敢哭,强忍了泪意,劝我道,“好孩子,皇长子没了,娘和你父亲都很难过,可是,他既然已经走了,你就别再这样念念不忘了吧,总这样,皇长子也不能安心啊。”
    我面容麻木,呆呆的看着娘,娘的眼里一如往年的慈爱悲怜,我再忍不住,颤抖着手伸到娘的跟前,“娘,不是女儿放不下,您可知道您的外孙,他是怎么死的吗?”我的声音尖利起来,“他是被我亲手掐死的啊。”
    我终于哭倒在娘的怀里,宛如小时候般,做错了事的我,娘纵然严厉,然而她的怀抱总是我避风的唯一港湾。
    “什么?”娘大吃一惊,上次进宫,因为是宫闱秘事,瑾贵妃自然不能将这样的内幕告诉她们。而我因怕让娘和大娘伤心,这些事情也只是淡淡的一带而过,再没有细说的。
    此时屋里只剩了我和娘两个,蒋秀知道我们母女见一面不容易,早带了小青小茶避了出去,我乍然单独的跟娘待在一起,一时再没有了拘束,刹时之间,压抑已久的悲伤无奈,全都迸发了出来。
    睿儿被我亲手掐死这件事,一直是我心底最深最痛的那个伤疤,它早已经深深的陷入进我的肌肉深处,腐烂,化脓,纵然有再好的医药,也绝难医得好了。
    每日里,我不敢想,不敢问,蒋秀为怕惹我伤心,将当日为睿儿所准备的一切用物全都收了起来,然而我心思回转之处,又哪里就能避得了那份伤痛。
    
    第114章  中毒 一
    
    我的睿儿呵,我的如金童般粉嘟嘟可爱的孩儿,是我呵,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亲手将你送上了黄泉路,我为什么那么过早的绝望,我什么不能再拖上一拖,若我能再稍忍一忍,你或许就可以不用死了呵。
    我总是恨皇后,怨英宏,但实际上,害死他的却是我啊,那封信,是我亲笔写的,他也是我亲手掐死的!
    我忍不住汹涌的眼泪,整个人伏在娘的怀里,哭得淋漓尽致。
    好半天,我才能稍稍的平静了些,然而我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又怎能让娘不清不楚的白白悬心,当下边哭边说,将那日的情形细细的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我已经是泣不成声。
    娘越听越惊,待我说完,娘也早已经成了泪人,娘最知道我的性子,知道这样的事,再怎么劝我,也是没有用的,她好容易止了泪,道,“凝儿,你放心,我回去跟你爹说,让他带人去找,再怎么样,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娘的一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让我复又落下泪来,然而我也知道此时不是哭的时候,想着娘的话有理,虽然宫里和国舅府已经派人去找过了,希望实在渺茫了,但是,到底不能放弃。
    我抹干眼泪,唤了蒋秀小青小茶三个进来,将娘的话说了,向她们道,“你们细细的告诉夫人,皇长子当时是什么样儿的?身上包的什么戴的什么?老爷好派人去找。”
    蒋秀等三人无言的看了看我,我明白她们的意思,那摆明了是徒劳的了,睿儿就算在,这么长的日子过去,也已经是一堆尸骨了,何从认起。
    可是她们见我表情认真,也不敢说什么,当下就细细的跟娘叙述起来,睿儿身上的穿戴全都是由陈清莲带来的,所以,小茶最是清楚。
    “皇长子穿的是杏黄色的袄子,下面穿的是绿色的裤子,里面的是月白色的棉布做的小褂儿,我们反复洗了的,软着呢,嗯,还有……”小茶边说边认真的回想着,“对了,是用一个石榴红缎子做的小被子包着的,那小被子的一个角儿上,有我家小姐亲手绣的一只麒麟呢,只是,那线依旧是红色的,不过颜色略深些,不仔细看不出来。原是当时被子缝好时,不小心被奴婢碰到了火盆,溅了火星子烫了一个洞,我家小姐瞧着可惜,就找了红色的丝线在那洞上绣的这个麒麟……”
    小茶黯然下来,“当初也是急着要去永巷看娘娘,就随手拿了它,要是平时里,再不会拿这缝补过的东西来给小皇子用……”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大家也全都沉默起来,我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可怜的孩子,竟然连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穿得上的。
    见我盈然欲泣的样子,蒋秀忙打开僵局,缓缓道,“小皇子身上还有个记号呢。”
    “啊,是什么,在哪里?”小青和我都很意外。
    “就在小皇子的左耳朵后面,有一颗米粒大的红痣,奴婢开始也没有发觉,还是皇……皇后用护甲化破了小皇子的脸后,奴婢给小皇子清理脸上的血迹时,这才看见的,”蒋秀说到这里,脸上有着沉沉的哀叹,“奴婢看娘娘已经很伤心了,就没有告诉娘娘的。”
    小青过来掠起我散落在左肩上的发丝,指着我耳后的那颗红痣问道,“是这样儿的吗?”
    蒋秀忙头,“正是,跟娘娘的一模一样,只是小点,”她过来扶着我的肩膀,“当初娘娘早伤透了心,哪里会仔细的看呢。”
    她看着娘,又叹了口气,道,“说这个有什么用呢,只怕……早就没有了的……”
    大家全都沉默起来,想起那日的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深深的哀愤,许久,只听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到底是没缘分的!”
    看了看沙漏上的时辰已经差不多,娘纵然不舍,也只得起了身,因有宫人在,她依着规矩道,“时辰已到,臣妇告退了,娘娘好生保重。”
    我心里一痛,似被一只尖利的爪子在心头狠狠的抓了一把,揪揪的疼,然而我亦知道皇家规矩森严,不能违背,只得紧紧的抱了抱娘,命人送了出去。
    娘走后,我的心情亦好了许多,蒋秀再劝时,我也就肯吃点东西了,晚上英宏过来见了,很是欢喜,只是,他才坐只说了几句话,就有人内侍来请,道,“太后有请。”
    内侍话音才落,我分明看见英宏的脸色似有微微的一变,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带着温煦的笑,向我叮嘱了几句,这才去了。
    我心内疑惑,却不得所解,待到晚上屋里人全散了,我留下蒋秀在我屋里值夜,问道,“我病着的这几日,宫里有什么事发生么?”
    蒋秀正替我收拾着换下来的衣裳,闻言身子微微的一僵,忙道,“回娘娘,没有的。”
    “真的?”
    蒋秀放下手里的衣服,停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的转过身子,神色凝重的道,“回娘娘,奴婢听说,皇长子以太子身份落葬皇陵,和娘娘这次的晋位,太后是不允的,都是皇上一意而为。”
    我愣愣的睁大眼,吃惊道,“我怎么不知道?”
    “这还是娘娘病时,安槐悄悄来探望时,告诉奴婢的,为这个,皇上第一次顶撞了太后呢。”
    “啊,”蒋秀的话听在我的耳里,如同惊雷般震得我神魂不安,怎么竟然有这样的事么?太后对我向来恩宠怜惜,怎么?
    我万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事,忽然想起去年底,我刚刚从宫外被接回来,因为睿儿的死,我水米不进,悲痛不已,太后非但没有抚慰,反而派人来申斥于我,道我却原来如此轻狂。
    当时那句话,此时仍然如一根硬硬的刺,尖利的扎在我的心里,痛得我忍不住的抽搐起来。
    我无力的将脸埋在枕头上,眼里却干涩酸楚,没有一点水意,半晌才幽幽道,“秀儿,你可还记得去年太后派了个老嬷嬷过来将我训斥的事么?”
    “奴婢记得。”
    我缓缓的抬起头,“太后对我向来不薄,依你说,她为什么现在会突然的这样待我?”
    蒋秀用一块粉色帕子裹住我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她沉吟了一会,才道,“奴婢不敢妄猜,但是奴婢想,这里面必定是有缘故的。”
    桌案上紫金鹤嘴铜炉里,染了幽幽的木樨香,平日里清香悠然的香气,此时却浓郁压抑,熏得我的脑子里炸炸的疼,直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指了指那木樨香,喘着气道,“这什么味儿,压了,今后别用它了。”
    看着蒋秀灭了香炉,我又命她将窗户打开,她迟疑道,“娘娘的身子还没好,这……”
    我摆了摆手,咳嗽着道,“咳咳咳……不防事……快透透气罢……”
    窗子打开,一股清冽的风悠悠吹进,床前的帷幔轻轻来回的飘动着,一串银子做的铃铛叮铃作响。
    风里有着好闻的树木嫩芽儿的清香,让人的头脑刹那间清醒起来,精神亦为之猛然一震。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舒服了许多,心里的烦闷逐渐消失殆尽。
    桃花儿开了罢,柳树也发芽了吧,春天到了,它们又开始欣欣向荣的迎接又一个生命的旺盛期,而我,却只剩了躯壳!
    自那日起,我强逼着自己稳定了心神,勉力让自己吃些东西,竭力的想让自己尽快的好起来,然而,几天的药吃下去,身子却浑然不见好转,我每日里昏昏沉沉,此时的状态,倒不如前些时了。
    张才玉给我把脉时,颇费筹措,两道眉毛越皱越紧,半晌,他不言不语的转身出去,我此时稍有清醒,正感疑惑间,他恭恭敬敬的请了太医院的院首进来,两人虽然都不说话,神色间的凝重却人明白的感觉很是不好。
    那院首撅着花白的胡子,凝神诊了半天,忽的,他猛然起身,急急的向外而去,虽然隔着淡薄的纱帷,我分明看见张才玉刷的变了脸色,他只向我看了一眼,来不及说什么,就忙跟了出去。
    我唤蒋秀撩开纱幔,扶我靠坐在软垫上,气喘吁吁的道,“你出去,看他们说什么。”
    蒋秀也察觉到了这份不寻常,忙点点头,唤小茶来托住我,她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的身子无力的靠在小茶身上,头晕沉沉的抬不起来,耳边却有着一阵阵尖利的轰鸣声,如有人拿着铁器,不停无间断的划在石头上,刺得我心烦欲吐。
    帘子一响,小青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一个药盅,和一小碟子子蜜饯,她捧过那盅药松到我的面前,道,“小姐,吃药了。”
    我无力的点点头,小茶一手将我抱在怀里,一手接过药盅送到我的口边,我才要喝时,就听外面脚步声急响,蒋秀忙忙的进来,一眼看见我面前的药盅,她脱口惊叫道,“不要喝它,”说话间,她直冲过来,一把将那药盅打落在地。
    
    第115章  中毒 二
    
    青花瓷的药盅落在漫了桐油的金砖上,“啪”的碎了一地,温热的药汁四下里飞溅,泼了一地,小青被这一惊,手里的蜜饯碟子咣啷一声落在了地上,满地的杏脯,碎瓷片,药汁,一片狼藉。
    蒋秀想是走得太急,额头上有细密的薄汗,脸色更是白得如纸一般。
    顾不得一地的狼藉,她喘着气道,“娘娘,不好了,刚才奴婢隐在前厅的屏风后,隐约听太医们说,娘娘像是中了毒的样子,他们拿来娘娘的药检查,果然,在里面找出了草头乌。”
    “草头乌?”小青小茶奇怪的问,“那是什么?”
    蒋秀的脸色有点发虚,她看了看我,略有些迟疑的样子,我脸色一沉,冷声道,“快说,不许瞒我。”
    蒋秀无法,只得据实而回,道,“说……说是一种慢性的毒,开始时,让人无法察觉,待服用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会全身慢慢麻痹,昏昏沉沉,最后虽然不死,但是整个人无知无觉,只剩了一口气了……”
    “啊,”我被这一番话吓得手心发凉,只觉得头嗡的一声,身子亦是忍不住的颤抖,小茶察觉到我的异样,忙紧紧的抱住我,道,“娘娘,您怎么了?”
    我竭力的让自己清醒,哑着嗓子问蒋秀道,“有没有报给皇上?”
    “奴婢回来时,见院首已经带着张太医等去了清心殿了,只怕只会子,皇上就该过来了,”蒋秀掠一掠额边散落下来的发丝,气息稍稍的平了些。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我家小姐下这样黑手的?她们怎么敢……”小青眼圈发红,惊怕之间,连嘴唇都是白的了。
    我冷冷笑着,“连太后都有人敢下手,何况是我呢,今天这些……我也并不奇怪的。”
    看着一地的残碎,我心里悲凉无限,小青唤了裁雪进来要打扫时,被我止住,我两眼死死的盯住那满地的狼藉,紧咬着牙不说话,蒋秀见我如此,只好摆摆手,命裁雪出去。
    屋子里寂静无声起来,有着死一样的沉默和压抑,我趴靠在小茶的身上,一动不动,唯有那铜漏里的滴水声,半晌有“叮咚”的一声。
    “皇上驾到……”
    “贵妃娘娘到……”
    外面的内侍高声唱着,我恍若未闻,心内却微微的一震,终于来了。
    听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我冷冷的笑了,圣眷深浓,是祸缘之根,亦是护身利剑,害我之人,我必要十倍讨回,并且,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放过一个。
    到英宏和瑾贵妃进来时,我已经有了满眼的泪在等着他们,却又偏不向他们哭诉埋怨,只一昧的默默流泪,无声的抽泣。
    蒋秀向英宏,瑾贵妃跪倒,流着泪回到,“娘娘方才见几位太医大人神色有异,心下起疑,命奴婢前去探问,方知有人在她身上下了毒,娘娘很是伤心,所以……”
    指着地上的碎片,她忍不住哭出了声,“亏得奴婢跑得快,若再迟得一步,一碗药就又下了肚的了。”
    看着地方的残乱,英宏面色铁青,指着瑾贵妃道,“皇后被人下毒,娴昭仪被人下毒,就连太后,竟然也被人下了毒,你说说,朕的后宫都成什么地方了,实在是可恶!”
    他抓起桌子上的一方端砚,“啪”的摔在地上,厉声道,“简直是要造反。”
    瑾贵妃吓得脸色发白,不敢说话,慌忙跪下,边上的宫人太医们也呼啦啦的跪了一屋子,全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儿的。
    英宏指着跪了满地的人,咬牙切齿的喝道,“全是废物。”
    一屋子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胆子小的已经嘤嘤的哭了起来,英宏剑眉倒竖,牙齿咬得咯咯的响,唤进刘喜来吩咐,“将这屋里院里的人全都捆起来,好好拷问,有不肯招的,给朕往死里打。”
    刘喜一声答应,站在门口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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