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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些事,换个角度看,也许会很不同!舍得舍得,有舍也有得!如果人走不下去了,不妨让心走走,或许能柳暗花明呢!人和人的缘分是妙不可言的。”张久明开解说。
张香是第一个让霍正产生白头偕老的念头的人!霍正如是说。已经在张香生命中做过失败父亲的张久明闻言希望初尝爱情的霍正现在不要深陷在强求的感情中,人生的时间太宝贵了,禁不起这样虚度,医生的时间更是矜贵,不能在手术刀之外的磨练中虚耗!因为他知道要挽回错失的那份空白有多难,就这样,亦师亦友的两人在咖啡和酒精中畅谈了很久很久。
在霍正眼里、在霍正心里,总是有张香的影子在晃,因为觉得她是个很有灵魂的人。20岁那年,霍正因为知道了母亲病故的真相而毅然加入了无国界医生,治病救人虽然是他的心愿,但当时除了这个,霍正是想早点死掉,可是不想人生活得这样没有意义,所以就申请到战火连天的医疗前线和疫情重灾区工作,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张久明医师,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关于人生的东西,在一次军事禁区里,张久明甚至替霍正挡下一颗子弹,张久明用鲜血教会霍正生和死之间的意义,看着手中的病人如此努力地和疾病对抗,霍正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对他们有用的人没有资格轻贱生命,所以在那三年的忙碌里便又重新激起了对医疗事业的不死心和不放弃,才回美国继续研修的!
有人说,人们着急结婚是因为男孩不愿意每天把女孩送回家后的孤独,可是林森并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从小就在两个家里长大,对张香和林森来说,虽然一个是林家,一个是张家,却都是自己家的感觉,只是自己的房间不在一处罢了,所以把张香送回9楼,林森回11楼,就没有那种送回别人家的感觉,而且相较起来,比起自己家,林森在张香家更有自己家的感觉,反而张香到自己家的时候,偶尔会感觉自己倒插门似的,很可笑的奇妙谬反!
看着出院后精神奕奕起来的张香脸色越来越好,林森画了一张设计图打算订做一只钻戒,和其他戒指有些不同的地方是在铂金的戒托上镶嵌的钻石是一个通体透明的钻石铃铛,中空的里面还有一个晃动能发出清脆声音的乳白色宝石,“希望这枚戒指能在你沮丧的时候用清脆的铃音把快乐召唤出来!”,林森在钻戒草图上这样写道,当初送给张香的玉镯也是林森画出样子请工匠雕琢的,所以这个打算求婚的戒指林森更是慎重。
第186章 重整旗鼓篇二节
事情的走向在不知不觉中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炎淼一路上回忆着林森对着那个钻戒的草图傻笑的画面,心中充满了不忿,到底哪里没做到位?为什么就是无法让事情朝着自己迈近?为什么张香什么都不做就能唾手得到这一切?就因为早认识林森么?这种理由炎淼不能接受,绝对无法接受!炎淼去见张香的一路上都在这样问着自己,虽然没有答案,但是却不认答!
面对炎淼,张香总是觉得无奈又无语。
“看来你又有话要说了是么?”张香刚出院完全不在状态地说道。
“有个问题很是好奇,鉴于你对林森的感情如此坚定,我很想知道,你确定你和他在一起的下一个25年,也能像过去的25年那么亲近么?纵使你们有这25年的感情基础,可那依然是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读书,不仅尚未入世而且依然算是爸妈保护下的孩子,你能确定林森在未来的25年不会腻,不会烦,也不会被新鲜出现的人和事改变么?听说你们19岁以后才开始交往的?今年是你们的第七个整年,经历第一个七年之痒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很多新鲜相识的情侣在还能继续彼此相互了解的情况下仍然不敌七年之痒的威力,你就那么有把握这些爱情易变的因子都是别人会遇到的事?爱情消磨掉的七年后因为友情横亘在林森和你之间所以不得不勉强维持现状的悲哀就是把友情夹在爱情中间的错!”炎淼尖锐问道。
“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是只属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人生是未知数的意义不就是在于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么?而且我以前说过,只要林森幸福快乐,我存在的身份是否是她女朋友都不要紧,我们依然是彼此最亲的人,他改变也好、不变也罢,都改变不了什么!……”张香不得不承认她没有想过这些,她也不懂这些,这些年和林森在一起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没有想过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有可能成为他的负担,一直只是觉得只要他幸福快乐就好,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让他厌烦的对象,炎淼说的这一切的确让她很陌生。
“你能确定你们一生都是彼此最亲的人?你们从小就相识,倘若你们不再相爱,你们也就是发小,旧相识的关系,你们毕竟毫无血缘关系,就算是父母,也无法陪伴子女一生,更何况是流着不同血液的非亲兄妹,多少亲生手足尚且在长大后分道扬镳,你和他就算再怎么亲,也无法改变你们拥有各自人生的事实,当你们身边都出现第二个人的时候,当你们各自成家的时候,各回各家就是必然,过门是客也是一定的,你们就不会生疏?等林森与别人结合的时候,你作为他的前女友,还能以他发小、好朋友、妹妹的身份留在他的生活中么?试问天底下哪一个女人能接受丈夫的前女友以好友、妹妹的身份继续活跃在他们的生活里?到那时的各回各家恐怕就不是你和林森现在一个迈向9楼一个迈向11楼般欢快了吧?毕竟你们都不再是孩子了!这个世界也不会由着你们继续扮演孩子!不管你想不想,你都必须长大!没人会一辈子让你幼稚下去!没有人比man child更自私的了!”炎淼字字珠玑地说道。
“我理解的成熟是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和年纪无关!你说的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是好是坏,是恩是怨,是情是劫,尽心就好!”张香心里像被欻的撕开一下似的心猛的一疼,把渐渐发抖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到身后,用力攥成拳头支在身体两侧,努力支撑着越来越沉的头。
“因为你们的交情很可能让林森即便不爱你了,也没办法对你说出想要离开的话,不想伤害的对象是你!你想过和林森结婚么?想过为什么你们相识相爱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把结婚提上日程?这个社会里相识相爱几天就结婚的都大有人在,相处不到一年就结婚的也不在少数,大多数已婚人士也都是婚前恋爱不超过3年,你们单就恋爱而言都快7年了,却没有结婚的计划,不是很奇怪么?看那些多年恋爱不结婚的人们有几个是修成正果的,基本上都是以和刚认识的别人火速结婚而告终,在一起年头太多也是弊端无穷的呢!”炎淼继续说道。
“要想走一辈子,年头多也是早晚要面对的事情,结婚前面对总比结婚后面对要好吧!”张香简言。
“前和后,你们需要面对的东西都还有很多,你们这样活着,不过就是买不起房、养不起娃的贫贱夫妻罢了,宁可拖着一起受罪也绝不放对方一条生路么?”炎淼变相刺激说。
“房价高是被房子多的人炒上去的泡沫,总有下来的一天,毕竟人的刚性需求就是睡个安稳觉而已,一张席梦思就可以解决的了,是不是产权的砖头又能怎么的?”张香不接招道。
“住在一个随时可能被房东驱赶的席梦思上,真的是个安稳觉么?试问,你是喜欢在摩天大楼上俯视,还是在拆迁危房里仰视呢?”炎淼尖酸道。
“楼不是越高越好的,高度是地产商的野心,却是业主的忧心!你想过么?别说飞机了,就连只鸟飞过都会让人不得安生!这个世界上没有万能的东西,钱也不过如此!如果你今天为钱弃爱,他日等你有钱了,还能用钱找得回爱么?到那时才知道原来那才是人间最珍贵最买不起的东西!”张香反驳道。
“黄金还是白银都还有价可循,可你那珍贵的东西却也卖不上价,有价无市不是更悲哀!”炎淼逗弄着说。
“也许吧,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看来今天你除了预测之外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我还有约,你先走吧~”张香机械地说道,为了抑制全身的发抖,已经用尽了全力。
在炎淼离开后,张香魂不守舍地走出书吧,一个人恍恍惚惚地游走在大街上,整个脑袋像要爆炸一样地循环播放着刚才的对话,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只是一直一直不断地迈着步子,张香只听过婚姻有七年之痒,以为没走进婚姻就不用担心,没想到原来恋爱也有这回事!炎淼的出现让张香在入世后头一次渐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起自己这棵香樟树和炎淼又是火又是水的名字如此犯冲,就像是在告诉张香,浇灌你不行就一把燎了你这根木头一样!
因为张香一直认为世界再怎么千变万化,林森始终是留在自己身边不变的那一个,所以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让他离开的理由,如果所有的爱情都经不起生活的消磨,是不是当初顺从了自己的心跟他在一起错了,一直做好朋友、做邻居妹妹反而就能一直留在身边不用这般两难了?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想要一个人一直一直陪着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么?对林森这辈子太不公平了?自己是不是刻舟求剑般自欺欺人了,以为林森永远都能和自己同一步调、同一节奏,从没想过他会不会不喜欢这个步调、这个节奏呢?
张香在公园里对着一棵树发了好一阵的呆才回去的,回家之后,又靠在窗台,一直看着天空。直到天空一点点暗淡下去,快黑透了的时候,林森从11楼下来,开门进屋以后,看着张香站在暗暗的屋子里连灯都没开,就知道张香心里有事,双手搭在张香肩上,什么也没说。
“抱抱我,好么?”感觉林森在自己身后的张香突然悠悠地开口。
“来吧!难得香樟树也会主动对我抛出橄榄枝,快来吧!”林森张着双臂,速度地把张香搂入怀抱中,张香双手环住林森的脖子,把脸埋靠在林森的颈间,林森把张香抱起一点让张香的双脚踩在自己的脚面上,就这样的两人绕着房间拥抱着来回晃悠。
自我疗伤是一直以来张香坚持不懈在做的事情!张香和林森都是对感情心口如一的人,只是不喜欢在人前那样手不离伊的身体的缠绵,平时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林森在沙发靠背上张开手臂搂着肩膀,张香也是毫不介意的,但是在父母面前就绝对不会!那些‘不能把手从对方身上移开’的情侣其实到底是感情好还是荷尔蒙高,都是很难分辨的,毕竟能一时做得到手不离偶的人多,能一辈子做得到的人却寥寥无几。“I don’t want any better ; I want you!You are the best to me。”这句话以前在上学时羽毛球男女混合双打比赛的时候,张香曾对当时不在状态的林森说过,可是今天在林森怀里的张香突然很想知道那时候的林森是不是和自己现在是一样的心情。
第187章 重整旗鼓篇三节
张香看着多么蓝的天,多么绿的地,思绪飘渺着,偶然一问,“你说,如果我们不是八五后,也不是独生子女,像上一辈人那样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啊?”张香想起书里夹着的一张上一辈陈年旧照里面的一大家子人感慨道。
“能什么样,就人越多的地方人更多呗,地球上的人也许会比虫子还多!”林森玩笑道。
“如果你我都有弟弟妹妹的话,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依赖彼此了!”张香探问。
“你我依赖的是你我的心,跟是否独生没关系!而且你也不可能有弟妹啊?田妈的身体生你一个都那么吃力!”林森平实地说。
“你不是总把我当妹妹似的保护密不透风的么?”张香犹疑地问。
“那可不是对妹妹的保护,是对心爱女人的保护啊!不过,要真是密不透风,你还会成天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一点上,我还是很失败地!”林森自我批判道。
“白管你叫‘哥’了,原来是会错意了!”张香戏谑道。
“我本来也比你大10个小时啊,你还吃亏了是怎么的?”林森抗议道。
“那当然!亏吃大了!”张香嗤嗤地笑说。
“我没把你当妹妹,始作俑者是你,受益者也是你,你怎么还含冤抱屈的呢?”林森卖乖道。
“怎么都是我呢?”张香反问。
“从小你就是人人平等的狂热拥护者,总是要求自己和我摆在同等地位上,不服软,不服弱,不服小的,谁还敢把你往小看了呀?你又老是喊着同年同月同日生,小时不算,我还能拿你当妹妹么?”林森申雪说。
“那伍妈不是说小时候还是哥哥地叫你么?敢情你都当耳旁风了?”张香引证道。
“你那时候连男女都不分,应该也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吧?不过就是个发音而已,你就是叫哥了也没当过真啊!不是一直觉得我‘赖’着我妈好几天却非早你十个小时出来很让你这个被提前‘驱逐出境’的人汗颜么?你还委屈啦?”林森揶揄说。
“Very!”张香肯定道。
想到儿时男女都分不清的自己,张香扶额无语地笑了,与林森从没出生就相识的他们好像很自然地做什么都是一起的,因为妈妈都在一个医院工作,因为父母都是旧识,再加上在一个胡同里一起住着,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闹,当然这些都是完全不记事的年纪的故事,但每当伍妈说起自己和林森在学前班完全不明白男女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手拉手去上厕所的事情,看着伍妈讲当时林森还在厕所门口问老师,“为什么厕所有两个门,一东一西地还那么远,从中间开一个门不就好了”,至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林森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拿张香当过妹妹,好像有记忆起,就一直视张香与别人不同,不知是张香本身的特别,还是自己眼光的特别,总之,在林森心里,张香一直在一个独立的界面上,从没有和任何人混淆过,也没有任何人比肩过她的地位。儿时有记忆起那样一份难以名状的感觉,反而在多年之后的牵手中得到了彼此的确信,原来不是爱来得晚,而是人来得早,幸运这种东西,追着追不着,赶着赶不走,人世间,确实有些人毕生所求,有些人与生俱来。任何人与事在爱情上,都只能是公平的。
晚饭后,张香和林森在人行道上散步,走着走着,林森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一条从临街店铺拉到路边树干上的电线前面,一旁在电线底下安然通过的张香却无奈地苦笑道,“呵呵,要不要这么差别对待啊!连走个路都得这样三六九等的!”
“呵呵,我差点就被‘绞刑’了,你还羡慕了?”林森哭笑不得地问。
“可不么?我这个身高就这么安然地通过了,私自拉设这样的电线的人应该和我一样仇视‘电线杆’吧!”张香自我调侃道。
“我看是低估了炎黄身高才对吧,一个姚明还不够世人警醒的呀!”林森解嘲说。
“所以啊,我这么平安无事地就通过了,是有多么对不起祖宗啊!”张香看着和天色接近浑然一色的电线说道。
“呵呵,有你在我身边啊,连差点被勒死都觉得有意思!”林森捏了下张香的鼻子说。
“老天罚我近视,并没有罚你啊,所以啊,这种时候,就多用用你那明亮的窗户吧!”张香提醒说。
“这不是窗户光对着你开了么?”林森甜蜜道。
“那就换一扇窗户开开吧?”说完,张香就拉着林森旁开绕过那段有电线横着的人行道。
多年的物是人非让张香从懵懂到旁观,受过的委屈,流过的眼泪,忍过的心伤,终究有时间这剂良药结痂落茧,可是唯一愈演愈烈的后遗症就是信任危机!长大后的张香变得不是多疑而是不得不疑,除了家人和林森,除了楚焦和于京玉,对于所有的其他人不管张香怎么努力就是始终无法信任,一想到要去相信他们就会有如鲠在喉的紧张感,这一直让林森很担忧,毕竟能够信任别人的人才是幸福的!
于京玉闻讯回来J市看张香时,张香已经没事了,于是和张香一起出来吃饭,张香去了洗手间,于京玉坐下点菜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很像王佩的人从吧台结账,出了一会儿神,就听见站在边上点菜下单的服务员不断地喊,“小姐,小姐?”
“哪里小?我是你大姐!”被拉回思绪的于京玉幽默道。
“哦,那,女士,还需要些什么?”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了。
“先这些吧,谢谢你!”洗完手回来的张香安慰道,坐下对于京玉说,“小孩儿都被你逗脸红了!”
“我又不是调戏她的中年大叔,脸红什么?”于京玉打趣道。
“脸皮薄呗!人总有点脆弱的地方嘛!”张香温和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呢,开刀住院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