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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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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现在应该是帮你才对啊!人是从海里出来的,要是想回深海,应该是要受惩罚才对!那我对你越好,你下辈子就罚得越重,海就回得越深了!”霍正硬拗说。
  “真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得这么深远啊?”张香讽刺道。
  “吖,一般真人都不露相嘛!”霍正拐进医院停车场方向。
  张香和霍正下了车,看见一阵救护车的笛声过后,一个轮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被推进了急救室。
  “有事故,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张香示意道。
  “不是事故,是人故,急诊的医生够用了!等他们救回来再转科吧!”霍正一打眼就了然地说。
  “是不是医生当久了,都是这样漠视患者的?想着反正我一个医生也救不了全天下的人,到我头上的我推不出去,不该我管的就是别人的责任?”张香漠视道。
  “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善良么?那个伤口包着,那个父母跟着,那个面容特征,一看就是为情自杀!救护车上处理了大部分,生命无忧了,我总不能抢急诊室的工作吧!”霍正委屈道,“更何况,心病还需心药医,医生能做的只是处理身体上的伤口,心里的伤口连B超和X光、CT和MRI都照不到,医院又能做什么?”
  “诶,真是想不开,不想活了就去见义勇为呗,还能让人生有点意义!”张香叹气说。
  “连自己都不要了的人还能去救别人么?”霍正反问。
  “救人不都是舍己的么!很合适啊!”张香打趣道。
  “会自杀的人都是最自私的了!因为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样了!多少人想活都来不及,他们却暴殄天物!”霍正批评道。
  “说得很有感触啊?是不是在医生的眼里,想着他们死都死了为什么那么小气不肯捐器官出来帮帮别人呢哦?”张香揣度说。
  “在医生的眼里,希望他们都能好好地活着!”霍正坦言。
  “假!人人都好好的,医院不就黄了?你打算改成养老院啊?”张香质疑道。
  “起码我这家养老院不会谋财害命、鞭笞老人啊!以后你老了也可以来啊!”霍正大方道。
  “我对你算是恶人做到极致了,我从没对你说过一句好话,满是讽刺,我也从没给过你一个好脸,都是吹胡子瞪眼的,你就不会讨厌我讨厌到想拧断我的脖子么?”张香纳闷道。
  “若是拧断了,我到哪儿再去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啊?”霍正认真逗趣说。
  “我到底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待我?难不成你真是上辈子欠了我么?”张香不可不信缘道。
  “如果是,我很高兴有这样的债让我们相识,我这一生要是不认识你,该是多么的索然无味啊?”霍正笑言。
  “被我伤害的乐趣么?你的口味还真是重啊?”张香一脸狐疑道。
  “其实你会这么讨厌我是我以前完全没想到的!对我来说很新颖!当然这不能怪你,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是那么的期待已久却也那么的遗憾终生,因为太高兴太紧张了,我那天除了笑什么都没有做,连害得你撞树上,我都笑得出来,被讨厌是应该的!对于第一次相遇,我在心里演练了很久,可是所有的排练都以那天拙劣的临场发挥告终了。”霍正自我嫌弃道。
  “你若是留心,应该看得出江郎有意神女无心吧?”张香钻孔开解说。





第190章 重整旗鼓篇六节
  
  “虽然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嘲讽之语,可是胜在你对我真心真意,你从不曾掩饰过你的表情,也从不曾粉饰过你的语言,更不曾贪图过我这个人本身以外的价值,虽说有点恶言相向,但是也算是另类的施以援手,总是在以你的方式来为我好,都是人际交往中很难得的收获!我这一生不仅自己在戏中,还得看别人的戏,别提过得多累了!”霍正感慨。
  “手术台都被你当成舞台了么?”张香探问。
  “不!只有那里才是真正的台下,而我人生其他的角落不是在台上就是在后台!你以为医生只要医术好就能治病救人么?一个职业医生从医书里走到医院里需要多久你知道吗?从实习医生走到独立出诊需要经历什么你想过么?想要得到给人看病的机会并不是单凭医术和证书就行的!很多医生当初也是曾经怀抱着救死扶伤的美好愿望的,可是经历了那一切之后,渐渐地却背离了初衷,可以想象这里面得颠覆多少东西!医生和律师那么难做,就是因为需要打交道的人是全方位多角度的!上到达官贵人下到三教九流,整个生活里全部都被职业相关的事情包裹得严严密密的,所以不是我作为医生走进了职场,而是医疗这个职场吞并了我整个人!我能从被医务包裹得满满的生活里找到唯一的一点真实就是你了!跟我复杂的生活完全不相关的那份简单!哪怕是你单纯的讨厌我,我都很享受的!”霍正深刻道。
  “是啊!医院这个把官僚和拜金混杂进人命的是非之地,确实复杂!”张香认同道。
  
  “Health is so much better than wealth。”,这句话是霍正一直以来的切身感受,虽然没钱治不起病的人很是悲催,但是有钱却买不回命来也是一样的悲哀,在生老病死这件事上,金钱的作用只在于不同社会的不同医疗制度,而不是人命本身。
  霍正在遇到张香之前的人生一直都在怨怪中度过,对母亲离世和父亲的隐瞒,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怪谁,所以一直无比地憎恨自己,恨自己伤及母亲的出生,恨自己从医世家的出身,恨自己背井离乡的出走。在美国,霍正像机器人一样承受着来自医学院的学业的繁重以及在医院里实习期的工作的疲累,每日都用身体的酸楚来麻醉自己。在少得可怜的睡眠中醒来时,霍正心里想到的第一句话都是“我还没死呢!”!但是即便再怎么残忍地对待自己,霍正在医术上的表现却是无可挑剔的,因为每当面对病人时,在霍正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要再有像他一样被疾病夺走亲人的痛苦在他人身上上演,一定要战胜疾病、一定要治愈患者,然而这样的拼命工作也确实让霍正迅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医学翘楚。
  然而这一切在遇到张香之后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在没和张香认识的寻人的那些日子里,霍正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想到的就是接下来要去哪里找,生活里慢慢地出现除了治病救人之外的新重心。后来和张香认识了以后,每天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再看看她的样子,再听听她的声音。有时霍正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张香逮捕判了无期一样都不是自己的了,这样一颗属于别人的心整日里绑架着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去找寻主人似的,奇怪的是,如被鬼使神差般驱动的霍正开始喜欢生活了!
  
  霍正拿着一大堆水果和点心来家里看出院后张香,受到了除张香外的家庭成员何芷田的热情欢迎,张香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地陪坐,心想着,不知道谁才是病人,到底谁需要优待、谁需要休息!好不容易何芷田被电话叫走之后,张香本以为可以闭门谢客了,结果霍正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还说,“阿姨说马上回来,不许走的!”
  “人一生最美最好的感情也许就只有一次,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呢!”张香百思不得其解地对霍正说。
  “谁喜欢谁难道是自己决定的么?如果心是可以由自己做主的,那么还会有覆水难收这个词儿么?”霍正看着张香说。
  “可是明知没有结果,干嘛还往里面投入感情呢?一时的意乱情迷也许是不由自主,可是趁着情浅时挥剑斩情丝不是更好么?”张香不解道。
  “我舍不得!我徜徉了三十年才遇见这么一个你,我不觉得下一个三十年还会有这样的幸运了,就算我是神医,也没办法拥有三个三十年了,我不想错过!”霍正坦然道。
  “你不应该遇见我的,事实上,你也没有遇见我,你我认识,完全是你的执念,如果那个雨天你就在信号灯闪过时和我这个人行横道上的路人甲南北反向、背道而驰,淹没在车水马龙中,没有刻意找寻我,根本没有今天如此两难的局面!”张香责怪道。
  “我们十年前就有机会认识的,晚了十年,老天还能让我在人海匆匆中瞥见你,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不是我坚持,也许就真的终身错过了!”霍正惋惜道。
  “如今你又留住了什么?留住了我对你的冷言冷语,留住了我对你的不闻不问,留住了我对你的无情无义么?”张香责问道。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好笑的是什么吗?是以为你自己表现出来的‘坏’能唬住所有人!坏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即便是你狠下心来想伤害我,你也做不到!你的那颗玲珑剔透心不是想捂住就能黯淡无光的!”霍正可笑地问。
  “那你也应该知道,那颗心里装着的不是你!”张香字字穿心地说。
  “即便如此,老天也算厚道了,毕竟你和林森还没有结婚,而且暂时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我还不至于需要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去抢人老婆,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霍正自我解嘲道。
  “何以结不结婚会成为问题的关键呢?我不结婚犯法吗?法律也没规定自然人到了法定年龄就必须结婚,只是规定不到不能结罢了!夺妻之恨还要看结婚证的么?”张香嘲讽道。
  “当然是牵扯得越少越好!你们就算爱得再水深火热,在法律层面也是两个单身的个体!只有婚姻才是整体,需要分婚内和婚外的!”霍正赧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俩没有结婚的打算?结婚不过是个选择,又不是什么约定俗成的惯例!既然我可以选择不结婚,那么我也可以选择结婚啊!”张香探问。
  “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又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想结婚,应该早结了!既然没有,就一定还没到结婚那儿步,也算是我最后的机会吧!”霍正心虚地说。
  “那只是你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我们没结婚只是因为我和林森才刚离开学校不久而已!结婚或许是童话书里、电影或电视的大团圆结局,可这样Happy Ending却是社会生活的开始,是社会角色的重要转变,不是盖个章那么轻松的事情。”张香纠偏说。
  “本科的时候,就到了的法定结婚年纪,硕士毕业都没结,难道只是因为校园?校规里并没有和婚姻法对着干吧!”霍正探究说。
  “我和林森的感情成也好、败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全部的爱,开花结果什么的不必强求,但是我这一辈子能有的感情,也就这一段,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与其等着我回心转意,不如早点整理掉自己痴心错付的感情!”张香毅然道。
  “你的人生还有那么长,现在就能作准么?”霍正满怀希冀地问。
  “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心我还是有数的,我顽石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张香臆见道。
  “精诚所至,金石都能开,顽石算什么?如果我是林森,在法定注册结婚年纪达到的第一天,就会把你娶了!”霍正当仁不让道。
  “幸好你不是!”张香侥幸道,接着睥睨地说,“看着你好像是什么女性之友似的,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你对女人了解的原来就只有表象而已,你根本不懂女人!”。
  “我不懂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我当然没他那么傻,放着你这样的人若即若离的在身边,不过要不是他这样,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还是有点感谢他的!”霍正臆测说。
  “大智若愚,你听过么?想抓得更牢,就得放得更远!人性里有很多弱点,如果真的爱,就应该学会如何爱,想学爱,先学会尊重!”张香因材施教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林森的?”霍正臆度地问。
  “一直都知道!”张香坚决地说。
  “可是你们一出生就认识,总不至于婴儿时期就定终身了吧?不得有个转折点什么的么?”霍正审度说。





第191章 重整旗鼓篇七节
  “你听说过水有弯儿么?那感情为什么就非得有转折?感情如流水,一去不回头,没听过啊!心如直水也是可以的啊!”张香讽刺道。
  “可是你们认识那么多年,怎么恋爱高发期的中学没有萌芽过呢?这样后知后觉的,不是很奇怪么?”霍正深究说。
  “中学的时候是我和林森真正以学为乐的时候,每天斗题斗考斗分是真的以读书解惑为趣,没有想过这些!后来高中的时候,被改造成了考试机器,没有时间想这些,所以就一直没有早恋!”张香简言。
  “那后来是怎么就让你知道你是喜欢他的呢?你这个方面这么迟钝,又麻木了那么久,大学的新环境里又一下子遇到那么多人,怎么一下就开窍了?”霍正细问。
  “因为林森的背影!上大学以后,虽然在一个城市,可是学校越离越远,不常碰面,所以总是看见林森的背影,说起来,不知道是以前没有留心还是真的没有留意,我从小到大都是看见林森面对着我的样子,阳光灿烂、活力四射的,从没想过他的背影总是会让我有一种心被揪着的感觉,每次他送我回学校,或者我送他出校门,总是会看见那样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总是很想要留下他,或者和他一起走!”张香琢磨说。
  “就是这样的心意,让你和他顺利地从友情转变到爱情么?”霍正意想道。
  “应该不是转变的,而是生发的吧!”张香斟酌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霍正追问。
  “嗯,因为小纸条!”张香离题道。
  “什么东西?”霍正没跟上道地问。
  “我们俩上学这些年从来没有传过小纸条,因为我俩要么就是不同班,要么就是不同座,而且我个子小,老是坐前排,他又长个儿快,一直在后排,总是相隔很远,如果传纸条的话,势必会波及很多人,我俩都是不喜欢影响别人的人,而且上课传纸条虽然刺激,可是会耽误别人听课,传起来太自私了,要是我们俩自己丢的话,动作幅度又太大,所以这么多年的小学中学高中都没有传成纸条。”张香东拉西扯道。
  “大学就行了么?”霍正被拐地问。
  “嗯,因为我俩大学都有手机了,短消息就成全了我俩多年的遗憾,即传即收,勿扰他人,既省事又隐秘,不张扬不露私,就像古时候飞鸽传情计日指期、朝发暮至一样,我俩就这么你来我往地相爱了!”张香兜回来了地说。
  “可是这招儿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吧?我给你发了多少短信啊?你一条都没有回过!”霍正冰心瑟瑟道。
  “那是你没赶上好时候,我俩本硕的那几年,把这辈子要发的短信都发光了,工作以后,电话都打不过来,谁还玩短信那么一个字一个字又写又发的折腾啊?”张香时不我待地说。
  “就是说我吃shit都赶不上热乎呗?”霍正词不达意道。
  “你说谁是屎?Shit who?”张香反射弧绷紧道。
  “短信呗!”霍正无意识道。
  “汉语博大精深,学好了再用!免得走火入魔!”张香警告说。
  “你老说我语文功底不行,你知道我走到今天发表了多少论文么?”霍正纠正说。
  “那不都是英语和医学术语么?跟语文有半毛钱关系么?”张香曲解说。
  “跟你认识以后,成语词典我都看了两遍了,够下血本的了!”霍正委屈道。
  “看得懂么?”张香好笑地问。
  “我怎么的也是看《金匮要略》长大的呢!哪能那么没造诣啊?还能看不懂?”霍正以正视听道。
  “那可说不好啊,手机是越来越智能聪明得跟人似的了,可人却越活越累愚笨得跟小鸟一样了!”张香打趣说。
  “鸟是骂人话吧?不都说人‘不是什么好鸟’么?”霍正一身的文学细胞道。
  “这人是怎么了,学个语言好话听不懂,坏话条条通!天上飞的都是骂人的么?什么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好话坏话在于怎么听,跟说没多大关系!我看你是愤怒的小鸟的狂热黑粉吧?”张香冷嘲道。
  “我心里阴暗嘛!打小儿就是坏胚子!”霍正自弃道。
  “那你也应该和自己斗争一下啊,以前坏不能一辈子都坏啊!”张香有坡就上地说。
  “争?我做的事情都是在和命运抗争,在手术台上,我和病人的命运在抗争,在工作上,我和各种医疗事业的命运在抗争,在生活中,我和自己的命运在抗争。我这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第一个是我妈,我没有赢,第二个就是你,我不想输!”霍正吐露心声道。
  “你母亲是你不可以抗争的命运,而我是你不应该抗争的命运!”张香正经道。
  “我妈,已经无可挽回地离开我了,可是你,我不能让你离开!”霍正违拗道。
  “那你抗争的就不是你的命运,而是我和林森的命运了!”张香醒神说。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走进你的生命吗?”霍正惘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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