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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是正在做么!”林森回说。
“感觉热情不高啊!”张香听出话音道。
“是啊,与天斗就够严苛的了,还得和人周旋,腹背受敌,兵家大忌!”林森简言。
“那,天呢,就是顺着来,捋好脉络,引导为主,水到渠成;那,人呢,就是逆着来,照准罩门,一击即中,土崩瓦解!”张香打气说。
“呵呵呵,你总能说到我心里去!”林森笑逐颜开道。
“因为是同心嘛!”张香嘴甜道。
“呵呵,听到你的声音真好,精神百倍!”林森感叹。
“到我这儿来打鸡血来了?”张香打趣。
“那不健康,就像大力水手有菠菜一样,我也有我的‘香’菜!”林森幸福道。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是Oliver呢?我可没那么苗条!”张香气馁道。
“瘦成那样的是葫芦娃里的蛇精还差不多,要是真人,风一吹不就跟风筝似的直接奔日了!”林森逗趣。
“怕我飞啦!”张香打趣。
“嗯~”林森坦言。
“接着用功吧,今晚没风!”张香预备收线。
“呵呵~一会儿见!”林森含笑道。
“嗯,一会儿见!”张香安心说。
霍正等张香的时候一般不是单腿弯曲靠着电线杆就是双腿交叉依着引擎盖,不光站没站相,连影子都是歪歪扭扭的。事实上,那是因为霍正的职业需要,工作时一台手术都是几小时到十几小时的站着,所以霍正工作以外的时间里,基本上都是除了直挺站姿之外的各异造型。即便在张香看起来,那些姿势更加适合霍正自由偏散漫的性格。
“今天身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么?”霍正看着张香从公司出来,问道。
“没什么感觉!”张香看着有些刺眼的太阳答道。
“你鼻子上好像有个黑点!”霍正伸头仔细打量道。
“太阳都有黑子,我脸上有个斑有什么稀奇的?”张香淡淡地说。
“有斑不稀奇,不用遮瑕膏很稀奇啊!”霍正打趣说。
“遮了不是还在那儿吗?要是真有那么不喜欢,干脆把皮割下来好了!”张香离题说,“不过,还是黑人好啊,永远不用祛斑了!”。
“难怪你那么喜欢林森!原来是因为黑啊!不过其实我觉得有斑也没什么可难过的,那说明还是你皮肤白,所以才看得出有斑啊?”霍正讨喜地说。
“林森那不是黑,是铜!我们可是炎黄子孙耶!好么?要是真的想全民抗斑,以后就统一都像□□似的出门,把整个脸包好,再配上个黑超墨镜,连个小眼睛都别漏,别说化妆了,连防晒都省了!”张香比比划划道。
“唉,被风吹掉了,原来是花籽。呵呵,不过说来,你怎么都不化妆呢?”霍正看着风儿吹过的张香的小脸说。
“往脸上摸一层又一层还能好看是门技术活儿,我没有那么巧的手!而且我敏感体质,护肤品都有过敏的,化妆品的领域还有尝试的必要吗?”张香自我调侃道。
“我看伯母打扮得很立正啊!这东西难道不应该遗传么?”霍正追问道。
“我就是集众多缺点于一身啊,但凡有遗传到一丁点儿父母的优点都不至于让她总说我是抱错的!”张香自嘲道。
“大公司里上班不是都要求化妆么?尤其是白领!”霍正询问。
“我又不出台,用得着浓妆艳抹的么?而且,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干嘛上个班还要求女人化妆,男人怎么不用化啊?说起来,女人比男人好看多了,为什么他们可以破罐破摔,我们就得天外飞仙啊?多少化妆品都是有毒的,难道男人不知道吗?是不是男权社会一直对女性寿命比男性长心存不满,所以才一直这么暗害我们啊?”张香诤谏道。
“不是因为女人爱美么?这好像是天性!我其实也不鼓励这个,很多病人来看病的时候,这个被美化后的人、皮、面、具都是诊断上的大忌,这就是现代中医发展滞缓的原因之一,望闻问切第一招就受阻,断症多么地艰难啊!可是没办法,大势所趋啊!”霍正谏阻说。
“什么大势啊?不过是一个跟着一个走出来的势。皮肤其实也是个呼吸器官,本来就有自己的新陈代谢,干净整洁就好了呗,何必就因为位置跟肺相比靠上靠外了一点,就得受这罪啊?”张香怪论道。
“古时候的化妆品因为是纯天然的,其实还都是保护皮肤的呢!只是很容易花,保持时间太短,才让化妆品行业的发展朝着美艳持久的方向一路跑到黑,弄得比毒品还要狠!那些个化学方程式都不输生化武器的哟!”霍正循着古书的记载说。
“古代女人就不说了,古代的男人手真的都那么巧么?会梳那么难的发髻?戴那么复杂的发箍么?历朝历代的发型我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清朝的辫子算是最简单的了!可是也很难自己编得那么板正吧?”张香跳跃性思维又蹦出来了,“所以啊,你对你那些女朋友们好点,想想她们为了取悦你命都豁出去了,多不容易啊?”
“妆这个东西,化的多好都有卸的一天,离真面目越远其实离真感情也就越远,还不如一开始就平易近人呢!”霍正不领情道。
“会化的化完其实也挺好看的!你审着美就厚道点,别嫌东嫌西的了!”张香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恨样说。
“不是嫌,是老也忍不住去想那张脸后面是什么样子的!”霍正侦探思维作祟。“话说回来,你到底交过几个男朋友啊?”
张香抬眼若有所思地问,“你这么直接地问我,是准备好相应的答案了吗?”
“嗯!”霍正镇定严肃道。
“几个?”张香打趣地问。
“我没交过男朋友!”霍正一脸认真地说。
“哦!原来你打算这么玩儿啊?”张香了然道。
“呵呵!不问我交过几个女朋友吗?”霍正笑眼说道。
“不想知道!”张香明说。
“也是,交过几个,难不成还要在墙上画正字计数吗?”霍正认真道。
“墙上有几个都无所谓,心上有几个才有关系!”张香劝解说,“有那个人在的地方,总是有欢乐,遇见那个人之后的人生,感觉到快乐,爱上了那个人之后的日子,连分离都想珍惜!”
第200章 逃出生天篇五节
清真馆里,牛板筋和羊脆骨一串一串地被撸光拔毛,看张香吃的这么津津有味,霍正一脸悲哀的表情,“欸哟哟!”
“你这个脸是心疼牛羊,还是想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张香揣测居心地问。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费时费牙的吃进去!最后还是一样怎么进入的再怎么出来!”霍正科学细胞上身地说。
“医生啊!明明知道进去的地方和出来的地方朝向不同,用途不同,还非得这样样子来比较吗?就算再怎么是外科,再怎么茹毛饮血,这个时候说这个,还是很破坏气氛的吧?”张香食欲受阻地不悦道。
“对你来说,对你心里的某人来说,会比我的存在的本身还要破坏气氛吗?”霍正了然地问。
“原来你知道的呀!”张香恍然地问
“羊脆骨,牛筋头,都是光消化不吸收的东西!费那个劲吃它来干嘛?牙齿也是需要保护的,太用力的咀嚼不是锻炼,你不是属牛的么?又不是耗子,何必磨牙?”霍正职业嘱咐说。
“人呢,有些时候就是喜欢做一些既没什么用,也明知道是错的事情!”张香照吃不误地说。
“会么?我还以为人的智商都已经进步了呢!”霍正不服道。
“神经外科医生的智商够高了吧?不还是一样?”张香反问道。
“我怎么了?”霍正素食反问说。
“追张香,不就是没什么用、明知道错的一些中的一个吗?”张香仿佛不是说自己的事一样地问道。
“错吗?对林森好像有点,对张香并没有!他们毕竟没有结婚,张香有那个知道另一份爱情存在的必要!”霍正也有样学样地照样地说。
“是么?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负担!把那份重量从自己的身上转嫁到你喜欢的人身上,难道就对吗?”张香仿佛对着眼前变成食物的牛羊一般地说着。
“是呢!对吗?”霍正心里无声地说着。
打从调入一个科室后,总是被林森明里暗里地驱逐出屋的逐客令让炎淼很是气愤,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
“你就这么明显地不待见我?我不是个坏女人,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犯了滔天大罪吗?”炎淼告白说。
“犯罪是要等待处罚的,你我怎么看都不是这种情形,所以了,为了我这样的人,有什么罪可犯的?再说,我有什么可喜欢的?”林森不以为然说。
“你不像那些追着我低声下气哄我高兴的土人一样没意思,够绅士,有风度,这些还不够么?”炎淼直白说道。
“你喜欢我是因为绅士风度?我那并不是什么绅士风度,只是不上心,对你、对别人我都不上心而已!”林森冷峻道。
“既然不上心,那你为什么还老躲着我?”炎淼气急败坏地问。
“‘躲’这个词用得不准确吧?你我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何来‘躲’之说?”林森抢白说。
“且不说但凡有业务上的事情,你都避着不去我们科室,就连上下楼碰到你都突然折到其他楼层,多走一段路,这我还看不出来么?”炎淼诘问。
“你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们就更应该心照不宣了!”林森默认道。
“我宣!我可以宣,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根本不了解我的时候,就这样拒绝我!这对我公平么?”炎淼非难道。
“我?去了解你?对我公平吗?对我女朋友公平吗?”林森谮言道。
“男未娶、女未嫁的,怎么不公平了?”炎淼僭言说。
“你错了,我俩就是已娶已嫁的!所以,你就高抬贵手吧!”林森训诫道。
“你资料上明明是未婚,你拿民政局的证书给我看啊?”炎淼叫板道。
“我结婚,用不着别人点头!我说娶了,就是娶了,她说嫁了,就是嫁了,我们都是一言九鼎的人,驷马难追!想要个证书都是分分钟的事,不就身份证、户口本么?我们只是暂时不愿意费那个事罢了!”林森严词说。
“你一天没有注册,就代表还有选择的余地!也不受婚姻法的保护!”炎淼诟病说。
“婚姻法保障的是财产和权益的安全,不是保护感情永远不变的砝码。它的存在本身,只是为了保证感情的改变不要侵犯到自身的利益!我不想有麻烦到那个法律的一天!我只要按它规定的年纪领证就行了!”林森浅说。
“反正只要你还没领,就不能躲我!”炎淼劝和说。
“证书那种东西根本保障不了什么,它的存在只能保障婚姻得到了政府的认可,除了近亲结婚,政府也不曾干涉过婚姻自由啊!更何况,古今中外,连近亲结婚都曾经比比皆是,我若是想领个证有什么难的?”林森微词道。
“你没有证书,就拒绝不了我!”炎淼怨言说。
“我想拒绝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而且有证书又能把你怎么的?哪个监狱把第三者、拆散者和破坏者关起来了?就是捉奸在床的也不过就是个拘役!你现在是想逼着我出轨么?我不理解以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为代价的偷情到底有多快乐,但是论刺激怎么都比不上潜水和跳伞吧!就连它们于我而言都赶不上张香的一声叹息,我还有尝试的必要么?”林森训诲说。
“你怎么会把我想得那么坏呢?我作奸犯科了吗?”炎淼质问道。
“法律层面,有没有是政府的事,道德层面,恕在下不敢苟同!”林森申饬道。
“你是说我缺德么?”炎淼反问道。
“我个人认为道德是往上叠加的东西,多多益善,应该没有少或缺的概念,只是没有增加而已!”林森劝化说。
“那你的意思是张香多我少!”炎淼责问说。
“这又不是有杆称,可以拿出来量的东西,哪有比较之分?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客观存在的!”林森谇语。
“我们怎么道不同了?”炎淼追问。
“我和张香是一道儿的,当然就和你不同了!别忘了,这可是限行单向双车道!”林森重申。
“也许你走着走着,想要和我一起走快车道了呢!”炎淼梦呓地说。
“我就是想快,也会和张香一起左右包抄,走超车道!恐怕是没机会你和你一个速度了!”林森规谏道。
“为什么非和她一起呢?我也可以超车啊?”炎淼不解地问。
“因为从一开始,我和她就是呼吸相通、风雨同路!”林森宿志说。
“多感人的爱情宣言啊?真好听!等你被她拖累的站在底层仰视别人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说得出这样动人的箴言!”炎淼冷斥道。
“底层?是我幻听还是你幻语啊?社会主义人人都在一个层上,你所说的高低从何而来?”林森讽刺道。
“社会主义也有上流社会啊!”炎淼直言。
“上流社会?那剩下的社会就都是下流的么?历史上哪件罄竹难书的案子是发生在民间的?皇宫里才是真正最藏污纳垢的地方,如果社会真的要按流来分的话,谁上谁下还未可知呢!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就为上么?恐不尽然吧!做得好、行得正、站得直才不为下!”林森扬言说。
“你不是跟我装傻吧?”炎淼看着揣着明白的林森问。
“装傻的是你,我从未觉得任何人可以或者可能拖累到我,尤其是张香!在我心里,她是什么分量是你不可想象的!如果真的有高低可分,那张香和你,必然是天地之遥的距离,如果你再任由自己的舌头组织语言而不是脑子,我便无法再做这样滥竽充数的听众了!”林森一字一句地说。
“你知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说说!”炎淼嚼舌道。
“如今饭都不可乱吃了,话难道可以乱说?”林森清言道。
“我没有贬低的意思!”炎淼趋承道。
“在我面前说她拖累,难道是褒奖?”林森质问。
“。。。。。。”炎淼无语。
“如果你真觉得我有任何特别之处,那也是因为我特别在有张香一直在身边,是她把我变得特别的。我最值得喜欢的地方就是有她在身边这一点。这个世界追求的是公平公正,我们努力的目标也是为了让地球建设得更美好,让人类生活得更美好,又不是为了去俯视别人!再说,高处不胜寒,高远如月亮,那里的人儿不也只能凄冷地抱只兔子取暖么?功成名就都是死后的事儿了,而且但凡是青史留名的,基本都是有功有过,能做到功过相抵的就算不错了,多少当时被奉为神的人如今被评判起来一样体无完肤!我们如今这个新时代,只要能真心真意地为世界、为社会、为别人多做点好事,不伤人伤己的就算是没白来人间一回!好好想想吧!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林森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没影儿了!
“可是,我有你的人生才刚开始!”炎淼看着林森的背影默默地说道。
第201章 逃出生天篇六节
其实八零后这一代赶上了社会用钱去衡量别人的价值观的转变阶段,也不是他们的错,是这个纵欲的时代导致他们在新时代成长和熏陶下大多都把这样的观念不光当成了真理,而且有些毒根蒂固地深种了,物价飞涨赶上了,物欲横流他们也没躲过,过去简单惬意的就能办到的衣食住行,如今却成了很多年轻人的终生奋斗目标,房贷30年,车贷15年,18岁以上才可以开始申请,算下来,等到终有一天,无债一身轻的时候,至少也要63岁了,而这一切还得在你勤奋努力且能在失业大军中找到工作且持续工作,保持有足够还款能力的情形下,不然的话,会瞬间无瓦遮头、爱车易主!当然有人会说,为什么有房有车成了人生必须呢?原因很简单,想住在离哪哪都近的市区,房子买不起,只能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安家在偏远的郊区,这就是离哪哪都远的情形,这时候汽车制造业迅猛发展,车市大热让汽车成了可消费也不得不消费的生活必须品了,因此有房有车就这样和谐不统一地连在了一起!但是八零后这一代也有很幸福的地方,因为大部分的他们都是在父母们的视仔为命的庇护下生活,他们的父母都是从艰难的五六十年代过来的人,奉承艰苦朴素、勤俭持家至今,一直参与干涉着子女的人生,像何芷田就总是说,“你们这一代生活不易,父母能做的也不多,尽可能地多攒点钱,也就多帮衬帮衬你们吧!”不然,毫无资产却债务缠身的八零一代,着实有些生不逢时,然而其实他们五六零后才是需要帮衬的,他们辛劳了一辈子却赶上了完全没准备的老龄化社会,养老就医都是问题,年轻人的难题也许是怎么活下去,而老去的父母的难题则是能不能活下去!
“嘿嘿!”这个电话里传来的这个招牌式的